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春秋:国君夫人作者:肉书屋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4部分阅读
便好吧!不过话说回来,古时候很多人都死得莫名其妙的,医学不发达,误诊给治死了也说不定。至于离掌司亲自去接这个事,我倒还真不知道。
这么说我就是来补这个缺的,今后要干的活,就是点灯打扫,这么点事还专门要一个来负责,太浪费人力资源了点吧!
离掌司把我领到一间房前,这还是个推拉式的门,房间里虽说不算豪华,只摆着两张榻榻米一样的小床,也还算干净,对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打着伞,还是避免不了有些雨落在身上,袖子湿了半边。看那离掌司也是,小内侍就更是了。
“今后你就住此处吧!”离掌司说。
“好。”放下包袱我说:“掌司,你衣服湿了,快回去换换吧,你们也是,这里我自己打点就好。”
离掌司愣了一下,并不关心他自己的衣服,倒是转而提醒我:“单在离颙面前称‘我’或是直接报上名字都无妨,在国君和各位夫人面前,务必改称奴婢,还有,收拾妥当便去执事司,礼制和职责,他们会教会你,今日天黑点灯的,便是你了。”
这上岗的速度,真是比二十一世纪还二十一世纪!有这效率一个人都能干好几个人的活了,干嘛还把这么多良家女子拽到宫里来折磨着?权势啊权势,真是个扭曲的东西,非要多拖着这么些人,当主子的才高兴,才显出他的身份来,反正我是没法理解。
好吧好吧,我也不想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五十一章二人同室
离掌司前脚刚走,后脚一个长得还算端正的宫婢就进来,看见我,她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熟练地整理好她的床铺躺上去,头枕着手漫不经心地问我:“新来的?”
“啊。”我也是淡淡应她一句。
“分在哪个殿里?”
“不知道。”
看着我在一旁整理,她忽然来了兴致,腾地坐起来问我:“是去国君的大殿吧?听说点灯的殊玉殁了,你是来替她的吧?”
“不知道。”
“哎哎哎,我说你这人怎生非得如此,大家都是宫婢,你也不比我身份高,对着我端什么架子啊?”她有点想发火。
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说话连珠炮似的咄咄逼人的宫女,我从第一眼起就不怎么喜欢她,这就是妈妈说的,人和人也有个眼缘吧!我跟她不怎么合眼缘。
过了一会儿见我还是不搭理她,她又主动来示好,甩着两条腿在床沿晃来晃去,抬着脸说:“我叫苋般,草字头的苋,非一般的般,今后这个屋子里就是咱俩了,认识一下吧,你叫什么?”
看她一眼,本来不想说,但还是告诉了她:“李思羽。”
“李?这字如何写?没听过。思是哪个思,雨是哪个雨?怎地你说话的口音跟我们不太一样?你不是新郑人吧?”
“啊,不是。”
即便我爱答不理,她也还是不死心。
“那你是从何处来?”
我只管抖我的被子,故意使劲把被子抖得哗哗响,当做没听见。
“你这样子,如何去大殿呢?你看看你的发丝,乱得跟鸡窝一样,来来来,我来帮你梳梳。”她自床上弹起奔过来,抓起梳子就要往我头上插,该不会是想给我个下马威瞧瞧吧?还好我闪得快。
“哎,你躲什么呀?我又不会在你头上放虱子在这梳子上放溃烂药。”她忿忿地说,却还是把梳子往桌上随手一丢,回到她自己铺上蒙头去睡了。
第五十二章点灯
过了未时我草草吃了口饭就往执事司那边去,这个宫不大,跟那些古装片里的唐皇城故宫比起来,显然是小巫见大巫,无论是从规模上还是从用具器皿上。没办法,谁让人这时候生产技术落后呢!但是那点灯的要求和注意事项却一点儿也不含糊,讲究得令人发指,看着教我的宫女拿着火把那腕子像是没有关节似的360度自由转动,不得不让我佩服和咋舌。
“学会了吗?”
“啊,我,那个……”我支支吾吾的,比起来,真没有这个天分啊!
“不用紧张,多练练便会了,来,你来试试。”她倒是和气得很。
接过火把我就不知道劲该往哪儿使,不是把蜡滴在铜盆边上,就是抖抖索索的,怎么也转不过手来,唉,这绝对是门技术活啊!
那个宫女安慰我:“天黑了我跟你一起去大殿,到时你注意看我是怎么动的。”
“哎。”
“无妨,这几日你都跟着我,有空闲之时勤加练习便好。看得出你天资聪颖,要学会不难。”
嗯,我倒是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出来我天资聪颖,但这几句话,却让我很是受用。
很快我知道她叫燕息,和我一起负责大殿点灯和打扫。
说到打扫呢,其实我俩也只管这个灯的清洁和维护,看她轻轻松松地就点好了那几个灯,油在铜盆里烧得正旺,天还没全黑下来,倒是看不出来这灯点上了有多大的不同。虽然她可能比我小些,但她的举止话语,像个稳重大方的姐姐,让人相处起来很愉快,渐渐的,我也放松下来。
国君未移驾前来,大殿里就只剩我们两个。环视四周,这间大殿,显然是经过处心积虑的布置,国君住的地方,怎么也是穷举国之珍啊!
第五十三章定位
“可以走了吗?”我问燕息。
“还走不得。不知为何,我觉得在何处见过你一般。”
那倒也是,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是我们怎么可能见过,这个,也叫眼缘吧!合眼缘。
“你多大了?”她问。
“十七。”
“哦,那我足足比你长了七岁。”她若有所思,这出乎我的意料,看来她在这宫里待的日子很长了。
“咳咳……”殿外有干咳的声音和脚步声。
燕息拉了我退到一边准备迎驾,“国君来了。”她小声说。
我低着头,到底还是躲不过啊!本来以为点完灯就可以退下了,哪知道事情做完了却还不让人走。
燕息屈膝拜见:“国君!”我也照着做了一遍,只是一直低着头,不想抬起来,两个字也说得别扭。
“都起来,退了吧!”
听到他这一声,我像得了赦免令一样拔腿就往殿外走,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了,听得见燕息拜别“喏”,跟在我后面。
出了门燕息就拉着我说:“思羽,我必得提醒你一句,不管你以前是何人,家世显赫也好,名门望族也罢,到了此处,过往都放下,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奴婢。”
“我知道。”湿了湿唇我说到——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你知道便好,本来你我同为点灯的奴婢,也不该是我来同你说这些,你不要见外才好。”
我忙不迭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
回到房里我就开始暗暗骂自己,你这是干嘛呢,好好的你躲什么呀?早就知道是来做奴婢的,怎么能这么扭扭捏捏不大方,看看人家,国君就是国君,坐到这个位置上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做出事情来那就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堂堂君侯啊!
李思羽啊李思羽,一定不能再这样了,人家大大方方的做国君,你就大大方方的做宫婢,咱不蒸馒头争口气不行吗?一定要找准定位,找准定位哈。
第五十四章掌司传令
第二天起来我就去找燕息,学了大半个时辰,燕息说今日就到这里吧!多领会多练就是,不宜操之过急。
再练了大半个时辰,燕息在一旁看着,带些满意地点头:“嗯,倒是有点模样了。”
我的手腕,果然灵活了很多,除了偶尔洒出一星半点蜡油来,也算基本符合要求了。
停了这段练习歇下来,燕息问我:“你不是新郑人吧?”
我老老实实地告诉她:“不是。”
她点点头:“我看你也不像,样貌口音,都不像我们新郑人——你从哪里来?”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了,看起来,燕息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楚国。”
“楚国?”她惊讶了一下,又很快收起,小心地问我:“为何会从这么远的地方来?以前宫里虽说有过晋国的宫婢,像你这么远的,倒是稀奇。唉,都是可怜的人。”她轻叹了口气,“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一同吃午饭吧!”
回去也没人陪,比起那个冷冰冰的寝室,我当然乐意在这个教习室里和燕息一块儿处着,想了一下我就答应下来。
饭总有吃完的时候,一顿饭细细嚼完,却还是午时,燕息有睡午觉的习惯,我也不好叨扰她,就告辞了回去。
刚跨进门,就对上苋般那一脸的不悦,“离掌司来过了,传你今日去侍奉周天子使臣。”离掌司的传旨,尽管她心里一百个不乐意转告我,却还是不敢隐瞒的。
“哦。”我应了一声,就倒在床上,想用午睡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耳边听见苋般嘟哝,小声又不屑地发泄着对我的不满:“离掌司连郑国的脸面都不顾了,怎么连这种人也能去?本又不是礼司的人。”
我知道,她说的脸面都不顾,就是指我半长不短的头发,这几天,在一堆青丝及腰或盘或散的宫婢之中,我自己也觉得尴尬来着,不过那又怎样,难不成我一夜之内能长出十寸八寸来,挽上发髻?我只装作没听见,努力地想要睡着,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说今日去侍奉,却没告诉我具体的时辰啊,要是误了可不好。
于是我问:“掌司可说过是什么时辰。”
她眼一转,盘上了腿,自然没好气给我:“你急什么,我也去,现时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坐着么?”
背过身对着墙,我也不在意,有些人本就难以取悦,我哪能要求全世界的人都对我和声细语的。
第五十五章失手泼酒
大殿里灯火熊熊燃烧,照得这整间大殿如白昼般亮眼,若是不出这间大殿,当真让人以为是黑夜未至白昼仍在。
国君姬寤生端坐在大殿之上,我侍立在使臣身旁,执着酒壶放在温水里温着,预备随时把酒满上。一人身后都侍立着一个宫婢,除了我,其他皆是礼司的人。我才知道原来离掌司是这个内宫的总管,出入司其实是另有人下辖的。
燕息点完灯退在我对面的宫婢身后,这场盛宴散了,她才能灭了灯退出去回房。
可是已过去了足足一个时辰,这盛宴还没有要散的意思。君侯和周天子使臣相谈甚欢,觥筹交错间已是戌时尾了,但每个侍酒的宫婢皆是凝神静气,分毫不敢怠慢。
眼见使臣杯中将空,我从温水中取出酒壶来,要上前斟满,却不料绊到个什么东西,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控制不住地向前倾去!壶中的酒,结结实实正对着天子使臣泼了过去!
洒出来的酒,泼得他满身都是星星点点的湿意。在快要倒地之前,我终于控制住,勉强站直了身体。回头看,身边的苋般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发上耳旁,还别着一朵娇艳的芙蓉花,记得我们出门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出一朵花儿来,又是什么时候别上去的。
一时间,大殿里静得能听见绣花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好像一切都凝固在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积聚在我身上,让我如芒刺背。
下意识地拿了帕子往使臣身上慌慌张张掸着,使臣却不以为意:“无妨无妨……君侯可有换洗的衣衫?”
郑国国君抬抬下巴,一个小内侍便上来,小疾步走至使臣身前,躬身相请。
他们二人走至一半,郑国国君发话:“来人啊,把这个不知礼数怠慢了天子使臣的宫婢给我拖下去,宴后发落。”
我携着酒壶,一时间呆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立时就上来两个小内侍,一人夹着我的一只胳膊,几乎是一路拖着我往阴森森的牢狱中去。
第五十六章牢狱之灾
什么叫无妄之灾啊,福兮祸之所倚,大概说的就是我这种境遇,尽管我从一开始也不把它当成是福,但外人看来,算是吧!
使臣走到中间停了一下,想是听见郑国国君下旨发落,只一下,便又迈开步子往外走去,一个小小的宫婢,说无妨只是他的教养所在,要他放下身段来求情,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个让我陌生的姬寤生,至始至终他都是不带着任何能让人猜透的表情,包括下旨让我下牢狱,也是平静的表情,不见一丝想象中的暴怒。
这就是君侯吧,喜形不怒于色,才能威扬于四方,回到了本属于他的位置上,他就只是一个国君,做着国君该做的事情,看起来,他天生就是做国君的料子。
牢狱中的灯昏暗惨淡,与方才的亮如白昼形成鲜明的对比,或许这就是人生,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走完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全程,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听候发落,这个古装片里听烂了的词语,今天真真切切地用到了我身上。怎么发落我呢?不过就是泼了点酒,如果说泼得那个使臣一身酒我还有点歉意,现在我只是有草菅人命的感慨,众生平等,在这种等级森严的社会下,那是屁话。
隔壁就是水牢,一墙之隔,在清冷的夜晚,我能清晰地听见有人在水中走动,哗哗的水声搅得这夜更加清冷,入骨的寒气笼罩着我,紧紧地蜷成一团,还是没法睡。
听见狱卒醉醺醺地哼着小调,把酒壶重重砸在桌上的声音。
有人进来,热络地打着招呼:“还喝呢?”
“喝,喝……来,我给你满上,来,咱们……哥俩喝一杯,呃……”
“慢点喝,慢点喝……太快伤身。”
“娘的,这地方,还管什么伤身不伤身,呃……”
第五十七章苋般来探
“哟,这是?你不是苋般姑娘吗,怎么来哥这儿了?”
“大哥,这点钱,拿着打酒喝,啊,我来看一个姐妹。”
这个苋般,她来做什么,看我,落井下石?对着那两个狱卒,她的嗓音,多软媚啊,分明就是个成熟又妖魅的,哪里是个任人差遣的小宫婢呢!姐妹,哼!这个词,不由得让我冷笑了。
“这不好吧,苋姑娘……好吧,那哥俩个在门口把着,你快去快回,最多半柱香的时间,啊。苋姑娘,苋姑娘……”
我不开口,倒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想去大殿点灯,我在牢狱,恐怕也轮不到她吧,礼司不能缺人,缺了也是从外面再挑选,肯定是不会直接调她过去的。
环视一圈,她挑起眉,只用眼角的余光睨我:“妹妹,这里,待着还舒服吧?”
明明存心来奚落我,又是装得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
“咱们那个屋子,虽说也不怎么样,但跟这里比起来,可算舒服多了,你说是吧?”
“唉,这两日国君忙着尚好,等明日天子使臣回朝……唉,也不知道妹妹你,还剩几日好活。”
她的意思很明显,无非是要告诉我,我今天之所以能安然度过,是因为国君忙,还抽不开身来发落我一个小小的宫婢,可是你不要忘了,即使没有我,还会有新的人替补进来,也不见得你就能如愿以偿。
“姐姐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官宦家的小姐呢,还是将士的后人,既然被人卖来做了宫婢,就要有做宫婢的本分,你看看你,看看你,咋咋咋,就因为你不守宫婢的本分,所以才落得这个下场啊!”
我不记得是谁说的了,沉默是最大的蔑视,如果我都不屑于跟你说话,你应该知道你有多无聊和多此一举。
“哼。”她冷笑,带着阴森森的恨意,“希望过了明天,你还能看见太阳。”
第五十八章巫蛊娃娃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都觉得散发着凉意,颖考叔说得对,有时候别人恨你,并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你挡住了他的路,难怪从第一天我来,她就讨厌我。
“哟,今日这是怎么了,怎地都往这牢狱之中跑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位大哥,我来看看姐妹,你知道,大家姐妹一场,总还是要见个面的。”
是燕息。
苋般燕息,尽管动机相隔万里,都在提醒我同一个事实。
买通了狱卒燕息就急急往我这里来,还没站定她就说:“苋般来过,是也不是?”
我点头:“没错,刚走。”
燕息急急问:“那她可曾进得牢中?”
“进了。”
“这就对了。快看看这四周可有什么物件。”说完燕息就低头沿着那一圈找起来。
虽然有点不明白燕息在找什么,看她这样焦急的样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情况,我也不用再问,跟着找起来。
地上除了散发着霉味的麦秸,还能有什么呢,要有,也是在麦秸之下了。我俩分头把那些麦秸翻开来,翻出一股更刺鼻的霉味。
一个硬硬的东西被我碰到,捡起来有些扎手,我叫:“这里有东西!”
燕息过来:“对对对就是此物。”
燕息拿在手上,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那是一个浑身扎满了针的木头娃娃,再凑近了看,好像是刻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燕息轻轻叫了一声:“天哪!”把那个娃娃注攥紧在掌中。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谁的?”
“国君。”燕息幽幽吐出这两个字,没错,跟我心中所想一样。
苋般,果然,她并不是来讽刺挖苦我几句这么简单,她是要置我于死地才甘心啊!
第五十九章原来我怕死
“使臣那件事情,你未必就是死罪,若是在牢中搜出此物,你必死无疑。”燕息心有余悸。
好在翻了出来,她深深松了口气:“我在外间见苋般进来,我清清楚楚看到,夜宴上绊倒你的人便是她。”我不是没有怀疑过苋般,只是我告诉自己,苋般虽然恨我,但不至于胆子那么大,众目睽睽之下也敢动手。
“谢谢你燕息。”我真的是很感激她的。
“谢什么,使臣走后,我自当将所见禀明国君。”
我苦笑:“我相信看见她使坏的人不只是你一个,这些国君并不想知道。”谁陷害了我,谁绊了我一脚,这些根本无关紧要,我只是这局棋上的一个小棋子罢了,正因为我这个小棋子的下狱,天子使臣才能携着庄公对周天子的忠心耿耿和毋庸置疑的拥戴满意而归。
燕息很坚定地看着我:“那我也要试一试。”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只是我不想燕息因为我受到牵连。
“生死有命吧燕息,不用再为我做什么,何况我也不一定就会死。”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那种一定要好好活着的意念变得这么淡薄?宫,真是个容易让人心灰意冷的地方,当时如果听颖考叔的,逃掉就好了,可是我已经进来了,来不及了。
等了一天,周天子使臣也该走了,这一天里,我已经很淡然,就像和燕息所说的,生死有命,可是到天黑了,也不见有人来传旨,到底是要怎么处置我?老实说,我还没有完全绝望,有那么一点希冀着我死不了,但是,我得认清这里是春秋时代的郑国,伴君如伴虎,要你死很容易,不过是一道口谕,脖子就跟脑袋分离了。在理智与情感之间徘徊,像是一个圆,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