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误惹神秘右相作者:肉书屋
沉欢:误惹神秘右相第38部分阅读
,我很羡慕你。”孟若浅开口,心平气和,很有敞开心扉的样子。
夏可乐笑,想到萧景煜,心里有甜蜜:“我也觉得自己运气好。”
“不光是景煜,还有康王。”孟若浅幽幽然的看着她,走到池塘边,然后在池边一个喂鱼点坐下。
这里是一块巨大的青石,刚好立在池塘边上,青石上有个凹槽,里面竟还有一些鱼食,想是头天喂鱼的人没喂完剩下的。孟若浅抓起几颗,丢进水里,立即有五彩斑斓的锦鲤过来追逐。
说到康王,夏可乐心里一直有愧疚,当下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听得孟若浅继续说:“你大抵还不知道吧?康王府两个王妃,至今,康王爷一个也没碰过,他一直住在书房。你应该猜到是为什么吧?我听说,他手上那个碧绿扳指是你送的,他一直戴在手上,就连洗澡也不曾取下。”
话毕,孟若浅转过头,看着夏可乐。
夏可乐低头拨弄着凹槽里的鱼食,过了很久,才开口说:“卓王妃是他自己选的。”
对于孟若浅说的事,不震惊是不可能的,虽然她知道他一直戴着那块扳指,但他好歹也是男人,怎么也应该有需求吧,家里竟放着两个王妃不曾碰过。只是--
她也一直不曾忘记,那日,她本以为端木康会说中意的女子是自己,却不料……
去他他她。夏可乐淡淡笑了一下:“孟姑娘,你应该知道,我如今是景煜的夫人。关于端木康的,无论是他有没有碰两个王妃,甚至究竟有没有碰过女人,都已经与自己无关。”
孟若浅做梦也没想到夏可乐居然会说出这般无情的话,似在极力忍着愤怒,指头抠在青石上,指节处微微泛白:“你就没想过要去补偿下他?”
“补偿?”夏可乐轻笑,将鱼食一粒粒丢下池塘,“孟姑娘以后莫要说这种可笑话了,他有他的王妃,我有我的家庭,已经永远没有可能。”
“可笑话!”孟若浅的声音竟有几分变调,“夏可乐,你果然冷血!”
夏可乐忙抬头朝她看去,只见孟若浅眼中竟有几分凄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被一个大力推了出去,湖水的冰凉顿时漫上身来,她忙着狗刨。
不远处的下人丫鬟惊诧于这一变故,愣了一下,这才纷纷往水里跳,院子里,先前躲在暗处的暗卫们从四处涌来,纷纷跳入水中。
夏可乐不擅水性,尚书府人人皆知。
可奇怪的是,那么多人,却一直近不了夏可乐的身,眼看着就要游到她身边,立即就会有一股力量迎面而来,阻止这些人。
所有的人奋力游着,却都被隔在夏可乐一米外,整个池子,以夏可乐为中心,仿佛有一股力量往外释放。
两世为人,夏可乐却是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觉到死亡的逼近,或是因为马上就要做妈妈,或者不愿与某人分开,夏可乐求生意识前所未有的强,双手双脚使劲蹬着,虽然一直在往后面退,却一时竟没有沉下去。
孟若浅嘴角含笑,先前的柔弱之态一扫而空,冷冷的瞧着在水中挣扎的夏可乐:“夏可乐,你也有今天!死亡的恐惧,你慢慢享受吧!”
忽的,夏可乐觉得小腹一股坠胀,脚上顿时没有力气,整个人也跟着往下沉。
她瞪着孟若浅,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这个人去死!
就在湖水淹过鼻子时,她转头,最后往瑶雪院方向看了一眼。
景煜,没想到这一次是我要离你而去了……
忽的,一道白影闪过,一人已跃进水中。
于此同时,一个蓝色的闪光小物飞快冲向孟若浅,下一刻,只见孟若浅浑身就已点燃,蓬勃的燃烧。
白渊在水中的速度想来比他的轻功还快,接着那股冲势,竟游到夏可乐旁边,双手将她搂住浮了起来。
其他人跟着上岸,白渊抱着夏可乐快步朝瑶雪院走去,经过岸上那个已经挣扎无力的火人,他一脚将她提到池里,然后吩咐:“等下把她捞起来,别让她死了。”
夏可乐并不曾昏迷,小腹的疼痛一阵阵传来,她吃力的往池塘里看去,目光落在某处时,她忽然滞了一滞,正要开口,白渊先说话了:“你别说话,孟若浅交给我。”
这时,某只闪着磷光的蓝蝶飞了过来,围着夏可乐飞了一圈后,栖在夏可乐肩头。
夏可乐立即瞪大眼睛:“蓝磷之蝶?!它不会烧了我吧?!”刚才匍匐在地上的火人孟若浅让她心有余悸。
“你养了它这么多年,总不能白养了!”白渊说,“这东西是你娘种的巫,如今该是听你的。”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这只蝴蝶,个头不大,就和平日里看到的蝴蝶差不多大小,客观的说,还很漂亮。
饶是蓝磷之蝶认自己做主人的冲击再大,饶是腹部传来阵阵疼痛,夏可乐心里却一直想着另外一件事,刚才,她转身看孟若浅的时候,看见了两个绝不该看见的人。
不!确切的说,是鬼!
两个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鬼,手上还拿着镣铐。那两个东西就飘在池塘之上,半透明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开。
从前也不是没看见过死人场面,可这次,却是除了当时刚穿过来那会儿,第一次看见鬼差。夏可乐正奇怪着,难不成刚才那一淹水,自己成了阴阳眼。
这时,萧景煜火急火燎的奔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浑身是水的夏可乐和白渊,目光落在夏可乐肩上蓝蝶上,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蓝蝶一双眼睛也正盯着萧景煜,这不是一双昆虫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蕴含着无数含义,有凶狠,也有愧疚,交织在一起,极不协调下载本书请登录
☆、no224你什么时候见过隔着衣服施针
萧景煜没有伸手去抢夏可乐,他已经看见夏可乐裙裾上正浸出来的猩红的血,朝着旁边低喝:“来人,还不快去请郎中?!”
*
白渊小心翼翼将夏可乐放到床上,旁边郎中已候在旁边。。请记住本站
白渊没有立即让开,而是亲自把了夏可乐的脉。
萧景煜也没有阻止,瞧他对夏可乐的神情,若没有几分医术,绝不会耽搁夏可乐的治疗时间。
“怎么样?可乐没事吧?”当白渊收回手后,萧景煜紧张的问。
“比上次严重点,不过放心,有我在,死不了。”白渊依然那句话,说着站到了一旁,“我待会儿先替你施针稳胎。”
这时,郎中才忙着上前,指腹按在夏可乐腕上。只是,他的神情远没有白渊镇定,甚至目光对上萧景煜时,都想哭了,夫人这胎,恐怕保不住啊……
“你诊断的结果呢?”萧景煜问。
“在下医术不如这位公子。”郎中躬身退到后面,以他的医术,是铁定保不住这胎的。最大可能就是问出那句经典的: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可乐,你觉得怎么样?”萧景煜问。
“好像已经没那么痛了。”夏可乐说。
萧景煜微微松了一口气,白渊立即朝他投过没见识的一眼:“当然没那么痛了,若一直痛着,这孩子已经没了。”白渊朝旁边丫鬟看过一眼,“你们先给她换衣服吧,千万别着凉了。”现在本来就胎儿不稳,若再着凉打个喷嚏之类的,很容易引起滑胎。
萧景煜本来很想亲自给夏可乐换衣服的,那些个丫鬟,手上没轻重,万一把夏可乐弄痛了就不好了。
他又看了白渊一眼,对丫鬟们嘱咐道:“好好伺候夫人,手脚轻点。”然后跟着白渊等人走出房间。
“白渊,你有把握吗?”刚出房门,萧景煜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专职的郎中都没把握的事,他一个打酱油学医术的人能行么?
“杜小怪已在路上。”白渊回答简洁,意思却很明确,只要拖到杜小怪过来,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到底有多严重?”萧景煜脸色几分冷峻。
白渊将目光移向郎中,郎中战战兢兢:“胎儿和夫人,最多保一个……”
萧景煜脸色又冷了几分:“凌林,马上找祈王到宫里请御医!”
“二少爷,恐怕……”郎中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说出后面三个字,“来不及。”
萧景煜拳头紧握,只听那郎中继续说:“依在下刚才诊断,怕是拖不过1个时辰,胎儿必落无疑。”
目光微寒,从白渊脸上划过,然后落在郎中脸上:“你去准备银针。”
郎中拍着医箱,示意带在身上的。
萧景煜往房门看了一眼,缓缓开口:“白渊,”他顿了一下,“可乐的性命,可就交给你了,别让她失望。”时好好在。
白渊颔首。
对于萧景煜来说,他在赌,赌白渊对夏可乐的感情。
对于白渊来说,他亦只是说的轻松,以他的医术,这一次,无疑是在阎罗手上夺命。
这时,房内夏可乐的衣服也已换好,当房门重新打开,萧景煜和白渊重新走了进去。
那只蓝蝶停在蚊帐上,静静的,蓝色荧光闪烁。
郎中将银针褡裢递给白渊,白渊坐到床边,伸手--
却指向夏可乐衣襟上第一颗扣子,看那动作,竟似要解扣子。
“白渊,你做什么?”萧景煜一手挡过白渊。
白渊抬眸,反问萧景煜:“你什么时候见过隔着衣服施针的?”
“都是些什么|岤位?”萧景煜问,如果是在手上,还是可以容忍的。
白渊开口,不过说了一个|岤位,萧景煜就已经把银针褡裢接过,开口道:“好了,你站在屏风后面说|岤位,施针的事我来。”“你做过吗?”白渊挑眉。
“我见过。”萧景煜说。
“就凭你小时候的记忆?”
“我会小心。”萧景煜不容置疑。
“景煜。”这时,夏可乐开口了,“医者无男女。”那从前穿来那个年代,妇产科医生都有男的,现在不过施个针,没什么大不了。
“不行!”萧景煜断然拒绝,若可乐的身体被其他人看了,他这辈子都会有阴影。
“刚才那个|岤位,在什么位置?”夏可乐问。
“在你胸口。”萧景煜答。
夏可乐将目光移到白渊身上,淡淡笑着:“你给他说|岤位吧,我相信他。”
对于萧景煜,她实在太了解了,上次自己不过是穿了个暴露衣服,他就醋成那个样子,若自己被人近距离看了去,他还不郁闷死。
白渊想了想,终于点头,又叮咛道:“待会儿捻转与提插时,动作轻点,要注意可乐的反应。”
“我知道了,开始吧。”萧景煜说。
白渊和郎中皆站到屏风后面,萧景煜看了蚊帐上那只蝴蝶,皱了皱眉,随手拿了个枕头砸过去,想把这东西赶出去。那东西的眼睛,实在不像是动物的眼睛。
岂料,枕头刚一触及到蝴蝶,立即起了火。萧景煜动作极快,一把将枕头打到地上,这才没有导致火灾发生。
“小蓝!你想烧了我这房子吗?”夏可乐开口,“上次伤了景煜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那蓝蝶立即低着头垂下眼睛,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萧景煜也看见蓝蝶变化,开口道:“你在跟这蝴蝶说话?”
“是,我刚才发现它好像听得懂我说话。”就在刚才丫鬟给她换衣服时,她对着那蝴蝶说了几句话,竟发现它好像听得懂,顺口给它起了个名字,小蓝。
“那你叫它出去。”
夏可乐疑惑的看了萧景煜一眼,依然按照他的意思吩咐:“小蓝,你先出去。”
蓝蝶扇了扇翅膀,似乎有些怨恨的看了萧景煜一眼,很快飞了出去。
萧景煜这才开始解夏可乐的衣服扣子。
“你也真是的,和一只蝴蝶置什么气?”夏可乐小声埋怨。
“看它不顺眼。”萧景煜顺口说,天知道,他其实更在乎那只蝴蝶究竟是公的还是母的,那东西的眼睛,给他的感觉实在太像人了!
夏可乐倒也不揭穿他,不就是不想其他同性以外的人和动物看见自己的身体吗?
“白渊,你说吧。”萧景煜将一根银针拿到手上。
“膻中、鸠尾、通谷。”
白渊一连说了三个|岤位,萧景煜按照他说的顺序,将银针插进去,刺肤那一刻极快,接下来手上动作便转慢,轻轻捻转。
夏可乐平躺在床上,看着萧景煜全神贯注,甚至额上渐渐泌出汗来。
当三个|岤位都插好后,白渊很快又念出三个|岤位。萧景煜小心翼翼,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那根小针上,连夏可乐的目光都不敢对视,半点不敢马虎。
夏可乐很想叫他轻松点,可看着萧景煜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忽然就开不了口了。他怎么能不紧张,他这辈子最爱的人,性命就在自己手上,怎么轻松得了?
当白渊第三次念出|岤位名,萧景煜忽然停下了,目光倏的掠向屏风那边:“你这是|岤位激发身体机能?!”
|岤位激发身体机能,可以短暂将人体各项机能提升,可是,任何透支身体的做法,最终对身体都是不利的。
白渊并不打算瞒他,之前想到这样做,就没打算瞒他:“是,我将保胎和激发身体机能结合了一下。”
“可以使用几次?”萧景煜沉声问。激发身体机能,最终损的是夏可乐的身体,如果亏得太多的话,他个人而言,情愿不要孩子,也绝不允许夏可乐出任何意外。
“总该能坚持到杜小怪来吧。”白渊答。
夏可乐这才知道自己身体好像很严重,居然需要杜小怪出手。她没有问,对于自己,萧景煜永远比自己紧张。
萧景煜不再说话,双眸全是冰棱,手上施针却是越来越沉稳。(上面激发身体机能这个桥段纯粹尾巴胡编的哈,大家千万别在自己身上试验哈!)
“老公,我觉得你真是天才。第一次施针都能做的这么好,以后那些郎中可就要失业了!”夏可乐笑着开口,算是缓解房间里紧张气氛。
“在老婆眼里,老公自然什么都是好的。”萧景煜柔声,转向夏可乐时,双眸中的坚冰也化作潺潺春水。
好不容易一套针施完,背上汗水已湿了衣襟,额上亦是豆大汗水,夏可乐看着萧景煜,完全忘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忽然说:“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没有任何迟疑,仿佛只是很自然的接过夏可乐的话。
*
将夏可乐安顿好,萧景煜转身往房外走时,双眸又已经恢复万年不变的疏离。
“孟若浅呢?”萧景煜问,浑身全是杀气。
“回主子,已经关起来了。”
“在哪儿?!”萧景煜说着就要往那边走去,敢伤他的可乐,他恨不得将那人身上的肉一寸寸剜下来。
白渊伸手便拦住他:“这个女人,交给我。”
萧景煜转头,毫无情绪的看着他。
“在我手上,一定比在你手上更惨。”白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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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25他的残忍(孟若浅的结局)
不是地牢,甚至不是牢房,这里只是一间小小的柴房。。请记住本站景从从下。
地上那个人耷拉着脑袋,蜷曲着身子,缩在柴房的一个角落,若不是身上披着件下人的衣服,甚至很难看出那是一个人。
没有头发,身体从上到下都是黑色皱褶。
她这一生,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痛过,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害怕过。
当她把那人推下水时,她就没想过要活,可是,她活了下来。
因为那些人,不准她死!
当然,死的方法还有很多,比如咬舌,比如撞墙,比如割脉。
她试过咬舌,可那种痛是自己可控的,不像刚才的烧伤,完全没有办法。牙齿刚把舌头咬出个口,她就已经痛得咬不下去了。
她也想过撞墙,也去撞过,可除了将自己撞得眼冒金星,连撞晕的程度都没达到。
割脉,这看起来是最可能达到效果的一种方式,可问题是,她从头到脚都是烧伤,两只手算是彻底废了,别说割开皮肤,就连摔碗后取碎片这种简单动作都做不了。
“嘎——”柴房门开了。
她哆嗦了一下,他们来了,肯定是来折磨自己的。
他们会做什么?挖眼?拔舌?穿骨?还是把自己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她害怕极了,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脚步越来越近,房外的太阳将来者的影子拉的老长,渐渐覆上她的身体。
不是意料中的凌乱的脚步,嘈杂的下人,来的人似乎只有一个。
一定是萧景煜,那个男人,从来把夏可乐捧到天上,如今她如此重创夏可乐,那人一定会将她撕成碎片。
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便听到一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姑娘,你没事吧?”
不是萧景煜!
这个声音没有杀气,亦没有仇恨,平和得就好像是在关心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埋在双膝间的头终于微微抬起,她看见一块纯白色的衣料,圣洁的如同昆仑上的雪。她不敢再往上看,仿佛再多看一眼就会玷污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她又垂下头,放在双膝上的手将头围住。
“刚才,我听景煜说有人将可乐推到湖里,那人可是你?”那人问,说话的速度很是缓慢,言语间除了对萧景煜和夏可乐的称谓显得熟稔外,听不出他有其他任何情绪。
她又是一个哆嗦。
“你在害怕?”那人问。
她点头,然后就听见那人温柔的声音:“必是不小心失了手,女孩子间,哪有这么大的仇恨要致人死地,景煜那人,就是把可乐看得太重了些。我待会儿去给他说个情,把你放了吧!”
放了?!自从她被人从水里捞上来,她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想过会放了自己。
“放心,我的话,景煜多少会给几分薄面。”那人说着,蹲了下来,伸手在她头上烧焦处触碰了下,“虽伤得重些,但也不是治不好。”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喊声:“公子,公子……”
“好了,我丫鬟来寻我了。如果顺利,我明天就可以带你走。”那人说着,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