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爱?飘摇作者:肉书屋
穿越:爱?飘摇第7部分阅读
地位,就不关心自己亲生儿子的终生幸福吗?”
娘楞了一下,定定道:“你已经毁了一个姑娘。难道,你还想悔婚,再毁掉一个姑娘的名节吗?”
这下换我愣住了。娘也长长的叹口气,临走前叫我好好考虑一下。
我静下来想了好久,知道她是不会原谅我了。经过这件事,她不会再相信我对她的感情。她说过,她要的爱,要纯粹,不含任何杂质。我对她的爱,还没到那个地步,至少经不起权势的考验。
婚礼那天,我骑着高头大马前去迎亲。面带微笑,就像高中探花之后在北城骑马游街一样,我不住的对路边看热闹的人挥手示意。不时有什么“天之骄子”“两情相悦”“天作之合”之类的话传到我的耳朵里。听了我笑得更加开心,心里却是愈加苦涩。
我哪是什么天之骄子?我跟五小姐讲话不超过十句,哪来的什么两情相悦?我要去娶的人,不是我想娶的人啊!
把新娘迎到司徒府门口,我看到司徒府的管家匆匆走来,在司徒南瑞耳边说了句什么,司徒南瑞面上的乌云一扫而光,还有掩不住的喜色。把新娘送上花轿,他就转身进去了。隐隐的,我想跟过去看看。我总觉得那事也会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但玄月拉住了我,我不情不愿上马回去了。后来,听说,就在那天,司徒府病了一个月的六小姐醒了。
三天后陪五小姐回门,我有些想去又不太想去。我想见他又怕见她,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却又不敢面对她。但是,丈夫陪新婚妻子回娘家,这是我一定要做的,否则就是对岳父的不敬。
在司徒府,我没想到过真的会见到她。她瘦了好多,看起来好憔悴,脸色惨白,浑身软绵绵的仿佛马上就要倒下去,声音也是,一点力度没有。她病得有这么重吗?我也想象过她生病的样子,但从不敢想得太过,唯恐她被我的乌鸦思想想中。
看到她挣扎着离开丫鬟的搀扶,举着一个硕大的礼盒一步一步面带微笑一摇三晃的向我走来,我的心也随之一秒跳三跳,恨不能冲过去把她抱回房间去,警告她病好之前不准乱跑。
但是,现在我是她的姐夫,怎能和自己的小姨子如此亲密,还是在新婚第三天?
和她面对面的时候,我们也是眼对着眼。透过她眼表的笑意,我看到了她眼底的恨。对我的恨,负心薄义的恨,深深的恨。后来我想,至少,她还是对我有感情的,不是吗?虽然是恨,刻骨铭心的恨。
她的礼物,我没有接,是五小姐接的。五小姐还把自己最喜欢的发簪作为回礼送给了她。
第一卷番外单进(7)
那礼物,是四套睡衣,现代版的。两套纯棉的,两套丝绸的。是情侣装,表面各绣了一个大红的一箭穿心。
衣服的做工很精细,可见她下了多大的功夫。问我为什么肯定是她做的?在这个世界,除了她,谁还能做出这种款式的衣服?在北城时,她就来信说过要给我一个惊喜,等我回来了就知道了。我想,就是指的这衣服吧!对我,她一向是很上心的。
一个人睡觉时,我会把那男式的拿出来穿上,再把相应的那套女装摆在身边,假装她就睡在我身旁。那样的夜,我常常会梦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那样简单,那样幸福。
五小姐是一个不错的妻子,她把家打理得很好,还张罗着给我娶了两房妾室。但我还是不快乐,还是爱不上她。
我们的日子,一直很平静的过着。
讽刺的是,我们这样的夫妻,竟然还被众人称道,成了举案齐眉的代表。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十佳夫妻模范夫妻一类的了。
到北城不到半年,一天回到家里,看到五小姐拿了一张单子给我过目。说是六妹妹要出阁了,我们做姐姐姐夫的要给她备一份大礼才好。
立马我的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浑浑噩噩走到书房,吩咐玄月去拿酒来,我要最烈的酒。
那一夜,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摔破了多少个坛子。我只记得我好疼,我的心好疼。到后来我放声大哭,大声叫着她的名字,把什么都看作是她,跑过去要抱住她。我在房间里撞得头破血流,但肉体上的疼痛,我已经感觉不到了。之后半个月我没有出门见客,也没有上朝。我终于体会到了当初她得知我要娶的人不是她时那种揪心的痛!生不如死呀!
后来听说她离开了李家。五小姐说只要找到了镜子,她愿意和镜子平起平坐。我派人去找了,却从没想过再和她在一起。我明白,我已经配不上她了。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新皇登基前几天,我帮助她逃走了。她不爱新皇,她想要自由,所以我宁愿冒着杀头的危险来帮助她。这些,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我想父亲没有想到的是,皇家内部的争斗,丝毫不比朝堂之上松缓。文帝驾崩之前,皇子之间的斗争就已经可以用惨烈来形容。新皇登基后,大举清除异己,斩杀了不少朝臣。还好我听了镜子的话,在他们还没斗出个所以然来之前,在朝堂上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从不偏袒任何一方。当我看到十三皇子快要取得胜利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站在他一边。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一定要站在强者一边,这是镜子说的。保命最重要,只有有了命,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干。
新皇并不喜欢我,我知道。因为他也爱着镜子。但至少我得到过她的爱情,他却没有。他在嫉妒我。
但他又不能随便找个理由把我撵出朝廷眼不见为净。因为镜子曾经对他说,我有治国之才,重用我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想,如果不是她,我可能真的会一辈子呆在翰林院直到老死。
晚年,我告老还乡,但没有回到南城单府的家,而是在郊外买了一座园子,举家迁到那里。临行前,皇上赏我一株芸槿。经过了几十年,我们早已放下成见,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除了国事,我们在一起,最常做的事就是共同回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我亲自动手,把那一株芸槿的枝截下来,在春暖花开的时节种下去。等他们长成大树,再如法炮制。十几年以后,我拥有了一大片芸槿园。
感觉到大限将至的时候,我躺在园子里,任花瓣一瓣一瓣的飘落在我身上。我安心的闭上眼睛。
我仿佛又看到了她。她在芸槿花里向我走来,她在笑,向我伸出手……
这一次,抓紧你的手,我再也不会放开。
《建祥国治·左相传》载:单进,南城人也,半岁能言,三岁读书,四岁脱口成诗,自幼有才名,乡里谓之神童。年十八,探花及第,任翰林院大学士。清正廉洁,知变通。建祥三百三十四年,上亲封左相;建祥三百三十六年,力行改革,大获成功。娶妻南城司徒氏,夫唱妇随,为后世夫妻典范。建祥三百六十七年,薨于故城静园,年六十五。上悲痛之,赐爵单明侯,谥通。
第一卷番外司徒明烟(1)
郁大人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他还待在书房不肯出来。
想是又得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吧!
他书房里有两个箱子,是不许任何人碰的。一个装的是他写给六妹妹的信,一个装的是他这些年搜集的各种各样新奇玩意,那也是他预备给六妹妹的。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我偷看过。
他对六妹妹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但一度,我还天真的以为,我可以用我的温柔感动他,让他忘掉六妹妹,爱上我。
从记事起,我就常常听身边的人提到单进这个名字。后来上学了,识字了,夫子也经常给我们吟诵几首他的新诗。夫子很欣赏他,常常不遗余力夸赞他,说他的一些优秀事迹。那时候起,我便开始默默在心里为他画起了像。所以,当六妹妹吟出他所做的诗时,我才会如此不满,才会狠狠地讽刺她。
爷爷七十大寿,听说他来了,我到处跑着找他,但没有找到。后来,拜寿的时候,我终于在大厅见到了他。那时的他才不过九岁,但已是气度不凡,风度翩翩。他即兴当场作了一首诗作为给爷爷的贺礼,爷爷很高兴。
还记得他作完诗后,微笑着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他眼底的温柔,俘虏了我。那一眼,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
后来,他经常来府里。但我没想到的是,他找的,一直只有六妹妹!遇到我,他从来只是礼貌性的点一点头,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六妹妹长得没我漂亮,读的书没我多,性子没我温和,他为什么,喜欢的是六妹妹,而不是我?
他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便用心学习诗书礼仪,琴棋书画,以期能够成为他口中所说的淑女。后来,我的名声的确在南城传了开来,还有几首小诗被广为流传。可六妹妹被先生怒骂多少次“孺子不可教也”,后来干脆连学都不上了。她性子泼辣,好多兄弟姐妹都挨过她的骂,简直就是一市井泼妇,他为什么会独独钟情于她?
每次他来了,我都会忍不住去他必经的路上等着他,就算打个招呼也好,至少能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那些,够我慢慢回味到他下次再来。
我也曾偷偷躲在六妹妹小院外听他们的动静,但后来我不这样做了。我不想听到他们那么愉快的笑声,仿佛在反讽我的自作多情。
我不喜欢六妹妹,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关系,还是因为她老是那么淡漠,万事不管,仿若她跟本不是这个家里的一员。见到我们,她会状似温婉的给我们行礼,但长了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她眼里的不屑。
花会那天,我算是重新认识了她。
从没想到,她是那么的深藏不露。我想,如果不是那时她刚刚睡醒,还没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她是不会说那些话的。后来,看到她脸上摆明了的悔不当初,我想笑,但笑不出来。
诗会的最后一项,是绘画比赛。我被画上去了,这是理所当然而事情,因为放眼在座的女子,容貌没有一个比得上我的。但那个人为什么会选六妹妹?她长得还不及七妹妹七成好看。可偏偏是我认为不可能的画,夺得了那天的冠军。后来表哥对我说,她是一名灵性女子,只有不凡之人,才能发现她的美。开始我不懂,我来我知道了。
诗会结束后,我们正准备登上马车往家赶,却听到一阵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传来。循声望去,是他和她。他们在月光底下相互追逐,好像两个无忧无虑的精灵。从小到大,我从没那样笑过,因为那不是淑女能做的事。那时候,我好嫉妒他们,我好希望那个那个女孩是我不是她。
诗会后,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说那位语出惊人的女子是我!所以有很多人上门来提亲,其中不乏青年才俊。我知道他们弄错了,但母亲不准我说。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他也能来。但他没有。是啊,整件事情,最清楚明白的就是他了。
再后来,他要北上参加春试。我央求母亲给主考官修书一封,提及多多照顾他点。明知道他不会知道,明知道这样的付出不会有回报,但我就是想为他做点什么,最好还是六妹妹做不到的。
他考了第三名,知道之后我高兴地跳起来了。我就知道,他一定行的!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会来向我提亲!我一直以为,等他回来,他就会和六妹妹共结连理了。为此我已经给自己做了两三个月的心理建设。
他来下聘的那天晚上,我还在房间里傻傻的做我的美梦,幻想着婚后和他的幸福生活,还有我们的可爱的孩子们,七妹妹突地闯进来,说六妹妹在发酒疯。
脑海里立马出现的,是她白天魂不守舍脸色惨白的样子。她,也是深深爱着他的。
不顾丫鬟的阻挠,我赶过去,想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我是真心相帮她,绝对不是幸灾乐祸去看热闹。伤心的滋味,我尝过,很苦很痛的。
我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被惊住了。
到那的时候,六妹妹正在跳舞。衣袂飘飘,歌声依依,那一个甩袖,一个回身,比我见过的最好的舞姬做得还要轻柔,还要飘渺。不,不是舞姬,舞姬哪有她那不沾尘世的气质。后来,她脱下外衣,一身纯白,与柔柔的月光交相辉映,仿佛要羽化登仙而去。
我终于明白,她,真的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第一卷番外司徒明烟(2)
六妹妹病倒了。
她病得很重,我想去看她,但母亲不准。她说,她疯疯癫癫的,要是一不小心把我伤到了怎么办?更何况,我是马上就要嫁人的人了,去那沾染了晦气不好。
婚礼那天到来了,我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任丫鬟喜娘给我套上火红的嫁衣,画上精致的妆,再给我盖上红盖头,把我搀扶出这个家。
我憽甲裣材锏慕痰迹小心翼翼进行婚礼的每一步?br/
好像做梦一样,我终于嫁给了我爱的人!
是夜,我紧张又有些期待的坐在新房里等待他的到来。
等了不知道多久,我听到小桃大叫一声姑爷,便赶紧坐好。
心中忐忑不安。之前已经想象过很多和他面对面时的场景,该说什么话,该怎么说。但真正到了这时候,我已经紧张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盖头猛地被扯掉。抬头,我看到他脸红红的,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但这些丝毫不减他的俊秀和我对他的爱慕。
“新娘子,我的新娘子。”他笑着向我走来,伸出手,像是要抚摸我的脸。我的脸涨红,想要躲开又不想躲。
喜娘拉住他,道:“奴才知道新姑爷娶得如花美眷,已是迫不及待。但还请您和新娘子喝完交杯酒再办事是正经。”
“交杯酒?对,交杯酒!”他重复着喜娘的话,接过丫鬟递上来的酒,醉醺醺道:“娘子,喝完这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夫妻,和他,好美好的词。我接过来,无限娇羞的掩面喝下。
喝完酒,喜娘丫鬟都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
“娘子!”门刚掩上,他就扑过来抱住我。我没坐稳,两个人一起顺势滚到床上,他压着我。
我想叫他起来先更衣,但他接下来的话把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镜子,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原来,他爱的,想着的,一直是六妹妹。
喜悦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片冰凉。满屋的红变成了对我最大的讽刺,他们都在嘲讽我的自作多情!
后来,多少个夜晚,我听到他在梦里大喊六妹妹的名字。我的心都碎了。
开始我还能忍,我打定主意,要用我的温柔、我的美丽打动他。但我错了,我低估了六妹妹在他心里的地位。
他作诗,不管听不听得懂,我赞好,他只是很古怪的看我一眼,问我哪里好;他喝酒,我亲自下厨给他做下酒菜,给他斟酒给他夹菜,他却只是很生疏的说一声谢谢,便埋头猛喝。
半年后的一个晚上,他又深情呼唤着“镜子”,那已经变成我最敏感的名字。当即我火了,扯掉被子把他拉起来,大吼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掉她?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我也爱你呀,你为什么不爱我?我不想哭的,可是眼泪就是忍不住直往下掉。
他当时愣了好久,才说了句对不起。
可我要的不是对不起呀,我要的是他的爱!
但是他说,他的爱已经全部给了六妹妹,不可能再分给我,一点点都不能。
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我吼得更加大声:“那你为什么要娶我?你为什么不去娶她?”
他的回答令我心寒:“因为父亲说,你的身份对我的事业有帮助。可是!我已经后悔了!没了她,我要这些虚名做什么?我作画,没人给我题词;我作诗,没人给我指正错误;我说话,没人跟我拌嘴逗趣。没有人跟我共享荣耀,没有人能陪我一起哭,一起笑。我就算做到宰相,又有什么意思?”
“什么留芳百世,我不要了行不行?从古到今,能人贤士还少吗?有谁把他们全部记下来了?我好后悔好后悔,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换回她!但是,已经不可能了。”说到最后,他也流下了男儿泪。
后来,他再也没在我房里过过夜。他把东厢房让给了我,自己住书房。每次行完房事,他会把自己清理干净再回去睡。
他,从没把我放进过心里,从没把我当作过他的妻。从小到大,他一直管我叫五小姐,五小姐!婚后还是这样。只有在公众场合他才会不情不愿的叫一声夫人。在他看来,只有六妹妹,才是他真正的妻。
晚年时,我们成了知己。我们之间从未有过爱情,但却慢慢培养出了相濡以沫的亲情。他说,老天对他负心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他想了她一辈子,后悔了一辈子。
第一卷番外司徒明烟(3)
还记得回门那日,六妹妹娇弱的身影。她带动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视线。
六妹妹在笑,笑得很开心。她大度的嘱咐他要好好对我,因为我是一个好女人。呵呵,我不好,我抢了我妹妹的爱人,害得他们都这么痛苦!
她还给我们备了礼物,她亲手做的。那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她,什么都看不到,做不了。所以我接了过来,谢了六妹妹,还把我最喜欢的凤簪回送给了她。那时的我好傻,还以为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能赢得一切,赢了六妹妹。
那礼物是什么,我不知道。他一直宝贝似的藏着,不给任何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