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作者:肉书屋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12部分阅读
还被沈云独撞了一鼻子的灰。
我说:“看什么看?我一边吃一边看他打坐都不行?”
“呃……”阿木轻咳,“现在王爷宣布你就是锦王府的小郡主,你在王府里做什么都行……”
沈云独不仁不义,可我不会——
“阿木,音阁里还有空屋子吧,你把这间腾出来留给他。你自己选间宽敞的,别和这样的木头挤一起。”
“啊?”阿木呆呆的眨了一下眼,“这个……”他瞟沈云独的目光,仿佛在看个娇弱的千金大小姐。
我大口大口的吃完,丢下了碗,顺便收走了带来的疗伤药:沈云独,是你自己不要的,好心给你,不要就不要。
“我吃饱了。阿木陪我回去。你呢——你去把我吃剩的碗端走收拾干净。”
沈云独倏的仰头瞪我——
“你不是我的侍卫么?收拾碗筷不做?”我抬手抹着嘴角稠稠的糖渍,你丫的自己说做我侍卫的,我就让你做个够,在阿木面前,我绝对是把沈云独踩在脚底下的恶毒主子。“你是侍卫,不是来王府享福的,养伤归养伤,侍卫的本份还是要做的。端茶倒水就不用了——每天我换下来的衣服,比如肚兜啊,内裤啊什么的……”我的话音高高吊起,沈云独凶狠的眼光也跟着我的语调刚刚吊起了!
☆、“美名”在外(1)
要是阿木不在,这只狮子肯定扑上来咬断了我的脖子!
我露齿一笑:“不用那么紧张,你想洗还不给你洗呢,衣服不用你洗,但是每天的洗澡水帮我热好。”
他的唇动了动,我靠得他近,隐约听到了他是在恨着嚼我的名字:
——段、红、锦!
“不想留在锦王府了?”我凑过去,挑衅他,“不想跟在我身边了?不想——看着我跟着王爷哥哥学一些很有用的东西?”我伸出自己的五指,耐看的端详之后,邪恶的吹了一口气,把言语中另一番威胁吹给他。
你——沈云独是什么身份,我最清楚:想得到你想要的,就先听我的话!
“说不定哪一天,我也像王爷哥哥那样,用毒行医有模有样,你这样的‘内伤’啊、‘中毒’啊,全部医治好。”
最后的话,直捅上他的心坎,沈云独自己也恨:空有一身武艺,却被身上的怪毒牵制,那是他想学学不来的,只能……屈于我的“滛威”。
我们俩就像一杆天秤,平衡在两端,留在锦王府各取所需。
阿木陪着我离开他们的寝屋——他对于这位陌生的同伴,还没有积累多少深厚友情,毕竟那不是“尚卢大叔”的脸。阿木送我回房,把手中的新衣放下了。
“这是王爷命裁缝师傅做的,都是新的,王爷说你身上的那些太朴素了不适合。小郡主,要不要先试试?”
我从他身边过,燕窝吃撑了,沈云独驳回我的好意更让我生气,来来回回踱步好消化。
谜一样的人,强烈的自尊心,强烈的警惕心——我纳闷我怎么碰上这么个东西?
“小郡主?小郡主?”阿木追着喊我。
我一回神,和他撞个正着!
“啊呀!你想吓死人啊!”
阿木好笑道:“喊了你好久——小郡主想什么?”
“你还是喊我名字吧。”一声声小郡主,我以为喊谁呢?
阿木问起我:“你在生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两只。”年轻的侍卫恨诚实,说着还笑着反手指向某间屋子的方向,“让那个登徒子气的?”
“啊?”我脸颊抽搐,“登徒子?沈云独?”
却不知道沈云独得了这么一个“美誉”:他当众说愿意跟着我,只为了美色,这也是一开始阿木对他不怎么样态度的原因所在。锦王府上上下下都把捡来的这货当成了好色之徒,便宜他当个侍卫,还便宜他能留在音阁守在我身边,绝对的一桩美差就落在这个货身上了。
☆、“美名”在外(2)
阿木深得我心,他哼哧着唾弃某人:“像是几辈子没见过漂亮女人,恬不知耻直言喜欢你,我们那时候都以为王爷会一剑砍了他。”
我迷离的看着桌台上的烛光:喜欢……骗人的啊!
他只想活下来,只想偷药典,怎么可能喜欢我??不用沈云独的解释,我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那些好色的话——不过是他活下来的借口。
阿木说着,突然变得神秘兮兮,他悄声问起:“你们在谷底,那个……就你们两个人……真的没什么?”他邪恶的比着两个手指头,交合在一起邪恶的点啊点的,“那个那个……没有?确定没有?”
“……”
好吧,阿木你也不是什么纯洁的孩子,问得这么下流无耻。
我两手一摊:“他受伤了,能对我怎样?”有也不告诉你——那个堵嘴的吻,是我这一辈子的恨!
阿木嘿嘿笑:“应该是问问红锦你对他怎样?闹得他清白不保,所以追着小郡主负责?”阿木的话,何其猥琐,我只差一口血飙出来!
“我图他什么啊?”
“他长得挺俊的,回了王府梳洗后我才看清,咱们王爷那是阴柔的美,这位是不一样的俊气。”阿木身为男人,还很有欣赏的眼光。
“不过说起来……他应该是很在乎你的吧?”阿木的玩笑话说完了,他严肃的说起那天在悬崖边的事情,“那种峭壁,一个人爬起来都是麻烦事,他还死死抱着你徒手攀爬——幸好王爷和我们在附近守着,才把几乎虚脱的他和你一起拉上来,他拽着你的身,分都分不开。”
在我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的时候……阿木是看清楚的。
我惊讶道:“谦王守着?你们一直都在附近?”
“是啊,你被人掳走后,亚维将军责备我们没及时救回你,王爷伤重,勉强用你找到的那些药草止血治伤。然后就一直在山里寻你们,找来找去,只有那个滑坡有被人踩踏的痕迹,王爷偏就说你是掉下去了,要在那里等你上来——扯都扯不走,找到你们之前的几天,我们喊了很久没听到半点动静!”
阿木认真的说起那时候的情景,并且很确定:
“连亚维将军都劝王爷去别处找你,可王爷说你就在下头,还说听到你在下面喊他哥哥,我们可什么都没听见,王爷执意这么说,还赖在崖边不走,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王爷还很懊恼自己为什么受伤了,不然就能下到谷底看个究竟。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等了几天没动静,却在那天看到那人背着你在攀崖上来……”
☆、“美名”在外(3)
脚下沉沉的,我在桌边坐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段绵爱……已经把我认得那么深了?认定我是的他的妹妹——血浓于水,我和这位王爷哥哥有着不谋而合的心里感应?
不是血肉至亲,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捂着砰砰跳动的心口,安份的就想把自己的嵌在“段红锦”这个身份里,接受天上飞来的荣华富贵,接受这个阴晴不定的妖孽哥哥,接受爹娘迷离凄婉的故事。
“红锦?没事吧?”阿木悄悄张望外头,只怕隔墙有耳,“王府里都在议论你的好命——他们就说你长得像昔日的雪妃娘娘,王爷非就认定了你,还说王爷这里……”阿木点了点自己的脑门,“他们说王爷这里不清楚了,才认了你这个名不顺言不正的妹妹。”
阿木作为当事人,他和其他一些侍卫都是云里雾里的。
毕竟……以前的锦王爷是个“死人”了,死人怎么可能再生一个孩子呢?
但阿木相信:“亚维将军也对你很好……难道外面的流言蜚语是真的?老王爷……我是说原来的锦王爷没有死,你是王爷和雪妃的女儿?当真是王爷的亲妹妹?那么说来……你的身份很尴尬呢,只能在王府里做做郡主,到了宫里——皇上那派人也不会认你。”
皇宫?我可没想得那么远。
我苦笑:“你觉得我像真的郡主吗?”
“像!”阿木一口咬定,“像极了,和王爷也像——还有你这脾气,不要脸的时候比王爷还恐怖。”
“……”
我这一脸的“囧囧”有神。
好特别的夸奖哦……
阿木又道:“那个谁……是叫沈云独的吧?好色是一回事,有胆识又爽气又是另一回事。他绝对不是贪图你的美色,能舍身去救你的,这样的勇气还真少见。”阿木顺便呸了一口,“不像辛昆那个王八蛋!”
“他?他又怎么了?”
说起那时候,阿木就恨啊:“还说呢,那个不要脸的浑球,总在背后议论你怎么漂亮。你被掳走的时候,是他拦着我不许我去救你,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黑衣人追着你去了!按理说,辛昆也喜欢你,他怎么就没这种胆识和气度追去救你呢?”
“辛昆才是好色的无赖。”我冷笑。
有些喜欢,是强烈的垂涎和占有,只在乎表面。
有些喜欢,是相濡以沫,能融入生命、融入血液。
我和沈云独……两种都不是:他说的喜欢,只是自保的盔甲,没有别的任何意味。
☆、不要脸的偷窥狂(1)
翌日,我还在梦中,迷迷糊糊听到了窗外的动静,愈发的响起来——男人争吵的声音,入耳的只有“他”的声音最吵闹!
“我是王府的侍卫长!看清楚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你和阿木统统归我管!看什么看!别以为小郡主格外开恩带你回来你就拽了啊?小郡主何等的姿色,你一个不知来历的剑客配得上吗?对了——本侍卫长还要去好好调查你的身份,可别放了个刺客在小郡主身边。别以为只有你会说那种话,告诉你,我和我的兄弟们都看上了她,想抢?你后面排队去吧!要上——你也不过是捡我们玩剩下的!”
我在床第翻了一个身,蒙在被子里,嚣张的声音还是窜了进来!
抖开被子大叫一声!
谁啊?不知道我睡觉的时辰么?
天色才蒙蒙亮,吵屁的吵!你们不想睡,别吵了我的好梦!
愤怒中,我拖上鞋子直接去开门,单单一件松松垮垮的亵衣,里面的小胸撑不起的绣花小肚兜依稀能看到一层边儿,阿木昨晚送来的好看衣裳,安静的躺在矮柜上!
我大怒着拉开门:“吵什么吵!走远点说话去——”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一个凶神恶煞,一个淡然冷脸。
房门咿呀一声开了,伴着我的大叫,他们不约而同转来目光,两种不一样的眼神顿时“亮”了一下。
一种亮,是诧异和羞愤。
另一种“亮”,是猥琐的垂涎。
站在门口的,不是阿木和尚卢……习惯了很久的格调没了,我一惊,连忙捂住自己的衣襟,定神了才恍悟:没有尚卢了,从今往后他就是他:沈云独。
他看了片刻,皱着眉头上来,用他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另一个男人贪婪的目光——
“你怎么在这里!”我掠过沈云独的手臂问着某人。
还能是谁——辛昆,新任命的侍卫长。
“你不去帮着王爷哥哥忙王府里的事情,你跑来音阁做什么!”一想到自己衣衫不整被这个下流坯的家伙看到,我恼意顿生!可能昨晚阿木说的实话,让我对辛昆更没有好感可言。
辛昆傲气的一扬头,人模狗样的躬身给我作揖:“属下来给小郡主请安。”
“安个屁,你吵了我的梦!给我滚——”
☆、不要脸的偷窥狂(2)
辛昆不走,他甚至自己站起来,欺身走近一步,倒是沈云独结结实实的挡在我身前,横亘着。
“侍卫长大人,小郡主尚未梳洗,这般模样……不宜见你。”
“你倒是很会做个侍卫?”辛昆恶狠狠的挑衅问着。
“王爷既然认了小郡主,你把一个姑娘家看光了,王爷那里……”
“有你的——拿王爷来压我!”辛昆的手一下重重的落在沈云独肩头,他这种人居然也能自信满满,“她现在是得势,不过能得宠多久还是个未知数。迟早是我的人,看看怎么了?”
“放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掩在沈云独身后破口骂他,“你滚不滚?”
“不是滚,是走。”他不服气的哼哼,“我是来传王爷的话,九王爷和克伦将军近日会来王府探望王爷的伤势,两位必定会想见见你,你好有个准备,别像个没教养的野女一样在老王爷面前失了‘郡主’的身份,到时候打回原形被撵出王府——你若想跟我,私下来找我就行。”
辛昆得意的冷笑,掠过沈云独身边时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头——擦过!
看着他离开音阁,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混蛋啊!
“他说得很对,你确实像个野女。”沈云独冷冰冰的这么说,他背对着我,把守在门口,喝道,“还不回去穿衣!!”
冲着冷冰块的背影吐舌头:我怎样,要你管?
“他怎么会在这里?阿木呢?”
按理说……阿木都是在我屋外把守的。
“他这个时辰会去给你端早膳。”沈云独说得自然而然,他顶了原来的“位子”,做我的侍卫得心应手,有经验有条不紊。对于我的生活习惯和阿木平日做的活儿,他不用想也知道。
沈云独和尚卢——不过是一张脸皮和声音的区别而已,脾气还是一样的冷酷。
我退了回去,这时候起床未免太早了,我还想小小睡一下。
躺下抱着被子,一个角度的问题,就是有一缕光线直接射在我的眼上……
睁眼一看,清晰可见那么一道光线,从破了的窗户纸里穿越进来!
这时候哪里还有睡觉的闲情!
眨眼间想到辛昆刚才的得意劲儿,男人垂涎欲滴的眼神,绝对不是那一时酝酿出来的!
我又开门冲了出去,沈云独没走,他听到开门的动静,再一看,我已经冲去某个窗户上趴着看……
☆、不要脸的偷窥狂(3)
沈云独心里清楚:因为他听到廊下怪异的动静,等出来时就看到了辛昆也站在和我同样的地方。
我气得跺脚!
“那个流氓王八蛋!居然跑来偷看我睡觉!”
被捅破的窗户纸,可以看到我床上凌乱的被褥和轻纱幔帐——
我转身看向他求证:“他看了多久?”
沈云独一张万年不动的冰霜脸:“有一会儿了。”至少他出门看到的时候,有个男人淌了一地的口水,蹲在窗户边被他当场逮住,才有了辛昆恼羞成怒的大骂。
“你你你——”我指着他,“你这算什么侍卫!有人偷看我睡觉,你不尽责,你好意思说有一会儿了??”
沈云独一耸肩,他倒是振振有词:“不尽责?我若不出来,他八成已经进了你的屋子,然后会发生什么事?你说我有没有尽责?”
“你——你你——”
我搓着发汗的臂膀!
真是便宜了辛昆的狗眼——
“我的雪纱……”
“不还了!”我气恼的驳回了他的话,想也不想,“想要回你的东西啊!你给我做侍卫做到满意为止!这算扣你的工钱!”
沈云独动了动嘴皮,“啪”一声,屋门又合上了!
他没来敲门,也没硬闯,屋外一时间没有动静。
后来是阿木回来了,他看到廊外站着的人,惊讶道:“你怎么起来了?内伤不碍事了?”
沈云独看了看紧闭的门扉:“换班,你来吧。”
辛昆说的,和谦王料想的一样——
那日午后,是亚维将军请我过去的:九王爷段东复来了,克伦老将军也来了,他们是来探望受伤的段绵爱,又是段绵爱说起我的存在。他只说让父王和老将军见见一位老朋友。
等我进了花厅,坐着的两位不禁站起了身。
“你……你是……”
段绵爱笑着走来,他搂着我上前,逼我过去给两位看个清楚。
段绵爱拍了拍我的小脸,“红锦,来见过父王和克伦。”
古代的礼仪,我懂的那套就是贺子奚教我的,弯下膝盖,结实的给九王爷拜了一下。
“红锦见过九王爷。”如此大礼,九王爷愣愣的看我。
他的记忆里冒起了那天的相似:“你……你……你是红锦?那个……带着面纱的小丫头?”
“可不是吗?我把她的脸医好了——和娘亲一模一样的容貌。”谦王很得意,但是他扯上我的胳膊,立刻拉起了我,“喊他父王!”
“呃……”我为难的看了看两位。
☆、王爷的邪恶“管教”(1)
九王爷老沉的叹着,迟疑了片刻笑了,他也没有任何质疑:“难怪……本王觉得你的眼睛似曾相识,这种的眸色,世间少有。你们去了迷屯山——可有找到的他们?”
段绵爱摇摇头,他不想说那些。
沉默了很久的克伦将军才回过神,他的警惕逼着他直言进谏!
“王爷,世子,这……这不能光说长得像雪妃娘娘,也不能因为她的一双眼睛像王爷就说她是王爷和娘娘生的第二个孩子啊!”克伦将军宁可相信我是个来历不明的刺客,他摊开手找我要证据,“可有证明你身份的信物?”
我点点头:“我的腰牌……”兴奋的说完,沮丧的垮下脸,“那个……掉在山里……不见了……”
九王爷还记得这一茬:“就是那块刻着你的名字的腰牌?”说来,他很感慨,“其实……当日你在九王府,本王就想看看的……没想到,绕了一个圈子,你被绵爱先认了。”九王爷记性很好,今日父子俩没有针锋相对的刻薄,他好心好意来探病的,又得知世间有个“段红锦”,九王爷心情很好。
他问起谦王,“她说她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你可有办法治一治?也许,红锦能想起你的爹娘在哪里?”
克伦老将军也道:“对!世子医术了得,治好了她,就能证明她是不是……”
“克伦——”段绵爱冷冷的喊他,“你老了。”
后半句话,耐人寻味。
谦王握上我的手,只把我带去九王爷面前……
他把我的手交给段东复,交叠握在一起,我可以感受到他们掌心里的温度。
“他们回不来了。只把红锦送回来了,本王要这个妹妹……”
九王爷也露出和蔼的笑,难得能和段绵爱想法一样……多少年了,他也累了。
“绵爱认定你是,本王也跟着认了。只是……红锦的身份?”颇为难的一件事,九王爷皱上了眉头,“宫里打算怎么说?皇上和那派皇亲国戚可没这么好打发?”
“不需要。她在锦王府就是小郡主,本王说了就是。”段绵爱邪恶的一笑,“谁敢说三道四,我让他们爬着进锦王府求解药。”
我楞楞的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