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艳后作者:肉书屋
埃及艳后第15部分阅读
了毒,但是凯罗尔的解毒药却不见了踪影。
“爱西丝陛下!”医官忽然出声,我一惊,吖起来转过头:“怎么了?曼菲士怎么了?”
“陛下!法老已经开始好转了!”
我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上喉间,追问了一句:“你没弄错吧?”
“不会,绝对不会。”医官搓着手:“法老的脸色已经好转,刚才手脚冰凉可是身体火烫,现在温度也正常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觉得今天晚上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大起大落的起伏不定,塔莎在一边连连说感谢阿蒙神庇佑,我平时很少真诚的祈神祈福,这会儿也在心里悄悄说了两声谢天谢地。转头看见盘在一边的小金,倒是真得谢谢它才是。
宫女进来禀报,说塔坦克鲁将军和伊姆霍德布宰相已经到了。我点下头:“好,我这就去见他们。”可是想要起身,腿却软的根本撑不起来,只好说:“算了,请他们进来吧。”
一旁医官已经又弄了一大碗汤药给曼菲士灌下去。虽然我不太懂得医术,也能看出来他的脸色的确好转了,而且呼吸也比刚才显得舒缓深沉,不像中毒抬进来时那么细微短促。
那两个人几乎是冲进来的,塔坦克鲁是武将倒没什么,可是伊姆霍德布平素都是老练沉稳,这样的焦急失措可是头一次看见——两个人甚至都没顾上朝我行礼,就扑到了曼菲士的床前。
“不要紧了,医官说他已经慢慢好起来了。”我扶着塔莎的手,借着他的力才站起身来。伊德霍姆面转过身来朝我行礼:“是,我们担心法老,失礼了,爱西丝陛下请不要介意。”
“不会的,我刚才也急的要死,不比你们好哪里去。”我说,示意一旁的宫人端着金盘过来,盘子里盛着那个被剖成两半的蛇头。
“刚才医官说了,这蛇不是宫中的,甚至不是我们埃及所有的。”
塔坦克鲁气的胡子都要翻起来了:“好大胆!竟然敢谋刺我埃及法老王!刺客到底是什么人!”
我摇头说:“刺客还没有捉到,但是这蛇,医官说是应该是比泰多才有。”
“比泰多?”伊姆霍德布刚说了三个字就被塔坦克鲁打断了:“该死的比泰多蛮子……”
“将军,”我不得不出声止住他的咆哮。卢来也真是,但是西奴耶的叔叔,可是遇事却远没有年轻的西权耶冷静。这个人上了战场绝对的勇武,是员猛将。可惜谋策是他的弱点,所以这人只是个将才,不可能做一位统军元帅型的人物。
“蛇是比泰多的,但是刺客不一定是比泰多人。曼菲士登曼大典,比泰多也曾遣散使来贺,埃及与比泰多隔着遥远的大海,地理与习俗都大大不同,比泰多王图谋我们对他的好处远不及他吞并周边的小部族小国家来的大,来的容易。伊姆霍德布,你怎么看?”
“爱西丝陛下说的有理,是不是比泰多人做的,要捉到刺客之后才能下定论。法老安然无恙真是神佑埃及,是万幸的事情。爱西丝陛下也有伤在身,不宜过份操劳。宫中的事务,塔莎要多多费心。”
塔莎伏下身应诺:“是,我一定尽力竭力。”
“肃清宫闱,加强宫中防卫的事务,西奴耶既然不在,就由乌纳斯你负责了。”
乌纳斯沉沉的应了一声:“是。”
“塔坦克鲁将军,城内的防备,以及戒严全城,捉拿刺客的事情,你就要多费心了!”
“你只管放心!我一定把那些刺客一个个逮起来剥皮砍手!”
伊德霍姆布温和的说:“那也随你,只是要先问出口供,查清楚来厉,再杀不迟。”
我点点头,转头看到医官站在一旁,问他:“怎么样了?”
“法老出了一身带腥气的汗液,显见毒是已经去清了。”他说:“现在该是睡着了,再多喝水,多服些药,想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在场的人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我沉声说:“现在需要防备的是,法老曾经中毒的情形不要被外人得知,以防有人趁机作乱,塔坦克鲁将军,防务上一定要当心。现在不能确定刺客来自何方,也就不知道可能的危险会从哪里侵入,唔,也要派人通知西奴耶一声,上埃及也一定要加强戒备!”
伊姆霍德布颔道答应:“爱西丝陛下说的没错,就这样吩咐下去吧。明天的议事由我来领,法老的情形暂不能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也好。”
送他们走了,我累的几乎散架。
塔莎急忙扶住我:“陛下,陛下,你不要紧吧!”
“还好……”
就是肩膀疼的像火烧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
医官忙说:“陛下也快些休息吧,您本来就伤重,这半天又劳神劳力,对身体可不好。”
“我也没什么,休息下就行……”
塔莎要让人再给我收拾张床出来,我只觉得自己站都站不住了,脚下踩的像棉花堆,身子往床边一斜就再也不想动了。
72
“爱西丝陛下,搜到了两个可疑的男子,自称是商人,可是却在他们身边发现了这个。”
我接过来,那是一柄作工不算精良的短剑,甚至有些粗糙,不过剑身却很锋利,防身或刺杀都可以用。
“是什么人,审过了吗?”
“已经在审讯了,他只承认是商人,说这剑是偶然在路上和人交易东西换来的。”
“哦?”我身后,曼菲士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问:“刺客是什么样子的?我倒想见见。”
我回头看看,他正翻身坐起来,一手揉了揉额角:“我还真是命大啊,被毒蛇咬了都没有死。”
塔莎忙过来服侍他起身,替他将衣饰整理佩好:“是爱西丝陛下那条金色的神蛇救了王的命哩,当时我们可都吓坏了。”一边回头喊医官过来。
“他的铁剑做的比我们的怎么样?”
“他们的好像是要更锋利一点。”伊姆霍德布说:“我看了一下,他这一把剑的剑柄也是铜的,而且有意做的粗糙。但剑刃是很锋利的,看得出锻造的很用心。我们倘若花大力气做,也能做出这样的来,但是并没有这个必要。”
曼菲士伸个懒腰,凑过来在我耳旁嗅了一下,在我质问他之前又站直了身,小声说:“姐姐的床躺起来比我的那张要舒服的多了。”
“曼菲士你……”
“乌纳斯,跟我一起去看看那个犯人的骨头有多硬功夫吧!”他把手捏的咔咔响:“嘿,铁剑又不止比泰多会造,他要觉得能凭着牙硬嘴紧保住命,哼哼,那就让他好好试试,看是我们的刑罚硬还是他的嘴巴硬!”
“虽然铁剑的铸造工艺我们也有,但是比泰多的应该与我们的不同吧?而且或许他们会有更省力的锻造方法,况且,我们的铁剑从第一把被制出来,也一直都是严加保密的,其他国家的人应该都不知道的。我们倘若对俘虏严加讯问,消息一旦透出去,没落网的那些刺客很自然就会认为我们根本不会造铁剑,这样或许也可以迷惑一下其他潜伏在我们埃及的其他国家的探子j细们,所以审问还是要问的,而且还要认真的审。”我站起来:“你身体好了吗?这种事不必你自己去啊,让旁人去就好了。”
“嘿!他们敢混进宫来放毒蛇行刺,我不亲自招待他们一番,那多对不住他们啊。”
我没办法,摇了摇头:“好吧,一起去看看,你可不许逞强。”
不管何时何地,审讯都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不管是审讯者还是被审讯人,都不会感觉到愉快。或者有的变态觉得虐待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但是我可绝不这么想。
血腥味,皮肉被炮烙的焦臭和惨叫的声音虽然不至于让我觉得头发发麻,但是也很不舒服。
“姐姐你先出去等我好了。”曼菲士体贴的对我说,转过头去就换了脸色:“还不招认吗?那把他的脚趾头给我一个一个的敲碎了,再不招的话就再接着敲碎手指。”
不行,怎么可以这样!太残忍了!”
我和他惊异的转过头去,凯罗尔怎么也跟来了?她越过他人挤到我们跟前来,又重复了一次:“不可以这样!俘虏也是人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
塔莎赶过来,抱歉的躬身:“啊,都是我的过失,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也一起跟来了。”她回过头去吩咐:“快带她出去!”
那金发小姑娘还义正辞严的喊:“不可以这样!太残忍了!就算他是俘虏也不能够这样对她!”一旁的侍女吓坏了,想要赶紧把她拉走,她却挣扎着坚持不肯走:“不能这样做!爱西丝!不能这样做!”
我无语的转过头,曼菲士挑挑眉:“她以为她在和谁说话啊?本来觉得姐姐可能用得着她才把她从采石场放回来的,可是看来她根本一点规矩也没学到啊。”
“算了,她不是在埃及长大的,又不太懂事,别理会她。”
“你们不就是想知道铁剑的铸造方法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不用再拷打他了!”
曼菲士皱起眉头,看了我一眼。
“你懂得什么!”我冷下脸,看了站在她后面的侍卫,那侍卫会意,上前去一掌劈在她后颈,将这个大放厥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击晕了过去。
“真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曼菲士小声嘀咕。
我抿抿嘴:“算了,别理会她了,这人还说自己商人吗?”
“是的。”负责审讯的人回答:“他说自己换来这铁剑是意外收获,本来想留着防身或是出手卖掉的……”
我走近前去,那个被捆在石柱上的人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面目全非。
我绕着他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他的手:“真是胡扯,看他的手,分明就是长期握剑的剑手才有这样手,看这茧子磨的,商人?见鬼的商人。给我再接着审!你们轮班来审,不许他睡觉,铁剑的事要问,法老被行刺的事情更加要问清楚。”
“是!”
“他也已经打的差不多了,再打估计也不行了。刑就先停下来吧。”
那个人听到我说停止肉刑,倒是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他以为不必挨打就会好过了吗?疲劳审讯也完全可以把人的意志磨垮的!
我走出来的时候,吩咐:“如果耗他一天再不说的话,就去神殿找僧侣们拿那种叫离魂药的药水来试试,看能不能让他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吐露真言。”
“遵命,爱西丝陛下!”
我走了两步,看到曼菲士还站在原处,托着一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曼菲士?”
“啊,我想起件事。”
他大步走过来:“姐姐,凯罗尔难道真的懂得如何铸造铁剑吗?”
“唔,我想,应该是懂得吧?这丫头虽然笨,但是好像倒是没撒过谎……”
“那我们可以向她问出来方法,那也不错!”曼菲士得意的说,但是转念一想又皱起了眉:“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呢?姐姐知道吗?”
我想了想,微笑着说:“你就当她是被神送来的吧,虽然是个笨丫头,但是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
跟过来的侍卫禀告说:“塔坦克鲁将军说,这两个男子还有同伙漏网,所以请法老和女王陛下还是要警惕防备刺客。”
曼菲士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
我说:“你别光嘴上说说,得确实小心才行。哪,刺客的手段多的是,你防不胜防的。你要有真本事的话,昨天就别抬蛇咬啊!”
他从背后抱住我,我一惊,站住了不再动。
他沉默着,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谢谢你,姐姐。”
“切,你这是说什么话。”我拍拍他的手:“走吧,要办的事情还多着呢。”
比泰多……比泰多……
原来的书里,似乎比泰多王没什么套牢,好大喜功,文治武略都不成。他有一子一女……女儿就是那个草包公主,儿子么……被凯罗尔给祸害的挺惨的。
他现在也在埃及吗?
我有点拿不准,只能叮嘱塔坦克鲁将军多留神,还要再仔细的搜查城里。
“王!王!”
有侍卫急匆匆的跑来,扑地跪倒,朝曼菲士禀告:“王!卫兵们抓到了意图盗挖前任法老墓的贼人!”
“什么!”
曼菲士差点没跳起来。
我只是有点意外,看来不管在中国还是在埃及,被人扒了祖坟都是件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73
这么说起来,其实凯罗尔也是盗墓贼中的一员了。她要不是因为这个,还不会来到古埃及呢。但是,她的名字要好听些,叫考古。这些人,就只能叫贼。
盗墓贼一共三个人,都已经被揍的奄奄一息了。曼菲士的冷笑显得很狰狞:“拉过来,我亲手砍了他们头!敢盗挖法老之墓……”
我懒得看他杀人,问旁边一名侍卫:“盗墓贼是谁发现的?”
“啊,是这个人来禀报的,也是他将盗墓贼拿下的。”
我转过头,那侍卫让开身,台阶底下跪着一个瘦瘦的男子,他头挨着地,穿着一件靛蓝纹布短衫,头发是一种浅浅的褐色,仿佛人们在秋季晾晒的散麻线。
“你抬起头来?”
他慢慢地仰头,视线仍然向下,不敢与我相望。
他的相貌显得颇为俊秀,年纪大概不到二十岁,肤色也不深。
“你叫什么?”
他轻轻以头触地,答道:“我叫路卡。”
路卡?
这名字……可是似曾相识啊……
我都快要忘了,那个短短的相聚又匆匆别离的少年……还有那个救我一命的男人,他教会了我许多东西,还留下了小金给我。
只是此路卡非彼路卡。
我回过神来,“你一个人打到捉住了三个贼人?你的身手应该很不错吧。”
“我的本领是我父亲教的。”他说。
我并没有刨根问底:“很好,你想要什么奖赏?”
“我希望可以为法老和女王陛下效力尽忠,请您答应我的请求。”
我心里微微一动,点头说:“好,你留下来吧。乌纳斯,你过来。”我吩咐他:“这个人就留下来,做你的手下吧。”
“是,爱西丝陛下。”
那边曼菲士已经把那几个盗墓贼一刀一个全砍了,我摇摇头,杀人这种事,完全不必他亲手来做的,否则要刽子手做什么用?但是我是绝不会在众人面前扫曼菲士的面子,有什么话关起门来我们可以慢慢讨论,在众人面前他是王,他需要绝对的权威和尊重。
“乌纳斯,你跟我来。”
他垂首跟随在我的身旁,一手按着剑柄。这个孩子已经被曼菲士练出来了,给人一种坚韧而锋利的感觉,而且乌纳斯的性子比较闷,他到曼菲士身边这么久,我只听他说过几次话,这家伙很懂得惜言如金啊,即使是那么几次说话也都是寥寥数语,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
“那个路卡的来历,给我好好查一查。”我停下来:“我看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合太蹊跷了,样子又不像是正正经经的埃及人,说不准是和地牢里那些刺客是一伙的。我让他跟随你,真正的意思是让你好好盯着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陛下。”
“这两天事情很多,辛苦你了。”
“为了法老和女王陛下,臣万死不辞。”
我点点头。
或许是身体失血多,站的时间有些长了,我转身想走的时候,眼前忽然一花,身体软软的朝一边倒,乌纳斯抢上一步扶住我。
“陛下,没事吧?”
“不要紧……”
我按着额头,扶着他的手臂站住脚。
乌纳斯的额前的头发一直留的比较长,大部分时候看到他又都是垂着头的,所以这么久以来我对乌纳斯的长相并没有什么概念,想起来的时候,脑海中的印象就是——头发很浓很黑。
现在我们离的很近,我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微的关切的表情,乌纳斯的肤色比较深,是浓稠的蜂蜜色,像绸子一样紧实光滑。
他的眼球反射着幽微的光亮,在黑发间隐隐迭迭的。
我觉得有点恍惚,好像有什么事情,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来不及想清楚就已经遗忘。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双眼睛。
“你的眼睛很漂亮啊,为什么要遮起来?”
我随口问,他并没有回答。
我也不是认真的要知道答案,乌纳斯这家伙又是个天生的闷葫芦,曼菲士有时候提起他来都没有办法。反正乌纳斯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曼菲士有两次遭遇刺客的时候,他曾经奋不顾身以命相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
比如我,我的秘密恐怕比任何人都多。
我的来历,我前世的记忆,我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我杀死了另一个,真正的爱西丝,还有陪伴我多时的亚莉。
侍女迎了上来,乌纳斯的手慢慢放开,我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说:“你要多当心,必要时先下手为强杀了他,可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明白吗?
”是,陛下“
那个路卡……和我记忆中的路卡……
其实并没有什么相像之处。硬要说像,大概就是头发的颜色,有些相近。但是那个路卡的头发柔亮如丝,这一个却是乱蓬蓬的,一看就是缺少打理的。
我想起那段颠沛流离的时光,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虽然过的很辛苦,可是那段时光我也很快乐。
路卡……
我脚步一顿,我想起来了!
这个路卡绝对是j细!他应该是比泰多的伊兹密王子的贴深心腹,派来埃及做探子。
刚才只顾着回想从前,还有一个也叫路卡的少年,竟然没有想起来这个!
我回头就想喊人,可是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好像……有点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