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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祁月笑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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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祁月笑作者:肉书屋

网王祁月笑第6部分阅读

职责,“因为受了风寒而导致持续的低烧,加上她本来就有些低血糖,不足以承受大额运动量,引发暂时性昏厥,已经注射了退烧制剂和补充糖分的生理盐水,剩下的就是休息的问题,还要麻烦迹部你替她请假,这个样子近两天是没办法上课了。”

半响才听到应答,“好。”

高桥抬首,迹部君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极少见到,她咳了一声,“迹部君应该还有课,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轻声合上医务室的大门,一抬眼便捡到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温柔少年,栗色发丝柔顺的被风扬起,拂过清透如玉的脸颊,那一抹湛蓝晕着轻愁,嘴角缓缓划开熟悉的弧度,“迹部君,你失态了。”

携着轻视和讥诮的眼光扫过面前的少年,迹部还是那个嚣张倨傲,桀骜不驯的迹部,不动声色的敛起银灰的凤眼,唇边妩媚张扬的笑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会出现在这里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本大爷?”

“迹部你今天这么做,会给浅水同学带来困扰的。”不咸不淡的述说一个事实,仰头直视苍穹,碧蓝碧蓝的天际澄净如洗,像极了眼睛的颜色,大海一样的纯净深邃的蓝。

“本大爷做事,自然会考虑后果。”迹部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忍足吗?通知后援会的人,别以为她们做的那些事本大爷不知道,从今天起,谁敢动浅水真央,就是和本大爷作对。”

“迹部,你这样公然的将浅水纳入保护伞下,不是自找麻烦?”忍足的声音听来有些无奈,“况且,今天这么多人看见,樱庭家那边就已经不好交代了。”

“本大爷要做什么不需要向樱庭家的人交代,为什么这么做你也应该清楚,就照本大爷的意思办。”

听着电话里单调的挂机声,忍足无可奈何的笑笑,迹部这个人,对谁永远是命令的语气,不容辩驳和质疑,这段日子还真是个多事之秋。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百无聊赖的踢着线条斑斓的石子,听着草间枝头的虫鸣鸟叫和石头碰触是不算清脆的响声,流伶耷拉着湖蓝色的脑袋,心情跌倒谷底。迹部君就算再讨厌她,也不需要这样昭告天下吧,想起周围指指点点的闲言碎语,回家后那些三姑六婆的三堂会审,还有妈妈和表姐那争强好胜的性格,以及自身的一些不能退让的理由,她就头痛不已。啊呦呦,真是烦死了!!

一脚踢飞碍眼的石块,身后传来一个含笑的柔美清音,“樱庭同学好像心情很糟糕的样子。”

“宫川校长,你怎么在这里?”流伶睁大了茶色的眼眸,满满惊讶。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樱庭同学才对,翘课可不是好学生应该做的事啊。”祈月双手环胸,端着校长大人的架子,正经八百的开口。

“人家因为不开心,800年才逃一次课的说,”流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既然被校长抓包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她就是这么倒霉。

“把手伸出来。”祈月近前,瞄了一眼流伶藏在背后的左手,语气不容质疑。

“干嘛?”手又往后缩了缩,流伶有些尴尬的后退了一步。

“伸出来。”祈月很认真,步步紧逼。

“不要。”流伶扁扁嘴,坚决的摇摇头。

“乖,伸出来。”露出笑脸,祈月自动切换成怪阿姨模式。

“不要就是不要。”流伶神情像撒娇的孩子。

“这闹心的熊孩子!”懒得和她废话,祈月一个爆栗敲在蓝色的脑袋上,流伶眼泪汪汪一阵呼痛,乖乖伸出手。

轻柔卷起白色的衬衫袖口,细腻娇嫩的左臂上有一条10厘米左右的擦痕,雪白的臂弯上青青紫紫的颜色异常醒目,有些地方擦破了皮,渗出点点殷红的血色。

祈月眼眶微微酸涩,从口袋里掏出消毒药水和棉签,细细的清理伤口,“痛的话要讲。”

咬着下唇摇摇头,流伶心里涌出一阵感动。

“今天的事你不要在意,男人嘛,见到娇小柔弱的女孩总会生出莫名其妙的保护欲来满足他们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心,迹部那个家伙今天难得人品爆发一下,没有恶意的,浅水同学也是。”

“校长是担心我会因为今天的事迁怒于浅水同学吗?”流伶小心翼翼的询问,眼中有着失落。

“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祈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瞥见流伶亮晶晶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别开头。

“虽然经常表现的很独立要强,其实内心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呐,恩,其实有时候女孩子软弱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会让某些人人品爆发的更加勤快。”流伶像是在自言自语,嗤嗤的低笑,在祈月怒瞪中自动噤声。

“这是什么没出息的想法?”祈月有些激动,“还嫌日本的大男人不够多吗?!现在的潮流是女尊,女尊!”

“嗨嗨,校长你教训的是。”流伶笑得见眉不见眼。

倾听,渐变的雾色

一辆加长版凯迪拉克绕过中央圆形花坛,在别墅前缓缓停下。

车门被打开,走下车的少年有着丝丝精致的银灰色发丝,面容俊帅,右眼下泪痔闪耀,灼灼媚人,举手投足见尽显华丽尊贵风范,双手随意的插在休闲装口袋中,缓缓扫视一周,抬步上前。

“欢迎回来,景吾少爷。”西装笔挺的保镖列于两旁,躬身行礼。

“景吾少爷,夫人在茶室等您。”接过迹部手里的外套,管家恭恭敬敬的提醒。

“知道了。”迹部步履稳健,沿着奢华蜿蜒的回廊,在一间精巧雅致的和室前刚一停下,女仆就打开纸门,语气谦和温顺,“少爷,夫人等您很久了。”

和室装饰古朴素雅,榻榻米上端坐的是一位身穿玄绿色和服的贵妇人,容貌端庄秀美,气质恬静文雅,正优雅的搅拌着抹茶,精致的紫砂壶起落之间,小巧的壶嘴清泉流涌而下,盈盈水光流转间雾气缭绕,淡淡茶香弥漫,沁人心脾。

“母亲,你找我。”

将有着细腻陶土纹理的茶盏推前,迹部清和清浅一笑,温婉慈爱,“尝尝看。”

端起茶盏,迹部浅酌三分,清甜中潜藏三分苦涩,唇齿留香,“母亲的茶道讲究和、敬、清、寂,心化为无,现在的我还不能体味那种境界。”

“呵,”迹部清和一声低笑,眉眼智慧而皎洁,这个在商场驰骋半生的女子,有着不输男子的睿智和聪慧,近几年慢慢隐退,相夫教子,享受宁静平和的生活,“心化为无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心态,你的时代才刚刚开始,景吾。”

“今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浅啜低饮,迹部清和悠然开口,平和自然而无半点怒气和慌乱,“景吾从来都是个教人放心的孩子,做事也必然有着你的考量。对我这个母亲,愿意解释一下吗?那个女孩子……”

“她笑起来的时候和小央一模一样。”迹部看到母亲瞬间哀戚的眉眼,心中有些不忍,“对不起,母亲,我不该在您面前提起小央的。”

“小央么,小央……”舌尖轻喃着着两个字,淡淡的哀愁在宽敞的和室四散开来,那时心中蕴藏于深处的温柔思念,“怪不得……”

“母亲……”

“没事的,景吾,”迹部清和稍稍收敛了哀色,室内压抑哀伤的气氛褪去了些,“你没有错,我会帮你和父亲还有爷爷解释的。”

“我不希望浅水真央在学校受到威胁,不管是来自哪个家族。”迹部看向母亲的眼睛,漂亮的凤目里写满请求。

“放心吧,我会和樱庭家打好招呼的,相信他们知道缘由,就不会对那个女孩不利,有机会的话,带她来见见我。”

“好的,母亲。”

“有一件事情,我想还是要知会你一声,”清和顿了顿,“父亲大人和樱庭家家主商量过了,打算在你16周岁生日那天让你正式和樱庭家的小姐订婚。”

迹部神色未动,母亲说的是知会,而不是商量,以商业利益为纽带的联姻,在上流社会比比皆是,但有一个问题他必须要搞清楚,“据我所知,当年迹部家和樱庭家的联姻是指腹为婚吧?”疑问句,却用了肯定句的语气。

清和目光轻轻一晃,并无隐瞒,“是的。”

“那么,和我指腹为婚的女孩应该不是现在的樱庭流伶,我说的对吗,母亲?”迹部抬起头,目光炯炯。

柳眉轻蹙,但依旧照实回答,“是这样没错。”

“那么,那个女孩在哪里?”银灰色凤目犀利而霸气,眼里的锋芒不似未满16岁的少年,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在商界女强人的母亲面前毫不逊色。

“景吾,要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责备的语气掩盖不了眼中的欣慰与激赏,清和正色道,“那个女孩,你们是不可能的,景吾。”

“为什么?”

清和的目光倏然悠远,仿佛隔着时光的隧道,穿透脑海中缭绕的迷雾,凝视着青葱岁月的自己,还有那个恬静淡泊的女子,记忆中她有着出类拔萃的醉人美貌和才华横溢的温婉内在,那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清透恬然的微笑能够直射人心。为了心中挚爱,毅然放弃自己的追求嫁入豪门,太多的背负和等待化作一夜惊起的乱世繁花,梦醒成空,一对深爱着彼此的恋人却因为一个错误渐行渐远,终成陌路。追求自由和梦想的她最终亲手拔掉奢美却沉重不已的华羽,挣开金丝鸟笼的枷锁,振翅飞翔,只是身边多了一个永寂沉睡的天使,人见人爱的外表,空洞无神的眼睛,樱庭家所不屑一顾的……木偶。

“她……死了么?”见母亲久久不答话,迹部低声询问,心里有什么快的抓不住,虚妄空荡的让他浑身不舒服。

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轻轻叹口气,清和别有深意的看一眼儿子,娓娓道来,“樱庭家的确是对外宣称那个女孩因病离世,整个上流社会的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之后樱庭家少爷樱庭俊彦离婚后,迎娶现任的夫人南造百惠,他们的女儿就是现在的樱庭家小姐樱庭流伶。真正知情的只有极少数德高望重的世家,比如迹部家、南造家、手冢家还有幸村家,虽然那个女孩不是真正的死亡,但也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迹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的诊断是‘患者完全失去对自身及周围环境的认知,有睡眠-醒觉周期,丘脑下部及脑干的自主功能完全或部分保存’,此种状态可以是短暂的,是急性或慢性严重脑损伤恢复过程中的一个阶段,也可以是永久性的,而她,可以说是世界范围内极为罕见的病例,类似于先天性植物人,没有,”朱唇中倾吐的残酷字眼伴随着低低的叹息,“……灵魂。”

迹部清楚的感觉到了心尖的战栗,呼吸和心跳在那一刻停滞,藏在裤袋中的手狠狠的握紧,没有……灵魂?代表了什么?心没来由的抽疼,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还有,她的母亲。

难言的静默席卷和室,不知过了多久,略显低哑的男生响起,“她的母亲是谁?”

“宫川卉。”

迹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在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自己浓浓欧式风情的宽大卧室内。

不经意的抬眼,墙上巨型的全家福侵袭了眼帘,画面正中,小女孩有着琥珀色的浓眉大眼和怯生生然满含倔强的青涩微笑,纯真稚气的小脸写满幸福,紧紧搂着身旁银灰色发丝的神情高傲的华美男孩,瞬间,永久,定格。

“小央,告诉哥哥,我该怎么办,恩啊?”

谁的小央

下课铃一响,二年一班的教室立刻嘈杂起来,十五六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在成|人之前最后的一段无忧无虑的岁月,略显肃穆的教室也掩盖不了恣意张扬的青春活力。

“精市哥哥,你的试卷借我看一下,这里有几题我不会做。”蓝发少女抓了一张卷子飘啊飘,砰砰跳跳冲到第一排,在幸村旁边的空位子坐下。

“好。”白皙晶莹的手指捻住卷子,幸村眼角含笑,深浅无人知。

又一次被幸村风华绝代的笑脸煞到,流伶埋着头,耳根有浅浅的红晕,嘴里嘟嘟囔囔的,“都说了不要这样笑嘛。”

“好。”幸村放缓了嘴角的弧度,紫琉璃般的眼里却笑意更深,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听说樱庭家和迹部家的联姻会在迹部16岁生日宴会上正式确定,是吧?”

“恩。”流伶继续流连试卷,几不可闻的应了声。

“那么小伶是怎么想的?”

“我啊,”歪着头沉吟片刻,流伶很认真的说了句模棱两可意味不明的话,“身为樱庭家的继承人,有些东西不可以让,至少现在不可以。”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是吗?”幸村淡哂,奇怪的女孩子原来不止一个,最近发生的事如放电影一样在眼前一幕幕闪过,嘴边的弧度蓦地加深,如果有人胆敢别有居心的妄动,他是绝不会手软的。

脸上云淡风轻的浅浅笑意,温柔少年右手支着腮,半眯着眼,对着左手边已经空了两天的座位愣愣出神。

“fuji,数学练习册要上交了。”右边的清冷少年用平缓严肃的声音提醒他,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fuji?”

“什么?”不二回过头来,有些茫然。

“上交数学练习册,”手冢重复了一边,言语中有着隐隐的责备意味,“不要魂不守舍,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大意。”

不二忽然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盯着手冢看。

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手冢漂亮的丹凤眼晶亮如雪,眼神利落坦荡无半点不适。

“手冢,你就这么无动于衷吗?”那一抹湛蓝浓郁的化不开,不二歪着头,用了不可置信的口吻,“当时你为什么没有冲在迹部前面?你就一点不担心?”

“浅水同学只是生病了,过两天痊愈自然会来上课。”手冢说的理所当然。

“在你眼里她就只是浅水同学?”蓝光盈盈闪动,不二没来由的觉得生气。

“是。”干脆肯定的回答。

“你难道没发现她和……”

“她不是小央。”平直的不带任何感情,语速有些不似平常的急促,确定无疑的一句话打断了不二,手冢眼中的笃定让不二有一瞬间的怔忪,“手冢你……”

“小央就是小央,你是这样,迹部也是这样。因为她笑起来和小央一模一样,所以你们就把对小央的感情转移到浅水同学身上,这对浅水同学不公平,小央也会不高兴的。”逆光的手冢表情些许模糊,金褐色的狭长凤眼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手冢,有时候你还真是清醒的让人讨厌。”不二唇畔不灭的笑容带了些许不露痕迹的苦涩,喃喃自语,吐出的话语迅速被嘈杂声淹没,“为什么……要这么清醒呢?”

将收好的练习册交给课代表,手冢摊开了刚才就一直紧握的左手,宽大而带着薄茧的手掌上,不锈钢材质的钢笔泛着寒冷的光圈,笔尖侵染着点点殷红,透明而苍凉的绯红,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细细的擦拭,心里有一个声音呼之欲出:她不是小央,她,也不是。

“忍足,你说本大爷是不是犯了一个大错?”漫不经心的翻动着书桌上的德语原文书,迹部头也不抬,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是不是和哪家千金小姐纠缠不清,人家吵着要你负责?”忍足讪讪的凑过来,在被迹部剜了一眼后很识相的噤声。

“算本大爷自讨没趣,像你这种满脑子花花心思的纨绔子弟和高贵华丽的本大爷从来就没有共同语言。”迹部摇了摇连每一根头发丝都精致华丽的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忍足囧,他有那么不堪吗?

此时摆着高贵睿智沉思者姿态的迹部大爷思考的是这样一个问题:聪明如他,怎么会让那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白痴女人去照顾浅水?

祈月大小姐华丽丽闺房内。

水灵灵亮漂漂美的冒泡泡的某月围着小熊围裙,在套房自带的小厨房里转来转去,叮叮呯呯一阵捣鼓,听得半躺在床上的浅水心惊肉跳。

一场刀山油锅之后,热气腾腾的小米薏仁粥新鲜出炉。

“怎么样怎么样?这可是我的信心之作哦!”根本不会做菜的家伙对着怯生生的小兔子摇头晃脑,一脸希冀的表情,梦想小泡泡的背景。

“唔,校长,医生说要先吃药再吃饭的。”浅水缩缩头,校长好热情啊,但为什么她就是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

“对哦,药呢,药在哪里?”看着像陀螺一样满屋乱转的某月,浅水一排黑线,“药在你围裙口袋里,校长。”

看着浅水把药片吞下肚子,祈月笑眯眯端起桌上的小米粥,继续摇头晃脑。

“唔……”浅水瞪大眼仔细鉴定眼前的信心之作,颜色很正常,鼻子嗅嗅,气味也很正常,准确的说卖相很好看。拿勺子搅拌一下,恩,很正常。舀一勺放进嘴里……

“……”

“怎么样?”

“……唔……”

“浅水同学,喂,浅水,喂,你醒醒啊!喂!”

浅水同学在喝下祈月牌爱心粥后宣布阵亡……

“我永远学不会照顾人。”祈月耷拉着脑袋,一副我是罪人的可怜样。

“校长不要这么说,其实也没那么难吃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能吃到校长大人亲自熬的粥,是很大的荣幸。”缓过气来的浅水连忙安慰她。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银色的脑袋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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