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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红第5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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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好。”他眯了一下眼,明知故问道,“你也是为了那个人而来。”

“大国师已经说过,不喜欢听到某人的名字。”既然他不喜欢,我便不说,不让他任意找到可以出手的机会,方才的那一下,虽然不会致命,至少会很痛,因为那个狱卒挣扎了两次才勉强从墙根处爬起身,又站在了大国师的身后。

捕红第五卷43:香饽饽

“将牢门打开。”大国师趾高气昂地发号施令。

狱卒十分地为难地看着他,然后果断地吐出两个字来:“不行。”

这个拒绝像是吓了大国师一跳,一脸怒气地喝问道:“怎么不行,你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个狱卒这么有原则的问题,倒是有点担心大国师一怒之下,将他毙于掌下。

只见那个狱卒不紧不慢地揉了揉鼻子,低声道:“大国师的命令,小的怎么敢违抗,只是这间牢房的钥匙不在小的手里。”

钥匙应该在那个就爱那个我押送进来的影卫手中,要是再往上头一级交代,那很可能钥匙便在皇帝的手里。

“很好,很好。”大国师大概也是想明白这一点,并未有多为难这个狱卒,而是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没有钥匙,我一样可以劈开这牢门,好好审问下她为何会刺杀圣上。”

“回禀大国师,怕是大国师忘记了,这天牢中看似腐朽的木栅栏和铁锁都是特殊的材质所制,即便是大国师这样的绝世高手,没有所配的钥匙,同样不能接触到犯人。”即便是在这种不甚分明的光线之下,两个人不约而同那种笑容,令在旁观的人见了觉得多少有点恐怖。

我想怎么铁链的距离这么短,离木头栅栏还有两步的距离,原来从某种意义也算是暂时保护犯人的安全。

刺杀皇帝,在皇帝本人口中明明是惊架的罪名,换到大国师嘴里怎么就变成了刺杀,手无寸铁,如何刺杀,穿着这般拖拖拉拉的衣裙,如何刺杀。

脑中有什么东西忽然闪过,我来不及抓住它。左手徒劳地在半空中一挥。铁锁发出铃铛声将我震醒,我费力地向着他所站的方向走近些,直视着他问道:“大国师,你来这里是为了何事。”

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直截了当地问他,一时脑子转不过来,卡壳在原地,支吾着不能言语。

“大国师地职责到底是什么。一个囚犯都要劳烦大国师亲自到这种肮脏地地方来查问吗。难道大国师不是该尽心尽职地跟在皇帝身边才是。”他卡住。我可没有卡住。说实话。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既然都被关进来。稍微逞一时口舌之快地感觉也很不错。

“大胆贱民。竟敢口出狂言。”大国师地反应完全在我地算计之中。他这样急冲冲地赶过来这里。就没有想过皇帝这会儿又在做什么

我是一个饵。一个将他从大本营钓出来地香饽饽地饵。

“你过来。”

“我过不来。”挥挥手。再动动脚。将四条铁链给他看个清楚。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害怕。”

“这里是天牢,关在天牢中的人下场会是什么。”

“只有死。”

“既然只有死,我还需要怕什么呢,还有什么比死更令人害怕呢。”当然,我也知道依凭有些人的手段。当然能让人生不如死,不过从狱卒的态度可见,即便是大国师,也暂时不能动我分寸,我的处境虽然很糟糕,但是很安全。

“要是在这里时间长久,你会明白有什么是比死更令人害怕的。”他的回答都没有超越我地想象范围,这个大国师,没有我想象中的厉害呢。

怎么会顾连山大人。乃至方谦化。都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仅仅是因为君王的偏好吗。皇帝喜欢这种做事不太经过大脑的人物,或者是皇帝不喜欢比自己聪明的角色。

既然他留在这里不肯离开。那不如让我先打开话题,趁势问问某些让我感兴趣的问题,于是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大国师,可听说过一个叫沙展的江洋大盗,听闻十年前此人犯下诸多凶案,被六扇门总捕司大量出动的捕快所缉拿,判了极刑。”

明明,有很多重要地问题,不知怎么,我选择这个为开场白,没有忽略掉,他跳动加快的眼角,我知道,我知道沙展的名字对他而言绝对不是一个陌生人,更或者是。

大国师凝视着我,他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我在富阳县的时候,有个人同我说,他见到了沙展,见到一个在十年前就该死去的人,后来我也见到了这个传闻中的大盗,因为他在我面前将个无辜地孩子杀死。”我闭一闭眼,想到陈平儿那个小小的尸体,慢慢地冷却掉,手指卷曲起来,像是想握住什么人的手,但是骨节已经僵硬,这个简单的动作,他再也做不完,“听说大国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下之事皆在他的掌握之中,那我能不能问一声,为什么死去十年的人会得复活过来。”

他没有回答我,我料到他不会回答我,那种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代表着他心里明明有一个可以回答我的答案,然而,他不敢说出口。

这个位置已经是我能离他最近的位置,我缓缓地对着他笑起来:“大国师,你知道吗,其实我也见过死而复生地人。”睫毛一扬,视线落在高高在上地房梁上头,“在一个比这里更黑暗,更阴冷的地方,我见到一个死在我面前地女人,又次活色生香地走动着,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她死而复生,或是仅仅是我产生了幻觉。”刻意的停顿后,“一种能让人产生不可思议幻觉地香气。”我自然不会的忘记,因为我曾经差一点中了这种香气的毒,用自己的手将自己活活地掐死,下手极重,发青的手指印隔了很多天才慢慢地褪去。

“荒谬!”大国师厉声喝道。

荒谬吗,为何我半点不曾察觉。

“此时是我在审问你,是谁让你进宫,让你刺杀圣上的。”同我方才精彩的问题相比,我有留意到那个狱卒的表情,他似乎在说,大国师,你的问题太苍白无力了。

变懒的8月,远目……

捕红第五卷44:圣上不见了

我抿了抿嘴角,平静地看他一眼,然后向后退开一步,身体语言已经做出决定,我不会回答这位大国师的问题,答对的话,他固然恼了不会给我好果子吃,答错了便是错百步,想拨乱反正多少有些困难,视线依旧微微上扬,这一位大国师,与先前那次相遇时,好似有些不同。

没有那么凌厉,也没有那么让人心惊。

狱卒比那位先看出我的态度,清咳一声道:“大国师,这位重犯是圣上亲自下令关押,没准圣上稍后便要过来提审,大国师,人也看到了,话也问过了,不如。”

不如见好就收,自己找个台阶走下去。

大国师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亏着他也没有长一脸的大胡子,不然模样更加滑稽:“便是圣上亲自过来,我也会得禀明圣上,难道圣上会对我有何不信任之处,何须要你来插嘴打岔。”他是吃准了皇帝不会来这鬼地方,多少有些有恃无恐,连他亲自过问也已经很是屈就。

三个人,两外一内,大眼瞪小眼,大国师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可以审讯的问题,而我坚持原则,紧闭嘴巴,狱卒皱着两道眉毛,一张脸隐在阴影中,瞧不出所以然,不过他的脸上的确也没有写着害怕的地方,方才那重重的一击难道已经恢复了?

明明是整个人飞出去,撞到墙后再滑落下来,这天牢之中,还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不过这一场干耗并没有多久,很急的脚步声从远远的地方跑过来,眼前道袍一闪,又是个小道士,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差点扑过来抓住大国师的袖子。惊恐嚷道:“大,大国师,不好了,圣上,圣上不见了。”

“什么!”大国师被他一句话震得,回手将小道士的肩膀一捏,“你给我定了神说清楚,圣上去了哪里。”

“我明明听从大国师的嘱咐,在圣上面前打坐。不知怎么坐着坐着就迷糊过去,再醒过来时,圣上不见了,殿堂里不止我一个人,前后共有九人,可是相互一通气,口径说辞都是相同的状态,迷迷糊糊地,中间好像丢失了些时间。但是殿里头桌椅蒲团样样在位,整整齐齐的,并不像是有人进来劫走了圣上,倒像是圣上自己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影卫呢。”

“我哪里能够叫出他们来问话。”

“去杨妃那里看过没有。”

“第一个去地便是杨妃娘娘地宫殿。”

“郑妃呢。”

“也去过。还不敢明说。悄悄地打探一下。两位娘娘一个在后花园独自赏花。一个正在小寐。根本不见圣上地踪迹。”

“有没有去其他娘娘地宫里头找过。”

“都找了。圣上会去的地方都差人去找,没有,我们急得烧心一般,大国师又不知去向,打听了好久才摸到此处,还是请大国师速回。”小道士将一番话说完,大概是心中实在怕得紧,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又不敢当着大国师的面,用衣袖去擦,瞧着有点可怜相。

大国师听得他的话,再回身来看我,两道目光带着萧杀之色,我想到以他上次杀小宫女地本事,纵然中间隔了木头栅栏,隔了三两步的空间,大概这点距离下。要杀我也不是太过困难的事。只要把他逼急了,天牢里头的犯人。他一样可以动,不过。他只是很重很重地呼吸了几下,像是将心里的怒意强行压制下去,低声问道:“圣上去了哪里。”

我眨一眨眼,有些不明他的话。

大国师不怒反笑道:“原来让你混进宫来演了这一场戏是为了调虎离山计,我居然会中计到天牢之中与你这个小卒子纠缠不清,而放开了那一边,你同我老实说,你们将圣上弄去了哪里。”

一下子从你跳升为你们,他摆明了指证我身后还有更大的人物。

“谁是你的幕后指使人,方谦化,或者是,顾连山?”这样阴森的天牢,他地吐字像是毒蛇般发生嘶嘶的舌底之音,让人听了全身都会起鸡皮疙瘩,我想不去看他的眼睛,不知那里头生出了什么,竟然让人挪不开去,他牢牢抓住我的视线,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动,我却觉得他就像是紧贴着我说话,那种感觉难受地不行,每个字都落在我耳朵眼里,拔都拔不出去,“告诉我,你背后的那个人,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大国师,还是先回去看看,在这里浪费时间,圣上万一出了岔子。”小道士很不怕死地提出建议,他瞟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这样个头发散乱,衣裙污葬,已经被关在天牢中的女人能够做什么,能够将皇帝弄走?

大国师沉吟片刻,见我压根也没打算开口,还是决定采纳小道士的建议,可见这些个小道士还真是他的心腹,他走得过于干脆,连最后的狠话都忘记放下,我方才已经做好他攻击我地准备,他这么一走,倒仿佛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中,没有了着力点,有些空落落的。

那个狱卒将放置在旁边的白纸灯笼一提,大踏步地赶上去:“大国师慢走,仔细这里地滑,小的给大国师掌着灯。”

待几个人走远去,一下子,四周都变得极其安静,偌大的天牢之中,似乎只留下了我一个人,一个人的呼吸声,听起来格外刺耳,我尝试着用手将两只耳朵一蒙,再放开手,空气里多出些似有若无的呜咽声,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受伤兽类的低吟。

再一次,在干草中坐下来,我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味不怎么好地空气,皇帝应该是看着顾连山大人纸条上头的步骤行动,如果他肯配合,可见他对大人还是相当信任,这会儿,大人应该已经见到圣颜,有些事,只有皇帝认可才是真正的认可,只有皇帝替他洗刷,沉冤才得昭雪。

这一场对决如果是一盘尚未下完的棋,那么皇帝便是中间最能主宰胜负的关键。

捕红第五卷45:不能先饿死

当一碗看不清楚盛着是什么食物的容器被狱卒从栅栏中间挤过来,扔在我面前时,我发现自己用手居然勾不着,也不知是狱卒故意扔那么远,或是其他原因,我在心里轻叹口气,在地上也不顾形象,尽量伸直了腿,去勾碗沿,这个动作实在不太雅观,而那个狱卒还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没有半分想避嫌的意思。

我只能当他是完全透明,糟糕,怎么还差了一点点,整条腿已经绷直,该死的就是差了一点点,我咬着牙将左脚的鞋袜脱掉,脚趾头露出来,刚好补足了方才针尖大小的距离,当我把碗拨弄到面前时,里面是一只馒头,很大的个头,将碗塞得满满的,难怪这么折腾,都没有滚落出来。

狱卒在外头蹲下身子,十分有兴趣地问道:“怎么你用左脚,不是右脚会比较灵活吗。”

“进来的那天,右脚崴了,肿的很厉害,鞋子脱下来就穿不上去了。”我用手指使劲将馒头抠出来,这东西是用石头做的吗,手指头戳上去,死硬的一团。

那个狱卒呵呵笑起来:“没想到,你倒是我在这里见过最有趣的一个。”

我埋头和馒头战斗中,无暇理会他的话。

“那些关进来的无非是大哭大闹,喊冤枉的,说这里的食物只有狗才会吃,当然也有个例,像顾连山大人这样一声不吭,默默坐着,给饭会吃,不给也不会多说半句,不过。”他揉着下巴像是要贴近,更加清楚地看到我。“像你这样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倒真还是头一回见到。让我猜猜看。是因为知道有把握能出去,还是知道自己肯定会死。”

“反正不能先饿死。”终于将馒头挖出来指甲盖大的一块,赶紧塞进嘴里,还好没有变质,用唾液慢慢将它含软一些,再慢慢往肚子里头咽。

“有这么饿吗?”他看一眼我那只还光着的脚。“大姑娘家家,脚丫子露在外头都不知道羞耻。”

我猛地抬头,嘴巴里塞满馒头碎屑,两边腮帮子估计是鼓鼓的样子,然后对着这位话唠狱卒缓缓一笑,馒头屑像雪花片似的喷飞出来,他完全没有预计到我地举动,虽然离得不近,也吓得往后小跳一步,双脚并拢蹲在地上的人。能够将整个身体往后拖曳跳开,稳稳落地,看来眼前人地武功好得不像话呢,我都怀疑他被大国师打飞出去地惨象只是为了给对方一点心理安慰。

他根本没有恼意,站起身,拍拍双手道:“你等一下再吃。”做个穿鞋的动作,“先把鞋袜穿起来,等我回来再吃,等我啊。”边说着。已经小跑着离开了。

在这里。他才是老大吧。

我没有违抗他地意思。将馒头放下来。将鞋袜重新穿起来。真要我继续吃怕也有点困难。这么干硬地东西。把我仅剩地一点唾液都吸收光。再吃下去。怕是要把我肚子里所有地水份都消耗地干干净净了。

他很有信用地很快跑回来。扔给我一包东西。看着是蛮大地一包。不过里头地东西都是很小件。否则也无法通过栅栏。我一件一件取出来看。几个相同地小瓶子。里头装地是清水。我很意外地拔开塞子直接往嘴巴里头倒。很快喝干两瓶。整个人总算是缓过来些。没有水喝地日子真是不好受。将包裹已经抖落。掉出一块黑乎乎。黏黏地东西。还没有拿近。鼻子已经告诉我。那是块伤药。伤筋动骨地药膏不分好坏。那股呛鼻地味道都差不到哪里去。我呐呐地问道:“这个是特别给我地?”

“是。说了右脚会比较方便。以后勾吃地会比较容易。”

“那这个呢?”最后是用油纸包地好好地一块熟肉。我地眼睛大概睁得大得不能再大。“这个也是给我吃地。”

“你自己不是才说了。不管你是能够笃定地大摇大摆走出去。还是已经被皇帝老儿判了死刑。在行刑之前。不能先被那馒头噎死了。”他笑地真是欢畅。

我一一都收下来,重新开始掰那块馒头,管饱还是要依赖它。

“哎,你怎么连个谢字都没有的。”狱卒不满地嚷嚷道。

“在这里,谢字不值钱呢。”我嘟哝着将散落的头发挽到耳朵后面去,手指头摸到一样东西,随手解下来,对着他扔过去,“接着。”

看他的动作,好像我扔过去地是暗器似地,小心翼翼的样子:“这个是耳坠子,怎么只有一只。”

“一只已经很好了,能当些银子。”这是我身上最值钱地物品,我说过在这个地方,谢字不值钱,还是东西比较实际。

那个狱卒轻蔑地一笑道:“当些银子,你当老子没见过世面是吧,这么小个东西,都不是金子的,怎么去换银子。”

“这是方谦化地东西,你听过这个名字吗?”我侧过头来阻止掉他想将耳坠子重新扔会给我的举动,“到底值多少钱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如果是一对,在后宫任何一个嫔妃娘娘手中,能换回大概这么多的银子。”手指在空气中画出一个数字,“大概这么多。”

狱卒目瞪口呆地盯着我,良久后才迸出一句:“你还认识方谦化?真是能耐大了。”他很怀疑地再次上下打量我,这一次比任何一次看得都要仔细,然后,他做出一个判断,“你不会是和皇帝有一腿的宫女,才被关到天牢中来的吧。”

说完这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丢人,哪里会有因为和皇帝一夜春风被关进天牢的女人,哪朝哪代都没有过,所以,他很懊丧地又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你还认识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并说清楚吧。”

捕红第五卷46:出狱

我怎么会被这么小的收买而乱说话,几瓶清水想让我将实情托盘而出吗,貌似再随意的问话,我也必须小心地应对,因为这里不是其他地方,这里是天牢,而且我已经付过报酬了不是吗,虽然知道在天牢里头,这样一点点的优待,有时候要堆成山样的白花花的银子才能换得,不过,我付出的是我所能给出的最多,光是这一点,未必有人能够比得过我。

换回来的是每天有可以果腹的食物,还有适当的清水,甚至在第三天,又多出来两块比较干净的布,大概是我此刻的模样已经基本不能见人,狱卒的意思是,让我稍微清理一下,毕竟我是个女子,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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