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作者:肉书屋
八福晋第1部分阅读
八福晋(清穿)
作者:迦叶曼
文案
我最想嫁的人是胤祥
我是抱着画着雍正的龙须糖盒子穿越的
可是,我却成了胤禩的嫡福晋
都说他“长袖善舞,人缘极佳”,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出身低贱,阴险狡诈。一个词,j佞。
我对他不感兴趣,但对他的生母——曾宠冠后宫的良妃很感冒。
(若有与历史不符之处,还请谅解。本文是纯小言,在大历史框架不变的情况下的yy之作。只为怡情。)
内容标签:清穿情有独钟阴差阳错春风一度
搜索关键字:主角:沫云,胤禩┃配角:其余皇室┃其它:宠溺,娇纵,忠贞
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原创言情古色古香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古风
之宠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142735字
遇人不淑
康熙三十八年
“哦?是吗?说来听听!”阴冷地笑了一声,我挑了挑眉,瞪着站在我面前哆嗦个不停的小玉。
小玉的眼睛已经开始水汪汪的了,局促不安地搓着手,嘴巴嗫嚅着,就是不出声。
我心中郁结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将手里细白瓷的杯子猛地掼到地上,吼道:“让你说就说,再不说我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还倔!”
“我,我……”小玉吓得“扑通”一声摊在了地上,“八嫂息怒。”抬头看了一眼,大概是发觉我的眉拧得更紧了,连忙改口,“八福晋息怒。这事儿,您也知我家爷的脾气。求您饶了我吧!”
“好啊,”我哼了一声站起来,旁边的皖澜忙过来扶我。我抓着皖澜的胳膊,确定不会摔倒,便迈着趾高气扬的步子围着小玉转圈,“好你个小玉,你还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家爷还真没白疼了你!就连我这旧主子都奈何不了你了!”
“求福晋成全!”小玉哭得梨花带雨。
“好,你有骨气!”气得我手发抖,掐的皖澜呲牙裂嘴。一扬头,“沧耳呢?沧耳!”
“福晋,奴才在,在!”沧耳慌里慌张不知从哪里爬出来,见我阴着脸,吓得忙跪下行了个大礼。
“去十阿哥府传个信,今儿个他要不把人给我退了,我就弄死他的小玉!听到没有!”
“是,是!”沧耳猛磕了几个头,扶着帽子连滚带爬地出了屋。
“福晋,您消消气。”皖澜拿了扇子给我扇着。扶着我回到主座上做好。
“福晋,小玉主子如今有了身孕,这么跪着万一有个好歹……”皖澜又开始大发善心了。
“闭嘴,不许替她求情。”我呵斥一声,皖澜便立马不吭气了。“你,”我一指抽抽噎噎哭着的小玉,“给我跪着,跪好了!”小玉一听,便乖乖地挺了挺身子。
原本天气就热,再加上我心里有火气,汗珠就“啪嗒啪嗒”地落个不停。只好接着欺负小玉。
“看看,你家爷不是很疼你吗?知道你在这儿受罪也不来,真是可怜呐!”话音刚落,小玉似乎完全崩溃了,哭得瘫倒在地。
我心下暗爽,活该,让你们夫妻不安好心。想我这府里送人?除非我死!
“十阿哥到!”沧耳连呼带喘的通传声传来。接着急急地跨了进来,一看到匍匐在地可怜兮兮的小玉,急得脸红脖子粗,冲我吼道:“郭络罗.沫云!要是伤了爷的孩子,爷跟你没完!”
小玉想往他怀里扑去,我一瞪她,“急什么,你家爷稀罕的又不是你!”小玉的泪掉的更多了。
拈了颗冰镇的提子吃了,我收起方才的火气,懒洋洋地看着胤俄,“我说十弟,你也是要做阿玛的人了,还这么不懂规矩。”
胤俄满脸不情愿,马虎地一抱拳:“见过八嫂。”
“这还差不多。小玉,你也起来吧。”我一开口,皖澜忙过去扶起了她。看到皖澜那么小心翼翼,我凉凉地添了句,“用得着这么娇贵?早先也不过是我的丫头。”
胤俄的脸与锅底有的一拼,额上青筋暴露。我摇摇头,这清朝的发型真是难看,满头青筋,真恶心。
胤俄将小玉护在怀里,“八嫂,胤俄告辞了。”
“我说让你走了吗?”
胤俄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十分隐忍地开了口,“八嫂还有何吩咐。”
我从座位上起身,也不再装佛爷打坐,走到胤俄的面前,“好你个胤俄,这一阵越发胆子大了,竟敢往我府里送人,你不想活了!”
“这是皇阿玛的意思。”胤俄倔头倔脑地不看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我扯了胤俄的袖子,“好,既是皇阿玛的意思,你就跟我进宫,咱们当面说个清楚!”
这个胤俄,平日里闹我也不和他较真,只是他竟然将心思动到我头上,犯了我的大忌,这次定饶不了他!
听我提起他爹,胤俄果然软了下来,“八嫂,就依你。我这就打发人送回去。成不?”
“不成!我要斩草除根。”我恨恨说道。
胤俄看了我一眼,面露惊惧,“八嫂,难不成你要……”
知道他想歪了,我白他一眼,“你八嫂我很善良,不像某个良心狗肺的东西。那个姓张的,还有那个姓毛的,即刻找人嫁了。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八哥身边有这两个姓的女子,我就要你好看!”
胤俄连连点头,“是,是。全听八嫂的。那皇阿玛那儿……”
“这次先饶了你。要是再让我知道你瞒着我给你八哥纳小儿,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胤俄毕竟是皇子,我自然见好就收。
“贝勒爷吉祥!”一屋子的奴才都跪了一地,我才发觉胤禩已经进了屋。
小玉声音沙沙的,冲他福了福身:“八贝勒吉祥。”“八哥。”胤俄老实地叫人。
我头一偏,假装没看到好了。人家现在是贝勒爷,惹不起。刚随康熙大帝从塞外归来,正意气风发呢。
“八哥,我们先回了。”胤俄带着小玉出了门。
“这是怎么了?”胤禩看了眼地上的杯子碎片,开口问道。
看出皖澜要替我解释,我连忙用眼神制止。要是让他知道我为了胤俄要给他送妾的事情大发脾气,不知会被他怎么嘲笑呢。
一甩手,挑了帘子便进了里屋。
枕着手臂躺在床上,哀叹着我命运。原以为是美梦成真,谁知竟是□裸的噩梦。
想我从凤凰买了一堆龙须糖,吃了不算,还抱着盒子睡觉。盒子上面印的人物可是雍正啊,对于我这种心心念念想清穿的人自然有极大的吸引力。要是有选择的话我更愿意抱着胤祥的画像睡觉。
然后,我就床穿了。
这一穿,连我守了20年的清白也一并没了。一早醒来发现身边睡着个美男也是不错的。尤其我还以为身边的人是雍正本人的时候。可是,小心地攀谈三两句后,我意识到身边那个笑眯眯一脸温润样的美男/根本不是雍正,也不是我意滛了无数遍的胤祥。而是那个大反派、倒霉鬼——爱新觉罗胤禩。然后,我很狗血地大叫一声晕了过去。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打击。
我不介意穿过去受些苦,只要结局是美好的。中间的磨难那叫人生不可或缺的点缀,那是让我的人生丰富多彩的调味剂。可是,跟着一个下场惨兮兮的人,我的心每天都凉凉的。人家的人生越走越光明,我却会越来越凄惨,最后连个全尸都不保。
我来到这里是康熙三十七年,胤禩在这一年被封为多罗贝勒,同年,迎娶嫡福晋郭络罗沫云。当时,郭络罗沫云已经做了他三个月的福晋了。
然后,我就怨念了。自己的身子还是清清白白的,直接成了人妇,真是亏大了。一想到史书上白纸黑字确凿凿的记载,心中便愈加愤懑
作者有话要说:胤俄的名字确实不好打,就将错就错吧。
胤禩史上记载有张氏和毛氏两个妾。
怨气冲天
“还气呢?”胤禩进来,笑着问道。一边解了蟒袍的扣子。看他了然的样子,估计什么都知道了。
也是啊,这府里上下还不都是看他的脸色过日子?说是给我使的人,到他跟前我的话就权当空气了。
冲着头顶的床帐翻了翻眼,我侧过身子面壁自怜。你就笑吧,以后有你哭的!可怜我连个选择的机会都没有。要是我被他休了,肯定就是犯了大罪,虽然我想和他撇清关系,可是,我也不想后半辈子过着受人鄙视、饥寒交迫的日子。
听着身后一声叹息,我已被他捞进了怀里。“放开我!你要是不乐意,再去把那两人要回来就成了!反正老十成日里觉得你委屈,这会儿驳了兄弟情面多不好。反正只要你贝勒爷一句话,这满紫禁城的姑娘都挤破头往府里涌。松手,听到没有!”
我扭着身子去掰他放在我腰间的手,谁知他越发加重了力道。
“你轻点,我的腰要被你折断了!”
胤禩却不松手,幽幽开了口:“人都送走了,情面也驳了。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我很高兴。”
什么意思?高兴会有这么哀怨的语气?我心头的火烧得更旺。无奈敌不过他,挣脱不得。索性不再动弹,僵着身子任他抱。他有事没事总喜欢抱着我,想来是他自小没跟在他亲娘身边缺少安全感所致。
睁眼望着打在墙壁上的光华一点点黯下去,意识到时间不早了,我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该走了。”
我坚决和他分房睡。在我意识到他是那个倒霉的八阿哥后,我便霸占了他的卧房,他迁去了书房。两不相扰。没有感情的肉体结合是万万不行的。我还是一个很保守的人的。虽然不太清楚以往的沫云是个什么样,看他惯的理所当然、轻驾旧熟的样子,估计脾气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
“要是我不愿意呢?”胤禩轻轻开了口,柔的像和煦的春风。可惜在原本就火焰熊熊的我听来却更是添堵,他这是在威胁我?去了趟塞外,回来性子也粗犷了,难道他想用强的?正要发作,他却突然松了手。
我活动了下半边发麻的身子,慢腾腾地爬起来。他只穿了件月白色的中衣,斜靠在床头,半眯着眼,一副很闲适的样子。俊美的容颜上覆着层柔润的光,令人不自觉要亲近。
打住!我警告自己,这个人,就是只小狐狸。谦和有礼什么的不过是他结党营私的手段罢了。他是长得不错,但是康熙其他的儿子我也见过,哪个不是才貌双全、文武兼修,又不差他一个。尤其是我的十三,虽然如今才十三岁,也早已有了美男的苗头。想到我到时候要眼睁睁看着十三娶别的女人做老婆,我就哀怨、悲痛。
胤禩看着我,先是一怔,继而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怒视他,一转头感觉头上摇摇晃晃的。糟了,我的旗头歪了。不用照镜子,我自己都可以想象地出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笑。
不满地瞪他一眼,伸出手去取簪子,大不了不带了呗。
胤禩伸出手,我便将取下的旗头摔在他手上。笑吧,我不介意。
修长的手指勾住了我的一缕头发,胤禩笑道:“老十如今也不小了,你要训他总该有所顾忌才是。万一小玉有个什么,让皇阿玛知道了终归不好。”
我低了头,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其他的皇子不少都孩子一大堆,连比他小的老九和老十都有了孩子。我嫁给他一年多,什么消息都没有。外头的人早撺掇着他纳侧福晋了。这次要不是提前发觉老十要往府里偷偷送进来两个人,估计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夺回我的头发,将他往床下推,“走开,用不着你来说教。是谁给了老十的胆子?要我查出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你若敢碰其他的女人,我就死给你看!”
肯定是他在老十面前抱怨了,否则老十一向最听我的话,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黑心烂肺的事情!
我要是被逼死了,看郭络罗家还饶得了你。想起岳乐对我言听计从的样子,自觉腰杆又硬了些。既然他是我的夫君,纵使只是挂名,也要“洁身自好”,担心他的未来就很折磨我了,还要分出心来对付其他的女人,我才没有那个精力呢。
怕他在书房不甘寂寞,我将守房的丫头全换成了太监。他娘当年不也是端茶倒水的,还不照样生了他。坏了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了,有些规矩是有着双重标准的。好不容易有了特权,我当然要好好用。他要是有生理需要,自己解决好了。
虽然明白这不是什么长久的办法,可是,既然冠了我的丈夫的名儿,再嫌弃也不能被别人捡了便宜。我可没那么大方,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府里头翻云覆雨,你缠我绵的。要是以后我能成功离开,他要干什么我也管不着了。
胤禩对于我在府里头作威作福从来不说什么,偶尔闹得厉害了,就不痛不痒地提醒一下。他对我好,宠着我,我就受着。反正以后要跟着他受罪,他对我好点也是应该的。
退一万步讲,他迁就我不是为了权势,单是为了沫云这个人,可我又不是真正的沫云,才没有必要替她疼她的夫君呢。她不痛不痒地走了,说不定正用着我的身体在现代享受呢。我却要在这里替她承受所有的悲惨,向她丈夫要求点什么不过分吧?
“沫云。”胤禩叫了我的名字,眼光复杂地看着我,“你这般,究竟是在意我,还是不在意?”
“有什么区别吗?”我哼哼着偏过头不看他,十八岁的小子玩什么深沉。“反正暂时跑不了。”
“直郡王府里新添了位格格,明日你随我一同贺喜去。”
“嗯?”话题转换的太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啊!”胤禩捏了捏我的脸,“我从外头带了些稀罕东西,这会儿搁在书房,跟我去看看吧?”说着自己披了件藏青色的便服就往外走。
这句话我听懂了,有东西要送给我。不要白不要,我忙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女的,真不省事!
色厉内荏
明明已经到了八月,可是秋老虎的尾巴还在这里吊着,比正经的大暑还要热上几分。一大早就热了一身汗,沐浴完毕,顾及到古代人的心理承受力,我勉强穿了件薄缎的旗装,看到皖澜手里捧着旗头,臂弯里搭了件蓝底缂银丝的坎肩向我走来,连忙摆手:“走开,我不要再穿了,你想热死我啊!”
皖澜先是好言相劝,看我抱着双臂就是不肯就范,急得都要哭出来了,“福晋,求您了,穿了吧!贝勒爷要问起来可怎么好?”
“不穿!”被她缠的心烦,索性连脚上蹬得花盆底鞋也踢掉了。背上都起痱子了,痒得难受,便愈加烦躁。拎起皖澜手上的旗头便向门外扔去,还让不让人活了!
“唉吆!”一声惨叫,吓了我一跳,皖澜早哆嗦着跪下了,哽咽地问安,“贝勒爷吉祥!”
胤禩一袭白袍,长身玉立,站在门口,此刻正盯着我瞧,看不出什么情绪。沧耳抱着脑袋,疼的呲牙裂嘴,那旗头滚在地上蹦达了几下便不动了。沧耳抬头看了我一眼,慌忙跪了下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我把旗头砸他身上了吧,看他惊恐的样子,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小心地看了看胤禩的脸色,还是淡淡的,不由偷偷松了口气。他唯一一次冲我发脾气是在过年的时候,宫里宴请各位阿哥,我一时兴奋喝得烂醉跑到御花园酣睡,幸好被某好心人及时发现送了回去,否则我很可能就极为丢脸地冻死在外面了。当我宿醉醒来,脸前是胤禩一张阴沉的俊脸,仿佛地狱里催命的鬼差,吓得我几乎灵魂出窍。之后胤禩大发脾气,狠狠训斥我,又打了皖澜二十板子,要不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求他,估计皖澜就要被他发配边疆了。以前我闹,皖澜小女孩心性,还时不时跟我一起玩,那次之后,我彻底成了孤家寡人,皖澜更是怕胤禩怕得不得了。我也着实老实了好一阵子,我就是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他一吓,我便丢盔弃甲了。那段时间,老十大惊小怪地说我转性了,胤禩就会森森然地笑,夸我听话。
“你们都先下去吧。”胤禩一声令下,皖澜和沧耳忙不迭地退出去了。
看他从皖澜手里要过了那件坎肩向我逼近,我惊恐地后退一步,“我是不会穿的。”
“沫云,直郡王和我的情分到底不一样,你今日就委屈一点吧。”他的声音温润清雅,却透着丝丝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