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误惹神秘右相作者:肉书屋
沉欢:误惹神秘右相第24部分阅读
”白渊说着,一脚跨了出去。
头天下午,宫里传来那么大的事情,他这边也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幽冥宫的人,这几天也差不多陆续该到了。
夏可乐正想着白渊说的最后那句话,绿萝已打了盆水过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抖了些药粉在里面。
“先洗脸吧,我吩咐了人给你打水洗澡,衣服也在准备了。”
到然然我。夏可乐走到水盆边,看着那些药粉很快融在书里,表示惊异:“这个真能把脸上东西洗干净吗?”
“怎么,不相信我?还是怕我下毒?”绿萝伸手放在水里,微微搅动,表示里面没毒。
夏可乐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只用了那么点药粉,能不能把脸洗干净?”
在现代的时候,每次卸妆都无比麻烦,又是卸妆油,又是卸妆||乳|,然后还要用洗面奶,各种麻烦,她很怀疑这种入水即化的粉末,究竟能不能把脸上这个精妙无比的妆容卸掉。
“洗吧,洗了你就知道了,这个是我们宫里自家姐妹用的。”绿萝说。
夏可乐笑,她们自己用的,自然会是好东西,当即甜甜一笑:“谢谢你喔!”目光再次触及绿萝的头发,“你的头发是自然卷么?真好看啊!我也想弄成卷的。”
“要洗快洗,哪有这么多废话!”绿萝催促着。宫主也真是的,不就是个俘虏么,干嘛对她这么好?!况且,她还有男人!
夏可乐不再说话,浇了水在脸上,然后使劲搓着。那些脸上的东西,遇水后很快泡胀,一搓就如干面条似的簌簌落下。
这辈子,上辈子,她就没觉得自己的脸如此脏过!
等到脸上彻底无面条可掉,她这才拿起旁边毛巾,将脸上水分擦干。毛孔顿时呼吸到新鲜空气,只觉得各种美好。
这时,沐浴的水也抬了进来,同时送进来的还有几款衣服。
绿萝张罗着下人把浴桶放在屏风后面,夏可乐则站在妆镜柜前,半倾着身子,双手压在鼻尖挤痘痘。
绿萝再次摇头,怎么会有人心态这么好呢?明明都被绑架了,还能有心思挤痘痘?而且,她好像半点也不怕宫主?
“夫人……”后面有丫鬟轻轻叫道。
夏可乐转过身,便看见那丫鬟站在屏风旁边。
“喔,你们都出去吧,我沐浴不需要人伺候。”夏可乐淡淡吩咐。
“是。”
虽然这会儿是早上,但自从那天掉下湖,直到今天,她都一直没洗过澡,此刻,还真的很需要洗洗。
丫鬟们很快都退下,房间里就只剩下夏可乐和绿萝,她盯着她:“怎么?洗澡也需要守着吗?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大习惯被人看。”
夏可乐温柔的逐客,她是真不习惯被人看。
连萧景煜那么亲密的人都没看过她洗澡,怎么能被其他人看了去,就连女的也不行!
绿萝想了下:“我不守着你,反正你也逃不掉。宫主说了,在这个院子里,除了翻墙爬树,你可以自由行动。”说着,绿萝便走了出去。
夏可乐想了想,瘪嘴,然后开始脱`衣服。
翻墙,爬树……我看起来就这么不淑女么?
水温很好,很是舒服,夏可乐泡在里面,开始回想白渊刚才给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你安心先住下,我会尽快通知祈王来接你。”
他既然抓了自己,自然不会轻易将自己送回去。
当日,他是因得听说自己是祈王妃才抓了自己,那么,他究竟想从祈王哪里得到什么?
他曾经说过,他要的不是钱,那么,是权?
也不对啊,像他这种武功邪门,又是什么宫宫主的人,不应该对朝堂上这种权有兴趣啊……
再说,祈王素不受宠,就算想从祈王那里走个后门,恐怕最方便的,也就一个武官。
除此之外,祈王还有什么呢?
夏可乐闭上眼睛,久久陷入沉思,过了许久,她忽然睁开眼睛,双睫剧烈颤动。
兵权!!
no171身世
萧景煜和钱鑫以最快速度回到祈王府,祈王还没回来。
祈王府几个心腹早已被吩咐,在王府,对待萧景煜和钱鑫,视同祈王本人。
萧景煜吩咐拿京城防御图和民宅布局图后,没有任何人有异议,立即将东西送了进来。
这一定是端木康这辈子冲击最大的12个时辰。道出出着。
先是莫名被喊进宫陪皇上吃饭,然后在皇后宫殿休息。
由于几日没睡,加上汤里添加的安眠药材,端木康几乎躺在床上后,立即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梦见夏可乐。
梦里,夏可乐穿着火红的凤冠霞帔,在他面前旋着身,问他漂亮吗?他笑着说,人家都是大婚那日才穿,哪有像她这样,刚订做出来就迫不及待穿上的?
两人正在说笑,然后便是萧景煜忽然出现,只朝夏可乐招了招手。夏可乐立即奔了过去,扑在萧景煜怀里。
端木康伸手想将她拉回来,眼前一晃,便什么都没了。
“可乐,可乐……”端木康焦急的叫着,猛然睁开眼睛,梦就醒了。
迎面,便看见皇后正坐在床边,用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的眼睛通红,似乎正在垂泪。
“母后,你怎么在这里?”端木康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手拉过不知怎么松开的衣襟,俯身跪在地上。心道,皇后这是怎么了?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康儿,我才是你母后啊!”皇后弯着腰,一把搂过端木康,眼泪簌簌往下掉。
“母后……”端木康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放轻声音叫了一声。皇后本来就是所有皇子的母后,而他们的亲生母亲,只能是母妃。
“你们在干什么?”皇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浓浓不悦。
他刚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就不见皇后,问了宫人才知道她到端木康这边来了。
虽说是自己儿子,但到底是男人,皇上有些不高兴,穿了衣服便往这边走来,岂料,推门就看见这个自己最爱的女人正搂着只穿了亵衣亵裤的端木康。
皇后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从门口走进的皇上。
皇上本来吃醋生气,此刻看见皇后梨花带雨,心里顿时软了下来,快步走过去,将皇后搂进自己怀里。
“不哭,发生什么事了?”他拍着皇后的背,安慰着柔声问。
皇后泣不成声,几次开口都没有说出来。
皇上皱眉,问跪着的端木康:“怎么回事?”
“儿臣不知。”端木康将头深深磕至地上。
皇后落泪,那在整个后宫简直就是地震般的存在,加上皇上刚走进来时,语气中的不悦,端木康心里更是忐忑。这么多年,皇后一直不曾出手,他一直以为皇后便是真的那般与世无争,难道,她竟要在这时灭了自己?
“儿臣刚醒来就看见母后坐在床边垂泪,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端木康答。
典型的一问三不知!皇上更是不悦,端木康又恰跪在他旁边,他心疼着皇后,只以为是端木康冒犯了皇后,直接抬脚,往端木康身上踹去。
“喂!你干什么!”皇后尖叫着,双眼瞪着皇上,然后往端木康身上扑去!
她一边拍着皇上这一脚留在端木康衣袖上的脚印,一边心疼的问:“疼不疼?疼不疼?”
皇上更是不明白了,似乎,不是他想象中那样。
“儿臣不疼。”端木康习惯性扬起笑意,“母后不用担心。”
心中疑惑更重,不是要在这个时候除掉自己吗?看她眼中的关切,又不像是假的。
“傻瓜,你父王踢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躲啊?”皇后说着,便要拉起端木康的袖子检查。
“母后,真的不碍事的。”端木康按住袖子,不让她往上拉。自古以来,皇上要踢人,谁敢躲?
“乖,让我看看。”皇后柔声道。
端木康看了看眼前这个女人,这么多年,整个后宫除了母妃,也就只有她时时护着自己,端木康只得松开手。
袖子一寸寸拉上,端木康大胳膊被踢的位置一片淤青红肿,皇上年轻时也曾习得武艺,这一脚,想是用了两分内力。
皇后的眼泪又珠子般掉下,她愤怒的转头,瞪着皇上:“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对自己儿子也下的了手?”
这般声泪俱下的控诉,在皇上记忆里,上次是因为梨院案一事,自己将太子打的遍体鳞伤,而这次,不过就是踢了一脚,至于这样么?
“母后,儿臣真的不痛。”
“都肿成这样了,哪能不痛?你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苦都自己咽!”皇后说着,将依旧跪着的端木康扶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沉声。
皇后转过头,泣不成声:“皇上,康儿是我们的儿子。”
这句话是在没任何震撼性,皇宫之中,哪个皇子不是皇帝和皇后的儿子?
皇后显然也知道这句话不清不楚,继续道:“我是说,康儿是我生的!是我亲生的!”
“皇后!”皇上想阻止皇后这种猜想,这么多年,皇后一直就喜欢端木康,对待他与其他皇子不同,但就算再喜欢,这个孩子再懂事优秀,也不应该说出这番话!他们的儿子,虽然已被废黜,但一直继续住在东宫。
“不,你听我说,他真的是我儿子……他才是我亲身的!你觉得……我会连自己的儿子都认错吗?”皇后继续解释,他走到端木康面前,一把拉下他的衣襟,“我的儿子,胸前是有块胎记的,生下来就有!”
“我记得当时生下来后,接生婆是将他抱给我看了的,我看的清清楚楚,我的儿子胸口有块红色胎记。那天,我只看了一眼,然后就晕了。他的衣食一直有人照顾,我后来再看见他胸口时,已经几天后了。当时我还问过,奶妈说胎记第二天就消失了。我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错,但就是刚才,我看见这块胎记的时候,就知道他一定是我们的儿子!”皇后一把拉过皇上袖口,“你记不记得,康王和太子是同一天生的,肯定是当时抱错了!”
抱错?皇后的儿子,谁敢抱错?!
皇上黑着脸:“来人,立即把钱亦谦给朕找来!”
交换皇子这样的事情,除了他,还有谁敢做?!
“不,不可能的!”皇后立即否认,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伤害自己,唯独钱亦谦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指示人换走自己的儿子!
皇上拍了拍皇后的手:“亦谦做事,自有他的想法,把他找来后,问明白就知道了,也说不定不是他做的!”侧头,“把静嫔也给朕叫来,另外,当年接生的老宫人,奶妈,以及伺候皇后娘娘以及静嫔的宫人全部给我叫来,朕要亲自审问!”
当年伺候的都已经是老宫人,很多到了核定年龄后,已经放出宫,剩下的一干人很快到了皇后宫殿,端木康看见静嫔,立即走过去扶住她。
皇上给静嫔赐了座,便开始询问当年细节。
果然,静嫔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
当年,她和皇后同一天生产,皇宫里所有的医生稳婆都集中到皇后宫中,她的位份极低,宫女四处求人,根本没有理会,最后还是一个老宫女替她接的生。
既没有参汤,也没有补品,孩子的头刚露出来,她就气力不支昏了过去,老宫女又是她掐人中,又是打她耳光,最后生拉活扯将孩子扯出来。
生下来时,她哪里看过孩子的模样,都是第二天给孩子洗澡了,才看见孩子胸口有块胎记。
此刻,静嫔心里无限痛苦,这个多年来陪着自己,给自己撑起一把伞的儿子,居然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皇上接着又问当年伺候在旁边的宫人,没一个人知晓。
“来人,将当年出宫的人挨着给我找出来,这件事情,务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皇上下令,然后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唉。”他叹了口气,“若真是他做了,那些知情的宫人肯定一个都找不回来了。他做事,一向干净。”
这件事,皇上似乎不打算瞒任何人,审问的时候,没有一个个传唤进去单独审问,事后也没有下禁口令。
整个下午,皇宫里轰轰烈烈,康王有可能才是皇后亲生儿子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皇宫,也很快传向京城各王府、郡王府,以及各大官宦府邸。
那天下午,皇后的心情一直处于激动状态,皇上下令端木康陪着皇后。
面对这个失而复得,二十多年相见不相识的儿子,皇后有一大堆话要说,一次次询问他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端木康才顺利请辞,去静嫔宫里坐了一会儿后,这才走出皇宫。
一出宫,他便听说了萧景煜那边派发了三张画像,要求下属挖地三尺的找人,端木康只往画像上看过一眼,没有夏可乐。
但既然是萧景煜下令找大规模排查的,就一定和可乐有关,端木康想也不想,直接下令:“你们也照着这画像给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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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2不僵
书房,祈王府。
京城布防图和民居分布图皆2米来宽,挂在墙上。
萧景煜和钱鑫站在图前,身后围着两三个常年跟着祈王的军官,几人皆站的笔直。
萧景煜看过京城布防图后,只稍稍问了几句,便将心思放在民居分布图上,哪些地方是王府,哪些地方是大臣府邸,哪些地方是官宦家的外室,哪些地方是富商,政治倾向如何,哪些地方是纯粹居民,每一家,都快速在萧景煜脑子里过了一次。
偶尔与其余几人讨论几句,除了钱鑫,这几个人都曾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几位军官与萧景煜极为熟稔。
萧景煜拿笔,将太子,弘王府邸,外室、亲近的官员、这些官员的外事,以及倾向于他们的商人住处一并打上记号。
“你怀疑是他们两个?一个已被废黜,一个在牢里,难道还想怎么?”对于轩国朝堂,钱鑫只知一个大概。己过过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只是单纯的抓可乐,端木康最有动机,但若那边是幽冥宫人,端木康便绝无可能。在那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他不会干净到哪儿去,却也绝不屑于与邪教为伍。”萧景煜说,“至于太子和弘王,一个仗着皇上皇后的宠爱,无法无天这么多年,原以为只需等皇上百年之后,自己便能登上大宝,却没料到自己也有废黜的一天,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皇后亲生的光环,有一天会移交给旁人。另一个筹谋多年,苦心经营,连山贼都能被他扩充成军队,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朝堂上不是也还有一部分人一直等着他东山再起吗?这两个人若为了翻身,孤注一掷,和邪教勾结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但凡和太子或者弘王有一点交情的,萧景煜都标注了出来,整个民居分布图上竟是密密麻麻的小点,占了1/3。
“凌林,联系埋在各府的钉子,让他们将三个人的样子挨个看过。”萧景煜吩咐。
“是。”
*
与此同时,京城另一座府邸。
主座那男人依然穿着属于太子的玄黄|色盘龙袍,客座则是一袭白衣的白渊。
本是谈机密要事,房间里却不光两个男人,还有一个锦衣少年。少年正坐在太子大腿上,一手环住太子脖子,一手探入太子衣襟,伸进去不停揉`捏。
太子也算是好客了,白渊来的时候,他本来还舍爱喊了另一个男宠伺候,白渊婉言拒绝,太子倒不见生。一边与白渊谈事情,一边与锦衣少年调起情来。
“本太子的别院,白宫主住得可好?”太子倨傲。
“谢太子。”白渊答。心里冷笑,蠢货!都已废黜多时,居然还以太子自居,不知道养精蓄锐不说,还在这里寻欢作乐。
“祈王可真够让人吃惊的,我以为打了这么多年仗早打成傻子了,没想到他还有怜香惜玉的时候,居然派了这么多人找齐清妍。”太子看着怀里少年红润的唇,猛然压了下去,啃了一阵后,“听说老八也在帮着找人,他在凑什么热闹?我可听说老八先前一直垂涎尚书府的一个小丫头,难道他也尝过齐清妍?这齐清妍究竟有何能耐,不但让祈王欲罢不能,让老八也念念不忘?”说着,他的表情露出猥亵,“白宫主,待会儿,你就把齐清妍给我送来,让我也尝尝……”
白渊当即一脸黑线:“太子三思!太子当以大局为重,祈王如此珍爱齐清妍,若让他知道你想染指,恐怕之后的事情不会顺利。”
“这有什么,一个女人而已,本太子看的上,那是他的福气。”太子深不以为然。
“道理是这样,但有些人却不这么想,如今,康王才是皇后亲生这个消息已经传了出来,别说各大臣府上,就连市井小民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朝中难免有些认不清形式的墙头草,说不定已经迫不及待……”白渊巧妙将话题转移,且说话只说一半。
不是皇后亲生,出生时被人掉了包。这两天,这事就是太子心里最大的一根刺,当即怒从心起,将怀里锦衣少年一把推开:“端木康算什么?不过一个不受宠的贱人生的,如今凭着一块红斑,居然想冒充母后的亲生骨肉,真是异想天开!白渊,你今天晚上就去把端木康给我宰了,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人怎么跟我争!至于齐清妍,先留在你那里,我倒要看看,祈王为这个女人,究竟能付出什么?对了,你的人什么时候能赶到京城?”
“一天之后。”
“很好,你明天就在齐清妍身上取下一样东西,然后跟我一起走一趟祈王府。”
“是。”
“别让她毁容,就手指头吧!”太子提醒到,“免得到时候用起来看着恶心。”
“是。”
“太子——”锦衣少年柔媚的声音传来,很快附上太子身体,“你怎么心里就只有齐清妍那个女人了,奴家正等着你爱呢!”
太子看了看身上少年,朝白渊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白渊起身往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压到桌子上,然后是肉体撞击的声音,白渊冷笑,很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