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那……殿下接好了!!”说着将一手的力道凝聚在臂上,一个挥臂的抛掷!只见白色的东西呼啸着擦过他们的头顶!
在场的人鸦雀无声!
掉着下颚眼见着虎符从自己头顶划出完美的抛物线,那力道……飞的好快!
包括我身后的南宫军师和克伦老将军,他们瞠目结舌的看着,才从自己怀里出去的,还没凉透的余温,跟着一起飞出去了!
“你做什么!!”克伦将军猛然呵斥,一掌推在我身后。
☆、贱人!你做了什么(4)
腰上有人拖了我一把,唐宙将我带出那一阵的混乱——他横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克伦将军,没好气的说:“她可是你主子的女儿,是段锦秀嫡亲的女儿。”
克伦将军气不打一处来,他死死盯着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居然把虎符丢了出去!
五皇子也清醒过来,长得大大的嘴巴,口水快流下来了啊!
他反应过来,连忙招呼左右的将士:“你你你——你们!去!都去!都去把虎符捡回来!快!快!快!快啊!”
“是!殿下!”不整齐的声音,一些士兵左右转向不整齐,撞在一起的撞在一起,往左的往左,往右的往右!像那热锅上乱了蚂蚁!
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去了大半。
五皇子带着他残余的将士,他凶狠地瞪我:“贱人!你做了什么!”
又爆粗口,这哪里是个皇室的皇子!
和地痞流氓来抢劫的一模一样——
我笑:“不干什么,丢了根骨头出去,让狗去叼回来。”
紧张的气氛里,唐宙还和我实话实说:“什么骨头,分明是个包子。”
“矮油,小熊猫的视力真好。”
唐宙怒:“什么馅儿的?”
“肉的。”
“本堂主觉得是豆沙馅儿的。”
五皇子气得不行,他居然也有被耍弄的时刻。他翻身下马,他想亲自走过来掐死我这个不识时务的“小贱人”。
离开他的骏马,失去了他带来的大半军队——
他的将士在后面拉他:“殿下!殿下!”
“闭嘴!上去把她拉下来!!”
“可是……殿下……”那副将畏畏缩缩,伸着弯曲的手指,指个方向,“谦、谦……谦……来了……”
“钱什么钱!!”
五皇子唇上的胡须跟着抽搐!可一转眼……只看到煞为明显的两人!
两匹骏马,他们腰间的鞭子和他们的衣装是截然两个颜色:黑色白色——白色黑色!
五皇子闷住了!!
钱什么钱——是“谦”!谦王来了——段绵爱亲临。
相比之下,他这个堂堂的皇族皇子,没有人家君临天下的气势!举手投足间……那副憔悴面容盖不去贵族的气质。
☆、王爷最妖孽难懂(1)
“茂儿?”南宫策惊讶自己的好女婿。
竟是……和段绵爱一起来的。
无论这双兄弟昔日年少懵懂还是此刻盛年正壮:他们一同出现,总能给人一种震撼!
五皇子退着,拿他的马做掩护,自己躲在马屁股后面,接受马尾巴的洗礼——
“五皇子好威风,光天化日之下,抢婚了不成?”段绵爱的声音低低的,仿佛历经沧桑,很快就到戛然停止的那一刻。
一句话,一声略重的呼吸。
夕阳的残红,想给他苍白的面容多添一分红润的色彩。
蓝紫色的瞳孔含着他在表面笑不出的神采——从狼狈的五皇子身上,再挪到我的身上。
“妹妹回来了?”
我不答——好端端的喊我“妹妹”,好诡异。
他看向我身边护着我的唐宙。段绵爱笑不像笑:“哥哥送你的小脸……怎么弄成了小花猫?都成这副模样了……还是有男人抢着要你?”
谦王的温和,给了五皇子转圜的余地,那些跑出去找兵符的有一队两队回来了。
他们一个个回来禀告:“殿下!没找到!”
“殿下!找不到……”
“殿下——”抬眼一看,大理的毒君在此,那侍卫把话咽下去了……就说嘛,会惹到谦王的差事,不好担啊!
五皇子看着自己单薄的势力又变回壮大。
明显还是他的人多啊!
他翻身上马,装他的皇子架子:“谦王!你来得正好!你这个捡来的妹妹她把兵符丢了出去!父皇正等着兵符!找不到——你担当得起吗?!”
谦王起眼看他,死气沉沉的绝色美艳,宛若死神的奢华。
五皇子活生生咽下一口囫囵的口水,被自己呛到了——
段绵爱伸出苍白的指尖,他在召唤我:“红锦,来哥哥这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唐宙身边往下走。
“她把兵符丢了,是她不对——就让她给五皇子赔罪?”段绵爱无声无息的说着,也是那般无声无息解下他的乌黑鞭子,震耳欲聋的一下,灵活如蛇的长鞭追着我的脖子过来!
像当年在贺家医馆那样,段绵爱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鞭子扯着我的脖子来到他身边!
倏的这一下,换来很多人的惊呼,包括陪着唐茂,和把他们找来求救的亚维将军——
☆、王爷最妖孽难懂(2)
“绵爱!”唐茂低叱他,“她……她是妹妹……”
段绵爱充耳不闻,近在咫尺了,他揪心的看着我脸上的伤,正在愈合的血肉,他恨死了,他送出的宝贝,却被我毁了。
“不喜欢这张脸吗?”
我紧紧控着脖子上的鞭子,看似很恐怖的一下,但是……没有粗鲁的蛮力。
我说:“不喜欢……”
“那……你想变成谁?”
“我自己!”
“你……又是谁?”他轻飘飘的问着,仿若来自远方的质问,没有生机,死气沉沉的,又迫切的想要一个真相和答案。
“我自己!”
属于男人的蓝紫色眼瞳紧紧圈着我——
凝固的表情,凝重的脸色。
眼中写着恨,恨一个不听话不听从他安排的坏丫头!
段绵爱的目光低垂,他看到了我腰带上束着的腰牌,那是他刻上的字迹,还留在我身上——完好无损。
他苍白的唇在抖……
“哥哥说……你叫绵芯?”他低低的说着,冷冰冰的手掐上我的脸颊,狭长的指尖锐利的刮上我脸上的伤痕,他就是要看!
从新生血肉里再度滴出来的鲜红的血!
“绵爱,绵绵无期的爱;绵芯,绵绵不枯的心吗?如我所料……红锦,只是腰牌上一个的名字,随便谁……都可以叫‘红锦’,拥有它的人就是红锦。而你……还是流着和本王一样血的妹妹,你是……绵芯……和我一样的……原来你就是……和我血成一脉最亲的人。”
他俯下身,男人优柔的气息落在我的肌肤上。
“你取代了我,他们又生下了你……和爹娘在一起的日子快乐吗?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所以,剥夺了你过往的记忆——与我而言,真是公平。至少……本王还知道自己是谁……”
段绵爱伸出舌尖,带着温暖的柔软将我伤口里夹带的血渍舔去……尝着和他身子里一样的血。
看着凶残,却在我心上狠狠砸了那么一下。
凶恶的魔鬼,他收起的……最美的天使翅膀:白色的天使带着黑翼的翅膀,堕落的,找不到救赎的。
他一收手,鞭子和我的人上了他的马背,直面五皇子他们的人。
刚才那一下的凶狠,吓到了他们。
☆、王爷最妖孽难懂(3)
五皇子更是不敢支吾:谁来招惹这条毒蛇?会不会下一瞬间是鞭子拖着他的脖子丢在地上折磨?!
段绵爱将他沉重的头睡在我的肩头,他冷言问着对方:“她——本王自己带回去审一番,虎符丢了,五皇子不去找,还傻愣着看什么?虎符何等重要——落到平民百姓手里也罢,若是掉在别的王孙公子那里,五殿下有几个脑袋够你父皇砍的?”
“可……是她……”
男人支支吾吾说不清了——
“你今天是来抢虎符的。父王的遗体尚未出殡,皇族有规矩,还没到封王府的时候。五皇子还是担心自己吧——”讽刺地说完,他轻轻一转缰绳,喊了身边的唐茂,“让哥哥看笑话了,走,我们回家。”
琉璃璀璨的锦王府。
同行……却在我之前的“他们”,左右都是哥哥——高大的身影挡在最前。
有那么一脉无形的纽带将我们牵扯在一起。
多少悲欢离合,因他们而起……
谦王的背影消瘦,凄凉萧瑟。
段绵爱的禁区,锦王府最幽静的沁安园,他走进去了,唐茂跟进去了……我略在门口停步,左右的侍卫见了我,一瞬间惊讶我脸上的变化,旋即马上低下头,道一声:“郡主。”
以前,我总是在园子里,和坐在楼栏上的他对话……
眼下,我和唐茂一起走进了那个尘封的世界。
红纱的美丽,不因为夕阳的远去而消逝。
走近谦王的寝楼,多少年他独自尝着寂寞的地方,我被眼前所见震撼了!
他的寝屋,他的喜房,梁上的红纱蒙了尘,无尽的等待……他舍不得扯去,固执的在等他爱的那个女人……如今,唐安就躺在那张大红的喜床上。
只他一人走近了,靠在床边牵着那个女人的手……
“哥,我想和她说说话。”
唐茂觑了我一眼,他点头——
我也想走,唐茂拉住我:“跑什么?”
我恍悟……原来,段绵爱说的她……是指我?!我以为……他想和唐安说话。
唐茂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过了夕照,夜幕正在升起——
“过来。”男人低幽的声音诱惑我过去。
☆、生下腹中的孩子(1)
走近他,走近漂亮喜床上的那个女人,她是段绵爱一生的牵挂,没有倾城绝色的容貌,偏偏叫身份尊贵的男人为她牵肠挂肚,倾其所有。
我羡慕,也嫉妒。
我盯着唐安的脸色看,也不知何时,段绵爱正仰头望着我呢——
和他的眸色对了正着!
他略是一笑,先问我:“安安漂亮吗?”
“没你漂亮。”
说着大实话,段绵爱不怒,他点头,伸手抚着那张冷却的脸,小心翼翼,生怕碰碎了他的最爱。
他说:“是……本王就是喜欢她,倾城绝色,我在爹娘身上看得够多了,我只想要个平凡的女人,平凡地和她一起活下去。是父王将我养大成|人,他想做大理的王,我就努力帮他……却不想,我的身世害了安安,也牵累了他的大业……”
我心头一酸,腿跟着跪了下来,就在他的身边,床沿上绽开着女人身上的喜服红裙。
段绵爱不悦地瞪我,看够了我的眼瞳,他盯着我脸上泛出血丝的伤口——这是他的杰作。
“本王教过你的……不许跪。”
应是很凶的口吻,可他……说得没有气力。
我从袖子里把东西递给他,银色的白虎带着我身上的余温。我能证明,我不是你捡来的没用的丫头,我还能帮你保住九王爷最重要的东西!
“虎符在这里。我丢出去的……只是个包子!我骗他们的——这是你的!”
最重要的东西,强硬地塞进他手里!
段绵爱看着……忍不住的笑了。
“虎符……”
“是!虎符,九王爷的虎符,能号令他的军队的虎符。”
“哈哈哈哈……”他放声笑着,冷冰冰的笑,绕上了梁,周遭的红纱在颤颤的舞动……
他低下了身子,那高贵的膝头,和我的促在一起!
我怔住了:谦王、段绵爱、我的哥哥,竟是和我跪在一起!
他的手碰上我的脸,恶意去触碰那些血痕口子,凝视着我……他在用别样的目光重新审视我。
“偷天换日?你的胆子可真大,段家皇朝的人……会把你五马分尸的。”
我看他,嘀咕着:“不是你吗……会把我五马分尸……”
“为何?”
☆、生下腹中的孩子(2)
“因为……没有人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是段绵芯,还是段红锦……或者是‘完颜少迦’,你那么聪明,不会轻易相信。我是否和害你的那些人有关?我是不是你血承一脉的妹妹?是与不是,你都不会善待我。”
你说过……你讨厌我,因为我占了爹娘的宠爱,那是你享受不到的天伦之乐。
若我真是那个通天大阴谋里的完颜公主……你恨我,更是天经地义的。
我所想的,和他所知的一样。
段绵爱眯着眼眸,藏起他美丽的眸子:“岂止这样,你还忤逆本王的意思,不好好做个唐家妇,和那个男人闹出那样的丑事……”他的手滑落到我的小腹上,恨不得将里面多余的血肉掏出来。
“我喜欢他!孩子是我的……”
“那么他人呢?”
段绵爱不紧不慢的问着我——
“我不要他了!”
红纱凌乱的空间,谦王低低的笑着,他的手摸着我的长发,嫁了人还是姑娘家的打扮。
“你可以跟他走。”头一次,阴晴不定的他居然帮着沈云独说话,低沉又严肃,“他……何其大胆,我是要把你交给唐茂的,是他忤逆了我的意思,改了媒书,‘唐茂’‘唐度’仅是一字之差。”
我惊大了眼睛,他不喜欢我这样的惊讶,轻轻揉着我的发,像往常那样的宠爱。
“本王和他有约,本王想要安安——再帮他保守一个秘密。他定是误会你是金国的公主,才会离开你……别恨他,那是他最痛苦的童年,就像我们一样。有一天……红锦会明白的。”
低幽的劝说,说着说着,他自己笑着连连摇头。
“不对不对……你不是红锦,你是绵芯……是妹妹。原来……是我把你当成妹妹,当成娘的替身,只想身边有个依靠,只想回到小时候和娘亲在一起的日子。明知安安回不来了……我有听你的话,好好对颖儿……”
“可是为什么?时间久了,我觉得我对她和孩子也是有感情的,再这样下去……我会忘记安安,背叛当年许下的誓言,我说过……会和安安同生共死,一眨眼,我欠了她好久的岁月,留下她一个人在黄泉孤单,现在……连父王也一起去了……”
低诉,了无活着的信念。
☆、生下腹中的孩子(3)
我急道:“不!你不能跟他们一起去!你是谦王,你是段绵爱,你是爹爹的血脉!是九王爷养大的世子——你要帮着安安报仇的!那些欺负了你,又欺负了唐茂的坏人都还在!你不能放他们逍遥法外!放过他们……这不像你!”
他笑着看着我:“想……看本王报仇?把他们……弄得不生不死?”
我重重的点头:只要你有勇气活下去,做个坏人,双手沾满血腥又如何——
活着就有希望,活着比什么都强!
段绵爱咂咂舌……他无奈的摇摇头。
“绵芯还是没看懂呢……那些人的目的,是我,是和段东复有关的一切,锋芒毕露的皇室一族,是阻碍他们一统天下霸业的绊脚石。当年……辽国皇宫就是一出悲剧,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沈云独……和我们是一样的。”
他的手,轻轻拉上我,陪着我一起盖在小腹上。
“听本王的话,去找沈云独,给他生下这个孩子——你是本王教出来的妹妹,你是第二个段绵爱,从今往后,你不是段绵芯,你还是段红锦——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情。”
“我……听不懂……”
他有些失落的摇摇头,冷冰冰的指尖挑上我的伤口!
很痛的一下,又是在他指尖绽开的皮肉……仿佛,他见不得我的伤口好那么快!
在这一刻,逼我永远记住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
痛,从伤口的血肉里钻进来!
一辈子的沉淀!
他说:“安安回来了,这里就是我的归宿。红烛未点……红锦,去帮哥哥点上。”
暗沉的屋子里,烛光照亮了周边的红纱……
舞动的瞬间,红烛的火焰也在跳舞。
段绵爱再招呼我过去,手里的虎符,手里的令牌——全部交给了我。
这是……做什么?
“和唐茂去我的书房,香台上的匣子……是我留给他的。而你……”他从跪又变成了坐,陪着永远沉睡的女人一起做,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我笑,“锦王府是爹爹耗费心血造起的……九王府可封,锦王府不能封,你若承认你身子里流着段锦秀的血……就把这座王府一起带走。”
脑子里嗡一下发沉!
☆、散了妻妾,烧王府(1)
撩动的红色,和那一袭白衣的仙人交叠在我眼前……
山巅,他总是负手而立,眺望山下城中那座最美的王府。夜里看得最清晰,他说——黑沉的夜色里,只有锦王府会发光,那条蜿蜒的夜明珠长廊,总有掩藏不住的色彩。
价值连城的宝物。
我站在了长廊的尽头,看着亮起萤火的地方。
“拆了……”
“什么?!”跟在我身后的阿木叫了起来,他和王府里的侍卫们个个惊讶不已,从他们进王府当差,都是远远观望这座长廊,他们何其卑微,掠一眼都是奢华的享受,更别说……是走近了,迈一步,摸一摸廊下铺成的夜明珠。
锦王府最美的奇景,竟是一个黄毛丫头下令:拆。
“红锦,你……你没弄错吧?”阿木颤颤地指着这些发出莹亮光芒的宝贝,“这可是夜明珠……”
“拆了廊,夜明珠……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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