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镜缘(女尊)作者:肉书屋
爱镜缘(女尊)第11部分阅读
陷阱么,以他如此狡猾,怎么会做如此硬碰硬的举动呢?
“若逍遥门已归你统帅,那今日这些人又是哪里来的呢?”这个大小姐见母亲如此看她,顿时叫了起来。
我轻“哼”一声,“他们不过是因我不在,不知门主已换、而被j佞之徒迷惑利用的可怜人罢了。”说着便要站起身却脱不开萧临云的手,只能任他抱着我起来、转身面对逍遥门。
“逍遥门弟子听着,逍遥令在此、遵令牌的弟兄请后退五步,我王心然念尔等此次误信j人、不再追究,若不愿意遵从本门主的、我当然也不强求、只是……”说着,声音迅速提高,“便再不是我的人、自此后恩断义绝!”说到最后四个字时,我猛地抬起眼直直地朝那人瞪去。其实,我心里知道,什么逍遥令!只要是他在,什么令都没用,最有用的不过是我这最后几句话罢了。
与他四目相对是我现在最不愿意做的事了,可是若非如此、必定是没有可能让他后退的,他不退、这些人也不会退、最后只能是硬打硬杀。我只要一想到几百条生命便会因此又消失掉就止不住地要发抖,而且、今日的他并没有完全必胜的把握,尤其是他的族人们还在母亲大人的手上。
只是,他的表情却让我的心都似绞了起来。那么浓的柔情和痛楚,混淆在他整张脸上,他倔强地望着我,嘴角紧紧抿着。我知道自我一到这里、他的眼神就再没离开过我。忽然,他的嘴唇轻轻打开,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但看得到他在说的是:“夏儿……为什么要走……”
三年
我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不会是因为我的离开才让他如此疯狂地跑来杀人和等着被杀吧!不会的,我立刻摇着头打散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再用力地闭了下眼、镇定了心神喝道:“退!”
终于,他的手轻轻一抬,身后的那些人往后连退了五步。
我不禁长出一口气,只觉背后的衣服也已被汗湿。想要回转身,才想起自己还在萧临云的怀里,刚才太过紧张倒是没意识到,难怪沈言楷又是一副不要命的眼神。
“放我下来吧。”我轻声地对萧临云说着。
可他却是不松手的样子,还笑得极明媚地说,“没关系,我不累。”呼……他故意的!顿时两团“烈火”自沈言楷那边袭了来,灼得我很是难受。
忽然,“啪、啪、啪”的掌声从暗处响起,一个人拍着手悠悠然地走了出来。“今日得以再见二小姐的卓然风采,秦无伤何其有幸!实不枉我老远地赶了来啊!啧、啧,不虚此行!”
甫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的脑袋就“嗡”地一下叫开了,这家伙这时候跑了来必定没什么好事,不论他是打着帮谁的旗号来的、最终的目的绝对是坐收渔翁之利。我咬着嘴唇,看这人摇头晃脑、故作风流倜傥的模样就想上去狠狠揍他两拳。可没等我能真正有什么行动,身边已围了两圈卫兵,而沈言楷也带着十多个人跃了过来,那秦无伤自然不会被人如此轻易地威胁到他生命安全,身后也窜出了数十个黑影……
我左右环顾、再回头关注一下萧临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三个大男人没事跑这里拿着人命来争风喝醋的!看看!看看!都是些什么架势,个个都志在必得的样子,敢情本小姐还真成了你们的一盘“菜”了!想到这,我口里低喝着“松手!”人奋力一争、终于让我从萧临云怀里脱身了出来,想来也是因为他现在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戒备着秦无伤吧。
“母亲大人,”我自顾自地转身向正兴趣昂然看着热闹的母亲大人拜了下去,“逍遥门确已听令于女儿,女儿相信只需三年时间,必定能重整逍遥门,还请母亲大人能放过沈氏一族。”
只见这母亲大人眼中光芒闪烁,片刻后招手让我过去,我慢吞吞瘸着脚走上前去,那母亲大人已迫不及待地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娘亲我可以放了沈氏一族,让他们领然儿的情。不过然儿可曾想好了如何让这三位郎君和睦相处啊?”
我顿时大晕,这算交换条件么?您老人家就这么中意他们要女儿我全都娶了回来?您就不怕家里甚至连皇上那里的屋顶都被掀了去!
我其实知道这位身居高位多年的母亲心里的真实想法,毕竟若能同时拥有秦无伤的一国之富、沈言楷的“灰色”势力以及萧临云的良好身家背景,在这时候真是可以称霸天下了,只是这三个人真能和睦相处?就算我愿意同他们都成亲,萧临云我不清楚会不会反对,但看这秦无伤和沈言楷现在的架势是万万没可能的。沈言楷当时没成亲那会儿还似乎同意过那么一小会儿,可现在呢,还不是一样!只怕最后先倒下的是我自己而已,母亲大人也实在是太看高我了。再说她就不怕犯了大宋皇帝的忌讳?
脑子里这些念头飞快地转着也盘算不出什么更如意的来,唉,救人要紧,哄不了也得先哄着!于是抬起头道:“谢母亲大人!女儿自当尽力,……但还得要些时间才行……”说罢转脸侧眼又扫了下身后那三个人,转回头的时候发现母亲大人背后的大小姐正气得双手发颤,心情顿时开朗不少。
母亲大人故作沉吟了一会儿。“嗯,也是啊,那就同样以三年为限吧。”说着又凑了头过来,“然儿可别辜负了娘亲的苦心啊。”
幸亏还给了我三年时间,那至少今天沈氏该没事了。我马上伏地叩头谢过了她,抬起头却见母亲大人依旧瞧着那三人并未马上下令放开长老什么的,顿时额头黑线下划——能让她答允放过沈氏已是极不容易,毕竟这是牵制沈言楷的一张大牌,如今放了出去再要收回是极难的了,而且逍遥门至今还在皇上那里挂着牌子、要放过他们怎么也得有个过得去的交代的。
唉,看来母亲大人的“和睦相处”是想让我从现在就开始着手的了,轻咳一声、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心胸开阔、更开阔些,然后忍着脚痛站了起来、再转身。“秦先生许久不见,不知此次来我大宋有何贵干?”我强作微笑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顿时他的眸光轻闪,抱拳说道:“秦某的心意一年前便已告知了二小姐,此来依旧是为了弥补当日的遗憾,不知现下二小姐可愿意随秦某到家乡一游?秦某定能护得二小姐周详。”他神色诚挚万分、眼中还带着企求与渴望,金色的发带在脸旁随风轻飘,整个人竟显得无比洒脱俊朗,若非早已领教过这时空男人的种种手段、实在是立刻被此人给骗了心去。
就在我这短短注目的瞬间,身侧的气流已起了波澜,我咽下口水,心里再一次哀叹这活真不是人能干的,前世我连一个男人都没给看好、搞定,如今非得要我同时去安抚好几个如此难弄的男人,连看不过眼的也不能硬生生给拒绝了,这位大人可真是会盘算啊。低头看到不远处那些鲜血、残骸,想到那垂死之人紧握荷包的样子,眼一闭、再忍忍吧,好歹把他们都给糊弄回去、让母亲大人放了人再说。
“秦先生的好意心然自是领会的,只是如今世道不佳、边境战事不断而内地也不甚太平,不敢说心然忧心国事、民生,但盼能在母亲身旁稍稍分些忧劳以尽孝道,因此不能随先生去了。”我娓娓地说着,每一句都是万分地小心。
对峙
“若无伤许诺今后除非大宋犯我、否则绝不再伤大宋子民,常保边境安宁,二小姐可愿成行?”他紧紧地盯着我,眼中光芒更盛。
“秦先生若真存此心,天下苍生定会感激,”说着,我撇开头不去看他,“不如我们以三年为约,若到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心然定与先生……”说到这里,我顿觉四周气压猛地降低,直让我喘不过气来。不能转头、谁都不要去看,我看着天空艰难地说了下去,“咳……同游家乡……”说罢一咬牙、朝秦无伤望了过去,见他正自犹豫,毕竟还要他再等三年,我马上又说,“心然久居南方、冬日甚是畏寒,还请先生在家乡为心然建一屋宇,能砖下烧火、常保温暖,可好?”我知道这后面几句话说得很是“亲密”,沈言楷和萧临云必定脸色泛青、神情可怖,但是造个房子多少可以让他耗费个一年两年,太差的屋子想来他也拿不出手,能拖则拖吧。
他的眼睛漾起波澜,一圈圈地荡开、又沉入眼底。“好!”在对视良久、久到我快要坚持不住转开眼去时,他终于开口了,“无伤定会按二小姐心意起一幢暖楼!二小姐可愿意为这三年之约与无伤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这倒让我有些踟躇,说的话一旦上升到“誓言”程度毕竟是有性质上的差别的,而且还要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想想就让我有些发寒。但若不如他所说的这样做,那我这敷衍也实在太过明显,刚才的假模假样全都白做了。好在我一直坚持说的是“共游”而已,一没说游多久、二没说几个人同我一起去游,到时候怎么也该有回旋余地的。想到这里,只能弯起嘴角保持笑容,“心然自是愿意,只是怎么个击掌法呢?是先生过来还是心然过去?”我指着中间隔着的那几层护卫,稍一犹豫又说:“还是大家同向前走吧。”
我依旧是如蜗牛爬般地向前走着,故意忽视了萧临云伸来的手。要命了,这时候再搀着他的手过去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么。
中间的“隔层”缓缓让开,但依旧跟在我身边两侧。短短的几米路走得我沁出薄汗,哎,这地上的青石铺得也太高低不平了吧,怀念以前光滑的水泥路啊、如今只能在梦中见了。我兀自叨叨着,脚下却不知如何给绊了一下,巨痛中人往前扑去,心里一阵咒骂——当众出丑事小、大冷天的疼痛可是实打实的。再说了千万别砸到偶的脸啊,否则在这时空里我真是一无是处没得混了。
耳边听得风声骤起、心里盼着快点有人来救“美”……哈!果不其然有手伸来,我喜出望外,心想这么多人在边上站着总有几个反应灵敏些的么。只是、怎么人还没被扶稳手又换了一双呢!来回换了那么三四次后,听着周围似是拳脚相加的声音,才顿悟:敢情这是为了扶我打起来了!看来靠别人怎么都不如靠自己来得稳妥啊,你们就打吧,打到我彻底摔倒了就都明白了。
虽然已闭上了眼打算不管,可老这么被晃来晃去得实在是难受得很,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在某个间歇里费力地喊出了一嗓子:“住手!都给我住手!”
终于周围的声音渐渐静止、我也被扶稳坐在了某人的腿上,稍稍镇定了下心神睁开眼睛、看到那人的衣角……呵、蓝紫色的。
苦笑啊,武功高强终是有好处的,至少抢东西的时候不会抢不过人家。不愿意抬头、怕看到他的神色。
“唉……”轻叹声擦过耳边,一件长袍盖在了我的腿上、挡住众人的视线。受伤的右脚很快被脱去了鞋袜、轻柔地抹上了药膏,在他手掌拿捏合度的按摩下、疼痛好了大半。
等一切弄妥,我低眉说了声“谢谢”便强撑着要站起来。
“去哪?”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将我压制在他怀里。
“去做没做完的事。”我冷冷地回答他,知道他一贯的“本事”,说话间可不敢带有任何感□彩。
“一定要去?”手依旧抱着我不放。
我点点头,他的沉默让我如坐针毡,忽然他长吸一口气、头侧了一下又迅速转了回来,“好!”说着便扶我起来站好,人却消失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他又去干什么了!再如此下去,我非给他弄疯了不行。忽听高处传来打斗声,忙抬眼看去……他、竟然硬是闯到了母亲大人那里!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拿着多少家伙朝他身上招呼,只顾着把个大小姐揪出来、顺手又将长老扔回到他那些暗卫群里。
“沈言楷!你究竟在干些什么!”我怒吼着,也不管脚痛不痛了、快步跑了过去。他这样是明摆着不要命了!
他斜眼看向我,一手抓着大小姐的衣领,狠狠地说:“我不过是在做答应过夏儿的事而已。”
“你……”我顿时口吃,看着他肩上那把砍入很深的刀兀自晃着、直冒冷汗,“你、先前不做现在再做已来不及了,我改变主意了!你给我过来!”
“夏儿的主意可以改,可沈言楷说的话不会变。”他冷冷地说着,手指上的骨节泛着白。
疯子!我费尽心机在这里劝得母亲同意放人、不再追究逍遥门和你的事,你倒好、一下子全给毁了!就算我也很想杀了她,但要杀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杀啊,就算这大小姐名义上已是死了的,但她现在毕竟隐在母亲身后,代表着大宋的官府力量,如此杀了她、只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你就不能再等上一等么!你平日里那些个聪明、心机都上哪里去了!
眼看他马上就要用力的样子,我顺手从边上拔过一把刀来,往自己的脖子里一架,好、你这招我也会用,看谁狠吧!
“你给我过来!否则我也无颜再面对母亲大人、在这世上苟活了。”我怒视着他,见他目光一颤,心知这威胁起了效果。
家丑
“夏儿还有很多未做完的事,如此做并不值得。”对峙半天他竟然说出这么一句来,让我差点吐血。归根结底你不就是看我答应秦无伤你不乐意么。
“秦某说过的话本就不会改变,想二小姐也是将门虎女、为人极重信义,今日这掌就算不击也是无妨的。”那厢里的秦某人慢慢靠了过来凉凉地说着,这话明着听是在解围其实是把沈同学往死里逼啊。再看他手掌已握成拳,明显扣着暗器,想来我的刀还没来得及抹到自己脖子就会被他一下打了开去,何况还有萧临云在边上看着呢。
母亲大人,女儿实在没福气也没本事同时搞定这三个人,您见谅吧。想着,人便跪了下来。
“母亲大人,然儿知罪。”
“然儿何罪之有?”母亲大人眯着眼睛看向我,嘴角微撇。
“沈郎未事先禀明母亲便出手拿人,冲撞了母亲、实是然儿平日教夫不严所致,”我一字一字地说着,哼,不让我自己伤自己是吧,那我找人来帮忙,“所有过错都在然儿一人,然儿愿受家法国法处置。望母亲念沈郎也是一片孝心、原谅他这次的卤莽。”自穿越到此我都没说过如此肉麻的话,也不理会那三人听后会各有什么表情神态,反正今日算是豁出去了。“还请母亲保重身体要紧、万勿气恼动怒。”
说罢,头略略一侧、低声喝道:“言郎还不快快跪下,向母亲大人赔礼认错!”
看着他诧异非常又眼圈略红的尴尬样子真是太过瘾了,哈哈!来到女尊社会头一次如此过瘾啊!平日里竟被欺压来欺压去了,如今我当众认了你,你若依了,从此后可得恪守夫道,你若不依可不能怪我再不认你。哈哈!
踌躇片刻,他终是掀起衣角跪在了我身边,但手里依旧拽着那大小姐,而这大小姐也因被封了|岤道有气撒不出、眼睛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母亲大人估计被这突变弄得搞不清楚状况了,凑了过来轻声问道:“然儿,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我只能眼一闭,也不管背后那数道灼热,回答道:“女儿与母亲离散之时已同沈郎成亲,因一直未能见着母亲所以不曾禀明。此次沈郎到都城也是为了追拿陷害母亲大人的元凶而来,只是前几日他失了女儿的消息、一时着急被人诓骗才卤莽犯下此错。”真是吹牛越吹越顺口,脸都不觉得烫了。
“是如此的么?那然儿可捉到元凶了?”母亲大人的脸色不大好看,也是、被人陷害失踪了一年,这滋味一定不怎么好受的。
“已捉到了,母亲大人,正是沈郎现在扣住的这人。”我朝地上的大小姐一指。不好意思了啊,既然你本来就作恶多端屡次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今日这么说也不算太歹毒吧,何况他们都说你最有嫌疑呢,牵连总是有些的吧。再说谁让你现在晕了过去呢,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辩解的。
母亲的脸色顿时变了三变,“然儿可知此人是谁?”
“然儿知道的。”我盯着她的眼睛说,“正因为此人利用了这个身份才使母亲未能设防。”
“哦?可有证据?”母亲大人的眼中寒芒顿闪。“若是无凭无据,然儿可莫怪娘亲今日饶不过你的沈郎,你可知他本是你大姐的……”
“我知道的母亲,”忙截住了她的话头,“他本是大姐的师兄。”心知母亲大人想起当年大姐为了这个师兄连家都不要了,今日见我又如此袒护于他怕我也是中了他的美男计。她不反对我娶他以利用他的势力,但绝对不愿意我对他动真情。只能又肉麻地加了一句:“如今沈郎既已与然儿成亲、定会如然儿一般地孝敬母亲大人。”
心里暗骂着沈言楷惹的事不少,侧眼瞟了他一眼却见他脸色苍白、身上衣衫已经大部分染上了鲜血,不免又有些焦急,你倒是先止一下血好不好,至少把那肩上的刀取下来啊。
母亲大人被我这话一堵、倒是一时说不出什么别的来,应该也是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家丑、便转了话题:“那然儿就先说说这证据的事吧。”
证据,我可真没证据啊,不过是按她平时的作为推测的。
“大人,此人果真是元凶。”正想着要把这事的解释工作推给身后那位秦先生呢,萧临云便已自动跪在我身边说起话来,“原先属下未能及时禀明大人,实是因为大人身上余毒未清、而解药只她才有,属下心存忌惮,希望大人身体能早日无恙、再如实禀明。”说着他又指了下沈言楷,“如今沈公子已入都城,他医术精湛尤擅解毒,有他在大人身边便不用再惧怕任何人的毒,故属下恳请大人将此元凶缉拿正法。”
还是萧临云好啊,肯主动出来为我作证,若如他所说母亲是他救的、那母亲该会信他所说。
果然母亲大人的眼光柔和了不少,“萧儿的话娘亲自然是信得过的……”呼!她这声“娘亲”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萧临云说的?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想听清楚点,可惜她话未说完,沈言楷的手已向一边扯过,卸下了那大小姐的面具,轻轻打开狐狸形眼尾的那颗泪珠状宝石一倒,顷刻间从面具里滚出了数十粒如黄豆大小的各色药丸、气味各自不同。哼,竟然连人家贴面的小机关都知道,沈言楷你就等着吧。
母亲大人顿时站起身来貌似激动地大步跨到跟前,抢过其中一颗火红色的辛辣药丸在火把下眯着眼察看。
“把她弄醒。”终于她声若寒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