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不答反问,
“你相信有老天吗?”
洛恒不解的看着他。叶倾城有些恍惚的说,
“就在刚刚,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向老天许愿只要能看她一眼,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想,老天真的听到我愿望了,所以才让你救了我!”
洛恒蹙起眉头。这么说叶倾城是相信有老天的,如果相信老天的话,就不会信他的人定胜天。所以,他会拒绝自己。
他满满的斗志雄心,好像一下子被人捅了一个洞,垮了下来。
正失意的要说没关系时,却听叶倾城站来说,
“我相信有老天,既然老天同意让我看她一眼,那么接下来的所有磨难我都无怕畏惧。说吧,你的计划!”
洛恒愣了一瞬,又欣喜若狂的与叶倾城击掌为盟。
叶倾城淡淡的笑了,想到能见到她,心也不疼了。好像老天总在绝望之中,又给你一条路。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着她,但是,只要他们都活着,这样就好。
总有一天会见面的。
074大夏皇后
御书房,男子正低头认真看着奏折,偶尔用毛笔勾划两下。突然侍卫长冲进来报,
“皇上,不好了!”
皇帝眉一皱,抬头望去,侍卫长半跪道,
“叶倾城逃跑了!”
只见男子手中的笔一甩,那力道之大,让笔都折了两半。墨染到地板上,点点晕黑。他站起身,双身束在背后,冷声沉道,
“下旨,全国通辑逃犯叶倾城,把他的画像张贴在每一条大街小巷。并且通告说,凡举报者都将赏获黄金千两,哼,朕看他能哪里逃!”
黄金千两?侍卫长心里愣了一下,赶紧退下出去。
等侍定长一走,他扭头交代身边的太监说,
“小定子,交代下去,这件事宫里上下不得传半点风声出去,如果有人问,就说叶倾城死了。倘若朕听谁走漏了半点风声,你知道下场的!”
小定子连连点说,
“是,奴才一定办好此事!”
慕容悠喝了那碗药之后就晕了过去,等再醒来已是两天过去,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望着坐在床边,握着她手的男子,她轻声说,
“你骗了我!”那声音极轻,却充满绝望。
夏武紧了紧她的手,像是觉得她的手很冰,放在嘴前,热热的吹了几下,带着笑意,心情颇好的说,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被最亲最爱的人骗是什么样滋味。小悠,你骗了我不止两次!”
慕容悠抽回手,蒙住锦被,往里一缩,偏过被子,朝里滚了滚不再说话。
她不想问答案,她知道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活着,活着,活着、、、、、、
夏武看她不怒不吼无动于衷的样子,又往里坐了坐,连人带背一起搂到怀里轻声说,
“过两天就会举行封后大典,你好好养身子,我会牵着你一起走向高殿,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皇后,独一无二的皇后!”他嘴角带着淡淡的幸福。虽然他们中间出了点儿小意外,但最终还是走上了同一条路,一个皇帝,一个皇后,手拉手,永远的金童玉女。
慕容悠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扭头看着他鄙夷的说,
“夏武,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肚子里现在有别人的孩子,你还要娶我当皇后?”
夏武的脸瞬间阴沉下来,那脸色几乎是要动手掐死她。慕容悠也被吓的忘了呼吸,因为她从没见过夏武这样阴郁恶毒的脸色,就像一条毒蛇般恐怖。
好久,他才盯着她屏气说,
“你不提醒我,我倒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孽种!”
孽种?慕容悠气的恍神,伸出手就要甩他一巴掌,她绝不容许任何人污辱她与“他”的孩子。
夏武看穿她的动作,大手俐落的架住她的手,字字带恨的说,
“慕容悠,你想干什么?你忘了你面前站着的人是谁?朕给你面子,对你温声细语,你不要把朕的客气当福气,也不要把朕的容忍无限制的挥霍,朕耐心有限!”
“哈哈!”慕容悠冷笑两声,用尽全力推开他,夏武被她疯狂的大力推的站在地上倒退几步,慕容悠也身体晃晃的从床上站起来,指着他讥讽的说,
“终于忍不住了吗?终于在我面前摆你的皇帝架子了吗?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你是皇帝,知道你是那个亲手杀死我孩子父亲的皇帝!我亲爱又伟大的皇帝,你想怎么样?卖国通敌可是抄家之罪,你是不是也应该把我给斩了?”
看着她挑衅的脸庞,他气的牙痒痒,每一次他被她气走,都要好一会儿才平息怒气。过了一天,他又带着极好的心情来,他在殿外时就想好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顺着她,可是结果,无论他多么有耐心,终究被她气的七窍生烟。
他紧了紧拳,在心中安慰自己。他现在已经得到她了不是吗?他明知道她是个硬性子,又何必跟她对着干?
压了那口气,他面色变柔,软声说,
“小悠,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样舍得为难你!这件事你就不要多想了,叶倾城长的不好,所以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有娶妻,只要你不乱说,是不会受到波及的。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
慕容悠睨着他反问,
“你刚刚不是说他孽种吗?”
夏武低头苦笑说,
“我那只是嫉妒说的气话好吗?你也不想想你说了什么话,我从小到大都那么疼你,把你当唯一的宝贝,结果你却这样伤我,我也是人,也会有情绪啊,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表哥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慕容悠也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把心中那股无名的怒气发泄到表哥身上了。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也请你以后不要对我那么好,因为我会永远辜负你!”
夏武看着她消瘦纤细的背影,不可置信的说,
“他死了,你要为他守一辈子吗?”
慕容悠更大声更大气势的回答他,
“他死了,可是我的心没死!”那句话像是响雷一般从头顶爆炸,嗡嗡嗡的余声一直在耳边飘散不散。
她的心没死?难道他要挖出她的心吗?
好久,夏武才凉凉的问,
“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吗?为什么,我们在一起十四岁,竟然比不上你们在一起的短短一年?”
慕容悠昂着头闭上眼,没有说话。好像,怕一个呼吸,眼泪就滑了出来。
这个问题她曾问过自己千百遍,她那么与众不同,思想超脱于俗世,以为这辈子自己必不会被谁吸引,更不会做那种为对方死的蠢事。
可等事情真正发生了,再倒回来看时,她那么为当初那个勇敢跳崖的自己骄傲,那么羡慕月光下靠在他怀里津津乐道的小姑娘。
只是几天光景罢了,她却觉得自己已老到不能动弹。
他们一起描绘了那么多事,说将来要一起做,可,如今,这世上只有一个她了。
这么大的世界,这么多的人,她却那么清晰刻骨的感觉,只有一个她了,冰冰冷冷的她。
用余下一生漫长回忆的痛苦,来换这一年多与他相遇相知相爱的日子,值得吗?
也许,她能嫁一个更好的人,过更好的日子,这世上的事谁说的清呢?
可她那么不悔。就算一直痛,她也想,遇上他。
那种感觉好像前世今生,仿佛她已等了他一千年,于是遇到他便毫无保留的绽放了。
所以她含着泪问,
“表哥,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夏武征愣不语,却又听她哽咽叹惜的说,
“我觉得我好像前生等了他一千年。这样答,你还要不要问我,你哪里比不上他吗?”
夏武低头在心中默默想,你不过是等了他一千年罢了,而我或许等了你一万年呢?
只是他没有说。只说了句“你好好养身子”便退了出去。
他想,他无需跟她计较太多,因为他是皇帝,在这个皇宫中,每一个人都得听他的。他不相信前世生,只信水滴石穿,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的好。
慕容悠没想到夏武那么固执,还是要搞什么封后大典。说实话,她是个胆小鬼,就是想到以后永远都见不到他的那一瞬,或者赌气气到失去理智时才会想死,可真正没人管她了,没人理她了,她想死,却下不了手了。
割腕的那种感觉还真疼,不知她那时是怎么自己下手的。
摔了一屋子的东西,可仍旧没见夏武露面。
那群宫女个个被她摔的头破血流,仍然跪在地上,求她穿戴凤服。
无奈,无奈,无奈,她终于在那群宫女血未流干前,换了衣服。夏武果然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虽然生气时很爱拿下人撒气,却只是骂骂他们,从不动手打他们。她总觉得那些一出生就被卖来做奴隶的人很可怜。
她不太了解吧,但大概知道一般都是皇帝在大殿之上等着皇后一步步拾阶而上,可是夏武却非拉着她一起一步步上。
她心中很是感动,表哥真的为她牺牲太多了。尽管她愿意,可是她已经无法做到。她每上一步台阶,脑子里就想的是她与他一起从情人谷出来,他背着她走山路的样子。粗喘着气满脸是汗,傻呼呼的一直背着她。她心疼的不得了,气急的踢了他一脚,为他擦汗时,他突然霸道的吻住她。
她总是很骄傲很骄傲,却忘了告诉他,她好喜欢好喜欢他难得的霸道。
眼前又模糊起来,她仿佛看到那条细碎石子铺满的小山路,被星星点点从树叶缝隙中钻出来的阳光,折射出金灿灿的样子,那条路那么难走,可是她却走的那么幸福。
转眼,物是人非。
“你怎么了?”夏武看她眼眶眶红红的样子轻问。
她摇头笑说,
“没事!”
她不想再哭了,因为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幕都那么幸福甜蜜,她为何要哭呢?她应该高兴。
在文武百官的参拜下,她成了大夏的皇后。
身边的皇帝笑开了嘴,而她看着远方,心却是空空一生,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
晚上,皇宫大摆酒席。
慕容悠一个人独坐在床沿,头上的凤冠早已被她取了下来,红烛闪闪,似泣血般一点点流干。她呆呆的看着,听到门声惊的一下清醒。
还好是丫头小柔。
她不是十五岁的小姑娘了,知道男女成亲不是简单脱衣服的事,小柔在她面前一直说夏武的好话,送走小柔后,慕容悠想了想,还是从屋里找了一把剪刀。本想要个匕首的,只是没找到。
低头看手里的剪刀,聊胜于无吧。
075不想这样
当太监高扬的声音传来时,慕容悠赶紧收回神把剪刀藏在枕头下面,因为紧张,她坐的特别端正笔直。如果不到最后一步,她不想做出伤害表哥的事。
夏武显的格外高兴,太监要跟着进来伺候他,也被他随手一挥打发走了。他知道,今晚她不会逃,她无处可逃。而在今天她终于成了他的皇后,独一无二的皇后。
“小悠!”推开房门,看到她娇艳的脸,他深情的叫。粉红胭脂衬着红烛的火光,她就像沾着露珠的玫瑰花一样美。
“表哥!”她站起来规矩又疏远的叫。
夏武愣了一下,压制住心中那股不快,温柔又亲切的执起她的素素双手说,
“不要叫我表哥,从今天起,我是你的丈夫了!”
慕容悠淡淡推开他的手,远走几步,站到窗边,背对着他说,
“表哥,我对你说过,我嫁了人,我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我知道你是皇帝,丢不起这个脸面,所以今天才跟你一起上殿。我相公已经死了,我也无所谓嫁给谁,但无论我嫁给谁,我和他都只会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因为,我要替我未出生的孩子找一个爹。表哥,如果你接受不了我的条件的话,可以告诉我,送我出宫,然后再向天下人宣布大夏皇后得了重病已逝。这样,我们就两全其美了!”
那种压抑的恨与愤怒,都随着她淡淡的语言全都激怒出来。他颤抖着,不可置信的问,
“都走到这一步了,你仍要拒绝我吗?”
慕容悠就想不明白了,她说的是人话,又不是鸟语,为什么她那么多次拒绝他,说了感觉是不能代替,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怎么他总是听不明白,总是不死心。
她转身双眼丝毫不移的正视他,坚定说道,
“表哥,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喜欢你,永远也对你生不出那种男女的情意。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喜欢我,你爱我,你愿意为我死,你愿意为我做很多很多事,但那又怎么样啊,我不喜欢啊,在我心里,你仍然是我的表哥啊,你不是我的男人,你不是我的相公,我永远都不会有想亲你的冲动。你知道吗?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你的喜欢,你的爱都是一种负担。它们让我窒息,因为我并不能回应你。所以,表哥,请你放过我吧,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女子,你何必执着于我一个?只要你放开心胸,不那么执着,总会找到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女子。而你这样逼我,不顾我感受,一厢情愿的对我好,只会让我越来越憎恶你!我不想那样,你知道的,这世上我并没有几个好到能交心的人,除了你。只要我一想到,将来我们会成陌路,我就心痛的想流泪。我珍惜我们一起长大的岁月,希望你也如此!”
夏武眼含热泪,脚步踉跄后退着轻颤的反问,
“是吗?是我逼你,是我一厢情愿,我对你好会让你憎恶我?”
慕容悠不忍看他,又背过身狠心说,
“是,我喜欢你,但是只是因为你是我表哥!那种兄妹情谊永远也不会变成男女之情!虽然我从不认为我会为一个男人守身如玉,但你知道,我慕容悠从不将就。是我喜欢的男人,他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过我的纠缠。不是我喜欢的男人,哪怕他为我做尽一切,把我感动的要死,我仍不会感激的以身相许。因为真正的报答,是给他一份完整的爱。别人都说有失才有得,你丢了我,才会得到更好的良人!表哥,放手吧!”
“好,好,慕容悠,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夏武双眼腥红,颤声说完便走了。
从此,他没出现在她面前。又是两个月过去,她的肚子有了些小变化。虽然夏武把她送到一个光秃四壁的房间,每天一个人也见不到,可是她反而喜欢这种宁静。
以前她怎么样也想象不到,自己可以这样一整天安静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她好喜欢这样的宁静,每天睁开眼就是看天看太阳看云看树叶看地面。然后用一种娘亲的语气,缓缓的幸福的告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所看到的一切。有时候讲着听着,仿佛感觉他也在听,然后就突然坐下来,开始去想他,等回过神时,发现一天都过完了。
想他的时候,真的过的很快!
也许是经常想吧,她的脑子里已不大记得清他的面容,只记得他脸上的疤,还有那粗重的呼吸,以及有力的臂弯。
她开始画画,把自己有关他的记忆都画出来,因为,她怕有一天她会忘记他。
她记得他的眉毛很粗很黑,总爱皱着。她记得他的眼睛很黑很亮,望着她时,永远能从他的双眼看出她的倒映。
她画了许多副画,可是没有一副画能传神的画出他的双眼。那样温柔的,深情的,似会说话的眼睛。
她画的最好的便是他的嘴,因为只要闭上眼,她就能用舌头描绘出他的唇线。而那时,她的眼睛就会湿润。她一直觉得,他们美好的回忆那么少,可那时,她才想起,他们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当她吻他时,他红着脸的表情。当她吻他时,他推着拒着,一会儿又如狼似虎回吻她的急切。当她吻他时,只要有外人在,稍一嘟嘴,他便妥协她的所有要求。
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硬气的男人,可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可爱的男人。
只有她知道退去那个硬汉的外表,他其实是个很纯朴很可爱的大男孩儿,会哭,会笑,会害羞。
还有她的最爱。最爱他爱她的时候,那种情不自禁,克制不住的猴急样子。
好像全世界再也没有比她更有吸引力的女人。好像,她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与他结合。她在情事上特别主动大胆,他老训她,姑娘家的要矜持点儿。可真等她矜持的时候,他又急了。
似乎又看到他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笑着,眼泪却要掉了出来。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呢?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难道就因为她前几十年过的太幸福太顺利了,所以老天来惩罚她了?
夏武以为慕容悠必受不了那种孤寂,所以故意把她关在一个小院,让她每天都只能对着墙壁,到时候疯掉的来求他。
可是两个月过去,她都没有来求他,也没有过的不好,他不放心的偷偷去看她时,她都是一脸恬静的表情。
他想不明白,她怎么就变了这么多,也不甘心她变了这么多,他日夜睡不着觉,她却可以过的这么好。
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说忘就忘了呢?她总让他放手试着放开心胸接受别人,那么她为什么不能敞开心胸接受他呢?
这晚夏武喝了许多酒,又带着醉意跑到慕容悠的小院。
慕容悠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上很重,有些喘不过来气,当那湿濡的东西滑进她嘴里时,她以为是他到梦中与她相会了,激|情的回吻,直到被吸尽口里的气,被迫睁开眼来,呆愣在那里,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是她看到的是一张完美无缺的脸。
夏武惊喜的大口喘着气,小悠接受他了,小悠终于接受他了。他就知道小悠受不了空虚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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