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富华会给打电话,我在办公室呆了一天,富华竟然没有给我打,接下来的两天富华还是没打。我想这个男人同余子俊一样,消失得更彻底。
在我不抱希望的时候,富华的电话打来了,电话接通时,两个人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他告诉我,他第一次同网友打电话,他不相信网上给出来的电话,他刚好今天没事,抱着试试的心理,没想到我给的电话却是真的。
——我在不想说真话的时候,不会用梅林的名字上网,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我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吃了一惊,我不应该告诉富华这些。
富华问完我的邮箱,就挂了电话。
自从被李刚打过以后,我落下了偏头痛的病。发作起来,痛得让人宁愿将脑袋搬走,每次发病时,就象有人拿着一根很长的银针一下一下地扎着。打开富华第一封邮件的时候,也是我头痛难忍的时期,我只在邮箱里写了两名话:我很高兴你的邮件,可我的偏头痛又发作了,无法为你写更多的文字。
再上网的时候,富华在邮件中一再叮嘱我注意休息,别熬夜,还有许多关于偏头痛的医治方法。
那天的电脑对于我而言,不再是冷冰冰的,充满着富华的温情和体贴,我居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穿透我的每一个腺体发达的器官,就在这一瞬间,我接受了富华的所有。
我呆呆地盯着富华的邮件,不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只是那种接近爱情的心理状态让我自己为自己感动。
我象爱余子俊一样爱上了富华。这个有着许多女人的男人是我爱他的理由,却也是我将轰轰烈烈进行了三个月的网恋瓦解的理由。
第三章网上爱情ィ15)
这个世界真小。我没有想到我网恋着的这个男人居然是余子俊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我更加把他当成了余子俊,为了他,我常常摸黑躲在办公室里给他打电话,电话接通时,富华的声音从话d传过来的那一刹那,经常会让我错觉地认为电话那一端是余子俊,他们那种地方性的口音特别相象,这也是我特爱在电话中同富华聊天的原因。
转瞬,夏天来了,躲在办公室打电话的我,身上常常被蚊子咬得伤痕累累,我居然还乐哈哈地告诉自己,那是爱情的明证,是雾化中美丽的一幅画,看得我暗暗悸动。我们最长的电话居然聊了六个小时,在电话中,我们聊的都是日常锁碎的小事,他说他很会做饭,有机会,他一定要为我做一桌最丰盛最拿手的菜,他还说做菜是件很快乐的事,特别做给心爱的人吃,那种勺子在锅里拈来拈去的感觉很美妙,勺子与锅碰撞发出的声音象道爱情交响曲。
整个做菜的过程是在锅里调制爱情端到桌上享用的过程,每一个动作都是爱情足迹的延伸。他的话那么深那么真地扎在我失去爱情的心上,让我很快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着,他还说我是他电聊中时间最长的一个女人,仅为了这,他也会珍惜我,爱护我。
爱情的确是个疯子。那段时间为了富华,我几乎什么都愿意做。尽管报社一再强调不能打长途,可是为了我的爱情,我还是忘我地扑在电话上,一聊就是半夜。
富华在现实生活中有三个女人,两个情人,一个老婆。他说他每个人都爱,他不愿伤害她们中任何一个,两个情人都为他离了婚,有时,他也想离婚,不是因为他想同两个情人中的任意一个结婚,只是想平衡一下自己对她们愧疚的心。
他经常问我,他该怎么办,他说我是他目前最想亲近,最想爱的女人。
我居然接受了这个有着众多情人的男人,我甚至病态地认为,这种爱带着神秘的挑战刺激。
“其实,男人一辈只有一个女人是悲哀的,作为男人,那种三妻四妾的生活,才是完善的。我爱上你的理由就是想看看,有着众多情人的你,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这是我给富华的邮件,也赢得了他的信任。他甚至把与情人相见的时间都会告诉我,我天真地认为,我会大度地象看某种爱情喜剧一样欣赏着这个男人的所有爱情举动。可是,当我的泪真实地爬满脸圈时,我才发现,爱情永远是自私的,女人在悲剧爱情面前,也永远是一个输家。
富华在邮件中告诉我,因为有我的原因,他这一段很冷落他的情人,他老婆在外地工作,他的另一情人也去了外地,他有两个星期没去情人哪儿,他想星期六去情人家,让我别在网上等他,也别给他打电话。
看了邮件的我,似乎觉得这是一件挺正常的事。可在晚上,当自己的男人骑在我身上,肆意地尽情满足时,我居然满脑子全是富华同另一个女人交欢的全部动作,当男人从后面抱住我,任凭生殖器茫目地舞动时,泪爬满了我整个脸圈。我悲哀地发现,我只不过是一个发池的工具,同舞台上的小丑没有两样!
富华是不是也这样干着那个女人!心在一把看不见的匕首尖上舞动,血洒满每张带着形态意识玩弄女人的床上……
我捂着被匕首刺得流血的心,睁着干涩的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守望明天的爱情。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要怎样躺着心里才舒坦。失眠的滋味很难受,在静得能听见心跳的夜里,富华的模样同余子俊的身影经常重合粘贴在一块,让我难以分清哪个是哪个,相反富华的模样在我的心中却是那么模糊,我几乎没法完整地将富华整个形态在头脑里勾赖出来。在渴望爱情的夜里,任凭那种空幻的影子横扫没有心的躯体。
第三章网上爱情ィ16)
第二天,我迫不及待地给富华打电话,他居然还在那个女人家里。
——你不要给我打电话,她还在给我做饭。
电话收线了,疼痛的心,流淌着看不见的血。我象只被主人曾经宠过的哈巴狗,摇晃着可爱的小尾巴,企讨着主人多余的那份快乐。
我给富华发了一封邮件:
“富华,我真他妈的没用。我躺在床上,被自己的男人干时,我满脑子竟然全是你呀!我哭了。真的,第二次为一个男人哭。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了你,我所有关于三妻四妾的理论,都是鬼话,富华,我受不了!我必须见你!!”
就在我准备去见富华时,富华的外地情人回来了。他让我缓一段再去见他,那个情人,他半年没碰她,的确有些想她。
我又成了一名可有无可的观众,爱情的序幕再一次在我面前拉开,我呢,危坐正襟地盯着这台即将开演的舞台,可我没有哭,也没有痛。这出乎我的意料。
我再一次给富华打电话,手机欢快地畅通,可富华迟迟不肯接我的电话。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坐在电脑边的我,一边反复地听着这首歌,一边在网上没有目的地闲逛。
——富华呀,我也只是一个妹妹。
我听这首歌时,只有这个感觉。
“富华,情人只不过是男人们可有可无的甜点心,而网络情人,则是点缀点心的那个花盘,点心没了,才记得扫一扫那个漂亮的花盘。”
我不想再理这个男人。我明白自己只是一个盛装点心的花盘!男人永远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我的存在,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富华竟然一封又一封邮件地给我解释他的苦衷,给我发送网上爱情的甜言蜜语,他说,他真的爱我,他不想失去我。他还说自从认识我以后,他习惯每天打开邮箱的那种感觉,习惯有我的邮件陪他,习惯有我的电话,当有一天,这些成为习惯的爱情没有时,他没法想象没有我的日子,是怎样的一种灰暗。
富华的邮件写得很有诚意,着实让我感动了一番,可是我不是那个依赖情书生活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早已过了风花雪月的浪漫年龄。我要的是真实的爱情躯体,不是这种看不见的爱情游戏。
当富华的邮件越来越多地充斥我的信箱时,我想的却是余子俊,我甚至幻想这些邮件都出自余子俊的手,是他躲在我的看不见的角落里,为我制造了这份爱情。
“富华,你的邮件让我深受感动。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我。
富华,我很对不起你,我一直在骗你,也在骗我自己,我以为我爱上了你,可是当你的邮件接踵而来时,我才明白,我一直把你当成了另一个人。
富华,我曾经是余子俊的女朋友,因为我失过身,余子俊离开了我,爱上你,仅仅因为你是余子俊的家乡友人,真的。我想,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余子俊一个,每次同你聊天,我就想这是在同余子俊聊天。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想我这辈子也没法忘记余子俊。”
从这以后,富华再也没有给我发邮件,而且他再也没有在网上出现过,或许他换了名,反正我再也没有遇到过这个男人。
8
离开富华以后,我更加迷茫,象一叶小舟,任意地飘荡在江河湖海中……没有目的地随波逐流,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又能干什么。我成了一只没有舵的小舟,在网上浮漂。东一句西一句地在网上瞎侃着。泛舟就是这个时候我在网中搭上的,他是我的第二任网友,也是我惟一见过面的网友。
我和泛舟第一次聊天记录是这样的:
泛舟说:我想交你这个朋友
梅林说:我是一个没心的人。
泛舟说:心在我这,我会好好珍藏的。
梅林说:我的心有毒,你要吗?
泛舟说:你要相信我是一只吸毒虫,能够容纳9999种巨毒。
我和泛舟就是在这没头没脑的交谈中,聊到深夜,谁也不想离开谁。在夜深人尽的时候,泛舟突然从电脑屏幕上打过来一句话:
宝贝,我抱抱你,好吗?
我盯着这排字,竟然泪流满面,在夜的放纵中,我是那么地想自己的爱人,想余子俊,想他抱我宠我的所有岁月。
宝贝,我吻吻你,好吗?
电脑屏幕上又出现了泛舟的话。我仍然坐着没动,可是这两排字牵扯着我的神经,这两排字激起了平淡如水的心灵波澜。
泛舟一口一个宝贝地叫着,在静深人夜的语空中,穿刺着我的神经,酥痒、柔软、温热交织在一起,甜密地啃咬着我那颗想盛装爱情的心。
宝贝,答应我,求你了,抱我,吻我。
泛舟一排又一排地敲打着这些字眼,我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键盘上,那排“我正抱着你,任意地吻你”的字眼被我发送到了屏幕之上。
宝贝,这感觉真好,记住,你是我的。给我发一张照片过来,尽快。
我真的记住了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用我看不见的爱情方式武装着我,挑逗着我。我真的想也没想地给他发了一张我的照片,这是我第一次给男人发自己的照片,有一种很兴奋,很甜密的感觉,似乎在经历一次老式的相亲活动。
泛舟给我打来第一次电话,开口就叫:宝贝。我想你,你让我回到了10年前,我一闭上眼睛就似乎感觉你就在我怀里,我就有一种强烈的生理欲望,宝贝,你理解吗?”
泛舟刺激了我最原始的野性疯狂。他对我,和我对他,更多的是用r体交流,他不辞辛苦地循循诱导我,使我成为他某个合格的玩伴,他尽兴而上,层层深入地剖析着男女性a的欢欣。
从泛舟哪里,我了解了男人对女人的欣赏标准,了解了有关女人的身体解构。好女人是男人的一所学校,同样,男人也是女人的一所学校。况且女人大多是为了取悦男人而装扮自己的。从泛舟哪里我了解了男人眼中的女人,使我在以后的网络世界中,如鱼得水,畅通无阻。
在泛舟身边,我更象一个顽皮的孩子,任由他耐心地牵引着走进游戏的目的地。
这个晚上,他用语言将我拽进作为女人应该享受的高c之中,使我爱上了这种疯狂,也让我开始搜集大量的这种语言,疯狂地体验着自己设计的这种语言高c。
第四章谁是红花少年(1)
1
我第二次踏进社长的办公室。这个曾经用500元钱买走我处女膜的男人,明显地老了。
——坐吧。你是一个很守约的女人。
我明白社长的话,当我们的买卖交易成功后,他就警告过我,不准找他,不准对人说曾经认识他。我做到了。我不仅没有找他,而且一直漠视他的存在。我甚至从未正眼看过他一次,这对他来说,是某种意想不到的藐视,或多或少地给了他不同程度的打击。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余子俊走后,经过几年磨炼的我,居然成了社会新闻组的骨干记者,我采写的人物通讯报道,年年获得全省新闻好评,我的荣誉证书码起来也有一尺多高。每次出门采访时,我被认识不认识的人,介绍着:这是江城的名记,他们把名记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在这种嘴唇与舌尖刻意碰撞中,我通常会很女人味地笑一笑。这对介绍我的男人而言,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某种暧昧,我当然知道他们口中的名记和名妓的混合。
我的女人魅力在江城别具一格。但是,我又是清高的,这种清高让人对我敬而远之。
我不参加报社任何圈子学文化,我在报社是一枝带刺的黄玫瑰,没有人敢擅自进入我的领地。
我经常站在江堤上,望着被人类污染得失去光泽的长江水,长长地叹息。这个时候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被夕阳抚摸过的长发,在江风中牵扯不清,丝丝缕缕,缕缕丝丝永远地纠缠着,永远也纠缠不清,象埋在心底对余子俊的那种感情。
我没法从心里真正地忘掉这个给我无穷爱恋的男人,他走后的那段日子里,我心灰意冷,阅读了大量的经书,有一段日子里,我甚至把看经书,听古筝当成我的全部生活。
——亭子岛中学淹死了两个学生,其中一个是市委宣传部部长的外甥,也是这次主要报道的焦点人物,市委将依据你的报道,树立他为江城舍已救人的红花少年。此次任务很关键,你一定要发挥你所有的文采,对你也是最好的展现机会,报社最近要提拨一批骨干力量,来担任各部室主任,采用竞争的方式上岗位,公平合理,小梅,你可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哟。
社长的话,很推心置腹。一副老朋友关心的模样。我竟然有些感动,很诚恳地向社长表态:
——放心吧,我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我用了一个“您”字,这让我有片刻不解,我其实从未想要尊敬他,再说他不具备让我想要尊敬的条件。也许是他口中的部室主任让我动心,我其实同别人没什么两样,当某种权利降临的时候,我一样俗气地想通过这种刻意讨好买乖的方式得到。
我去了亭子岛,原计划在亭子岛呆三天,亭子岛我不陌生,余子俊带我来过,这里曾经是市委计划中重点报道对象,纳入江城最优美的旅游路线开发计划之中。
亭子岛象江城的世外桃源,四周全是水,中间就象一个亭子形状的陆地,除了船只,这里听不到带有城市标制的鸣叫声。当这块土地被列入重点旅游景地时,激活了这块地土的原始力量,一夜之间,繁华的城市生活如雨后竹笋,将亭子岛扮装成了珠宝似的富妇人。
社长的车将我送到了亭子岛的湖边,这可是最高的待遇。报社里的记者还没有谁能够让社长的车专程送下乡去的,就连李玉也没有亭受过这个待遇。
李玉同社长的暧味关系,全报社的人都知道。李玉是个小猖妇,她骨子里的那股s劲,没有哪个男人能够躲得过,她将女人的妩媚发挥得淋漓尽致,那张迷人的小嘴,吐出来的不是语言,而是粘得让人发酥的蜜。
第四章谁是红花少年(2)
李玉除了会迷男人以外,上不了正席。她连一篇最简单的会议报道都写不了,除了编内参她没事可做。她的时间多得没地方可放,于是她全部花在穿衣和迷男人两样上。她的衣服始终领导着报社的服装潮流。她最爱翘起圆圆的p服在社长眼前,晃来晃去,勾得人心旗摇曳。
我去了亭子岛中学。
四个孩子一起玩水,其中有两个被水淹死了,一个叫吴名,13岁,另一个就是宣传部长的外甥,张伟,13岁。天真可爱的年龄。张伟为救吴名而死。
接待我的是亭子岛中学校长,他对我的到来,显露出空前的热情。在介绍吴名和张伟时,对张伟大加赞赏,张伟是班长,平时如何用功读书,还将张伟所得的各种荣誉证书拿来给我看,校长说,张伟为救吴名而死,死得光荣,也死得不值得,吴名学习成绩很差,道德品质也很坏,经常偷东西,而且老爱捉弄老师,是个问题少年。
校长在介绍吴名时,我隐约看到窗外有张老人的脸,滑过玻璃窗就不见了,我想仔细看清这张脸时,却发现窗外什么也没有。我以为是我的幻觉,努力地让自己静下来听校长的介绍。
校长对张伟的介绍,特别详细,而且有条理性,显然这些介绍是经过精加工整理出来的,我要求见另外两个活着的孩子。校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让我稍等一会儿。
校长去了很久。我心情很沉痛,为两个鲜花般的孩子难过。在我抬头再看窗外时,我似乎又看到了一张老人的脸,一闪而过,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一种见鬼般的恐布罩着我,压得我只想尽快结束这次采访。
我是个很胆小的女人,从小就怕黑,最爱听大人讲鬼的故事,又最怕鬼会跟着自己,常常是紧跟着梅二狗身后,连添饭都是等梅二狗吃完一起进厨房。
两个孩子被校长带到了我的面前,孩子眼中流露出一种怕见生人的畏惧感。我尽量让自己笑得更平易近人一些,可两个孩子还是很紧张,他们从未见过记者,记者在他们眼中太神圣了,象小时候的我一样,天真地认为记者就是天底下最有本事,而且最正直的人。
我更加耐心地同两个孩子交流着,我问他们的学习情况,问他们喜欢的活动,甚至同他们讲我读书的情形,讲我调皮时,被老师罚跪,我如何偷懒骗过老师眼睛。
两个孩子终于接受了我,在我准备进入采访关键部位时,一对夫妇闯进了我采访的办公室,他们一见我,就哭了起来,女人边哭边说:她是张伟的妈妈,也是张伟的班主任,张伟是她的命根子,张伟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我只得丢下两个孩子,使尽全力地安慰劝导着张伟的妈妈,我向张伟的妈妈保证,我一定会尽快尽力写好张伟的稿子,祭导张伟在天之灵。作为张伟的妈妈,也应该为有张伟这样的儿子而娇傲,活着就是对张伟最好的回报方式。
校长将张伟的父母劝走了,我让两个孩子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两个孩子异口同时地说:他们看到张伟从水中钻出来问他们,吴名在哪儿,他们摇了摇头,张伟就又下到了水里,张伟再也没有起来。
校长告诉我,尸体从下午一直捞到深夜才捞起来,张伟的短裤头被吴名拉到了脚下,肯定是张伟在救吴名时,被吴名死死拉住了,结果两个都沉到了水底。
我从校长哪里拿了许多他们早已整理好的张伟事迹材料,就很快离开了亭子岛,我本想留在亭子岛好好地写完这篇报道,可我两次看到的那张老人脸,令我恐怖异常,我在天快黑时,匆匆地离开了亭子岛。
第四章谁是红花少年(3)
我坐的是最后一班江城的客车,车子在路上出了故障,急得全车的人都焦急地怪司机,让他快一点将车弄好。司机以为只是一点小故障,弄了一个小时,才发现他根本没能力修好客车。他只得打电话向江城客运中心请求支援,等江城客车来以后,天已经很晚了。回江城时,已经是深夜1点了。
我打车回家时,感觉特别累,那张鬼魂似的脸,让我想起来就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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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