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大人辛苦了!作者:肉书屋
长史大人辛苦了!第15部分阅读
的错觉。
这几日发生了许多事,好容易解开了心结,韩苏心情轻松,又不像以往那般顾虑良多,所以也没再宅在林滤的飞霜殿,而是到殿外山上游览了一番。
这里毕竟是大昭帝君的行宫,景色自然不同一般,而且据说还有温泉暖棚,这里又不是后世,冬日什么菜都能吃上。古代作物局限于地域、季节及贮存多方面,往年韩苏贫寒,本来就吃不上好东西,更何况是冬季,可以说一年四季冬天是她最难熬的时候。
今年就不同了,温泉宫有温泉暖棚,专供皇室冬日用菜,菜色相当丰富,所以韩小长史一出来就打算找找看,看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如果将来有机会,自己也捣鼓一个,就不怕冬天没菜吃了。
可惜的是,逛了大半天她也没找着。
她本来就只是好奇而已,反正就算知道怎么弄,也得有温泉才行,条件起点太高,韩苏也不强求,看天色差不多,干脆打道回府。
她现在的位置偏北,而飞霜殿则偏南,若从殿阁楼宇之中穿插而过,路程倒近了许多,但是这么一来,少不得会碰上一些人。
韩苏当然不是见不得人,只是她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说这次随行的多为公侯子弟,不过那些纨绔压根没被带出来,来的大多性格豪爽,又颇为正气,但是到底没有深交,而韩苏也没打算深交,所以不免有躲着走的想法,要知道,自从她当晚出计谋取西栾之后,邓俊几人对自己都有些热络起来。
韩苏这边犹豫不决,那边来了人都没看到。
京中母亲病恙,戚瑜本来也是要随着祖父伴驾温泉宫的,他在北关效力,一年才回来这么一趟,母亲有恙,自然心有挂念,但他又心念林滤公主殿下,知道这次乃是勋贵子弟表现的机会,当然不愿意白白错过,一时之间竟是一边脱不开身,一边不舍得放弃。最后只好两相妥协,这样一来,等到母亲康复,再到温泉宫,不免就推迟了几天。
若是问韩苏,她肯定不会知道戚瑜是谁,若是问林滤,那公主殿下当然知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风波的引起人、口口声声说着“我家小子做梦都想娶林滤丫头”的肃国公所说的小子,没错,此人正是肃国公戚亮的孙子。
戚瑜才来两日,但是前几日晚宴发生的事情却已经清清楚楚。京中勋贵子弟自小相熟,说话也无顾忌,更何况韩苏当日反驳某个迂腐文官的话颇对其中几位小将的脾胃,有那么几个性子简单、之前又在西边戍边的,简直恨不得当场斩鸡头、烧黄纸,跟韩苏做个拜把兄弟。吹嘘起来自然又是大不同。
戚瑜一听,不免就想见见这个情敌,最好两人再比划一二,看看到底谁更技高一筹。
他们几人刚泡完汤泉,到底是武将,呆不住,想着趁着晚饭前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几人说的正热闹,抬眼一看,迎面走来一人,眉眼间极俊秀漂亮,一边走一边不知在叨咕些什么。
中间两个认识是韩苏,他们当日还是坐在公主殿下面前的一波,心内自认与韩苏相熟,便开口打招呼,戚瑜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就是传说中林滤公主的面首小白脸,韩长史韩苏,待到韩苏抬眼看过来,心里一咯噔,不免嘀咕,怪不得前几日在京里,齐三草包老念叨此人啊。
长的漂亮又有才华,戚瑜心里斟酌了一下,觉得对方是个人物,自己若是提出比试,也不算是欺负人家。
“韩长史,我姓戚名瑜,想向你讨教一番。”
韩苏看到对面眼熟的两个小将打招呼,刚伸手行礼,想着反正碰到人了,干脆就此回去吧,也不要绕路了,谁知道右边的那个眼生的忽然这么干脆的来了个挑战书。
韩苏干脆利落的摇头:“不要。”
戚瑜一怔,军中人以武力自恃,为了尊严面子就算必输的挑战也绝不退缩,倒是第一次见人连想也不想拒绝的这么快的,他甚至连比试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韩苏的表现在其他人眼中又是另一番模样。
在几个小将心中,韩苏虽然计谋狠辣,但是为人却软弱谦逊,又整日挂着一副没心没肺什么事都乐呵呵的笑脸,越发显的无害。
可今日一看,虽然依旧是笑意盈盈,但是总感觉与往日不大相同,若要真仔细计较,大约便是神色间显得从容坚定许多。
变化虽细微,对于这些沙场上搏功名,直觉最强的小将们来说,还是察觉一些,敏锐的几个,心里都暗暗纳罕。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韩苏心里却有数,要说为什么,自然还是昨日与林滤的谈话的结果。
“韩苏,我昨日便想告诉你了。出仕为官,你不适合,而我的事情,你也不要再参与了,你辞官的事情我准了。你手里有内府新酒的份子,再过半月,便是第一年的分红,这笔钱足够你离开京城,买一套不大的房子,而今后年年分红,更是足够你后半生无忧了。”
一切都源自于这句话。
“我不要!”听林滤说完,韩苏腾的蹦了起来,激动的说道:“殿下,我那日那样说,是因为我伤心,我心里难过,一时想不了太多!我不想我喜欢的人不是因为喜欢我而与我在一起,却是因为局势才与我在一起。”
随即,韩苏咬咬牙,降低了声音:“我不是辩解,只是,我也是有尊严的,你刚刚拒绝我,就要我做驸马,我不要。就算现在让我说,我也不要。”
“可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处境,就贸然辞官,甩手就走,是我的不对,就算作为朋友,都很失德,所以我今天才与你说句对不起。咱们就事论事,若是解决殿下的困境,要我做驸马,我也愿意。只是,那个一生相伴的诺言,一定要让你心意坚定、真正出于喜欢而说出口的才行。”
林滤平静的说道:“我知道,所以我虽然当时很气愤,但是事后想想,就已经不是真的很生气了。”
林滤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韩苏,你的性子肯定不适合下棋,在棋局里,想要达成目的,就要从一开始便目标明确,而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赢棋。落棋无悔,不能瞻前顾后,不能犹豫,不能悔棋,要一往无前。而我,现在就在自己早早布下的棋局里,我想赢棋,想要达成我的目的,所以就不能半途而废,所以不能分心,所以也就无法回应你。”
“就算如此,我依旧会继续,在这种关键时刻,必须有舍得,不能分心,一招错,满盘输。很多事情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想着只要慢慢引导你做到某些事情就好,能达到你的目的的、我的目的的引导。”
“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林滤认真的看向小长史:“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目标。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所以,你说喜欢我的那一刻,我认为可以用一生的陪伴来换取你的喜欢、你的付出。既然你不要,那你再继续下去,就是不公平。”
林滤晒然一笑,冷冷说道:“若是别人,公不公平自然我说了算。”接着,她又看看韩苏,神色复杂的说道,“可是,韩苏,我不想利用你,对我不公平,你不要做驸马,那对你不公平,我也不要你继续参与下去。”
林滤轻声说道:“韩苏,你已经没有想要达成的目的了,而我,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些,也不能分心想这些,我要舍弃,所以,韩苏,你还是……”
林滤并没有说下去,但是两人都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
可韩苏好像没听见一般,轻声问道:“那殿下的目的是什么呢?”
林滤微微一笑,脸上充满追忆之色:“在我皇姐和亲那天起,我就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就算身为帝国最尊贵的公主,依然逃不掉已成定局的人生。我皇姐再聪明、再能干、再受宠爱,也躲不开和亲的命运,而我,以及其他公主,日后也一定是为了皇权巩固的政治联姻的工具。”
林滤直白的说道:“我讨厌这些,讨厌这种被人摆布的未来,讨厌被人待价而沽。我要掌握自己所有的自由,我更想让皇姐也自由,最好远远的远离大昭权利中心,自由自在快活生活。”
韩苏心里一动,心里真是又可怜又窝心,可怜的是,林滤那时候不过六岁,一个六岁的孩子,忽然意识到如此黑暗的未来,到底受到多大打击,又在其中挣扎了多久,窝心的是,自己盼望的生活,不是也是如此吗?那一刻,她充分体会到林滤想要挣脱那些难以忍受的束缚的心情。
随即林滤淡淡一笑,神色间却是说不出的坚定:“我那时候才六岁,能有什么好办法?想啊想啊,总算想出了一个法子。”
韩苏眼睛一亮:“装病。”
林滤点头:“不错,正赶上皇姐出嫁,我伤心过度,又因思虑伤神,那一次的病情十分危险。于是,我便趁此机会装病。”
“那时年幼,考虑的虽不若现在全面,但是因为当时大昭初定,后宫也繁乱,当时连皇后都病弱,全是我皇姐打理,我那时可与隆裕她们不同,皇姐忙,又不放心别人管我,于是我日日都跟着太子哥哥听太傅讲书,哪有隆裕她们这么空闲,听课都只听两个时辰,太子的课业可是繁重许多。但是,正是如此,对我大有裨益,起码我明白了一件事:藏拙。”
“正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我幼时锋芒太过,说句不自谦的话,无论是文武太傅,都夸赞我天赋好,甚至超过太子哥哥许多。这在幼时,自然无所谓,但若年长,岂不是告诉别人,这里有一位最有价值的公主,各家来争抢吧,而对于太子哥哥,被自己的妹妹给比下去,就算不会计较,心内到底留下了痕迹。”
“可若是林滤公主这些都没有了,或是依旧优秀,但是却有限制,譬如身子弱,那一切太过显眼的事情便不再是问题,同时,还会让人心内可惜,忍不住便要偏心同情。尤其对于帝君来说,这是远嫁和亲的东阳最惦念宠爱的妹妹,而林滤同时也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妹妹,这个女儿、妹妹同时又孝顺懂事,帮助自己打理内府,不但打理的好,且让人放心,不贪墨一丝一毫。这样一来,无论是从愧疚、是从怜惜、是从功绩来说,为什么不更放纵宠溺呢?”
林滤忽然一笑,道:“本来,随着年纪的增长,我还想着自己小时候未免过于想当然,我皇姐在刀勒毕竟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阿夏,所以未免舍不得,而剩我自己,事情则好办许多。可是如今不同了,韩苏,你知道刀勒为什么乱了么?”
韩苏摇摇头。
林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漠北刀勒,毕竟还是蛮夷之地……”
韩苏一震,忽然明白过来了,刀勒虽然已经建国几代,但还是保持着最粗糙的风俗,那里小孩子不易成活,所以女子很重要。
甚至还有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的说法,东阳长公主是阿夏王子的亲生母亲,而阿夏王子目前年幼,所以,辅助王子、势力又大的察汗的弟弟就算想要迎娶长公主,也不是不可,在那里,太后再嫁并没有任何道德问题。
而东阳长公主,那样的美人,各地的王自然也蠢蠢欲动。
这算是红颜祸水吗?
林滤看韩苏已经明白,说道:“察汗的弟弟愿意辅助阿夏,我皇姐也有办法保住阿夏,但是,她已经不能再在那里了。皇姐会回来的,且不能以东阳长公主的身份回来,刀勒的昭华太后怎么能回到大昭呢?所以,这棋局我一定要赢。”
韩苏不为所动,低声问道:“若是达成目的,是不是殿下就能没有顾忌的回应了我了?”
林滤一怔,韩苏不待她回答,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的说道:“殿下说对我不公平,不许我参与下去。可我后悔了,我决定了,我想要达成我的目的,我也想要赢棋!”
“你的目的?”
“不错。”韩苏上前一步,“我喜欢你,我要努力让你喜欢上我,不对,一定要让你喜欢上我,你说我不适合下棋,我便一定赢棋给你看,我想赢这局棋!”
“殿下……”韩苏一顿,咬咬牙,鼓起所有勇气,伸手抓住林滤的左手,紧紧握住,脸上羞涩通红,却依然坚定的看着对方的双眼,“不,林滤。你不告诉我名字,我就叫你林滤,我现在不是对大昭的公主说话,是对我喜欢的林滤说话。”
“我啊,之前不自信,因为一些事,还总想要逃避,才会如此。隆裕说的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应当努力得到,逃避、哭泣、掩耳盗铃什么的,一点用都没有。所以,以后我都不想要自欺欺人了。”
“在这个世上,我没有亲人、朋友,甚至连个真心说话的人都没有,别人不会真心待我,我也总不愿走到别人心里。我和这里格格不入,只有一个人、只能一个人。现在不同了,我有真心对我的朋友,有自己满心满意喜欢的人,我喜欢汝南、喜欢柔嘉、喜欢永淳、喜欢隆裕,最喜欢、最喜欢林滤你,喜欢的不得了。”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恋、唯一的信仰,唯一的羁绊。我不想失去这些,我不想逃避,过着只有一个人的生活,就算再有钱、再舒适,又如何?我想要创造自己的幸福。”
韩苏深吸一口气,她的右手抓的紧紧的,林滤疼的简直受不了了,却一声不吭,林滤知道,这是韩苏第一次这么毫无顾虑、以最真实的感情、最真实的面貌对自己说话,她想听完。
“我啊,一定让你喜欢我喜欢的无法忽略无法放弃,而你的目的,无论有所艰难我都会为你达成,我不再逃避、不再被动、不再怨天尤人。”
韩苏粲然一笑:“所以,林滤,看着吧,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一定赢棋给你看。”
林滤沉默不语,半晌,开口说道:“若是这次入局,便再也没有半途而废的机会,就算是我,也绝不会容许你半途而废。”
韩苏定定看向林滤,使劲点点头:“当然。”
屋外风声呜咽,犹如耳语一般的声音忽然从韩苏耳边划过。
“幼月。”
“什么?”韩苏满眼茫然,要不是看到林滤唇角微动,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林滤微微侧首低头,脸上不知是否因窗外夕阳照射,使得眉梢、眼角、脸颊以及耳根,都布满了潮红,公主殿下轻声说道:“封号,林滤;幼名,幼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和体谅,胳膊还有伤,有些影响码字,速度上不来,所以这章码了三天才码完。恩,前阵子空白太多,这章回报大家,顺便表达歉意,虽然没两更,不过绝对是两章的量哦,绝对诚意!
真是善解人意的梅花
“封号,林滤;幼名,幼月。”
“幼月……”
“幼月……”
一想起这个,韩小长史就忍不住傻呵呵的乐呵,翘起来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让在旁边看着她的一干小将毛骨悚然,直觉一定是自己感觉错了,这人哪里有什么改变,不还是一副天真傻气的样子么?
戚瑜鲁莽率直,和他那个j猾的祖父完全两样,属于典型的行动先于思考的类型,这也是肃国公为他担忧的原因。
先前韩小长史干脆利落的拒绝他,然后就是旁若无人的自我傻笑,让一向没有急智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一时间,戚瑜愣在当场,不让路?可堵在这里做什么?让路?什么都没做,连句狠话都没撂下,那面子往哪搁?
“我还没说比什么……”戚瑜涨红了脸,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顺便将跑神的长史大人给拉了回来。
“我还是拒绝。”长史大人毫不犹豫的摇头,这年头儿,得罪完文官得罪武将,韩苏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拜拜神灵,祈祷一个什么武运昌隆的。
然后长史大人不待对方说话,继续说道:“因为若是吟诗作对,我不想欺负你,可是若是比什么武功力气,那绝对是你在欺负我。”
戚瑜顿时被堵了个哑口无言,可惜他的确没什么信心在诗词歌赋方面强压过对方,不然绝对可以霸气的一挥手,说上一句“就比吟诗作对,平局都算我输”这种震晕帝京闺秀的豪言壮语来。
可要是再要求比自己的强项吧,人家先说明了比那些等于欺负对方了。看对方一脸茫然的神色,韩小长史叹口气,出了个主意:“咱们不如选个文雅而双方又都不吃亏的办法吧?”
这可太好了,小将军们慌忙点点头,戚瑜是自己的铁哥们儿,韩长史他们也是打从心里佩服的,能不伤和气最好,于是一群人插科打诨纷纷赞同,戚瑜糊里糊涂的被忽悠了。
于是,温泉宫某处偏殿,大昭的青年才俊们学会了一个新玩法:石头剪刀布。
用韩小长史的话来说,就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且此玩法后来风行酒桌,因为比起其他猜拳,这个实在是简便、快捷又刺激。
比起打架,这的确优雅很多,并且十分公平。
林滤公主殿下笑吟吟的端着茶问:“那谁赢了?”
韩小长史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啊,我第二轮就输掉了,走的时候他们还在继续。”
“噗!”林滤公主笑出声,她当然知道,戚瑜是个呆头呆脑的武夫,好胜心一上来就脑门发热,连一开始的目的都给忘掉了。
从寝殿楼宇中直接回来,果然比从外面绕回来要近的多,才不过一刻钟便到达了。回来的时候林滤公主一如既往的在看书,韩苏将“幼月”两字在舌尖儿上转了几圈愣是没叫出来,只好拿之前的话题带过。
“那是怎么一个玩法?”林滤饶有兴趣的问。
韩苏看林滤又好奇又亲昵的模样,和往日大不一样,心里酥软软、甜滋滋的,简直好像要淌出蜜来,于是故作无意的挨着坐到林滤旁边,先是伸出拳头,解释道:“这个叫做石头。”
然后变换手势:“这个叫做剪刀、这个叫做布。”
“石头可以砸弯剪刀,剪刀可以剪开布,而布可以包住石头。”
林滤点点头:“虽然简单,但是挺有趣儿,一来可以锻炼反应快慢,二来也可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灵巧性。”
韩苏微微一笑,不愧是林滤,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个游戏的本质。
韩小长史忽然心中一动,眨巴眨巴眼睛:“殿下要不要玩两局?”
公主殿下很上道的抬抬下巴:“赌什么?”
长史大人将手放到唇边一咳,故作自然的提议:“赢家可以提出一个条件?”
林滤闻言一怔,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长史大人,直把司马昭之心的韩小长史看的满脸羞红,“好啊,就这么办吧。”
“啊?”竟然答应了?韩小长史强压住得意的嘴角,“那……要不要试玩两局?”
两人试了两把,互有输赢。
林滤问道:“正式玩也是如此一局定胜负么?”
韩苏思索了一下,这样未免运气成分太高,说:“不如三局两胜,基本上都是如此,也有五局三胜的。”
林滤无所谓,她本来就是看到韩苏难得泛起小心思,忍不住逗弄一下、配合一下,且更有兴趣想知道腼腆的小长史能提出什么要求,不过五局三胜稍嫌累赘,于是拍板决定:“那就三局两胜。”
石头剪刀布是一个既简单又平衡的游戏,据说,按概率来分析,无论剪刀、石头或布,使用的总次数只比应该是无限趋近于1:1:1。
然而如果加入心理学战术的话,就大不一样了。虽说单次输赢仍旧是运气大于心理博弈,然而若是多局比赛结果总计的话,显然是窥破对方心理的一方胜。
所以就算林滤不提出来,韩苏也一定会定出三局两胜的规矩。更何况,她知道林滤聪慧,因此开始试玩的时候绝对是胡乱出拳,以免林滤看出规律。如今正式玩,当然不会再轻易了事。
玩这个游戏有个技巧,那就是新手或是不用策略的普通人,都会在第一轮下意识的出石头或是布,因为剪刀的手势更加繁杂以及费时。
而同样的,在石头与布之间,人们的心理往往更倾向于选择石头,因为选择石头更加有力,更加的让他们觉得有必胜的信念。
林滤是典型的新手中的新手,性格自信又坚强,选择石头的几率更是大大增加。
所以韩苏毫不犹豫的首局就出布。
“哈。”果然赢了,长史大人压住心中的得意,继续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