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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5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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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了咽,鼓足勇气说道:“我要你放开我。”

他闻言停止了动作,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恭敬的敲门,他回头冷道:“又怎么了?”

门外那人赶紧跪下,躬声道:“启奏王爷,宫里来人,淑妃娘娘请你立即进宫。”

他眉间一惊一颤,立即从她的身上迅速地起来。贺晓双不安地等待着,不久他冷冷的声音近似命令:“把衣服穿好。”

她咬牙不语,低头抹黑摸索着将散开的丝绦系拢,耳听着他在唤外面的宫人:“来人,把她送回去。”

说罢,便开门走了出去,竟的头也不回。

外面稀疏的雨下得密了,偶尔有一阵小风嗖嗖刮过,甬道两边的树轻轻地摇动些许,树叶悉悉梭梭声中,夹杂着步辇撑起的油布伞顶的水珠飘过,丝丝缕缕洒到贺晓双的肩上,脸上。

她抬头感受着那丝清凉,那股清冽缓缓渗透到了内心,心尖处竟有了一种莫名的颤动。

她情不自禁更紧地蜷住了自己。

觅雪以为她冷,便柔声劝道:“小姐,回房去穿件厚点的衣裳,没想到,这京里的秋天,竟然比扬州凉上许多。”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只觉倦怠难言。张嘴却说:“带我去浴室,我要好好洗个澡。”

一路风尘仆仆,行船途中自然不好烧水泡澡,便是泡了,也不得尽兴。

觅雪见她隐约有泪,心知适才必然被赵王轻薄了,于是不敢违拗,只有命王府里负责安排他们的秦妈妈引路,前去安排。

正文玉莲花(3)

浴房离赵王所在的寝殿有一段距离,这夜的天色很阴暗,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有凉风袭来。贺晓双照例半倚在步辇上,宽大而厚实的披巾将她娇小的身躯裹得严严实实。

西边有池水一泓,水流纵横,波光粼粼,两岸被宫灯赤霞朱锦地燃映着,便是芙蓉洲。顺着游廊曲折委蛇而行,见结构幽雅曲深的赵王寝殿。

“贺姑娘,浴室到了,这里是府里的姬妾们专用的浴池,您一会出来了老身再过来接应您去自己的寝室。”

姓秦的妈妈看来在王府里日子不短了,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以她不温不火的态度看来,估摸心里已经明了,这是王爷新纳的宠姬。但是依照今日这般情势看来,才回府王爷便丢了她一人带着丫鬟回来,也没有特别叫管家安排她的住处。

那么,估计以后在府里也只是一个姬人,便是得宠,也是一阵子的事情,过后也就如后院那一群花花草草似的,丢到了脑后。

但是她没必要得罪这样一个姬人,毕竟她长的还是很美的,王爷的兴致不会这么快就过的。

步辇刚在外殿落下,她便闻见一阵幽幽的清香。

浴房里,佳楠盘香置在鹤形香炉里盈盈燃起,如丝的烟雾缭绕。烛光明艳,珠璎提起薄如蝉翼的睡衣小心地熏着。

宫人提着一桶桶漂浮着茉莉香末的热浴汤,小心地倾浇在浴池里。

觅雪帮她褪尽身上的红罗裙子、丝绣的小肚兜,流泻下如水的青丝。赤脚走入浴池,刚伸腿探水,如被金针猛地戳扎了一下。

她本能地后退几步,发出吃惊的呀声。

水很烫,几乎可以灼伤人的肌肤。

“小姐,才走了这么久的水路,热一点才好睡觉。”觅雪以手试了一下水温,闻言劝她。

其余几个服侍的丫鬟带着怪异的眼神看她,仿佛有些隐隐的不屑。

贺晓双咬住牙,倚着池壁拿棉巾轻轻拭着身子……慢慢地,那种灼烫感消失了,趁着氤氤的香气,才将全身浸没在香气四溢的热水中,她慵倦地揉搓着全身,发出一声长长的、适意的叹息。

正文一枝红艳露凝香(1)

“小姐”。觅雪适时的推了一下贺晓双,浴室里暖烘烘的四处升着熏笼,加上门窗紧闭,更是熏的人昏昏欲睡,若不是觅雪发现她闭了眼睛好久不见动弹,不然她真要在这浴盆里迷糊过去了。

也是,在船上生了一场这样的病,好容易到了京都,虽然此处仍是狼窝敌营,但是,毕竟久于安逸,贺晓双也是吃不消这样连日的提心吊胆和思虑过甚了。

“觅雪”她轻轻环视四周,发觉其余人都退下了,偌大的浴室里,只有她们两个。

于是她赶紧示意觅雪过来,“给我加点热水”。滚烫的水用瓢舀了倒进木桶里,贺晓双趁机将双手附在觅雪的耳畔:“今夜,子时。”

觅雪会意,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继续洗浴,再无二话。

此时一缕微风从窗外透过,风起影动之际,满箱子奇彩闪烁,翠中映蓝,乌中烁紫,色色斑斓。

一时月上树梢,贺晓双终于慵懒的洗好了,觅雪开门唤了其余几个伺候洗浴的侍女进来,众人七手八脚收拾了浴室,又奉上了新熏香的寝衣,细细给穿戴好了。

管事的秦妈妈想来服侍府里的姬妾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不消吩咐,便捧了一盒的钗环首饰过来,呈给贺晓双添妆备用。

谁知贺晓双看也不看,只是挥手道:“不必了。”

她微微一怔,片刻之后,嘴角扯起一丝冷笑。

出得浴室外,院子里头早有软轿等着,觅雪掀开帘子,轿子便在夜色里往王府东苑行去。

轿子拐向,又走了一段路,方在靠进赵王府后院的高墙外停住了。

贺晓双一身的茜紫色的衫子,从轿帘内出来,跟着秦嬷嬷扶着觅雪进了偏门。

跨过偏门,便是三面游廊,抬眼看,周围层楼叠院,错落有致,雕梁画栋,令人目不暇接。由东门一道粉墙进了一个垂花门,南面墙下有几十竿修竹,竹影萧疏,鸟声聒躁。映着这边庭前徭粟、虞美人等花,和那苍松、碧梧,愈觉有致。

正文一枝红艳露凝香(2)

跨过偏门,便是三面游廊,抬眼看,周围层楼叠院,错落有致,雕梁画栋,令人目不暇接。由东门一道粉墙进了一个垂花门,南面墙下有几十竿修竹,竹影萧疏,鸟声聒躁。映着这边庭前徭粟、虞美人等花,和那苍松、碧梧,愈觉有致。

进去,门左右三间厢房,厢房内人已出来,开着穿堂中间碧油屏门。留心看那屏门上匾额,隶书“静香院”三个大字。

觅雪与主人相视一笑,两人眉眼里都有些愉悦。

因为这处偏门独院,如此甚好,少了与王府里其他姬妾相争,最是清净又方便。

于是便随着引路的红纱灯笼一路迤逦而进。

过了花影扶梳的前院便是正堂,贺晓双进了屋门只觉暖香拂面,原来东首一间隔作卧室,挂着绛色纱盘银丝的帘子,垂幔间一张檀木大床,古锦斑斓的铺垫。长案、弥勒榻、书架、古铜彝鼎,布置倒也雅致简单。

秦嬷嬷引他们进来后也没同她说话,贺晓双便扶着觅雪的手,只管在长案旁坐着。

小丫鬟奉上了热茶之后垂手退出去了,再看时,领她进来的秦嬷嬷已经走了。

连句起码的招呼也不曾有,贺晓双心中一阵冷笑,因此而可见,他府里养了多少像她这样的姬妾,而这些姬妾想来都是形同玩偶无异,否则如何连一个管事的嬷嬷都敢如此轻怠于她?

不过好在他不叫人安排她与旁的姬妾同住,她也乐得不去参合这些肮脏是非堆。

一时低头思索了片刻,缓缓的饮尽了手里的热茶,窗外寂静,不见人影闪动。室内香氲袅袅,燃香的红光自镂空的熏球壳间漏出,隐约映亮了铸金蛇饰的碧颅,向空间吐出缕缕香芬。

此时已近深夜,西边一抹银白色的月色正透过檐角落在雕窗上。帘勾儿一响,从外面进来一名垂髻侍女,端了放着羹肴的盘子,轻轻地放在案几上。

“玉姬,这是嬷嬷吩咐奴婢端进来的宵夜,请您用了早些休息。”

贺晓双脸上好容易浮上来的笑意顷刻褪了下来,她呆呆地站在卧房内,眼前袅袅不绝的烟雾逐渐模糊。

正文一枝红艳露凝香(3)

因为她清楚的听到,她叫她玉姬。

玉姬

这两个字,如雷一般灌进她的耳朵里,几乎就要顷刻将她击倒在地。

“不!不!他不会知道的,他查无可查,不过只是碰巧罢了”感觉到她的异样,觅雪赶紧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主子,您累了吧?好歹吃一点东西,一会好好休息一下,也就好了。”

她勉力点点头,强行镇定下来。

或许,从踏入这道门开始,她其实什么都不是了,也许用了十七年的这个名字即刻让人淡忘。很多人都说她现在这名字太张扬也太藏秀,女孩子应该花啊,娟啊之类的,美的小巧乖张。可是她却偏生喜欢晓双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当然不是她的本名,可是,她偏偏喜欢,只因她一直觉得自己孤孤单单,形只影

可她永远不会忘记,爹娘给自己起的名字,原本是叫婵娟。

她姓玉,叫玉婵娟。

多么美而有宁静的名字,可惜,她此生再也求不得这样的宁静了。

心底的痛一点一点的蔓延开,贺晓双的笑容是月夜时铜镜里流转的烟波,带一点花蕊含苞时的甜美和情绪大坏时怪怪的冷笑。

她漱口洗手,示意觅雪将水盅端下去,这才取了丝巾按了按嘴角,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珠璎,主母命我来服侍姑娘。”叫珠璎的半大丫鬟轻声说道。

“主母?”贺晓双心里一惊,站起来抚住桌角,也是轻声问着。

“回玉姬的话,主母就是陈妃啊,王爷尚未娶正妃,现下王府里她做主。”

原来如此!

不过是一位庶妃而已,眼前这丫鬟显然不太懂得皇室礼数,也许就是陈妃派过来监视她的。

贺晓双心里一笑,却也不再问,坐在案几旁,举了筷子开始慢慢的吃。

她料想陈妃不会如此愚蠢,自己甫一进来便在饭菜里下些什么东西,因此放心不惧。

那珠璎也乖巧,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她用完,并服侍穿针漱口。贺晓双抹了抹嘴,看珠璎一团和气,便和善地说道:“你称我为玉姬,却是为何?”

“姑娘在这里叫玉姬,珠璎已经记住了。”珠璎说着,收拾完就出去了。

正文一枝红艳露凝香(4)

月如弓,独上西楼,正是东风临夜冷于秋时。贺晓双静静地站在碧油屏门下,月色如雾,她的眼睛也如雾。

东苑的水榭外,远远的有隐隐丝竹声传来,今晚赵王府内竟然有宴会,如此说来,赵王已经回府。

贺晓双用过晚膳之后略略歇息了一下,寝室里熄了灯火,只作疲惫状。后来起来扬声叫人进来倒茶,没想到来的居然还是那个珠樱,贺晓双见她进来泡茶便出言攀谈了一下,听珠璎绘声绘色叙述,说是赵王宴席开在王府芙蓉洲露天中庭,朝中重臣携女眷应邀前来,金碧珠饰累累,宴席几乎排到了洲边亭内。

如此一来,她哪里还能睡得着?便起身披衣,借口想要出去见识一下,暗地里塞了一锭小金敤子给珠樱,这丫头低低的道了一句谢,便给她指了路,由得觅雪和贺晓双主仆信步往芙蓉洲去了。

贺晓双看外面竹影扶疏间有朱衣宫女匆匆而过,暗香轻缭,想必那面真是奢靡繁华到极致的景色。

“小姐,我们便这样去?合适吗?”觅雪担心这般不召而去,唯恐落人话柄。

但贺晓双却只是微笑摇头:“怕什么?咱们只是远远看着,谁还能禁了咱们不成?”

再看下来,今夜的她与不同与往日,那柄插在头上的翠绿簪子不见了,只是懒散地披着长发,发尾用饰条打了个结。茜红衫子在月夜里迎风轻摆,像一只透明的灯笼。

那茜红衫子的颜色,在暗处看起来,就像魅惑人心的紫红色一般。

丝丝幽暗,扣人心弦。

唇边含了一缕薄笑,没想到会离的这样近,近的叫她不敢相信。一想到很快就可以一雪多年的深仇,她的心便满满都是欣慰和憧憬。

夜幕下笼成九重深梦,她恍惚着走到了芙蓉洲那湖畔来了。只见渔翁正放下手中的鱼杆,莲花瓣缓缓绽开,众人喝彩声中,扮演小仙女的引线从莲心里出来,没有璀璨流转的衬托,俏丽活泼的小引线却教台下的人们如痴如醉。

远处洲面上烟络楼宇,锣鼓嘈嘈切切,隔了水榭的繁华之中,有好戏一定开唱了。

正文九重深梦(1)

犙搪缏ビ睿锣鼓嘈嘈切切,隔了水榭的繁华之中,有好戏一定开唱了。

牐犚鼓幌铝成九重深梦,她恍惚着走到了芙蓉洲的栏杆边。只见正中搭着戏台,软软的毯子铺在石砖地上,宛若盛开的花团锦绣。

台下的他们喜滋滋地看着,渔翁正放下手中的鱼杆,莲花瓣缓缓绽开,众人喝彩声中,扮演小仙女的引线从莲心里出来,没有璀璨流转的衬托,俏丽活泼的小引线却教台下的人们如痴如醉。

贺晓双嘴角含起一缕无边的冷笑,眼前的这个天下,是应家的天下。

可自己的家门,早已悉数死光死绝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活在仇恨里。

她不知道满心悲苦仇恨的自己,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这王府分明就是一个地狱,可她别无选择,还是要走进来。

这一路上,她总是想着许多事,想着幼时离家时泥石路两边的嫩柳、想着母亲坐在绣房里、想着姐姐无助的眼神……满满地填了她的每个白天。

然而,在午夜梦醒时依稀感受温润的唇在胸前移动,还有那双不安分的手,心中就百般煎熬,辗转反侧不能成眠,惊悸难度……

那个最森冷的男人,总是用那样一双眼睛看着她,叫她无端的感到阵阵惊悸与后怕。

眼下她没有后援,只要依靠自己坚强的走下去,慢慢的,伺机寻找一切他的软肋。

月色照着她的纱衣服,轻轻飘拂着,眼前满树幽香,可晓双心里只有的凉薄的痛楚。满地枝叶横斜,等自己成了残花败柳身,还能消得几度东风,几度飞花?现时现地现处境,便是再难再不甘心,她只能这么做。

牐牱鲎徘交肷聿抖,她不能自抑,千般惆怅千般怨,到最后只化成一记哽咽。

她依树叹息的身影,正好被远处一个人看在了眼里,于是便有一抹红唇轻启妖娆:“去,替我招呼一下王爷的新贵人。”

牐牎坝窦Ч媚铮”珠璎提着彩绢宫灯从树荫方向过来,“这么晚了怎么还站在这里?”

牐犗双眼里的忧伤还没消退:“没事看看,戏要唱通宵吗?”

正文九重深梦(2)

犞殍却误会了她的意思,暧昧地一笑:“王爷说散了才可散呢,你若是等消息不如一直往右走,迂廊那边若是有公公过来,王爷就会召你。”

贺晓双心里好笑,面上倒是淡淡是,只是举着手里的白执扇缓缓摇头,鬓角上那只珊瑚发钗的流苏跟着在夜色里幻化成一朵曼妙的红莲花。

她温婉的回答她:“你回去吧,我也歇了。”

珠璎笑道:“看你一天到晚呆在院子里闷闷的,行船想是一路上辛苦了。前面那院子回廊里平时少有人过,你过去走走不碍事,没人注意你的。王爷心思谁都捉摸不透,你先等等,我去陈妃娘娘那了。”

说完便将灯笼交给晓双,也不屈膝行礼,便径直转身而去。

“小姐,这个丫头好不懂事的”。觅雪到底年轻耐不住,顿足接过晓双手里的灯笼,望着珠樱远去的背影,狠狠的翻了几个白眼。

不想晓双却摇摇头,示意她忍住,自己只是静静的思索起来。

觅雪提着灯笼怔忡良久,灯笼里的烛火几乎燃得尽了,只余一片昏黄的光芒。贺晓双这才终于慢慢地离开屏门,朝着外面走。

“觅雪,你先回去等着,我随便走走。”接过那盏欲要泯灭的灯笼,晓双一步步在月色里走远。

牫手游廊曲径通幽,空气如洗一般的洁净,依稀闻得见梨花的芬芳。

她的心情有了些许的舒畅,便顺着游廊慢慢走,看见前面石桥,撩了裙角起脚几步。

犓抬起头,赵王府上空泛出一种奇异的蓝紫色,明月弯弯如银钩,钩碎了满天星斗。

犜俟去就是通往赵王的寝宫吧?因为那一处的灯火分外明亮,而且雕龙飞凤,奢华到无以伦比。

犓收眼站定,借着荡荡灯光下了桥,然后沿着垣壁无声地走下去,前面就是虬枝横生的石板路。她低头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觉得再不能往前走了,于是回转身,灯笼里的火突然灭了。

黑暗里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正文九重深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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