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作者:肉书屋
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18部分阅读
故意那么说,让我们不敢接近宝贵妃。」
「为什么?」仪珍的反应比季安妮还慢。
「这还不简单。」季安妮瞟了柳莺莺几眼,自以为把对方全都看穿了,说道:「你没听到当初在任和殿她对水芙蓉说的话吗?她的野心可不小,想当皇后呢。大概入宫以后想巴结一个什么娘娘提携,但可惜不太成功,所以才嫉妒我们和宝贵妃走得太近。」
仪珍提出异议道:「但她是仓州都督的女儿,她爹位高权重,她根本不用去巴结什么人。」
「这……」季安妮也说不上来。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不远处从妃聚集的地方传来一阵小小的马蚤动。季安妮和仪珍好奇地向马蚤动传来出望去,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时其他从妃们纷纷行礼问候道:「宝妃娘娘吉祥。」
正是听到这些问候声后,季安妮才更加肯定那抹身影正是宝贵妃。
宝贵妃就像众人的姐姐一样,无论对任何人总是笑得那么平易近人。只见她一边回应着从妃们的问候,一边向季安妮和仪珍走来。
季安妮急忙迎上去道:「宝妃娘娘,你今晚好漂亮呀。」
这并不是客套话,而是诚心的称赞。宝贵妃气质绝佳,无论穿戴什么,都显得无比端庄。
正文第九十一章内务总府
宝贵妃关心地问道:「妹妹,听说你坠马中箭了?」
唉,为什么每个人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打听这事,虽然对方是宝贵妃,但季安妮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叹气道:「别提了,反正都过去了。太后已经答应不再追查此事,娘娘你也别问了。」
宝贵妃点头道:「既然妹妹不愿讲,我也不勉强。只要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接着宝贵妃就和季安妮她们闲谈起来,不一会儿,其他四宫八院之妃也都陆续到齐,大家依尊卑入座。
天色渐渐暗淡,远处青山之上笼罩着一片璀璨红霞,清风拂面,无比惬意。
这时乐声悠扬传来,宫女太监们来回走动,摆盘添茶,玄天殿立刻变得热闹起来。
其他从妃们都去挤占靠近中央的位置,但只有季安妮拉仪珍坐在离主会场最远、最偏僻的一张桌子旁。这个位置,连皇妃的脸都看不太清,就更不要说是看清皇上了。季安妮只祈祷今晚平安度过,不要再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正想着,身子忽然被仪珍推了推。
仪珍用眼神给季安妮示意了一个方向,低声道:「艳娘……」
季安妮刚一抬头,却正好和艳娘的目光撞上。
艳娘就站在离季安妮只有十多米的地方,身边还围着几名小宫女。她好像是宫女领班,现在正吩咐那些小宫女们做事。无意中和季安妮的目光撞上后,艳娘便遣散那些宫女,独自向季安妮走来。
见艳娘向自己走来,季安妮忍不住显得有些慌乱,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这皇宫之中,季安妮第一不想遇见的人是太后,第二不想遇见的人就是艳娘。前者让她咬牙切齿,后者则令她担惊受怕。因为从艳娘的眼神里,季安妮总觉得她早已看出昭姬的变化。
「娘娘。」艳娘已经来到季安妮身边,问安道:「娘娘身体可养好了?」
季安妮急忙赔笑:「谢姑姑关心,全好了。」
「这就好,艳娘还以为昭从妃无法参加今天的晚宴呢。」艳娘浅浅一笑,但随即又换上一副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的表情,关切地问道:「对了,昭从妃,艳娘今天去内务府取名牌的时候,发现娘娘的名牌早就被人取走了。娘娘,今晚可是递牌之日,你可有把名牌好好带在身上?」
「什么?」季安妮一听就蒙了,她虽然知道今晚要递牌,但却从未见过自己的名牌是圆是方。如果不是艳娘提起,她早就把名牌这件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季安妮望了望身旁的仪珍,只见仪珍也很是茫然,又担心又着急地说:「糟了?我的名牌也没取到,真的忘了……」
「苏从妃不用担心,」艳娘投给仪珍一个安慰的眼神,从袖带中取出一块长方形的小木牌交给仪珍道:「本来想让宫女交给娘娘,但娘娘今日一天都没在房中,宫女找不到娘娘,才又把名牌还回艳娘手里。还好在这里及时遇见娘娘,没有耽误递牌仪式。」
仪珍接过名牌,长长舒了一口气,不停向艳娘道谢。
仪珍的名牌是拿到了,但是季安妮的怎么办?虽然季安妮一点也不想把自己的名牌交到皇帝手中,但如果她遗失名牌,只怕会招来太后等人的借题发挥。只要一想到太后那盛怒的脸,季安妮就浑身无力,急忙问艳娘道:「姑姑,那我的名牌究竟哪儿去了?」
艳娘道:「娘娘再好好想想,有没有让什么宫女去内务府取过了?」
「我根本不知道要去内务府取名牌这件事,又怎么会让宫女去取?」季安妮身边就只有一个名叫蝶儿的宫女,但昨天天宁公主却来告之她说,那蝶儿已经被换走了,从此以后就由花容代替蝶儿伺候自己。难道名牌是被蝶儿取走的?但是自己没有吩咐蝶儿去取名牌呀?
这究竟怎么回事?季安妮毫无头绪。
这时艳娘自责道:「还请娘娘不要怪罪,这件事情是艳娘没有处理好,如果再向内务府确认清楚一点就好了。」说到这里还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渐渐变得焦急,「娘娘,不如艳娘这就去向内务府确认一下?」
艳娘说着刚要转身离开,就有三名宫女围上前来,为了晚宴的细节安排而征询艳娘的意见。艳娘刚回答了这个宫女的问题,马上又有另外的宫女提出新的问题。
季安妮见艳娘忙得分身乏术,当然不好意思再让她帮自己去向内务府询问名牌一事,只好上前问道:「姑姑,你忙你的。你只要告诉昭姬内务府在哪里,昭姬自己去问就是了。」
艳娘一脸抱歉地说了好多客套话后,才终于把内务府的位置告诉了季安妮。
原来内务府就建在御驷院附近,季安妮对那附近的路还比较熟悉,一点也不担心迷路。
事不宜迟,眼看宴会就要开始了,季安妮告别仪珍,向玄天殿外跑去。
仪珍本也想与季安妮同去,但季安妮却找借口说仪珍身体弱,跑步肯定跟不上自己,去也只是拖后腿,这才让仪珍留在会场等她回来。
但其实,季安妮心里知道,这次的名牌遗失事件肯定也有人暗中操纵,故意不把名牌发给自己。她们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在晚宴开始之前东跑西跑,累得气喘吁吁,等赶回会场的时候,她们就有机会讽刺自己不懂礼数、败坏宫规嘛。
去一趟内务府倒是容易,但难的却是再回到玄天殿时,免不了受一肚子恶气。
既然拿不拿得到名牌都会挨骂,季安妮又怎么舍得拉仪珍和自己一起去。所以才借口仪珍脚步慢让她留在会场,这才不会连累仪珍和自己一起挨骂受训。
天色越来越暗,就连路上巡逻的侍卫们都点起了火把。
季安妮按照艳娘告诉她的方向找去,果然看到一栋看上去庄严威仪的建筑物。入口处挂着写有「内务府」三个大金字的门匾。
季安妮虽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总算顺利达到了目的地,放下心来。
内务府外守立着那两列轻甲侍卫,一个个表情严肃,脸上的皮肉绷得就像石头一样硬。
季安妮一看到这群门神,就吓得不敢向前走了。
但忽然,她却在守门的侍卫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来德?季安妮忽然记起这个名字,觉得自己和这名小侍卫倒真有几分缘分。
正文第九十二章绝不简单
季安妮以前在仁和殿罚跪的时候,就是来德偷偷跑来陪她说话,还叫了她几声「安妮」。后来他们又在果园巧遇,季安妮还从来德口中得知了后宫之中两大不能提说的忌讳。
而现在,没想到他们又在内务府外巧遇了。
季安妮本来还有些害怕那些阎罗脸的侍卫,但是看到来德以后,胆子就壮了起来。只见她大步走上前去,径直走到来德面前道:「来德,我有事要进内务府,你帮我禀告一声成吗?」
「娘娘?」来德还没看清季安妮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季安妮的话就讲完了。
其他侍卫听到来德喊「娘娘」,也都全把注意力集中在季安妮身上。
从他们的目光中,季安妮看出他们好像都认识自己。看来正如来德以前说的那样,自己已在这后宫之中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虽说有名气是好事,但季安妮却总想叹一口气。因为自己这一点名气的得来,全靠惨痛的血泪付出呀。
「娘娘。」来德迅速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很有经验地问道:「不知娘娘想见哪位大人?」
「嗯……」这个把季安妮问住了,她又不知道内务府里有些什么官员,大手一挥,随口说道:「那就见内务总管吧。」
和内务府相关的官职,季安妮就只知道这么一个。
但来德一听却为难了,低声道:「娘娘,现在天色已晚,总管早就回府了。」
「那怎么办?内务府里还有谁?你找给能管事的出来。」
来德答道:「内务府里设有财、库、卫、妃、礼、工、刑七个司,大人们各司其职。娘娘不说是什么事,小的也不知道该找哪位大人管呀。」
原来这内务府还怎么麻烦,季安妮直言道:「那你帮我找找管理后妃名牌的大人吧。」
「原来娘娘要找严大人……」来德面带抱歉地说:「娘娘,你来得不巧,严大人去了太后宫,好像还没回来。」
「太后宫?」季安妮低声重复,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她干笑了两声道:「我就知道,这一切果然又是太后搞出来的把戏。」
「要不娘娘去太后宫问问?」来德建议。
「不必了。」季安妮连想都不想,「只怕等我找到太后宫也是扑个空,她们压根就没想把名牌发给我,不过就是想看我在宫里跑来跑去,兜圈子玩。」
艳娘曾是太后的心腹,这次的事,大概她也参与其中。想必刚才那副忙忙碌碌、不能脱身的样子,也是故意表演给季安妮看的。艳娘还是曾经收留过昭姬的恩人呢,怎么这么快就不念旧情了?季安妮还记得她刚决定随云真入宫时,还特意去向艳娘道过别呢。
「娘娘,到底怎么了?后妃名牌出了什么问题吗?」来德关切地问。他好像已经变成季安妮的一个粉丝了,现在见自己的偶像有难,哪有不帮忙关心的道理。
但季安妮并没有找他商量的打算,只摆了摆手道:「算了,反正你也帮不上忙,当我没来过吧。」说罢转身走了几步,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掉转头来,向来德打听道,「来德,你一整天都在这里吗?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叫蝶儿,或者一个名叫花容的宫女来过?」
来德皱起眉头道:「宫中宫女这么多,小的只认识最出名的几个。伺候天宁公主的花容倒是知道,但至于那个什么蝶儿嘛,就……」带着歉意地呵呵干笑了两声后,又道:「不过我在这里站了三天班,一班三个时辰,没有看到半个宫女来。至于其他时间有没有宫女来过,就不太清楚了,要不娘娘我帮你打听一下?」
「不用了。」其实根本不用打听,季安妮多少可以猜出这次的名牌失踪事件,一定是太后和安贵妃暗中捣的鬼。
比起追查名牌的下落,季安妮现在关心的倒是另一个问题——她早就觉得花容不简单,但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花容在后宫中的名气也不小,就连来德这个小太监都听过她的大名。
想起今晚以后,花容就是自己的贴身侍婢了,季安妮很想多了解一下这个无论言辞举止都非常不简单的小宫女的光荣事迹。于是只见季安妮把来德拉到一个角落问道:「来德,你抓紧时间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花容的?」
「娘娘,这有什么奇怪?不仅是我,全皇宫的人都知道她。」
「她有那么出名么?」季安妮有些惊讶,就算花容是天宁公主的侍婢,但看她平时好像都默默无闻,说话做事都悄无声息,不像是那么名声响亮的人呀。
「娘娘,这事说来话长,你还是不要打听了。娘娘,小的能不能冒昧问一句,娘娘打听她的事情干什么?」来德一副很想讲但又害怕不敢讲的表情,把季安妮肚子里的好奇虫子全勾出来了。想必花容的故事很有听头。
季安妮道:「她明天就是我的侍婢了,我当然想好好了解她。来德,你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反正你连后宫之中关于宝贵妃的两大忌讳全都告诉我了,难道还怕告诉我花容的故事么?」
「唉呀,娘娘……你就别为难小的。」来德立刻拉长了一张苦瓜脸,探头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安全后,才压低声音讲道:「好吧,既然花容明天就是娘娘的侍婢了,那么这件事,娘娘就不能不知道。娘娘……花容这个小宫女……」
来德把这句话的尾音拖得老长,害季安妮竖起耳朵,就差没有在耳朵上再接一根天线了。
但季安妮凝神细听的结果,却是听来德讲出一句:「她……太不简单了。」
「我知道她不简单。」季安妮着急地瞪了瞪眼。
「娘娘,你知道她爹是谁吗?」
「听说过,好像是文华院的大学士,叫做席锦德对不对?」
「对。那娘娘,你知道她爹是怎么死的么?」
「好像是在史书里记了几笔安氏一党的坏话,让人知道了,才被诛了三族。」
这些都是花容亲口告诉季安妮的。当年花容月貌本也难逃一死,要不是天宁公主求情,只怕早就和席家三族一起斩了。
正文第九十三章最后的泪
来德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声音也压得越来越低,又问道:「那娘娘……你知道为什么唯独花容月貌活下来了呢?」
「好像是天宁公主对她们双胞胎姐妹很好奇,才让太后留下她们当宫女。」季安妮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并且直到此刻之前,她都以为一切真相就只有这么多。
但谁知来德却用一副足以吓死鬼的恐怖表情告诉她道:「娘娘,不仅是这样。当年席大学士入狱,三族都被牵扯在内。那件案子就是在这内务府的御刑司审理的,当时安氏一族和席氏三族二十五人全部到场。丞相发话说,如果席锦德肯跪下来给他们安氏一族的每一个人道歉认错,他就可以免去诛杀席锦德三族的死罪。但谁料席锦德就是不肯低头,还大骂丞相和太后人面兽心。丞相动怒,刚要把他们打入大牢,安宁公主却在这时喊了一声且慢。」
「安宁公主是让他们留下花容月貌吗?」季安妮猜道。
来德点了点头,抿了抿嘴又道:「但花容月貌当时可是死刑犯,不是凭天宁公主一句话就能救的。但天宁公主确实很难缠,在公堂之上大闹,一定要收花容月貌当丫鬟。太后一向溺爱天宁公主,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提出一个折衷之计。」
「折衷之计?」季安妮低声重复着,听得越来越紧张。
来德续道:「所谓折衷之计呢,就是如果花容月貌能答应太后提出的一个条件,就能免去一死。」
「那太后提的是什么条件?」季安妮的心跳越来越快。
来德轻轻叹了口气,双眉紧蹙,非常痛苦地说道:「太后提出的条件就是——让她们亲自砍下她们父亲的头。」
「什么!」季安妮差点叫出生声来,一把抓住来德,紧张地追问道:「这怎么可能?」
「是啊,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其实太后根本不想留下花容月貌两条活口,只为应付天宁公主。但万万想不到的是,花容居然答应了。她甚至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当即就答应下来。」
「……」季安妮听到这里早已发不出声音,只是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
「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还只鸡都杀不了,居然让她去杀人,而且还是杀她的亲身父亲。」来德的语气中隐约暗含着一丝对太后的控诉,但却不敢名言,「娘娘,你知道行刑当天,花容在邢台之上对她父亲将的最后一句话么?」
季安妮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已经浑身冷汗。这时她才渐渐明白,为什么花容的表情看上去总是那么淡漠,无论是笑还是哭,总感觉没有注入真心,就像是面具一样带在她的脸上。
「她说她会为父亲报仇吗?」季安妮猜道。
「不……」来德摇了摇头,有些讲不下去,吸了吸气,垂下头道,「恰恰相反,她说她父亲该死。因为如果她父亲给安氏一族跪下认错的话,就可以挽救席家三族二十五人的命。但是席锦德却顽固地选择了誓死不从、宁死不屈……『我今天杀了你,就是为母亲、为哥哥、为姐姐,为因你而死的二十二条人命报仇。你自以为自己骨头硬不怕死,但你却害死了席家这么多人,你死有余辜』——这就是她在邢台上最后对她父亲所说的话。」
季安妮的心在那一刻紧紧收缩,她本以为花容应该带着冤屈站在邢台上,但万没想到,花容却是带着仇恨站上邢台。而且,她恨的不是安氏,而是她的父亲。
季安妮无法评价花容的想法和做法,也许她并没有说错。当年只要席锦德低头,便可挽救席家三族的命。但正是由于席锦德的文人傲骨,才害死席家所有人的命。当然这整件事里,最大的凶手还是安氏,但席锦德自己,也未尝不是一个害死老婆孩子和家人的帮凶。
人命和气节哪个重要,这一直是个千古难题。
「娘娘?」来德见季安妮已经完全陷入沉思中,便用手在季安妮眼前晃了晃。
季安妮这才蓦然回过神来,心中的感受已经远远不是「震惊」两个字可以形容得了。
「那花容就真的把她父亲的头砍下来了么?」季安妮怎么也不敢相信。
来德听后摇了摇头,表情非常沉痛地说:「她一个小女孩怎么砍得断人头?一刀砍下去,只砍到一半就卡在骨头里,刽子手急忙帮着补了第二刀才断的。砍第一刀时,一旁的月貌就已经吓昏过去,但花容却一直站着看到席锦德人头落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听说当时她脸上溅满了血,比妖怪还恐怖。还有人说好像看见她眼里流下了两行鲜红的泪,血泪——也是她最后的泪。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人见她哭过。后来有一次她爬上树去给天宁公主取风筝,不小心摔下来,一条腿差点摔断了都没有哭过。」
也许是该流的眼泪全都混在父亲的血中流光了吧。
季安妮轻轻叹气道:「我才见到她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