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扈尸小小作者:肉书屋
魃扈尸小小第21部分阅读
“回不起……是什么意思?”小小咬着手指,一脸茫然地看向旱魃。难道她擅自进入镜台花盏中禁地的事被天帝发现了,天帝勃然大怒要将她逐出天界?!
老天爷啊!她真真是比那戏折子里的窦娥还要冤上几分呢!都是那只死狐狸不听话随地乱跑啊!连带着她也一起倒霉啊!
想到这里,小小低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心,僵立了一会抬头问旱魃,“大人,方才你救我之时,有没有看见我手上抱着什么东西?”
旱魃很淡定地摇头。小小向前趔趄了一步,眼角终于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天杀的呀,这罪魁祸首居然还失踪了,眼下真真是死无对证啊!
“正逢满月之日,天门是不开的。”许是受不了眼前人有哭有笑的疯癫模样,旱魃终究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这么一来小小这才算是明白过来。每年的七月是一年一度鬼门大开的时日,满月当空,妖魔滋生,阴阳失调,此消彼长。这段时日,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天门向来是不开的。小小由于闲居在正清宫千年,一时间倒记不起这茬来。如今掐指一算,这日子是快到了。
“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这个世道她若是一人贸然出去,那是怎么被人剥皮去骨吞入腹中都不知道啊!
小小面色哀戚,心中悲怆不已,心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当初明知道那签文上说得不吉利,还恬不知耻地跟着度厄出去瞎晃悠。这下好了吧,活该自己倒霉啊!
邪神旱魃言尽于此,刚要准备转身离开,不料却被一个不明生物死死拽住了衣角不放。
“还有何事?”邪神的眉眼淡若,一双眼微垂盖住了那份缱绻的潋滟之色。
小小只觉喉头发紧,狠狠咽了口口水道,“大人,如今小女子无家可归,您能否收留一下小女子啊……您的这份大恩大德小女子下辈子作牛作马都会报答的!”
横竖她已经是没脸没皮了,也不在乎无耻地再彻底一些。小小边说边观察着邪神的脸色,见其面色淡然如同一朵高岭之花一般遥不可攀,心里越发忐忑不已。
“汝的封号唤作赤水?”高岭之花清冷的目光在小小脸上兜了一圈之后开口道。
小小点头点得很老实,眼下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别名,诨名,绰号,别称通通告诉了这位大人去。
“还有否别的名字?”
“有有有!小女子我大名赤水,小名小小,诨名天界第一废柴仙姬,别称第五天三朵金花中的小黄花!”小小快速地将这一连串名字报出来连气都不带喘一口,可见其功力深厚!别问她第五天另外两朵金花是谁!她绝对不会告诉你们那是自家师父重渊和亲亲小度厄的~
“小小?”邪神抬眸,眼中划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而小小却觉得自己平凡无奇的名字到了这位大人的嘴中听起来倒有几分旖旎来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有些发红的脸颊点头,“是了,小小。”
乖乖,这邪神研华的名头果然不是虚的。她连自家师父那张堪称天界人妖的面孔也看得如同嚼蜡一般免疫,谁知今儿个甫一看见这邪神堪比绝世的容颜,就如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般不知羞的开始脸红心跳,真真是没出息啊!
趁她愣神的档口,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自己的小手。小小微楞一下低头,握住自己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再抬头,握住自己手的人面如冠玉,风华绝代,并且表情很是泰然自若。
“走吧,小小。”被高岭之花牵住手的小小第一个反应是,这半个月都不想要洗手了,好想把手切下来裱起来啊!
傻不愣登地被牵着走了一段路,她方才想起另外一件事,师父说女孩子在外头举止要矜持啊矜持!如今与素未谋面的男子手牵手相携走着,成何体统啊!
小小心里天人交战,是该被继续牵着,还是该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甩开他的手,大喊一声,“登徒子!”
几番激战,贞洁小人险胜无耻小人。小小刚想甩脱那只骨节匀称好看的手,却被那温润如玉的肌肤给晃了眼。
这时,无耻小人绝地反击,贞洁小人倒地不起。
牵着就牵着吧,反正她脸皮厚。那邪神长得这般好看,估计想牵他手的人可以从正清宫排到南天门绕个三四圈还不够。
说白了,是她占便宜才是。
在这洪荒之泽中走了一遭,小小方才抛开起初认为邪神对自己有邪念的那些无耻念头。人家邪神真真是心无旁骛,清心寡欲,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啊!
要不是他牵着自己的手,她这个芳龄一千五百岁的废柴仙姬今儿个不知要死去活来多少次方才对得起那只下下签了。
比如说走着走着,身子突然被一个柔弱无骨的冰凉身子给缠住,回头一看,诶呀我的娘,比自个腰还粗的大蛇。
要不是那只手的主人很是淡定地将大蛇一切两段,小小今儿个就要躺在那大蛇肚子里等着慢慢被消化了。
又比如说走着走着,前面没有路了。小小望着前面的万丈深渊怎么也不敢迈开步子,然而那只手的主人却很是强硬地将自己慢慢拖了过去。当脚踩到实打实的地面后,眼前幻境方才散开。小小回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自己若是退后一步,那才真真算是跌入万丈悬崖,尸骨无存。
诸如此类,比比皆是,洪荒之泽在小小的心里瞬间刷新到了一个比阴曹地府还要阴森恐怖几分的地位。
而最后,她整个人几乎是攀在邪神旱魃身上,半推半就地由着他带着自己从半空中掠了过去。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关键时刻还是保命要紧!
邪神所居之处在洪荒之泽的最深处,方圆几百里没有任何妖物敢来涉足,可见其威严之盛。洞府里收留了两只精怪,都是被邪神打败之后甘愿留下为邪神肝脑涂地马首是瞻的心腹。
一只是眼大无神,性子慢吞吞的羊驼,主要负责洞府大小事宜,俗称管家。据说还有只狐狸精,只是眼下不知上哪办事去了,若说功用的话,想必是暖床的……小小愤恨地想。
羊驼乍一看到小小,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珠子很是茫然地顺着小小走来走去转了好久,良久才像确定了什么一般,颤颤巍巍地道了一声,“姑娘??”
小小指了指自己鼻子道,“叫我?”
话音未落,羊驼伸出袖子拭了拭那双饱含热泪的大眼,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小小起初还不明白羊驼总管为何反应如此过激,等最后明了之时那才叫一个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哟呵~来更新了~废柴小小与旱魃大人~
☆、同床共枕
邪神研华阔别万年回归大荒之后,有无数新起的大荒妖族为了维持局势保持地位,到处打探邪神的喜好厌憎,众人花空心思皆想投其所好送份大礼过去套套近乎。
前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但都在邪神模棱两可,难以捉摸的态度面前吃起了闭门羹。
一开始呢,大家先是送各式各样的金银财宝,东海的珊瑚,南海的珍珠,什么珍贵,什么难得便往邪神家门口送什么。结果呢,人邪神连大门也不开,众人热脸贴了冷屁股倒也不气馁。寻思着天底下不爱财的人多了,人邪神作风清高,咱们也得配合着吧!于是第二次送礼的人心里稍稍有数,这次往人邪神家门口摆了一堆灵丹妙药,珍奇字画,什么孤品什么绝品通通拿了过来,各色宝物堆起来能有小山一般高,险些将邪神家的大门给挡住了。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这次邪神还倒是真出来了。众人隔着宝物看他那张宛若高岭之花般孤华高绝的冷容,纷纷激动得直吞口水。
邪神的眼神若有似无地在门前的小山包上打量了一番,良久方才伸出了手。一干人等看了,皆是欣喜若狂,心道今儿个邪神要了谁家宝物,那谁家明日就可以在大荒横着走了。谁料,那邪神却是大袖一甩,直接招来一道大风将门前的宝物全给扫荡了。众人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绝无仅有的珍宝化作晴空中的若干小点,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
诸如此类之事接二连三发生之后,前来送礼的人越来越少。在座的就算再是财大气粗,那也舍不得这些宝贝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弃若敝履。
久而久之,邪神家门口渐渐从门庭若市,人头攒动转变为惟有闲庭漫步麻雀三两只的情景。但是人邪神乐得清净啊,众人自讨没趣怎么还好意思前来打扰人呢!
大部分人被驳了面子心态还是好的。但总有那么几个人横竖不死心,心道这天底下谁没有一星半点个弱点爱好,别说是妖魔了就连神仙都有那么个癖好呢!
眼下邪神不为所动,说到底只是因为大伙没有摸清楚他究竟喜欢什么罢了。
于是这伙人又到处打听,终于是从那昆仑山一役中觅得了一点八卦消息。据说邪神他丧妻了,还是被自己大义灭亲的!
众人这一想,怪不得这邪神脾气如此怪癖,软硬不吃,一张脸真真跟千年冰封万年冻土一般。原来是丧妻之后心情没调整过来。
一干人扼腕叹息,捶胸顿足,当初怎么没有想到邪神大人他缺女人这一茬呢!一定是被他那张惊采绝艳的面孔给折服了,压根没想到要给人张罗美女啊!
这邪神大人倘若真是要这天上的月亮,那众人还真是要愁白了头发。眼下只是缺一个老婆,那有什么难?!
是以,邪神每天晚上都会看到有衣衫半解,小露香肩的美人躺在自己床上,妙目含情地瞅着自己道,“大人,请享用我吧!”
通常这时,邪神都会目不斜视抓住那美人的肩膀连人带被子扔出窗外。久而久之,邪神家的被子不够用了。
等到大荒第一美人莲姬也是极为狼狈地从邪神大人窗下裹着被子被人抬着送出来之时,众人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如此美色当前,邪神研华居然坐怀不乱,到底是真君子?还是根本不近女色?由此关于邪神喜好男色的传闻自大荒传出,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天下。
对于这种无稽的传闻,邪神大人他老人家自然是不会在意。只是每天晚上他又不动声色地用被子甩出几个如花似玉的大男人。
然而事情演变成这个地步,有一个人急了。俗话说的好,皇帝不急,太监急。一来是洞府内的被子真的不够了,二来是看到自己一直仰慕敬重的大人名声居然被人如此败坏,身为一介忠仆的羊驼总管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大人这般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会喜欢男色呢!他羊驼一片赤忱,誓要为大人洗脱冤屈!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羊驼总管假传圣旨,偷偷摸摸传话给那人类的大祭司说,大人什么不缺就缺美人,每年祭祀多扔两个美人下来。他寻思着,人类女子寿命虽短,但好在纯良贤淑,用来照顾大人再是贴心不过了。那大祭司头一回看见雕像显灵,还是一只长着铜铃眼的硕大羊头,吓得那叫一个不轻,恍惚之中就将接应地点给记错了。
说好在小河边,大祭司却记成了从悬崖下扔下去。
因此,这百年来,羊驼总管从未在小河边等到前来体贴温柔大人的美人,因为美人全都魂归小山谷了。
然而!!然而!!百年的筹谋总算还是没有白费!羊驼总管望着与邪神手牵手并肩而来的小小,激动得老泪纵横。
他家大人终于是要忘却过去展望未来了么!如此甚好,甚好啊!
“来,来,来,姑娘这边请啊!”羊驼总管眼含热泪地将小小迎进比邻研华大人卧房的客房。见小小身段轻柔,眉目清丽,举止有礼心中更是激动。
他家大人眼光就是好,瞧这小模样,不知道要秒杀多少自称美人的大荒妖姬呢!
“羊总管,有什么事那么开心啊?”小小狐疑地望着自顾自笑得开怀的羊驼好奇道。
“诶呀,老头子哪有什么开心事儿啊,不过就是好久没见着大人的朋友到这洞府叙旧,觉得热闹罢了。”羊驼回过神,心道可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万一吓着人家姑娘,那他家大人岂不是要打光棍一辈子!?
于是他收敛了一下面部表情对着小小正色道,“时候也不早了,姑娘你早些休息吧。”
小小点头,心说今天这一天又惊又怕得也够累的。在羊驼转身出去之后,她洗了把脸,灭了灯,爬上床倒头就睡。
月上柳梢头,万籁俱寂,一道黑影迅速地划过黑夜,偷偷溜进小小房中。月色下来人露出一双硕大的铜铃眼,正是羊驼总管。眼下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小睡得东倒西歪的身子板正过来,且十分艰难地避开小小胡乱摆的手,冷不丁肚子上还被踢了两脚。
羊驼总管忍辱负重地将小小裹着被子扛在肩上,心道成败在此一举,大人不主动,他这个老头只能过来奉献自己了!
小小依稀梦见自己坐在一条摇摆不定的小船之上,脚下是一汪蓝幽幽的海水,而头顶则是一枚如同明珠般耀眼的圆月。
小船儿晃啊晃啊,晃到何处才是她的故乡。她隐约瞧见自己对面坐着一个白衫身影,虽是看不清面容,却能够感受到自其身上散发出来比月光还要更胜一筹的清冷。
那人乌黑的眸子如同月光下轻薄的银纱一般柔和地笼罩在自己身上,小小与他对望,他的面容始终是模糊的。
忽有一道冷风袭来,拂开那人垂在背后的乌发,一股悠然的白檀香灌入小小鼻尖。小小忽觉得鼻头微酸,心中微涩,似有无限悲切之意萦绕在心头。
就在这时,晃动的船儿靠岸了,小小只觉意识一暗,复又进入了甜蜜梦乡之中。
她睡觉一向不老实,好在一千年来都是一个人独自睡,太丢人的那一面应该不会展露。
有一次,自家师父重渊晚归回来路过小小屋子,听那屋中的声响委实大了一些,惊异之下还以为小小在床头藏了汉子。经过强烈的心理斗争,重渊撩开窗子心道,只看一眼,只看一眼。只看一眼自家徒儿的汉子生得是什么模样!谁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那层层幔帐之下,小小自个抱着被子拳打脚踢,滚来滚去,仿若整个世界就任她一人天翻地覆一般。
得知真相的重渊黑着脸将窗户合上,从此以后再晚归都不会经过小小的院子,美名其曰道:为了保护眼睛。
由此可见,小小睡相之差,睡品之恶劣,连自家师父都不忍目睹。
而此刻,子时刚过。小小手脚开始不规矩起来,不过这次她迷迷糊糊总觉得手脚有些伸展不开的模样。
往常,她都能够来个惊天大翻身,一圈翻滚大圆满之后再慢慢地爬回枕头之上的。可是今儿个怎么转了一半,便转不动了?
小小拧着眉头用屁股往后拱了拱,见背后阻碍稍微动了一下,便得寸进尺继续以屁股顶着,整个人呈逆时针转动着。
就当她快要转到一圈大圆满之时,整个身子被一只手悬空提起,小小很不满地扭动了一下表示抗议,却听耳边有个声音道,“老实一些。“
睡迷糊的小小直道是近来梦境越发真实,居然连声音都听得这般透彻。于是她很是淡定向后伸手就是一拳。
做梦做得太逼真是很影响睡眠的,还是一拳打散了为妙啊!
谁料伸出去的拳头,再也没有收回来的时候。小小这下才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浑身凉飕飕的好似被子离身,而打出去的拳头如今好像是被另外一只手包裹住。
即使是睡品再烂,睡得再熟,这种情况下她也真真是惊觉了有些许不对劲啊!
于是睡梦中颠三倒四,极尽之能事的废柴仙姬终于在半梦半醒之间睁开了水灵灵的眼眸。而映入眼帘的是邪神研华那张惊世骇俗的面容。
“靠,做梦吧!”确定是做梦的小小复又闭上双眼,但过了半晌她又睁开双眼,语气微颤地对着研华道,“我是在做梦么?”
而邪神大人此时身着一袭月白睡衣,领口敞开的幅度略微有些香艳销魂。他左手撑头,一头丝绸般的青丝有些凌乱地垂在脑后。
斜飞入鬓的剑眉眼下正挑起了令人心惊胆跳的弧度,而一双有着纤长睫羽的黑眸正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
“汝认为呢?”他右手轻轻一松,小小整个人啪嗒一下坐在床上。
时值微风拂来,吹起了叠在床边的层层幔帐,轻纱飘扬之间,邪神坐于床榻之中,自他身上传来的白檀香若有似无地灌进小小鼻尖。
一改往日生人勿进的禁欲模样,眼下他发丝微乱,神色慵懒,倒是比之前平添一份说不出来风情。
小小呆滞半天,讪笑道,“这大半夜的,邪神大人您也在这儿过夜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咯~~
☆、兽性大发
凉风徐徐,自香炉中散发出来的香气袅袅飘散,“啪嗒”一声,铜炉中的檀香木断成两截。夜越发深沉,两人的身影映在纱帐之下隐隐绰绰,朦朦胧胧。
小小这话一出口才方惊觉自己的失言,且不说这大半夜的她是如何从自个的客房跑去人邪神这儿鸠占鹊巢的,再说了,这半夜里不睡觉还能作甚,她这问题委实问得很没技巧,属于没话找话的类型。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邪神,见其枕臂侧躺在锦塌之上,神色平静中带着些许慵懒,然而那双盯着自个的眼眸却是越发幽暗深沉起来。
夜深人静,这孤男寡女二人躺在一床之上,想来委实影响不好。
于是小小拢了拢自个松垮的衣领,对着不为所动的邪神道,“时辰也不早了,小女子便先告退了。大人您慢慢就寝。”
言罢,她表情很是郑重地缓缓爬下邪神的那张大床。
邪神回头,见眼前人手脚并用地向大门口冲去,眼中不由得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
“慢着。”他眉毛一挑,很满意地看到月光下小小瞬间僵直的身体。
“还有什么事么?大人……”小小战战兢兢地回头,见他一手撑起半个身子,敞开的领口往下一滑,露出大片结实的肩膀。偏着来人不急不慌,任凭这垂坠的衣领摇摇欲坠地搭在肩头,如此春光乍泄的一幕,看得小小委实心惊肉跳。
她口干舌燥,面红耳赤,僵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却听研华在那头不紧不慢地道,“汝怎会在此?”
话音一落,对面的小小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终究还是问了……小小半仰着头,眼角滴出一滴泪来。
“大人,您一定是在做梦!小人没有来过这里,大人您也没有见过小人!一切都是梦!”她索性心下一横,脖子一扭,打死不认账起来。
左右,她是不会告诉邪神大人她近来还新开发了梦游的技能。
见她如此推脱了事,邪神也不动怒,只朝着小小轻轻挥了挥手道,“过来。”
“我不过去!”小小极为坚贞地摇摇头。
“过来。”邪神挑起了半边眉毛,语气中加深了一些毋庸置疑。
小小迫于重压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梗着脖子道,“还有什么事么?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诶呀!”话音未落,邪神一只手掐上她饱满的脸颊。
“疼么?”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小小点头,含糊不清地回道,“自然是疼的,我捏你一把你疼不疼呀!”
语毕,却看见邪神看着自己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汝即已觉着疼,那这一切便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