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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3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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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作者:肉书屋

宝贵双全第36部分阅读

说了,我懂。”连生凝视她,瞬息掩去眼底那一丝落寞,唇角微微地扬起来,笑容纯净而温暖,“父亲死后,我没有什么朋友,原本以为可以依靠的唯一的亲人也出来了我,幸好,我认识了你,你让我感觉……温暖,所以,不要有任何顾虑,我只想在你身边,仅此而已。”

一瞬间,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宝龄上前轻轻地抱住连生,虽然她比他矮了许多,但依旧如同一个大人一般,想给他温暖:“傻瓜,这里是你的家呀,你还有我,我是你的朋友,是你的亲人,你跟娘,跟宝婳一样,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好了。”

相依为命?是的,相依为命,多么……温暖的词眼。连生动了动,慢慢地回抱住她,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的温度,让他那么留恋。就一秒,就一秒也是好的,哪怕这个拥抱只是朋友,只是亲人,只要这一秒,只要永远在她身边,便足够了。

“连生啊,你刚才问我是不是为了阮素臣的事难过,怎么说呢,有一点点吧,不过,都过去了。”宝龄望着天边点点的星空,轻声道,“连生啊,你制定么,这片星空,落入我们眼底,其实已经经过了几亿万的光年,我的那个世界,也有这样的星空,有时我觉得我仰望的就是原来的那片星空,但其实什么都不同了,宇宙那么大,人却那么小,所有的悲伤、快乐,都那么渺小,就好像我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那些都是无法解释的,可当我来到这里,睁开眼,我便是顾宝龄了,我是爹娘的女儿,是宝婳的姐姐,所有的一切,都分不开了,所以,哪一天你逼我走,我不会走,我想以后也是,我现在唯一想的,便是跟娘、跟宝婳,还有你,我们一家人好好地过下去,就这么简单而已。”

连生抬头凝望那片星空,星空下,她的面目那么柔和,眼神却是那么清澈、坚定,他了解阮素臣的感情,他亦知道宝龄与阮素臣之间那些过往,所以,当她知道阮素臣会娶宝婳时,曾真的有过那么一瞬的喜悦,那种情绪连他自己都觉得卑鄙,却无法控制。所以,他会那么问她。

但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在他抛弃自由自在的生活,做顾家二少爷时,他便已下了决定不是么?哪怕是姐弟,哪怕一辈子都只能被这种关系禁锢,但只要在她身边,便好了。

有一种爱,不是拥有、不是舍弃,而是……隐忍。他或许永远得不到,但他亦不会如阮素臣那般放弃或成全,他舍不得离开,所以抛却一切;她可以付出一切,却不在回报,只求在她身边。

在她身边,安静的、远远地守着她,喜是好的,痛也是好的。

什么都是好的。

壹佰拾伍、婚宴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一片金色落叶铺就的林荫大道上,一行迎亲的队伍正缓缓而来,田野边,农夫放下了锄头、妇人拉住了孩子,远远的、好奇的观望着。

嫁娶笨是寻常事,然而这嫁娶的队伍却有些不一样,除了那队豪华、绵长的马车,四周竟是整理地跟随着一列腰间佩戴枪支的士兵,一路护送迎亲队伍而来。

庄稼人岁都不识字,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亦能从那些人的穿着上看出来,那些,是元帅府的亲兵。

而那些妇人、村姑的目光却是落在那当先一个人,露出羞涩、倾慕的神情来。男子鲜衣怒马,一袭艳红的喜服与身下的汗血宝马宛若融为一体,乌发素颜、红唇皓齿,清风拂过,吹起他的衣摆,映着一地深秋的金黄,如一抹跳动的火焰。

只是,那双漆黑若黑曜石般的眼眸,偶尔投向一地的落叶间,仿佛渲染了一丝秋日的怅然,隐隐约约,如山林夜晚的雾霭,迷离深邃,竟不似一个新郎该有的神情。

庞大的队伍,很快在一片梧桐树荫簇拥的苏州大帅行馆浅停下,媒婆掀开帘子,搀扶着一个风披霞冠的女子小心翼翼地走下来,随后,喜椒后的马车上,一双手,掀开帘子,马车上的女子,朝外看了看,扭头淡淡一笑:“娘,到了,我扶你下去吧。”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马上的男子蓦地回过头来,适才沉静、带着一丝淡淡怅然的眼眸中,仿佛又什么被敲碎,流萤般倾泻而出。

那目光落在那袭红色娉婷的身影上,却只不过一瞬,便飞快地掠过,缓缓地、落在那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的身上,良久良久,久到仿佛四周的一切都是虚无的,只有她,只是她。

宝龄扶着阮氏下了马车,忽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什么正望着自己,那么……幽深,好像穿过了久远的时光,她心一跳,抬起头,便看到那马上红衣飞扬的少年。

风卷起他那鲜红的长袍,他狭长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她,宛若四周的一切都定格了一般,那目光如水烟岚,仿佛可以穿透一切,又像是有千言万语来不及说出口。

他喜欢白色,宝龄一直知道,在顾府时,她几乎没有见过他穿其他颜色的衣裳,却没想到,他穿红色也是一样的好看,甚至,另有一种张扬、尊贵的美。

目光胶着在无声中,下一秒,宝龄便错开脸,笑一笑:“娘,我们该进去了。”

阮素臣坐在高高的马上,凝视着宝龄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林荫尽头,深黑的瞳仁深处那抹涟漪丝丝地黯淡,黯淡。

“四公子,三夫人请四公子快些进府,误了吉时便不好了。”身旁一人道。

黑色流苏般的睫毛缓缓抬起,各种情绪仿佛沉淀了下去,清冷、疏离得如湖中月光,看不真切,阮素臣轻轻一跳,落下马去。

南京离苏州虽是不远,但阮大帅顾及儿媳身子孱弱,所以,选了苏州的大帅府行馆,作为阮素臣与宝婳大婚之地。

此刻,宝龄挨着阮氏,坐在堂中,目光朝堂上望去。

正中央的紫檀木对椅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四十出头,面泛红光、威严魁梧,头戴大礼帽、身穿宝蓝色戎装,金线绣制的肩章下是密密的流苏,显示器身份的尊贵,便是当今华夏的最高统治者大元帅阮克。

坐在阮克右手侧的妇人,身穿一袭玫红织锦旗袍,颈上一串圆润名贵的珍珠项链,衬得面庞如满月,肌肤赛雪,端庄贤淑,正是宝龄见过一次的阮夫人张氏。紧挨着张氏坐的,是她的儿媳马宛琪,与张氏一样,马宛琪端庄大方,坐姿亦是一丝不苟。

下手侧另有一位妇人,容易亦颇有几分姿色,只是瘦削了些,抿着唇,正襟危坐,应当是二夫人。

而右手侧……宝龄不觉微微一怔。骆氏坐在堂上,一袭孔雀蓝缀珠光的旗袍,身子微微侧向阮克一边,分明看似十分随意,却有种说不出的优雅,一举手一投足,都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多一份太多,少一分太少,无比妥帖。

此刻,她正在阮克耳边细细地说着什么,阮克唇边含笑,说话间,她已移过目光去,那目光似有意若无意地落在宝龄身上,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情绪。

宝龄心一跳,却听门口一个声音道:“军中有些杂事,我来迟了。”

声音十分清亮,只是听在宝龄耳中似乎有些尖锐,下一秒,原本端庄安坐如菩萨一般的阮夫人身子在瞬间腾起,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来:“文臣,今日是你三弟大喜的日子,幸好吉时未到,还不快向你父亲请罪。”

文臣,阮文臣?

只见一个与阮克同样穿着戎装的少年大步跨进内堂,直直地走来,竟未多看旁人一眼,只是朝阮克道:“军中事物繁多,望父亲见谅。”

阮克眸中含笑,微一点头,伸了伸手道:“文臣,见过你姑母、宝龄表妹。”

阮文臣转过身,见过阮氏,阮氏寒暄了几句,他的目光才落在一旁的宝龄身上。面对面,宝龄倒是一怔。

她曾听说过这位大公子驰聘沙场、战功显赫,潜意识中以为,总觉得有些年纪,却没想到,他看起来似乎很年轻,或许是南疆灼烈的日光,将他的肌肤晒成了一种泛着浅浅金光的蜜色,一双琥珀色像一团火焰,傲然、张扬。只是,当他的目光与宝龄接触时,竟如同火焰中冒了小小的火星,一丝微茫一闪而过,伸出手,目光灼灼:“宝龄表妹。”

“大表哥。”宝龄站起来,刚伸出手,那手便被他紧紧握住。

他的手与她曾接触过的任何一双都不同,带着意思炙热,手掌很大,几乎将她的手全部包围起来,手心无数的茧似乎在摩擦着她的肌肤。一瞬间。宝龄心忽地一跳,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感涌上心头,她想抽出手,却无奈他握的太紧。

她下意识的皱眉,扬起脸颊,却见他眸中的那丝奇异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后,他已放开她的手,缓缓坐到了张氏与马宛琪的身边。

马宛琪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阮文臣,此刻眉心不觉微微一动,才朝他轻轻一笑,不知说了句什么,阮文臣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笑。

吉时到。

一身鲜艳红袍的阮素臣缓缓走到大堂中央,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面容沉静,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落在地上。

接着,一人吆喝了一声,才见媒婆扶着新娘子走进来。

鲜红的衣裳在阳光中摇曳,虽被头盖遮住,看不清眉目,但那娉婷的身影却依然赏心悦目。此刻的宝婳如一朵绽放的蔷薇,又如天边一朵绯红的云,轻飘飘地落在阮素臣身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一声声的吆喝声,叫宝龄忽然便回想起那个惶恐、震惊的夜,她在一片陌生地醒来,便是这样的情景。

她正陷入了回忆中,四周的喧哗声忽地变作一片静默。她抬起头,亦是愣住,手指不觉微微蜷缩起来。

宝婳由媒婆扶着正缓缓地低下头去,而阮素臣却直直地一动不动,从屋外吹来的风,卷起他的衣角,他目光像是凝注了一般。

一秒、两秒……时间飞逝而过。媒婆一急,低声喊道:“四公子……”

寂静的喜堂里,那声音清晰无比。

与此同时,阮克不觉微微蹙眉,阮夫人唇边浮上一抹看好戏一般的笑,而骆氏的目光却正紧紧地望着阮素臣,绝美的容颜都沉静无比。

目光在空中交汇,阮素臣瞳仁深处闪过一丝清冷,慢慢地,弯下身去。

“礼成——”

卷曲的手指一丝丝地松开,宝龄只觉得什么东西梗在喉头,长长地舒了口气。至此,什么都定了吧?心头掠过一丝淡淡的怅然,良久,却平静下来。

这样,是最好的结果,是从一开始,她便希望的结果,不是么?

她扬起下颚,恍惚地一笑,却敏感地察觉到什么东西正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她侧过脸,不偏不倚正好撞到阮文臣2的目光。

那目光有一丝宝龄看不懂的情绪,见她望住自己,那目光却轻巧的避开,阮文臣唇边浮起一抹笑,那笑在宝龄看了,竟像是有一丝……嘲讽。

刚才心头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浮了上来,她还来不及弄清那抹笑的含义,耳边便响起了震天的炮竹声。

大帅府四公子娶妻,自然宾客满堂、热闹非凡。

阮氏素来不习惯这些繁杂的场面,坐了不久,便吩咐宝龄代替她留下来,由贾妈妈扶着先回了房。

宝龄安静地坐在一角,没人与她说话,她也乐得清闲,只望着那些堂中穿梭着的人。酒过三巡,便开始有一大群的人缠着新郎官喝酒,宝龄目光落在那抹鲜红上,她原以为他应是微微一抿,却不想,无论是谁敬的酒,他都接过来,豪爽地一饮而光,那抹鲜红的衣袖遮着他的侧脸,他仿佛笑得很愉快。

这一下,敬酒的便更有面子了,渐渐的,那抹鲜红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再也看不清。

宝龄移过目光,站起来,走出屋外。

屋内一片喧哗,屋外却是那么宁静。皎洁的月光淡淡地洒下来,仿佛另一个世界。穿过一条长廊,宝龄的目光远远落在那间屋檐下挂满红灯笼的厢房前。

宝婳此刻正坐在里头,心情怕是又甜蜜,又紧张吧?等了那么多年,终于长大,终于能嫁给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有什么,比得过此刻的幸福?

宝婳幸福便好。她这么一想,淡淡地笑了。

“若我没看错,你是在笑。”忽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宝龄一惊,抬起头便看到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他此刻已换下那身戎装,一身天青色的袍子,手中拿着两杯酒,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居然是阮文臣。

“吓了我一跳,”只不过一瞬,她便平静下来,故作轻松地道,“原来是大表哥。”

这个人,走路没有声音的么?而且,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阮文臣看了她一会儿,递过一杯酒:“宝龄表妹,我们也许多年未见了,我敬你一杯。”

许多年么?他自然不会知道,她其实不过是第一次看到他,她接过酒杯,一入口,便有一丝辛辣在舌尖蔓延开来,不觉皱了皱眉,脱口道:“什么酒?”

“很苦么?”阮文臣笑笑。“不会啊,这是为了女眷特制的葡萄酒,应该很甜才对,还是——”他眯了眯眼,看住她,“表妹此刻心里太苦,所以,喝什么都是哭的?”

什么意思?宝龄一愣,直觉阮文臣话中有话,好像每一句都带着深意,她正要开口,屋内忽然传来一种歌声。

——月亮在我窗前荡漾,透进了爱的光茫。我低头静静地想一想,猜不透你心肠……

歌声温婉低沉,一时间那喧闹的声音全都静止下来。

这歌……宝龄顾不得身旁的阮文臣,回过头,便朝屋内跑去。一路上,几个男人喝得醉醺醺地走来。

“看到了么,刚才拿唱歌的,便是近来乾乐门最红的歌女白玉兰。”

“那就是白玉兰?怪不得,啧啧啧,那嗓子,那小身段……乾乐门新开不久,没想到竟有这样的角色,改日我倒要去瞧瞧。”

“瞧也没用,朱旅长,你就别动那份心思了,你的那些花篮再大、首饰再名贵,哪里比得过元帅?”

“你是谁……”

头先一人在那朱旅长的耳边不知细细碎碎地说了句什么,那朱旅长暧昧地笑起来:“原来如此,元帅自从有了三姨太可没再……没想到……嘿嘿嘿嘿……”

白玉兰?宝龄脚下微顿,与她心里想的不一样。

她朝屋里望去,那些巨大的水晶灯不知何时都熄灭了,只余台上有些朦胧的灯光,那唱歌的女子安静地站在中央,一袭墨绿色的旗袍,低吟浅唱,面容沉浸在暗中,却是看不清。

那身影,那声音,分明便是筱桂仙,还有这首歌,叫《月光小夜曲》,是她从前教着筱桂仙唱的玩的,这个时空又怎么会有第三个知道?

可是,为什么是白玉兰?

她正想走进去看个清楚,忽然身边擦身而过几个家丁,细碎的话语传来。

“三夫人叫咱们快去找四公子!”

“四公子不是在屋里么?”

“怕是喝多了,刚才灯一灭,一转眼就不见了,也不知去了哪,屋里那么多人等着呢。”

阮素臣……不见了?

壹佰拾陆、情动

只不过一瞬,宝龄便转过身,朝前厅走去。

阮素臣不见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这里是阮府的别院,很快便会有人找到他。

当她走进屋时,正巧看到台上的歌女走下台去,留给她一个背影,她连忙拖了个家丁来问:“那位……白玉兰小姐去哪了?”

那家丁愣了愣,才指着长廊尽头一处厢房道:“白玉兰姑娘应是去换装了吧。”

宝龄扭头望去,那间厢房里走出几个浓妆艳抹、穿着舞服的女子,正朝大厅中走去,那间厢房应该是今日临时给那些表演的人换装的地方。

她脚下一顿,便飞快地朝那间屋子走去,门微微掩着,她正要推门,忽地听到里头有人说话。

“你刚才的歌叫什么名?”

嗓音醇厚,宝龄蓦地一惊,竟是阮大帅的声音,她退后一步,刚想离开,却听到一个女人轻柔的声音道:“大帅可看见窗外的月光?这首歌,就叫《月光小夜曲》。”

这个声音……宝龄心里一动,如果刚才她还不肯定,那么此刻,她已经能够确定,这屋里的人,便是——筱桂仙。

可是,筱桂仙怎么变作了白玉兰,又怎么会……和阮大帅在一起?

“月皎疑非夜,林疏似更秋……好一首月光小夜曲。”男子的声音含着笑意,“这苏州行馆初建时,子午楼曾有月满西楼的美誉,不知白小姐可否赏光随本帅共赏明月?”

宝龄心一沉,只听吱嘎一声,她飞快地躲到门外那姝参天大树后。接着,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待那脚步声渐渐走远,她才探出头望去。

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已走得很远,男子高大威猛,那身宝蓝色的戎装那么醒目,而女子一身墨绿的旗袍,肩上的白色流苏披肩随风摇曳,宛若一株风中的白玉兰。

其实在听到那首小夜曲时,宝龄便已猜到了白玉兰是谁,而适才屋里那说话声,亦分明是筱桂仙的,只是那声音分明是宝龄听过许多回的,但那语调却是那么陌生。

那是一种绸缎般低婉、柔滑的声音,与筱桂仙平日说话时那种清亮不同,虽然隔着一扇门,但宝龄听到那种声音,亦觉得心头痒痒的,好像……宝龄皱了皱眉,好像……是另一个人在用筱桂仙的嗓子说话。

刚才那朱旅长的画陡然间掠过宝龄的脑海。

——你的那些花篮再大、首饰再名贵,比得过大帅的么?

——原来如此,元帅自从有了三姨太可没再……没想到……

一个荒谬的念头叫宝龄陡然一怔,难道筱桂仙与阮大帅之间……忽地,身下传来轻微的响动,宝龄一惊,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树下,面容清俊的男子蜷缩着斜斜地靠着,那袭鲜红的衣裳清晰而醒目。

“阮素臣!”宝龄脱口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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