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花样男子同人)作者:肉书屋
不羁(花样男子同人)第13部分阅读
之际,灯光、水光、衣香鬓影,非常衬景。
花泽类送藤堂静到门口。
“进去坐坐吧。”藤堂静邀请。
花泽类看了眼那个曾经对自己而言充满喜悦欢欣忐忑的的雕花大门,摇了摇头,“算了,下次吧。”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已经不会有下次了。
藤堂静的心里也明白,看着那个挺拔如竹的少年,不,已经不是少年了,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慢慢蜕变慢慢成长,终会长成一个别人都难以企及的杰出男子,看他转身离开,藤堂静心里难以遏制地涌上惆怅和失落,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纯净忧郁的小王子再不属于自己。
花泽类说得没错,藤堂静回国并不是想和花泽类一起过节,两个月前她拿到国际律师证,但那并不代表她的事业之路就一帆风顺了。没错,作为模特她在法国有着一定的知名度,但作为律师,在凭资历说话的法政界却实在是毫不起眼。那帮眼睛长在头顶的老欧洲,当然足够绅士,内里也极度傲慢,他们对日本女性有着根深蒂固的印象——相夫教子,温柔婉约,但绝对不是能担当律师这种高强度高压力工作的人,几次面试知名律师行,皆碰壁。如此几番之后,藤堂静不由地也有点心灰意冷——一个女子要在男性权威的领域立足,实在很难。
但在一星期前,一个人找上了藤堂静——玉木雄一。这是一个日本人,只是多年前就已经移民法国,在法国经营一家中等规模的电子公司。他来找藤堂静的原因很简单——他希望藤堂静接手一个棘手的案子——
这是一个契机。
一个新人律师想要快速成名,最佳捷径无异于打赢一场不被众人看好的烫手官司。
失败了,意料之中;赢了,便是一夜成名。
无论如何,都是利大于弊。
但藤堂静没有立刻接下来,这里面固然有着作为一个大公司继承人从小培养的谨慎小心,也因为其中牵涉到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站在源氏大楼的大厅,脚下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入目所及是来去匆匆却有条不紊的白领,墙壁上的装饰是日本传统浮世绘,和几步一盏的雕花铜质壁灯,处处显示一种低调的华丽和一个百年大族积淀下的底蕴,尤其是大厅正中的三人环抱的菩提,将整幢大楼中心都挖空,顶端是透明玻璃,阳光从中射入,天人合一,浑然一体。这个位于市中心的大楼没有任何其他公司商社进驻,全部独属于源氏,但源氏核心真正只占了三分之二,另三分之一将餐饮、桑拿、美容、养生等一系列设施配备其中,缓解都市工蚁族的社会压力。
若单论经济实力,源氏不如道明寺财团。道明寺财团是二战后崛起的大资本家,资金雄厚,在国际经济上也有一定影响力。而源氏却是真正传承百年的贵族,在国际上名声不显,但在日本本土,却绝对有着说一不二的影响力,这一点,道明寺财团也要望其项背。源氏与皇室的关系错综复杂,在军政界也有着根深蒂固的人脉。这就好比是一棵大树,根基扎得越深,这样抵御自身肌体病毒的能力才会越强,吸取外界的养分才会越充分。
在与前台小姐交涉过后,藤堂静就站在一边,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她不是什么不知任何世事的小姑娘,当然,顺风顺水优越无比的成长道路曾经让她天真过,或许现在还依旧保留着一些天真,但绝不是一点儿都不通俗务,当初玉木雄一找上她的理由是——“藤堂小姐既然肯舍下庞大诱人的藤堂集团,而一心追求自己的梦想,想当然是一位心性坚定有自己主见的优秀女性,我相信您不是那些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而已经变得谨小慎微只接毫无悬念的案子的‘金牌律师’,您具有少年人的锐气和正义——”
这当然是恭维,却是恰到好处的恭维,点出了大部分的事实。
玉木雄一找上藤堂静的原因一部分如他所说看上藤堂静的能力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还有一部分原因他没说,但藤堂静已经猜出来了——不管怎么说,藤堂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而藤堂集团在日本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源氏高层专用电梯的门开了,源朝赖从里面走出来,一贯的西装笔挺——藤堂静再也没见过比源朝赖穿传统西装穿得更好看的人——诚然,t台上的模特也能将传统西装穿得挺括合身,但总有那么点儿浮,缺少运筹帷幄从容自我的气度。
她和源朝赖少年相识,他大她两岁,是她学长。藤堂静家世了得,父母宠爱,又自幼聪慧,一路下来,皆是媚鲜花掌声,眼界颇高,即使是自小认识的f4,也只觉得稚气未脱,更何论其余庸脂俗粉,再亲和再平易,少年意气却是无法掩盖的。她十六岁,初见源朝赖,十八岁的源朝赖已远远不同于那些还处于小打小闹的青春期男孩儿,学识、才华、气度皆了得,更有着不同于少年人的成熟稳重,处理事务,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恰到好处,面对赞誉毁谤,也是宠辱不惊,何况,源朝赖还有一副好卖相——优秀如斯,完美如斯,十六岁的藤堂静自然好感倍增。
两人在一起似乎也顺理成章,并没有谁先表白之说,现在想想,当初她跟朝赖确实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之类的字眼。只是同在学生会共事,接触多了,便有了不同于他人的亲密和默契,就成了别人眼里默认的一对,家族宴会之类也常常见面,大人也戏称金童玉女。这样推波助澜下,便开始约会。
他们的分手也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隐情和不得已。情窦初开的女孩儿,自然是希望恋人时时刻刻将自己放在手心,整个身心围着她转。藤堂静虽不是那样的小女人,但心里也是有那样的念想的,只是她自己心气高,不屑为之,也体贴源朝赖刚接触家族事务,压力大,又要分心管教弟弟——对于源朝光,藤堂静也有所耳闻,这位二少据说自小天赋异于常人,却偏偏是个不着调的,什么香的臭的好的坏的可着劲儿地折腾,家中二老对他彻底没法儿,干脆什么也不管了。源朝赖主动接过了管教弟弟的重担,那时候,源二少十三岁。说实话,藤堂静不讨厌源朝光,源朝光长得好,又惯会讨人喜欢,对她也很亲密,一口一个“大嫂”,虽是戏称,却也让她心里偷偷欢喜。只是有时候,心里面也难免不平衡,源朝赖是个很负责任的大哥,是太负责任了,为了弟弟,往往忽略了自己的女朋友。常常只要源朝光一个电话,他都会放下手中的事,甚至进行到一半的约会,赶回去——而仅仅是因为源朝光头疼了牙疼了,或者心血来潮要去京都吃茨木屋的鳢鱼羹。她虽是独生女,却也知道上流社会那些兄弟的相处之道,即使再要好也没有这样的,一开始还挺羡慕,后来次数多了,却难免有了怨怼。她想,换做哪个女孩儿都无法忍受恋人不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抱怨过,只是某一天在约会之后,她赌气地向他提出了分手。那时候他愣在当场,那个似乎万事从容的少年第一次在他面前显示出一点灰败,良久才轻轻地问她:“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她当然不知道。
他说:“我在想他们的未来。”
她的心弦猛的一猝,几乎要掉下泪来。终究不过是十六岁的年纪,以为所有的感情都应当如电视剧,决绝激烈,永不回头,方显出女子的珍贵。她心高气傲,即使后悔也拉不下脸。
他依旧非常体贴地送她回家,那以后便再没有电话。
关系较亲近地便好奇地询问他们分手的原因,他只将责任全归在自己头上,对她只有赞誉和维护。是在渐渐长大经历世事之后才明白,一个男人真正的好品质,是体现在他对待已然分手的女人的态度上的。
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真正正直善良的人,因为年少不懂事。后悔吗?也许有吧,可是她不是那种汲汲于过去的人。仔细想想,他们之间,也许有过喜欢,但心却从未贴近过。她在他面前从来只会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害怕稍稍的不合格便让优秀如他失望。而他,也从来不跟她分享他的心事他的喜怒哀乐。他们曾经那么近,又那么远。
“静,等很久吗?”源朝赖看见藤堂静,便加快了脚步走过来。
“没有。”藤堂静笑了,无论如何,他们现在还可以做朋友。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吧。”藤堂静顿了顿,有点踌躇,不确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是不是正确,“朝赖,事实上,今天来找你,除了叙旧外,还想让你见个人?”
源朝赖露出疑惑的表情。
藤堂静故作轻松地挑了下眉,“不耽误你工作吧?”
源朝赖看了看手表,“还好,我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七点钟以后有事。”
藤堂静忽然戏谑地眨眨眼,打趣道:“不是有约会吧?”
“不是,是小光,他刚从威尼斯玩回来。”源朝赖笑容淡淡,不欲多谈。
“唔~”藤堂静点点头。“既然这样,先陪我吃饭吧。”
源朝赖点头应允,“好。”
两个人开车去了仙仙斋,藤堂静早在这儿订了包厢。两个人沿着木质长廊,绕过颇具禅味的枯山水庭园,打开月之寮的包厢,包厢内却并不是空的,还有一人——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发际线已隐隐往后退,但八十年代的雅痞精神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典型的布尔乔亚阶级,疏离、冷静,也有着隐形的傲慢,一举一动都一丝不苟,标榜高品质,追求高质地。
藤堂静率先进去,对源朝赖介绍道:“朝赖,跟你介绍一下,这是玉木雄一先生。”
玉木雄一的目光在接触到源朝赖之后,有着细微的激动,连声音也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你,你是朝赖?”
源朝赖的眉微微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比预计晚回来了一天,大家久等了。
正文身世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玉木雄一马上收敛了情绪,对源朝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源朝赖跪坐下来,即使心里面再如何疑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介绍过双方,菜很快就上来了——但显然,今天的主题绝不是吃饭,在座的人都只是略略动了动筷子,期间,玉木雄一一直用隐晦的目光打量审视着源朝赖,源朝赖自然也感受到了。
所以在玉木雄一将筷子横架到竹制筷架上后,源朝赖也将放下了筷子。
玉木雄一的目光变得郑重,盯着面前的人,开口,“我不知道你自己清不清楚,事实上,你并不姓源,更不应该姓源——”
源朝赖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注意到的是玉木雄一的用词——不应该。但他什么也没说,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没变。
“你应该是不知道我,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移民法国了,只在你的满月宴上抱过你一次——”他顿了顿,用一种隐含探究的目光看着源朝赖,“我跟你亲生父亲是堂兄弟,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堂叔。你也不应该叫源朝赖,你叫玉木朝赖。”
源朝赖的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收紧,嘴角紧抿——他不是源家的孩子,这一点,父亲母亲从来都没有瞒过他,是人都想知道自己的来历的,只是父亲母亲待他一向如亲儿,他也就从不在他们面前流露出那样的想法,只有加倍努力好报答父母的养育教导之恩。听到玉木雄一的话,即使是他,心里面也不可遏制地升腾起一种隐秘的激动和恐惧。
源朝赖细微的动作都被玉木雄一老辣的目光尽收眼底,然后他缓缓地笑了,“看来你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源朝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父亲母亲跟我讲过一点。”
对面的玉木雄一忽然露出嘲讽的笑,“父亲?母亲?你居然这么叫他们——呵,真是好手段,毁了人家的家,养了别人的儿子,反过来让这个儿子对自己感恩戴德——”
源朝光的瞳孔急速紧缩,“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父母。”
玉木雄一敛下笑容,“那么你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怎么死的吗,你又如何变成了一个孤儿?他们是被源家生生逼死的!”
源朝赖的呼吸急促,目眦欲裂,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以深深陷入肉里,他的目光直直地射在对面充满威压的中年男人身上,一字一顿地开口:“玉木先生,我姓源——所以,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他微微欠身,“抱歉,我还有约——”他起身,拉开纸门,听见玉木雄一在身后说——
“二十年以前,玉木家在日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若不信,大可去查,源家也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源朝赖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凉凉的夜风扑面而来。
“朝赖——”藤堂静追出来,担忧的目光看着他,欲言又止。
源朝赖的眼神有些复杂,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一个字也没说,转头离开了。
这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处公寓,闹中取静。源朝赖一向严谨克制,即使回到住处,依旧保持着衣冠整齐,衬衫扣到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连脚上的棉袜高度都相同——他早早就开始接手家族事务,自然有自己的住处,只是他一贯孝顺,并不经常住在这里,大部分时间都要开一个小时的车回源家陪父母,如果碰上工作紧张,便干脆在公司窝一个晚上。因此,这套高档公寓虽然家具完备,漂亮整洁得一如宣传册的照片,却少了一份人气。
站在落地窗前,源朝赖的心情颇不平静,虽当场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但玉木雄一的话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在他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虽已近午夜,但东京的夜空永远不会是纯黑,被各种霓虹灯光映照得微微发亮。桌子上放着一只船的模型,是威尼斯特有的小艇贡多拉,惟妙惟肖,精巧别致,自然是源二少带给他的礼物。源朝光虽然私生活实在不让人苟同,对待他人也是冷心冷情,只图一时痛快,对他唯一的大哥,却是真心实意。他大哥一向少欲,对什么都淡淡的,唯独喜欢船模——小时候淘气,偷将他大哥花了一个月做好的船模拿出去玩,粗手粗脚的,船模自然在他手中寿终正寝,他怕他大哥生气,悄悄将东西扔进焚火场。其实他大哥哪有什么不明白,只是一贯疼他,也装作不知道,却自己一个人偷偷难过了好久。后来,他便花了好几月的时间,在他大哥生日那天送了他一只一模一样的船模。以后也记得每年生日,送他一只船模,即使在英国那几年,也不间断。再长大一点,开始满世界疯跑,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记得去搜罗别具特色的船模,像个讨赏的孩子,巴巴地捧到他大哥面前。如今,各式各样的船模几乎堆了一房间,他大哥舍不得别人碰,总是自己亲自擦拭保养。
浴室的门打开了,源二少披着他大哥的衬衫,哭丧着脸出来,“大哥,我好像长蛀牙了——”
援朝赖愣一下,连忙招手,“过来,我看看。”
源二少乖乖地走过去,抬起下巴,长大嘴巴。源朝赖固定住他的脑袋,侧着头看了一会儿,“是有一颗牙齿蛀了,趁还不太严重,赶紧上医院去补好,别拖拖拉拉。”
源二少的脸皱成一团——对他来说,拔牙是最阴暗的记忆了。小时候被强压着拔掉||乳|牙,二少哭着闹着在地上打滚,非要医生把牙齿装回去,整个源家都被他闹得没法儿。他脾气也犟,拔牙后整整一星期都没下楼吃饭,也不跟人说话,全家人轮流上来哄,全部都失败而归。
源大少对这个弟弟了若指掌,看他那副模样,知道他不拖到牙疼得受不了绝不会上医院,只好说:“算了,明天我陪你去,别等到非得拔牙不可的地步,到时候有你疼的。”
源二少嘟嘟囔囔地走到沙发上,盘腿坐好,恹恹的提不起劲。
源朝赖看他一眼,“晚了,早点回去吧。”
源二少愣了一下,用一种非常惊奇的眼光看着源大少,“大哥你在赶我啊?”
源朝赖窒了一下,移开目光,“没有。”
“大哥,你今天很奇怪。”
源朝赖的心惊跳了一下,对他对视。
源二少带着微微不满的语气抱怨,“看歌剧的时候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明是你最喜欢的《蝴蝶夫人》,亏我还特地从威尼斯赶回来——”
源朝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皱起眉来,“说起威尼斯,你怎么又跟娱乐圈的人扯在一起,那个圈子乱七八糟的,一派乌烟瘴气,还上了报,像什么样子?你也不小了,怎么做事还顾前不顾后的,你要找人陪你玩,找谁不好,你不是前段时间才跟那个花泽类好了吗?怎么,又散了?你这个样子,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就是跟那个花泽类在一起,我也不至于这样不放心,你到底要什么——”
源二少听得头大,他大哥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话唠。明明平日里那么寡言的人,怎么唠叨起来直赶欧巴桑。源二少正想着什么法子转移一下话题,就听见他大哥忧郁的声音——
“小光,你是不是还忘不掉小临?”
源二少的身子瞬间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抬起头,笑容晃晃,“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源朝赖在心里面叹了口气,也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算了,早点睡觉吧。”说着转身朝卧室走去。
源二少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蹦蹦跳跳地从后面勾上源朝赖的脖子,“一起一起。”
源朝赖僵着身子,皱着眉,不赞同道:“小光!”
源二少一点都不以为意,“好久没一起睡了啊,咱们谈谈心嘛!”
“我明天还要上班。”
“放心,我会叫你的。”
但事实上,到第二天早上,源朝赖已经做好了早餐,源二少才顶着一头乱发,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从卧室走出来,拖开椅子,一屁股坐下,问围着围裙的源大少,“吃什么?”
“粥还是烤吐司?”源朝赖一边将煎好的荷包蛋放到他面前的餐盘上,一边问。
“粥。”源二少已经迫不及待地拿着叉子准备吃荷包蛋,但不幸被源大少打了手背——
“先去洗脸刷牙!”
“嗨嗨~”二少不情不愿地起来,走向洗手间。十五分钟后,衣冠整洁地出现在餐桌边——
源朝赖在大清早习惯喝咖啡,然后在吃早饭的间隙看完两份财经报和一份国际新闻的首版,才全部浏览一遍挑出自己感兴趣的看完,然后上班。
他将早上的流程全部完成之后,源二少还在专心致志地将沙拉酱挤在吐司上,他移开椅子,站起身,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我先去上班了,你慢慢吃。”
谁知闻此言源二少连忙说:“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虽然不知道他跟着去公司干什么,但源朝光这人原本就心血来潮惯了,所以源朝赖也没说什么,只是耐心地等在一边。
源二少急急忙忙地去卧室抓了外套,然后一口气喝完小半杯牛奶,将一片吐司叼在嘴里,一边穿外套,和源大少一起走出公寓楼。
源朝赖的公寓离源氏不远,开车只要十五分钟。车子没有直接进地下停车库,因为他们看见了源氏门口的藤堂静。源二少看了源朝赖一眼,发现他大哥的眉头拧了起来,面部表情绝对称不上高兴。源二少的眼神深了深。
车子在源氏门口停下,源大少下车,“静,你怎么会在这儿,有事?”
藤堂静的话在看到接着下车的源二少止住了,笑笑,“没事,本来想约你吃早饭的,不过——”她的目光在源朝光身上打了个转,意有所指,“你应该是吃过了。”
源二少跟藤堂静打了个招呼,态度一如既往。
源朝赖将车钥匙交给门口的保安,让他去停车,自己对藤堂静说:“真不巧,下次吧,我还有个早会——”
其言下之意藤堂静又怎么会听不懂,落落大方道:“那好,今天只能是我一个人享受港式早茶了。”
“先走了,下次我请你。”源朝赖对她点头示意了一下,率先朝走进源氏大楼。
源二少朝藤堂静做了个欧式飞吻,蹦蹦跳跳地追上源朝赖。
“那个人就是源家的独子?”身边忽然响起的颇含深意的声音让藤堂静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不知何时出现的玉木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