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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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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作者:肉书屋

八福晋第2部分阅读

然想起这样要是被他们认为我和胤禩关系好就完了,到他们两人掌权的时候我岂不是要死得更惨?又连忙甩开。双手背到身后。

胤禛果然像书上说的,冷冰冰。而且,他确实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左腕上总是挂着串佛珠。他穿了件藏青色的锦袍,长身玉立,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眸光深邃,五官俊美立体。全身都露着严谨两个字。一看到他,连我都跟着紧张起来。属于扑克脸型的冰山美男。

我怕他。来这里见了他不过是两次,一次是去他府里给他过寿。人家是皇后养大的,亲娘又是宫里有权的德妃娘娘,自然是不同,那个排场、阵仗,啧啧!哪像胤禩,他娘寒碜的出身,他想见她还得先申请。这个时期,后宫中还是“子凭母贵”吧?一次是过年宫廷宴。好像我大醉在御花园还是他找到了送回府的。

他每次看到我,都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看来,郭络罗氏和雍正的梁子是很早就结下了。对于权威人物,我是不得罪,不接近。扣着八福晋的帽子,我也没指望能够和他来一段帝王与红颜之间的绝美恋情,只希望他以后做了皇帝,让胤禩休了我回娘家倒没什么,可别再想其他方法作践我。

我亲爱的胤祥穿着白底红领箭袖骑装,黑色的马靴,在那儿立着,怎一个英姿飒爽了得!胤祥长得就是帅啊,眉是眉,眼是眼。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胤祥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和我走得很近。让我颇为得意。不过,刚见他那会儿,他不像老九老十那般叫我“八嫂”,总是唤我“沫云姐姐”,后来不知怎么就改了口。听到别人叫我八嫂,我就怨恨。

“八嫂。”胤祥恭恭敬敬地给我行礼。我忙进行讨好,夺下胤禩手中还一口未动的糖葫芦,双手奉上:“胤祥,这个给你吃。”每次见到胤祥,我都热切地表达我对他的喜爱之情。

胤祥迟疑地看了胤禩一眼,胤禩微笑着点点头,他才接了过来。很高兴地舔了舔,“谢谢八嫂。”

我要泪流满面了,多听话的孩子,不就是个糖葫芦嘛,不客气。想吃的话,姐天天给你买!

初见胤祥,我缠着他给我签了名,回到府里压在了箱底藏着。这可是偶像的亲笔签名啊!

“四哥,怎么今日有如此雅兴?”胤禩先开了口。

对啊,雍正皇帝逛街,他也有这等闲情逸致?

“今儿个陪十三去了校场,顺带逛逛。”他答得倒是挺自然。

“这样站着总不像个样子,四哥,我们寻个茶楼坐坐吧。”

“好。八弟想去哪里?”

“不如去怡红院吧?”我满怀期待地建议。

一句话,他们兄弟三个面色各异。胤禛似乎终于正眼瞧了我一下,那目光,好像没那么冷了。一双黑眸幽幽凉凉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站在那儿,偏偏生出一股萧瑟孤寂的味道来。

胤祥的脸上有着压不住的兴奋,在接触到胤禛极具威压的眼神后,便渐渐黯淡下来。

胤禩唇边的笑意更深,眼睛亮亮的。却让我打了个哆嗦。

“唉”,无聊地叹了口气,懒懒地趴在桌子上。听着胤禩和胤禛在说着一些男人的话题,什么某地自然灾害,开仓放粮;什么民生。胤祥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听着,想要学习一些有用的东西。时不时说些自己的观点。

看得出胤禛真是很疼胤祥,总是鼓励他说下去。

怡红院根本不是什么风月场所,而是一间正儿八经的酒楼。搁在现代叫五星级宾馆。此刻,我们几个坐在二楼的雅间里。我十万分后悔,看他们说得那么高兴,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早知道就建议去吃地摊上的臭豆腐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啊!

实在无聊,我挤到皖澜和沧耳那张小桌子旁边去找乐子。他们一看到我,条件反射似的跳起来。

“给我乖乖坐着,谁要敢请安,我扒了他的皮。”不客气地吃着他们盘里的花生,面不改色地进行威胁。

皖澜和沧耳唯唯诺诺地坐下了,不安地对望。

我在沧耳半个秃脑袋上狠敲了一下,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看什么看,你们刚才不是聊得很开心?继续啊。”我还是很有民主意识的,“和我还客气什么。”

皖澜和沧耳一副很感动的样子。

“福晋,您不和贝勒爷一起,跑咱们奴才这儿干什么?”沧耳含笑带泪地问道。

“无聊。”这些人在一起就会装大爷。那么正经做什么。

“几位爷,您要的菜来了。”小儿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殷切的笑容。

“先给那边。”胤禛指了指我们这一桌,又对胤祥说道,“老十三也饿了吧,先去那边和你八嫂吃。”

胤祥毫不犹豫地冲过来。多可爱的孩子,他也饿了啊,怎么不早说,多让我心疼!

上的都是这里的招牌菜。色香味俱全。胤祥、皖澜和沧耳一阵乱抢,这才对。

我夹了块酒糟鸭脯吃着,盯着胤禛瞧。好像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小二正在胤禛和胤禩那边哈着腰问他们想吃什么。胤禛的薄唇抿了抿,吐出三个字:“龙须糖。”

小二的声音忽的敞亮了起来,“唉吆,这位爷,不瞒您说,我们这店里的龙须糖可是全北京最好的,是正经从南边请的师傅。”

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龙须糖,雍正,雍正,龙须糖!我知道了!

“福晋,您怎么了?”“八嫂?”皖澜担心地看着我,胤祥吃得满嘴流油,一块肉含在嘴里还没咽下去。

我这才惊觉,自己已经站起来了。忙敷衍地笑笑,“没,没什么。”

我的整个魂都跑到胤禛身上去了。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我怎么忘了,是那个画着雍正的龙须糖盒子将我带过来的,那么,如果这两个条件都具备的话,是不是我就可以回去了?

“爷,您要的龙须糖。刚做好的,还热乎着呢!”小二端了个大盘子进来了。

我忙不迭地跑过去一屁股坐在胤禛旁边。胤禩似乎很惊讶,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沫云,不要没大没小。”

装作没听到。捡了块龙须糖就吞了下去,又向胤禛那边靠了靠。这样我可以回去了吧。我闭了眼,静静等着奇迹的发生。

“八弟,你们先坐着。”凳子被推开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到胤禛已经走到门口了,接着,藏青色的袍子一闪,没了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我呆坐在位子上,他就这么讨厌我?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求救似的看向胤禩,他却避开我的眼睛,低头喝茶。

不行,这是机会,不可错过。

我站起来急急向门外冲。“沫云,你想清楚了。”胤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想得很清楚,我受够了,我不要留在这里。我早就想家了!

是不是,我抱一下胤禛就可以回去了。走到外面,我收住脚步,又急忙返回去,胤禩看到我,眼中有一瞬间的欣喜,他的情绪变化也太奇怪了,好像他知道什么似的。

不管了,抓了把龙须糖一股脑塞进嘴里,又夺门而出。

远远地看到胤禛站在廊上眺望远方。虽说调戏皇子是大罪,不过,我消失后谁还管得了我?乖乖的站着别动,让我抱一下吧。

然后,我含着一嘴的龙须糖,从背后抱住了未来雍正皇帝的腰。

……………

老天,我回来了!

欢呼一声,睁开眼睛。引入眼中的,琉璃瓦,雕梁栋,飞檐画壁,钩心斗角,古色古香!

怎么会这样?我大骇了!

“沫云。”一个压抑的声音响在耳边。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臂还环在他腰上。

“对,对不起,我,呵呵,拌了一跤。”我忙松了手,连连后退。完了,听他的语气,十分不善,好像要掐死我的样子。

胤禛猛地转过身来,黝黑深邃的眼眸却带着红,表情有些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转身要跑,却被他拽住了手腕,推着到了墙上。“疼死我了,我错了,对不起!”我扯着嗓子求饶。他的双手扣住我的锁骨了,几乎捏断了我的骨头。他怎么这么暴戾!

“沫云!”胤禛低低地叫了一声,下一秒就把我揽进了他怀里。他的身体僵硬、冰冷,这会儿微微颤抖。

“沫云。对不起,对不起。”胤禛的声音在发抖。

这会儿,我明白了。原来的沫云分明和他有j|情!难怪他看到我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他,嫁给了自己的弟弟,多狗血。

反正他不会杀我了。我拍拍他的背,“劳驾,先放开我好不好?我要被你憋死了。”胤禛又收紧了力道,才不舍地松开。原来,冷酷无情的雍正也是个痴情种子。不过,对不起,我不是沫云,你也不是我那盘菜。

万念俱灰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唯一的方法也行不通。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往回走。

“沫云。”胤禛似乎还不死心。

“对不起,四哥,沫云今天得罪了,见谅。”我还要解释一下的,给胤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听我唤他四哥,他的眼神冷冽了几分,似乎清醒不少。

走过拐角,看到的是脸色发白的沧耳,还有面上无波无澜的胤禩。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我站在胤禩面前低着头,眼泪开始往下掉,难道我真的回不去了吗?我不想过这种生活!

胤禩叹了口气,牵过我的手,“我们回家吧。”

一连几日我都病厥厥的没什么精神。哀莫大于心死。就是我这种情况。

下着大雨,外头漆黑一片。潮湿阴霾的天气让人的心情更糟。

“福晋,您吃点东西吧。”皖澜在一边抹着眼泪劝我。大概我把她吓到了吧。从来在她面前我都是没心没肺的样,乱发脾气,何时这么哀怨过?

懒懒地扫了眼桌上的东西,我又躺回了床上,“没胃口,不吃。”我真的想家了。初来的新鲜感已经过去,分外想念我温暖的小家。

“对了,皖澜,沧耳不是说要给我弄好玩的来么?怎么这几日都没见他的影,又死哪去了?”

皖澜失手打了个茶杯,很清脆的瓷器破裂声。我心里一抽,又一个古董没了。

“这,谁知道呢,大概贝勒爷把他派到别处去了吧。”

“皖澜,站住!”我坐起身,叫住了要出门的皖澜,“你有事瞒着我?”

皖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福晋,奴婢不敢!”

看她吓得那个样子,没有才奇怪呢。

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到皖澜身边,“不许骗我,出什么事了?”心里开始不安。沧耳那日毕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难道……

“福晋,求您饶了奴婢吧。”皖澜开始不住地磕头。我的心,开始往下沉。

胤禩书房的灯还亮着。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看到我要出声,被我制止了。径自推开了门。

胤禩正在写着什么,看到我来,便搁了笔。温雅一笑:“沫云,还没睡啊。”亲切随和的语气,宛如最平常的夫妻间的问候。

我关了门,直直地看向他,“沧耳呢?”

他没有看我,拿过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细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晦暗不清,看不透他的想法。

“你杀了他!”

他点点头。

我腿一软,险些摔倒,扶住身后的门,“为什么?你怎么这么残忍!”

沧耳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他也狠得下心来?

胤禩站了起来,从书桌后面向我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沫云,你说为什么?”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偏过头,躲开他的手。

“谁告诉你的?”胤禩看着我,脸上没有一点愧疚之色。“我不动他,四哥也不会放过他。沫云,你太不懂事了。”

他是在说,是我害死了沧耳?这些人,把人命当什么了?

他低了头,伏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沫云,不要再傻了。除非你想更多的人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

更多的人?他是说,不止沧耳一个人,以前还有?!

我猛地推了他一把,“你走开,不要靠近我。你这个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勤奋更新,求抚摸。留个言鼓励一下吧。嘿!

敬而远之

“福晋,福晋,贝勒爷回来了!”皖澜大呼小叫地冲进来,一脸的兴奋。

“知道了。”我幽幽地答了一句,接着发呆。

都已经快十二月了,天气越来越冷。屋里都烧起了火盆,“噼里啪啦”的火星不住往外冒。在温室效应还没有那么显著地古代,北京的冬天还是冷的可怕的。

“福晋,您不去迎接吗?”皖澜小心地建议,偷眼观察我的反应。

我向上拉了拉盖在腿上的小褥子,拿着火棍拨弄了一下面前的小火盆,闷声说道:“算了。反正有你们照应着呢。而且……”我暗自在心里补了一句,他又不待见我,我何必去讨嫌?

自从沧耳的事情过后,我是真的怕了他了。也开始正视我现在的处境。这不是游戏,也不是电视剧。死了的人不会再活过来。我不想呆在这里,更不想和胤禩一起走向死亡。

有时候会掐一掐自己,清晰的痛感提醒我这不是做梦。沧耳,或者说,雍正加龙须糖事件过后,我对于自己有朝一日能返回我的世界已经绝望了。胤禩把我关在府里一个月。他现在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直接无视我。我连胡闹的心情都没了。前一个月时康熙又交给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很“得意”(在我看来)地离开了。临走之前还要特意跑来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为什么要去迎接一个欺负我的坏男人?手下使了劲,将火盆里的炭拨的火星四溅,灰都扬起来了。“咳咳咳!”吃了一嘴的煤灰,呛死了!是哪个说胤禩怕老婆的?我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都杀了人了,我谴责两句都不行吗?

“唉吆,我的福晋,您快放下,这些交给我来。让贝勒爷见到了,奴婢又要受罚了。”皖澜夺过我手里的拨火棍,将我拉到一旁的软塌上坐下。

“皖澜,”我扯过一边的枕头抱在怀里,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经常因为我受罚啊?”

皖澜一愣,回过头对我露出一个圣母式的安慰笑容,“福晋,您多虑了。贝勒爷对我们这些奴才也都是和颜悦色的,其他府里的奴才都羡慕咱们呢。”

“那沧耳……”我又顿住了口,算了,万一她也受到牵连……

“福晋,”皖澜看着我,面上表情有些严肃,“虽然皖澜不知沧耳是为着什么原因。不过,若是奴婢的话,贝勒爷有要求,奴婢也是万死不辞的。”

我愣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皖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反正贝勒爷就是让咱们看着心服。”

我轻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奴性!该死的沧耳,你要是这揣着这种心思,死了也活该。胤禩还真是会收买人心,我的贴身丫头都对他崇拜成这个样子了。

“福晋,您还是向贝勒爷服个软吧,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皖澜建议道,“明日便是娘娘的寿辰,要是被宫里头知道了,少不了又要麻烦。”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皖澜,整齐的水红色小旗装,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鹅蛋脸,柳叶眉,清秀干净,真是惹人喜爱的小姑娘。

“福晋?”皖澜被我看得不自在,左看右看,惴惴不安地绞着手里的帕子。

“皖澜,你多大了?”她比我矮,约摸着十四五岁的样子吧,一个小孩子,心性怎么这么成熟?

“奴婢虚年十四?”皖澜似乎有些害羞,垂了眼小声答了一句。

“什么,你才十三岁?”我惊叫出来,顿时脸涨得通红。她才这么小,怎么这么懂事?平日里总是忙前忙后的,我还以为……暴汗就是我现在的感觉!

我忙拉了她的手,拉着她和我坐在一起。“福晋,”皖澜吓得不得了。怕什么,我又不吃了她。我这样,算不算虐待未成年儿童?这古人,也太早熟了吧?

“你是谁家的?”皖澜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应该出身也不低吧。

“奴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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