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熏心意作者:肉书屋
初熏心意第15部分阅读
,晚上去“火舞”开荤。自然,是不可能让对方请自家二十多人吃饭,景逸让小绿过去茶楼传话儿就告诉说,一起吃便饭自是没问题,但一定要他这边付银子。乔初熏则趁着几人说话的当儿,过去后厨将中午剩下的饭菜给高翎热了端来。
如此,厨子的事算是暂时解决了。别的不说,孟氏庄园的饭食景逸和乔初熏也吃过,绝能赶上一等酒楼大厨的水平。另外经过乔子安的事儿,也能看出这孟氏夫妇俩人确实不错,这回又上赶着给帮忙,景逸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便打算借这次吃饭的事交了孟庄主这个朋友,也还得对方盛情一片。
待到了距离约定时间相差约有半个来时辰,景逸便和乔初熏率先出了门,两人早就说好一路溜达着过去,其余高翎等人则时辰差不多了,直接坐马车到“火舞”便好。
“火舞”是前不久才新开的一家饭庄,主打各种烤炙类食物,那股子烤肉香半条街外便能闻见。两人拐过街角来,乔初熏轻扯了景逸衣袖,略有些踟蹰的道:“公子,算日子那位孟夫人也临生产了,咱们请人在这家饭庄吃烤食,会不会不太合适?”
景逸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不碍的。之前小绿过去订桌已经问过,这家除了各类烤炙吃食,最有名的便是几款秘制炖汤。人家两口子都是会吃的,要不合适哪里会主动约在这种地方。”
乔初熏点点头,咬唇看着景逸侧脸,又转过眼看向前方。景逸眼角瞥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便握了握攥在掌心的手,缓声道:“有什么话就说,想问七笙教的事?”
乔初熏抿抿唇角,沉默片刻,方才轻声道:“那个人三番两次借各种法子送玉石来,那几块玉石,拼在一起应该是只玉笙吧?”乔初熏说这话,并不是非要景逸一个明确回答,只是将心中长久以来的疑虑一股脑倾倒出来,且越说忧虑之感愈重,“那只玉笙是绛紫色的,全汴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公子平日最嗜绛紫……”
是她想多了么?为何从一开始她就隐隐觉得,这个人,是冲着景逸来的,而不单纯是什么七笙教的教徒在示威或者叫嚣。
景逸听到这突然停下脚步,拉着乔初熏双手,看着她的眼道:“谁跟你说我最喜欢紫色?”
乔初熏微一怔愣,被问得有些懵:“过去在汴京时,大家都这么传……”
景逸摇头,面色稍显冷峻:“我过去是有一段常穿绛紫色的衣裳,可那都七八年前的事了。这些年我少在汴京停留,穿衣也不拘颜色,初熏你好好想想,这话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听人说的?”
乔初熏仔细回想半晌,有些迟疑的道:“就是这两年的事,好像是……在那个七笙教的事闹出不久,我听小袖给我讲的……”有一段时间,好像那些媳妇儿姑娘们都在传……
景逸追问:“除了说我喜欢紫色,他们还传了些什么?”
乔初熏抬眸看了景逸一眼,又低下头道:“其余也没什么……”多年来关于三王爷府的风评,一直不大好。说起景逸来,也不会有什么好话就对了。
景逸一见她这副模样,也猜到个大概,便低下头凑近些,笑着道:“这还没过门呢,就一心向着为夫抱不平了?”
乔初熏被他调侃的脸颊微烫,撇过脸不去看他促狭目光:“公子瞎说什么呀……”婚事都还八字没一撇呢,怎么就“为夫”了!
景逸覆上她的手将人搂的更近些,一本正经的道:“怎么是瞎说了?我不早跟你说了,过两个月就办,你家那边也不用你操心,该给的东西一样也少不了,你就安心陪在我身边就行了。”
乔初熏微低着头,也没那心思跟景逸挣扎,眉眼染上些许黯然:“可我爹那……”无论如何说,当初都是逃婚出来的,她又是长女,家里宗族肯定早都闹翻天了。如今贸然提出跟景逸的婚事,再加上景逸的特殊身份,还有二娘那边的煽风点火,事情肯定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景逸抚着她的背,低声安抚:“没事的,相信我。”抬手挽了挽乔初熏耳畔发丝,捧着她脸颊示意她抬头看他:“这些事都交给我。你要烦,也该烦恼到时穿什么样式的嫁衣,戴哪款珠钗,或者成亲当晚喝合卺酒时配哪几样菜,嗯?”
乔初熏被他说得芳心撩动,随着他的话脑海里一一闪过相应场景,难以抑制的弯起唇角,看着景逸的眼,嗓音温甜:“公子,你对我真好。”
她从前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一天被人这样捧在心尖上宠着怜着,且这个人,也是她打从心底里真心喜爱并尊敬的。这种感觉,真如含了一块蜜糖在口,那股温温脉脉的甜意,从唇齿一路甜到心间,直至四肢百骸都是一片融融暖意。
景逸见她终于绽出笑容,也松了口气,浅笑着道:“这就叫对你好了?”还真是容易满足,单是口头允诺,就把她高兴成这样。待到所有承诺都完成那日,不知她又是怎样一番神情举止。
乔初熏点点头,指尖轻触景逸手背,略显羞涩的转脸:“咱们赶紧走吧。说好是公子宴请,迟到不好。”
待两人进到饭庄,孟氏夫妇已经在雅座坐了,高翎在一边陪着。其他影卫则被安排在隔壁一间大些的屋子,刚刚二人路过的时候,那些人已经点好菜品,正研究哪样酒配着吃烤肉最香。
几人见了面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饭菜是高翎过来时便打点好的,各自落座后,有妙龄女子过来斟茶。
几名女子衣着较一般饭庄酒楼的火辣许多,是以色泽艳丽的层叠薄沙缠缚,脖颈手腕脚踝都露在外头不说,还裸出嫩生生一截腰肢。面容五官也不似中原人士,高鼻深目,妩媚异常。再加上轻声慢语间稍显古怪的吐字发音,乔初熏很快明白过来,这几名女子应该是西北一带的蛮族姑娘。
虽然正经觉着新鲜,乔初熏也不大好意思直盯着人瞧,只看了两眼,便微垂眼帘,眼观鼻鼻观心看着自己手里的茶盏。旁边孟夫人见这情形,“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拍着乔初熏手臂娇声道:“妹妹想瞧便瞧,她们和咱们中原女子不一样,不怕人看的。”
孟夫人话音刚落,旁边为乔初熏斟茶的女子似乎也听懂了些,笑盈盈朝两人点了点头,还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话问了句:“我们这有一种胜茶酒,配烤肉吃最好,小姐要尝尝吗?”
乔初熏一听这名字也挺好奇,便重复了遍名字:“胜茶酒?”
孟夫人显然不是头回来,对各样物事都颇熟稔,见乔初熏对这感兴趣,便笑吟吟朝她眨眨眼:“这家店子里的酒,是可以论盏卖的,既然想尝,就让你家公子买一盏给你尝尝呗!”
乔初熏还来不及阻止,那边景逸已经吩咐下去,说来几盏尝尝,顺便隔壁屋子也每人一份儿给送过去。乔初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露出一抹浅笑,轻声朝孟夫人道了句:“我酒量不很好。”
两人是挨着的座位,孟夫人方才说话间已经将人仔细打量,这会儿便凑到乔初熏耳边,语含笑意悄声问道:“看着脸色比先时好了不少,是自己注意调养着吧?”
乔初熏也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只讷讷点头勉强遮过去。垂眸的同时瞥见孟夫人高高挺着的肚子,一时捺不住好奇,便轻声问:“差不多该生了吧?”
孟夫人唇角噙笑握了她一只手,搁到自己腹上:“刚跟你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动。好像从在山庄你帮我那次,每次见到你都会动的厉害,看样子我儿子挺喜欢你呐!”
乔初熏也被她这话逗的一乐,手也不敢太施力,只轻轻抚着,一边温声嘱咐孟夫人一些注意事宜。当年她娘就是生她的时候难产过去的,长大之后她每每见到怀着身子的妇人,心里总升起一种难言的情绪。总觉得女人在这时候格外脆弱,需要身边人好生照看。
孟夫人虽然平常看上去挺大大咧咧的,这会儿倒也耐心听着。待乔初熏说完,便握着她的手道:“姑娘你懂得真多,等我儿子出世了,你做他的干娘好不好?我也没个姊妹兄弟,我本人又不识字,你做他的干娘,可以帮我管教他……”
另一边孟庄主也和景逸聊生意经聊的起劲儿,这会儿听到两人说认干娘的事,那孟庄主倒是先不同意了,温声数落自家夫人:“嫣儿你也是糊涂了,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好给咱们孩子当干娘?要认也得等景公子和姑娘先把喜事办了,你说是吧,景公子?”
乔初熏被这两口子你一言我一眼说的愈加尴尬,景逸倒一直微微笑着,面上一副无可无不可的表情。很快各样饭食都端上来,高翎在一旁招呼着布菜敬酒,这事也就没再提起。
其中有一道烤鹿肉,外皮烤的微焦,内里肉质却嫩的流油滴水,应该烤前用调味汁腌渍过半日,肉块是从内里往外渗着滋味香醇的汁水。鹿肉原本的味道就鲜美,再加上这家饭庄厨子腌肉的调味汁做的地道,烤肉的火候掌握的也好,因此做出的烤鹿肉真叫一绝。
另外几道烤炙食物也做的各有千秋,有的是湿烤,有的则是干烧。比如其中一道干烧鹅脯粒,烤之前未经腌渍,烤的时候也没加任何佐料,只烧好后,沾着调制好的酱料和五香粉两样佐料,一湿一干,一浓醇微甜一干鲜稍辣,又自是另一番风味。
再品一口所谓的胜茶酒,酒液清醇微辣,极解油腻,配着烤肉吃最是适合。半盏酒下去,乔初熏吃的嘴唇红润微肿,脸颊粉嘟嘟的,饭量都比平常大了一半。孟夫人已经好些日子都不敢喝酒,只吃了不少烤肉,又喝了一盏炖乌鸡汤,笑孜孜的跟乔初熏讲着小话儿。
一桌人吃喝的正酣,冷不防孟庄主突然转了话题,有些神秘兮兮的问景逸:“说来公子到此地也半年有余了,可曾听过越州苏家?”
景逸不动声色将乔初熏手边酒盏拿过来,又给她端了汤盅过去,一边应声道:“未曾听过,有什么说道么?”
孟庄主喝的满面红光,连击了两下桌面,有些激动的道:“自是有的!我们初搬来的时候,这苏家在越州当地可是有名望族,那个苏小公子当时不过十四五年纪,长的是粉雕玉琢哪!”
“景公子知道看杀卫玠的典故吧?”孟庄主笑得颇有些深意:“我从前哪,可不大相信世上真有男人长成那样。即便真有长得俊美无涛的,我以为也就是公子这样。可那苏小公子,长的那叫一个……”
孟庄主酒喝的也有点高,琢磨半晌,一拍大腿,来了句:“说白了,就是不像男人!要不是别人告诉,我都当他是个女娃儿看的。”
景逸因为家中双生兄弟的缘故,向来不喜与人谈论自己容貌,因此一听孟庄主这话,以为他要讲的多半是与那貌美少年有关的风流轶事,更添了两分反感。但毕竟是与人相邀出来用便饭,且要表达谢意的,再加上对方说这话也是无心,也便没说什么,只一径沉默饮酒。
那孟庄主接着道:“这苏家的其他人,倒都生的一般。唯独这位苏小公子,再加上此人早慧,七岁能吟诗,十岁写千言,家中对他更是宠的不得了。可到了大前年,大概是刚过了年这会儿吧,这苏家小公子也不知是结识了什么人,悄么声儿带人回到家里,也不介绍给长辈认识,整天闷在自个儿屋里足不出户,听闻府里的下人打从那房门路过,就听见里面总传来古古怪怪的声响,明显不是一个人的。”
“家里的女眷呢,却开始生怪病,最后不到半年的功夫吧,这苏家除了这位苏小公子,竟先后都死绝了!”
景逸几人听到这儿,才是真的吃了一惊。那孟夫人显然也是没听过这段,一边捻着蜜饯果子吃着,一边也是听得极仔细。
乔初熏眨了眨有些朦胧的眼,转脸看了景逸一眼,这故事听着有些渗人哪!景逸一看她那神色,却是好气又好笑,亏这丫头还听得明白别人讲的什么,那什么眼神啊?平常她哪会这样子看他的,都成小醉猫儿了!
一边转着心思,景逸已经从桌底下捉住乔初熏一只手,怕她待会儿酒劲儿再上来些,真闹出什么笑话来。
那边孟庄主见几人听得认真,顿时讲的更起劲儿了:“故事到这儿还不算完的!要知道,苏家虽然人死绝了,可家大业大的,不是一两天就会倒的,景公子知道,这做生意的,只要手底下人还照常经营,做老板的即便几个月不去铺子,也没事的。”
景逸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孟庄主又接着道:“这事情讲起来,怪就怪在这里。苏家人死了没几日,这小公子就出面,将苏家在越州的所有铺子都盘了出去,生意都转手交了人,只拿了几万两银子的银票,只身一人,走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说法。”孟庄主有些神秘的压低了嗓子,露出一抹笑,“不是说他认识了什么人么。我琢磨着,甭管这人是男是女,肯定与这一连串的事脱不了干系。包括这苏小公子将所有生意盘了换银子远走他乡,一准儿跟那个人有关的!”
景逸这次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不管这故事有几分真假,但听孟庄主这么一路叙述下来,这苏小公子交的朋友,绝对是个关键。
孟庄主又含入一大口酒液,咂了咂舌,吐出一口酒气,慢悠悠道:“这故事里,旁的人都不在了,可有一个人,二位却是认识的。”
正文第四章要我怎样
见景逸和乔初熏都一副不明白的神情,孟庄主笑了笑,捻着胡须为二人解惑:“日前我到府衙去找伊大人,听说他把那个东巷口面店子的廖姑娘介绍给你们家做厨子。这个廖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苏小公子的未婚妻啊!”
景逸一听这话就蹙起眉尖,乔初熏此时已经有些懵里懵登的,听到廖红覃的名字,又联想起前两日她古怪行径,直觉整件事能贯通起来,只是有几个点连不起来……
毕竟真的不胜酒力,要在平常,乔初熏或许能琢磨明白,这会儿觉得事有蹊跷,却怎么也绕不过来。只能拉着景逸的手,抬眼看他,心里想的是景逸那么聪明,肯定能想通透的,可那神色看在景逸眼里,却完全变了一番味道。
景逸当即就恨不得抬手遮住乔初熏双眼,这种神色哪能在外面给旁人看的?眼色水朦朦一片,一副不胜娇慵的模样,分明就是一般女子求|欢时才会有的表情,景逸看的直咬牙,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做的太过明显,只得抬手覆住乔初熏额头,顺便遮住那双脉脉眉眼,低声问了句:“头晕不晕?”
乔初熏顺着景逸问话想了想,好像确实有点晕,便点了点头,有些可怜兮兮的看了景逸一眼。
景逸等的就是这个反应,便攥了她的手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些,有些歉意的看向孟庄主:“她从前鲜少饮酒,今日也是跟尊夫人聊的高兴,才多喝了些。我怕她待会儿难受,尊夫人也怀着身子,还是早些歇下为宜。今日承了孟兄帮忙,一顿便饭尚不足以,过两天还是我做东,在家中设宴,介时庄主和夫人千万要赏脸!”
孟庄主原本也喝的不少,再加上确实惦着自家夫人那边,一听这话便笑着应下来:“也好。嫣儿这眼看着就生了,在城外那处山庄实在多有不便,我们在城北十字街置办了处宅子,近日一直住在那边。景公子若是不嫌,咱们可以常走动走动。”
景逸微笑着道:“这是自然。既然离的也不远,就让高翎待会儿跟着过去认认路,也好日后过府拜访。”
说着话几人纷纷起身,景逸又和孟庄主夫妇寒暄几句,跟高翎轻一颔首,便扶着乔初熏出了屋子。那孟夫人一直笑吟吟看着两人,待到自家夫君过来扶着,便拍着他手臂笑道:“景公子好事将近,老爷不久便能讨得杯喜酒喝了。”
……
却说景逸扶着人一路出饭庄,到门口叫了辆马车,从进马车到回府进卧房,一直都是抱着的。将人放在床上,转身去倒水浸布巾,又烧了些热水,想先给乔初熏擦擦脸醒酒,待会儿再兑些浓茶给她喝下,省得到半夜胃不舒服。
回到床边就见她半侧歪着身子躺的极不老实,胁下的带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解开的,露出里面浅色里衣以及藕荷色的兜儿。那只白皙小手还不知深浅的扒着衣裳外衽,也不知是怎么待的不舒服了,秀眉微蹙,半阖着眼在那扭动着身子。
景逸一见这情形就先抽了口气,将手里布巾搁在一边,走上前拉过床里侧的被褥就想先给她遮上。谁知被子刚给盖上,乔初熏小手一挥就给扯到一边,蹬了蹬脚,鞋子掉了一只,素白袜儿半褪,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脚踝。接着又翻过身变成仰面躺着,鼻间发出细小哼声,眉尖蹙的更紧,唇微微嘟着,兔儿一般撒娇的模样。
结果她这么一换姿势,先前解开的衣裳整个就敞开来,肚兜原本有外裳遮着还看不出。这一露出来,几乎都歪向一边,另一侧露了半只香肩在外,连带一侧胸前软雪没有半点遮掩,那抹嫣红似是受了凉,颤巍巍招展着缓缓挺立。
景逸恼的直咬牙,半垂了眼,拽过乔初熏外裳就要给遮上,再由她这么闹酒疯可就真出事儿了!手刚扯过衣襟,乔初熏手一搭,就覆在景逸手背。原本半悬空的手掌直接贴覆在那团绵软,而且和从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是一点阻隔也无,嫩汪汪的膏脂一般罩在手心。
景逸被这人三番两次撩拨的火早就上来了,又向来不是谦谦君子的脾性,索性由着心性儿大方揉捏了两下,俯身朝那仰面躺着的人亲了下去。
含着嫩唇连连亲了几口,乔初熏不仅没有半点往常的羞涩推拒,且抬起手臂环上他颈项,半抬起上身轻轻蹭着,还发出小小的撒娇一般的哼声。景逸低喘了口气,抵着光洁额头,嗓音微哑:“这可是你惹的,明儿早上起来不许哭啊!”
乔初熏这会儿又热又迷糊,挨着景逸磨蹭主要是想借他身上的凉意,光滑缎子外裳还带着从外面进来的寒气,所以才一个劲儿往他身上凑。再加上头晕身子也软,从头到脚都觉得不不舒服,根本顾不得景逸说了什么,就微哽着嗓子哼哼。
景逸微抬起身子,解开外裳,很快褪去全身衣物就覆了上去。解下挂在两边的纱帐,抱着人腰身微起来一些,一边帮她脱衣裳一边发了狠的亲。从白皙脖颈一路往下,亲吻过的地方很快就显出一枚一枚的红印子,弄的乔初熏很快就湿了眼眶,嗓音又娇又软的抱怨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