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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燕铁衣第3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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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模糊的铜镜仔细地打量我的脖子,发现还是能看出伤痕。深深地叹了口气,与其这样回家,还不如跟着燕铁衣回楚角岭吧!我宁可我哥为我的不懂事而生气,也不能让他看到疤痕而伤心。一边与燕铁衣策马前行,一边告诉他我的想法。

“决定了?”他笑着看着我。“下次要我送你回家,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段日子休息得太长了。”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别人也可以送我回家的嘛!直觉说出来似乎不大好,所以,我乖乖地点头:“我等我哥来接!”

燕铁衣看了我一眼,笑脸依旧,只是我觉得他眸子里仿佛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呃,我多心了吧。

一路没再停留,直奔楚角岭。燕铁衣刚回来不久,就被三位领主抓走谈公事了。剩下我与阴大叔两人对看着,旁边还站着听说我来就乐呵呵的大熊哥。你说,阴大叔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他明明长得不凶,却满身寒气,真是个天然冰窖。我忍不住抖了抖,赶紧笑着与他告别:“阴大叔,我不打扰你。我先退下了。”

大熊哥一听,热情地把我领走。边走边夸我厉害之类的,竟然真的要嫁给他们家魁首了。说得我好想把他的嘴巴捂住!丢脸死了,你可不可以声音小一些啊!你没看到周围的兄弟都用那种眼光看我。虽然知道他们是善意的,可,我还是会害羞啊!谁让我一直是倒追的那个人!只是,唉,我在弹剑楼里哪还有什么形象。当年的一句口误,就在大伙儿心里定型了。八成这辈子,我都没翻身的机会了。

114、咱们去拿银子

好神奇,在弹剑楼一呆,我竟然呆了好几个月。燕铁衣确实忙,之前的工作积累得太多了。很多时候,我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他。反正我到这里向来习惯自得其乐,只要能看到他,我就很开心了。实在闲得无聊,我还能抓着大熊哥陪我在附近跑呢!

对的,我是要认路。我以后若是再在这里迷路了,真会丢死人的。当然,燕铁衣有时候也会陪我在山下,或是附近的城镇里走走。不过,最有空的就是大熊哥,因为燕铁衣把大熊哥让给我了。哈哈,大崔哥羡慕死了。他只能站在燕铁衣的旁边,眼睁睁地看着我跟大熊哥三天两头地往外跑。

有一次,大熊哥支支吾吾地跟我说,他想请假。我转弯抹角地问出,原来他是去找老相好。笑嘻嘻地看着他,估计是想泄火吧。好吧,看在你天天陪我的份上,就放你一天的假吧。看得大熊哥脸通红的。

第二天,我的护卫换人了。大崔哥来接手了。他笑得那个得意啊!原来,燕铁衣知道这件事了。呃,我真是同情他。我拍拍胸,幸好我没脑抽地跟他一起外出。本来还想帮他打掩护的,这要是真去了,八成我要跟他一起受罚了。唉,我真是聪明,考虑到影响不好。这不,立竿见影了吧。

话说,他有老相好的事燕铁衣早就知道了,干嘛罚他啊!我还没来得及去问,大崔哥就大嘴巴地说出来了。原来,燕铁衣觉得他不该让我知道。这,这是什么理由。难不成,他以为我也想去青楼?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我家挺有钱的,不用我去卖唱来讨生活。

说起我家,我就想起我哥了。我跟他通过信了,他真的气坏了,直说要到楚角岭来接我的。可最近工作比较多,陶大叔又生病了。他分\身乏术。我也有些担心,陶大叔怎么生病了?他老人家身体一向挺好的。

赶紧一封慰问信送过去。拿到他的回信时,我看得嘴角抽搐。他是装病!为的就是让我在楚角岭多呆一段时间。好吧,如果你不让我知道也便罢了,他明显是让我承他一个人情。果然陶大叔比我有才。

我把回信一扔。既然有人帮我抗着,我就不客气了。老哥,你别生气。等我疤痕消失了,我就回家陪你。为了哄他开心,我一个星期一封家书,写得勤快无比。我怎么觉得,以前他还没这么紧张来着。怎么现在我跟燕铁衣的关系定下了,他竟然反应更大了。也是,以前谁知道我是奔着燕铁衣来的。我找了各种理由,不就是想把大家的视线从燕铁衣身上转开嘛!成功与否,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自个儿挺理直气壮的。现在,嘿嘿,不说也罢。

不过,在弹剑楼里真不好玩。大家都看着,我又不能与燕铁衣单独呆在房里。像什么话嘛!所以,只能去园子里坐坐,或是去他书房里陪陪他。他处理公务,我看书。有时候,他也会与我说一些事情,像是奇闻趣事之类的。还有的时候,他会选择性地与我谈论一些公事,问我有什么意见。一般,可以说的,我就会照实说。

最让我不喜欢的是,有时候我想撒娇往他身上扑,旁边总是拄着个大崔哥或是大熊哥!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用眼神表达我的想法。燕铁衣每当看到我这种表情,总是笑眯了眼睛。偶尔,也会满足一下我的心愿,随便找个理由赶开那两个大个子。不过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以礼相待。太没意思了,还不如我们单独在外面。

这天,竟然下雪了。我在房里看见后,开心地跑到小花圃里。抬手接着朵朵细碎的雪花,虽然冷得直哆嗦,却舍不得进去。如果这里有放大镜,我一定会好好地观察一下六棱型的雪花。大自然的鬼匠神工啊!不用雕琢,便美得无与伦比。

“这么高兴?”听到燕铁衣的声音,我高兴极了。

我现在都不会被他吓到了。因为他会在离我还有一段距离时,故意放重脚步。欢喜之下,我差点忘形地要往上扑,顿了顿,只是站在原地冲他笑:“是啊!因为我太闲了,所以只好看银妆素裹。”

“刚好有一件事情我们可以外出走走,你愿意去吗?”燕铁衣看到我的动作,表情柔柔的。

我睁大了眼睛,“是什么事啊?”太好了,又可以外出了。

燕铁衣解释,原来是要去百里外的双鞍镇。到时候,会从南边运来交割的一票红货,那是青龙社在南边的几个堂口,每于天寒岁暮例进的公积金。这是一笔很大的数目,每一年,青龙社上下便靠着这笔钱过个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肥年。哈哈,原来是年终奖啊!

以往,迎护这票红货的责任,惯例是三领主“九牛戟”庄空离的事。可庄大叔这些天正巧受了点风寒,身子不适,已在病榻上躺了好些天。屠大叔不能轻离楚角岭,应大叔又早在月前奉派到金陵处理一桩纠纷去了。所以,青龙社总坛里适宜代办这趟差事的,只有燕铁衣了。他看着我天天闲得发慌,这才把事情给揽下来。

“只是有些冷,”燕铁衣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看你不怎么耐寒,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我瞅了瞅四周无人,开心地蹦到他的身边,撒娇地说:“我壮得跟头牛一样。”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你看,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会轻易生病。”

“我也是见你太无聊了,这才想带你出去的。”燕铁衣笑着说,“也难为你了,在弹剑楼里竟然一窝就是几个月的。”

上次大熊哥被他罚了之后,我也没怎么外出了。一来是周围的地形已经摸得差不多了,二来,瞄了一眼燕铁衣。还不是他!有些怨念地想,他罚大熊哥还不是杀鸡给猴看,警告我不准乱来。我这只弱猴果然被吓住了。乖乖地在楚角岭的范围里一连呆了两个月。要不是他书房里有些极难找到的奇书,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还能帮我哥处理一些事情。可现在,大家因为我的身份,对我比以往还客气,生怕我累着、痛着,什么事都不让我干。最奇怪的是,我脖子上的疤痕消失得非常慢。怎么会这样?算了,消失得慢也没关系。反正燕铁衣没空,我哥也没空,我即使要回莫阳也去不了。就安心地呆在这里吧。

燕铁衣失笑地摸摸我的脑袋:“好了。我知道你闷坏了,其实我也一样。这次任务不重,我们就当出去放放风吧。”

“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我期盼地看着燕铁衣。

他摇摇头,“道元要跟我们一块儿去。”啊?又没有私人空间了。不过,嘿嘿,大熊哥去也好。这样燕铁衣就不会太累,什么事都要照顾我了。呵呵,大熊哥别看笨笨傻傻的,当起保姆来可是一把好手。

把我的手牵起来,燕铁衣有些心疼地帮我暖和着。“你看,现在就已经冷成这样了。要外出,岂不是会更受不了。”

“我多穿一些就可以了嘛!”摇摇头,生怕他打消了念头,我反抓住他的手,“你身上是暖和的嘛!我冷得受不了,就在你身上取暖吧。”

燕铁衣干咳一声,把我带到回廊里去。“回头我们要赶到客栈里住上几天,接到这批体己银子便能回返。来去,大概五六天时间。”

我点点,兴奋极了。这趟任务肯定轻松极了,在这片地方,青龙社可是老大。谁敢在这里打我们的主意,嫌命长了还差不多。其实若不是真的闷极了,我也是不大想外出的。又没有汽车,骑马外出可想有多冷。可是,能跟燕铁衣一起去赏雪景,我还是很乐意享受这一点点寒意的。

帮我暖和了半天,手才恢复温度。燕铁衣忍不住把我揽进怀里。“你身上的温度怎么这么低?是不是穿少了?”

我穿得已经够多了,可手就是冷啊!我也没办法。无辜地看着他,体质问题。

“算了,到时候你坐我的马上吧。”燕铁衣想了想,最终还是这样决定了。哈哈,真好!我喜得恨不得亲他一口。这场雪下得真是时候,我又可以正大光明地揩油了。嘿嘿,纯天然无污染绿色无公害的人肉靠背现在又多了项功能,外加温度适宜的暖炉。我怎么可以这么幸福啊!

见我笑的得意,燕铁衣忍不住捏住我的鼻子:“你又在想什么?”

噢,痛。鼻子已经冻红了,被他一捏,觉得好痛。我把他的手扯下,捂着鼻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没想什么,我只是觉得到时候不用一个人在雪地里策马了。有你在,我可以偷懒嘛!”什么靠垫啊!暖炉啊!咱还是留在心里,不要跟他提的比较好。不然,就不是我的鼻子遭殃了。

燕铁衣呵呵直笑,眼里尽是了然。“小丫头!”我揉了揉鼻子,谁让你是我喜欢的人。换了别人,我还不给他这个机会呢!

两三天后,我们便起程了。哇,几天没出来,外面果然一片雪白啊。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高。毛公好大的气派啊!这首《沁园春?雪》,果然气势恢宏。

可惜,天气不大好,看起来灰灰的。好像回头要下大雪了!不过,我们一点都不急。又不是现银,只是银票,不用担心难运回。就算下刀子也没关系,我们顶多在外面多呆几天。

一路上,我缩在燕铁衣那袭紫缎狐皮的披风中,只露出脑袋。燕铁衣总有一只手固定在我的腰上,顺便帮我暖和双手。有时候,我也会帮他抓缰绳啊!可还没伸出去一会儿,就被他扯回披风里。看到我怕冷的模样,大熊哥在旁边偷笑。

我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笑我。瞧你那个臃肿样子,袍子外面还加棉袍,我都怕你把马儿坐垮了。简直就是一庞然大物!

不过,我还是习惯性地在我的包裹里带上绷带和金创药。我现在是彻底受教训了,不管有没有事,咱外出一定要带这些东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即使用不着,也当是我多虑,也比到时候找不到的比较好。

115、邓长遇难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有将时间设定好,就跟我家老公hp去了!然后我老公抓着我逛街,所以,现在才回来!对不起,今天晚更了。

一路上,大熊哥挺开心的。他听燕铁衣说这次分红比以往要丰富,喜得又是说拿回家给他娘买地用,又是说要给老相好添些东西。燕铁衣瞪了他一眼,他看了我一眼,可怜巴巴地把头转了过去。

真可怜!我扯了扯燕铁衣的手,你别凶他嘛!他那个老相好,我虽然不知道长啥样,可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结果,我也被燕铁衣瞟了一眼。瘪瘪嘴,算了,我不管了。幸好我已经过了逆反期,要不,真想跑到青楼给他看。

其实我也问过大熊哥,要不,你就把人家娶回来算了。可大熊哥叹了口气,说自己这种整天在生死边缘打滚的人哪里敢随便给女人幸福。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还不得让人家守寡。我突然就想起了城市猎人。阿獠始终不敢给阿香一个承诺,就是怕自己有天不在了,守护不了她,怕她伤心。其实,阿獠不明白的是,阿香根本不在乎,只要他们能相守过一天,对她来说,都是幸福的。

我能明白阿香的心情,无论是什么原因,只要能在爱人身边,我就心满意足。幸好,燕铁衣的心比阿獠强大,也幸好,我们没处在那个尴尬的年代,在所有人生活在阳光中时,只能黯然消沉地躲在阴影中清理着垃圾,看尽所有丑陋黑暗的一面。

忍不住在燕铁衣怀里蹭了蹭,引得他有些疑惑,我朝他开心地笑。见我的笑脸,燕铁衣回以一笑,将我拥得更紧。抬头仰望天色,他说:“今天是赶不到双鞍镇了,我们在拗子口里打尖落脚吧!”

一听这话,刚刚还有些垂头丧气的大熊哥顿时又活泼了起来。“拗子口离这里最多二十来里路,几句话的辰光便到了。魁首,那可是个好地方呢!热闹得紧,玩乐的名堂也不少。别看那几条窝在黄土里的破街,骨子里却包罗万象,要啥有啥?”

我也好奇了:“大熊哥,你经常来吗?”

大熊哥小心地扫了燕铁衣一眼,朝我笑着说:“也没有。只是每次来时,都会玩得尽兴……”

后面的话还没说话,他突然闭嘴了。我无奈地发现后面的大神又开始吹冷气了。燕铁衣的声音淡淡地:“我对拗子口的情形虽然不少,不过却知道这是个相当杂乱的地方,龙蛇混淆,五方齐聚,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而且,还有黑蟒山的一干荒野老民,骠悍猎户。所以,你们都乖乖地呆在客栈里,哪里都不准去。”

我没想去啊!我只是想问问。大熊哥讷讷地说:“魁首,我发觉你越来越小心了。”

燕铁衣平静地说:“那是我能活到现在的最大原因。而我还想活下去,领着你们这一大批酒囊饭袋活下去,所以,我不能不小心。”

好吧好吧!你说了就是。与大熊哥眨了眨眼睛,以示同情。其实,我对上次梅逸竹的事情也心有余悸,我也确实不想再惹什么事了。而且,因为秋云的事情,我被骂惨了。抬头看天,已经快黑了,这么冷,我也确实不知道该到哪里去逛。

大熊哥对拗子口确实挺熟的,他直接将我们带到街头那家气派不差,却带着三分俗气的“招安”客栈门前。刚停下,店小二便呵腰谄笑着来迎接。突然,街道的那一边,传来一阵沸腾的声音,一群大汉正朝我们的方向簇拥而来。

我与燕铁衣对视一眼,不会吧,又来事了?没这么倒霉吧?燕铁衣有些犹豫,我咬着下唇,先站在门口看看再说。咱能不管就不管吧,燕铁衣又不是观音菩萨,次次出门都要救人。若只是麻烦些就算了,偏偏有时候还弄得伤痕累累,心疼死我了。

那群人越走越近,约有好几百人。这些人的情绪非常激动,处于极端愤怒当中,咆哮着、谩骂着,一边走一边踢打唾吐中间那个被剥得只剩一条内裤,紧紧倒缚在一扇门板中的一个人。我先扫视周围的那些无比鸡冻的人,一看就知道只是村民,应该跟燕铁衣没多大的关系。

那么,就剩中间那个人了。可离得太远,而且门板是平抬着,除了知道他在大雪天里没穿什么,几乎看不到相貌。旁边,小二也在打量着那群人,一口气报了一些人名,什么“铁中玉”孟季平、“云里苍龙”章宝亭、“白财官”赵发魁,还有一些什么更是闻所未闻的人,全是这里的土霸王。

大熊哥见我站着打量,劝我说,没什么好看的。这种情形在这里常有,被剥脱倒缚,游街示众的人,非j即盗,肯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没什么好看的。而且,我也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正想跟他解释几句,突然发现那扇门板被高高举起。反绑在门板上的人被极韧的细牛皮索与极细的钢丝箍紧紧缚住,嵌进四枝关节和筋脉连贯处,形成一条条紫肿的、鼓涨的肉缝。瘦骨嶙峋的身体由于天寒地冻,表皮全被冻得泛出乌紫。他的浑身在不停地颤抖,身上遍布伤痕。再继续下去,不用打,冻也冻死了。

燕铁衣皱起了眉头,牵着我的手要将我带进店里去。他讨厌这种残虐,纯粹是野性的宣泄。我见他的表情,虽然心下不忍,却也准备跟着进去。耳听得他们说什么这人姓邓,犯了滛罪之类的。不会吧,这人是强\j犯?我厌恶地回头看了门板上的人一眼,突然觉得他有些面熟。

再仔细打量,我只觉得脑中一片嗡嗡作响。即使他的脸被打得血肉模糊,五官都肿胀得有些变形,我还是认出了他。是邓长,曾经与我同生共死地对抗着大幻才子与双蛇教刑堂司事首领邓长。他不是月前请假下山了吗?怎么会被人糟蹋成这样。一时间,我觉得浑身都僵硬了。一个曾经那么关心过我的人,今天却被人跟白皮猪一样任人虐打,一个我知道他性格方正,不失体贴的汉子,却在我们眼前被这群乡野村民如此污辱。我想都没想,就要往上冲,却被一股力道制住。转头撞进一个熟悉的怀里,抬头一看,是燕铁衣!他在,我忘了他在这里。

“小妮,你怎么了?”燕铁衣的声音有些着急。紧紧地抓着他的胸口,我觉得双唇都有些颤抖,他没注意到。他刚才准备进客栈的,他没看到邓大哥。

我指着门板上的人,急得快哭了:“燕大哥,那个门板上的人,是邓大哥,邓长!”快些啊!那些人还在打他!

燕铁衣的手一紧,面色大变,急急转头看去。几眼打量确定后,怒得全身紧绷,双目中光芒似血。大熊哥也反应过来了,他怒吼一声,把店小二吓得脖子一缩,像躲瘟疫一样逃回店里。

燕铁衣松开我,大步流星地朝着街中走去。我和大熊哥紧紧跟在身后。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刚开始还抱怨着谁在推挤,可转头看到宛若杀神降临的燕铁衣,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地闭上了嘴,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道路。渐渐地,人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多人开始后退。才眨眼功夫,我们便稳稳地站在路中间。

燕铁衣的威仪与霸气第一次毫不收敛,如狂风骤雨般散发出去。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未发一语,却将周围方圆十米左右的空间变得如真空一般。除了雪花外,人们连呼吸都轻了起来。远处仍然呼闹吵叫的人群与他的身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们越走越近,第一个发现不对的是一个长胡子老头。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燕铁衣带着森冷的声音响起:“一群疯狗,通通给我站住!”

声音没有多大,却因含着他的内劲,宛如焦雷般在冷瑟的空气中回荡颤响!远处,传来阵阵回音,一声比一声响,将几百人的喧闹声顿时压住。所有人茫然地回望,发现燕铁衣与我们拦在路中间时,他们互相看看,窃窃私语地互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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