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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第3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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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聪长叹了一声,才徐徐道:“欧阳公子,我兄弟并非蛮横不讲理之人,只不过……唉,事到如今也不必瞒你了……她虽是捡了条命回来,却已是口不能言,面容尽毁。欧阳公子是见惯美色之人,不妨扪心自问,对着这样的脸,可还吃得下饭,喝得下水去?纵然念着你们以往情分,勉强一次两次,一生一世却是决计不能的,不如趁此时一刀两断,免得日后纠葛不清,反生怨隙……”

二师父这是在做什么?我明明没有……

韩小莹忽地捏了捏我的手,微微俯身,凑在我耳畔低声道:

“前些日子你便这么生死不知地躺在床上,你二师父口中虽是不说,我瞧他的神情,却实是急怒痛切得紧,日夜寝食难安的……我劝过几次,反倒被大大地发作了一顿。不止如此……连靖儿也因为没能拦着你同姓欧阳那小子在一起,被责罚了……这事从头上就是欧阳家的人惹出来的,你便是当真想要回护那小子,也切莫做得太过,伤了你二师父的心,总得容他出这口恶气才是……”

我只觉得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除了拖雷,我一直只当自己是再没半个亲人的。

和江南七怪再亲近的时候,也一直小心提醒着自己不能因为这份亲近就滋生出依赖来,毕竟郭大侠才是那个正主儿。

只是……在草原上每个胆战心惊的日子里,那些伸出来的温暖的手……或许并不都是幻觉……

“好了好了,莫哭了。我也知道你心里难受。”韩小莹打怀里抽出块帕子,抹了一把我的脸,又复抿嘴笑道:“又想着情郎,又碍着尊长……姑娘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此时你二师父要为难他,我可拦不住。只不过那小子若是真心想见你,却也不是没办法的。”

纵然我脸皮再厚,这时候也忍不住脸上有点微微地发热,更不好意思追问到底是什么办法了。

不过,后来,呃,也没过多久,那答案就活生生地摆在眼前了……

幸福,就在这里

幸福,就在这里(大结局)

夜半时分,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大约是之前实在睡了太久的缘故,这会儿反而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趴在床上闲极无聊地滚来滚去,数到今晚第一万零一百头羊的时候,窗棂忽地“格”地轻响了一声,随即又静了下来。

那绝对不是风声!

倒像是什么人在外面试探着轻推一样——在江南七怪的地盘?

心头猛地一凛,下意识伸手握住了枕头下的“暴雨梨花针”,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已经听见了有什么轻轻落在地上的声音,虽然极为轻微,但那分明就是……

脚步声已经到了床边,眼看床幔微微颤动着,将将要被人自外揭开之际,我唯一来得及做的事情是闭眼屏气。

微凉的夜风带着清冷的湿意自帐间轻拂而过,脸上却燥热无比。

即使闭着眼,脑海里仍能鲜明无比地勾勒出他的一举一动:微有薄茧的熟悉触感,沿着额角轻抚而下,缓缓滑过眉梢眼角,滑过鼻尖脸颊,流连在唇角……

只是,那样轻缓而略带迟疑的触碰,和往日迥然不同的小心翼翼……

明白过来的瞬间,莫名的酸涩满满地涨在胸口,眼底的水气似是再也压抑不住。

抚在脸上的长指忽地顿了顿,半晌,才自上方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喟叹。

又过了片刻,才听见有人自言自语般低声道:“二师父的医术果然不凡。”

呃?

“才几日光景,已将你精神调养得这般好了,只可惜……”

他又叹了口气,似是大有惋惜不尽之意,却又停住了话头,我忍不住偷偷虚开一条缝,却正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眸,“只可惜这般好的精神,却只用来同我装睡……”

一种被看穿的狼狈感油然而生,明知是掩耳盗铃,我还是心虚地紧紧闭着眼,打死不吭声。

“嗯,还不肯睁眼么……”温热的气息在颈侧萦绕不去,近在咫尺的声音越发含混低哑了起来,“这样……也好。”

还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耳垂忽然被轻轻含住舔舐着……“轰”地一声,全身的血液好像一下子都冲到了脸上。

幸,幸好之前有洗过澡……

呃,不对,我这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伸手想推他,先触到的却是微微濡湿的衣襟,只怔了一怔的功夫,他却已然起身朝后避了开去。

“是雨水,并不碍事。只是,你身上寒毒未尽,不可再受凉了。”停了一停,又道:“方才……是我一时忘情,本不该……”

脸上又情不自禁地热了起来。

他伸手拉过被子盖在我身上,掖了掖被角,正要再说什么,眼光朝下方扫了一扫,忽地轻笑了起来:“我不走……”

我讪讪地松开了拽着他衣袖的手,清了清嗓子,试图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外面还在下雨……”

他点了点头,正色道:“瞧这雨势,不到明日晨间是决计停不了的。”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朝窗外望了望,这才回头瞧着我,笑吟吟地道:“看来在下只能在此借宿一晚了,不知可否分予半张床……”

我抱着被子滚到床里装鸵鸟。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低低笑了起来:“我先去将外衣脱了,再回来陪你。”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在床沿响了起来,隔着床幔,桌上的烛火映出修长身影。

恍若隔世。

那夜在客栈中,也是这么看着他的影子……只当是再也见不到了……

有什么自心头渐次涌上眼底,模糊了视线。

直至被某个温暖的怀抱所紧紧环绕,直至连呼吸之间都满满地是他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略带暗哑的声音才在头顶低低响起。

“再不会了……”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打在窗下的芭蕉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整个世界都已经沉睡的时候,唯一仍在耳畔喃喃低语着的声音,便如同是……整个世界一般。

踏实而温暖。

“少时我随叔父游历中原,曾有幸见过黄岛主一面。虽是风骨清峻,气韵高逸,神仙一般的人物,眉宇间却终有一股郁结难解之色。叔父只说他生平有一极大憾事,再难圆满。彼时我尚年少气盛,只觉得一代武学宗师竟如此拿得起放不下,未免过于小气,失了身份……直至那夜,在客栈中……方知……”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现下好了……回嘉兴那日,七位师父恼我将你害成这般模样,不许我进门半步。”

这和他没关系啊,我想分辩,却被他止住了。

“你在大漠上一十五年,群狼环伺之时,尚且安然无恙。这年余来却连番被人算计,几次险些丢了性命,俱都因我而起……若非二师父一顿好骂,只怕到了此时我仍全然不觉,只道自己定能护你周全……况且……”

环着我的手臂突地紧了紧,又过了片刻,他才略带迟疑地继续道:“那毒物……是叔父所下……”

我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他急急握住我的手道:“叔父绝无恶意!”

呃?

“那药子身上便是剧毒,但若用于女子身上……便只是易于受孕罢了……”

呃呃呃?

我脑子里瞬间打了好几个结,等明白过来气得想踹他,却被他扣住了,苦笑道:“你身子尚虚,待大好了,再一并同我算总帐罢。”

算总帐?

“那时……我南下嘉兴,同你七位师父提亲,他们原是不应的,后来……”他顿了顿,脸上竟罕见地闪过一丝窘色,“我只恐夜长梦多,便同他们说……我情难自禁,已污了你的清白,说不定此时已有了孩儿……”

我就知道他肯定做了手脚……这混蛋!

我磨着牙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他不躲不闪地任我咬着肩膀上的软肉泄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笑意却益发浓了起来,抬手摸了摸我的腮帮子。

“酸了罢……可要歇歇?”不等我回答,又笑嘻嘻地道:“若是喜欢,日后自有让你咬的时候……”

我“呸”了他一口,刚想转身,却被他拉到了怀里好一顿揉搓。

蜷成一团窝在熟悉的怀抱里,只觉得外间风雨再大也同我没甚相干,整个人懒洋洋的,安适无比。

倦意渐渐上涌,模模糊糊间却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喂!”我强打起精神,戳了戳他胸口,手却被他立时牢牢握住了。

“我在……”他顿了一顿,才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不自在?”

“没有,只是……”我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问了出口,“你,你是怎么溜进来的?”

二师父那么精明,不会不防着他夜袭的,虽然看上去是没什么异样,但是……

他低笑了起来,将我朝他怀中拉了拉,“你放心,决计不会真让我吃什么亏……”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韩小莹笑盈盈地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室红日高照。

她将手中药碗递给我时,冷不防地问了一句,“昨夜睡得如何?”

我手抖了一抖,险些把药汤打翻在床上。

床上自然是没有什么痕迹的,某人临走之前就把蛛丝马迹都消灭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有点做贼心虚。

“还,还好……”

韩小莹的眼光在我脖子上打了个转,脸上的笑容越发古怪了起来,我却越发地如坐针毡了起来。

刚才匆匆忙忙地,也没来得及照镜子,该不是那家伙……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韩小莹已经伸手帮我理了理领子,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才转头朝门外扬声道:“二哥,小丫头已经醒了。”

然后……朱聪手里就端着另一碗药进来了……

我突然有了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就跟泡在药罐里没啥区别。

不但每天要捏着鼻子灌下十几碗的苦汁,还得每天三次地把自己丢到浴桶里跟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起煮,煮到我都觉得自己快变成药人了。

走到哪里都觉得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药味儿,我揪着袖子眼巴巴地问欧阳少主:“是不是很难闻?”

他俯□子,慢条斯理地在我颈侧闻了半晌,才笑得十分怡然地道:“……分明是药香。”

这家伙现在不知道怎么居然清闲下来了。

白天就一脸温良恭谨的样子送上门来找二师父骂,晚上就一副采花大盗的德性爬我的窗,还有床……

虽然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有盖棉被纯聊天而已,但是这也实在是太那什么了吧。

“喂!”我戳戳他,“这个样子……你不觉得很像j~夫~滛~妇……”

最后四个字在我嘴里打了个转,到底还是含含糊糊地带了过去,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没有。

“这些天你七位师父态度已是好了许多,便是给你调养身体的方子和药材我那里也已尽数备好了,不如……”他沉吟片刻,方揉揉我的头发,“明日我便来提亲罢。”

“别……”

“哦?”他只挑了挑眉,便看着我,显然在等我解释。

“我,我想等七师父生了再……我担心她……”

从知道韩小莹怀孕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很担心。

就算现在韩小莹看起来再健康不过,又有朱聪这个家庭医生日日关照着,我却总是担心着各种匪夷所思的事件,比如颱风过境,又或者是山崩泥石流什么的……碎碎念的次数多了,朱聪索性连听都不想停了,直接拧着耳朵就把我丢出去了。

我也知道自己的担心看起来很荒谬,但是,但是……在原着里根本就没有“张阿生和韩小莹的孩子”这样的人物存在啊……

……

可是这些话我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只能低着头不看他。

头上忽地被重重地敲了一记,我气急败坏地捂着脑门一抬头,便瞧见欧阳少主无语凝噎感慨万千顺带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二师父说的没错,果然是个……笨丫头啊……”

气的我抬手就想捶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抽也抽不回来。

“放,放手啦!”

他叹了口气,又道:“想我欧阳克一世精明,怎地便栽在……你这笨丫头手里了呢?”声音里带着隐隐的笑意,以及更深的……我所不熟悉的情绪……

“有些事……是连你七位师父,连你四哥都不曾知晓的吧?”

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随即背心处便传来了轻轻拍抚着的感觉,应和着某种莫名的节律,本来烦躁不安的心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又听他柔声道:“你不想说的事,便是一辈子不说出来……也无妨,我总是依着你的。”

这下愣住的人换成了我。

就这么简单?

没有挣扎彷徨以及疑问什么的?没有怀疑不信或者……厌恶……

好像……真的没有……

心头有什么东西慢慢地松了开来,把头埋在他怀里,就算面前没有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嘴角一直在忍不住地往上翘。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起来,徐徐道:“在大漠上第一次抱你的时候……倒也是这般老实的……可惜后来……”

那,那算哪门子的抱啊,分明是绑架!

这个颠倒是非的家伙……我踹了他一脚,清了清嗓子,想转移话题,但不知怎地冲口而出的却是截然不相干的话——“半夜爬别人窗子……这种事,你好像很熟练呐……”

脸一下子又热了起来。

“姑娘家的闺房,我当真只爬过这一间。”他下巴抵在我头顶,似是十分愉悦地又补充道:“……以后也是。”

日子如流水般,迢迢地奔向我们所无法预知的未来。

我天天黏在韩小莹的身旁跟出跟进,只差到她房里打地铺睡了,呃,也不是没这么打算过,只是这个企图被张阿生和欧阳少主明里暗里地合力镇压了。

终于,在满城桂子飘香的时节里,韩小莹挣扎了一日一夜,生下了一对健康之极的双胞胎男婴。

张阿生扎着手,小心翼翼地抱了抱儿子,便直接奔进产房看韩小莹去了,我也想跟着进去,却被朱聪黑着脸丢了出来。

“天亮前不准回来!”想了一想,他居然又加了一句,“回来你也是添乱的!”

这是啥世道啊!

这是啥师父啊!

八月十五大过节的,把我一个人扔到外面……哼!

打二师父的床底捞了一坛子老酒,在绿柳成荫的湖畔找了个地儿,惬意无比地躺了下来。

背后靠着的柳树枝条纍纍垂向湖水,偶被夜风吹动,点得湖面涟漪一圈接着一圈,荡漾了开来。

怔怔地盯着湖面看了半晌,忽地泪如雨下。

并不是伤心或者难过,只是……好像有什么郁结许久的东西,只有藉由这样的方式,才能渐渐地散开去……

“哎呀,这是谁家的猫儿走丢了……不如让我捡回去养着罢……”

不理他,我自顾自抱着膝盖抽噎着。

“原来不是猫儿,是小姑娘啊……让我猜猜,可是今日没人陪你过节,伤心了?”

我啐了他一口。

他反倒笑了起来,又道:“唔,这次定然不会猜错。我知道了,你必是在担心,有了小师弟,师父们便不疼你了。”

“才不是!”

当我是三岁小孩么,我忍不住回身想瞪他,却被他按在了怀中。

“不妨事,有我在……一直在……”

江南温润的晚风中,不知谁家夜船的笛声正悠然扬起,婉转清亮。

静静听了半晌,他忽然开口道:“不如明日便拜堂成亲吧。”

“呃?”

“明日确是仓促了些,那,后日如何?”不知怎地,他这口气叹得分外悠长,手也圈得越发紧了,“这许多时日,我着实是……忍不得了。”

“喂……”

“好好好,不说便是。”

又过了半晌。

“听黄岛主说,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极宜嫁娶。唔,这次怎地不踩我脚了?那便是允了……当真允了?”

“……嗯。”

白云须臾苍狗,沧海转眼桑田。

而幸福,只在这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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