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不说梦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41部分阅读
上第一手的消息。
“有什么新发现?”捏着锭碎银子在小二眼前晃了晃,那丫头吞了吞口水,立马汇报,“回王爷,小的几日蹲守在她们住的酒楼外头,发现褚允殿下隔三岔五就会带着随从外出,每次带出去的随从和带回来的都不一样。”
哦!?新鲜……“怎么个不一样?”
“人数倒是没增没减,就是几个人换了换,小的猜想,她们应该是在外头换了随从再回来的。”
在外换随从……?按理这些是保护她安危的随护,不会随便调换,那么……换的哪门子的人?换出去的人又是干什么去了?
“你说是从外头回来后,随从就变了,那她都是去了哪里?”
“几天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黑巷。”
“!”
只身犯险救心腹
作者有话要说:tat作业还未补完……修改错别字中……囧tl
===另,我把网页背景图给换了,这个绿色小花背景是否润眼许多呢?=v=
心里咯噔一下,我诧异的看向那回事的丫头,刚才说什么……?
褚允进出黑巷频繁?!
黑巷里有什么值得她频频往返?褚允是打算在堰广贩大烟的,那出入黑巷,难道是在为开烟馆做准备么……
而洛央又是跟踪着别人尾随进去的,那……
褚允与洛央滞留黑巷之间是否有联系?!
想到这里,心突然跳的很快,我知道褚允的人性如何,待得知洛央是男儿身之后,丫头会对洛央做出些什么非人的事情我也猜得到,正因如此,现下就越发担心害怕洛央的境况,这个男人刚烈的很,万一来个“士可杀,不可辱”的,我岂不是再也见不着他了!?
打赏了那个提供情报的丫头,我烦躁的在雅间来回踱步,洛央的事情让我心烦的很。
如果真和褚允有关,那我倒真不便把此事告诉阿遥,她毕竟是襄南的皇女,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人而让堰广跟襄南大动干戈。
这么做太没道义了……
但若是凭我现在手头上的人力物力,我又怎么能进到黑巷把人救出来呢?
想到脑壳发疼,我抱着头,蜷缩到椅子上哀号……最后吓到了进来找我的阿遥和飘雪。
“呀!王爷!”飘雪惊呼道,随后慌忙跑到我身边,“你这是怎么了?满头汗……哪儿不舒服?我替你叫大夫去!”
“……不用。”虚弱的拉住他纤细的胳膊,为了洛央而操心的身心俱疲,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这更是让飘雪紧张的脸都白了。
“真没事儿?”替我擦去额上的虚汗,阿遥蹲到我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男人也关心我,可碍于自己的真身尚未透露给飘雪,此时便不得不与我保持些距离,免得让飘雪看不惯。
扶起额发,我疲倦的一笑,看向飘雪,“刚才稍稍有些头疼,可见着我可爱的人儿,立马就好多了。”
“怎么会头疼呢?还是找大夫来看看的好!”凑上前,飘雪贴到我怀里,摸摸我的额头,很是担心的样子。
“呵呵……”主动伸手揽住人儿的纤腰,我将他抱到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雪儿,没事了,你就是我的万灵丹。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还不了解么!”说着让飘雪放心的话,我眼睛则看向立在身边的阿遥,微蹙眉头,表示自己确实在心忧一些事情。
阿遥知道我连日都在为谁烦忧,一个眼神便立马会意,点点头,知道事情发展不容乐观,不由得也跟着露出难色。
拥着飘雪,男人反复好几次想询问我的身体状况却都被我搪塞了过去,只管连哄带骗的糊弄,好让他早些忽略了这茬儿,每每人儿皱着眉头,娇喘着想说话,我便猛地吻住那殷红的小嘴,好让他没办法开口。
直到最后,飘雪捂着自己被啃到红肿的小嘴儿娇怨的瞪我,含糊不清的抱怨了一句,“真讨厌,再也不要关心你了。”然后红着脸,从我膝头跳下,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雪儿,我宁愿你对此毫不知情,而快乐的生活下去,也不愿意你为我分担忧虑,变得不快乐……
目送着娇小的身影离开,我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身子无力的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
洛央的事情耗了我太多的精气神,一直牵挂着他,搞得自己寝食难安、疲倦不堪。
屋里剩下的男人走到我身后,将我的肩膀轻轻向后一揽,一双温暖的大手移到我耳边,带着茧子的手指移到我的太阳|岤轻巧的揉按。
闭眼享受的同时,我听到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咬着唇,我忍着不睁开眼看他,倘若问出口,男人会说我什么,我自己心里也有数,多半是责备我平日不待见洛央,现下人家遇难了才知道着急……这些问到我头上,我定是无话反驳,既然如此倒不如避而不谈……
不用别人提醒,我也知道这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那我知道承认错误了还不行么?!若洛央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保证以后都不再借着权势欺压他。
按摩了一会儿,男人的手法轻重得当,|岤位也按得精准,使得我的眉头得以微微舒展,见此,阿遥才小心的询问,“今天得知什么消息了?脸色比中午见面时还难看。”
“……”沉默了片刻,我把扰人心绪的事情说出,“褚允连日出入黑巷频繁、来回人员有细微变化,许是与洛央失踪的事情有关。”
“呃!?是么!?……这也就是你的猜测,许是在里头迷路呢?或者,你就真有把握,是褚允绑了洛央么?”
“若是别人绑了他,那图什么?图美色?图财帛?是绑架的话,对方一定是想图些什么,那么早就传书来王府敲诈财物了。”洛央是跟着别人进去的,如果不是褚允,那充其量打一顿也就轰出来了。
十有八九……也就是在褚允手上了。
若是落在她手上……男人多半已饱受□,不过目前从褚允依然在变换跟随的仆从上可看出,至少洛央现在还活着。
阿遥也了解褚允的人品,男人听了有些发急,“那还了得!?你准备怎么救洛央?需不需要我派兵把黑巷围住,然后伺机冲进去抢人?”
“对方可是群穷凶极恶的家伙……冒然闯入,万一人家一拍两散,把洛央给做了该怎么办?即使不闯进去,朝廷大动干戈为了个变装的男人,那自然说明他身份特殊,保不齐,她们会更加猖狂的挟持洛央,用来逼我们就范。”
“那可怎么是好?我们又进不去,那怎么救得出人?!”停下手,阿遥焦虑的说道。
“‘我们’的确是进不去,不过‘我’可就不一定了……”低低的说出口,话未说完,就听到男人严厉的否决。
“你打算以身犯险不成?不行!我绝不答应!”几步走到我面前,阿遥伏身,双手撑在椅子两侧的把手上,倾身,英气的脸庞逼到我面前,“我知道你想救洛央,我也想救他出来,但你也不能心急他,就把自己给豁出去了啊!你这个人!早就不是你昙磬妘一个的了!知道么!?”
听着如此严厉又带着无奈的语气,一种久违的温情让我觉出一丝甜意。
“早知道你会严厉否决的,若我真打算自己单枪匹马硬闯黑巷,那我绝不会跟你提的。”露出笑容,我捏捏他的面颊,然后捧着大个子的俊脸,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
“真的?”他有些怀疑的再度求证。
“你还不了解我么?当然是真的了,我绝不会乱来的,你说得对,为了你们,我也得好好活着啊。”抵着他的额头,四目凝视,眼神互诉爱意衷肠。
“记住你这句话!”男人微微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少不了一阵威慑,“我可把这当做你对我的保证了,如果你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呐!有你好瞧!”
“遵命。”竖起两根手指,意思意思的敬了个礼,我眯起眼对着阿遥微笑,心里则默默叹着气……这保证呐,可不就是用来违背的么。
当阿遥背过身去替我倒茶时,我在阿遥身后无声的跟男人道了个歉。
有些事,我是真没辙了……可却又非干不可。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我悄悄离开了王府,而此次夜行的目标则直指黑巷。
夜里潜入黑巷对我来说极为不利,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吹着冷风,喝着用来暖身的烧酒,我默默的观察着黑巷之外的地势,看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顺利潜入……
约莫是过了子时,就见有仨女人摇摇晃晃的往黑巷走,看样子,两个搭着一个,那人的脚步还特别虚,应该是刚喝完酒,这会儿正赶着回去呢。
就见那个醉醺醺的女人似乎跟身边俩说了句什么,余下俩同伴应了几声,她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一边摸着裤带一边往我这个方向走。
走近一看,这人的身型体格跟我还挺像……
嘴角滑出一丝笑,就是她了!
女人走到离我很近的一块矮墙,褪着裤子准备解手,待她褪到一半……我已抄了块板砖来到她身后,扬起手,狠准快的拍在她脑海上,连个嘣儿都没打,醉鬼便闷哼的向前倒去。
躲在矮墙后,我急急的褪着她的衣服往身上换,把头发散开胡乱扎起,弄得跟她死的邋遢,随后胡乱的将女人满头的血一抹,往自己脸上、身上擦,搞得自己满是血污,看不清样貌,将壶里余下的烧酒又稍稍抹了点在衣服上,使得我也酒气冲天。
藏起被剥光的倒霉醉鬼,一切准备就绪,我卧到女人先前扑倒流血之处,靠着她先前留下的血迹,这个凶案现场显得十分逼真。
约莫是半柱香的时间,与她同行的俩人才发觉不对,过来寻人的时候发现了倒在血污中的我。
有人大吼大叫的同时,一人将手指伸到我鼻尖探鼻息。
轻轻喷吐着气息,做出呼吸微弱的样子,加上光线昏暗,她们根本分不清自己的同伴早就掉包。
一人冲余下的女人喊了句,“还有气!快快!送回帮里找人治治!”
“好好好!快!你架着左边,我来右边!把老三抬回去!”
将全身的重量覆到俩人肩头,任她们架着我走进了巷子,我头发散乱,血污满面外加一身酒气的样子很好唬人。
谁都看得懂这是她们家老三出去喝醉酒,被人给“拍”了。
低垂着视线,我记忆着从入口进来的路,这里的确是九曲十八弯,复杂难走的很。
带我进来的女人不过是其中一个帮派的小喽啰,不算大人物,所以只是将我扛到住处,然后一个对另一个说,“你去把那赤脚大夫叫来!快去!”
“这么晚,人家说不定不肯出来啊!”
“什么话!这巷子里就她丫的一个大夫,不找她找谁!?拍门拍到她来为止!”身边还托着我的女人发了狠话,另一个唯唯称是,然后小跑着离开了屋子。
将我抬到床上,留下的女人一边骂骂咧咧的猜测是谁下的黑手,一边翻箱倒柜的找应急药。
趁她背过身的空挡,我拂开脸上的乱发,眯眼无声的阴笑,悄然坐起,来到女人身后,扬起手刀,劈向她的后脖颈。
出门的女人再回屋时就见床上的被褥里鼓鼓囊囊躺着一人,自然当是那倒霉挨板砖的老三了。
“老三,你挺着点儿,大夫马上就来!”走到床边,翻过那人的身子想查看,一见是自己那大姐,此时女人脸色铁青直翻白眼的模样,当时就吓住了她。
“别担心,你马上就跟她们一样了。”
“啪”的合上房门,我冷笑着出声,当女人回过头时,只能见到一个满脸是血、凶似夜叉的人影,照着她的面门送去铁拳。
洗干净脸上的血,我倚在门边的藏身处,等着那即将到来的赤脚游医。
既然这里只有一个大夫,那她应该能给我些有用的消息。
现在子时刚过不久……洛央,等着我……天亮之前,我一定将你送回去。
木板门吱呀呀的打开,一个有些驼背的女人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低着头,径直往屋里迈步。
头一抬,发现原先急找她的俩人都在屋里横着,她倒也不吃惊,反而一脸淡然的嘀咕了句,“哟?都嗝屁了?也好……省事不少,我还能回去补个回笼觉。”说完便转身想走。
一把扯过她的领子往屋里扔,我合上门,“哈,想走?没那么容易。”
摔坐在地上,那女人斜眼打量了我一下,一点儿不惊慌,反而开口问,“干嘛?想要啥?”
果然是在黑巷里混久了,世道也见过些,老油子了。
冷笑一声,我也不刁难她,“哼……只要乖乖配合,我就不伤你,然后忘掉你今晚的所见所闻,你就能保住性命。”
“好说。”摔坐在地的女人索性一盘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地上就坐。
“褚允你可知道?”插着手,我倚在门上,冷眼看着这像是在自己家一般的女人。
“襄南皇女啊,不过没打过什么交道,这俩天她也常来,但我可没见着过面,只是听说罢了。”
“黑玉膏呢?她往这儿贩的东西,你参与了么?”
“那东西好!赚大钱呢!给那些个混蛋无赖治伤,用上丁点儿,她们就不废话了!不过我可不用……那黑玉膏呀,就是包着糖衣的毒药,沉积在骨子里,一点儿点儿的把人给废了……”女人流露出些许陶醉的表情,看着相当病态,让我不禁反感的皱眉。
“果然黑巷里有人跟她们勾搭了。谁?下一步她们打算害谁!?”敏感的追问。
坐在地上的女人一转眼珠,露出个恶心的笑容,满口的黑牙看得人难受。
“我都可以告诉您,不过,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您要是灭了东兴邦,我还能顺手在她们对家的帮派收个犒劳呢。”
好个黑吃黑……
套出了些内幕,我对女人信口雌黄的说话习惯基本了解了个透彻,这种货色满嘴的胡说八道,她的话只能信一半。
犹豫了一下,我才开口问道,“你有没治过一个扮女装被俘的男子……被褚允抓去的。”
一瞬间,女人似乎露出丝诡异的笑意,“哦?您说的是哪位?”
“不如我先拧了你的十根手指头再来听你装糊涂吧!?”怒目圆睁,我从齿缝里挤出话来。
“嘿嘿。”掩嘴恶心的笑着,女人手指指西边的位置,“其实不远,离这儿隔了几个弯儿,哪儿有座小楼,不过您要的人不在上头,在地底下呢~!”
当时没反应过来,我便脱口而出,“埋了!?”
引得女人一阵嘲讽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要是埋了,我还在这儿跟您废话个什么劲儿,哈哈哈,要是死人全埋在巷子里,那这儿还不早就成万人坑了!哈哈哈……昨儿个还让我开伤药出来呢,好保住他的命,让他没那么早嗝屁!哈哈,有我在,他哪那么容易丧命唔!!!”
女人最后的笑是被她完全给吞进肚子里了,因为老娘一脚飞踢,踢中她的下巴,害得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捂着嘴和下巴,女人呜呜几声,吐出一块血,还顺带吐出一块红肉,之前脚力用得重,让她把自己舌头都咬下一块来了。
“死变态……再给我来句废话,我就剁了你俩爪子!”冷冷的说着,我满意的看到女人眼中露出又怕又恨的眼神。
从倒霉三姐妹的家里找出把牛耳钢刀,抵着游医的后腰,让她给我带路,深更半夜,巷子倒也没什么人,女人带着我在狭窄的街巷里穿梭,我抽了她的裤带,所以她只能提溜着自己的裤子慢慢走,想逃?门儿也没。
拐了几个弯,从一个个相似的门洞里穿过,我这才来到了褚允困住洛央的小楼。
把这个游医逼到一处墙角,我收回刀,女人喘了口气,以为到此告一段落,可实质,她尚未真正脱险……
从口袋里抽出条银线,我笑着看向面露惧色的女人,“放心,没打算杀你,不过呢……我可担心你会通风报信……别说你现在大舌头口齿不清,可要是真喊了什么人过来,我这儿就不好收拾了。”
将细却坚韧的银线绕在她脖子上,然后拧了复杂的绳结,绑在屋檐下横出的一根木梁上。
“你……呵……你这是做什么呀!”女人紧张的开口,咬了半截舌头,说话口齿不清,碍于银线牵制,她也不敢随便乱动。
“怕你跑了坏我的事。”转身欲走,我缓缓补充道,“这银线极细极韧,你只要是挣扎的厉害,你的脖子就算锁住了,然后慢慢把你勒死,也不要大呼小叫的吵,喉咙这儿会越勒越紧的,要想挣开,就得我亲自来解扣,你等着吧,等我救出人来,你就自由了。”
除了乖乖闭嘴等我回来之外,她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脖子上的东西可是时刻管住她的性命呢……
悄悄起开小楼的门,屋里亮着灯,可却空无一人。
疑心其中有诈,我小心的推开门,确认房门处并无陷阱,这才小心迈入。
那游医说每次来给他治伤都是在地下的囚室,可陈设简陋的房间里并没有通往地下的入口,就一小梯子是通往二楼的,那地下室的入口在哪儿?
密室、暗道?!兴许有机关可以打开暗门什么的。
试验着屋里各处的摆设,我仔细寻找着开启暗门的机关,侧耳聆听,似乎有细微的动静。
躲到五斗柜之后,我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就见原本斑驳不堪的泥巴墙突然动了起来,缓缓的向后移动,露出一个四方的入口,里面出来的一个女人一边系着裤腰带,脸上还带着几分下流的□。
“啧……这个家伙,得,上半夜给她了,下半夜再轮到我。”满脑子邪念,女人根本没注意到屋里陈设的细微变化。
看着她按了下墙上横出的半截砖,那面泥巴墙向前移动,再度将门洞堵上。
女人背对着我在桌边坐下,伸手捞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举起杯子刚想喝,明晃晃的牛耳钢刀已抵上了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