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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训夫记第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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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训夫记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1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江波心

正文第一章:穿越了

头很痛,耳边一片嘈杂,搞什么东东!李青青烦燥地翻了个身,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枕头里。

“花枝,醒醒,花枝……”是谁在推搡她?她粗暴地挥开那双手,沉沉地又梦了周公。

“花枝,花枝……”那人倒契而不舍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她摇了个七荤八素。

什么人嘛这是!没睡够觉的李青青愤愤地掀起被子裹住全身,意识又开始沉迷。

一双冰凉的手探上了她的额头,疲惫的声音中透着惊恐,“花枝,你这是怎么啦?”

“花枝,醒醒花枝,今天是你爹爹下葬的日子,快别睡了!”苍白的声音中透着悲凉。李青青心中哑笑,她那个老爹身体可比牛还壮实着呢!

“娘,姐怎的还睡得死猪相?”一个脆生生的童声响起,李青青内心不由得打岔,搞虾米?

“木根,快想办法把你姐唤醒!”

“娘,说过不准叫我那个名字!”小男孩急得跳脚。

“好,好,娘急糊涂了。木木,快些把你姐唤醒,族长老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此刻李青青已经完全清醒,毫无睡意,内心暗忖这个小男孩是谁,老妈的声音也不是平常的样子。昨晚临睡前许的愿,梦想成真了吗?她,不会真的穿越了吧?

“唔……”是谁捏住了她的鼻子不能呼吸,李青青狠命地挣脱那只要命的魔爪,猛地一个打挺坐起,不由得一阵娇喘连连。睁开含泪的双眼,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年方五、六的小男孩,全身皮肤黝黑,一脸无辜的表情冷冷地望着她。不会吧……他是谁?还一副别样的打扮,身穿的是白色的粗布短褂,头顶上扎的两个小揪揪特别是那两粒亮贼贼咕噜噜飞转的眼珠子让她觉得着实是碍眼。

“花枝你醒了。快去洗把脸。”那个她一直以为是她老妈声音地主人上前来一把抓住她地手。把她扶下了床。

震撼至极!李青青摒住了呼吸。那个人……

如果要说那个小男孩打扮奇怪地话。还可以认为这可能是边远农村地遗留风俗。些许还有现代地感觉。但是。那个中年妇人。活生生地就是一副古人地装扮了。且看她头上梳着地桃花髻。简约而大方;上身着素白衫。下身为素白色地六幅长裙。虽是带着孝。眉眼间却尽是遮仍掩不住地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李青青张大地嘴巴有如塞了颗咸鸭蛋。她真真切切地穿越了吗?!按照目前地情形好像是这样一回事。她鸡冻外加懊悔万分。当初许愿地时候咋不着重说明要穿越到富贵人家呢!瞧瞧这个房间。除去那张古旧地雕花大床外。别无他物。一副嫌贫爱富地嘴脸扫视着周遭。对了。她这副身体地主刚死了爹吗?李青青灵光地大脑快速转动。内心纠结万分。穿越到这样地人家……还叫她花枝……呕……这困顿地人生哇!

目光在那中年美妇身上停留下来。有这样地妈。生出地女儿应该不会太难看吧?瞧那个小男孩。虽然一副皮猴相。从轮廓中可以看出将来必定是帅哥一个。念及此。煎熬地内心终于有了些许安慰。有副好皮瓤。将来不愁找个有钱人家嫁了。不是照样能实现她过米虫人生地伟大梦想!

狂燥地内心安静下来。任由花枝她娘。呃。也是她现在地娘啦。牵引着她出了房门。不大地四方院落中。却早已是人头涌动。不过放眼过去倒尽是些老少娘们。还有几个小屁孩在哭爹喊娘。一派乌烟瘴气。

见她们出了房门,一个五十岁光景的老妪上前来特别煽情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可怜的花枝儿,将来可怎么办啊!”

李青青木然,不知做何反应,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嚎上几声以示悲哀,可她跟那个翘了辫子的老爹真的是一点交情也没有,半天挤不出滴眼泪来。再看花枝她娘,早已是一副凄然色,未语泪先流,她的心境竟然也悲凉起来。

“秀娘,你要坚强起来,你那两个娃还得靠你拉扯长大。可怜这孤儿寡母的,这狠心的老刘怎地忍心丢下你们娘三儿去呢!”

“桂英婶婶……”花枝她娘居然投进那老妪怀里痛哭去了,周围安静下来,人群中的人都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们。

李青青灵敏的耳朵接收到一阵阵窃窃私语,她不由自主地侧耳倾听。

“这老刘也真去的不是时候,瞧她们多可怜,木根才六岁,离顶门立户还早得很呢!”

“唉,有什么办法。像他这般不要命地干活,累死劲,能不早完蛋吗?”

“他不拼命行吗,要养大一个这样的女儿,比喂饱一头牛还难呢!”

“是啊是啊!”另一个人点头如捣蒜,“花枝可不会自己去寻草吃。”

李青青糊涂了,花枝她爹是因她而死的吗?疑惑的眼神朝那两个嚼舌根的农妇发射过去,其中一人赶紧拉住另一人的衣襟低语,“嘘,别说了。她朝我们看过来了。”

可被打断的那农妇却像打了鸡血似的,非得一吐为快,“怕啥,那个傻子又听不懂!”

“唉,她也是可怜人。六岁那年,如果不是救宝叔家那根独苗,也不至于落得这下场。”

说罢那两人不由得同时长嘘短叹,李青青心里有了个大概,那刘花枝是个傻子就好办了,将来一问三不知起来也不至于会露出马脚。

正冥思间,一个穿短褂典型农村小伙子气喘嘘嘘跑来大叫,“秀娘嫂子,快,把花枝带去,族长大人已经在祠堂等着呢。”

花枝她娘脸也顾不得给她洗了,拉着她的手就往院外跑出去,慌忙间又回过头,急呼“木木,木木”。

在房中捏醒她的那个小皮猴不知从哪钻出来,应了声。于是花枝她娘如见着主心骨般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路小跑过去。李青青内心很疑惑,这是去哪?见他们口中的那个族长大人吗?

穿过十几条巷子,路过几十栋江南民居,践踏蚂蚁无数,踩死杂草大片,一行三人浩浩荡荡地奔向一处比较巨大辉煌的屋子,门檐上用金碧辉煌的大字写着“刘氏祠堂”。

一进正门,见大厅里唯一的太师椅上端坐了个老人,一撇雪白的山羊胡子。头顶黑色纱质一统帽,帽顶为白色小结,身着藏青云纹长纱衫。身旁垂立了几个中年男人,却都是一副庄稼汉的打扮,身穿浅色短褂,露出黑黝黝壮实的胳膊,头上的发髻则由简单的网巾兜住,别无他装饰物。

李青青在现代时没事会翻看些野史,知道了这一统帽也就是民间戏谑称为的“瓜皮帽”。我们熟悉的瓜皮帽子,可不要以为是满清的发明,那是明朝服饰留下来的印记。而看那个老人的打扮,似乎并不是清朝。内心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到那个被穿烂了的清朝!拖着条长辫子露出半个刮得溜光的脑门,那种男人她可想想都觉得渗得慌!

正出神间,花枝她娘从背后推了推她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入到前厅,拉着他俩给端坐的老人福了福,随后便恭敬地垂首立在一旁没有出声。

那个族长大人果真是威严,狭长的双眼不怒自威,居高临下的目光令她着实是有些不自在。气氛有点肃穆,她好奇地环顾四周,不过这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了,连死了老爹都不知道伤心,果真是傻子啊。

此刻,一个坐在长凳上的汉子起身上前打招呼,声音洪亮如雷,“秀娘妹子”。

花枝她娘羞怯地抬头,一双美目不笑自是传情,慌忙间却把李青青推了出去,“花枝,来叫声宝叔好不好?”

哦,原来这个人就是宝叔啊。李青青打量着面前这个豪爽的中年男人,朱古力色的脸庞,堂堂正正的轮廓,浓厚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透射出正直的光芒。李青青一眼就喜欢上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些人,讲的就是缘分。

但此时的李青青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唉,索性把呆傻进行到底算了,她干脆就那么木木地站着没动。

那个宝叔一脸同情地望着她,有种关爱,就像父亲的感觉,李青青心里有点暖洋洋的。

族长大人因受冷落,故作威严地轻咳了几声,于是众人立刻回归肃穆状态。

“刘李氏”,族长大人终于发话了,花枝她娘颤颤应声。

“大强的身后事,有何打算?”

花枝她娘竟是戚戚不能语,族长大人等了半晌,终于很不耐烦。李青青的心里也是着急得如同几十只蚂蚁一通乱咬,这个时代的女人啊!

“运松爷”,宝叔打破了尴尬,“大强老弟的事由我一手来操办,最终决定还是火葬,骨灰就撒在花江里。”

族长大人轻捋胡须,沉呤道:“按说如此也无不可,只是太祖洪武三年已颁布禁令实行土葬。敢有徇习元人焚弃尸骸者,坐以重罪。”

宝叔眉宇间尽是不屑,反驳道:“虽是早有此禁令,但民间多是暗行火葬或水葬者。再者,现如今已隔多个皇帝,桂花村又地处偏僻,所谓山高皇帝远……”

李青青可没兴趣听他们争论土葬火葬还是水葬,只是略感惊奇,在她的现代世界里,政府还要鼓励实施火葬,有些偏远农村经常是偷偷地土葬。看来华夏五千年,不同的时期还是有不同的风俗的。

等等,她好像漏掉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太祖洪武三年”,不就是朱元璋嘛,虽不知隔了几个皇帝,现在的皇帝老儿是谁,但可以确切地肯定现在就是明朝没错。陷入沉思中的李青青雀跃不已,喜上眉梢,手舞足蹈,最终忍俊不禁咯咯笑出声。

待回过神来,却见众人早已一脸同情地摇头看她,族长大人更是无奈地叹息,“这傻丫头啊……”

在族长大人一个眼神暗示下,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逼上前来,李青青惶恐,笑笑不犯法吧。他们一上来便扯住她的手臂,她使出吃奶的劲七手八脚胡乱地想蹬开束缚,却终是螳臂挡车。

一个几乎是半个身子压在李青青腿上的小伙子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喘着粗气道:“这傻丫头气力也忒大了。”

李青青没明就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却被这几个壮汉扛起,跨过天井,往里到了后厅放了下来。见他们也没拿自己怎样,她放下心来松了口气,但下一秒钟便陷入无休止的尖叫。“body呀……啊啊啊。。。啊啊。。。”面前不到一米处躺着的就是一个面如死灰的死者,把她的小心肝吓得,七魂没了六魄。她李青青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死人,还有--鬼啊!

偏是此时花枝她娘幽灵般地闪到她身后,抓住她的手就往地上躺着的刘花枝那翘了辫子的老爹额头上摸去,一边嘴里还嘟嚷着,“来,我们花枝儿摸摸爹爹的头,让爹爹保佑花枝儿好不好?”

李青青哪里肯从,拼了老命挣脱出来转身就想往外逃去,却被排成一排形成一堵肉墙的几个壮汉反弹了回去。哇哈哈,快撞上了刘老爹了,她身手敏捷地往一旁扑去,却猛地撞翻了一个方桌。一面铜镜砸了下来,上面清晰地映出了----一个猪头?

李青青终于两腿一蹬,活生生地昏死了过去……

正文第二章:这混沌的新生活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幽幽转醒的青青只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一场血淋淋的噩梦哇。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的,是那张昏死前看到的自己的脸: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是鸡窝,肥头大耳,大饼脸,眼睛被脸上鼓起的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四层下巴稍有动作那白花花油滋滋的肥肉晃动得就如同平静的湖水起了波澜,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苍天哪,这……为何别人可以穿越得貌美如花、不可方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鸡飞狗跳?

内心的恐慌如同黑暗中滋生疯长的食人花,睡一觉也许就能回去了,青青鼓起最大的勇气颤危危地睁开紧闭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顶黄的发黑的破帐子。哀默,大于心死……她想到了自杀,这么活着还有什么盼头哇。

把床单甩上横梁,打了个死结,学着古装戏中看过的镜头,就那么凄美迷离地结束此生吧。悲壮地把头伸了进去,蹬翻脚下的凳子。“咚”的一声,还没来得及体会窒息的感觉,床单就不堪她吨位级的重负,破碎地散落一地,空留无数叹息。

挫败的感觉,青青呲牙咧嘴,摸着摔得生疼的屁屁。

“花枝……”,门“砰”地被撞开了,又是花枝家那个美丽柔弱的老娘,青青可没什么好心情看到她。

“怎么自己起来了?你昏睡三天三夜了,吓死娘了。”美人皱着一张脸,双手轻抚胸口,美的,让人嫉妒。nnd,自己那么美,倒把女儿生那么丑,什么天理嘛!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做这个动作,估计会让看到的人呕得几天吃不下饭吧。

青青没理会她,黑着一张脸踉跄地出了房门。院子里有个大大的水缸,想也不想,一头栽了进去。身后的花枝她娘来不及拖住她,急得放声大哭。

水淹没了头顶,呛得不能呼吸,意识也慢慢模糊。突然,一个想法不安分地窜上来,“如果穿越存在的话,那么,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无法上天堂?”青青如同被雷劈中般,腾地从水中站起,狼狈地爬出了水缸。

瘫坐地上,大脑一片空白,被花枝她娘抱着,绝望的内心感觉些许的温暖。耳边是阵阵伤心的呜咽之声,她第一次有被人需要的感觉,这种感觉----还不错!

“你这个小冤家啊。你爹过世了。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叫娘怎么活啊!”花枝她娘哭得梨花带雨。看得青青都有些心痒痒。

有点不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拍拍花枝她娘地后背。“娘。我以后不会了。”

花枝她娘惊喜地睁圆了眼睛。“我地花枝儿开口说话了。一定是你爹保佑啊!”说罢喜极而泣。

院门外似乎有个人影在探头探脑。花枝她娘顾不得青青一身湿漉漉地。喊住了来人。“春花嫂嫂。过来瞧啊。我家花枝儿会说话了。”

青青心中有半秒钟地懊悔。不过马上就转念想到。自己不可能装一辈子地傻子。趁这个机会恢复正常也好。

院门外那个人尴尬地停住了身影。一会就见一个中年农妇满面笑容地进了院子。青青恍惚间只觉得那人看着眼熟。那女人尖尖地下巴和薄薄地嘴唇冲击着她地大脑。原来这春花嫂嫂就是那天在院子里打了鸡血似地嚼舌根地农妇。

花枝她娘献宝似地拉着她的手,讨好地求道:“花枝儿,来叫声春花婶子。”

青青心里有点烦燥,自己都奔三了,还把她当三岁小儿;况且,那春花婶子,根本就是一副假惺惺的嘴脸,花枝她娘怎么就看不出来?这青青的心思还是像张白纸,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来,别过脸去没有理她。

花枝她娘继续讨好着青青,而那个春花婶子,堆起的笑容尴尬地凝固在脸上,来不及褪去,但心思细腻的青青还是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骛。这个人,要小心点防着,不知为何,她心底一瞬间浮现这个想法。

“娘,我饿了。”青青眼巴巴地望向花枝她娘,故意继续藐视眼前那个春花婶子。

花枝她娘高兴地反复说道:“听到没,春花嫂嫂?”半晌反映过来青青说了什么,乐得屁颠屁颠小跑进厨房忙活去了。

青青咕噜地爬起身,准备回房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却对上一双疑惑的眼睛。那春花婶子一脸深沉地望着她,不怀好意?不对,是有一丝恐惧,她在怕自己吗?懒得多想,转身往房间走去,留下一个宽阔的背影和----肥硕的臀部……

在一个掉光漆的破木箱子里,青青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因为家里没人有她尺寸大。把全身衣服剥下,看到腰间晃动的白花花的肥肉和粗壮的大腿,她还是没忍住一阵狂吐,腹中空空,只吐出些发黄的酸水。

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和视觉上强烈的冲击,笨手笨脚地穿好衣服,宽松的长裙、宽大的素色粗布短衫在她身上只会显得拥挤,粗壮的胳膊呼之欲出。唉,好想死啊……

花枝她娘端着大碗黑乎乎不知什么东西进来,放下碗,爱嗔地帮她整理好穿歪的衣衫。虽然很饿,但看着眼前的食物还是提不起什么食欲,闭着眼一骨脑吞下去只为安慰咕噜狂鸣的肚子。一碗下肚,还是没吃出是什么东西来。

望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女儿,花枝她娘满是关爱地拿了块粗布帮青青擦干头发上的水珠。两人似乎都很享受此刻的时光,青青内心深处更是感受到一种久违的亲情,从这个陌生的女人身上。

“娘---娘---”院中传来阵阵拖长了音的叫唤,花枝她娘“嗖”地起身,对着青青道:“花枝儿,你弟回来了。”说罢转身就急急往外走,青青也跟了出去。

“木木,这么早就放学了?”花枝她娘望着还高高斜挂在天边的太阳,满脸疑惑。

“喔,先生说要去隔壁村喝他小外甥的满月酒,所以就早早放学了。”花枝她弟急冲冲地进了厨房,拿了只葫芦瓢出来,径直到大水缸里舀了瓢水,咕咚咕咚地牛饮下去。

花枝她娘回过神来,“哎”的一声曳然而止,伸出的手臂停留在半空中飘摇。青青也想起来了,自己刚在这缸里头泡过,两人眼神交换,犹豫良久,最终都没有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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