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作者:肉书屋
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26部分阅读
望你能留下来陪我们两个老骨头。我和你夫子,都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了。再没有多少日子可过了。你难道就忍心丢下我们二老,孤苦伶仃的么”见硬的不成,九娘又使上了哀兵之策。”
闻言,江染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勾唇苦笑道:“九娘,夫子。我知道你们不希望我去京城,是觉得那是个危险之地,是非圈子。可,我爱他。倘若今日,我连争不都敢去争一争。试业不敢去试一试。它日我若过得不幸福,定会为今日之举而遗憾悔恨的!难道,你们希望我这一生,都活在遗憾痛苦之中么?”
一场辩论大赛从中午僵持到了下午,最终以江染雪险胜而告终!得到了九娘和宋夫子的勉强首肯。江染雪的心,便犹如脱了线的风筝,恨不能一下子飞到纳兰硕柯的身旁。”
一路踏着夕阳的余晖来到建乐城知府府。江染雪左寻右觅,却没能找到自己想见的人。“纳兰师爷纳兰大人呢?”抓住一个熟悉的衙役,江染雪开口问道。
“出门逛街了。”衙役笑得很是神秘。“临走前右相大人吩咐下来,若是江先生来找,便叫你等一等他。他去去便回。”说道此处,衙役又顿了顿。道:“江师爷若没事的话,还是在签押房等等吧。我包你不虚此行!”
江染雪一头雾水,更是纳闷。再要问时,那男子又被人叫走。无奈之下,她只好折回签押房等待。不知是何原因,往日里热闹的签押房,此刻寂静得没有一星半点的人影。
按捺住心中的郁闷,江染雪静静地等待着。时光在一分一秒种流逝,待漫天绚烂的霞光渐渐淡去之时。签押房门口终于出现了两道挺拔秀丽的身影。
男的长身玉立,黑眸深邃,俊逸非凡。女的年方及笄,唇红齿白,琼鼻如削,腰肢纤细,玉腿修长,身材纤细却性感丰润。
有一种野性张扬之美,隐隐之中,又透露出一种不凡的尊贵之气。“硕柯”江染雪的声音,在看见纳兰硕柯身旁的如花美眷后,生生地收了回来。
“染雪,你来了。”绚烂璀璨的霞光,映在纳兰硕柯挺立料峭的脸庞上,越发显得他俊朗如玉。见了江染雪,他脚步微微一滞,那速度极快。若非江染雪专心致志地注视着他,是决计不会发现他的异常的。
“嗯!”江染雪点点头,决定不动声色,以不变应万变。
☆、想念(5)
见她神色无异,纳兰硕柯漆黑如玉的眸子里,星光闪烁,颜色变幻不停。那遥远的眸底,是江染雪看不明白看不真切的深邃。
“瑜,她是谁?”还不容他开口,身旁的女子已经挑眉问道。
“我原先的同僚,建乐知府的书启师爷江染雪。”纳兰硕柯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片刻后方才不疾不徐地答道:“染雪,这位是东方云薇。”
”
东方云薇!原来是她
江染雪心中陡然沉了沉,原本就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瞬间沉重了起来!
往日那些若有似无的流言蜚语,一下子在她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东方云薇,当朝尊贵的七公主;传闻中与纳兰硕柯关系密切的皇室女子。倘若在今天之前,江染雪还可以将那些传闻当做笑谈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她又如何再淡定自若如从前?!
此时此刻,东方云薇出现在此处,难道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么?
不,绝不可能!”
是非之人,是非之时,是非之地。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一个弱质女子,千金之躯,从京城山水迢迢地追随他来到建乐,那些传言,又怎会是假?!
空|岤不来风!看来,许多东西,别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惟独她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直到真相幻灭的那一天,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
“东方姑娘。”笑着点点头,江染雪的声音平静如水,心底却波澜壮阔。
“江染雪?!”东方云薇秀眉一挑,好似在思索着什么。看向江染雪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打量。“我听过你的名字。”
“哦?”江染雪扬眉,诧异地望着她,目光却瞥向了纳兰硕柯。见他摇头示意不是自己说的,她这才自嘲的想:是啊,怎么可能是他!这种事,平常男子避之尚且来不及呢!更何况主动坦诚。
果然,下一秒东方云薇已经粲然一笑,解了江染雪心中的疑惑。“六哥说,此次建乐之行,他遇到一个很有趣的人儿。却没想到,六哥口中的江师爷,长得如此清俊!”
见她主动坦诚身份,江染雪也强打起笑容笑道:“七公主说笑了,草民怎么敢当此评价!”说罢,俯身便要拜下。“草民江染雪,见过七公主。”
东方云薇见状,连忙虚扶了她一把,不以为然地说道:“嗳,本宫此次乃微服私访,江先生便不用行如此大礼了。否则,泄露了本公主的身份,我可是不饶的。”说罢,她偏头一笑,模样俏皮可爱,野性之气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别样的妩媚。
江染雪看得微微一失神,心中不由得暗叹,这位七公主,野性性感中又带着一些天真妩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被她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再加之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就连她这个女人也禁不住看得失神。又何况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
一念至此,她悄悄地抬眸望了一眼纳兰硕柯,却见他亦一脸深思地望着自己。“染雪,我的提议,你有答案了吗?”敛眸,正色,纳兰硕柯问得郑重其事。
☆、想念(6)
见他如此不避嫌,江染雪不由得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望了一眼东方云薇,却见她也好奇地望着自己,笑问道:“什么提议啊,说来与我听听?”
“我想请江先生到京城去做我的清客,为我出谋划策。江先生还没同意呢!”见状,纳兰硕柯笑答道。黑亮的眸光却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江染雪。
“那敢情好!”东方云薇闻言,笑着拍手说道:“如此,我六我便可以经常看见江先生了。”说罢,也满怀期待地望着江染雪。”
一时间,江染雪心中百感交集,心潮起伏。良久,她才抬眸静静地望了一眼纳兰硕柯。见他神色一片坦荡,眸中亦有期待之色。江染雪忽然勾唇,绽出一抹绝美的笑颜。“抱歉,江某恐怕要让两位失望了?”
“为何?”闻言,纳兰硕柯黑眸中的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东方云薇却失望地问道。
“我双亲年事已高,父母在,不远游。我想,我是时候留下来尽尽身为人子的孝道了!”低头垂眸,掩盖了眼中的风云起伏。江染雪安静地说道。”
“江先生原来还是个大孝子,真是其行可嘉!”东方云薇挑眉赞道。“只是可惜了,你不能去见识一番京城的繁华富足了!”
“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勉强笑笑,江染雪不敢抬头正视纳兰硕柯的目光。“家中尚有点事,如此,我便先行告退了!”说罢,她朝两人颔首一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既然已经作出了抉择,便不能再拖泥带水!否则,徒惹自己伤心
“我送你!”身后熟悉的声音,徐徐幽幽,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
一路无言,直到走出知府府门口,纳兰硕柯低沉落寞的声音,才回荡在薄薄的夜色中。“你到底,还是不信我!”
转身,抬眸,留给他一个最美的微笑。她静静地答道:“保重!”
第二日清晨,纳兰硕柯走的时候,江染雪没有再去送他。不是不想去的,只怕去了,便忍不住心中的不舍和哀伤。怕自己的眼神,会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抉择是那么的难,心中依然爱着他,所以她的决心是那般的脆弱。又怎么可能在此时此刻,去动摇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既然分别已经成了注定,相见,不如不见!
没有了纳兰硕柯的日子,生活依旧在继续。日子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着。可江染雪的心,却像缺失了一块似的,成天成天的发呆,心中依然是空落落的。
他说她不信她,其实怎么可能不信。在她看见他看向东方云薇的眼神之时,便已知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可是,那又如何?!
她在东方云薇毫不掩饰的黑眸中,看见了她对纳兰硕柯赤o裸的爱意。这样一个含着金饭碗出生的女子,金枝玉叶。爱得张扬,爱得大胆。她又如何争得过她,又拿什么来同她争?!
说她怯弱也好,说她胆小也行,说她是临阵脱逃的逃兵也罢。总之,她在窥视到东方云薇对纳兰硕柯的感情后,毫不犹豫地退缩了
☆、想念(7)
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能够深厚到可以抗拒来自这个世俗世界的压力。没有东方云薇,她尚且可以为他们之间的身份悬殊努力一番,争上一争。
可东方云薇的出现,就如同横在他们之间的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让江染雪瞬间便认清楚了事情的本质与真相,认清楚了,自己的命运!
既然他们之间注定没有可能,不如,早点斩断这份情丝。免得待日后深陷其中,退无可退之时,再来徒惹一地心碎!”
就让她,做一次鸵鸟罢!
连续在家中颓废了几日,一直忍耐她的九娘终于看不过去了。于是一大早便开始对着她咆哮。让她该干嘛干嘛去,不要窝在家里。看着九娘那一脸凶悍的表情,江染雪觉得十分的委屈。
都说失恋的人最大,可为什么她这个失恋的人,还要被吼啊?!可怜她情场失意,连窝在家里疗个伤都要被人撵出去。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啊?
懒洋洋地走出家门,江染雪却不知该何去何从。按照九娘的意思,要么让她到店里帮忙,要么自己去逛街,要么到衙门去应差。”
其实对她来说,这三个地方都不是最好的去处。前二个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后一个她又怕睹物思人。左思右想,都是两难的抉择。
站在门口思忖了片刻之后,她还是抬腿朝衙门的方向走去。自纳兰硕柯走后,江染雪便一直没去过衙门。生怕看见物是人非的情形,自己便会忍不住。
不知怎的,赵纲也未曾派人来找她。如今冷静下来,江染雪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该给赵纲一个交代。否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索性,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早晚都是要解决的,早一点总比晚一点强!
到了知府府,不巧布政使兼代理知府赵纲有事出去了。在签押房转了一圈,帮忙整理了一番文书。依旧不见赵纲的踪影。江染雪叹了口气,抬腿走出签押房,正要准备离开。却在知府花园里碰见了匆匆而来的衙役田七。
“哎哟,江师爷。你现在可成了贵人了。想见你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刚一见到江染雪,田七便笑着打趣道。言语间似有诸多不满。
江染雪朝他颔首一笑,挑眉问道:“怎么,田捕头找我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田七爽朗一笑,重重地拍了她的肩头一下。道:“怎么,我想找你喝酒叙旧,联络一下感情,难道就不行了吗?莫非江先生如今成了右相大人跟前的红人,就不顾咱们旧时的情谊了?”
尽管来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咋听这两个字从田七口中大大咧咧地吐出来。江染雪那毫不设防的心,依然如被重锤猛地撞击了一下,隐隐作痛。
勾唇勉强一笑,江染雪强忍住心中的伤痛嗔道:“田大哥这样说,可就不够厚道了。右相大人与你我,都有一番同僚情谊。我与你们一样,都不过是他曾经的一个‘同僚’而已!”
☆、想念(8)
“切,江先生你就别妄自菲薄,也别隐瞒了。这知府衙门里,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与纳兰大人的关系啊!”说道此处,田七故意顿了顿,停下来看着江染雪。
江染雪心中微微一颤,强作镇定地看着田七。却见他咧嘴一笑,又继续说道:“我就不明白了,右相大人的幕僚,可不比这知府衙门的师爷强多了。你怎么就不愿意去呢?”
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闻言,江染雪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勾唇浅浅一笑,她若无其事地将那番“父母在,不远游”的说辞拿出来敷衍了一番田七。”
田七这才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说起来,江先生也是个怪人。你不知道,那日右相大人离开建乐城。知府府的人,甚至建乐城的百姓,有谁不是抢着十里相送。可你偏到好,连个人影也不见。”
“纳兰大人连番四处张望,我们估摸着,他是在找你呢。原以为你有事被拖住了,会迟到一会。我们一边转圜着,一边等你。你倒好,压根不见人影。你没瞧见到了最后,纳兰大人那张俊脸黑得呀,直可以拧得出水来。””
田七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略带了一些不满。“我说小兄弟,你就是不去,你也犯不着因此得罪右相大人啊。你要知道,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啊。发起威来,连建乐城都要抖三抖,何苦是咱们这些升斗小民。”
“可不是有事绊住了么!”江染雪低头笑笑,长长的睫毛如翩飞的蝶。掩盖了她眼中的风云起伏。半响后,她抬起头来,已是笑靥如花。“纳兰大人,他,生气了么?”
“右相大人生没生气我不知道,可他倒是托我给你带了封信。原本拿到信我就该给你送去的,结果这几日衙门里忙得不可开交,你又迟迟不见踪影。这一忙,就差点给忘记了。”说罢,田七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递给江染雪。
江染雪接过信,紧紧地拽在手中。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衙门里最近又发现什么案子了吗?”
“那倒没有。”田七摇摇头,笑道:“还不是兴宁煤矿的善后事宜,兴宁县衙忙不过来。这不,赵大人才抽我带队前去协助。连续折腾了几天,方才回来。”
染雪,见字如面。
甚想你!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必定已经踏上了归京的路程。此刻秉烛夜书,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你述说。却终是化作一声无奈地叹息,回荡在这清冷的冬夜里。染雪,你可曾听见我的思念之声?
白日里看着你决然转身离去的身影,染雪,你知道么?彼时,我恨不得一把拽住你,将你绑架到京城去。让你留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我半步!
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那么做!
因为,我早就对自己说过,无论你跟不跟我回京城。我都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地接受我,信任我,让我们之间,再无半点隔阂。
☆、想念(9)
信任,始终是摆在我们之间的一个最大的难题!可是,为了你,我愿意去尝试!
染雪,白日里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相信,聪明如你,应该知道东方云薇不是我心中所爱。由始至终,我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自家的小妹来看待。无论别人怎么看,我以为,至少你应该相信,东方云薇,并非我们之间的障碍!
可当你毫不犹豫地说出抱歉二字时,我犹豫了。也许,是我错了么?!”
两个人,即便是再相爱,再有默契可有些话,也该相互坦言。而不是任对方相互猜忌罢?!
染雪,如果我错了。那么,此时此刻,让我对着天空那轮皎洁的明月郑重地告诉你我心中,由始至终,只有你一人,唯有你一人!再无,其他!
这次不强行带走你,是想给我们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待你想明白之日,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抑或者来京城找我。下一次,等我再来之时。江染雪,我再也不允许你逃避我们之间的感情!
不管未来有多难,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硕柯!即日!
眼前的字迹,下笔清挺,力透纸背。刚劲中透着风雅之气。就如同他的人一般,见之不俗,让人赏心悦目。
原来他都懂,她心中所思所想所念所忧,他都清清楚楚地看得明明白白。那日她转身,看似潇洒。可只有她自己心中知道,彼时她的脚步有多沉重。原以为他会叫住她,甚至大步地冲到她面前,霸道地拦住她的去路,不让她走!
可终究,她还是失望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静静地站在原处。任她清瘦的身影渐行渐远。彼时,每行一步,离他远一点。她的心便痛上一分。
忍不住自嘲:人都是矛盾的动物,如她,一边信誓旦旦的要离开他。一边却在心中埋怨他看着她走远!
以为他是不在乎她的,没想到,他不是不爱,不是不在乎。只是比她自己还要看得清楚,看得明白
可是那又如何?!
就凭一封信,就能改变她的心意,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和障碍么?她不知道!
此时此刻的江染雪,异常的茫然。一封信,搅乱了她的一池心湖。也让她更加矛盾,更加无措
日子就在这样一天一天的纠结中过去。由于新任的建乐知府还未到任,一些交接事项也无法进行。江染雪这个上任知府衙剩下的唯一一个老人,自然而然还不能卸任。
于是依旧每天到衙门报道,帮助赵纲处理一些公事。算算日子,纳兰硕柯已经回京大半个月了。除了朝廷的邸报和公文,京城却再也没有只言片语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