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给我带个路。”
女人还算识时务,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她认识我,低低的开口求饶,“王爷饶命,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来j污我的随从?!”刀口逼近,在她脖子上割出一个口子。
感觉到腥热的液体留下,女人一颤,“我给王爷带路,还请王爷绕我一命!我上有八十老父,下有不会走道的孩子,您杀我等于杀我全家啊!”
知道这是服软了,我微微松开些许,在背后重重的推了她一把,“带路!我警告你,最好别耍花招,你现在已是‘命悬一线’。”
女人低头瞟了我一眼,什么也不说,按了下那块砖,露出了密道。
密道里漆黑一片,带路的女人拿出火褶子燃了根火把,一边举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向前挪步。
昏暗狭窄的密道很难走,我一手扶墙,留神脚下的同时还得注意前面的女人。
绕了俩弯,走在前方的女人突然不动了。
心生警惕,我隐约觉出不对,“喂!快走啊!”开口喝斥道,就见她回过头,嘴角扭曲的向上勾了勾。
果然!
意识到她想使诈!
可不等我发话,前面的女人把火把扔到地上,火把在石头上一敲,火焰熄灭,密道里又是漆黑一团。
感觉有掌风忽近,我倏地矮身,没想到这只是虚晃的一招,女人并不恋战,打不到我于是转身想逃,这里她熟,即使看不清路也能摸清方向。
不过……
手指一紧,我将五指攥牢。
“呜!”惨呼尚未出口,紧随着倒地之声,“咚”,女人的脑门磕着石头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叹了口气,我摸黑,从女人身上摸出火褶子再度点亮火把。
“我早说你‘命悬一线’呐……”低低的说着,我将绕在她脖子上的银线抽回,女人逃得过猛,银线几乎切断了她的脖子,当丝线抽出时,颈动脉的血飞溅的喷到了墙上,连我的衣摆也沾上了点。
早在拿刀威胁她之时,我就已经把轻而细的银线拴上了她的脖子,只要与我距离保持得当,她完全可以保住性命,甚至都不会发现自己被绕上银线的事情,只不过,她把本王爷的警告当作耳旁风了。
有着火把照明,我缓步向密道深处走,走到一处分岔路口,原本该犹豫着不知选择哪条道,却听闻一个岔道隐约传来男女媾合、肢体碰撞的噼啪声。
心头一紧,我闻声向前,疾步跑向声音源头。
岔道尽头发出微弱光芒,越走近道口,滛靡的声音便越显得刺耳。
在女人陶醉的呻吟声中,洛央的痛苦的闷哼几乎微不可闻……
肮脏的囚室更本就像个刑房,斑驳的墙壁上挂满了链条、皮鞭、铁棍,地上流淌着不知名的液体,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兽性的女人还沉浸在无耻的肉体欲望里,并没注意到我的出现,她□穿戴着一条奇怪的皮裤,裤子一段横出的木质□一遍遍的重插着男人的□。
洛央痛苦的趴在三角木马上,四肢绑着铅球,直直的垂在两边,嘴被口球塞住,津液不停的往下淌,带着厚实眼罩的脸上满是脏污。
女人抓着他的头发,让男人不得不向后仰起,我这才看到他浑身的伤痕……
嘴里一遍遍的骂着浪词滛语,女人另一只手按着洛央的屁股,加大幅度的□,一句句“小贱人”、“小畜生”听得我耳朵疼……
洛央是个武将,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般侮辱!
竟然忍耐到现在……
心痛的感觉几乎要让我难受的倒地,硬撑起身子,我拔出刀,在女人亢奋的嚎叫声中,切断了她的咽喉。
女人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向后倒下,鲜血喷溅而出,落在洛央伤痕累累的后背上,抓住男人乌发的手一松,洛央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不忍见到他外露的各种伤痕,我褪下外衣,盖在了男人身上,随后将尚且滞留在他体内的假□取出,□上沾着凝结的血块,也不知在他身上用过多少次了……
将男人小心的从木马上抱下,可以感到他僵直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天晓得在这肮脏的地方洛央受了多少苦。
我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给他撤去身上的重重刑具的,我只知道自己的双手由始至终都在颤抖,而身下的人则从未开口喊过一声痛,求过一声饶。
第一次真正把洛央抱在怀里竟是此情此景……我用衣服小心的裹住这遍布淤青和鞭痕的身子,将口球解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去揭男人的眼罩……
双手抚上眼罩的同时,我突然很怕,怕去面对他,怕见到洛央的双眼。
是充满憎恨?还是早已迷失心智、满目迷茫?
似乎是脸睁眼都是件痛苦的事情,男人皱着眉,试了好几次才完全睁开眼,环顾了下周围,再定到了我的身上。
“嘶……央!洛央!……”眼眶发热,我唤着他的名字,将男人紧紧抱在怀里,那么晚才来救你……真是抱歉。
洛央虚弱的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胳膊,干燥的双唇微启,“……属下……办事不利……没有帮王爷……把飘雪殿下带回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提那些做什么……
飘雪很重要,其实……你也一样重要……
“好了,别说了……闭上眼休息休息,我带你回去。”抚摸着男人的脸庞,我大口喘着气,回过头偷偷擦干眼里的泪水,即使在这种时刻还能想到我的事情……这样的男人让我如何不感动……
“嗯……再睡一会儿……说不定还能再见着王爷……”怀里的人轻声说着,脑袋主动靠上我肩头,他当我只是个梦境么……还
低头看到男人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可这微笑看在眼里却又如此心酸。
男人真的很倦,靠在我怀里,他很快就睡着了。
醒时保守摧残,不知道男人睡着后,能不能做个尚算完满的好梦。
抱着他离开不见天日的地下囚室,我带着我的心腹人一路走出这个黑洞洞的小楼,临行前,我在墙上给褚允留下四字血书……
“你·死·定·了”
身上带血,满身杀气,抱着洛央按原路离开黑巷,没人敢上前问我身份。
等出了巷子,黑巷的巷口已被一众官兵堵个严实,为首的阿遥见我现身,男人一个箭步抢到我面前,看着我怀里一身伤的洛央,也是紧蹙眉头说不出话来。
“带轿子来了么……”低低的问道,话说出口,声音却哑的不行。
“恩,来人啊,轿子抬过来!”吆喝着人将轿子抬近,阿遥扶着我和洛央上轿。
“……”犹豫了片刻,我拉住男人的手,“洛央伤了,所以我得看着他,换成别人我不放心……”
“呵,不用解释,我没那么小心眼。”抿嘴一笑,阿遥用手指戳戳我的脑门,“不过你答应我不出来冒险的,现在违背诺言,等着挨罚吧。”
“嗯,我认罚。”露出笑容,我点头应允,男人温柔的笑笑,垂下轿帘,转身离开。
洛央靠在我怀里睡得安稳,看着男人安逸的睡脸,我便觉得心情复杂,这般心疼到底是为了什么,仅是因为别人伤了我的随从么?
……
洛央,你信不信日久生情?你说我们算不算这样?
君在吾心亦非常
伤痕累累的洛央最后并没有送回王府,尽管阿遥说他有个专属的御医从小替他看病,不会有问题,但我还是没答应,不为其他……仅是因为洛央身上的伤实在太特殊,交由别人处理……那洛央自己也不会答应的吧。
说是维护他的尊严也好,说是我太顽固也好……怎么都不能让他回王府医治。
自己的秘密曝光,又经历过非人折磨,这样的洛央还怎么在那些熟悉的面孔前抬头?
送到一家芊芊经营的酒楼,我的贴身随护破天荒的享受到了超越天字号的豪华套房。
一间套房,却占了整整一层楼面,奢华度非同一般。
刚入冬的时节,这里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寒冷,暖炉里添了檀香木炭,房间不但温暖,而且还洋溢着一股馨香气,黄花梨木的雕花大床上铺着松软的被褥,可……床上的人却根本没法体会到这些。
他紧闭双目,牙关咬的紧紧的,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颤动,冷汗不停的从额头冒出,凌乱的发丝被打湿,贴在脸上显得相当狼狈。
轻轻的把洛央放置到床上,虽然已是万分小心,可还是压到了男人的伤处。
“嘶……”昏睡的中的人皱起眉,痛苦的吸了口凉气,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紧张的关注着男人的表情变化,直到他的眉头微微舒展,我这才呼出了一口气……
“洛央呐……你好大的面子,让本王爷为你这么操心,知道这屋子住一晚要多少么银子么,听着,我可不希望我的银子是打水漂的……你给我快点好起来,这些帐都是算你头上的……你得一个铜子一个铜子的给我挣回来。”
从小二手里接过水盆,将包裹着男人的那件外衣解下,然后拿着湿巾,亲手为他擦身,一边擦洗,一边低低的跟他说话。
衣服褪下,露出了斑驳的伤痕和淤青,那些不知是怎么弄出来的痕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想别过头不去看,可又怕自己会碰到洛央的伤口,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咬牙替他擦身。敏感处娇嫩的皮肉被蹂躏得血肉模糊,想清洗又让人不知如何下手,还有化脓发炎的伤口,我敢说,换作是夏天,这些地方一定都开始爬蛆了。
越擦洗下去就越让人头皮发麻,
洛央,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受了这样的折磨……换作别人,怕是早就崩溃了……
“妘,男大夫找来了。”轻叩房门,阿遥在门外唤我。
“哦。”匆匆擦了擦眼睛,我替洛央拉上被子,然后回过头,“让他快进来!”
拉开门,一个浑身黑的男子缓缓迈步进屋,他从头到脚包着黑纱,透着份神秘又诡异的味道。
这就是芊芊她们给我介绍的人?!
警惕的打量了他两眼,这种让人看了不舒服的打扮……是一个正派的大夫会有的么?
“王爷是否可以给奴家让个位置?”那晶亮的眼睛朝我弯了弯,我突然觉得他看穿了我的心思,知道我并不信任他。
“请。”尴尬的起身,我将洛央身边的位置让出,有些不放心,于是靠在床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黑衣男子伸手查看了下洛央脖子上的伤,然后一把就撩开了男人的被子,直视他满是伤痕的身体。
他这举动让我看着一惊,天下哪有大夫下手那么“狠”的给人治病的?!
还没等我说什么,黑衣男子又抬起洛央的一条胳膊,把把脉,又查看了下伤势,这样便得出结论,接着就麻利的打开随身的小包,取出银针准备施针。
“你有准没准?”插着手,我实在该开口问一声了,万一他真是个毒医,我还不是要害死洛央了。
那人抬头瞧了我一眼,随后意义不明的一笑,再低头继续工作。
“喂!我说你别是想过来害人的吧!”有没行医执照啊!庸医害人也别挑洛央啊!
走近他身边,我想将这个怪异的男大夫拉开。
就听他用阴阳古怪的语气说了句,“王爷挡着光了,奴家看不清,施错针了怎么办?”
“你!”
“喂!你就让人大夫好好治伤吧!别瞎掺和。”身后有人急急的将我拦下,蛮横的搂过我的腰将我往外头拽,“人家就是干这行的,你不信大夫还能信谁?!”
“你看他哪像大夫了嘛!”吵吵嚷嚷的,我放心不下洛央,可又拗不过阿遥的蛮力,硬是被拖到屋外,跟他一起等候。
两扇房门缓缓合起的时候,我还伸手想去够门缝里的洛央,此时要是搭配上一点儿抒情的管弦乐,那这场景就能营造出类似生离死别一样的惨绝气氛了。
“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大门合上,此时再怎么牵挂也没用,只得忍耐下那些心焦的情绪了。
“我这可是为你好。”知道我心情不好,男人却依然皮厚的上来抱住我,在我耳边讨好的说着,“我娘子可真英勇,一夜没睡,深入虎|岤勇救下属,喂……你不觉得累啊?你会心疼洛央,你知不知道还有人在心疼你呢……”压低了音量,男人本来就挺好听的声音突然变得特别有磁性。
耳边的声音听得人有些不自在,于是我底气不足的回道,“……我也知道保护自己的,你们不用担心。”
“那这个呢……你是没注意到,还是留着,故意让我心疼?”阿遥抓过我的腕子,将我的手掌摊开。
“呃……”垂眼看着手掌上几道深红的血痕,我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
银丝这种暗器确实方便,但用的不好就容易伤人伤己。我也知道用这玩意儿的时候得带副防护用的银丝手套,可带那种闪闪发光的东西实在太过招摇……所以……才被割伤,落下几道血痕,加上昨晚救人心切,便一点儿都没留意到手上的伤口。
现在被男人一提醒,忽然就觉得手上是火辣辣的疼了……
“其实……这是小事情。”小心的偷瞧阿遥,男人眼睛一瞪,肚子里几句没什么说服力的辩驳又被我吞了回去。
抓过我的手,男人张开嘴,凑到我的手掌小心舔吮,可以感觉到男人柔软的舌尖轻扫伤口,掌心传来湿濡的感觉,轻微的刺痛伴随着一股酥麻感,反倒让人觉得很舒服。
保持着暧昧的姿势,我有些害臊的看着阿遥,男人自己也知羞,脸颊微微泛红。
“嗯……先替你这样处理一下,等会儿大夫出来了,再讨些药给你敷上。”擦了擦嘴唇,阿遥拿出自己的手巾替我包扎伤口。一条白色的绣花小帕子,显出大个子的内秀。
真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我在心里这么赞叹道。
将洛央接到酒楼时,天刚蒙蒙亮。
替我包扎了伤口,男人又将一夜未眠的我推进了天字号卧房,逼着我躺上床补眠,还威胁说,若是不老实睡觉,他就把我晚上闹腾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飘雪,让小家伙也跟我犯急为我担心。
这真是天下最“歹毒”的威胁了……
我可以在外头大胆的任意妄为,可唯独怕家里那些宝贝知道,免得他们各个为我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们泪眼汪汪的神情了,那会让我罪恶感飚升。
于是我只得乖乖听命,很不情愿的脱鞋、宽衣、上床睡觉……
阿遥很温柔的一直陪在我身边,男人安抚着我的情绪,哄我入眠。
他会是个好爹爹,当我偷偷睁眼看他的时候,男人那一脸慈爱的样子直接就让人联想到伟大的父爱。
偎在男人怀里,阿遥的安抚相当有效,呼吸着属于阿遥的味道,心情也逐渐安稳下来。待我再次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在,阿遥留下字条,替我回去照顾飘雪,免得不知情的小家伙真的为我着急。
叠起纸条,我发现手掌上的伤又被重新包扎过,应该是上过了药,肿痛的情况好转许多,趁我熟睡时做的么……默默感激着男人的细心,我真是打心底里爱死他了。
起身穿衣,我推开门去查看洛央的情况。上楼的时候刚好撞见端着药碗的小二,从她口中得知,过来治伤的男大夫已经走了,留下了补气养血的方子,说是男人伤了元气,现下需要调理气血,索性是洛央身上多是皮肉伤,未伤及筋骨,但由于现在身体底子弱,要痊愈还得养些日子。
另外,洛央被逼着吸服过黑玉膏,没想到这个也诊得出。
那个怪里怪气的男医也算手段高明,替洛央压下毒瘾,而后在药方里加了清毒的药材,等洛央服用几天,毒瘾就能完全戒除。这里不得不说,褚允的黑玉膏技术含量太低,以她们的研制水平,这玩意儿还尚未达到让人不可自拔的地步,所以洛央戒毒还不算很困难。
进了洛央的房间,男人还在昏睡。身上的伤已经做过了处理,绷带包了一圈,人跟木乃伊似的……
“哎……”叹了口气,我坐到床边,看着洛央贴着纱布的脸就忍不住一股心酸。
褚允她们没有废了洛央的武功,似乎是刻意想看他反抗挣扎的样子,所以洛央也没少受皮肉之苦……
几乎是没有把他当作个男人来对待。
飘雪经历了折磨之后,有过轻生的念头,若不是为了左璟国,可能现在就见不着他了。那洛央呢……?
垂眼看向身边躺着的人,我在心里默默的威胁,如果他洛央敢随便轻生,那老娘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注意到房间的暖炉有些不够旺,我起身走近,轻轻打开暖炉的小门往里加炭,尽量不发出声响吵到床上的人。
拿着火钳拨弄着里头的炭火,不擅长捣弄这个,我拿着火
痴人不说梦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