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真真一咬牙,把心一横,呻吟道:“还有,还有那里,那里也好奇怪、好难过,嗯……你快过来,帮我看看嘛,石大婶儿,石……”
石观音忽然轻声一笑。
这个法子自然管用,尤其是在紧张的打斗之中,尤其是在抽身不能的情况之下,尤其,对方是自己肖想已久的人。
石室内,纱幔外,渐渐传出了粗重的喘息声。
两道,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怎么会是两声?
石观音吃吃笑道:“好姑娘,看样子你的情郎比本夫人还要着急呢!”
华真真的娇吟声嘎然停止,恨不能找个地洞藏起来。
楚留香,你这笨蛋,大笨蛋!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胡思乱想什么!!!
楚留香也只有在心底苦笑,这种时候,这个情况下,这丫头,不是要了命了么!
他心底还清楚,纵然是少林南支掌门天峰大师,纵然是昆仑宗主雷霆上人,纵然是剑术天下第一的“血衣人”,这些所谓江湖中武功最高强的人,在石观音手下,也绝没有能支持二百招的。
他知道已经快了,已经非常接近了。
石观音如今攻出十招,他已连七招都还不出了。
他还明白,用不了太久,或许是十招,或许是二十招,他便要毫无招架之力,他便就……
到那时候,她怎么办?
·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华真真愤愤的想,就算自插双目自裁双耳自爆自残自宫,哦不对,我零件不足,宫不了,反正事到临头,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他要是不在了,姑娘大不了自毁容貌,也决不能落到跟大婶儿搞蕾丝的悲惨境地!
哎?等等!
华真真眼珠一转,忽又心生一计。
女人一生中最在乎的是什么?
家庭?事业?友情?财产?
不是不是,都不是!
女人一生中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
尤其是个绝色的美人儿。
尤其是像石大婶儿这样无节操的绝色美人儿。
尤其是像石大婶儿这样既无节操又变态疯狂的绝色美人儿!
别的女人最看重的贞洁她不稀罕,男人她也不稀罕,至于说我,华真真悻悻的想,那就算了。
但是容貌,像石大婶儿这样自恋的女人,怎么会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想起自己大二时候被四岁的小正太喊阿姨心里逆流成河的泪水,华真真又暗暗加上一条,还有年纪。
“石大婶儿,我真是佩服你,像你这样长得如此有创意、如此科幻、如此抽象,还能坚强的活下去活到生下两个儿子,真是需要巨大的勇气。当然,我觉得那个天枫十四郎的勇气更大一些。”
“其实你也不是特别丑,只是从令堂肚子里爬出来的时候脸先着了地。所以我要代表全人类特别感谢你的母亲,她为你们李家为整个社会为人类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顶着那么大的鸭梨把你生了出来。你这个长相塑造的,那简直是突破了咱们人类的想象极限!”
“不过你也不需要太自卑,虽然你长得丑,当然确实是很丑。但是,乍一看挺丑吧,仔细看,那个,更加丑……所以说你也不能怪我三伯,但凡长了眼睛的男人都不敢娶你。谁也不愿大清早睁眼看见枕头边飞沙走石、鬼斧神工呀!”
“其实对于男人来说吧,女人的脸也不是最最重要的。反正吹灯拔蜡,只要能用就行。不过可惜,你身上的零部件也相当的不给力。”
“二十年前你好歹还年轻,我三伯虽说吃了黑漆抹乎的大亏,但我们也忍了。如今你都过了四十猛如虎了,无花要是卖力点,都能让你抱孙子了。虽说你仰慕我的心情我能够理解,谁让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呢。可你也好歹低头看看自己的自身条件,我对奶奶,真的没兴趣!”
“你那枯萎如同柴枝的手指穿过我的黑发,你那干瘪好似烂柿子的胸脯狠蹭着我的臂膀,还有你那苍老的一块块凝结的如同橘子皮一样的脸。石大婶儿,长得又老又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唬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年那个新娘子不是被你点了|岤道,而是被你活活吓晕的是吧是吧是吧?”
“你长得如此恶心仿佛一块臭抹布似的还总爱卖弄风情,痴心妄想要我陪着你?石大婶儿,人贵有自知之明!正所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你不要脸,果然是天下无敌呀!你……”
“臭丫头!”
石观音绝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她也绝顶聪明,她自然清楚华真真这番话的用意,她自然不会自投罗网。
但她也是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而且是一个迟暮的美丽女人,是个偏执的近似疯狂的女人。
华真真的这番话,一字一句,如针般齐齐扎在了她的痛脚之上。
她一声厉啸,只是为了喝令华真真住嘴,但也免不了一瞬的失神。
不多,只一瞬。
但只一瞬,便已足够。
对楚留香来说,仅仅一瞬的漏洞,已然足够。作者有话要说:历代石大婶儿:特别要说孙嘉琳这个,网上找不到彩照了,但据说这个扮相最得古叔心,还曾打电话给她赞她风华绝代!~↖(w)↗我一直觉得同人创作就跟给孩子整容差不多,隆鼻、丰胸、割双眼皮都叫整容,但若是从头到脚全换了个遍连孩子他亲妈都不认识了,那不叫整容,叫原创。so,第四位美人儿出演的那一部,某乔不敢做评价!~╮(╯▽╰)╭
楚留香之华真真以上图片来自百度醉舞月下雪贴吧,在此向其致敬!~
第41章神马害怕
“抱紧点……再紧点……”
楚留香看了看怀中的佳人,终于停了下来。
好在他们已出了那魔窟,既不见满地尸身,也闻不到那令人几欲作呕的血腥气。他们可以停下,想停多久,都可以。
他缓缓坐到沙丘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佳人紧紧搂在怀里。
“害怕了?”
华真真仍旧不能动,石观音的点|岤手法是很特别的,即便是楚留香,也无法将它解开。
好在点|岤这种事情,我们都清楚,过几个时辰过后,便会自动解开。
可她人虽不能动,口却能言,面色也如常显。
她的脸色泛白,嘴唇却轻微的颤抖。
她身子虽不能动,楚留香却仍能判断,她在害怕,非常害怕。
他心底暗叹口气,自然是要害怕的。
任哪个小姑娘亲眼见到红颜白骨,都是要害怕的。
石观音的血,石观音的肉,那世上最美丽的女人,仅在片刻间,就变成了一副枯骨。——她不但是最阴险最狠毒的,也是最骄傲最自恋的,像她那样的女人,怎么能接受失败的结局,怎么肯接受阴谋设计所需经受的惩罚?
可在她临死前,她却凄厉的喊了一句:
“你忘了那个晚上藏在床底下的新娘子了吗?那个女人,她恨你,她要你死,她会要你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石观音临死前,却仿佛化身地狱里索命的恶鬼,干瘪的双颊,深陷的眼眶,枯如白骨的手指,一字一顿,鞭打在华真真的心上。
楚留香搂紧了她,柔声安慰:“别害怕,我在这里,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纵然不知道石观音所言是何人,纵然不知道谷中血案是何人所为,纵然不知道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强大势力,但只要他在,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华真真摇摇头,只是在她的想象中,摇了摇头。
她很想摇头,但她还是不能动,即便是脖子也不能动。
她只能瘪瘪嘴,因害怕而绷紧的声线,有些颤抖:“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有人要杀她,不是因为有人在暗地里恨着她,不是因为那背后不为人知的黑暗。
她只是,有些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她喃喃道:“我怕你死了……”
人在紧张的时刻,总是全神戒备,反而会疏忽了很多自身的感觉。
当紧张过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的时候,很多刚才未曾察觉的情绪,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我怕你死了,忽然特别害怕。
知道自己离奇境遇的时候也没这么害怕,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回不了家的时候也没这么害怕,知道自己快要渴死的时候也没这么害怕,知道石大婶儿打算……都没这么害怕。
所以,楚留香,你什么时候偷偷的爬进来,pk掉我心中的一切,变得,比什么都重要了呢?
小偷就是小偷,封了帅的也是小偷。
你,你太坏了!
楚留香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搂着她,搂得更紧,紧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已经快窒息了。
他本不是不善言辞之人,绝对不是。
但即便是他,此刻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他不会问:“我若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也不会说:“傻丫头,我是不会死的。”
他知道情话怎么说,也知道诺言怎么许。
但有的时候,沉默,无声,是超越这一切的。
他感到很庆幸,庆幸他们都还活着。
他,和她,两个人,都还活着,一起活着。
只要能活着,就好好的活着。只要能在一起,就要幸福的在一起。
只要现在,只要这一刻,便已足够了。
虽然偶尔也会贪心的想要更多,但是,真的已经足够了。
低头深嗅着怀中似有若无的淡淡幽香,楚留香感到满足,却不打算任她被恐惧的情绪继续缠绕。
下巴轻蹭她的面颊,他问:“还痒吗?”
“嗯?”华真真被这突如其来转换的话题弄懵了。
什么还痒?
楚留香覆在她耳畔,低声轻笑:“不是说好痒,想要人帮你挠挠的吗?”
哗的一下,华真真脑中一片清明。
回忆起来的同时,面上的红云也似火烤般迅速浮了上来。
“石大婶儿,我的胸脯好痒,好痒,你过来帮我挠挠啊……”
她羞得想要别过脸去不看他,可现如今自己一动不能动,面朝着哪个方向,还不是楚留香说了算?
在那人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华真真低垂下眼睑,细声道:“才,才不是那样!”
那本就是我用的计,用的计谋好不好?还有,你临敌时候胡思乱想的帐,我,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呢!
楚留香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不依不饶的问道:“莫非现在不痒了?啊,那一定是被小虫子叮过,这沙漠里小毒虫毒蚁的最多了,要不要帮你检查检查?”
有没有被叮过你不最清楚啊?
华真真面颊嫣红,已如三月里的桃花,微醺醉人。刚才石室内的一幕,又猛然间涌上心头。
被点了|岤的人自然就不能动,不能动的人自然就没法自己穿衣服,没法自己穿衣服的人自然就要旁人代劳,这个旁人,这个代劳……
华真真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只是那被悬在锅上退了毛的鸭子,而分明是已被丢入锅里煮熟炖烂,简直都熟透了。
她不是没被他看过,可那哪有刚才那般仔细,需要一寸寸的审视,一点点的移动,一件件的穿上?
刚才俩人都沉浸在石室的紧张氛围中,还未曾觉得,如今想起来……
她偶尔面上装的生猛,心里却始终是个小姑娘。
即便是个看过h漫听过广播剧的小姑娘,遇到了真人版,也是会害羞的。
更何况,那个真人,就是自己。
华真真紧咬了咬下唇,殊不知那红艳欲滴的景色,更加诱人。
盯着他的衣领,嗫嚅道:“你不许,不许胡思乱想,我才没有,才没有痒呢?”
楚留香挑眉低笑:“真的不痒?可我听你刚才,叫得很辛苦呀!”
那还不都是为了你?
讨厌,你这讨厌鬼!
华真真眼波流转,瞪了他一眼,复又紧忙别了开去。
本来,当然是不痒的。
可如今被他一说,渐渐地,好像,好像是有点怪怪的。感觉,感觉可能,真的有点痒……
温热的气息喷覆在耳边,“若是那里不痒,可是那小虫子已爬到了别的地方?要不要我都帮你挠一挠?”
说完也不等人答话,那宽厚温暖的手掌,便自佳人纤细苗条的腰身,缓缓揉动起来。
你可能会有这样的经历,捉迷藏的时候,眼睛被蒙了起来,便会觉得耳朵特别灵,鼻子特别尖,往常听不到闻不到的细节都渐渐清晰了起来。
人在一动不能动的时候,也是这样。
因为自己不能动,所以对别人的一举一动益发的敏感,身上每一寸肌肤的触觉,也仿佛被无限的放大了一般。
华真真似是盯着他的衣领,却似全然没看见。
华真真听着他含笑的低语,却听不见自己砰砰加速的心跳声。
可有一样,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
那就是,自腰上传来的,酥/痒,缠绵,直晕倒唇角,舌尖……
“嗯……”
醉人的娇吟声不可自抑的自唇角荡了出来。
楚留香的心也跟着一荡。
他本不过是想逗逗她,他本不过是想换个话题,他本不过是想让她忘了那深刻的恐惧。
但现在,好像有点,停不下来了。
没有了强敌环视,没有了新仇旧怨,更暂时抛却了责任跟负担,好像有什么东西,停不下来了。
心停不下来,人停不下来,手便也,停不下来……
嫣然轻启的红唇,半眯微合的双眼,和轻颤、抖动的睫毛。
楚留香忍不住垂首,印上那两瓣柔软,左臂仍轻揽着她的腰肢,右手却缓缓上移,终于,覆上了那向往已久的饱满。
“唔!”
口舌纠缠,惊呼声也只能被堵回嘴中。
楚留香磨蹭着那两片樱唇,舌尖扫荡着细嫩的香腮内壁,心底却被更大的满足感充溢着,填塞着。
那手上的触感,亦如他想象中美好。
不,是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
浑圆,坚/挺,又富有弹性,而最重要的,那是她的,才能让他如此,触手难忘,流连辗转。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仿佛有一个世纪,华真真的听觉才又恢复正常。
她听到他说:“可还有哪里痒?要我帮你一并检查检查?”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肌肤上传来的火热烧晕了头,是被他一直的纠缠吸吮吻得缺了氧,才会神志不清,才会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嗯”字!
差点,却还没有。
可并不需要她的回答,楚留香本就没打算等她的回答。
他一个翻身,已将她压在身下。
华真真觉得更晕了。
白日里阳光的暴晒下,每一粒沙砾,都反射着炙人的温度,隔着夏日里薄薄的衣料,熨贴着她的肌肤,暖洋洋。
心里,也好像有什么地方,化了一般。
“真真!”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嗯!”她的声音清扬悠远。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应声。
无论他想做什么,她都……
楚留香仍拥着她。
他的唇流连在她的颈间,耳畔,他的手却蜿蜒而下,几不可控的,摸到了她的身下。
再一点点,一寸寸,自下而上的,轻揉,细捏,慢抚,直到……
直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在俩人头顶乍然响起: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华真真时常扼腕的痛悔,如果当时她自己能动的话,她一定先抬手蒙住脸,再缩起身,如打酱油路过一般的躲在楚留香身后。
如果这样还不顶用的话,她就手脚并用,在沙地上挖个大洞视死如归的跳进去。
但是痛悔就是痛悔,因为不可能,所以才悔。
因为不可能,所以她依旧一动不动,只能在眼角余光扫到柳烟飞用那怒视采花大盗的目光喷火的瞪着楚留香这个拐带引诱他宝贝侄女的罪
楚留香之华真真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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