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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大人辛苦了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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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大人辛苦了!作者:肉书屋

长史大人辛苦了!第23部分阅读

史大人弱弱的自救。

林滤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他懂什么?”

他懂什么……他懂什么……

韩苏张口结舌的看向林滤,御医都不懂的话,难道林滤你更懂得的吗?

林滤皱着眉镇定说道:“你不要怕,痛过了就好了,不过等回到帝京还是得好好的检查一下才行。”

韩苏终于忍不住了:“林滤你冷静一点啊。”

林滤一怔,随即板着脸道:“我不冷静?我哪里不冷静了,我现在冷静的可以重新制定计划把皇姐救出来。”

韩苏抓住了对方又想动作的手,无奈的问:“贯仲没有告诉你我受伤的情况吗?”

“他只说你完全无碍!被博术尔的箭射中怎么可能完全无碍!要不是他当时……”林滤猛然顿住了。

韩苏松了一口气。

她方才就觉得林滤不对劲了,果然公主殿下引以为傲的理智从刚才就飞到了爪哇国,以至于在确认了自己伤口之后都还没有回归。

林滤懊恼的咬紧了下唇,半晌才恨恨的说道:“我很不冷静吗?”

安慰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韩苏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反而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欣喜的说道:“我很喜欢……林滤你这个样子,我很喜欢。”

公主殿下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噎的一滞。

若是按照林滤的性子,在她焦虑的失态的时候,韩苏反而揪住这点说喜欢,光凭她的古怪性子,她也得想办法捉弄一番方才能掩过心中羞窘。

但此刻,她漂亮的眼睛转了又转,心中实在是闪过了无数的法子她却一点也不想用。

林滤红着双颊,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只因她刚刚心潮起伏太过,又曾吐出一口血来,这薄薄一层粉色使得脸色显得越发显得白皙如冷玉。

韩苏却面色一整,再没有什么温情想法,急切问道:“你身子怎么样了?我听说你吐了血,会不会……”

林滤轻松笑道:“不过是做戏罢了,怎么可能是真的吐血。”

随即问道:“看你的情况,伤口是被什么东西挡着了?”

韩苏看了看林滤神色,谈笑自如,的确不像是有什么大问题,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啊,也不是什么,你不是总不想我来刀勒这里吗?我想那一定是因为有很大的危险,所以林滤你才会宁可激我生气也不同意我跟来……因为林滤你从来都只会做对我好的事情,危险的时候也都会挡在我的前面,我当然是明白的啊。”

韩苏腼腆一笑,林滤也有些难为情,脸微微的偏向一旁。

“所以,我既然要跟来,既然想在危险的时候站到你的前面,自然要做一点防备的啊。”韩苏用手比划道:“我研究了一下刀勒人的习性,也从燕州城的兵士口中打听到了一些事。”

“刀勒人常用弯刀、擅弓箭,弯刀不用害怕,我想了想,怎么也不会被他们近了身。当然,以防万一,我还是在右手腕上戴了一个特制的护腕,用的是精钢,就算碰到削铁如泥的宝刀也能挡那么一下。所以,最需要防备的是弓箭。”

接着,韩苏有些兴奋又有些矜持的说道,“然后……更有趣的是,我大约计算了一下,刀勒人虽然擅长用弓,但是准头也不是十拿九稳的,所以,他们那边的人击杀敌人,十成中有九成会瞄准心口,还有一成,也都是射歪了。”

“射歪了那没有办法,只要不伤及重要的地方基本无碍。所以我就找了两块儿精钢片,在中衣前后的心口处,缝了一个口袋,刚好将铁片塞进去,又轻松又安全。今天一看,果然被我料中了。”

韩苏抬起了下巴,得意的说道:“这就是几率啊!”

这就是几率啊!

可是林滤完全不明白。

她不懂什么是几率,她甚至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出自哪里。

但这个哪怕是面对死亡也保持着乐观心态的家伙,做着决定自己生死还能研究着什么几率的家伙,只会让她感到心痛。

韩苏胆小、韩苏怕死、韩苏没有大志向、韩苏随遇而安、韩苏手无缚鸡之力、韩苏柔弱、韩苏甚至连疼都怕!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知道自己所做之事要面临死亡的危险,却依旧坚持。忍着所有的不安和恐惧,躲在无人的角落默默努力,用所谓的几率来赌上自己的性命,用简单的精钢铁片来决定自己的生死。

这世上再没有人的爱恋如韩苏这样,这么卑微却又真挚恳诚,那么的简陋却又深沉厚重。

林滤抿了抿嘴唇,忍下眼中忽然冒起的水气,问道:“可血迹又是哪里来的?”

韩苏完全没有察觉,十分自然的说道:“电视……书、书上不都这么说的?提前弄袋鸡血也丢口袋里就行了,不用太多,只要不被人发现没射中就好。”

接着,长史大人十分谨慎认真的说道:“万一射箭的人离得很近,发现了其中关窍,再补箭,我岂不是比窦娥还冤了。”

“就是……”韩苏微微撇了撇嘴,“鸡血要常换,实在不怎么方便。”

林滤一怔,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余的事,随即十分的郁闷悔恨:难道自己无能到让她中了一箭不算,还会被别人补上一箭吗?

但是韩苏就是喜爱做这么许多莫名其妙的事,而且还往往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譬如今次。

“精钢呢?”林滤问道。

韩苏疑惑的看了看公主殿下,从枕头下面摸索出了一个有些变形的东西来。

林滤接过仔细看了一下,韩苏选的精钢还是不错的,若不是博术尔力大无穷,箭势甚至不会在韩苏身上留下淤痕。

然而,眼前的这片精钢,中心处却是被弓箭射的变了形,好在够厚,将力道卸了个七七八八,不然哪怕挡住,也会将韩苏震伤。

林滤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韩苏心口的那块儿真的只是瘀伤,随即,公主殿下问道:“那昏迷也是演戏了?”

韩苏一怔,顿时脸上跟火烧了似的,火辣辣的,长史大人十分窘迫的低了头,小声那么嘀咕出一句回答,企图以此带过。

可林滤完全不放过他,公主殿下十分认真耐心的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韩苏羞愤欲死,看向林滤,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说道:“疼、疼昏过去的啊。”

疼昏过去?林滤显然觉得自己听错了,如果没有震伤心口的话,那点儿瘀伤便真的只是小伤,公主殿下不确定的问道:“因为疼?”然后上下打量,“真的没有其他问题吗?这个时候便是一点小伤也要说明白。”

“就只是因为疼啊。”长史大人理直气壮的看向公主殿下,然而实际上连脖子都羞红了。

林滤愣愣的看向韩苏半晌,看的韩苏简直都要窘死了。

直到韩苏真的快要撑不住,脸上都要冒烟的时候,林滤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韩苏又羞又气,但实在是难得看到林滤笑的这么开心、这么肆意,还是欢喜多过了羞赧,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林滤一手捂住嘴巴,一只手此刻还被韩苏握着,笑的简直有些站不住了,她缓缓的蹲下,趴在韩苏腿上,伏在被子上肩膀直抖。

韩苏第一次见林滤这么失态,觉得有趣的同时,还有一丝异样,但到底还是窘迫多了些。

她不舍得放开握住林滤的手,便伸出另一只手碰触林滤的肩膀,“哎呀”、“哎呀”的叫着说道:“不要再笑了啊,我要生气了啊。”

等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觉得有些不对。

被她握着的林滤的手一直在不停颤抖,伏在自己双腿上的公主殿下,从手臂之间,传来阵阵抽咽的声音。

韩苏浑身一僵,蓦地又放松下来,她轻轻的将手放在林滤头上,无力的靠在床头,抬起头仰望房顶,嘴角咧了又咧,收了又收,然而笑意盎然的脸却怎么也维持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汹涌滑落,房间里只剩下静静的哭泣之声。

真的、真的很害怕啊!

哪怕做了准备!哪怕那一刻知道自己也许是不会被杀的,但是真的十分的害怕啊!害怕死,害怕见不到林滤,害怕就此再给林滤留下新的伤痕。

真的、真的很害怕啊!

再也不想失去最重要的人了。

生死离别的恐惧,在这一刻,才真正的爆发出来。

所以,韩苏。

所以,林滤。

无论是乐观还是理智,都只能听从自己内心的情感,报之以宣泄哭泣,来表达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悲伤的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正文这个恶毒的计策,真的差点成功

哭泣的时间并没有维持多久。蔺畋罅浪

倒不是因为环境不允许,而是理智的公主殿下哪怕失态,也都能很快的收回心神。

因此,在林滤默默饮啜片刻之后,反而是长史大人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泪水了,哇啦哇啦的最后干脆扑到已经冷静的公主殿下怀里哭了个痛快。

以至于林滤被吓了个手足无措。

基本来说,这种像小孩子一样任性肆意的哭法,连汝南和柔嘉都不会有了,竟然在成年人身上看到——到底受到了多大的惊吓啊。

一时之间,伶俐的公主殿下竟然想不出安慰的办法来,只能笨拙的抱着对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襟被毁于一旦。

而一向腼腆羞涩的长史大人,在那样的哭泣之后,却若无其事的举起袖子,抽抽搭搭的擦擦红红的眼睛,还能十分敏锐警觉的狐疑道:“林滤你真的没有受伤吗?脸色真的很差,要不先休息会儿?”一边说一边竟然还掀开被褥,似乎要腾位置,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地方。

这种对于林滤来说,有失仪态就等于十分丢脸的行为,于韩苏看来根本就是发泄情绪有利于身体健康。

所以哭泣少的人反而更加的难为情这点,让林滤又无奈又好笑,从礼仪举止来讲,韩苏的举动总是不免稍嫌轻率,但偏偏这种失仪的举动,由这个醇厚率直的少女做来,让人反而觉得真挚坦荡。

她伸手阻止了韩苏的动作,干脆就近坐下,一边伸手帮韩苏拢衣服,一边轻松自然的笑道:“你会耍把戏,难道我就不会么?说了不碍事便是不碍事,脸色差那是为了做戏做的足,施了粉的。”

韩苏这才彻底放心下来,露出欢喜的笑容来。

虽说做戏做足,但是往往最值得人相信的,就只有既成事实。

林滤当然做了准备才去以身涉险,然而这个所谓的准备可并不包括韩苏的遇险。

所以,吐血自然是真的,心神激荡自然也是真的,故而脸色才会那么的差,那分明就是血气两亏的气色。

轻轻的将被子掩盖到韩苏身上,林滤微微一笑,心内小自斟酌,调养几天便可大好,到时候可不算是欺瞒了。

她一心不想让韩苏再忧心,干脆一人拍板决定:有事回到大昭再说。

她哪里知道,这次自己真是因祸得福呢?

她幼时因长姐远嫁,固执克制,致使郁结于心。故而日后装病虽说大多是因为泽兰医官等心腹之人动用了医理的法子,其实多少也有些脉象上的显性。

她这口郁气一直不散,虽然日常看起来无异,于健康似乎也无阻,实际上,于寿命多有妨碍。

而今次同样心神情绪大起大伏之下,将郁结多年的郁气连通那同口血吐了出来,过后又哭了那么一场,才算是真正除了这个隐忧。

这个时候,这两人却都不知呢。

“那个博术尔想要杀了你?”韩苏犹豫的问道。林滤之前并不想告诉她计划安排,所以她此刻这么问多少有些顾虑,但是那个博术尔分明想要对林滤不利,因此韩苏无论如何也忍不住这个疑问

林滤倒是毫不在意,她之前的隐瞒纯粹是因为韩苏知道的话,肯定会生气阻止,现在事情已过,倒是无所谓了。

“确切的说,博术尔倒是不想杀我,仅只是想伤我,当然,最好是让我自己受伤罢了。”

林滤微微一笑,说道:“咱们来刀勒也这么久了,皇姐的面却一直没有见到,因此使臣团的诸位大人都舍下脸面了。于外面看来,咱们这边被搁置的十分焦急,但是,实际上,比咱们还要急迫的,不是另有其人吗?”

韩苏“啊”了一声,恍然道:“是苏里啊。”

“不错。”林滤点头,神色之间不乏赞赏,让小长史不禁微赧。

林滤继续解释,“咱们这么耗下去,其实反而是有利的,苏里总不能一直这么挡下去,更何况我皇姐还在刀勒皇宫呢。若是这么拖下去,不说咱们,哪怕刀勒的大王们,也得对他生疑,想着是否是其软禁了昭华太后。”

随即,林滤面色一冷,道:“若是他胆敢破罐子破摔,干脆加害我皇姐,咱们必不与他干休,想必刀勒诸部的大王,也不是没有不想捡便宜的。所以,苏里定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毕竟……乌察族统治刀勒,到底还是太久了。”

越是占据主位,自己的部族就能获得越多的资源,也就越加强大。这的确会让仅次于其的部族大王们,生出更多的心思来。韩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对于这种争执与人心,理解之外却又不乏悲哀。

“而苏里又是必定知道,皇姐与咱们的目的的。”

“苏里此人偏私自负,且不说对我皇姐有着私欲,哪怕是没有,皇姐身为刀勒的太后,他这样的人又怎会让她离去?”

微微一顿,林滤从容笑道:“所以,苏里必有手段,而我们唯一的机会也定在这里。”

韩苏虽然不解其中细节,但还是皱眉问道:“将计就计,这不会太冒险了吗?”

将计就计,说起来简单,实则乃是谋略上最危险的计策,这不但要洞悉对方施策者的一举一动,事先料敌于先机,做好相应准备,还要直击对方漏洞,迷惑对方的同时,施以反击。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只要一个错误,就都有可能将计划毁于一旦。

这世上,并没有完美无缺、绝对完全的策略,也没有能保证绝对万无一失的策士,事实上,意外有很多种。

起码,在刚刚之前,韩苏不就成为了林滤最大的意外了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林滤平心静气解释道,“苏里性格上虽然诸多缺陷,但是反过来说,也是一个麻烦的人物。”

“他性格多疑,便谁都不愿意信任,恨不得将昭华城设上层层关卡,只为了防止皇姐的出离。同样的,正如之前所说,目前最想打破如今局面的是他,可是若是咱们寻了什么机会借口想要有所动作,他却又定然不会放心,哪怕撕破脸面,说不得也要检查一番,以策万全,这样下来,事情便有诸多变数。”

“因此,对于他这样的人,以不变应万变,如他的意愿行事,再顺势而为才是上策。”

“所以他的策略就是伤你?”韩苏有些恼怒道,“这未免也太乱来了。”

林滤轻轻一笑,伸手摸摸韩苏的头,安抚了一下对方,说道:“若是只有他,说不得逼的性子起来还真有可能用这么劣等的手段。”

“刀勒的大王们大部分都是如此,勇武有余,智谋不足。”

“但刀勒受中原文化影响许久,也是有如察汗一般喜爱研究兵法谋略的人物的。”林滤侧头看向韩苏,“你定然想不到,其中就有博术尔。”

“博术尔?”韩苏惊讶的喊道,那个看起来粗鲁蛮力,又一脸色相的家伙?

看到韩苏脸上夸张不信的表情,林滤轻笑:“你不要小瞧他,察汗之后,刀勒真正算得上人物的,便有他一个。”

随即,林滤认真说道:“这个人隐藏颇深,行事谨慎,哪怕在刀勒也只有勇武的名声,人前都是豪迈蛮横的形象。”

韩苏愣道:“与你一般?”

林滤摇头道:“与我不同。”

她继续道:“此人出身于刀勒一个小部族。在漠北,部族的力量才是决定性的,个人的勇武到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势。博术尔虽然算是大王,但是出身于微末,他又是心存大志的类型,故而专门结交了刀勒大王的弟弟苏里,与其结成结义兄弟,后来又由苏里推荐给察汗。”

“他对苏里的性格了解颇深,知道自己的结义兄弟除了其自家的兄长以外,没有一个服气的,苏里心胸狭窄、阴狠有余、智谋不足,偏偏又颇为自负,所以,博术尔十分明智的,在苏里面前都有所收敛,有了什么想法,也都是归结于苏里身上。”

林滤叹道:“故而无论大昭、漠北,只知此人勇武之名。我皇姐也是曾在察汗口中,听得察汗对此人曾有诸多夸赞,才知道此人的底细的。”

“所以,我与皇姐料定,苏里若有念想,计策必定出于此人身上。”

林滤说道:“我在来此之前,细细推断了各种可能,想了又想,他们能用什么法子,迫得咱们不顾忌皇姐也得离开。思来想去,这件事大约便是应在了我的身上。”

韩苏恍然道:“你在外人眼中,一向体弱多病,有心脉不足之症,若是惊的你旧疾复发,刀勒环境本就不好,而大昭使臣又绝不会放心将你交与刀勒的御医诊治,便只有舍弃原本的目的,护送你回到大昭了。”

“一个是已经出嫁的公主,如今刀勒的太后;一个是大昭帝君最宠爱的公主,如今帝君的左右手……”韩苏喟然叹道,“依如今境况,哪怕东阳长公主殿下过去对大昭有再多的牺牲,想必诸位使官也会很轻易的做出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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