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作者:肉书屋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25部分阅读
装做心疼地用另一边未被扣住的手,轻轻抚摸着“伤口”。
若是被他知道这些是浮云邱泽留下来的痕迹,估计,摄政王他也不当了,直接登基。
“真的?”他疑惑地看着那些痕迹,有青有紫,唯独没有破皮。
“若不是小绿帮我舔舐了一些伤口,现在恐怕都全身是伤了。”怕他不相信,衣衣掏出了小绿放在青紫的伤痕上,它却是不屑一顾的模样,游走了一番,又钻入了她的衣襟。
原来如此,敏赫不禁松了一口气,但眼中仍旧留有一丝疑惑,对男女之事异常熟悉的他,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吻痕。
但见她不承认,又怕自己误会了她,只得暂时将此事放下,先回了宫再说。
待到她将两手都清理完毕,将混浊的水盆端了出去,戴着斗笠的车夫猛甩缰绳,车顺着北方的方向稳当的前进。
斗笠之下,隐晦的双眼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车厢之内,以及身后跟随的侍卫,暗黑色的嘴角缓缓勾勒起阴冷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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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母子翻脸
敏赫王爷府内。
“皇儿,皇儿……”一个金黄的身影着急地冲向了门口,待看到大红的身影,才缓下了脚步,但仍旧面有忧虑之色,“皇儿,你没事吧?”额间细金链式的流苏轻轻摆荡,尽管眉眼之间的一点红使起容貌不见当年之艳风,但也宛若有些面色消瘦。
她一手掰过敏赫的身躯,他却淡淡地甩开了自己的手,看也未看其一眼,穿着大红色百花金蝶袍的身影显得既冷淡又客气。
皇淑妃仿佛被狠狠抽了一鞭,他从未如此对待过自己,难道,被发现了?
爵“没事,母后请回去休息,儿臣也累了几天,就恕不奉陪。”大红衣袖一甩,他走上前去扶住衣衣的手臂,让其跃下马车。
小心翼翼的姿态,更是令某人心上燃起了一把熊熊怒火,细眼深眯,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上前立马取了这女子的性命,但终究看了一眼皇儿,还是忍住了。
皇淑妃?衣衣本想欠身行礼,却是被敏赫拖着直直往前走,只得侧脸点了下头,不禁有些疑惑,明明他们母子感情很好,今日,怎么像含了炸弹一样?
滕眼见两人就要转弯走入后园,皇淑妃怎会忍受自己的皇儿如此对待自己,一个箭步上前,大喝:“站住!”她对皇儿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不能明白身为母后的苦心,竟是要为了这个贱民来与自己生闷气?
但敏赫仿若未闻,拉着衣衣的手欲要转弯,被她用力扯住了手臂,才不得不停了下来,侧过身,看着满脸怒气冲冲的母后,似乎颇为不耐烦。
“母后还有什么事,刚才儿臣已经说得很清楚,儿臣累了。”他看着后园飘飘而下的金黄落叶,徐徐叹了口气。
“皇淑妃娘娘。”衣衣趁机抽出手,欠身行礼。
但是,皇淑妃并不领情,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续而走到皇儿的跟前,责备地望着他清冷的面容,这就是他对待母后的态度?
“再如何的累,难道与母后报备一声是否平安,是否受伤,都没有时间?这些天听到你遇险的消息,母后夜夜难眠,你竟然回来就对母后扳着个脸,这就是你身为行为皇儿的态度?”她眼神凌厉,顿时,脸一侧,指着衣衣,“为了她,你宁愿要伤母后的心么?”
“母后,别再说了,儿臣真的累了。”语气突然之间低沉了下来,他转过头,直视着母后的双眼,墨色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波浪起伏,仿若不过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让她不要打扰自己。
听此一言,皇淑妃亦是心口一沉,反而一手剜住了他身旁之人的手。
“都是为了她,你才生母后的气?难道她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宁愿为了她连皇位也不要,宁愿为了她,连生命也不顾?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又怎么对得起母后?”说到后面,五指竟是掐入了被剜住的手臂,狠狠地质问。
“难道,你是想让儿臣感谢你,为了帮儿臣登上皇位,所以才要杀了衣衣?母后,她现在已经是本王的王妃,儿臣阻止不了你做任何事,但也请不要参合儿臣之事。”妖媚的脸顿时面无表情,淡声说道。
痛痛痛!衣衣看着自己的手臂几乎要被皇淑妃捏碎了一眼,顿时想要抽回来,不料,此举恍若是惹怒了她,手中指甲的力道掐得更甚。
衣衣瞟了一眼未发现自己手臂被抓伤的敏赫妖男,心想,好吧,我只能自救了,本来是不想伤了你们母子和气,但现在看来,没开口,就已经在开战了。
“你们两吵够了没?没吵够继续,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们母子间的争执,要命,身上脏死了。”说完,在皇淑妃目瞪口呆之中,将被剜住的手臂高举,衣袖顺着曲线滑下,她趁机一根一根地掰开了皇淑妃的手指,然后翻了个白眼,直接向居住的天御园走去。
留下了气得牙痒痒的皇淑妃,以及沉下脸的敏赫妖男。
“母后,你又何必拿她来撒气!”他勃然大怒,绷紧了柔媚的脸庞,原本还想先冷静几天,待到心情平静之后再与母后好好谈谈,但现在她的此举,无异是火上浇油。
对自己一项颇为尊敬的皇儿,竟然会朝着自己大声嘶吼?皇淑妃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瞧着他。
“你,你是在跟母后发脾气?”她呐呐地问,“是在怪母后?”
“儿臣并没有责怪母后的意思,只是希望母后记住,她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是死,儿臣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敏赫细眼一眯,霸道十足的宣布。
此言一出,差点把皇淑妃气疯,慌张地握住他的两手,尽力使得自己看来心平气和,柔声劝道:“皇儿,母后没有要动她的意思,只是你不能将皇位之事放在一旁,这样一来,我们所有的一切都会白费。”
看来,母后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反思自己的行为。
缓缓的,轻轻摆脱了她的手掌,将双手置于背后,脸上敛起了所有的情感,退后一步,他垂下眼帘。
“若是没有要动她的意思,又何苦派出杀手?母后,你深知儿臣的习性,对宫外之物一向沾染甚少,所以才会让其喂下剧毒给衣衣吃下,不是吗?”突然之间,他妖媚一笑,芳华万代,几乎身后所有的花都瞬间失色,“本王并不想与母后计较太多,但母后又何苦要为难儿臣,毕竟,是儿臣欠了她的债,上辈子欠的,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还清。”
欠债?皇淑妃疑惑地望着他,他究竟知道不知道在说什么?
敏赫一把抓起身旁竖立的花朵,随手一捏,缓缓张开五指,那些凌乱的花瓣,就在习习的秋风之中,拂落一地,就像此刻他凌乱的心。
不再理会,转身离去,红袍翻飞,扬起一地的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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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
正文黑暗中的幕后指使者
戴着斗笠的男子一路走到皇城郊区的废弃庙宇之外,小心地瞄了一眼四处无人,飞快地闪身而入。
庙内,红布破残,庙像无人打理,也亦染上了人间的烟火灰尘,加上年久失修,已然无法辨认其庙像的原身,但怪异的是,在火炉旁边,工整地放着一叠红香,似是某人拜祭不小心遗落之物。
男子上前,掬起三根红香,点燃,待吹灭了火焰之后,翻跃庙桌之上,竟是将三根红香插到了庙像拢起的手中,又跳了下来。
忽然,他才站定脚,刺眼的光芒在庙桌旁乍现,泛白的圆形空间顿时出现在了男子的面前,没有任何的惊愕,抬脚,便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待身形隐没,圆形的门也随即消逝不见了踪影。
爵“属下参见政王!”取下斗笠,露出一双精细的小眼,男子半跪于地,默默地注视着眼前之人。
一身明黄金袍,背对的身影徐徐转过身,贼溜溜的双眼不是政王又是何人!
“如何?”他笑眯眯地问。
滕“启禀政王,他们失败了,但幸好已经服下了蛊水,毒发身亡,所以敌人没有能查出是谁派来的杀手。”男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失败?政王脸一沉,哼了一声,怒拂衣袖,一脚踹在了男子的身上,看似矮小臃肿的身躯,竟是踩得身材魁梧的男子冷汗淋淋,咬紧了牙,硬是不敢作声。
“本王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们出宫一趟,且是一箭双雕,你竟然将此事给办砸了?”政王阴婺着脸,狠狠地照着男子的面容甩上了几巴掌,“啪,啪,啪”,看着男子嘴角上流下的丝丝血迹,冷哼着停了手。
不敢违逆,亦不敢推卸责任,男子用衣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低下了头。
此刻,深知政王喜怒无常的秉性,自己现在此刻开口,无异会惹怒他,将所有的解释都吞到肚子之中,只等他发问。
果然,在空间之中不耐烦地踱了几步,政王贼眼一闪。
“据说,这几日浮云邱泽也不在宫中,难道,是他坏了我们的好事?”
“正是,不只浮云邱泽,还有木叶,两人都从旁协助王妃离开,属下们无法阻拦,但是,皇淑妃派的第一拨杀手,倒是使属下知道了一件事。”为了将功赎罪,男子只得说道。
“哦?何事?”政王兴奋地搓了搓手,即便杀人不成,也可待到下次,只是自己太过急躁,想要一口吞下洛桑国,所以才会急于派出杀手。
这些年,由于在罗敷国被扣上乱臣贼子的帽子,无论他如何假仁假义地施行仁政,国民都没有拥戴他,反而频频举行暴动,再加上国库空虚,都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若是自己拿下了洛桑,就可以补充国库,亦可以增大本国国土,到时候,又有谁敢兴兵造反?
“浮云邱泽和敏赫两人都十分的注重王妃,而且,毒药对王妃来说,似乎是起不了任何作用,据那日属下看到,王妃吃了五十个包子,每个包子都含有两克鹤顶红,但她居然平安无事,一丝异状都没有。”说到此,男子都有些不敢相信,天下剧毒之药,竟然会对她没有任何的作用,就连毒圣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什么?”政王脸色一变,那自己手下的蛊王不就对她没有作用了?“若是如此,我们只能换一个计划。”
“岑儿公主捎来消息,说是浮云邱泽对她不屑一顾,而她亦不想勾引一个没有实力的君主,所以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希望政王及早救她逃出浮云邱泽的魔掌。”男子想起今日收到的信鸽,赶忙通报。
这个不孝的女儿!
政王脸上一阵抽搐,真真恨不得抓回她狠狠地教训几下,若是没有自己的布局,她又怎会坐上公主之位!竟敢恃宠而骄,违背自己的命令。
“你告诉她,若是魅惑不了浮云邱泽,也给本王将他杀了,否则,就让她在深宫中待一辈子,一辈子都别想出来!坏了本王的计划,小心她的项上人头!”暴跳如雷地吼道,一脚又踹上了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上。
可怜的男子好不容易将功赎罪,只因公主的话,顿时又使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咳出了一口鲜血,眼神浮过阴婺,却又强自忍了下来,深怕扭了政王的脑袋,自己的毒发作亦是死路一条。
“属下遵命,但是,公主还说,宫中无聊,请政王寻几个男侍服侍,否则,即便要了她的命,也要逃走。”本来此话就不应该说,但是,心想,两边受折磨,还不如当着政王的面说了罢了,若是政王管得住公主,自己以后也免了那么多麻烦。
“她还敢开口跟本王要男侍?”政王冷冷一笑,倒是没有再对男子动粗,“本王将她从路上捡了回来,若不是因为她的面貌与洛桑国的凤福一模一样,现在,也不过是路边的一个乞丐,很好,你今晚,便带她来见本王。”面容诡异一笑,他反倒上前扶起男子。
“属下遵命。”不知为何,男子看着他的面色,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胆敢与自己谈条件,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养了这么多年,竟然敢违背自己的意思与其叫嚣,那么,自己就如她的意!
“还有,皇淑妃那边,可有怀疑本王?”
“据属下所知,皇淑妃此刻正与敏赫王爷翻脸,一时还没有去查这件事,她本欲等他回来询问,不料却因王妃闹了开来,所以,似乎只有皇上那边的人手在查。”男子行走江湖多年,信息自然比较灵通,他自信地答道。
“喔?你说,若是让敏赫王爷知道了此事,又会怎么样?”政王突然有了一计,阴阴地笑着,“本王不只要暗派杀手,亦要他们互相残杀!”
好个互相残杀!男子顿时眼前一亮,若是能不费力气,又能收拾了两人,那么,剩下的王妃,也不过是个囊中之物。
“晚上将公主带来,本王务必让她办了此事。”挥了挥衣袖,政王率先离开了虚拟的空间。
“属下遵命。”男子趔趄地站起,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咬牙,总有一天,自己要他十倍奉还!
正文路边货
深宫,灯黄辉煌,却是比夜还要寂静,除了偶尔掠过的秋风,仿佛再无一物,就连人,都显得那般的渺小,在浩瀚的苍穹之中,夜色漫漫,更是空前的寂寞寥寥。
龙昀殿外,瞧见前面一排宫女撑着明灯,中间一身明黄衣袍的挺拔身材缓步而来,面色冰冷,站在殿门外的小青一怔,慌忙开了门,站向一旁欠身。
“怎么,瞧你看朕的表情,是不是连龙昀殿,朕都回不得?”浮云邱泽停下脚步,紫色的眼眸讥讽一笑,一手勾起小青的下颚,另一手朝身后的宫女勾了勾手,让其将明灯撑近一些,好看清她的表情。
“奴婢只是惊讶皇上此次回来得早,担心是否身体有様。”小青机灵地答道。
爵冷冷地松开了手,他笑:“或许,敏赫王爷才是你的主子,否则,你又怎会帮着衣衣来瞒朕一些事情,以前,可是从未有过,你现在,可是将她当成了你的第二主子?”气的,不过是衣衣身为王妃这个身份,但不免又气自己的无能。
“奴婢不知道皇上在说些什么,来人,送皇上进殿。”目无焦距的眼眸瞅了他一眼,直接朝着身后呆呆站着的宫女喝道。
自知小青宫女的身份不同以往,其她宫女只得大着胆子将皇上恭送了进去。
滕斜斜地勾起薄唇,他倒是丝毫也不介意的模样,一脚踏了进去,打算将殿内的女人轰出去。
甫在让宫女帮自己勾画指寇的岑儿突然瞥见珠帘后跨进的身影,一时倒是无法适从,他不是搬到御书房去住了?
“滚出去!”他沉声下令。
内殿的宫女吓了一跳,慌忙将手上的活放下,也不管岑儿的呼喝,跑得眨眼之间就没有了影儿。
“你干什么,没瞧见本公主的指寇还没画完?”她心疼地吹着,嗔怪地睨着她。
“你没听到朕说滚出去?”他走到桌子的边沿,冷冷地眯起眼帘,紫色的眼眸泛上一丝冰冷,宛若即将坠落的冰刃,令人毛骨悚然。
岑儿顿时吸了口凉气,强自镇定。
再怎么说他也不是皇宫的正主儿,有名无实,她又怎会去怕他?
“还是,你想横着出去?”他扭着优美的十指,面色阴森,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魔,露出邪恶的笑容。
算了,还是先留着自己的命吧。她不甘地瞪了他一眼,才扭着腰身起身,才走了几步,后面又传出一句。
“从此,不得踏进龙昀殿一步,否则,你该知道会有何下场。”
纵然有多大的火焰,在没有后台支持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但仍旧不忘抛出一句:“本公主才不稀罕住在这里。”若不是被敏赫王爷禁止离开龙昀殿,他以为,自己想留在这个冰冷的地方?
也不顾他会如何,款着步伐,便是扭着腰身盈盈走了出去。
如此甚好,这样,也不用什么说辞,直接离了龙昀殿去找敏赫王爷,她高兴地想着,才走到了一个暗黑的拐弯,突被一双手捂住了唇,扯进角落。
“公主,是属下,政王现在要见你。”身后男子熟悉的语音在她耳旁响起。
是他!抓开了他的手,她满脸不悦,区区一个奴才就敢动自己,等下非得跟父王告状不可,哼!
“父王在哪?”她娇柔地问道。
“请公主恕属下得罪了。”说着,环起她的腰身,一脚踩在了宫墙之上,灵活的跃上了殿顶,遁着阴沉的月色,一路朝西奔去。
待到破旧的庙宇里,燃起三支红香,圆形的空间顿现。
“公主,请,政王正在里面的空间中等你,恕属下还有要事要办,先行离开。”恭敬的躬了半身,男子走出庙宇。
也未疑惑,她直接踏进了虚拟的白色空间,毕竟,这是自己与父王经常见面的方式。
果真,才走了几步,便看到那抹矮小的身影。
“父王,”她欠身,眼神有抹疑惑,“不知道找岑儿来,有何要事?”平日一般都有下属直接传话,今日,怎的会将自己唤了过来,难道是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