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从里面摸出一件雪白的披风,扬起手来,哗啦一声便将披风披在了白绫肩上。
白绫心中起疑,他给她穿披风,为何她耳边竟是纸张飘动的哗啦声。
她扯住身上的披风,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细细一看,她登时涨红了眼眶,酸涩了鼻子,不能言语。
她只是随口说说,她身上的钱不够花了,其实他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床的银票,并着南郡库房的钥匙,这么多钱,她又怎么可能花得完?
她并没有乱花他的钱,买他的时候,甩出的那张两千两的银票,已经是她这些天来花得最大的一笔钱。
可他居然……
他在披风里面,塞满了银票,二话不说就披到了她身上。
他真以为,她嫁给他,只是为了钱?
一开始,确实是,可现在,早已不是了。
他待她这样好,即便他没有钱,即便他只是大街上一名乞丐,对她来说,他依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她紧紧圈住寒虞的脖子,抬起头来,刚要在他的面颊上,再亲一口,起身之时,却恰好见他散去了满面的阴霾,整张脸,便如冰雪初融的湖面般温柔、和煦。
他缓缓舒展开紧蹙的眉心,勾起唇角,却并不冲着她,而是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的漫天枯叶,微微一笑:“我知道,我只绑你一生一世,决不牵连你来生来世。”
白绫听到他这样说,心中顿时像扎进了千百根银针,隐隐刺痛,她在他怀里跪直了身子,在他唇上使劲亲了两口,搂紧他的脖子,轻声嘀咕了一句:“别这么说”,跟着便要把身上的披风、连同披风里的银票一起脱下来,还给他,他却伸手一推,将她往前推开几步,未等她开口质疑,就从怀里摸出了一只眉笔,眯着眼睛,专心致志给她画起了眉。
云殇掀开车帘之时,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幕让他既讶异,又惊艳的场景。
白绫满面红晕,两只水媚勾魂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为她画眉的寒虞,她生来妩媚,旁人第一眼见到她,总会将她误当成青楼女子,还是那种久经风尘,极会撩人的花魁名妓,她自己却浑然不知,只道别人惊艳、爱慕的眼光都是望着她身边的寒虞。
寒虞虽然俊美,甚至堪称倾国,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而这世界上,男人,更多的,毕竟是喜好女色。
她恰恰是最容易招男人觊觎,最妩媚、最婀娜的那种女人。
她天生一对妖娆多情的桃花眼,无论看着谁,里面都是浅笑盈盈,风情万种。
她生来两片粉红娇艳的樱唇,春夏秋冬,不分季节,从不会干涩,皲裂,永远都红润潮湿,引人垂涎。
她一头长发,瀑布般披散在她瘦削、柔美的肩头,直达她不盈一握,仿若无骨的水蛇腰。
她的两只脚掌,更是白皙无暇,豆腐般粉嫩,水润,任何人见到她光着脚丫子,趴在别人怀里撒娇的样子,都会恨不能将她从那人怀中夺来,紧紧锁在自己怀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无论是谁,见到她的容貌,听到她甜腻绵软的嗓音,都会在心里认定,她必定是一个水性杨花,极容易见异思迁的女子。
李云殇,也不例外。
自打他第一眼在酒楼看到白绫,他就从心底认定,她定然是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被他俘获的轻浮女子。
岂料她同他相处了那么多天,她只看着他口袋里的钱,连正眼也不瞧他一下。
他把她带进府里,本想设宴款待她,顺便将她留下,共赴巫山云雨,不料她却趁着他进内室惩罚奴仆,翻墙逃走,又泡进了赌馆。
这么多些天来,他从未在她眼中看到动心,动情的神色。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吃醋的病弱受(本章三更,已补完)
白绫坐在马车里,开开心心吃着手里的酥糖、蜜饯,她等了又等,可插在她枕头边的这炷沉香,烧得不是一般的慢,她心生疑惑,不由伸手摸了摸沉香的底部,她不过捏了那香两三把,便双眉一拧,刷地一下板起了整张脸。
这哪里是什么沉香?分明是个假货,她虽然摸不出它到底是什么,但它又硬又黑,烧起来又慢,决不是虞王府平日里点的沉香。
寒虞,他丢下她一个人,又跑到哪去了?
她想起他又不见了,心里不禁又酸又疼,又是着急,她打开包袱,抓了件衣服,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身子,披上大衣,掰下车顶的夜明珠,头也不回便钻进了寒虞方才消失的密林里。
“夫君……夫君……”
她一路走,一路喊,只觉得面前的道路,越来越宽,越来越亮堂,她不过摸索着,朝前走了一里地,面前豁然开朗,竟然出现了一个山水环绕的庭院。
她进了庭院,还没来得及分清东南西北,从她身后,一闪而出便是一名膀大腰圆,面带疤痕的壮硕男子。
她皱了皱眉毛,以为他又是寒虞的手下,上前一步,刚要和他打声招呼,他却怒目圆睁,突地出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妈的,山下冲上来一个还不够,这里又钻出来另一个,来人,准备家伙,咱们一起冲下山,和那小兔崽子拼个你死我活!”
她被那名大汉突然伸手卡住了脖子,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他口中的怒骂,惊得一声低唤:“夫君!?”
她刚刚喊出夫君二字,将她挟在腋下,怒气冲天朝前疾走的壮汉,猛一回头,扬起手来,就给了她一巴掌:“妈的,下面那个兔崽子,是你夫君?你知不知道,他杀了我寨里百十来号兄弟,老子现在正要下山和他拼命……”
他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住白绫的肩膀,将她“豁”地一下举到头顶,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起来:“夫君?你是说,下面那个,是你夫君?”
白绫无端吃了这大汉一巴掌,本是一片混沌的大脑,霎时间变得无比清明,她捂紧自己红肿的右脸,垂下眼帘,拼命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出来找我夫君的,我夫君,他长得和你很像,你是谁,你可曾见过我夫君?”
她说得慌乱,又被那大汉卡着脖子,一张俏脸,不一会儿,就涨了个通红,她忍不住蹬腿挣扎,却将一个淡粉色的荷包,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荷包背后,清清楚楚绣着寒虞、白绫两个名字。
那是他们新婚之夜,互相交换的另一信物。
那大汉见了白绫不慎掉落的荷包,微微一怔,弯腰将它捡起,凑在眼皮子底下,看了老半天,突然松手,将她扔到地上,举着荷包哈哈大笑了起来:“寒虞?看来咱们这次还真是捡到了宝,你就是他的新婚夫人,白绫??好,好……全南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寒虞当他新婚夫人是个宝,为了娶你,他甚至不惜孤身犯险,七进敌营,好容易才逼得圣上临时改旨,把你赐给了他,既然你在这里,他就没什么可怕了。”
白绫被他这么用力一摔,登时摔得两耳轰鸣,全身剧痛,哪里还听得到他在说些什么?
她虽然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但看到他狰狞得意的面容,看到自己周围一转眼就聚集了十数个面上带疤,膀大腰圆的男子,不用想,她也知道,她一定又给寒虞惹了麻烦。
她头晕耳鸣,不知她身后那些人是如何将她捆绑起来,用一条破布牢牢堵住了她的嘴,架着她,将她吊到一口煮着沸水的大锅上的,她只知道,当她被他们吊到高处,当她低头,看到山腰之上,全身染血,身后的道路,遍布尸体、残骸的寒虞,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滴滴答答就流淌下了她的面颊。
都是她不好,她干嘛非要跟来?
如果她不跟来,他就可以好好的,用不着孤身犯险,用不着停下来救她。
她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扭动着身子,希望自己能挣脱束缚,不用给他添麻烦。
但她即便挣脱了束缚,下面还有一个煮着沸水的大锅在等她,她一个人,根本无力逃脱,只有等他来救她。
她眼睁睁看着他双剑齐出,手起刀落,必定会刺破一人的心口,砍断另一人的头颅,他浴血而来,染红了整条山路,却在抬起头来,看到被高高吊起在铁锅上的她的那一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纹丝不动站立在了半山腰上。
他唇色泛白,眉心紧蹙,鹰一般锐利的黑眸,被他周遭的鲜血,他额头流下的汗水不断浸染,寒光凛凛,不可逼视。
他抬着头,一瞬不瞬盯着她被身后那名壮汉打肿的面颊,他凝结的冰眸中,不时窜动着刀锋般阴寒的杀气、仿佛要从他体内破壳而出,荡尽天地的狂怒,她被他盯得全身泛寒,瑟瑟发抖,脑袋里面,不知怎地就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即便救了她,回去很可能依然会把她大卸八块,大刑伺候,她越想越怕,身体的颤抖,怎么也止不住,不消片刻,她就在半空之中抖成了筛子。
他瞪了她足足一盏茶的工夫,方才将视线从她脸上拉开,冷冷扫过挡在他身前,每一个人的脸。
当他终于将目光停留在她身后,抓着绳索的那名壮硕男子脸上,那男子虽然明知他不可能再度出手,冲上山来,却还是被他阴狠的眼神,他全身上下,源源不断往外散发的戾气震得倒退三步,两只手,颤颤巍巍、不由自主就扶住了一旁的刑具架。
他摸到刑具架,抬头看了眼高高挂起的白绫,方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面向寒虞,刚要开口,寒虞却早已提起真气,将他那狠决,阴冷的嗓音,送到了他、寨中每一名强匪的耳边:“说,你们想要什么?”
贝蕊宝贝2
|
个人中心
|
消息
|手机贴吧|百度首页
新闻网页贴吧知道音乐图片视频地图百科文库相册
吧内搜索|全吧搜索
猫十六吧
看贴
看图
精品
投票
首页上一页123下一页尾页共有3页跳到页确定回复贴:78
病弱受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