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说:“我,我忘了拿……”
“二少奶奶,您这话说的。”毫无悬念的印茶笑看着我说:“您特地去拿药,怎么给忘了拿呢?这话说的,可不怎么有力……”
“张老御医他说今天开的药有些问题,还没确定……他,他让我明早再去取,对,让我明早再去取。”脑中灵机一转,我脱口而出。
“是吗?”大夫人略狐疑,瞬间却恢复正常,大约是想,不管什么药也不怕的,因为她肯定对那个药罐子,对自己的心计极有信心,于是说:“那你明早再去取吧,可辛苦你了,唐儿娶了你,也算不错了。”
险些失身10
“是吗?”大夫人略狐疑,瞬间却恢复正常,大约是想,不管什么药也不怕的,因为她肯定对那个药罐子,对自己的心计极有信心,于是说:“那你明早再去取吧,可辛苦你了,唐儿娶了你,也算不错了。”
看着她那笑吟吟的红唇,我真真是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烂那虚伪的脸皮,但我却只是想想而已,脸上仍是笑眯眯说:“大夫人谬赞了,那些都是素儿应该做的。”
如此闲话了几句,大夫人就退了下去。
待她的身影远去,我才彻底松了口气,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被人抽干了似的,只倚在椅子上,咻咻的吸着冷气。
好险啊!
坐直身子,强自定了定心绪后,我就到书房去了,易千寻他们都在上课,见我脸色不好,便停了下来,宋唐问我:“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我强笑道:“没事,就是累了,我来找本书看看,你们继续吧!”
他们确认我没事后,才继续开始上课。
我走到放医书类的地方,翻了《本草纲目》居然都找不到,心里着急,心说这要是在现代,网上随便一搜索就知道了。
翻了好几本书,都找不到跟柳絮有关的介绍,翻着翻着翻到一本杂记,说的是有一位奇人在游记中发现,杨花与柳絮极像,都是一个鳞片一样的东西。
但柳絮却有药性,而杨花却没有,因杨花只能靠风吹来传播种子,而柳絮却有两个花蕊,能自己繁殖后代,所以才有药性。
这游记说的不甚明白,我想,大约是柳絮的雄性和雌性花蕊长在一片花瓣里,而杨花是单性花瓣的,在这个时候,人根本就不懂这些,不过这本杂记,却已经帮我极大的忙了。
不动声色把那本书又拿到了房内细细看了个遍,一再确认杨花无药性后,便合上本子,心里衍生一个想法。
险些失身11
不动声色把那本书又拿到了房内细细看了个遍,一再确认杨花无药性后,便合上本子,心里衍生一个想法。
第二日,我早早就去了张老御医家里,跟他说了那个想法后,张老御医惊叹连连,直感叹自己老了,不如别人了。
我看张老御医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许多,知道他是不敢相信还有比他厉害那么多,心计比他种那么多的人。
想了想安慰道:“老御医心地善良,想的是如何救人,至于那如何害人之事,自然不去研究,素儿其实打心眼儿里佩服老御医,我自小就有个梦想,想成为老御医您这样救人与苦难的人呢。”
“是吗?”张老御医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思索了半晌才说:“虽然知道你是安慰我,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心里确实舒服了许多,我不应该那样固执啊!”
“那我们就一起去吧。”我跟张老御医说道:“按我那样的说的制作出来,必定不会让人怀疑的。”
到了城东时李叔家时,发现他和小帮一直僵持的坐在那里,小帮倒是精神极好,只是李叔满脸憔悴,我看着他们问小帮:“你们不会一夜未睡吧?”
“对啊,他要是不答应,以后一辈子别想睡了。”小帮得意的看着我,指着门说:“我已经把门关上了,在上面贴着‘东家有喜,歇业三天’。”
“小帮,你不能这样对李叔。”我责怪小帮:“他年纪那么大了,怎么能一晚不睡觉呢?”
“你再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礼,我仍是不会帮你的。”李叔瞥了我一眼,说完这句话,竟然直直的晕了过去。
我们都骇了一跳,我忙叫小帮背他进去,张老御医也随着进去,给他把脉说:“他不过是操劳过度一夜未睡,没什么关系的。”
ps:今天没了
险些失身12
我们都骇了一跳,我忙叫小帮背他进去,张老御医也随着进去,给他把脉说:“他不过是操劳过度一夜未睡,没什么关系的。”
正说着,外面就一个惶惑的声音喊到:“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个花篮子走了进来,待看到躺在床上的李叔时,忙扑了过来。
她哭了几声又戒备的看着我们问:“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在我家?是你们害了我爹吗?”
“不是,没有的,我们并没有恶意。”我对那挂满了泪珠的清秀小姑娘说道:“你爹昏倒了,你别闹他,让大夫给他好好看看。”
“才不需要你们看呢。”那小姑娘推开我们,自己就单手驮起李叔的头,一手给他掐人中,另一手迅速的从腰间取下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瓶放到李叔鼻下一晃,李叔竟真的幽幽转醒。
我们都是疑惑,互相对视了几眼,感情这小姑娘是个懂医理的?
“爹,他们是谁啊?”那小姑娘戒备的看着我们,恶狠狠的问道。
“唉——你们走吧,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李叔叹息一声,也不答那个小姑娘,就对我们说道。
“李叔,我已经想到了好法子,绝对不会让人拆穿你的招牌的。”我急急解释。
“再好的法子那也是做假,那对客人就是一种欺骗,难道这还不砸了我的招牌吗?”李叔喃喃叹息一声,说道。
我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那小姑娘轻轻放下李叔,忽然起身凶恶的看着我们说:“你们快给我出去,要不我就叫人了!”
她说罢,做势就要开始喊了,她要真喊来了人,只怕会弄的满城风雨,于是只好做罢,说改日再来拜访。
险些失身13
她说罢,做势就要开始喊了,她要真喊来了人,只怕会弄的满城风雨,于是只好做罢,说改日再来拜访。
李叔见我们预备走了,又说:“把这个小伙子带走吧,他守在这里也没有用,就算是不守在这里,我这么大的地方,想跑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跑的。”
李叔这样说,我倒也觉得甚是在理,于是按耐住要发火的小帮,对李叔说:“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过两日,我再来拜访。”
说完,我们一行人就失望的走了。
“他们这两父女可是一个比一个固执,这事,只怕难办的很。”出了巷子,张老御医就对我说道。
“他们不愿意帮忙,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只好回去再作打算,从常计议了!”我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
“这老汉既不贪财,又胆小怕事,不愿惹祸上身,只怕这事,难办的很!”张老御医摇头晃脑的说道。
我也不再多话,只是心里焦急的很,那个药罐子是不能再用了,可有什么办法不动声色的换个一样的呢?
是夜。
安顿宋唐歇下之后,我一个人走到院子里荡了会秋千,又觉得无趣的很,心里只牵挂着白天李叔的事,想着怎么解决,于是不觉走出了逸华轩。
待我闻到一股股扑鼻的浓郁幽香时,才知道我已经走到了花圃,耳传来香味的则是花圃那夜晚才开的夜来香。
今天来的倒是巧,刚好赶上了。我轻轻嗅了嗅,直吸了几口气,看着那细碎的花朵,真是美的很。
我手轻触着,口中不禁盈盈唱道:“夜上晚妆,霓虹闪亮,脂粉催开夜来香,谁家女子,强作欢颜,乘这夜色去何方……”
黑暗中有个声音忽然说道:“你还会唱曲?”
我骇了一跳,却听这声音颇熟悉,于是试探的问:“可是易先生?”
险些失身14
我骇了一跳,却听这声音颇熟悉,于是试探的问:“可是易先生?”
黑暗中的影子仿佛笑了笑,说:“正是千寻。”话间,他已经走了出来,一身锦绣紫袍,整个人修身如玉,面色温润。
这是我见过他穿过的最艳丽的颜色了,这样看来,倒也是未有的丰盈华贵。
“脂粉催开夜来香,谁家女子,强作欢颜,乘这夜色去何方?”易千寻喃喃反复了一遍我适才唱个歌词,不禁问我:“好美的词,这是你作的吗?”
我埋着头,说:“并不是我作的,是我……家乡的一首曲子而已。”
“百里村吗?”易千寻问我,稍狐疑:“怎么你读的诗词,唱的曲子都是我未听过的呢?”
我也不说话,只是心虚的埋着头,不让他看见我的神色,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从几千年后来的人,被阎王不小心抓错魂又拍到这里来的吧?
“倒是千寻孤陋寡闻了!”见我不说话,他遂笑道:“天下之大,千寻未见过的事可多的很呢。”
我笑了笑,说:“过谦了!”
“你不开心吗?”沉默中,良久易千寻关怀温柔的看着我,似忧心的问:“怎么唱那样悲凉的词呢?”
那词……悲凉吗?只是看到了所以随口一唱,早知道我就唱夜来香了。
“并没有,只是一时感怀而已。”我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双手抱膝盖仰望着天空,说:“就快入冬了,宋唐的病情……只怕又会恶化。”
“我看二公子自从习武以来似乎精神都不错,你也不必那样担心。”易千寻也在我一旁坐下,说道。
我紧锁着眉,说:“那是因为还没入冬,如今新换了药罐子,肯定会逐渐加重,就好比天气会越来越凉一样。”
险些失身15
我紧锁着眉,说:“那是因为还没入冬,如今新换了药罐子,肯定会逐渐加重,就好比天气会越来越凉一样。”
易千寻听到此处略一愣,问我:“跟换药罐子有什么关系呢?”
我左右看了一圈,易千寻也凝神细听了一会,说:“没人,你放心说吧。”
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神就是无限的声音。
我压低嗓子说:“我已经查到那药罐子里放了对宋唐病情有害的柳絮,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换,所以想用另一个法子烧制个一样的,而且是没毒,别人又看不出来。”
“那便烧制啊。”易千寻说:“所以你这几天总是没去书房,就是去查这个了?”
“是!”我略一沉吟,说:“那药罐子是在城东一个叫李叔的人那里做的,然而他却不肯帮我了。”
“李叔?”易千寻问我:“可是那个住在城东巷子里,又有个女儿的李叔。”
“是啊,你认识他?”我希冀的问道,要是易千寻认识李叔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跟我一起去求李叔呢?
“我曾经从山贼手中救过他的女儿,若我去的话……他应该会买几分面子的。”易千寻忽然起身,看着我说。
“他会吗?”我充满希望的问:“可是那个李叔极怕惹事……你知道,这大家族里,总有许多……秘密的。”
易千寻忽然紧紧拉着我的手,说:“我不管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我只希望宋唐快点好,他快点给你一纸休书,我就带着你浪迹天涯。”
心里深深的颤了颤,这算是承诺吗?
他拉我的手那样紧,说的话那样自然。那温润的墨瞳里满是璀璨的光泽,正灼热期盼的看着我。
“你愿意吗?你不在意吗?我已经是人妇了。”我几乎感动的落泪,不可置信的问。
神情表白1
“你愿意吗?你不在意吗?我已经是人妇了。”我几乎感动的落泪,不可置信的问。
“你这样的奇女子,天下难寻,千寻不知道多大的福气才能遇到你,怎会不愿意呢?”他抓我的手更紧,似乎要把无限的暖意和承诺注进我的心里:“何况……你的身子已经被看过了,我怎能不负责?”
他的神色那样诚执,没有轻浮,没有嘲笑。
似乎直要看进我的心里。我在他的眼里看到我的影子和月亮的倒影,旁边又是夜来香阵阵浓香,这花前月,真是说不出的美妙。
一直以为自己喜欢他不过是个梦,一直以为他连公主都拒绝了,怎会喜欢我,一直以为,对他的只是一个幻想。
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千寻,我……”我有些不知所措,竟然忘了害羞。
“素儿,什么都不必担心,千寻不是个俗人,我在乎的,只是我们的心。”他深深的看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心:“自从第一次在马下看到你救小王爷时,我就知道,这辈子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心里似灌了蜜,那么甜那么甜,看着这月色,闻着花香,再看着眼前的易千寻,这一切都太美好了,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素儿,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李叔,既然是药里面刚了不该放的东西,那么发现后,我想二公子的病很快就能好了。”易千寻起身牵着我的手,坚定的说到。
“嗯!”我重重的点点头,心里的孤单无助和烦闷瞬间消失,取而带之的,是满满的信任,对易千寻的信任。
不再失望,不再觉得事情那么难,只要有易千寻握着我的手,就有了无限力量。
他会帮我,他会救我,他会带我去浪迹天涯。
神情表白2
他会帮我,他会救我,他会带我去浪迹天涯。
易千寻侧脸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拦腰抱着我就是纵身一跳,双双飞了起来,往城东的方向飞去。
凉凉的秋风拂在脸上,轻轻柔柔的。我看着一旁的易千寻,他认认真真的在施展轻功,而我就在他的旁边那样看着他。
脑子里赫然出现的是多少年后与他双宿双飞的景象,我想,假如我能跟他就这样飞走,该是多好。
偏偏时间过的极快,还不待我反应过来,易千寻就已经轻轻落地,就已经到了李叔的家。
“叩叩叩——”易千寻也不待我说话,就举手轻敲了门,我躲在他身后,他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我问他:“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人家呢?”
“如果是白天的话,我怎么能跟你一起出来了?”易千寻安抚的冲我点了点头,说道。
“谁啊?”话刚说完,屋子里变传来了李叔女儿黄莺般的声音。
“在下易千寻!”易千寻竟然就大方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我骇了一跳,刚想说话,却听见里面的脚步声加快了,还不待反应过来,门就被拉开,那姑娘羞涩的声音响起:“易先生,你怎么来了?”
她话刚说完,稍抬头看见身后的我时,诧异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小燕姑娘,我想见见你爹。”易千寻也不跟她说话,就直接说了来的目的,原来这姑娘叫小燕,看着她那欲语还休的表情,八成也是喜欢易千寻的。
这人前总是不大好,我不动声色的松开易千寻的手问:“小燕姑娘,李叔可歇下了?”
“歇了,今日不见客!”小燕戒备的看着我,满是醋意,心里暗暗好笑,刚想说话,却听易千寻说:“连我见见也不行吗?”
神情表白3
“歇了,今日不见客!”小燕戒备的看着我,满是醋意,心里暗暗好笑,刚想说话,却听易千寻说:“连我见见也不行吗?”
小燕为难的看着我们,对易千寻说:“易先生,我爹的脾气他就是这样,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劝不了的。”
“假如是你去劝呢?”易千寻略一思索,问到。
“我去?”小燕狐疑,说:“易先生,我不去。”她看了看我,说:“我和我爹可不想卷进那豪门的争夺里去,我们什么都不管的。”
“小燕,假如你去劝劝你爹,你就能救人一命,那么,你还愿意吗?”易千寻看着小燕,严肃的问道。
“我……”小燕吞吐起来。
“小燕,你帮我们求求你爹,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和你爹有任何危险的,好吗?”易千寻看着小燕,看来这“美人计”果然不错,小燕已经有动摇的倾向了,略思索了一会,小燕说:“那好吧,我只帮你们求情,我爹答应不答应,我就不知道了。”
“好!”易千寻点头,我们三人就走进了房间,房间里一盏昏黄的烛光下,李叔正拿着一个瓷器和青彩在描绘着山水,见我们三人一起来了,倒是一愣。
随即又放下手里的东西,向易千寻躬身道:“易先生!”
“李叔,今天我们来……有件事要求。”易千寻还礼,开门见山的说道。
“易先生,老夫知道你们所为何事。”李叔看了我一眼,说:“可是我也早就说过了,我不能够帮这位夫人。”
“李叔,我有个法子,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的。”我说。
“夫人,你既然请的动易先生,那证明你也是个好人,只是老朽我确实不能给你做。”李叔叹息一声,对易千寻说:“我知道我们李家欠了您的恩情,老朽愿做牛做马报答你,可万万这件事情就是不能答应的。”
神情表白4
“夫人,你既然请的动易先生,那证明你也是个好人,只是老朽我确实不能给你做。”李叔叹息一声,对易千寻说:“我知道我们李家欠了您的恩情,老朽愿做牛做马报答你,可万万这件事情就是不能答应的。”
“爹,易先生是真心要您帮他们,并是不要你报答什么的。”站在一旁的小燕开口说道,拉着李叔的手臂在撒娇。
“胡闹,你给我进去。”李叔似乎看出自己女儿的心思,轻喝了一声,满是严厉的看着小燕,小燕无奈,只好眷恋的看了易千寻一眼,走进了房内。
“李叔,你为什么不肯帮我们呢?”我问:“你就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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