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作者:肉书屋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36部分阅读
针,在烛火上烫着。
衣袖微微的动着,我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伤痕……
地牢,果然不是一个好地方。
当我站去唐宣面前,她正恶狠狠地等着我,仿佛在恐吓我:你敢——你敢——你敢?!
这些晃着光晕的银针,将刺进她的头颅里。
我盯着她的眼睛,手掌碰上了小丫头的头发,垂着的发丝,没有了往日里可爱的发髻,在地牢里,过着囚犯的日子,倒不如送你解脱……回去做你的大小姐。
她被唐茂点了|岤道,想动不能动,只能徒劳无功的眨眼,以此作为最后的挣扎。
她等着唐茂他们喊停:终是等到了。
审堂主在我下针之前,他一个箭步冲来拽住了我在发抖的手,作为下针封记忆的“大夫”,这样的发抖,算什么意思?!
唐宣挣扎着眨眼睛,似在找唐审求救。
唐审呵斥我:“这样做有用吗?真的能封住她的记忆——会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孕吐,孩子的反应(1)
他更想问的是:他还能相信我这个身份不明的“细作”吗?
我诚实地说:“那本……锦王爷写的医书上就有封记忆的方法,金针刺脑,唐堡主也是知道的。”
我、唐茂、段绵爱——
我们都伴着同一个男人写下的药典长大,唐茂所学的用毒和医术,也多来源于那本离奇又古怪的书。
只是,他们觉得这封记忆什么的,他们不曾需要,也就没敢涉险拿着别人的脑袋试验。
想不到,有一天,那个看着奇怪的医治方法,有了更好的用处。
唐茂深吸了一口气,他吩咐唐审:“放了她,让她下针。”
“可是……”
“最坏也就那样,她自己的性命也难保。”
是啊,我把唐宣医死了,自己还能独活吗?秘密都摊开了……我没有必要杀了唐宣灭口,多此一举。
手腕上禁锢的力道慢慢散了。
唐审就在我身边,他看着我再度抬起了手。
唐宣的头还是能有一点点的动,她怕了,怕我一针下去要了她的命。
直勾勾的盯着我,那双眼中已经没有了狂妄的嚣张,唐宣不能说话,如果她能开口,如果她能动弹,此刻肯定是跪在我面前求着我收回手。
那双哀求的眼,我漠视了。
抬起另一手,我摸了摸她细嫩的脸颊——
“不管你告诉我的身世是不是真的……不管我是不是完颜少迦,我都不曾想置你于死地。第一眼见到你……你就是那个蹦蹦跳跳的唐宣,那么天真的模样,我……只是把你变成那样,以后,你不用被那些不快乐的事情束缚,你能有疼爱你的家人,你还能继续做你的唐家小姐,不用背负那些血腥的往事,不再担心你的公主会不会害你,不用……再做杀手了……”
这样的解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很抱歉……不能把你的身子变回原样,也许……如果我还能活着,在以后的岁月里会找出医治你的办法,等我……为‘完颜少迦’赎罪……”
身下的女孩子目光在刹那间淡然了——
她不能改变什么,她无法挣扎无法求饶,一直以来,她的生命就是在受人摆布的。
婢女、杀手、大小姐……
身份再变,可惜身子再也长不大。
☆、孕吐,孩子的反应(2)
最后的那一眼,她瞪得何其凶狠,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目光——银针送入那个|岤道,越来越深,她哼哼着呻/\吟了一声,缓缓合上了眼睛。
一针、一针、再一针……
唐茂自始至终都在看,直至唐宣安静地垂着身子在那里,只剩下正常人的呼吸和心跳。
“她会忘了以前的事情?”
唐宙看着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我不敢肯定:大脑,不是u盘——说格式化就能格式化或者——删除某一段不想要的。
“会不会……一醒来,是个痴儿傻子?”
唐审也担心,他指的痴子傻子,是只会流口水,什么都不懂的。
“你们需要一点时间教她。”
不会傻……除非她想自己装傻。
毁的是记忆,不是智商——
唐宙想了想,为了安全起见,他道:“我留在这里照顾她,等几日,确定没事了我再送她回院子里。”
“不必。”堡主大人负手而立,他吩咐唐宙,“送她回去——如果下的这几针不见效……”唐茂一落一个利落的手刀,铿锵有力的表明了那个意思:杀!
既然不能封住记忆,那就只能杀!
他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丢了唐安的尸身,现在连唐宣都保不住了……
唐宙带着昏厥的女孩子最先离开了阴暗的地牢。
我站着,脚下轻浮,飘飘的——
仿佛脚底下的血污会动,墙上的血痕也有了熏人的气味,一下子催动我的五脏六腑!
涌起一阵忍不住的干呕。
身形不稳,胳膊被唐茂一把稳住了——
他眉头紧锁盯着我:“又头疼了?”
“不是……”
“你身子不舒服。”堡主大人直接给我定论。
我苦涩的笑,摇了摇头……
低下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是在盯着自己的小腹。
是不是——真的——有了?
是……这个孩子?给了我害喜的反应?
来得真不是时候,我们还在唐门,况且……你的爹,不要我们了……
唐审问起:“她怎么办?”
把我绑上墙垣继续严加拷问?
还是,也用刚刚那套手法继续封我的记忆?
唐茂没有犹豫,他说:“本座带她回去——”
☆、孕吐,孩子的反应(3)
“回屋吗?这就……放了她?可是她……唐宙说的那些能信吗?”
“本座是说,送她回大理,交给绵爱。如何处置……绵爱说了算。”
我仰头看他,笑不出来:“你还是把我困在这里吧……或者直接杀了我……”我想回大理,但不是以一个“始作俑者”的身份去面对谦王,段绵爱一旦知道凶手是我,他会让我生不如死!!
唐茂不管,他已经拽着我的手臂带我离开囚室……
他知道,这里的血气,我看着在作呕。
他不能断定我的身世,只能对我不冷不热的:生怕有点闪失。
他也有我的把柄:“随本座回大理,在见到绵爱之前,你敢做傻事——本座不会放过那个男人。他叫沈云独是吧?你若死了,天涯海角——本座都会把他抓到,关在刑堂地牢,就像里面的那个人。”
黑衣的他,遥手一指,是我们身边的一个牢笼。
微弱的光亮里,那个男人断了手脚,在脏兮兮的地牢里爬着,血污沾在他身边的潮湿稻草上。
“唔……”我来不及捂住嘴巴,一撇头,哗啦啦的都吐了出来!
胃里的酸水!
肠子里残留的残渣——能吐的都吐了出来!
眼泪汪汪,反胃作呕,快把整个身子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冷冰冰的看着,他极为绅士的递给我一块帕子,允许我擦嘴……
他还有地方需要我:“等唐宣醒了,本座需要确定一下你的法子是不是管用。她的记忆若是没了——你就跟本座回大理,把绵爱也变成那样……”
我喘着,弱弱的抬起了眸光。
你……说什么?
“最需要忘记那些不快乐的,是绵爱。”唐茂又拉上了我的胳膊,这位哥哥害我吐了个昏天黑地,他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唐茂说,“沈云独一定还在唐门,这么短促的时间,他不可能逃出去。”
我冷笑:“是吗?堡主想利用我引他出来?”可我不想见他——
唐茂哼了一声,他不喜欢用女人做诱饵,他更不愿意承认我和沈云独之间真的存在j情。
唐茂说:“散在唐宣院子里的信,本座看过了。给你三天,收拾包袱,确定唐宣的记忆。不管结果如何——三天后,本座带你回大理,是生是死,看绵爱怎么处置你,看你自己的造化。”
☆、孕吐,孩子的反应(4)
我轻声笑了,是在走出刑堂恶心的地牢之后。
此时傍晚时分,太阳刚刚挪往山头,外头的雪化去了大半,空气别样的清新。
仿若另一段重生的开始……
唐茂问:“笑什么?”
“笑你……绵爱长绵爱短……兄弟感情真好……好基友。”
当然,最后那三个字,唐茂不可能听懂。
但前两句对他的讽刺,他可以体会出——
堡主大人锁着眉头,他冷嗤一声,给我下警告:“好好听话,本座就放了他。不然——唐门的地牢里,他的手脚都会丢在里面!”
我不作声。
唐茂还说:“他若来找你,说服他放下唐安——本座可以保证放你们一条生路!”
“他不会来找我了……”我的声音,细若蚊蝇。
唐茂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他和我没关系,他不会来找我了。”
唐茂看了看我,他才不会信我的“鬼话”。又是一声用鼻子对我的“问候”。
到了药堂附近,唐茂就放开了我的胳膊——
他也要回去整理他的行装,据他的意思,他必须在七天内从唐门赶往大理!
七天!七天!
最要命的极速!!
我呆呆的目送他的背影:好一对兄弟情深,要不就冷漠不在乎,要不……炙热如火,你们不烫,可把身边的人烧焦了!跟着你们兄弟情深一起玩命!
七天,包括带上我——
我说了我不会骑马,骑马绝对新手又生疏。
唐茂只是丢下话:他的马鞍上有我的位子。
唐茂黑衣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忍不住……冷冷嗤笑。
我和他背对背而走,药堂里很清静,许是因为过年——没几个伙计在里面帮忙。唐宁叔作为堂主,他恪尽职守,一边指挥人安排药材,一边抬头看着外面的动静。
我踏进去,他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我。
“红锦?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嗯……嗯?”我有些不明白了,“我不是在……”在刑堂地牢吗?
难道……你们不知道?
缓了话,我呐呐的看着唐宁叔,反问他:“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是喜脉,珠胎暗结(1)
唐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哦,是唐门又进了j细,茂儿说那人把宣宣掳走了——府上都在忙着找宣宣呢。刚刚听说唐宙把她送回了院子,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红锦?红锦?”唐宁叔在我眼前晃着手,一巴掌,撩不起我呆呆的目光。
“啊……嗯……是……”我恍恍惚惚的应着。
我和唐宣被困在地牢……恐怕知道此事的没几个人,也就是……关于我和唐宣的身份,在这个家里还是一个鲜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红锦,你这是去了哪里?”唐宁叔就像个慈爱的父亲,看我一身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滚去哪里玩了,“你也遇上那个刺客了?你也和宣宣在一起?”
“呃……没,是和宙堂主在一起。”
“唐宙?”
提起某只小熊猫,唐宁一怔,在他的印象中,唐宙很沉默很熊猫,不怎么爱出来炫耀,他诧异的打量我:红锦怎么会和唐宙有交集?!
想想在场的三个男人,那时候只有唐宙一个人在极力袒护我。
晕眩着,我脚下的步子不稳妥,身子也跟着一颤——
“红锦!没事吧?”
唐宁叔吓坏了,人站着都在晃了。身为大夫,他的手指下意识的号上了我的脉搏,他安慰我:“是昨晚没睡好吗?还是这头疼的病又犯了?我去命人给你煎一副药……让……你……”和气的脸色,慢慢凝结在一起,像是寒冬过境,一波寒气冻住了他的温和。
中年男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他指尖下的脉搏……那脉象……
那是——
“你、你怎么——”唐宁倒吸了一口气,他没有退开,反而拉着我的手一再确定我的脉象?!
他这样的反应:又惊又喜,乐过了……又纳闷。
我潜意识的意会了,低沉地问着:“是……喜脉?”
短短的几天,腹中的小不点开始了生命的迹象,从一点点的小东西,变成暖房里孕育的一株幼苗,浅浅的可以看出发芽冒顶的小脑袋。
唐宁叔笑不像笑,他纳闷了:“是——怎么,你和唐度——”他想着,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儿子的腿伤才好,再者我在唐门的这段时间里,我和唐度这对假夫妻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
☆、是喜脉,珠胎暗结(2)
旁人看在眼里,唐宁这个做爹的也看在眼里,他一早就知道,我和唐度只是知心的朋友。
既是朋友……就不会做出夫妻之实的傻事,连孩子都有了。
“不,不会是度儿的……难道,你和他……”
唐宁叔瞪大了眼睛,他所指的“他”:是唐宣带进家门的“他”,是在喜堂上被我吻着又赶走的沈云独,在我病着的时候,也是那个男人跟着唐宣守在我的屋子里,最可能出轨的,就是那段日子。
作为长辈,作为我挂名的公公,唐宁的脸色当然不好看。
就算拜堂是假的,就算唐度对我没有男欢女爱之情,夫妻的名分还在,我还是唐家的妇——用这样的身份……和别的男人苟且、通j、珠胎暗结,换了谁都不会容忍的。
唐宁的脸色阴沉了,他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态。
我从他的指下收回自己的手腕。
“过两天唐茂就带我回大理去——我会带着唐度给我的休书一起走,不会让唐宁叔你们难堪的。”
“你……你要走了?”
我点头:这一走,注定了有去无回。
我能不能活着,尚且没有未知数,连这个刚刚出现生命迹象的孩子……恐怕也会保不住。
欠身,鞠了一礼。
“这段日子,谢谢唐宁叔的照顾,是红锦辜负了你的希望。我……是不是和我的娘亲一样?”我不禁笑着讽刺自己,我娘背叛了唐门跟着她心爱的男人走了,如今,我……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是她生下的女儿又步了她的后尘,在唐门,在自己的夫家做出那些难堪的事情。
唐宁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明眼又通情达理。
他道:“你和度儿本就不算什么,没有你,恐怕唐度的腿不可能好起来……是唐度欠你的,他若知道了也不会怪你。”
“别告诉他。”
这不是什么好炫耀的喜事。
孩子不是唐度的——他只是我的朋友,在我眼里连挂名的夫君都算不上,他不用帮我背这种不上脸的黑锅。
唐宁默默地点点头,他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问起我:“他呢?不陪你一起回去吗?我听说他去送了黑宝,至今未归,红锦你们这是吵架了?”
☆、是喜脉,珠胎暗结(3)
“没有。”
“那……”
“孩子也不是他的。”
唐宁一阵的惊愕:“你说什么?!”
“我回屋收拾包袱了——”难得在唐宁面前一福身,这样不体面的爱恨纠葛,我一个人咽下苦水就够了。
唐宁目送着我的背影,他没有发现,院子里悄悄溜走的几个身影——是他们院子里的家仆,神秘的,鬼鬼祟祟。
院里,莲汐也在等我,看到我回来的身影,她招呼唐度——
“红锦,这是去哪里了?”
“郡主,你没事吧?是不是遇上那个刺客了?”
“小叔公把人抓住了吗?”
我笑了笑:“谁说我遇上刺客了?”
他们俩面面相觑,唐度道:“你一天一夜不见人,我问了我爹,他说你去唐宣的院子找唐宣拿信,宣宣的侍卫说你毒了他们,还关了门在院子里,他们说你就是那个刺客。”
道听途说的版本真多——
我笑着一张手臂,转了一圈容他们看清楚。
“这不是好端端站在你们身边呢,我绑走唐宣做什么?抢她那几个不值钱的红包?”
“也是。我就说一定是你们遇上了刺客,红锦你在帮宣宣,是唐宣的那几个侍卫在胡诌。”
我点点头,不想说太多。
我问唐度:“有空吗?”
“需要我帮忙?”唐度看看我一身子脏兮兮的,“我命人去给你打水,你一定是想好好洗一洗,然后睡一觉?”
我说:“回屋给我写封休书去,往后我就和你唐家没有关系了。”
“啊?!”他和莲汐大大的惊讶。
我说:“怎么了?之前就答应给我的。”
“可是……你、你现在就要?”
“过两天就回大理。”
“回去?!”两人又是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