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兰兴奋的一跳多高,扑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臂,献宝似的笑道:“我知道暗门在哪里了!”
烨弘棉被她的笑容感染了,附和着笑道:“看你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暗门在哪里?”
夕兰拉开他,附耳对着他背后的石壁听了听,又轻轻的敲了敲,得意道:“就在这后面,我肯定!”
烨弘棉俯身一撩开下摆,自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划着墙面,刀尖划过之处,泛起咋亮的火花,夕兰不尽倒吸一口冷气,好锋利的匕首啊!
就看烨弘棉倏的划出一个一人多高的门型,然后将匕首递给她,郑重道:“拿着,这后面也许还有丽雪寨的匪寇,你不会武功,要小心!”
“那你呢?”夕兰有点受宠若惊,这人也不是那么没人情味嘛!
这位右相大人给夕兰的印象真的很差,主要还是因为他没让夕兰的小算盘打成。
烨弘棉自信弯起唇角,蓦地抬腿,潇洒的一脚踹向墙面,就听‘轰隆隆’一声巨响,被刀尖划出的门型,坍塌的倒向里面,扬起一地灰土,夕兰连忙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探了进去。
“哇!”好壮观的男子监狱,一眼望不到头的铁栅栏,里面的人被捆成粽子型,一堆堆的靠着,许是石壁突然被人破开,里面的人都惊恐的对从天而降的两个人行注目礼。
夕兰看着扫了一圈,和烨弘棉对视了一眼,烨弘棉给了她一个激赏的眼神,问道:“兰兰,你是怎么找到暗门的?”
夕兰心虚的笑了一声,开玩笑!绝不能说,她是因为曾经在电视上看到一则byt(套套)广告,才灵机一动联想到的。
“我看火把的间距都很匀称,唯独你站的位置中间少了一个火把,才想到是暗门的所在。”那则广告就是一美女坐在江边看夕阳西下,岸上的是石墩子井然有序的排列着,只有那美女坐的地方少了一个是墩子,十分含蓄的一则byt广告,夕兰足足研究了五六天才想明白,不得不说创造这则广告的人智商有多么的高(一般人根本看不明白)。
“兰兰,你真聪明!”烨弘棉确实是诚心夸赞。
夕兰一听心更虚了,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讪讪笑道:“聪明吗?呵呵,我可想不出咱们怎么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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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岳炎与李翰宇眼看着天大黑了,可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不论是挪动,还是敲打,墓碑都没再动一分一毫,晏阳天有涉猎八卦布阵方面的知识,可却不精,研究了一阵,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众人道:“要是师傅在这儿也许能破解!”
岳炎沉思了片刻,道:“发信号,请大师姐来!”
幸得绰云宫所在的麒麟山距离囫囵山行程只有三十里地,岳华接到讯息,连夜兼程赶了过来,早年她中毒危在旦夕,是岳熙出手救了她一命,岳熙这个人情她早就想还了。
岳华出发的同时,另一面景王爷夏景颜也得到暗卫的飞鸽传书,还没到景宁府便急急找了一个小码头下了船,从陆路骑快马往芙蓉府赶,先到府尹行馆,府尹曹大人一看连王爷都来了,更加不敢怠慢,连忙派亲兵护送他上囫囵山。
连生一听说夕兰失踪,早就偷偷来到江边,却苦于无法靠近囫囵山,今日到傍晚时,一眼便瞧见骑着高头大马来的夏景颜,没多想就冲了出去,跪在地上拦路道:“姑爷,姑爷,带小奴上去吧,小奴有辱老夫人的嘱托,此番再见不到小姐小奴便要投江了!”
【096】谁是兄长
正文【096】谁是兄长
夏景颜对连生是既讨厌又有几分感激,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那么顺利的获得佳人芳心,再被他央求着左一句姑爷右一句姑爷的叫着,便点头带上了他,边走边打探夕兰的近况。
他行船一路,一是为了调查市场行情,二是倒卖自己产下的一些锦缎,三是到景宁府查市场货物滞销及严重缺损物资一事,其实和烨弘棉察的是一个案子,只不过角度不同罢了,一个言商一个言政,不过都是为景宁商贸繁荣,政局稳定而来。
船刚走不到一半,就接到暗卫的飞鸽传书,上面是叶儿的笔体,简短却十分详细的介绍了夕兰的一举一动,包括为李翰宇捏泥人,不过,信上提到的名字是李空,他当时还在犹豫要不要返航,后来连连接到传书,报告的内容让他寝食难安,因为提到了右相大人,他自然猜到李空就是李翰宇,一想起二人有婚约,他便决定在方图码头下船,然而还没到方图码头,又接到传书说夕兰遇险,被歹人掠走,当下恨不得游到江岸赶回来,还是船上的老舵手有经验,在一处浅滩靠了岸,这才寻了快马赶了回来。
他问了夕兰吃的可好,住的可好,事情发生的始末,却不提李翰宇的事。
菊连生也不知道他有暗卫的事,却想叶儿和秋儿必定也是报告过了,便道:“小姐好似与李公子走的近些!”他现在称呼夕兰为小姐,主要还是想讨好夕兰的几位夫郎,只要给他机会做小爷,他就有办法做也得个夫郎的位置,就是老夫人也不会不管他。
“哦?哪个李公子?”夏景颜淡淡的应了一声,假意不情似的闲谈着。
“起初奴以位是为贵族的公子,近日才知晓是左相大人与威远将军的儿郎,倒是和小姐有些缘分,两家还有口头婚约呢!”连生只想着搅混一湖水,夫郎多了,老夫人让夕兰收个小爷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浸夏景颜还是淡淡的笑,弯着唇角,面上平静的好似一缕清风,“有没有缘分要看兰儿怎么说了,有时缘分这种事,是看得到摸不到的。”
连生被噎得没接上话,夏景颜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缘分不是什么东西,主要还得看人,不论是李翰宇,还是你连生,都要看夕兰怎么说,而夕兰的决定很可能取决于他。
“呵呵……是,不是说缘分就是那镜中花,水中月吗?倒真是虚无缥缈的很!”连生深吸一口气,违心的应了一句。
夏景颜也不深究,闲闲的笑了笑,给这次无聊的谈话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你看,就连说话他都要掌控主动权,他天生龙子,就是说上句的主。
两人与岳华在山脚下正巧碰到,岳熙在山门迎接大师姐,却迎来了夕兰的又一位夫郎,因为炎已经决定要嫁给夕兰,他便上前与夏景颜施礼,自我介绍道:“在下岳熙,师从狂帝,这位是师门大师姐岳华,见过王爷千岁!”
夏景颜并不知道岳炎和夕兰的事,但却知道白业谷的狂帝,武林一代宗师,论起来还是自己的皇姨夫,就这层关系,热络的扶住岳熙,对二人道:“免礼,这又不是在朝堂上,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外道。”他见岳熙、岳华二人愣神,便解释道:“皇姨夫这些年的身体可好?”
【097】有了新人忘旧人
正文【097】有了新人忘旧人
“哪头?他选了义字,后来他用木头雕成了林诗音的容貌,睹物思人,终日醉酒,可惜了一段美好姻缘!”不是她不爱细说,而在她看来整部小李飞刀讲的那些武林恩怨并不吸引她,反倒是这段儿女情长让她印象深刻,缘分就像手里的细沙,只要你稍稍一松手,它就会毫不留情的流逝,想挽回,细沙早就随着风吹散了。
烨弘棉听完也有些伤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情义两难全的时候,作为男人,选择义字无可厚非,可情字,又岂能说断就断?
晏阳天首先发现了被刀削的石门,多年独来独往的习惯,他并未惊动其他人,自己先窜了进去,没走几步就见夕兰两个人背靠背望天,毕竟还是孩子,童心未泯,悄悄的溜了过去,他的轻功本就好,烨弘棉在想事,夕兰在发呆,都没发现他。
“拿命来……,我是冤魂索命……!”晏阳天提起内气,脚不着地的向前‘飞’去,幽暗的秘道内,鲜红的面具更显狰狞。
菊烨弘棉吓一激灵,起身一拳打出,大家本都见过面,冷不丁的冒出来,也就一时的眼花,当看清后,烨弘棉气的眼睛都火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夕兰会吓出病。
急忙转身看她,夕兰在地府百年,早就被这些虚无缥缈的鬼魂吓的有抗体了,所以不管看没看清‘鬼’的样子,她还是第一反应就是懒懒的哼了一句,“哪朝?哪代?哪门?代号?”
两个男人被问的当即愣住了,夕兰睁大眼睛看清那‘索命鬼’是晏阳天后,只能讪讪的傻笑,“呵呵……,我好像梦游了!呵呵……”
浸“啊……,天儿,你怎么下来了?岳岳来了吗?”夕兰一反应,不带两个男人细究,转念问了关键问题。
烨弘棉也才想起发问,“你怎么进来的?”
“呜呜呜……”
“呃……”夕兰转头看了看铁栅栏里的棕子们,一个个的东倒西歪,又看了眼晏阳天,笑道:“你成功了的吓傻了三百零六人!”
夕兰和烨弘棉左右无事,便从头到尾数了两遍人数,这里关押着三百来号人,都是清一色的少年郎,不过她和烨弘棉并没有将这些人松绑或放出来,害怕发生动乱,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出来,却发现有可能饿死在这里出不去,这些人不得把他俩生吞活剥了啊,虽然夕兰相信只是暂时出不去,就是怕他们根本不信。
“兰儿……,兰儿……”岳炎一步跃了进来,轻功最好,而他总是行动快于动嘴,身后的夏景颜和李瀚宇几乎同时喊出声,却只能看着岳炎先一步揽住了夕兰的腰肢,关切的对视。
李瀚宇吃味的冷哼一声,“轻功好了不得吗?”
夏景颜看见他们两人如此亲昵的互相关怀着,当下停住了脚步,沉着脸定定的盯着他们看,他想了千万种理由,就是没往夕兰身上想,是太相信她,还是太相信自己?亦或是没想到她会同时招惹两个男人?
“兰儿,到为夫这边来!”夕兰一听声音,惊喜的看向夏景颜,嘴角扬起的笑还没绽开,一看他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走过去,李瀚宇迎了上来,孩童般的娃娃脸,撇了撇嘴道:“兰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害怕?有没有想我?”
“宇,我很好,哪都好好的!”说完就想绕过去。
“兰儿,你还没说想没想我呢?我想你了!”李瀚宇拉过夕兰的手,用力的按了按她的手心,一双纯净的眸子,饱含委屈和思念。
夕兰只好专心安抚他,“我也想宇了,好想好想!”
“哪里想了?我看你看见我一点都显得高兴!”李瀚宇接着撒娇的缠着夕兰。
“我哪都想了!”夕兰正视李瀚宇的眼睛,先解决这个,一个一个来吧!
“哪里?这里?这里?还是……”他干脆将岳炎挤到了一边,搂着她的腰,点着她的额角,胸口,最后,将按着她腰那的手,重重的按了一下,惹的夕兰顿时红了脸。
岳炎也不凑热闹,就在一边看好戏。
果然,夏景颜铁青着一张脸,沉声道:“兰儿,还不过来!”
夕兰被‘吼’的吓了一跳,低着头就要过去,李瀚宇正想怎么拦住呢,没想到烨弘棉却挡了过来,对着夏景颜施礼,“景王爷,进来可好?”
夏景颜冷哼了一声,却不也知道不应该迁怒别人,应道:“陛下庇佑,一切顺利!”
烨弘棉走了过去,拽过他袖子,低声道:“怎么说咱们查的也是同一件案子,一些细节详情还要和王爷说说才是。”
夕兰一看夏景颜走远了,重重呼出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有点怕他,她当时没说要嫁吧?可……,貌似他也没说要嫁啊!这笔乌龙帐怎么算好呢?
一行人出了暗道,魏枫安排官兵下去将奴役带了上了,三百多人,光吃饭就是问题,一时之间丽雪寨热闹的快要炸了锅,快到傍晚的时候,才将人陆续的送下了山,等着右相大人得空审理,那右相大人现在怎么就没空闲了呢?他的确是没闲着,连夜派人下山将芙蓉府的能工巧匠都遣到山上来,送下秘道,开采钻石,而这些事其他人并不知道。
光说夕兰,沐浴更衣,在房中用过晚饭,岳炎和李瀚宇寸步不离的在身边呵护备至,眼看着掌灯了,夕兰心乱成麻,可又脱不开身,岳炎在一旁观察着,心里连声叹气,‘兰儿若如此惧内,可怎么得了?’其实他也不是想找个官老爷一样的妻主,只是,一个家本就是妻主为掌舵人,特别是夕兰娶的这些夫郎,一个个的家世身份都极其显贵,若不适时的稳定立场,不得被夫郎牵着鼻子走吗?到时被动的是她,就像现在,明明想去看夏景颜,却被他和李瀚宇软言缠着,她呢,就说什么也不开口离开,唉!
“哐啷”门突然被人推开,就看夏景颜气呼呼的站在门口,冷冷的扫了眼岳炎和李瀚宇,最后看向夕兰,沉声道:“兰儿没有要解释的吗?还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098】她爱的定义
正文【098】她爱的定义
夏景颜算是看明白了,他若不去找夕兰,估计李瀚宇和岳炎这辈子都不会让夕兰和他见面,回到房间,他也想了很多,事实上,自从知道李瀚宇出现后,设想了无数,也想了诸多应对之法,虽说在朝日国口头婚约不作数,可最怕的是夕兰对李瀚宇动心,李瀚宇爱慕夕兰母亲画像的事他也是最近才查到的,这小妮子说是会想办法退亲,没想到还没到景宁府就调头了,他就是安排人看着都看不住,一想到朝日国蜂拥而至的少年郎,他就头疼的要命。
瑰丽色的衣角蓦一出现在门边,夕兰就眼尖的猜到是夏景颜来了,心里既高兴又愧疚,怎么说也是自己不对在先,应该是她先去和他解释道歉才是,急忙站了起来,李瀚宇一把将她拉回怀里,瞅着夏景颜,道:“没什么新人旧人的,这里若论新人,倒是王爷占了新。”
“哼,怎么说?”夏景颜是打定主意了,不论怎么说,他今晚必须和夕兰好好‘聊聊’。
“炎在汉水郡就已经与兰儿情义相通,那时兰儿连听都没听说过王爷,至于我和兰儿,我们可是双方父母定了婚约的,可也是在你认识兰儿之前,所以若论新人,王爷你可是新的顶花带刺呢!”李瀚宇这边明嘲暗讽,岳炎在另一边为夕兰泡了一杯桂花茶,李瀚宇讲完,岳炎便将桂花茶递到夕兰手里。
菊“尝尝,可比枝上的桂花更清新宜人。”夕兰被他那双璀璨的桃花眼晃得脸红心跳,微垂着头,浅尝了一小口,想起白日里,他为自己折桂花,风姿卓绝,犹如仙嫡,心神又是一荡,桂花茶似乎更香了几分。
夏景颜酝着气,冷冷的看着,真想抬屁股走人,可一想到他们俩就算入了夕兰的房,不是还没过聘书,下官牒吗?若自己得到女皇赐婚,他们就算用什么办法也不可能嫁给夕兰,到时自己就是夕兰唯一的夫君,哼,好饭不怕晚。
“这么说,本王是在你们之后了?”他特意将本王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楚,是想让他们俩认清,自己是凤子龙孙,就算他在他们之后认识夕兰,正夫的位置也必定是他的,夫郎要尊重妻主的正夫,这可是自古就定下的。
浸除了夕兰,两个男人都听懂了夏景颜的话外话,两人不屑的相视一笑,岳炎胸有成竹,李瀚宇也已经与烨弘棉打了招呼,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何惧夏景颜的话?
“景王爷清楚就好!”李瀚宇抿嘴一笑。
岳炎淡笑不语,接过夕兰手里的茶盏,转身放到桌子上,抬眼看了看天色,转身道:“兰儿也累了,宇,咱们让兰儿休息吧!”
夕兰立即投给岳炎一个感激的眼神,她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就是没好意思开口,李瀚宇一听,不满的撅起嘴,纤长的手指卷着她的发梢,撒娇道:“兰儿,今晚我陪你吧,我给你按摩,保证解乏,让你睡个好觉!”
夏景颜气的眼皮直跳,腹诽道,‘有你陪着,解乏就一定不会,只会让兰儿更累!’
“宇,乖,回去休息吧!我有话和景王爷说!”夕兰一晚上终于说了一句还算权威的话,李瀚宇虽不满意,可一听她称夏景颜为王爷,称自己宇,心里别提多爽了,跟着岳炎走了,临出门前还挑衅的瞟了夏景颜一眼,看到他冒火的双眼才得意的出去。
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夕兰低着头在想开场白,她一直没说话,不代表她一直没思考,想了很多,回忆种种,夏景颜好像是想她嫁给他,而不是要嫁给自己,心里突然就凉了一半,然,这种时候,她必须表明立场,别说自己钟意岳炎,就是李瀚宇,她也从心里往外喜欢,她怎么都不可能抛下他们,她不想夏景颜嫁给她不开心,也不想他日后后悔。
夏景颜被她的一声景王爷叫的坐立不安,他第一次感到惶恐,害怕她真的有了新欢忘旧爱,害怕他们昔日的甜蜜只是她为了报恩,只是因为他解了她的欢郎散,现在她找回了钟意的岳炎,遇到了情投意合的李瀚宇,就不要他了吗?
“兰儿……,你真打算娶他们吗?”虽然心里惶恐,却还是嘴硬的冷言斥问。
夕兰虽然内疚,却不想因为他而伤害了岳炎、李瀚宇,两个人的事情绝不牵扯别人,她骨子里还是遵守着一对一的爱情观,她对每一个人都是一心的爱恋,不存在分摊,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只属于对方,爱郎都在身边的时候,她也是满心的爱浓,只想像对待亲人那样不分伯仲的一碗水端平,她并不是怕他们,只是觉得他们宁愿和其他人平分她一个人是时间,也要和她在一起,如此爱她,就更应该得到她的尊重。
夕兰顿
宠妻:六夫临门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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