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作者:肉书屋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26部分阅读
落逸瞧见了,他欣喜地坐在床边,搭上她的脉门,轻捻了几下,随即吐出一口气。
这次,比起上次的发作似乎恢复得要快,但是,亦有回光返照的迹象……想到此,轻松的面色竟是再也笑不起来。
“好吵……”她低声喃道。
“银儿你醒了!”轻音敏锐的双耳瞬间听到了她的话语,快步走到了床边,看着紧闭的眼帘微颤,心中的紧绷终于放下一些,看来落逸的药果真有用,“你放心,那些吵闹的都被轻音哥哥赶出去了。”
“轻音哥哥?”银儿突然睁开了双眼。
“是,我是轻音哥哥!”以为她记起了自己,轻音惊喜地靠了过去,却是对上了一双冰冷以及怨毒的目光,不由浑身一僵。
她无力的眼帘微抬,幽怨的雾气在眼眸中岑层散透,似在诉说着不甘与厌恶。
“你是我一辈子最讨厌的人!”她轻轻地说道,所吐出的话语如同利刺一般直直地刺向轻音的心房,“看见了都嫌脏,因为,你想我死!”
你想我死…你想我死…
这句话如同天上的闷雷,击得他半天反应不过来,自己从未想过要杀她,为何,她会这么说?
“银儿。”落逸小声地唤着她,生怕会再说些什么话刺激到轻音,到时候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那就不好了。
“落逸哥哥,他到底是谁?银儿从来就没有想要去讨厌一个人,但是,银儿真的好讨厌他,落逸哥哥,银儿不要见他,你让他走,好不好?”气血微弱,她说完这些,差点喘不上气来。
为难地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苦涩地勾起嘴角,这里是将军府,他们只能被撵,却无法去选择想要见谁或不见谁。
“将军,御医来了!”小青一路小跑领着几位老御医冲了进来,慌忙让到一边。
“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只失忆,而且有心绞痛,治不好,就等着提头见!”轻音冷冷下令,恨不得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但还是不得不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落逸,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现在御医来了,看他还如何蒙骗自己。
几位老御医轮流把脉,突然之间交头接耳地讨论,一副面有难色的模样,亦小心地瞅着轻音。
“将,将军,请恕老朽们不才,即便真是砍了我们的脑袋,此女子身上的经脉大乱,由是心脉,若不是有一股内力护着,早就离世,而她失忆的原因,便是脑后存有瘀血,针灸治疗的话,或许有望恢复记忆。”一名颤巍巍的老御医斗胆上前禀报,希望后面的话可以挽回他们的性命。
“脱出去,斩!”没有多余的废话,轻音面如死蜡!
正文前世之梦境(26)相见亦是不见
将军府内,一名匆匆的人影端着一杯茶水在走廊中穿梭,不时东张西望,似乎是迷了路,又恍若是在寻找出路。
“喂,你去哪?新来的吧,怎么都没见过你?”一个丫鬟在园中拾起飘落的花瓣,叫住那名从自己面前走过三次的男仆。
身形一僵,他缓缓回过头来,瞧她的脸上并无恶意,才放下心来。
“我,我在找夫人,主管让我给夫人送杯茶,但是找不到路。”低下头,他装做惊恐地说道。
爵“夫人现在居住在东边的厢房,呐,你顺着这条走廊一直走到尽头就是了。”丫鬟了然地点点头,指着左边的走廊。
道了谢,按着她指的方向走了几步,禁不住内心的激动,捧稳了茶,迈开长腿狂奔了过去。
庭院之中,银儿无聊地拨弄了几声琴泫,无聊打着呵欠,看着树荫随风轻晃,不时露出斑驳的影子,昏昏欲睡。
滕一大清早的时候,落逸哥哥便说去制药,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留下两个丫鬟站在一旁陪着,好像很是惧怕自己,什么话都不敢多说,没想到这里会是那个疯子的家,休息了几天,身体好转,她缠着落逸哥哥离开,他却说这里有药材可以制药,要自己再忍耐一断时间,深知自己的病情,又害怕那股揪心的痛楚,也只得点头答应。
“夫人,哦不,银儿姑娘,”红衣的丫鬟被银儿瞪了一眼,慌忙改口,将军说过,一切照着夫人说的话去做,“该到午膳的时间了,奴婢去给你端点吃的吧,银儿姑娘想要吃点什么?”
到响午了?难怪自己这般的嗜睡,待吃完了饭,便去休息吧,银儿皱了皱眉,不知道下午能不能见到落逸哥哥。
“我要吃莲子粥,八宝饭,糯米粽,发糕,还有红枣汤。”掰着手指认真的数着,她唯一对将军府满意的,便是厨子了,做的东西不只好吃又好看,可谓色香味俱全。
“这,这么多……”第一次服侍红衣丫鬟呐呐地低声道,真不敢相信娇小的夫人可以吃下这么多东西。
“我去帮你拿吧。”小青无奈地摇头,这些天,自己也被她的食量吓了一跳,不过,这样一来,夫人的身体健康,她们也可以向将军有个交代,但是食量之事,她们从未向将军禀报过,因为这等小事去烦扰将军,说不定会被打扳子,当然,还会得到一句“将军府还养不起夫人?比养你们这些饭桶强多了”。
红衣丫鬟感激地点点头,两人嘱咐了银儿不要乱跑,便去吩咐厨房做她想要吃的东西去了。
端着茶的男子略微气喘地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庭院中那抹熟悉的容颜,手一颤,差点将茶杯摔落于地。
她脸上的梨花笑脸是如此的熟悉,每每在脑海之中浮现,而又消逝,无论怎么伸出手,他都抓不到她的手,也抚不上她清丽的容颜。
现在,她就在面前,但是……
“喂,你过来。”回过头,突然见一个男子正端着茶,木纳地站在走廊上,望着自己的表情甚是奇怪,她朝他招了招手,反正无聊,找个人一起玩也好。
她,果真是不认得自己了?他心口苦涩,低下了头,恭敬地走到她的身边。
当自己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她的消息,不料一进府,却听到那些丫鬟们说她失去记忆,谁也不认得了,而他,只想知道她还认不认得自己。
“银儿……”他低语。
“哎,你知道我叫银儿啊?真好,她们老是叫我夫人夫人,烦死了,谁是那个疯子夫人,看来你比她们聪明多了,”很是欣赏地拍拍他的肩膀,她笑了两声,却是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卡住了嗓子,“咳,咳…水。”
炎熙一愣,慌忙将自己端的茶水递了过去。
她,管轻音称做疯子?但是却不识得自己,果真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么?
“谢谢!”吞下茶,她舒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个男子很奇怪,怎么一直都低着头,有时候貌似有一道疑惑的目光射在身上,但当她一抬眼,他又低下了头去,“你干嘛老偷看我?我长得很奇怪吗?”
“不,不是,”他苦涩地摇摇头,“只是觉得像一位故人。”
故人?怎么说得这般的沧桑,一般这句话也只有六七十岁的老人老人家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怎么瞧,他也不过二十左右吧。
“你叫什么名字?”她好奇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对此人有着好感。
“天罚,”嗓音一颤,他将声音低了下来,“银儿也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喊我炎熙,这才是本名,但是,在府中是不能用本名的。”
天罚?怎么取了这么怪的名字?恩,还是炎熙好听点。
“好,我比较喜欢喊你炎熙,以后就偷偷来找我玩好不好,那些丫鬟闷死了,一个个都不说话,落逸哥哥又没空陪我,只有你敢跟我说真心话。”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是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因为他敢将自己的名字告诉自己。
灰色的身影一僵,落逸……她说落逸!原来丫鬟们口中温柔俊美的男子,就是落逸,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落逸,他,是何时回来的?
“你和落逸是什么关系?”他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还是问了出来。
银儿粉颊一红,绞着丝绢,柔顺的发丝自耳旁掠起,顺着风的方向抚着发烫的肌肤,又徐徐落在梨花白的薄纱之上。
炎熙突然明白了什么,紧握双手,咬着牙,强忍住眼眶中欲滴落的泪水。
自家里一百多口人被轻音杀死之后,他就告诫自己不要再流泪,除了报仇,就是要救回银儿,不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可现今,她却完全地忘记了自己,爱上了别人,到底,自己该如何是好?
“银儿,很喜欢落逸哥哥……”她羞涩地拢了拢凌乱的发丝,一手温柔地抚上琴泫,似乎能触摸到落逸指腹间残留的余温,萦绕上了她的指尖。
走廊之处,突然走出一抹红艳的身影。
“你是本将军的夫人,除了本将军之外,你谁都不能喜欢!”霸道的语气,令在场的两人莫不惊栗,已然猜到了来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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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我要做你的好王爷
修长的十指弯曲紧扣柔软的蝶香被褥,一滴滴冷汗自颈项之处浸湿了衣领,妖艳的眼眸猛然张开,弱弱地喘着气。
多久,没有梦到前世?而自己亦是无法知道结局如何,为何,三十年前之事,却是他们三人投胎转世,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疯子,疯子!”
内房中,突然传来衣衣惊恐的尖叫声,他一怔,慌忙下了软卧,连靴子也顾不得穿上,疾跑着掀开珠帘冲到了床边。
爵睡梦中的人儿满头大汗,不停地摇着头,似乎在排挤着什么,口中喃喃自语,不时大叫“疯子”。
她,也梦到了以前?敏赫明白了过来,落逸说过,她现在还不能觉醒,而照此现在的咒骂,似乎,与自己的梦是一样的?
“衣衣,醒醒,衣衣!”他轻拍着她的脸颊,看其全身似乎都被汗水浸透,掏出丝绢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颊。
滕感觉到有什么在脸上爬动,她以为是蚊子,用力一拍,却听到了某人低咒的声音。
“你干嘛?”张开眼帘,就看到他正坐在床边,揉着稚嫩的手背,她吓了一跳,坐起身,警备地望着他,“别以为我受伤就好欺负。”
“你做噩梦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你怎么知道?”她一愣,摸了摸脸,到处都是湿黏黏的一片,但脑海之中任凭如何去回想,也忆不起那是怎样的梦境,竟是与十年之前的状况一样!
“你哭了,声音很大,口中一直叫着疯子,本王才过来看看。”将丝绢丢给了她,口气颇为低沉,脸上,也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失落。
疯子?她抿了抿唇,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
看着手中的丝绢,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来帮自己擦汗的,就像以前的邱泽,每夜准备一条丝绢放在枕边,一旦她做了噩梦,就会帮她擦拭汗水。
“谢谢!”她尴尬地开口,杏眼微垂,一眨不眨地看着白色的手绢,想着不知道邱泽的腿伤如何了。
“恩,”敏赫似乎一时适应不来她的安静,“你的伤痊愈了没?再过十多天,便是到了秋猎,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去参加狩猎,到时,你便与本王一起去吧。”
狩猎活动?喔,对了,她突然想起来,每年的这个时节都会有狩猎,但自己和邱泽总因为不喜吹冷风,他去主持了一下狩猎开幕,便回来与自己抱着手炉较嘴皮子,有时还会因为输赢的问题而犟上几天不说话。
这次,他会去吗?
“差不多了,好,我也没参加过狩猎,应该很有意思。”她笑笑,若是能远远瞧上一眼,也好。
“你想要什么?”墨色的眼眸柔和了下来,薄红的唇角泛上一抹笑意。
她,笑了……他终于明白何为美人一笑倾城,只因触动了内心深处的琴泫,引起低鸣。
“难不成你要帮我狩猎?”她挑了挑眉,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该不是因为我一次都没参加过狩猎,就以为我不会拿弓吧?就算不会,至少我也会法术,怎么也会猎到一两个小动物,不过,就是有些不忍心罢了。”
什么叫就算不会,她那根本就是不会!他颇为无奈,自己的心意她为何不懂?
并不是因为猎物的问题,而是,他想送她一份礼物。
刚才的梦,恍然令他觉悟,上一世,他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想法,从未想过她的心想要的是什么,亦这世,他想要补偿她。
“你的不忍心,估计会一只动物也猎不到,”摇摇头,他细长的眼眸轻敛,专注地盯着她的表情,“到时,浮云邱泽也会去。”
抓着丝绢的十指轻轻滑动一下,她昂起脸,毫无惧意地望着他,扬起的嘴角以及灿烂生辉的眼眸,都显示了她的无畏。
“那又如何?”眼眸中的色泽一转,她深深的瞥了他一眼,“敏赫妖男,他的事与我何干?就算是你的事,也亦与我无关。”
想要从自己的嘴中探出点什么,偏她就不是省油的灯,看他如何是好。
此话果真是绝狠,敏赫勾起艳红的唇角,一双细长的眼眸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柔柔一笑,只是觉得如此以来,自己也不算输了什么,因为,她话中之意,两人都处在同一个阶段,皆是与她无关。
“怎么本王与你无关,现在,你可是本王的王妃,虽然只是看得到,吃不到,但在名义上,怎么说,本王也比他强。”他亦是故意说道。
“皇淑妃也承认我是你的王妃?”她掩嘴轻笑,看着一时哽住了咽喉的敏赫妖男,不不知为何,自己总是能轻易地击败他,这也能带给她一些小小的愉悦。
敏赫沉默了下来,顺着扳指上的润滑线条细细摩挲,这几日,母后虽是不再找她的麻烦,但碰见了,也是冷言冷语,要让两人和平相处,的确是很难。
房间之中,顿时静匿了下来,徐徐燃烧的烟香袅袅地上升,直到消散在空气之中,飘散出一股甜美的香味。
本是刻着蔷薇的香炉,自她看了一眼皱下眉,便被人换上了另一个风格简洁的香炉,虽是比不上原来的高雅,亦也有着古风的感觉。
“即便,”他将手忖顶在大腿之上,撑着下颚,细长的眼眸深不见底,“她不承认,你还是本王的王妃,亏欠你的,会逐一的补偿给你,这样,可好?”
衣衣本想将他踢开好自行下床,听到这话,讶异地望向他。
妖媚的脸上慎重而认真,似乎没有玩笑的意味,直直地注视着自己,红色的唇角荡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这种感觉,她似乎从落逸哥哥身上得到过,为何,他竟是也能给她如此的感觉?衣衣心跳逐渐加快,一手覆上他魅人的眼眸。
“妖孽啊!”轻呼。
正文狩猎仪式
猎场之上,冷风兮兮,秋叶纷落,不知不觉,离冬天的季节已经越来越近,在千名士兵把守的围场周围,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狩猎仪式,这是洛桑国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据说,是为了对即将被狩猎的猎物表达歉意以及感谢!
百来台大鼓落在宽阔的草地之上,鼓手们着上身,头上系紧红色布羽帽,毫不畏惧冷风,且舞动的双手灵活有劲,身上,正冒出一滴滴晶莹的汗水,顺着结实的腹肌流入纹线之中,而大鼓,正“咚咚咚……”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喜庆之声。
“皇上,皇妃也来了,要不要过去?”木叶依附在浮云邱泽的耳边,小声的提醒。
披着一件单薄梨花白披风的女子,似乎朝这边望了一眼,又续而装做没有看见一般,与身旁的敏赫王爷有说有笑。
爵浮云邱泽摆了摆手,笑道:“罢了,真正的狩猎还要三天后举行,到时候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参加,朕,自然到时候会找个机会的。”说到后面,语气自然一暖,将手中温热的香酒一饮而尽。
他侧脸看了身旁的岑儿公主一眼,只觉得这半个月来她似乎颇为怪异,脸色苍白如鬼不说,还时不时愣愣地看着自己发呆,然后,吱吱怪笑两声,莫道不是疯了不成?问木叶,也不知她为何如此,但只要不来烦自己,也不会想要多管闲事。
“敏赫王爷!”坐在一旁接受万人瞻仰的岑儿突然站起了身,一脸激动的模样,望着山丘之上红色翩飞的身影,目光迷离,不待浮云邱泽令其坐下,立马狂奔了过去,黑色的披风如同一只蝴蝶般,展开了翅膀,飞扑而去。
滕“木叶,快,跟过去看看。”浮云邱泽连忙下令,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伤害衣衣之事。
身旁黑色的身影一闪,疾步跟了过去,三两下便是跟到了身后,但不知为何,却是没有阻止,大概,就是按照那句“跟过去看看”行事而已吧。
“敏赫王爷,你来了,岑儿好想你。”岑儿由于奔跑,顿时苍白的脸有了丝血色,双臂一伸,便要勾向红色的身影。
老远便看到她奔来的身影,但近日无论如何都会遇到,所以敏赫倒也没去避开,没想到,她会当着衣衣的面如此热情,倒让他生起不悦。
“皇妃,这里朝臣众多,请皇妃自重,且本王的王妃亦在身边,请皇妃莫要让本王难堪。”一手轻推开来她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拉住衣衣的小手,顺便以胜利的姿态看了一眼浮云邱泽,却是见他正阖上眼帘,懒懒地晒着少许日光。
难道,他真的将衣衣,不,将银儿给完全忘记了?敏赫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