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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花样男子同人)第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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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菜就是这样带着被西门少爷忽悠得迷迷糊糊的表情,在西门少爷别有深意的“goodck”的祝福声中,推开“红”俱乐部的门,暧昧迷离的灯光一下子笼罩住了她,并像妖气似的慢慢透进她的五脏六腑,“红”里面的每一张脸都有一种魔幻感,像是抽象的油画,只剩下一个个符号。杉菜在一路被人打量搭讪之后,终于晕乎乎地走到了大厅的样子,抓住一个头上戴着羽毛面具的侍应生模样的人,问:“请问,源朝光在哪儿?”

侍应生无声地指指舞台的方向,然后便像一尾鱼似的游走了。

牧野杉菜朝舞台望去,一眼,心脏忽然有一种猛然被利爪捏住的疼痛感——舞台上的人画了很浓的眼影,将锋利妩媚的眼神无限拉伸,甜腻又尖锐,直刺人心。那个人在跳一段儿艳舞,疯狂、乖张、隐秘,含蓄的堕落——完美矫健的身姿包裹在剪裁简洁精准的高级西裤和如烟雾般的透明轻纱衬衫中,在那些暧昧又世故,色\情又凌厉的动作间,缠绵悱恻全从大开的衬衫领口、精致的小腹中倾泻而出,冷酷、冷辣、冷艳,越拒绝越渴望。

台下全是疯狂的尖叫和口哨声。

牧野杉菜目瞪口呆,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妖孽与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源二少对应起来。

舞曲已接近尾声,台上的人忽然妖媚一笑,在众人被煞到的瞬间,双膝跪地滑行至舞台边缘,俯下身勾住了一个人的脖子,强硬的吻住了他的唇。

“嗷——”人群中爆发出有史以来最热烈最兴奋的尖叫。

牧野杉菜的脑袋轰的一声瞬间炸开,也不知被谁从后面推了一下,她趔趄了一下,一声模糊的呓语脱口而出——

“类——”

故事

花泽类奋力地推开源朝光,一扭头居然看见一脸呆滞表情的杉菜,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杉菜,你怎么会在这?”

杉菜还没从刚才的冲击缓过神,呆呆地反问:“类,你呢,怎么会在这儿?”

源二少丝毫没有刚才被花泽类推开的难堪,摇摇晃晃地跳下舞台,朝牧野杉菜眯着眼睛招了招手,“哟,小学妹。”

“学长——”看源二少一副眼神迷离,脚步轻浮的样子,看起来根本不把刚才与花泽类接吻当回事儿,杉菜在心里对自己说果然还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喝多了开玩笑而已,但是看着浓妆艳抹的源二少,杉菜还是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

源二少笑起来,画了眼线眼影的眼睛立刻糜艳起来,荡漾着丝丝惑人的蜜汁。他瞟了花泽类一眼,然后马蚤包地走向吧台,酒保已倒了杯威士忌推给他。源二少挨着屁股坐在高脚凳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呆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漂亮的手指轻轻地划拉着,眼神沉郁,有一种野兽般凶残不留余地的美丽。

杉菜想起她来这儿的目的,马上跟过去,鼓足勇气,“学长——”

但是源二少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拿着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一连打了三个,依旧没人接。

源朝光盯着暗下去的屏幕,心头荒凉,低头喝酒。直到杯中酒已完,才用眼角瞟了眼表情忐忑的牧野杉菜。

“学长,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西门学长说只有你能令道明寺改变主意。”

“诶——”源二少轻咬着手指,眼神戏谑又无辜地飘过来。

“道明寺威逼校长一定要让花泽类退学,没有人能反抗道明寺,这样下去的话,花泽类一定会被退学的——学长,请你帮帮花泽类!”长相平凡的少女这一刻因为义无反顾,脸上显出一种吸引人的光芒来。

源二少愣了一下,将目光投向了花泽类。

花泽类脸上有震惊和隐忍的愤怒,一把拉住杉菜的胳膊,“你在说什么,谁教你这么做的,我说过这件事我会解决,你不相信我吗?”

“可是——”

“没有可是。”

“花泽类——”

……

源二少就这样托着下巴懒懒地瞧着,直到一只手搭到他的肩上,然后顺势滑过他的脊梁来到他的臀部——穿着暗红色衬衫的西园寺挨过身子与他面对面,“哎,源,今天怎么有兴致上台了。”

源二少没说话,自顾自地喝酒。

西园寺属于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平日里那些吃喝嫖赌抽的勾当,总少不了这些人。不过这种人可以共富贵,不可共患难,面子上的事儿,谁心里都一清二楚的,图个热闹呗。

西园寺将上身倾过去,脸上透出一种湿漉漉的笑意,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源,你不是瞧上我在泗水町的那间店面了吗?你让我上一次,我把它送给你怎么样?”

源二少脸上的表情不变,点了支烟,眼角轻飘飘地扫过去,“行啊,店面我不要,你趴过去,先让老子办了再说。”

西园寺的脸僵了一秒钟,恢复到平日里的那种精明油滑,“啧,二少啊,你知道你刚才那舞勾走了多少魂儿吗?光这地儿就有一半儿的人想把你就地办了。”

源二少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眼神又凉又利,一口喝尽杯中酒,松松拐拐地晃荡出门。

“学长——”一看源二少要走,杉菜立刻追出去。

七弯八拐地出了俱乐部,迷离的夜色裹挟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杉菜和花泽类看见那个一向张扬高调不容人直视的源二少倚着细长的路灯,垂着头又在打电话。灯光勾勒出他简洁的身形线条,如同素描一般,弓身垂头的样子被灯光拉得悠悠长长,有一种孤单颓靡的味道。电话那头依旧是无休止的铃声,他仰起头,面色如玉,浓的眼影眼线像要化开来的哀伤。

花泽类拉住了跨出脚步的杉菜,自己走到源二少面前。

源朝光面无表情地瞧了他一眼,扯着嘴角冷笑,“真是,一个两个,全当我是日行一善的圣人吗?不想让我打那个女孩子的主意的话,那你来代替他啊!”

最后一句是挨近花泽类的耳边说的,又轻佻又轻蔑。说完,就摇摇晃晃地朝他的车子走去。眼见着源朝光要走,杉菜也管不了花泽类的叮嘱了,赶紧追上去去抓二少的胳膊——

“学长——”

“别烦我!”源朝光冷漠地一甩胳膊,甩开牧野杉菜的同时,自己也踉跄了一下——酒意上头,源朝光扶着脑袋,感觉到一阵阵地脑仁疼。

打开车门,坐进去,翻箱倒柜地只找到已经吃完的空药盒,源二少烦躁得揉烂了药盒扔出窗外,关上车窗后无力地仰靠在车座上,头疼却像恶作剧的小孩,看着节节败退的源二少,越发嚣张猖狂。源二少的眉头皱得死紧,啃着手指甲,一手摸索着手机自虐似的打那只永远没人接听的电话。

机械的铃声一遍复一遍,源二少忽然将手机狠狠地砸向车窗。

源家二少,生来三千宠爱在一身,坏脾气,也,娇气。身为一个男人,却最怕疼,偏偏头疼的毛病一路不离不弃,小时候一旦发作,源家便像台风过境,只能各人轮番上阵豁着哄着这小祖宗,长大点便成为了阿司匹林的瘾君子。

车窗被人敲了敲。

源朝光扭头看去,花泽类站在外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源二少忽然火起来,一把打开车门,呼的一下站到他面前,脱口骂道:“你他娘的有完没完?”

花泽类寒着脸,将手中的药和一瓶矿泉水递到他面前。

源二少的目光深起来,嘴角下撇,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接过药,将两片白色的药片放进嘴里,嚼碎了,然后和着水吞下去,然后头也不会地坐进车子,刚想关门,门却被花泽类卡住了——

花泽类的脸上显出一种认真严肃的神情,“我有话跟你说。”

源二少揉着嘴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然后开口,“你那小女朋友呢?”

花泽类的目光闪了一下,“她已经先回去了。”

“上车。”

花泽类绕到车子另一边,刚关上门,车子便嗖的如离弦的箭冲出去。花泽类吓了一大跳,赶紧系上安全带。

车子的速度极快,远远超过了在市区行驶的规定时速。源二少打开了车顶盖,辉煌璀璨的夜色和猛烈的夜风瞬间倾泻,心像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惊险刺激。车子后面终于响起了警笛,源二少的吹了声口哨,顽童似的与交警做着追逐游戏。他的脸在霓虹灯下,魔幻绮丽,神态却是唯我独尊的自信从容,酣畅淋漓地享受着舍我其谁的优越感,世界此刻他最大,他掌管事物的对错,顺便操纵别人的人生。

花泽类望了他一眼——这个名声在外的源家二少,他从来是不了解的。这个人行事毫无章法,仿佛离你很近,触手可及;但也离你很远,或许拼尽一生的气力都无法抵达。

车子在驶出市区,进入小莲山地区后,警笛声已经远得完全听不见了,但源朝光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他似乎陷入某种癫狂的情绪,义无反顾地向前冲——

当花泽类意识到危险的时候,车子已经冲下车道——

“你在干什么,疯了!”花泽类扭头朝源二少吼。

但源朝光丝毫不以为意,踩足油门,车子在沙地滑行长长一段路,眼看就要冲向夜色中汹涌可怖的大海——啪——冰冷激荡的浪头剧烈地拍打在车头车窗,激起巨大的水花,性能优异的跑车终于在最后关键一秒停了下来,落下来的细密水雾落了他们一脸一身。

源二少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大声笑起来,又明朗又绝望,又疯狂又快乐。

花泽类惊魂未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要发疯找别人去!”

源二少却压根不理他,他又开始打电话,脸上没了刚才的表情,啃着指甲,认真到偏执,恶狠狠的非要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花泽类冷眼瞧着,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拨通那个根本不会有人接听的电话。那个样子的他,多么像当初总是盯着手机发呆的自己,像个不谙世事的执拗稚子。

这时源朝光却扭过头看他,“你要跟我说什么?”

花泽类望着眼前黑色的不可预测的大海,原本要说的话忽然梗在喉咙,长久的沉默的伫立在他们之间,只有潮水起落的声音无限回荡。

“呐,你不是问过我有没有爱过人吗?”源朝光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异时空传来,虚幻而飘渺。花泽类扭过头,看见他蜷在座位里眼神迷离,忧伤浓得化不开。

“爱过的啊——现在还爱着,一直都爱着——”他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花泽类,“你不好奇为什么他不接电话吗?因为他啊,在一个永远也接不到我电话的地方——”

花泽类的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忽然明白了,死亡是我们倾尽所有也无法跨越的界限。天人永隔,说起来轻描淡写,却永远没办法体会被留下来的那个人的无助和悲伤。

源朝光将脑袋枕在方向盘上,黑曜石般幽黑眼睛直愣愣地望着虚空,没有激烈的情绪,仿佛在讲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他啊,是个很温柔很干净的人,喜欢养花,喜欢晒太阳,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眉眼弯弯的,看着就觉得幸福。不过呢,大概我这人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结果挨了报应。是车祸,偏偏我却什么事也没有,真是——这大概就是祸害遗千年吧——”

他的声音一直都是无动于衷的,正是这种平静反而让人觉出他内心的那种巨大的悲伤。花泽类忽然想,他刚才那么疯狂地冲向大海的举动,是真的想死吧——

源二少眨掉眼角的晶莹,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正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手机忽然响了。源二少起身的动作顿住了,花泽类能感觉到他全身的僵硬,那种不敢置信狂喜又小心翼翼胆怯害怕,种种种种,一窝蜂地涌到了一起。他的手指有点颤抖,拿过震动不止的手机,瞧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一眼,那种复杂的情绪被一个潮头打中,失望自嘲也松了口气——

他接起电话——“喂,大哥——我已经睡觉了——真的,不骗你,是电视的声音——没有喝酒——嗯,今天没有头痛——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靠着座椅听着潮声,良久,他又剥了两颗阿司匹林,放在嘴里慢慢嚼着,仿佛已经彻底忘了旁边的花泽类。

花泽类腰酸背疼地醒来,发现天已微亮,呈现一种好看清爽的青色,目之所及,海面湛蓝微微起伏,海鸟鸣叫,海风温柔。身上的衬衫有点儿潮湿,大概是被夜晚潮水激起的水雾打湿的。身边车座已经空了,车窗上贴着一张用餐巾纸剪成的剪纸画——是两个男孩子在海边玩耍的画面,非常精致,简直可以当艺术品,旁边贴了张便条纸。花泽类将它撕下来看——

上面是源二少龙飞凤舞的字——那晚的事都忘了吧。

花泽类转头寻找了一圈,在右侧不远处的沙滩上,看见了卷着裤腿拿着木棒在沙地上顽童似的画画的源朝光,天地宁和娴静。

道明寺vs源朝光

“你说什么?”道明寺少爷的脸色阴云密布,裹挟着凌厉的危险之气。

但被他这样的语气威胁的某人却只是扭扭头,吐出一句没有起伏的话——“你听见了。”

“混蛋,你给我再说一遍!”

这回二少连头都没回,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淘道明寺收藏着的游戏碟。

道明寺少爷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阴鸷倔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梗着脖子问:“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一直背对着他的源二少的背影顿住了,久久不动,道明寺上前一步,二少忽然发出一声惊讶的呼叫——“嗷!”然后双手举着一盘黄|色的游戏卡带,举过头顶,不敢置信地仰望——

“真的是我们小时候玩过的超级玛丽单机版,你居然有收藏,太j诈了!”源二少呼的站起来,兴冲冲地冲出屋子喊道明寺家的管家。

训练有素的管家很快出现,谦恭地俯身,“二少,有什么吩咐。”

“游戏机,你给我搞一台十几年前的那种游戏机来,立刻,马上。”

道明寺少爷冲上前,一把夺过源二少手中的游戏卡带扔出去,拎起源朝光的衣领,凶狠地抵到墙上,咬牙道:“源朝光,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不准动花泽类,你也要跟我作对吗?”

源二少拐拐头,忽然毫无征兆地一拳挥出去,狠狠地砸到了道明寺那张英俊的脸上,理理被抓乱的衬衫,上前一步,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在道明寺少爷的肚子上,直将他踹得撞在栏杆上,疼得弯下腰。源二少木着一张脸开口,“老子忍你很久了,他娘的日本话听不懂吗?花泽类是老子的人,你敢动他试试!”

说完转头瞪了一眼低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模样的管家,“还愣着干什么,游戏机,游戏机!你也想挨揍吗?”

见多识广的老管家恭敬地垂头,“好的,二少。”声音没一点儿波澜。

老管家刚转身,道明寺就像是被惹怒的狮子扑上来,将刚回过神的二少扑到地上,二少的反应也不慢,一脚立马踹上他的腹部,道明寺被踹得以趔趄,差点摔倒,怒火中烧,又伸腿将刚刚站起来的二少绊倒,然后一骨碌扑上去,用自己的身子压制住他,恶狠狠地说:“源朝光,他妈最无耻最卑鄙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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