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的代号是001作者:肉书屋
暴君,我的代号是001第20部分阅读
可曾想过,这也许是燕子煊布的一个局?那雪裳,有可能是燕子煊手中的一颗棋子?聪明睿智如你,怎会连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疑点都想不到?如果我所说是真,你可知把这样的一颗棋子放在身边有多危险?”
两人互相冷眼相对,谁也不向谁低头,许久,秦云傲眼中的暴戾渐渐散去。
正待说话,余光瞥见一抹红色摇曳而来,刚和缓的脸色又倏然沉下。
“这件事你就不需要管了,我自有主张。”他冷哼一声,甩袖反向而行,与来人错开了见面的机会。
夏慕清银牙紧咬,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不用她管是么?
好,她就等着看他与那雪裳如何郎情妾意,如果是她错看了雪裳,自此以后再不管秦云傲之事。
“哟,清妃妹妹,你站在这里是做什么,皇上都已经走远啦。”甜腻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
是代以柔。
夏慕清厌恶之情顿生,怪她气糊涂了,连她走近都没有发现,本来也不至于与她碰个正着。
“谢娘娘提醒,我这就回去了。”她淡淡地说了句,打算与她擦身而过。
“妹妹这么着急做什么,既然碰上了,咱们说会儿话再走也不迟。”代以柔捂嘴笑着,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她身上的男子衣袍,“妹妹这是去哪儿了,竟穿了这身衣裳。”
夏慕清本就与她无甚可谈,此下心情正恶劣,更是不愿多理。
“娘娘与我似乎并没有共同话题可说,若没什么正事,我便走了。”她说得极为冷淡。
代以柔意外地没有着恼,依旧笑道:“本来还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我听说昨儿个夜里皇上带了个女人回来,今日便封了那女人为雪妃,这等事情想必妹妹还不知道吧?”
今日便封了妃?
夏慕清心中一涩,果然是恩宠有加。
“这是他的事,与我何干。”她冷冷一笑,第一次正眼看向打算看她笑话的女人,“如果你告诉我这个人另有目的的话,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妹妹哪里话,实在是多虑了。”代以柔相当好脾气地拉起她的手,故作亲昵道,“以前是我不好,以为皇上喜欢你而不喜欢我,才处处针对你,如今看来,这些都与妹妹无关。如今宫里多了那雪妃,皇上还不知如何疼爱呢,以后还望妹妹与我多走动,咱们姐妹增进增进感情才是真。”
夏慕清一阵恶心,将手抽了回来。
敢情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拉拢她,让她与她统一阵线。
“娘娘若是想让我在后宫与人争斗的话,娘娘找错人了。”她冷冷地说道。
“哎呀,妹妹,你先别急,听我跟你说。”代以柔娇笑一声,掩了嘴凑到她耳边。
夏慕清下意识一避,却见代以柔勾起阴冷的笑容,待她惊觉有异之时,一阵白色粉沫已扑鼻而来,瞬间吸入肺腑。
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得一阵咯咯的笑声。
“出来吧。”代以柔谨慎地看了眼四周,低声说道。
只见不远处的阴暗树影中,一个人影敏捷闪出,狭长的眼睛精光四溢。
“接下去的事就交给你了,做得利索点,别给我留下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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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你敢对她下手,我便要你生不如死!
花慕白在回自己所住的畅安殿之时,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走到一半,顿下脚步想了想,还是折身往回走。
远远便见秦云傲单身一人从清云殿方向过来,心知他定是去找了夏慕清。
也不知他对她都说了些什么,他顿时快步迎了上去,一个纵身便拦下了他。
秦云傲早知是他,脸色更为阴沉,负着双手微侧过脸去。
花慕白没空跟他置气,开门见山问道:“云傲,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子煊约了你,你竟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你明知道我在等时机。还有,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说带回就带回,她是什么来路你都打探清楚了没有?”
一番话问下来,秦云傲的眉头越拧越紧。
“你小子,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他一把抓起花慕白的衣襟,咬牙道,“你与慕清一夜未归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倒先质问起我来了。”
“放手。”花慕白冷冷地看着几乎要将他衣服扯裂的手,“云傲,跟谁说话我很清楚,倒是你,当了皇帝却是变了。”
他重重地扯下他的手,整了整衣衫挑眉看他:“那个女人的事,你若不想告诉我,我不勉强,我只要你好好待慕慕,若不然,我便带她走。”
“你敢!”秦云傲青盘暴跳,眸色沉鹜。
“有何不敢。”花慕白嗤笑一声,“你可以不帮我,但不可以让她受委屈,否则,不要怪我不顾念你我多年情分。”
看到前方一众宫婢聘婷而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昨晚初识的雪裳,他唇边的讥屑更大了起来。
秦云傲眼梢微抬,深吸口气,沉声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未待他回话,他已一甩衣袍向雪裳走去。
“如此最好。”花慕白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自语,他知道他听不见,这句话倒象是对自己说的多一些。
收了收神思,他疾步朝清云殿走去,不知为何,心中那丝不安渐渐扩大,不见到夏慕清他无法安心。
越是接近清云殿,他心跳得就越快,到最后,也不管宫中之人诧异的目光,撩起下摆便使上了轻功。
待听到新儿说夏慕清至今未归的消息,他心头猛地一跳,出事了。
未理新儿担忧之色,他迅速出了清云殿,往四下看去,最后将目光定在不远处的地上。
一些白色的粉沫洒在地面,他撮起一点放在鼻下仔细闻了闻,脸色顿变。
这是凌霜花,天下至阴的寒毒,还混了迷药,一个时辰之内若是不能解除,便无法可解。
到底是何人想要害她?
花慕白胸口怒意四下奔涌,头脑却十分清醒。
前后时间相隔不久,伤她之人又无法带她出宫,定是隐匿在附近的某个隐蔽之所。
倏地站起身,凭着他特有的敏锐嗅觉与依稀可寻的蛛丝马迹,他认定了一个方向,一路寻去。
对方没有出东宫!
昔日的东宫除了夏慕清依旧住在清云殿之外,其他几座宫殿皆已无人居住,将夏慕清带到这座废旧的殿内,这贼子的胆子倒是大得很。
他并未声张,只是屏气凝神悄声接近,
殿门紧闭,他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门上,果然听得一阵轻微的动静从里面传来,还有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夏慕清,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我的手里吧?”那男人一阵轻笑,“你屡次坏我好事,又害得铎为我丧命,这一切,今日统统要你一并偿还。”
“一刀杀了你那是便宜了你,那么多男人为你要死要活的,不妨让爷也尝尝你到底是什么滋味……”
话说到一半,殿门已被人一脚踢开。
那人一惊,从夏慕清身上一跃而起,狭长的眼睛犀利地看向花慕白。
“秦云风,果然是你。”花慕白早已从他的话中听出他的身份,冷冷地道,“你敢对她下手,我便要你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他已足下一点,身形如破势之箭般向秦云风射去。
黑巾蒙面的秦云风一惊,未想被他识破了身份。
不甘地看了眼地上的夏慕清,他并未躲避,而是手一扬,一根细长的银针倏地从他袖口直直射向她的咽喉。
就算不能污辱她,至少也要让她死。
花慕白大惊,强行扭转身形,一掌拍出。
叮地一声轻响,那银针被花慕白强劲的掌风打偏,落在地面上。
乌黑幽亮的针尖竟是淬了剧毒。
秦云风勾起一抹阴冷,他早就料到花慕白会救夏慕清,因此他才敢铤而走险,而致命的招数还在后头。
手掌一旋,他用了十足的内力向空门大露的花慕白击出一掌,他不信,这个时候花慕白还能来得及自救。
情况紧急,花慕白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只能凭本能拼力反手接下他那一掌。
门窗簌簌震动,强大的气流充溢着空旷的大殿,鼓起双方的衣袍。
花慕白脸色发白,身子微微一晃。
这一掌,他无法使出全力,且仓促接下,已然决定了他不可能胜过秦云风。
“花慕白,她对你既然这般重要,那我便成全你,让她与你一起到阴曹地府去作个伴吧。”========================================
稍后还有一章。
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多事之夜
凌厉的攻势瞬息而至,硬拼已是不可能,花慕白强压下嗓间的腥甜,眼角扫到堆放在角落几个废弃不用的花瓶,身形一动急速掠过去。
提起一个掷向秦云风,将另一只手中的花瓶却狠狠的摜摔出去,砸在青石地面上,碎成无数片,最重要的是,在这冷清的东宫制造了不小的动静。
没有禁卫军和黑鹰卫值守的东宫,想要引起外面的注意,只能靠运气了。
“什么人?”一队正值换岗的禁卫军听到这异常的声响,顿时闻声赶来。
“算你聪明。”秦云风看到由远及近的禁卫军,长眼一眯,阴狠地回头再了他与夏慕清一眼,长身一跃,翻上殿顶飞速而去。
“有刺客,有刺客……”禁卫军见他行为打扮,当即大喊追了过去。
留下的几名奔进大殿,正好看到花慕白吃力地抱着夏慕清摇晃着站了起来。
走了两步,只觉得气血翻涌,一下没忍住,一口热血便喷了出来。
刚才那一掌,已经伤及了他的筋脉。
“是公子……还有清妃娘娘……”他们惊讶道。
花慕白未作多言,闭起眼睛调理了一下气息,再睁开眼睛时便已快步如飞,抱着夏慕清出了大殿。
手上的感觉越来越冰凉,他刚刚只是替她封闭了|岤道,护住心脉暂时不受凌霜花的入侵,但却已耽搁不得。
花慕白面色沉凝,两眼直视着前方,几乎足不沾地地向畅安殿飞掠。
他的诊治工具都在那里,无法就近医治。
遣退了那几名秦云傲命人安排的婢女,不允许她们靠近,他哐地一声踹开寝殿的大门,又反脚勾上。
将夏慕清放在床上,取出一粒护心丹喂入她口中,运气帮她服下,再将她身子扶起坐正。
手中略一迟疑,他看了眼双眼紧闭,面色已泛青紫的夏慕清,重重吸了口气,坐到她身后,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褪了下来。
定了定心神,抓起布囊中的数十枚银针,只见双手和银针在她背上飞速地移动,动作快得只能看到几团虚影和点点银芒。
当一套繁复的针法结束,数十枚银针都固定在|岤位之中后,花慕白身子重重一晃,一缕血丝从嘴角渗了出来。
他本已内力受损,而刚才那套繁星千落的针法又极为消耗内力,即便他未受伤,对自身亦是损伤极大,他很少有用过。
顾不得稍事休息,他将仅余的内力全部集中于掌心,倾注于夏慕清的后背。
那套针法虽阻止了毒素的流动,且将毒都集中于一处,但并不能将它逼出。
门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花慕白的眉头微微拧起。
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房间内光线虽弱,秦云傲还是一眼便见到了房内情景,顿时脸色铁青,举手阻止了身后侍卫的上前。
反手关上门,他一步步走近,看到夏慕清上半身前衫尽褪的模样,他的眼睛几乎喷出火药来。
“花慕白!”他低喝一声,一把掀起她的衣衫挡住了胸前。
花慕白眉心一蹙,喉咙又是一甜。
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即使他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夏慕清身上,努力不去受外界打扰,秦云傲一声低喝的杀伤力对于此刻的他无异于秦云风的一掌。
他强行咽下那口血沫,低声缓缓说道:“若是不想慕慕死,你就给我安静点。”
秦云傲这才发现他的异样,再仔细看去,见他苍白的唇角已凝了一抹鲜红,而发际不断滴下的汗水将他肩头的衣服都已打湿。
他真是昏了头了。
急令智昏,他不该对花慕白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噗……”一口黑色的毒血自夏慕清口中喷出,身子摇摇欲坠。
“扶住她。”花慕白沉声说道,声音已经撕哑得不象话。
秦云傲神情一凛,伸手将夏慕清身子稳住,又极担忧地看着花慕白极为谨慎地为她收针。
他没有看错,花慕白的手在抖。
“取两颗喂她服下,不要挪动她的身子,就让她睡在这里。”
当最后一根银针拔出,花慕白指着药箱中其中一个锦囊,对秦云傲极为虚弱地说了一句,之后便再也坚持不住,一大口鲜血自嗓间呕出,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床上。
“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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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殿
夏慕清久久未归,又听说宫中闹了刺客,新儿焦急地在房中来回走动,生怕她发生了什么意外。
忽听得窗户一声轻响,她回过头,见刚刚还检查过的木窗已大开,正在风中不停地晃动着。
她心下纳闷,走过去将它关好,再回过头时,却惊得差点大叫。
“殿……殿下,您是怎……怎么进来的?”她抖抖索索地扶着一把椅子,才不至于脚软到瘫在地上。
“怎么,不希望我来。”燕子煊冷眼睨她。
新儿连忙摇头,过猛的动作引得头上的头花几乎掉下来。
“今夜宫里似乎不太平,我就长话短说。”他从袖口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她,“这个你拿着,我要你明日寻个机会给她喝下去。”
“啊……”新儿小脸煞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他手上的东西,怎么也不肯去接,“殿下,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了,小姐对我很好,我不能害她。”
“不能害她?”燕子煊冷冷一笑,“莫非你忘了你的父母还在我手里?你若是不肯乖乖听我的话,我便断了他们的解药,让他们知道你这个女儿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不要!”新儿顿时哭了出来,爬到他脚边紧紧地抓着他的袍角,“殿下,奴婢求求您,不要让他们死。”
燕子煊厌恶地踢开她的手,将东西放在她面前:“那就按我说的做,若是她不死,你父母也别想活命!”
烛火微动,身形一晃,屋内已不见了他的身影,只有那扇摇曳不定的窗。
新儿紧紧攥着手中的东西,死死地咬着牙才忍着没有大哭出来。
让她去害夏慕清,这比让她去死更难受,叫她如何做得出来。
正文第一百三十三章:他这是要软禁我?
夏慕清悠悠醒来之时,天色刚蒙蒙发亮,身子还有些发冷,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被子,敏锐的感观却已感受到身边微弱的呼吸。
倏地睁开双眸,竖手为刀正要挥下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微微闭眼,昨日发生的事立即象快镜头一般从脑海里划过。
代以柔!
代以柔给她下了毒,之后的事情……
她自己感觉了一下,身上已无大碍,想必是花慕白救了她。
转头向外看去,见新儿与迎夏两人正靠着床柱在打盹,但这房间却是花慕白的,她来过一次,不会记错。
定是花慕白救了她之后,再叫新儿二人过来照顾她。
“花慕白,花慕白……”她附到他的耳边小声地唤着。
叫唤了几声,花慕白未作任何回应,她心下一沉。
他的呼吸……不对头。
极轻极浅,有若游丝,竟象是大病之人。
侧开身子,借着床前的烛光看去,只见他面色发灰,连唇色也是苍白,毫无生气。
她大惊,连忙去推新儿:“新儿,快醒醒。”
新儿与迎夏两人同时惊醒,见她醒过来均是一喜。
“小姐,你醒了。”新儿掩不住高兴之情,拉着她的手喜极而泣。
夏慕清摆手,沉声问道:“先不说这个,新儿,迎夏,我问你们,花慕白他怎么了?”
新儿与迎夏互望了一眼,面露难色,最后还是迎夏上前回道:“娘娘,奴婢与新儿过来之时,公子已经是这般模样了。不过,奴婢听太医说,公子好象是内力耗尽,筋脉与心脉皆受了很重的损伤……”
“什么?!”夏慕清蓦地抓住她的手,“内力耗尽,筋脉与心脉皆受损?”
怎会如此?
“是的,奴婢们过来之时,正好太医诊症结束,太医向皇上禀报之时,奴婢们都在旁边,不会听错。”
“是的,小姐,迎夏姐说的没错,新儿也听到了。”
夏慕清身子一震,缓缓侧过身子看向躺在里侧的花慕白。
花慕白,你受此重伤定是为我,若你有事,叫我如何自处?
“娘娘,您不必担心,公子已经服了太医开的药,他一定会没事的。”
“是啊,小姐,你别担心了。”
夏慕清却似没有听见,呼地一下掀被下床。
“小姐,你身子还没大好,不能下床啊,有事你叫我去做就好了。”新儿见状大急。
“新儿,迎夏,为我更衣梳洗。”她面色沉凝,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新儿再说。
衣服是昨晚从清云殿带过来的,洗漱用品也是全新备好,因此很快一切便收拾妥当。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皇上天快亮时刚走,这会正在上早朝,您若要去找他,不妨在这里等等吧,他下了朝肯定会过来的。”迎夏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此刻夏慕清的气色看上去并不好,身体未愈大清早地出去,受了风寒可不是小事。
“我等他做什么?”夏慕清冷笑,“我现在出去,自然是要去见见我的好姐妹,她对我这般上心,我又怎能不去跟她说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