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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书伶(女尊)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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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书伶(女尊)作者:肉书屋

布衣书伶(女尊)第23部分阅读

使劲挣扎,奈何身量小怎么也挣不开,只好求助般地望向自己的姐姐鱼之辛。

鱼之辛无奈,却也没有再纵容她,道:“仁儿在睡觉,不要去吵他了,随你姐夫到别的地方去吧。”话刚说完,成睿便带着不情不愿撅起嘴巴的鱼之栀走到一边去了。

鱼之辛看了他们一眼,回头就朝书伶歉意地说道:“抱歉,真是打扰了。”

书伶摇了摇头,望着对方真心地回道:“无妨,这院子够冷清的,你们留下来多住几天也热闹。况且,以前多亏了你们,我才能找到爹爹。”

鱼之辛被书伶说得有些赧然,“哪呢,真要说起来,我的命还是你救的。”说到这,不由和书伶会意地交换了一眼,两人相对而笑之后,也就不再你谦我让的客气。

又聊了一些话,鱼之辛便带着始终站在身后不发一语的阿大找成睿他们去了。

这下,该走的都走了。

只余卒昔宁和书伶两人,在树下面对面地大眼瞪着小眼。

“哼。”忽然,卒昔宁从鼻子里意味不明地哼出这么一声,抬脚正要从书伶面前视若无睹地擦身而过。

书伶一愣,忙低声唤住了他:“伯父!请等一下……”

卒昔宁顿住脚步,不动声色地斜睨了书伶一眼,道:“叫我何事?”

想到这一个多月来,卒昔宁是怎么帮着卒弗蒂一同照顾着他们姐弟俩人,书伶的心中除了感激,就是愧疚,丝毫没把卒昔宁对她的态度放在心上。

“他……还好吗?”话到嘴边徘徊了良久,却是出来这么一句。

卒昔宁眯眼打量着书伶的表情,故作不知地问道:“他?谁?”

书伶张了张嘴,微微睁大眼。

见书伶依然像个榆木疙瘩似的不开窍,卒昔宁恨恨地咬牙道:“好,好得很。所以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别去烦他,他现在可经不起……”把‘重要的事’这四个字特别地加重语气,卒昔宁猛然想起儿子的请求,最后还是刹车住了口,没有道出实情地摆手道:“算了,就是这样。”

年轻人啊,就会瞎折腾,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真解决不了的话,他再亲自推一把就是了。

他摇头叹气地转身就走,徒留下书伶一头雾水,半知半解。

眼看天还未黑,离落日还有一些时辰,书伶想了想,转身便朝里屋走去。

……

……

第一百零九章布衣句点

灼眼的暖阳稳稳地挂在天边,翠绿绿的山腰被渡上一层金黄|色,闪闪发光。抬眼一望而去,不由让人感叹着大自然的世界总是如此奇妙而美丽。

书伶带着一些抓鱼必备的东西,走在一条弯弯的山道小路上,看着两旁熟悉逐渐倒退的景色,不免有些怅然和怀念。

自从下了山,她便很久没走过这条小路了,很久没到山溪里抓鱼了……

如今又回到了以前那般的生活,又踏上了这条熟悉的小路,心中带着一些满足,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怅惘,毕竟时日不同,心境也改变了。

当临近那条清澈带着一点点波澜的小溪时,书伶在不远处的大树下脱开鞋袜,裸着双足一点点地踩在柔软的草地上。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耳尖地听到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

“她……会喜欢你……”

“她……不会喜欢你……”

“她……会要你……”

“她……不会要你……”

……

那边,那人恍若未觉书伶的到来,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这边,书伶惊疑不定地听着如此之类反复的话语,很奇怪这如此熟悉的声音怎么会在这出现?难怪找了半天,也不见他半个人影……

迟疑了下,她一步一步地朝那块遮挡了少年大部□影的巨大石头走过去,□的足尖,一路踏草近乎无声。

……

“她……会接受你……”

“她……不会接受你……”

卒弗蒂低垂着头,机械般地用脚在地上画着圈圈,嘴上更是念念有词。半响,他泄气般地停下无聊的动作,整个人往石头上一靠,翻了个白眼:“要告诉她吗?如果她不能接受,我们该怎么办呢?……宝宝。”

宝宝?书伶心中一震,如遭雷击!仿佛有种隐隐的预感,她快步走上前,紧紧地盯着面前发着呆的卒弗蒂,艰涩地出口问道:“宝宝……你说的宝宝,是什么意思?”

卒弗蒂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忙下意识地护着肚子,退无可退地用后背抵在坚硬的石头上,慌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

“发生了什么事?”书伶疑惑地望着他一瞬间变得苍白无色的小脸,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细节,再次犹疑地问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

“……没有、没有的事。”卒弗蒂紧张不安地抓紧掩盖着肚子的衣衫,不敢对上书伶紧迫逼人的眼神,心虚地移开眼。

他在说谎!

书伶看出来了,微微惊讶的同时,她怀疑地移下目光。当望见他紧紧揪着衣服的发白指节,那个地方……一个猜想飞快地闪过脑海,她联想起之前所有的一切,她既然都恢复了记忆,就应知道所有事情的源头。

由源头推断下来,书伶也猜得□不离十了。

几乎不敢相信地扶住卒弗蒂的肩头,书伶的眼里有惊,有喜,甚至还有几丝复杂:“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当说出这几个字时,书伶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不用说,孩子一定是她的!

“你知道了?”卒弗蒂惊讶地睁大双眼,一面在心底暗暗抱怨着难道是老爹说出去的?一面紧张无措地偷偷瞄了书伶一眼,连忙轻声地解释道:“我……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回视着对方满含不安的清亮双眸,书伶微微一叹,心中有些疼惜,却还是问道:“好,那么现在我知道了,你说该怎么办?”

蓦然,卒弗蒂唰地煞白了整张脸,不仅身子变得僵硬如石,连心都在绝望中沉没,眼眶止不住地灼痛,他颤颤地问道:“你……不想要他吗……”

闻言,书伶没有说话,只是很认真地望着他死灰绝望的神情良久,仿佛想明白了什么,走上前轻轻地拥住他,放柔了语调,轻轻地道:“不。”

“我希望今后能以你妻主的身份,以宝宝娘亲的身份,陪着你们,永远地照顾你们。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

卒弗蒂彻底呆住了,竟然没有反应。

然而,书伶又径直接着道:“也许这并不公平,我的心中也许永远都会驻着那么一个人,也许永远也无法给你你想要的全部,这样的我,你还愿意接受吗?”

……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卒弗蒂的脑中一片空白,却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她近在耳边的轻柔细语,明明不是什么煽情的话,明明不是什么深情的告白,他却不受控制地颤动着睫毛,狠狠地眨了眨,直至在不知不觉间流下了两行温热的泪水。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哭,也是唯一的一次。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终于语无伦次地回道:“你……愿意,我……”

这还需要问吗?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伸出手紧紧地搂着书伶的腰,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根本不打算放开。这一世,不管是责任也好,愧疚怜惜也罢。既然这一世没有了书席然,既然书席然把这一世让给了他,他便愿意代替他,和那未出世的宝宝,好好地陪在她身边,直至生命的尽头,相继老去……

有些心疼地帮他拭去泪水,书伶突然小声地嘀咕道:“你这样,好像变了一个人。说真的,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啊。”

好好的气氛被打破,卒弗第猛然惊觉地一把推开她,狼狈地瞪了她一眼,别扭地撇开头去。

“咚”一个东西从他怀中掉了下来。

两人一时都有些愣住。

丛丛草绿中,一抹粉色很显目。

书伶望着地上那掉落的东西,慢慢勾起了唇角,俯身拾起了它,抬眼瞥了瞥尴尬羞赧地立在一边的卒弗蒂,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是什么?”

听书伶如此问道,卒弗蒂才回过神来慌忙地抢过那支木簪,闪烁其词地含糊道:“没什么,男儿家用的东西……”

挑了挑眉,书伶也不再追问,只是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摆在两人面前,喜滋滋地问道:“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本来有些尴尬的卒弗蒂见书伶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便按捺不住好奇心转过了头。然而,待他看清她手上的东西时,不由张大了嘴:“这,这不是我藏在屋里的……”后面的话,被他及时地掩住了。

他又羞又怒地瞪着书伶,忿忿地指责道:“你偷我东西?”

书伶有些无奈,提着手上未点燃的花灯,无辜地辩解道:“怎么是偷了?我无意间看到的,而且你好好的藏这个干什么?”

卒弗蒂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张着一双清亮的眼眸一直瞪着书伶。

书伶笑着,轻轻问道:“你当初没有许愿放灯,是不是因为你觉得那个愿望不会实现?”

“那现在,我帮你带上这支桃木簪后,一起许愿放了它,好不好?”她问得很轻柔,像在征求对方的意见般,问得小心翼翼。

卒弗蒂闪了闪美丽的双眸,绽放出亮丽夺人的光芒。

“好!”

……

……

为一人带上发簪,便意味着,她想和那个人携手相伴到老,于是,那一头青丝,从此便多了一支桃花正盛的木簪。

而卒弗蒂期盼许久,亦终于有人亲手为他带上了它。

他们一齐许了愿,在山溪里放走了那盏粉色的花灯,花灯上活生生地绣着一朵开得艳丽的粉白桃花,羞涩得一如少年瞬间浮上的纯然幸福的笑颜……

“不管你信不信,当初与你假扮未婚夫妻,我是想以假乱真,真心想娶你为夫的……”

少年微微一怔之后,踮上脚尖,嘴角含笑地轻轻附上她的双唇。

信,他信。

……

整个山林被夕阳染得通红,圆圆的落日中,两个相缠依偎的身影被它们拖得很长很长,似在延续着她另一世的永远……

……

……

布衣正文end

番外之爹爹

月朗星疏,暗香疏影。

薄薄的纸窗上柔和地摇曳着一盏晕黄的烛光,一切自然而然的幽静和美好。

……

突然,一个模糊的人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去,破坏了这片宁谧。

刚从隔帘后方沐浴而出的少年,一看到这突然闯入自己闺房的人影,顿时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旁的小厮已大声喝斥道:“谁?竟然敢闯入少爷的闺房!”

“嗯?”来人听到声音,缓缓地抬起头来,在烛光清晰的照映下,露出一张两人极为熟悉的脸庞,她醉态横生地盯着少年,含糊道:“然儿?然儿……”

被唤为‘然儿’的少年心上一松,终于放松了警惕,赶忙几步走去,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倒的女子在桌旁的椅子坐下,他担忧地问道:“姐姐,你怎么喝那么醉?”

声音似珠玉,温柔如水般。

“然儿……”女子没有回答,显然醉得不清,只是反过来伸手紧紧地抱着少年,轻声喃喃地唤着:“是然儿……”

少年微不可查地拧起细柳一般的眉,回头就朝贴身小厮轻声地吩咐道:“秀儿,去熬些醒酒汤来。”

“是,少爷。”

秀儿领命出去之前,偷偷瞥了一眼那抱着少爷不放的女人,心里有些奇怪,夫人怎么会喝得如此之醉,以往夫人即使是去应酬赴宴也不曾醉过啊。如此在心里暗自嘀咕着,他轻轻地关了上门。

……

然而,就是这看似平静的夜晚,却什么都改变了。

“不要……不要过来……”少年紧紧地缩起身子,瑟瑟发抖,双眼恐惧地看着对面的女人烂醉如泥,似失去了理智般,一双混浊醉意的眸底竟含着浓浓的欲望和痴恋,她迷离着神情一点点地靠近他,嘴里不断唤着他的名字:“然儿……”

少年忍不住流下眼泪,无助地摇着头,心里正被深深的惧怕一点点地吞没,“不要过来……求求你……姐姐……”

不,不是姐姐!女人一改往日所熟悉的模样,立时化作一头陌生又可怕的恶魔向他扑了过来!

蓦然,少年紧紧地回缩起漆黑的瞳孔,绝望地大喊起来:“不要!”

……

“不要过来……不要!”书席然额上颇颇冒出冷汗,瞬间从黑暗的噩梦中惊惧地吓醒了。

一睁开眼,却是自己熟悉的小木屋。

他怔然空洞地望着屋顶一会,仍然心有余悸地无法从噩梦中拨出。

多久了?这个深埋心底的梦魔,有多久没出现过了?好像从伶儿出现后,这个噩梦便很少纠缠他了……

来这个山村,也有五年了。

五年了,为什么现在还会记起,为什么……

还是忘不了……

那么可怕的一切……

他想起了,也许是伶儿在昨晚提过的事,那件隐隐约约关系到仁儿身世的事,所以他才再次忆起了那些不堪的过往。

微微苦笑了下,这一晚的他注定要失眠了,不敢再次睡去,他怕他又会梦到那些可怕的噩梦,所以他独自一人坐在床上,背着一身未擦拭的冷汗,睁眼坐到了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头很重,全身很烫。

他甚至以为自己正置身于水深火热中,会被活活地烧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抹舒适的凉意搭在了额头上,让他忍不住想去蹭一蹭,以解炙人的热度。

后来,喉咙很干渴,他无意识地嘟哝着什么后,一股清凉便顺着两片唇瓣慢慢地渡了进来,带着一丝丝淡淡熟悉的味道……

……

……

在没发生那件事以前,在夜里的梦魔还没来纠缠他,在他的身份还是谭家少爷、谭丞相弟弟的时候,皇京城内无人不知谭丞相有个弟弟叫谭席然!

不仅容貌倾城,连性子也温柔得可以,是京内所有男儿的典范。谭府上上下下对他有礼敬重,而姐姐谭姚对他更是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他本以为,那只是单纯的姐姐对弟弟的疼爱。

然而,他终究是错了。

他终于知道,姐姐的正夫为什么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副见到仇敌的戒备神色,为什么每次下人们遇到他都是匆匆行礼而过,甚至连抬头都不敢……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谭姚。

因为谭姚那份埋藏在心底许久,与日俱增得近乎偏执的独占欲!

从那以后,他被那人关在房里禁止踏出房门,形同牢狱一般,自由被残酷地剥夺。

但,幸好,她以为他生性柔弱温顺,是不可能做出什么抵抗的事来,于是也就只派了一个随身小厮整日照顾着他,看着他。

而他正好利用这一点,在事先准备好的那一夜,从那座生活了十几年的丞相府中逃了出来,并连夜不停地从南陀国逃到了四国交织的边界。

不知该逃到哪里去的他,一头乱窜的混乱中,竟逃到了西枝国属地的一座无名的山脚下!

也就是那时,他捡到了书伶。

当在上山的途中,从杂草丛生的小道两旁发现躺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时,他便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并好心地上前察看。

于是他便发现,小女孩似乎是被饿得昏过去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瘦小的身子仿佛发冷般不停地发着抖,见此,谭席然顿时心生不忍。

想到自己逃了出来,一身的狼狈,再见到这同样可怜无助的小女孩,不禁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会,他便决定要救她!

小女孩很瘦,背起来虽然很轻,但是走的路远了,便有点支撑不住了。

咬了咬下唇,谭席然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开始寻找着话题企图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他问着后背上仿佛还在昏迷中的小女孩,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但是,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书席然却毫不介意,他自顾自地温柔地接着道:“不如,我便叫你伶儿可好?”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女孩本身是不是有名字,但是多取个名字总归还是好的。

模模糊糊中,他仿佛听见了一个轻轻的“嗯……”

这让谭席然不由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这算是答应了吗?

……

背着小女孩顺着无数条弯弯曲曲的山道直往上走了多个时辰后,他终于见到了一个小小的山村。

村里的山民们很热情。见他孤身一人没有去处又带着一个昏迷的小女孩,便找了一个荒废无人住的小院落安置了他们住下。

几日过后,小女孩终于从昏睡中醒来了,却忘了之前的记忆,这是谭席然始料未及的事。

“我是谁?你又是谁?”

定定地望着小女孩茫然不安的褐色双眸,他轻柔地回道:“你叫书伶,不记得了吗?”

“那……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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