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从少年那次被下药之后,十多年来就再未碰过女人,因此经验技巧什么的讲不上不说,和乔初熏亲热的时候向来也比较狠,几乎不懂得怜香惜玉。
解开后颈和背上的系带,景逸彻底扯下兜儿,抱着人半侧躺着,开始脱下面的亵裤。怕她待会儿清醒过来一挣扎伤着自己,一早就卸了两人各自的簪子扔到床下,一手顺着光、裸玉背往下抚摸,唇也一直没闲着,在乔初熏脸颊,耳朵,颈子四处啄吻。
乔初熏脑子仍迷糊着,却也觉察了情况有些不对。再加上景逸亲的摸的都挺狠,身上有些地方也觉着疼,开始还稀里糊涂的哼哼着撒娇,到后来就推搡着不让,腿也胡乱踢着,只是不太说的清楚话,就知道小声呜咽。
景逸倒不怕她踢打,只是两人现下都没穿衣裳,挨的也近,她这么闹腾其实就是在他怀里磨蹭,很容易把他撩的更加失控。景逸虽然讲不上温柔,到底还顾及着乔初熏是初次,不想让她太疼,所以就用手掰开两边膝盖,制住她□不让乱动。同时手探到下面轻轻揉着,试探的往里面探。
乔初熏被他这么一弄,到底跟别处疼还不一样,酒醒了一少半,哭着往上缩着身子不给碰。景逸一边啄吻,柔声轻哄着,另一只手也四处抚弄着,让她放松。
乔初熏那点酒劲儿彻底上来了,身心都比正常情况下容易放松,虽然还是觉得不舒服,到底还是由着他弄了。景逸从脱衣裳那会儿起就没打算放过她,秉着直接做到最后的心思,一径又亲又哄,正经还没怎么着呢,先给自己折腾的全身都是汗。
最后动起真格的,乔初熏连挣扎的劲儿都没了,两条腿一点力也使不上,软绵绵靠在景逸腰两侧,指尖抓着人肩膀呜呜的哭。景逸原本就有些恶劣性子,平常就爱将人逗的眼眶泛红,这会儿一听人哭了,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发痒,身下动作愈发的猛,不消一会儿功夫,乔初熏就哭的嗓子都哑了。
肩上被抠的一连串月牙形状的血印子,景逸也不觉得疼,眼都不眨一下,定定看着乔初熏。就见怀里人两眼如同含着两汪泉水,眼波朦胧的看着自己,秀致眉尖一直紧紧蹙着,额头鬓角香汗淋漓……见她红肿唇瓣被牙齿咬的都见了血滴,就探出手指去扳。声音一点不带喘,只是压抑着什么的低哑:“咬着。”
乔初熏被他拨开唇瓣,却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去咬,只连连摇头,泪珠儿顺着眼角滚落两人交缠青丝。颤抖的张着唇,刚想说什么,腿心又是一痛,低呜了一声刚要惯性咬唇,景逸指尖已经探了进来。
水嫩嫩红唇含着景逸食指,身下那处也箍的死紧,视觉加上某处的双重刺激,景逸不由得低哼了一声。撤出手指的同时,半阖着眸子凑上去抵住乔初熏的唇,深深的吻……
临到的时候,景逸忙扶着乔初熏腰肢退出来,沾着点点嫣红的床铺又染上斑驳浊白,被子也乱糟糟堆在靠墙一角。景逸半闭着眼撑着手肘伏在人身上平息一会儿,才抱着人坐起来,起身去到隔间沐浴。
燃了些安神香丸,景逸抱着人靠在水池,细细致致的帮人擦洗着。乔初熏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酒也醒了不少,身上一点力气使不上,腿心一片火辣辣的疼,只能靠在景逸胸膛由他去弄。
末了碰触到腿心那处,乔初熏轻呜了声,头扎在人肩窝,推着景逸手腕不让。景逸反握住软塔塔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侧,亲着脸颊轻声哄着:“别怕,有点肿了,洗干净好上些药。”
乔初熏一方面身子乏力,另外也确实羞的不知该如何应对,靠在人肩上不吱声了。
景逸帮人洗好,抱出池子擦干净,取过件自己平常穿的干净袍子给裹上。将人放在软榻上,飞快换了床干净被褥,才抱着回到床上。又取过水壶兑了些热茶,喂她喝下两口,这才灭了灯盏,回床上将人搂在怀里抱着。
静静抱着人半晌,见乔初熏眼睫轻颤,明显也没睡着,却一直不讲话,景逸以为她是生自己气了,沉默了会儿便低声道:“下月初十日子不错,咱们就那天办罢。”
乔初熏慌忙睁开眼,因为刚掉过泪,一双眼在黑暗中显得秋水盈盈,面上神情既惊讶又无措:“那么快?”原先不是还说过两个月才……
景逸抚着她的后背,笑得有点无奈:“傻丫头,咱俩都这样了,能不快些么?”
乔初熏脸颊一片红艳,咬了咬唇:“我……我那时确实醉昏了……”刚才脑子清醒过来之后,就记起景逸抵着她额头说的那句。不管怎么样,这种事都是两人你情我愿的,要不是她那时晕了头的往上凑,景逸也不会动真格的。
景逸伸指抚着微肿唇瓣,目中露出浅浅笑意:“你不生气就好。汴京那边我早就嘱咐了人打点,这两天也该有信了。说好了,那就下月初十,一定办的风风光光,不会让你委屈半点。”
乔初熏摇了摇头,嗓子还哑着:“不用太招摇,就大伙一起吃顿饭就行了。”她不想景逸因为办婚礼的事引人注意,惹祸上身。
景逸不用想也知道她那些心思,嗤笑一声,捏了捏乔初熏脸颊:“一天到晚瞎操心。你还真当我这个侯爷是废了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要我不违抗圣旨回汴京,天下之大随我折腾,没人管得了。”
乔初熏还要说些什么,景逸搂着她往自己怀里贴的更近一些。伸手到床内侧打开白玉匣子,摸索出一只药瓶,又往后退开些距离,撩开乔初熏身上的袍子就往下探去。
乔初熏被他吓了一跳,忙推着手腕不让。景逸捉着她两只手,另一手探到腿心,看着乔初熏的眼道:“别怕,就上点药,不然你明天走路肯定要难受。”
乔初熏感觉到景逸手指沾了些东西,在那片轻轻抚弄着。很快便传来冰凉且轻微刺疼的感觉,不禁瑟缩了下,闭着眼不敢看人。
景逸将里里外外都抹上一层,从旁边取过帕子擦了擦手指,又帮乔初熏拢上袍子,轻吻着眉心低声道:“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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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章寒食折柳
第二日乔初熏醒来时,天已大亮。起身换衣洗漱,虽然身上还有些酸懒,到底不像夜里那么难受了。腿心那处也没太大不适感觉,只略微有些发酸,但还挨得过。
一切都收拾妥当,想起头一天跟孟家请的厨子还没见过,再加上也临近用晌午饭的时辰,乔初熏便直接往后厨走。刚走一小段路,就和景逸走了个对脸。
景逸一见她起床就不乐意了,手里还端着托盘,另一手就过来拉乔初熏的手:“怎么不多躺会儿?累不累,身上还疼么?”
乔初熏眼瞧着厨房里站着好几个人,小桃儿高翎还有几个影卫都在,景逸说话的声音也不低,当即就红了脸颊小声埋怨:“公子……”
景逸拉着她一路走回卧房,见她好像还挺舍不得后厨的,就冷着脸道:“晌午饭早就准备差不多了,你只管好好休息。先趁热把这盅炖血燕吃了。”
乔初熏只得乖乖接过汤盅,一勺接一勺的吃着燕窝汤。景逸见她脸色还不错,就又问了遍:“那里还疼么?”
乔初熏脸一直红着,被景逸这么三番两次的问,心里既羞又恼,只能遮遮掩掩的应了声,表示无碍。
景逸抬手挽了挽她耳鬓碎发,浅笑着道:“眼看着就要成亲了,还这么容易害羞。”
乔初熏咬唇看了他一眼,见景逸目中情意脉脉,更胜往日,脸畔手指温热,动作极是温柔,又想起昨夜两人交颈缠绵之时,他似乎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的,一时羞意更盛。再加上景逸提及成亲一事,也不知该接什么话合适,只能垂下头一径吃东西。
景逸眼看着她面上粉晕渐深,眼睫似乎都带着湿意,也就不再逗她,在一旁笑着作陪,看她小口小口的吃东西。
乔初熏吃完燕窝,盖上盅盖,起身就要去后厨。景逸见状,忙站起身拦着:“不都说饭食准备妥当了,东西搁着让他们去收就行了。”
乔初熏抬眼看了景逸一眼,轻声道:“明天是寒食,公子不是想去城外么?好多东西要准备,我过去跟人说声,别落了什么。”
景逸微一愣,唇边绽出一抹浅笑:“初熏知道我到城外要做什么?”
乔初熏放下托盘,轻叹了口气:“这几日公子一个人坐着的时候,总是不太开心,那三位,应该安置在城郊的吧?”依照景逸跟手底下人的交情,既然没在府里立牌位,应该也好生安置在某处的。眼下寒食临近,一般人家都要折柳扫墓的,既然景逸说了到日子要带她同去,有不少东西都要好生准备才是。
景逸微垂了眼,拉着乔初熏的手道:“也不用准备什么,过去就喜欢大鱼大肉的,太雅致的吃食反倒不惯。带你一起,就是过去给他们看看,带几壶好酒,几盘子荤菜,就行了。”
乔初熏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也跟着有些难过,却还是温声笑言:“好酒好肉一定备着,该有的还是得有。别人家有的东西,不能少着他们三位。”说完,拍了拍景逸手背,就端着汤盅去了后厨。
照常例,寒食当日,寒食粥,青精饭以及杏酪酥三样是不能少的,再加上景逸要求的好酒好肉,从用过晌午饭起,乔初熏等人就是好一阵忙活。打从孟家送过来的厨子是个三十出头的俏寡妇,为人老实不爱说话,做起活来却特别利索。那刀工以及做菜的细致劲儿看的乔初熏是自愧弗如,也没多说什么,就在和小桃儿一起,在一旁帮着打下手。
寒食粥是用杏仁共旋覆花、款冬花一同煎水,捞去渣滓,用汤汁加水煮粳米粥。青精饭则是一早用南烛树叶捣出的浆液将白粳米染色,蒸好后曝干,待到吃时用滚水煮,煮一滚捞出便可食用。不仅寒食节的时候可以用,平常吃也是极好的,味道清香不说,且能养颜益气,强筋壮骨,是江南一带长做的吃食。
杏酪酥则是一道点心。是将杏仁捶烂绞出浆子,滤去渣子,拌上米粉、白糖以及蜂蜜,做成花朵形状,不仅味道香甜,而且还能祛寒止咳。许多人家冬春季节都会做来吃。
三人忙活一下午,总算将各样东西都准备妥当。晚饭也做得了,乔初熏便盛了她和景逸那份搁到托盘上,准备待会儿端过去。
那安大姐却叫住乔初熏,指指一旁小炉上炖着的汤盅,小声道:“公子说让给姑娘做些补血养身的,这盅汤炖了一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待会儿姑娘一并端过去,再搁炉子上稍煨一会儿,吃过饭喝了最好。”
乔初熏应了一声,心里面是既甜又怨。景逸是懂得体贴人,可这么一吩咐下来,再加上晌午闹那一出,估计不出几日大伙就都知道了。怎么说姑娘家面皮也薄,从前也没经过这个,心里这么一琢磨,乔初熏就不觉红了面颊。
姓安的厨娘也是过来人,一见这情形就抿嘴笑了,拍着乔初熏手臂低声道:“姑娘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另外晌午公子过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了,让早些准备着,下月要办喜事的。”
乔初熏面上更赧,跟人道了声谢,就过去端汤盅。
……
到了第二日,高翎折来柳枝插在门前,一大家子全全出动,租了五辆马车,各自拎了食盒以及酒坛子,往城外去了。安大姐因为自家过世的夫君,也提了只食盒,跟着一并过去。
待回到家中,已是日暮时分。景逸扶着乔初熏下了马车,一转身,就见伊青宇揣着袖子一脸郁郁站在门口。即便从前出了再大乱子,也没见这人露出这般脸色,跟斗败公鸡似地,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高翎打开大门,一众影卫先进去了,景逸拉着乔初熏走在后头,伊青宇也不吱声,就在一边跟着。一直到进了景逸房间,乔初熏去后厨取热茶以及水果回来,两人还没谈上话。
景逸看出伊青宇是有事相求,也不着急,就等着对方开口。伊青宇则沉默以对,直到乔初熏帮两人斟上热茶,又端了两盘水果到跟前,才轻声说了句:“我不知道,那丫头是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前几日若是给侯爷和乔小姐添了麻烦,柏珖在这待她给二位赔不是了。”
说完便站起身,端端正正给两人作一长揖。
乔初熏想起前日在“火舞”孟庄主讲的话,又联想到廖红覃的怪异举动,也有些明白过来了,与景逸对视一眼,有些惊讶的问伊青宇:“廖姑娘是……想请公子帮忙?”
想来想去也只剩这种可能了。她一来不像真倾心于景逸,二来也不似那种攀附权贵的势利女子,再加上她与伊青宇的一层交情,很可能是知道了景逸的身份,想请景逸帮什么忙。而这个忙,应该和她那位行踪成谜的未婚夫君,传闻中的苏小公子脱不了干系。
伊青宇抿着唇,一脸沉郁,见景逸默然不语,就先道了句:“侯爷尽管放心,我虽然跟她说了不少事,但对于侯爷的身份却未曾跟任何人透露半分。她也只以为侯爷是汴京过来的,跟京里边有些关系,再加上之前两个案子的事,才迷了心窍想请侯爷帮忙。”
景逸沉吟片刻,才问:“她想让我帮什么,找人?”
伊青宇一愣,瞅了眼一旁乔初熏,又看向景逸:“你们都知道了?谁说的?”
景逸反问:“这事算秘辛?”
伊青宇摇了摇头:“倒也算不上。只不过我也是听她说了才知道,我想侯爷和乔小姐来此不过半年,若不是在越州城待过几年的,一般都不知道这事。就连当地人,说起这事来三缄其口,都当奇闻异事来讲,谈之色变的。”
乔初熏想起之前孟庄主讲这事时的态度,暗暗点头,倒是这样不错。
三人遂坐下来,伊青宇又将苏家的事从头到尾仔细讲了一遍,大体与孟庄主讲的无异,只添了些细节,且多是从廖红覃的角度讲的。
原来,这廖红覃也不是越州人士,与苏家是远房表亲,和苏小公子的亲事更是打小订下的娃娃亲。三年前家中唯一的老父去世,给她一块做凭证用的玉佩和一把折扇,让她来越州城投奔苏家。
后来的事就与之前孟庄主讲的都对上了。廖红覃那时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家,孤身一人从家乡走了一个多月到越州城,进城的当日就听当地人说了苏家变故,当时就懵了头。后来幸得现在的师父也就是那间面店子的老板相助,收留了她做徒弟,又教给她一手好厨艺,这才在越州城落脚。
因为面店子老板做菜肴正经有一手,伊青宇又是个好吃的,两人渐渐熟了,就说起廖红覃的身世。当年那苏小公子远走他乡,人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按说伊青宇也帮不上什么忙。结果去年年底的一天,廖红覃在街上偶然听得有人说见到一个年轻人,恁地与苏家公子相像。
廖红覃手里有一幅画像,是早年苏家寄过去给她父母瞧的。一听那描述,就觉得不离十。这廖红覃也是个死心眼的,几年来一直也没断了找人的心思。按她的话说,即便婚事就此作罢,也该两人面对面说个清楚,这么半吊子悬着,对谁都没好处。
原本还只是跟伊青宇磨叨几句,让他平常帮忙留意着些,可前些天,廖红覃自己也看到过一回。虽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人相貌着实美的惊人,让人想不留意都难。再加上之前听人说过景逸帮着官府破案的事,又从伊青宇的话言话语里得知这人身份背景都不简单,廖红覃这儿就动了心思。
说这人死心眼是一点都不假,伊青宇一边给两人讲一边苦笑,她想找景逸帮忙,也不跟伊青宇说,就旁敲侧击的问些有关景逸的情况,包括这人爱吃个什么口味的点心菜品。日前做的那道砌梅如雪就是这么来的。直到前几天哭着跑回店子,一连几日都不出门,被师父追问之下,才讲了实情。
初熏心意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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