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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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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作者:肉书屋

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第13部分阅读

接几百字,现在一断三天接不上了,只好另写下章t_t,话说胃痉挛好难受,疼的时候真以为是胃出血呢~~~~t_t

49、兽祸

帐篷外面就连空气都带着冰碴子似的凛冽,但这却是入冬之后难得的好天,因为没下雪,而且风也不大。

浩然一早起来,给六个火洞加柴,给六个火洞加炭,帐篷里当初预留的十二个洞已经全部开工了,从半个月前开始的。

最初这么预埋这些梅花坑的时候,十二这个数字很大一方面是出于美学对称的想法,不是顶认真的,就是看着好看,反正有六个就不差八个,有八个就干脆挖成十二个,帐篷都做成十二面体了,也就不差那几个坑了。

这是浩然当初的真实想法,但是现在,他非常庆幸他那不定时发作的龟毛强迫症在当时发作了一把,不然这个冬天能不能熬得过去,还真不好说。

在一早忙完了生火取暖这一基本生存需要之后,他又煮了一大锅胡萝卜猪皮冻子汤,胡萝卜是他自己和两只小剑龙一起吃的,冻子汤放在一边等凝固,凝起来之后,配着胡萝卜,两只小剑龙非常喜欢这一口。

打点完这一切,他坐在门口,把卷帘门撩开一道缝,捂着鼻子小口呼吸久违的清新空气。从敞开的这条门缝,能看到正对着的他们家的大门,现在堵着大门的剑龙妈妈已经被他们吃掉了,露出原来的门户,门户外十几米处有另一具被冻得硬邦邦的剑龙尸体,从今天晚上开始,它会成为他们接下来一个月的每日三餐。

在那具可见的剑龙尸体后面,还有从这个位置看不见的四具同样的剑龙尸体,迤逦着在湖岸边一路摆开长蛇阵,为了守护这些口粮,金鬃和白底分成两班,各自带着肉肉和黑地,轮班卫戍,防止森林里别的饿急了的动物来偷袭。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在哪里都行得通,尤其是缺粮的冬季,浩然最近已经吃到不少加餐了,说实话,种类相当丰富。

但是浩然吃得没滋没味的。

第一次见到金鬃他们守株待兔的时候,浩然还担心他们养成惰性,但其实浩然内心深处还另有一处深埋起来的,连他自己都不敢去想的隐忧,如果食物真的稀少到要靠老天爷掉馅饼,那么他这个大活人,在冬天里一无是处的人类,会不会有沦为金鬃口粮的那一天?这个问题不能想,会让人疯狂,而现在终于可以松了这口气的再回头去看,就很让人感慨了,不了解森林规则的从来都是他自己,金鬃他们才是这里的原住民。

或者该说,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世界。

会养个活人当性伙伴的野兽,会和鸟协作过冬的剑龙,还有,会把粉粉嫩嫩又香又软的幼崽送到食肉猛兽巢|岤的食草恐龙……这个世界在浩然熟知的规则之外好像还隐藏着另一套浩然不熟悉的,与常规世界迥异的隐形规则,但是……

浩然捂上眼睛,顺便也抹掉脑袋里那些算不清的烂帐。把思想强硬的扭转到别的方向上去,比如说,金鬃那根跟气球似的会膨胀的话儿上去,这就是他最近的生活态度,不看不想,整个人刻意的放空,一旦不知不觉把思绪转到深度思考之类的东西上,就把金鬃那根“能屈能伸”的命根子拎出来打岔,或者从院子里抓一把雪,劈头盖脑的往自己脸上乱抹,那种刺骨的冰寒顺着毛细孔入侵进来,好像也能起到点把脑子冻住的作用。

但今天这种打岔和自虐似乎都不太起作用,浩然站起来把门缝重新掖严实,然后他决定给自己放松一下,睡个午觉什么的。

把长毛牛皮拖到床的位置放下,摆出四肢蜷起把两只交颈而眠的小剑龙抱住的姿势,两只八爪章鱼似的互搂在一起的小剑龙幼崽的体积不比一只大鹅占地方,对比门外那一只就能让金鬃他们四个大胃王一吃一个月的大客车级别的母体,差距相当让人无语,浩然也是花了一点惊悚的时间之后才想起恐龙这玩意是卵生,估计是一出壳就入了冬,这点来说,这俩孩子也够可怜的,幸亏浩然还有黑地给挖的“胡萝卜”,不然他们大概只能跟着金鬃一起吃它们妈妈的肉了。

给两兄弟盖了块兽皮,转圈又拿兽皮围出个圈,这是为了防止两个小家伙睡醒之后乱爬乱跑,至于长毛牛皮袋子,浩然就自己钻进去了,他先把牛脖子的皮袋口松松的束起来,再按照先前摆放的姿势,把手脚钻进四肢的皮下拢住两个小家伙,浩然现在可不敢再把两只小家伙放进去牛皮袋子里面了,它们俩初来乍到的第一天浩然把它们装进去,结果可好,白底一回来就发飚,扯着袋口一顿横甩,浩然一眼照顾不周,白底活生生把两只剑龙幼崽甩成了空中飞龙,现在那牛皮口袋是浩然专属的睡袋,能当案板用的牛皮果然不同凡响,隔凉保温的程度堪称一绝,只要晚上睡觉之前把牛脖子的袋口对着火洞熏上半小时,里面的热空气能维持一整夜。

这对浩然来说简直就是福音,不然这种帐篷外零下六十度,帐篷里零下三十度的日子,浩然一晚都熬不过直接就得变成个冰坨。

束了口的牛皮睡袋就像一个保暖的被窝,呼吸出来的二氧化碳一会就能让它的内部温暖起来,浩然昏昏欲睡。

因为牛皮的隔音,当帐篷外发生异样的时候浩然并没有察觉,倒是帐篷里昨晚巡逻一夜现在正抓紧时间补觉的白底和黑地的异动惊醒了他,异动来自他们帐篷内的那根中心承重柱,不知道是黑地还是白底,但是浩然觉得按照莽撞程度应该是黑地,在跳起来向外冲的过程中用尾巴抽到了它,连锁反应由帐篷上铺罩的兽皮传递给十二根围墙柱,围墙柱子影响了地面,浩然感觉到了。

他马上从牛皮四肢里脱出手脚,从内部解开睡袋,两只小剑龙明显比浩然更具备食草动物胆小如鼠的特质,它们俩比浩然醒得更早,却反常的没有发出声音,彼此挤成一团抖得筛糠,背上的骨质板啵啵乱颤。

出事了!

帐篷外一片人仰马翻,各种陌生的野兽嚎叫从远到近散布而来,期间还隐约夹杂了绿翎鸟的尖利鸣叫,剑龙愤怒的嘶吼,以及大量有蹄类动物足爪在地面践踏才能发出来的那种万马奔腾踩踏声,而就在这样的混乱中,一阵让浩然非常熟悉的那种从地底下传来的,地动山摇的闷雷炸响声也不甘寂寞的加入进来,把整个世界搅成一锅粥。

一声浩然听惯了的沉闷撞击声在卷帘门外响起,剧烈的告诉撞击带起罡风,把卷帘门吹得里外扇呼,浩然想也没想的从火洞里抽出一根烧得正旺的柴火擎在手里,透过扇呼着的卷帘门,浩然看到一条熟悉的黑色矫健身影头顶着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紧接着是一声陌生的野兽濒死的长嚎,声音凄厉。

浩然刚刚反应过来,意识到门口发生了什么,一白一棕两色交汇卷成一团的太极球就叽里咕噜的从门口滚了进来。

两只小剑龙异口同声的发出“呱”的一声惨叫,摇摆着左右各自“滚”开。

“太极球”一路翻翻滚滚,忙于撕咬着制动方于死地的他们谁都没工夫出声,爪刨尾抽,无所不用的样子像是一出默剧,但是这时候压根不缺音效,帐篷外的,盐湖岸边的,甚至包括间歇湖那奇妙的属于天地造化的,无不为这一场战斗增添了无数惊心动魄。浩然擎着火把桩子往前冲,想帮白底一把,但还没等他靠前,一根鞭子已经从后边抽上来,正抽在他腰上,浩然惨叫一声斜飞出去,一头撞在帐篷另侧的一根支柱上,声都没出就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耳朵边不断传来声源极近的咯吱咯吱声,浩然麻木了五分钟才反应过来这声音就是从他耳朵底下传来的,是他被装在什么东西里放在地上拖行,压到雪地发出的声音,接着他从挨着雪地却没有变凉的特殊材质,想到他是被装进牛皮睡袋里了。

他猜想会把他装进袋子里拖走,除了金鬃白底黑地应该不会有第四者,但是浩然拿不准,所以他试着想在牛皮睡袋里翻个身,看看牛皮脖子袋口外边的情形,结果刚一动,两声依依呀呀的惨叫声就从两手边各自响了。

小剑龙幼崽!

如果连它们俩都被塞进来……

浩然马上在袋子里拳打脚踢的挣扎开。

被拖着行走的袋子顿了一下,浩然感觉到他从腰部往上抬起来的腿被放下来贴了实地,紧接着袋口一松,一股冷空气倏地冲进睡袋里,浩然打了个哆嗦,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他看到了一颗熟悉的金色脑袋,那是肉肉的,但同时这颗脑袋又是陌生的,他少了右半边的半只耳朵,同时脑门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把,掀翻了一块皮。

浩然抱着肉肉的脑袋嚎啕大哭,“这是怎么了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根本就没来得及害怕,但浩然从来不是个胆多肥的人,一切发生的太快,像看了个3d惊悚片,莫名其妙的见了个猛鬼,在视网膜上一晃就过去了,现在片子放完了,视网膜上那一瞬间的猛鬼却留住了,跟隐形眼镜上的幻彩一样一直带着,叫人心飞速跳起来了就停不下。

肉肉眯着一只被血和鬃毛冰糊住了的眼睛舔掉浩然的眼泪,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这种声音带着野兽特有的那种悲怆,浩然的眼泪掉得更急了。

两只小剑龙在背后一左一右拱着他的后腰,浩然抽噎一下闭着眼睛伸手往后一划拉,把两只小崽子都拢了过来,往身前一放,然后抬手摸了把脸,强忍着泪意问,“金鬃呢?”

肉肉抬起脑袋,浩然扭头看了一眼,一口气全噎回肺里去,马上站起来跌跌撞撞扑过去,雪地里就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白底和黑地仍然一左一右的呈护卫型跟着他们,但是金鬃硕大的身体横起来被白底驮在背上,鬃毛凌乱,一滴滴红色的液体从他的嘴里和尾巴上不停的滴下来,在雪地上砸出两个深红的小坑。

浩然只看了一眼腿就软了,金鬃的双眼紧闭,舌头伸得老长,已经从嘴里垂了出来,悠荡着在冷风里颤悠。

50、灾后

这场突如其来的祸事让纪浩然第一次如此鲜明的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想依靠点什么然后完全不费事的活下去,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在齐腰深的积雪里指挥白底把金鬃放下,粗略一番检查下来,外伤不计,单是胸腔凹陷下去的位置就有三处,那代表金鬃至少断了三根肋骨,至于这些断骨,在身体又造成了什么样的二度伤害,纪浩然不是专业医生,完全判断不来。

但是不间断的吐血加上舌头都咧到一边去的样子,以及金鬃双目紧闭,硕大的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这些表现,就足够纪浩然揪心不已了,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白底和黑地的帮助下,把金鬃转装进长毛牛皮睡袋里,那里面起码是保温的,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能给金鬃多保留一份热量,就是多储存一份生命力。

之后,纪浩然第一次在白底面前强硬起来。

事后诸葛亮不是纪浩然的性格,所以他不能说,把剑龙的冻毙身体一直大咧咧的摆放在湖边是白底黑地他们单方面的错,因为如果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把明晃晃的食物摆放在露天的地方是在给自己遭灾,那他也同样没资格要求白底黑地金鬃面面俱到。

然而,私心里纪浩然还是忍不住要吐槽的,他是没有野外生存经验,可是金鬃白底黑地应该有这样的常识啊。可是他们都没想到,那么虽然失误检讨是双方面的,但据此,浩然没办法再无条件的信赖白底的判断了。

他要自己寻找接下来的出路,所以首先,纪浩然粗粗的检查了一下黑地的身体,确定他的皮外伤都不严重之后,浩然看着黑地的眼睛,非常认真专注的,“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他比着自己身上金鬃肋骨折断大致的地方,“金鬃这里骨头断了,你有办法的是不是?你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之前浩然用一种非常强硬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粗暴的方式否决了白底的逃亡行程,他现在这样专注的眼神落在黑地身上,让黑地下意识的侧头瞄了一眼白底,浩然马上瞪起了眼睛,“看什么看,不要看了,有办法就快去,金鬃等不了,你想让他一直这样遭罪然后痛苦的死掉吗?他受了什么伤,需要什么东西,你得马上去找来,不然什么都来不及了!”

浩然是真的急了,连踢加踹,背后传来肉肉的一声喷嚏,黑地顿了下,一转头撩开四肢撒腿跑开了。

积雪太厚,即使是行动如风的黑地也受了不小的影响,深一脚浅一脚速度大减,他跑了几步自己也觉得费劲,顿在雪地里停了一下,浩然刚想催促,只见他身体微微下蹲,然后强劲的后腿猛然发力,一跃而起跳到附近一棵树上,爪子深扎进树干的嘎吱声尖利刺耳。之后,他停了一下,大概是在稳定腿脚,然后,浩然目瞪口呆的看着黑地就像一只灵活的山猫那样在树枝和树干之见辗转腾挪,几个纵跳,消失在林海的枝杈间。

浩然吐了口气,转回头来看着白底。

“我们得回去。”他一边说,一边爬山涉水艰难的来到肉肉身边。

肉肉很乖觉,浩然一拽他的鬃毛,他就乖乖的在雪地里伏低身体,浩然顺势爬上去,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分腿跨坐,而是摇摇摆摆的揪着肉肉头上浓密的鬃毛站起来,查看肉肉头上的两处外伤。

“那里有淡水,还有盐,最重要的是那里有火,温度很重要,你明白的!”这是浩然第一次用一种非常正式的,就像平等的与人交流那样的郑重语气和白底说话,他从很久以前就不再把白底他们当成野兽看待,但私心里仍然觉得他们的兽性本能在身体里所占的比重更多。

而经历过这一场浩劫,纪浩然有种他之前一直错了的感觉,野兽会因为直觉造成行为上的失误,但是,兽性不会在主官上犯错,而他们因为剑龙尸体引来掠食者,这是思虑不周引来的灾祸,这个错误的成因已经远远超过动物本能失误的程度了,它是人类或者该说是人性造成的过失。

纪浩然发现他可以无条件的相信白底金鬃黑地的野兽本能,但当他们表现出更像人的思考方式的时候,浩然却无法控制的变成了一个怀疑论者。

最后的最后,他们终于定下来冒险回到湖边去,但是浩然一直有种感觉,拍板的那个不是白底,而是肉肉,在浩然把回去的理由一一列举之后,白底一直在低头思考,后来浩然依稀听到肉肉打了个响鼻,白底就点头了。

这可真是个诡异的想法,但是浩然没工夫深思,深林里树木成荫,比平地上黑天更早,而随着夜色先导而来的,首当其中就是愈发凛冽的罡风。

因为变成了怀疑论者,再不能无条件傻乎乎的信任白底,浩然一下子发现他要做的事多了起来,根据他的判断,围攻他们的猛兽不会留在湖边,在抢劫的食物被吃掉之后,它们应该会一一散去,越大的猛兽越恋巢,地盘这种东西,如果没同类来抢,猛兽们终其一生都很少离开的。

但这毕竟是浩然过去看人与自然动物世界得来的纸上谈兵的想法,具体,浩然觉得他应该回去看看。

因为黑地还没回来,浩然决定跟白底兵分两路,白底留下来照顾金鬃,汇合黑地之后一起回去,而他和肉肉先回去探个风声,如果情况不好或者抢匪们还没撤退,他会跟肉肉一起回来跟他们汇合。

这一决定遭遇了极端的消极抵抗,浩然气得抓狂。

他当时正琢磨把身上裹的兽皮揭下一层来给肉肉研究个帽子,娃的耳朵近看让浩然松了好大口气,没有之前以为的掉了半拉,而是护耳的长毛被不知道是爪子还是牙齿的利物搞秃了一大片,弄得两只耳朵大小不对称,这鬼天气没有被毛保护的耳朵被冻掉了都不稀奇,至于脑门上被掀翻的那块皮,留疤是一定的了。

因为白底和肉肉的脑袋都快埋进雪里去当鸵鸟了,充分发表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总之不行就是不行的强势反对意见,浩然干脆气的故技重施,单身上路,结果这次耍无赖彻底失败,肉肉两大步就追上来,脑袋轻轻一拱,就用浩然当模板在雪地里拍出一个纤毫毕露的人形雪坑。

浩然当场走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都在这等死吗?!”

肉肉充耳不闻,咬着浩然的后脖领兽皮毛趟着雪给浩然硬拖回来。

浩然挥舞手脚抵死挣扎,除了灌一脖子冷风碎雪,一点成效都没有。待到好不容易踏了实地,浩然张口就要骂,结果刚一扭头,颈骨嘎嘣一声脆响,瞬间的锐痛让他什么也没说出来,就这么眯着眼睛嘶着声,目睹了一场决然惊悚的匪夷变化。

肉肉浑身轻轻颤抖着,他一身金色的长款鬃毛,被毛,在这样的抖动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下往上卷缩收起,就像一个人,在深呼吸的时候会明显的缩减腰围,肉肉就是那样,他在几个呼吸之间凭空瘦掉一大圈。

??

就在这时,凌空一道白色匹帘以让浩然眼花的高速横飞过来,砰的一声闷响,肉肉在雪地上被斜着撞飞出去,一路打着戽斗铲出长溜雪沟。

肉肉一转停就扑了回来,浩然傻眼,脑袋里刚闪过这是要打起来吗的念头,肉肉在白底身前一尺的距离停了下来,他发出一连串的高亢巨吼,那声音之高,震得树枝上的雪花扑簌簌的往下落,像下起了又一场夜雪。

他的声音又快又急,粗长的尾巴不停的拍打身后的雪面,充满凛然的威势,浩然竟然情不自禁的腿发软。

他这样强横的吼了一气,终于告一段落,白底的声音就在此时插了进来,开始又一轮新的雪花飘飘。

那种他们在用他不懂的语言交流的感觉又来了,浩然支耳如聋,除了被震的耳朵里嗡嗡直响,只注意到肉肉好像凭空瘦了一圈,不是深呼吸塌缩回去的腰围胸围,而是真的瘦了,又或者,毛短了?!

他们的争论好像还挺激烈,一声声怒吼如雷,交织杂处,浩然听不懂也猜不出来,满脑袋问号之中,一声很轻很细微的呻吟声,像根牛毛针一样扎进他的耳鼓里。

对吼声戛然而止。

白底狠狠的甩了一下尾巴,把大片雪地横着扫出落英缤纷的效果,转头奔向长毛牛皮睡袋。

袋口一打开,两只小剑龙就“噶哟噶哟”的滚了出来。这声音听起来颇像受惊的大鹅,浩然一脑门的黑线,赶紧扑过来一手一只拎起来抱怀里,这两只小家伙也跟着他们受苦了,激战时浩然昏过去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只小剑龙只剩一个完整的了,另外一只背上的骨质板齐根折断,断口整齐平滑,也不知道这崽子疼是不疼。

金鬃哼哼着呻吟,颤悠着脑袋从牛脖子处伸出来,虽然一头一脸的血,两眼无神,可好歹舌头回到它该放的位置上去了,让浩然一下子松了一大口气,一屁股坐到雪地上。

白底冲过去在金鬃的脑袋上舔了几下,清掉一点血迹,他还从喉咙里发出迥异于跟肉肉对吼的低沉呜声,浩然感觉他是在问,“你怎么样啦”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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