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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红第3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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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红作者:肉书屋

捕红第37部分阅读

上压力吧。”

顾连山也不想对我有所隐瞒。点点头道:“你已经猜出来了。”

“都说当今圣上与清平王爷是一母所生,母亲溺爱一些小儿子也是正常,想当年,窦太后宠爱幼子梁王胜过自己的亲孙。”我不过是比出一个所能想到,又有些类似的例子。

顾连山脸色一变。惨白一片,用手指来挡我的嘴唇,他地手指很凉很凉,他地眼睛里头闪动的是不是慌乱,我不过是随口而言,他不至于会这样紧张,莫非是,正巧被我言中?我赶紧收声,示意只乖乖做个听众。他才将手指移开。

“朝堂之事。原本不该让外泄,但是先后缘由干系到我曾经答应过你地话。所以必须要一一说明,你所想也算是对了大半,听闻太后在清平王被抓进天牢的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直接只身冲进圣上地寝宫,要求放人,圣上言及,清平王有忤逆之嫌,不可随意放出。”

太后听得此言,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忤逆,忤逆这种词汇不过是用在乱臣贼子身上,你如何能说自己的亲弟忤逆。

圣上一向对这位母亲有所畏惧,不能直接反驳,只将当时怎么捉到清平王的罪证,还有威武大将军以及当时在场的御林军可做人证,带领暗中培养的死士手执兵器妄图冲入皇宫内院,若非他是圣上亲弟,别说是天牢,怕是当时便就地处决。

太后冷意不减,扔下一句话来,你们兄弟两人,当年谁坐在这金銮宝殿上都是天子,不过是今日你坐得,他坐不得,圣上倘若坚持不肯放人,便将我这个太后一并抓进天牢之中,忤逆大罪罪当灭九族,对,连你这个皇帝都是他地九族,一并诛灭岂非更加干净。

难怪,圣上窝火窝了一晚上,索性在早朝时,统统发在臣子身上。

“当时,我若再将你调任之事提出,怕是对你多有不测。”

皇帝对着总捕司的顾连山大人最多是用卷折砸一下他的脚面解气,若是知晓是我冒充他人入府,将清平王府搅得一团乱糟糟,怕是将我也一并收进大牢,太后再来一句火上浇油,清平王何时处决,此女也何时处决。

我心有戚戚焉地摸自己的脖子,伤口才愈合,疤痕怕是要一旬半月的才能消退,我还想它好好待在原地多活几年呢。

“青廷,圣上不过被太后抵冲几句,一时下不了台阶,等这事儿平息些,我再行请命,不知你愿意否。”

“阿北,他潜伏在清平王府里,是他自愿的吗?”我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顾连山微微一怔,答道:“当然是自愿的,长思的任务原本与小莫小苏便大为不同,场面上头见过他们两个人的很多,但是长思地身份一直保持神秘,这才方便他做一些更加隐晦更加重要地事情。”

比如,装聋作哑三年,这般想一想,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要是哪天……

“顾大人,我们之间的所谓地约定,一时也未必说是谁输谁赢,你方才不是还劝我要随性而为之,因此调任之事,顺其自然就好,顺其自然就好。”

“我是怕你心里头多出委屈。”

“没,我没有委屈。”大人你当场被皇帝劈头盖脸臭骂一顿都没觉得委屈,我又怎么能说自己委屈了。

“青廷,这里有东西要给你。”他捧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来,“这是搜查清平王府时所缴之物,后来有人证明当时是替你订做的,所以我拿出来还给你。”

我不用打开,已经明白里面装的是何物,比一个戴花的手势:“可是此物。”

“是。”

“当时说了是给花蝶舞。”我又不是花蝶舞。

“我不过是想纯金打造之物,好歹也值几百两银子。”顾连山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睛都不曾看我一下。

我已经上前将盒子抢了过来:“既然都拿回来,那权当是大人送与我的报酬,我就不客气了。”

捕红第四卷7:小小的卒子

那件首饰,雍容华贵,巧夺天工,美得如同一场梦,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戴的,我抱着盒子慢慢踱步走回屋去,许箬荇忙得一头一额的汗进来,见我能看着个盒子发呆半天,顺口问道:“里头装着什么。”我推他出去,一边捏着鼻子,嗡声道:“一股子汗味,你怎么好意思进门。”

他笑着转头道:“你要是见到小莫的样子,怕是都能直接将门板拍他脸上。”

“我管不着他,我只管着你就成。”

许箬荇收敛住笑意,想过来摸我的头发,看看掌心的汗,还是收了回去:“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回来。”

目光落回到盒子上头,这是一份嫁妆,一份姐姐特意订制给妹妹的嫁妆。

花莺歌看着我的时候,目光空空,她哪里是在看我,她看的是自己的过去,那个干净清白的女子,执起精致的裙角,一步一步走进污秽的泥潭,直至没顶。

花莺歌已经永远留在梦境中,不会得出来。

这般的结果,她没有看到赵最后的归宿,怕也是好的。

我没有告诉他,里面装的究竟是何物,估计说出实情,许箬荇能连带着盒子一同摔出去,亏我最开始还误以为他是个好糊弄的,谁料到都是假象,他是用温文尔雅的外表包裹着暴烈如火的坏脾气,最近更是变得炮仗似的,一点即着,算起来。是我一次又一次招呼都不打的出走,把他原有地耐心与自信一点一点地打磨干净。

非常地干净。

有人轻轻叩两下门。

我扯出笑容来,抬头道:“哪能这么快,你们两个直接跳井里头算了。”

门口立着的人,腰身挺直。如同一竿铁枪。面上的表情清清淡淡的,淡到我不自觉地想。我认识眼前这个人吗,他是阿北。还是隋长思,他是清平王爷的贴身之士,还是六扇门总捕司地捕头。

小莫高大俊朗爱说爱笑,小苏貌似清冷内里火热。

而眼前这个人,叫人永远都猜不透哪个才是真正地他。如果他回转身,走进人群,我会轻而易举地忘记掉他的容貌,再见面时,可能他已经变成另一个人。

也对,只有最好地演员才能在清平王府那种舞台上头,尽情发挥演技。

换做是我,我只怕自己入戏太深,难以自拔。

他不开口。我更不晓得该如何开场白。我们原本就没有说上过话,每次都是他在那里做着手势。而我半明白地猜测,于是,我想到那时候学的一个手势,先用食指指向他,再伸出拇指晃一晃:你好吗?

他笑起来,轻声道:“我会说话。”声音很低沉,吐字不算十分清楚,正如顾连山大人所言,太久没有说话,需要段日子才可以慢慢恢复地,“不用麻烦比划了。”他的视线在我脸上转了一圈,“你的伤。”

“哦,脖子这里,已经没事了。”我微微抬起下巴来给他看清楚,“回来的路上,顾大人已经给我施药包扎,回来又吃了两回药,很快会什么都不再留下的。”

“对不起。”他说。

我被他地态度吓到,向后退一大步,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我真的没事,而且也不算疼,要不是你出手帮忙,我的命没准都丢在那里,我该对你说谢谢才是,怎么你倒要过来和我赔不是呢。”

“那时,我任务在身,几次未曾出手,委屈姑娘了。”

我头大地看他,他是特意过来和我说这些的吗,我真的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他隐姓埋名三年,怎么能为了一颗小卒子的安危,轻易暴露出自己来。

对,在这一盘棋局里头,我最多算一个小小的卒。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张脸慢慢地红起来,眼睛也不再看我,到后来,连脖子都红了,他究竟想起了什么。

估摸着他的别扭状态,我明白了,他说地对不起不是说最后那场赵用利剑指着我脖子地危机,他所指的是,赵借着两人地酒意,差点把我那个,那个的时候,他怕也是知晓的,却不能出手,眼睁睁地在外头干着急。

“隋大人清平王府里面的事情,都当是过去,以后莫要再提。”我苦着一张脸,这算是他来安慰我,还是要我安慰他,赵那种猫戏耗子的神情,回想起来真不是什么好记忆。

“不要。”

“啊?”

“不要叫我大人,在总捕司只有一位大人,我那两个师弟,你怎么称呼。”

“小莫,小苏。”可我没那个胆子喊你小隋,总觉得你同他们是不同的。

“直接喊我隋。”他应该是看出我的窘迫,主动替我解了围。

隋,倒是利落爽快的称谓。

他来这里见我,又是为了何事,我偷偷向着那边看两眼,表哥,他怕不是被小莫拖住,这么久都不回来,还是特意留了空间让我们说几句话。

“洪姑娘。”

“喊我青廷吧,顾大人也这么叫我。”

“青廷,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是顾大人的意思?”我拧着眉毛,猜测道。

他望向我,嘴边多了一点笑容:“大人赞你聪慧,果然是名不虚传,大人说,你应该很想去见见那个人的。我不晓得自己是不是每次都能猜中,每次。

捕红第四卷8:说不出口的真相

我问一句,地方可远,来回需要多少时候,隋长思垂眼算一下,骑快马的话,来回也要两日,我说我不会骑马,他又说,换成马车的话,来回需要三日了。

我确定了,他说要带我去见的人,我问:“她好不好?”

在顾连山大人提出让我冒充花蝶舞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以为这个女子已经不再了,如果她还在世,别人怎么能容易地去冒充,清平王的势力也不可小觑,难道不会打听到任何蛛丝马迹,顾大人摇摇头对我说,她还在,不过同不在也是一般的了,她跳出三界五行,不再与我们相同。

我当时大致听得明白,却没有来得及细问,怕是问出让自己心惊的答案,所以不敢。

隋长思总是要想一想,才能回答出给我的答案,他说:“她很好,至少她自己觉得很好。”

“既然很好,我又何必要去看她呢。”好奇心已经放下,我不想再回头。

“大人说去与不去,都任由你自己选择。”

我指给他看那个盒子:“如果方便,下次将这个带给她可否?”

隋长思很自然地走过去,很自然地将盒盖打开,炫金的颜色,从他的手指缝中透露出来,我将头偏侧过去,不敢去看,他看过一眼,又放了回去:“这是王府里头的东西。”“是。”

“大人给了你。”

“是,他说能换几百两银子。”

隋长思又笑了:“大人的行事,有时让人忍俊不已。那位不需要这个,所以赠予你才是最适合的。”

“也好。”那我收得益发理直气壮些,眼睛瞧得许箬荇从拐角处现身,隋长思有所察觉,回头看了一眼。我压根没有看到他地动作。人已经凭空消失了,动作快得犹如鬼魅一般。直到许箬荇来到我面前,我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过来。

“方才有人站在这里。”许箬荇问得都有些不太肯定。可见隋长思的速度快到惊人。

“好像是的。”这个人在清平王府时,展露出来的不过十之三四分,此人真正的实力,怕是只有顾大人才会清楚。

“轻功好得惊人。”表哥,你这算什么表情。

“我什么功都没有。所以觉得你们每一个都很厉害。”这样子说可以了吧,一个都不会得罪,反正同一起跑线下,我是垫底地那个。

“青廷,以前,你地武功很好。”许箬荇换过一袭石青色的衣衫,袍子微微宽松,衣带系地也不紧,被回廊上头的风一吹。微微地潮湿气息。迎面袭来,“顾大人说。他有办法帮你恢复过来。”

“这样子不也很好嘛?”我挑起一道眉毛冲着他笑。

许箬荇将手掌盖住我双眼,声音很柔很柔:“青廷,我不喜欢你这样对着人笑。”

难道,你喜欢我板着晚娘脸?

“这样子笑着的你,太美好,我害怕藏不住你,我害怕你会离开我。”许箬荇的嗓音就在我的耳畔,我的双眼前一片漆黑,所有地感官里面只剩下他的声音,“青廷,我总觉得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每次却是欲言而止,我在等,等你同我说,等你相信我,同我说。”

每一次,我鼓起勇气想要说出真相的时候,总会被莫名地打断。

起初,脱口而出的几句话,时间长了,慢慢变得心虚,不,不是心虚,是我越来越在乎你,我害怕说出真相的同时,你会用怎么样的眼光来看我,你会不会放开牵着我的手,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

好,我说,既然你已经问了出来。

“小许,青廷,你们在这里躲猫猫吗,大人找你们过去,说有要紧的事儿和你们说呢。”

一片柔和的光亮,我用手轻轻揉一下眼,小莫也是梳洗清爽,眉目疏朗,笑容亲和:“好消息呢,青廷,大人说找到让你能恢复以前武功地办法了,你们两个干嘛都这般看着我,我做了什么?”他用手指着我们两个,“我是来传递要紧地口信,又不是故意打扰你们两个亲热的,况且哪里有你们这般开着门亲亲我我地,羞不羞。”

许箬荇压根没有回个他半个字,已经直接两招喂了过去,下手真够狠的。

莫孤烟错步开来,头还冲着我这边嚷嚷:“你也不管管他,怎么上来就动手,怎么说,我们都是自己人,哪一个被打伤都不好看。”

“谁和你是自己人。”我对着他一吐舌头,言道。

“小许,你算动真格的,我告诉你,前几天,我是看在大人面子上头让着你,并非真的打不过你,哎哟,你还真打,我,我不客气啦。”两个人在空荡荡的庭院间,你来我往,谁也不再相让。

我看着激烈的打斗场面,笑得很轻快,果然又是这样,我还是没有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诉许箬荇,他有没有多少猜出一些,还是他其实也害怕听到真正的事实,我没有再看他们两个,朝着顾连山大人喜欢坐的前厅而去。

许箬荇,我不是洪青廷,我是一个外头而来的魂魄,暂时居住在她的身体里面。

你问我,洪青廷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我不是凶手,我只是一个过客,命运将我推行至此,我很庆幸,在这里,能够遇到你。

捕红第四卷9:闲人野鹤

坐在顾连山大人对面,他让我把手伸出来,放在桌角的垫子上头,我看着他搭在我腕间的两根手指,莫孤烟取了一盏灯过来,放在旁边,晕黄的灯光仿佛能透过他的皮肤似的,他专神的样子,大家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怕影响到他的诊脉。

“青廷,你是何时起,身体觉得有异状的。”他问道。

“不是很清楚。”如果一定要说个期限,那是我第一天来到此处,以洪青廷的身体清醒过来,当时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的武功在体内,不过许箬荇更加肯定,我是因为那次中毒,毒素进入体内,随着血液流动来到脑中,影响到我很多的记忆部分,连带着连武功也一块儿丢失掉了,而且许箬荇言及,在中毒前那一小会儿,我还施展过轻功救了一个险些闯进毒阵的孩子,怎么我对这个细节已经想不太起来,然而,他说的那般肯定,应该不会偏差。

“不是因为中毒。”顾连山将手指挪开,沉吟道,“青廷的体内已经没有留下任何毒素,如果说毒素能够影响到人的脑子,倒还可以解释,但是武功的部分,她又是自小练习,等于是身体的一部分,身体的本能,怎么会说消失就消失,她又没有散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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