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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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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故意闭目养神,眼尖的下人自然明白主子的态度,苋般挣扎两下直起身来,眉眼间写着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她看我。我虽焦虑,但心不虚。

“来来来……”离掌司兴高采烈地进来,“国君请尝尝瓦酥,这可是班主子亲手做的。”

班夫人在一旁好不得意,但很快她就发现势头不对。

“君上,敢问太夫人与夫人去了何处?”

“啊,去了殿外闲走,离公公,你去,将太夫人与夫人请回来。吃完东西,你继续审案,太夫人可还等着你结案哪。”

“诺。”

“君上”,班夫人试探着问,“还是小童去把太夫人夫人请回来吧!”

“哎,何劳你去。方才辛苦了,你且坐下歇歇。”

“能为国君做些事讨得国君一时高兴,也是小童的本分,小童陪侍国君左右便可,太夫人与夫人俱在,小童不敢乱坐。”

老实说,这个主儿可真会说话,可我在寝宫伺候的那会儿,就没见她单单与国君共处时这么客气谦卑过,那还不是眼眉儿乱飞,赏什么从没见她推辞。

“君上,您要的火盆。”

“搁下吧。”班夫人吩咐到。

“诺!”

“哎哟,烫着我啦!”这会儿,她像起我以前看到的那个百媚千娇的班夫人来。

“夫人恕罪,奴才一时失手,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班夫人杏眼圆睁,终于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又换了一张脸说道:“起来吧,下回可仔细些。”

“奴才谢夫人不罪,谢夫人不罪!”

“你这不机灵的奴才,还不快传郎中给夫人瞧瞧伤!”

“是,奴才这就去!”

“不必了,不碍事。”班夫人与小内侍几乎同时说到。

“让孤看看,”

“哎呀君上,小童都说不碍事了,小童的身子,难道小童心中还没数?小童常日在这宫里,看他们做内侍的小公公着实不易,就是小童,也难说有失手伤着人的时候。”班夫人抽回手,对着国君是娇嗔,对着小内侍,那就是做主子的体恤。

第一百一十六章不相为谋

班夫人话未落音,就见离掌司陪着武姜太夫人进来了,筑玉夫人不离太夫人左右,自然也是跟着进来的。

“太夫人,夫人!”班夫人迎上去,几乎是喜出望外。

“嗯。”太夫人含糊应着,只是连眼角都不曾瞅班夫人一眼。

“来人!”筑玉夫人唤来一名小宫女,“给班夫人赐坐。”

班夫人推辞一番坐下来。

离掌司不敢怠慢,说道:“对国君负责,对太夫人负责,对大内负责,乃是老奴的职责所在,此案事实尚未清晰,纵火之人亦尚未浮出水面,老奴定严查不怠。若是与事实有异,有欺瞒所在,你们二人之中欺瞒的那个,定然活不过今日!”

我看见苋般身子一抖,偷偷斜眼去看班夫人,班夫人却只是装作不曾看见她。

班夫人说:“这里有一个,是新调入小童宫中的奴婢,还是贴身侍婢,但小童不知,她们所涉嫌何事?”

“侧夫人,您且稍安勿躁,老奴处事,必不偏袒任何一方,老奴秉事,只持为国为君之心,公道之心,断不会有私偏,夫人还请放心,在对国君太夫人和各位夫人不利之事况下,老奴不会因她二人身份级别不同而有任何区别。”

班夫人一笑:“公公,小童何曾说过不信你?公公在宫中二十几年,难道小童还不清楚公公为人处事?”又是一笑道:“小童只是想知道,这二人到底涉嫌何事?毕竟有一个是小童身边的人物,若是小童的奴婢犯事,小童势必严惩不贷,更不敢有任何偏袒。”

离掌司也笑:“侧夫人如此明白事理,实是老奴的福分。她们二人今日在此,皆因几日前宫墙外失火之事。”

“哦?失火之事?”

“够了!”太夫人喝道:“今日到底是离公公审案,还是班姬你审案哪?”

班夫人一惊,赶紧解释道:“这……太夫人,怪小童多嘴。”

太夫人脸色阴沉,并不理她的解释。

筑玉夫人说道:“离公公,你便开始审理吧!太夫人国君以及我等只是旁听,并不会扰你。”并指着身旁的盘子吩咐到:“给太夫人端过去吧!太夫人已近半天未进膳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证人

宫女将盘子端过去,传到:“太夫人,夫人说您已半日未用膳,夫人此处又无任何预备,请您先用些瓦酥垫垫脾胃。”

“我儿倒是贴心,只是这民间的东西,哀家吃不惯,不如赏给这几个奴才。来人啊!”

“诺。”

“将这些分赏下去给这几位小公公享用,哀家感谢他们为国尽忠。”

班夫人的脸色霎时变得很尴尬,红一阵白一阵的,脸上却还是得隐忍着强壮笑颜,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无比拧巴。

“李女御,你曾说与苋般起来冲突,皆因她踩了你的脚,为何苋般却说,是看见你自墙外而来,便悄然尾随,这才起了冲突?”

我冷笑:“这还请公公问苋般才是,思羽倒是完全不知何时去过墙外,若说去过,那便是与公公您同去的那次。”

“苋般,你可是这样说的?”

“奴婢要说的,与李女御完全相异。”仗着有主子撑场面,苋般一改之前的桀骜,态度竟恭谦乖顺起来,“那日夫人吩咐苋般去礼司的花房要一枝花儿来,想在除夕之夜用,奴婢看见李女御慌慌张张自墙外而来,觉得奇怪,但女御是奴婢的上级,奴婢即使心中有疑,也未敢说,便躲在一处,之后女御发现了奴婢,这才起了冲突。”

难以想象她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好这样一套说辞,我只能说,她在捏造事实这方面简直是个天才。

“嗯,那你是何时发现李女御自墙外而来的?又是何时被她发现?”

“奴婢去礼司的路上大约是辰时,发现女御是巳时,被女御发现大约是未时。”

“那便是说,你在这严寒的冬日里,躲在一处监视了李女御两个时辰之久?”

“恰如掌司所言。”

“那辰时到巳时,你在作甚?”

“奴婢去了花房。”

“巳时至未时,你既发现李女御,为何不离去相告?”

“奴婢恐惊动了女御,怕她反诬奴婢。”

好个苋般,她太懂得审时度势找机会倒打一耙。

“李女御,你的说辞可与上次有任何更改?”

“没有。”

“那好,来人,带花房宫女木梨以及内侍五埌。”

被领进来的正是失火那天我见到的那个花房宫女和小公公。

第一百一十八章证人(二)

“失火那日,你可曾见过她?”离掌司指苋般问木梨。

“见过。”

“何时?”

“约是辰时首,她来奴婢房中要花戴。”

“你可曾给她?”

“不曾,掌司吩咐过奴婢,此花除了太夫人,任何人不得擅摘。”

“她何时离去?”

“奴婢记得约莫是辰时中。”

“唔,”离掌司点点头,“将她带下去吧!”

“花房五埌,那日你可见过她?”

“回掌司,未曾见过。”

“那日是你当班,你为何不在?”

“回掌司,小的不敢擅离职守,许是去了茅房小解或是忙其他事去了。”

“那你可见过她?”离掌司指着我问到。

“见过,那日女御来花房赏花,女御离开时,小的来花房正好碰见。”

“当时还有谁在?”

“宫女木梨。”

“你何时见到李女御?”

“约莫是到未时了,小的记得那时正是该浇花的时候。”

“你可知道这之前,李女御在花房作甚?”

“这个……小的不敢妄断,只隐约听见木梨跟女御说除夕赏花之事。接着,女御快离开之时,就见墙外失火了,失火一事还是女御提醒的小的。之后,小的便着急忙慌地去救火了。”

“那也就是说,这失火之事是未时发现的?”

“是的,这个小的记得很清楚。”

“唔,”离掌司点头踱了几步朝向我,“你发觉起火之后,去了哪里?或者说,你想去哪里?”

“奴婢以为火势会迅猛发展,后墙留守之人太少,显是不够的,于是奴婢想去内宫禀告此事,并多请调些人手过来。”

“那辰时至未时,你在做甚?”

“辰时至巳时奴婢在打点手中之事,巳时起奴婢在园中小歇。”

“那本掌司问你,打点宫中之事之时,你可有证人;走动之时又可有证人?午时各宫宫女内侍除却当班者皆在宫内歇息,你为何独自外出游走?”

“秉公公,打点宫中之事,奴婢是与内寝当班的女御宫女一起,这个公公可以问当日当班的女御宫女;既是独自外出,便没有证人,况且奴婢也未见宫中有不许巳时午时外出之禁令,奴婢只是在他人歇息之时换种方式歇息罢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我给她作证

“大胆!一个小小的女御,说话竟如此放肆!”武姜太夫人勃然大怒——不消说,是我的回答激怒了她。

离掌司一惊,连忙赶过去熄火:“太夫人请息怒,请息怒。待老奴将案子审理明白,太夫人只管随意处置这些个不懂事的奴婢。”

太夫人强压下性子来,不忘厉声道:“离公公,你手下的奴婢,你该知人善任,这个出言不逊的奴婢,你是不是该再生好好调教调教?!”

离掌司忙着赔笑脸:“诺。老奴谨遵太夫人教诲,此事老奴失察,老奴失察。”

“李思羽李女御,你可知若只凭你一人之言而无证人,老奴是无法相信你所言的?”

“奴婢知道。但即使如此,奴婢也无法凭空捏造一个证人出来。”

我知道离掌司在顾全我提醒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不知道领情,眼睁睁白白浪费他的一番苦心。

“你可还有其它要说的?”我知道他还想给我一次机会。

既然我没有证人,苋般有证人吗?我说的不能让人相信,她说出来的就是事实吗?

“奴婢敢问,苋般说巳时至未时一直在盯奴婢的梢,可曾有人为她证明?”

“有啊,我可以为她证明。”说话的是班夫人,她似乎早预备好了要说这话,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分。

“春闲!”

“诺。”

“你不是同本夫人说过,曾见过一个可疑之人么?将你那日所见,都说与离掌司听。”

“诺……”春闲看班夫人,“夫人让奴婢所说的,可是那日去寻苋般所见之事?”

“自然是!你见到什么,便说什么,国君太夫人夫人皆在,你只需瞧见甚便一五一十说出来,不管你看到的是谁,都不必怕,他还能大过国君太夫人去么?!国君太夫人自会替你做主。”

“诺……那奴婢便说了:那日夫人见苋般去了花房半个时辰还未归来,便着奴婢去寻,奴婢快到外院之时,隔着月亮门见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自后院进来,奴婢当时未觉有什么,只是觉得或许有人偷溜去宫外玩也未可知,故而并未放在心上。奴婢并未找到苋般,回去也不敢相瞒,便将看见的此事告诉给夫人。夫人和奴婢那日都只是一个说一个听,并未往心里去,今日奴婢见了,才知那日所见之人,是……”

第一百二十章再入牢狱

“是谁?”太夫人和班夫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正是这堂下跪着的李女御。”

班夫人一惊,“好心”地提醒到:“你可不要看错,确是李女御么?你那日只同我说不认识那人,今日为何忽地指认是李女御,这事到谁头上都不是小事,你可知道你胡乱指认,是会害到人命的。”

春闲坚定地摇头:“奴婢不会看错的,在此之前奴婢并不认得李女御,今日在堂上见了,才知原来奴婢那日所见的正是女御。”

班夫人若有所思,恍然大悟般轻叫到:“难怪那日我随口问你是谁,你说并不相识,今日你倒一上来便说是李女御。唉,李女御,你那日去宫外作甚,还是跟掌司说清楚些。我们见到什么便说什么,断是不敢欺瞒国君太夫人的。”

好一对心有灵犀的主仆!好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好一个假惺惺的蛇蝎美人!我在心里冷笑着,这世上总有些人泼完了脏水却装作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泼完水的盆子。

“李女御,你怎么说?”离掌司的脸变得凝重。

“既是她们主仆三人说的一致,奴婢暂时无话可说。”

“离公公!”太夫人已经很不耐烦,陪着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在这里耗着实在是浪费她大好的时光,“哀家看这案子,已经可以结了。你要怎么处置,一切按规矩办便是。”

“这……老奴遵命。恭送太夫人。来人啊,将李思羽打入大牢……”

我知道离掌司后面要说什么了,我根本不需再听,她们以陷害我为途径换来了苋般的安全。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让自己脱了这层干系又不暴露百花图的事。有些泠然地扫过堂上,竟意外地发现国君的额上渗出了汗珠,看我的眼神,也是让我捉摸不透,似乎,带着几分焦急和疼惜。再怎么说,我们也在一起处过一段日子,像冤家一样的日子,即便是国君,他心里也存着一丝人间的情吧!其实我更希望我是看错了,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可能我本来就是个凉薄的人,我受不了被人家的怜惜牵绊,哪怕是一丝一毫。

筑玉夫人带着十分的惋惜看我,欲言又止,却也只能目送着我离开。

那我便走吧!不过是再进大牢。至于百花图,红线采月,你们便自求多福吧,我暂时无能为力。

第一百二十一章你可真傻

凄冷的冬夜,我又身陷囫囵,只不过换了一个更阴森的。往上看,怎么都看不见星空。

我竟无比平静,静静地回想我这如梦似幻的半年。我到底是活着呢,还是生活在一个虚幻的梦里?

“掌司。”我听见外头的人齐齐称呼。

“起来吧。此案尚未真正了结,该给饭吃给饭,该给水喝给水喝,不得滥用私刑,尔等可知?”

“奴才们知道了。”

“嗯,都各归各位吧!”

众侍卫齐齐应到:“诺!”

听着离掌司嘱咐的话,我竟感到一丝温情,不觉眼里着了泪花,胡乱抹了把眼睛我在心里说,谢谢你离掌司。

“李思羽!”有侍卫大声叫我。

牢门开了,那个侍卫怀中挈着一床被子进来往我手里一递:“掌司让我给你送来的,给你。”

我蹲在地上抱着双臂抬眼看他,他竟问我:“你怕不怕?”说完还冲我一笑,他的牙显得特别白,大概是因为脸黑的缘故,不知怎么,我竟想起小黑。

“怕。”我淡淡答,反问他,“那又能如何?”

“呵,”他又笑了,露出白牙,“你倒挺有骨气。怕你怎么还敢做?你难道不知道上头的主子们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事?你说,你要是将这王城烧了,主子们住哪儿去啊?你烧了他们的地方,他们可不就得要你的命吗?”

“呵,”我也笑,只盯着眼前两寸的地方不动,“我没烧。”

他不解地看着我,忽地变得较真起来,“没烧你怎么不辩解?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送命吗?我这人虽说不识字,但是有个道理我就认定了就是死了也不会改,这人活要活得明明白白,死要死得清清楚楚。你可真傻。”

是我傻吗?还是眼前的这个侍卫天真?是啊,他只是个看守监狱的侍卫,上面发生什么事,怎样的暗潮汹涌,他怎么会知道呢?挣钱,吃饭,这就是他全部的简单人生。我要是也活得这么简单,那该多好。只可惜命运弄人,进到这个破宫,命早就不是自己的。

我真的不讨厌他,但还是白了他一眼,多少有些讽刺的意思:“你倒是活得明白。谢你关心,我要睡了。”

拉过被子来我就要蒙头大睡,实在是太累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说不定我能帮你

他却拽了被子的一角抖抖不让我睡,说:“喂,我是说真的,你别这么不明不白地搭上性命了,你这样死了,没人会感激你的。等你死了,你的主子是不会记得你的,和你撇清关系还来不及,逢年过节,都没人敢到你坟上烧香。”

原来他以为我替主子顶罪,还有,他想得可真远,可他又哪里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含含糊糊地说:“要是你信我,就麻烦你帮我烧柱香,你知道的,我叫李思羽。”

他心有不甘,嘟哝着:“你这人,可真是……我好心提醒你,你自己倒不当回事……”

他再说什么,我便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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