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俯身收起桃子,挑眉笑道:〃哦?上次不知是谁用‘指诀剑气‘射了只鸽子下来吃的?〃
慕容语塞,讪讪一笑,漆黑的美目流转,瞟了眼流云怀中水灵灵的桃子,伸出一只手道:〃淬雪借来一用。〃
流云一怔:〃干嘛?〃不是要砍人罢他不过是来个小小玩笑罢了。
〃削桃子啊,难不成连皮一道吃?本公子可不是只猴子。〃
〃〃
说来,当初怎么也没想到,落茫崖深不见底的深渊下竟是这样一方桃花源般的仙境。只是山高谷深,两人寻了许久也找不到出口。四周都是直挺光滑的悬崖陡壁,连个供攀缘的秃石也不见,任他二人就是当世轻功绝顶的高手也插翅难飞。流云本想着寻那潭救他们一命的清泉的源头,却发现那根本是从另一头峭壁上流下的瀑布。
反倒是在一棵明艳异常的桃花树下,寻到了一堆白骨和一本《凌剑玉诀》,翻来一看,乃知竟是一套精妙绝伦的无上剑法和一套类似于六脉神剑的极妙指诀。
短暂的惊喜过后是极度的失望连这样不世的绝顶高手都困死在这里,更不用说他们俩。既然出不去,再高的武功也成了摆设,只好当成解闷的工具玩玩,比方说,流云用那套疾速的剑法来捉鱼,还未失过手;慕容无剑,就练了指诀,最爱就是用来当箭使,射些飞鸟烤着吃。
幸而崖下温暖如春,桃花常开不败,飞禽走兽各异,瓜果也温润可口,让两人衣食无忧。
平淡而宁静的日子仿佛在梦中飞梭,有二人相互作伴解闷,也不觉寂寞,远离尘世的喧嚣让人心澄明净,过往的恩恩怨怨也看得淡了,不觉时光飞逝,离落崖之日,转眼已然近半年了。
稀星零散的缀在漆黑的夜幕中,云霭流散,露出一轮银桂圆盘,明明是人月两圆的时刻,此时却显得格外清冷。
高大的梧桐树上,紫杉男子慵懒的靠在粗壮的树干上,一条腿踏在枝干上,另一条挂着随意的晃荡。英俊的脸庞挂着一丝清浅的笑,却笑不到眼底。狭长的丹凤半眯半张,凝视着明明圆月,耀黑的眸子,仿佛绕着层层茫雾,深不见底。
幽幽的酒香馥郁袅绕,流云仰头饮了一口,微微一笑,似是喃喃自语:〃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幽沉的嗓音浸着桃花酿特有的芳薰,袅袅传来,慕容翎顿足,眸光一暗。足尖轻点,一个旋身,白袂翩飞,飘然落在梧桐树上,幽幽道:〃好个‘天涯共此时‘你,又在想着从前么〃
〃翎〃流云微怔,轻轻叹口气,忽道,〃你看,月亮又圆了。这是我在这里过得第二次中秋了,上头应该早已入秋了罢,这里还像春天一样呐。在‘那边‘,这个时候应该是吃月饼的,不过可惜,这里没有做月饼的材料〃
早已听流云说过‘那边‘之事,慕容刚开始还有些吃惊,现在却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淡淡的望着流云半晌,忽而挑眉俯身,似笑非笑的抬起流云的下颚,调笑道:〃有本少爷在,还不满足么?〃
流云轻轻扯起一抹笑意,任他上下其手,刚欲开口调侃两句,微翕薄唇,却发现喉咙微涩,竟发不出半个音。
慕容见他良久不发一言,渐渐敛了笑意,默然倾身,环住流云的双肩,埋首在他颈间,轻轻道:〃回不去也便罢了,至少还有我在这里陪你〃
流云微震,回抱住他,淡淡笑道:〃这算是我拖累了你罢〃
慕容轻笑道:〃不有时候忍不住会想,若你我二人当真一生困在这深谷之中对我而言,说不定反而更好。即便,你的心也许永远不只属于我,至少你下半辈子就是我的了,就只是我的。〃一想到此节,他就觉得心情愉悦,仿佛幽谷中太过平淡无聊的生活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离开了尔虞我诈的欺骗、谎言、猜忌和掩饰,反而有种平静的幸福感。
若是从前,这番话是决计不会从他慕容公子口中说出,也许是远离凡俗的红尘,什么面子、名利都抛诸脑后,现在居然说得这么顺溜。
流云一时怔住,不知该说什么。
回想先前种种,走马灯似的晃过眼前,最终定格在那句〃回不去也便罢了,至少还有我在这里陪你〃
大概,真的回不去了罢
流云风轻云淡地笑道:〃呵呵,说的也是〃
慕容取过流云手中的酒壶,仰头灌了几口。
〃喂,我的大少爷,这潭桃花酿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酿出来的,你当这是水啊!待会喝醉了,我可没功夫背你回去。〃
〃哼,忒小气作甚,还怕本少爷喝光你的酒不成?〃慕容翎挑起丹凤斜睨着流云,两颊醺起了淡淡的酒红,不染而朱的薄唇轻抿,勾着玩世不恭的轻笑,嘴角边还挂着未尽的酒渍。
流云目光落在他微微勾起的唇边,轻笑着映上去,柔软的触感带着幽幽的桃花酒香,让流云不禁流连沉迷。轻巧的舌尖勾描着唇线,撩起酥酥麻麻的火焰
第五十一章抚慰
流云目光落在他微微勾起的唇边,轻笑着映上去,柔软的触感带着幽幽的桃花酒香,让流云不禁流连沉迷。轻巧的舌尖勾描着唇线,撩起酥酥麻麻的火焰
慕容心头一荡。
他毕竟是久经风月,勾过流云的颈项,极尽挑逗地吮吸他的唇,灵舌探入,舔舐着温润的齿龈。
迷离的眼神勾起浓浓的情欲,慕容修长的指尖滑入流云的里衣,顺着优美的锁骨刮下,啃咬着他饱满的耳垂。沉悦而沙哑的嗓音极尽魅惑:〃这次一定我赢〃
流云挑眉轻笑道:〃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说,结果还不是唔〃
未尽的话语被唇舌堵住,慕容出其不意的将他压倒在树枝上,牢牢禁锢在双手之间。轻灵的手指三两下挑开衣襟扯落至腰间,露出白晰的锁骨直至精实的小腹,柔和的月色瞬间变得暧昧不明。
腹间骤然腾起一簇灼热的火焰,当慕容找回自己的意识之时,已埋首流连在他分明的胸前来回舔咬。
想这里已经想了好久,口感果然不错,温温凉凉的。慕容半眯着凤目,忽坏笑着使劲咬了一口。
〃唔〃好痒
流云好笑的撇了慕容一眼,凤波流转,骤然将他带进怀里,本就褪的差不多的衣衫也落了个精光。
慕容一惊,才一抬头就被狠狠吻住。
混蛋!差一点就是我赢的
感到抵着自己大腿的灼热之物,慕容忿忿地想。不过很快就被火热缠绵的深吻吸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吻技真的很好很销魂
更为光火的是,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吻技在他面前居然毫无招架之力动不动就被牵着鼻子走
嗓音也是,在这种时候,总是很低沉很缥缈
虽然很不甘承认,真的很性感
唇上的湿热开始游走全身,忽然感到滚烫的舌舔咬在不知何时被分开的大腿内侧,极其敏感之处热痒难耐,慕容不由酥软了身子,几乎呻吟出声。
〃嗯不要舔那里唔〃i
流云邪邪一笑,〃那这里呢?〃张口含住了他那早已昂扬的玉茎,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居然还故意用牙齿轻轻咬刮
〃啊混蛋!卑鄙!〃好热仿佛要爆开一样
难受又该死的舒服想要更多
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流云顺滑的发间,固住头猛的压向自己的分身,齿唇的摩擦碰撞出强烈的快感。流云一声闷哼,白浊的银液自嘴角流出,笼罩着无尽的羞耻和滛靡。
慕容咬牙,忽然扑上来握住流云的分身,使尽浑身解数挑逗,妄图挽回败势。
流云倒吸一口气,极力忍住狂欲倾泻的欲望,俯身在他耳际吹气,惑人笑道:〃我要你,翎〃
〃轰〃的一声,大脑瞬间空白一片,浑身似乎又燥热起来,慕容突然感到下身非常可耻的又硬了
恍惚中,双腿仿佛被分开,跨坐在流云腿上,直到他猛然进入自己的一瞬,巨大的痛楚夹杂着难以言语的快感拉回了慕容的神经。
〃啊你、可恶!〃十指死死扣住流云的双肩,一双美目迷离地瞪着他,一想到在自己身体里面的就是眼前这个让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就忍不住一阵战栗,似是痛苦,又似甜蜜
〃哦?还有力气骂人呐?〃流云极力控制出自己紊乱的呼吸,挑眉坏笑,扶住他的腰间,猛地抽出,又更使劲的刺入,一次又一次更深的贯穿,虽然还爱数次,后庭依然紧窒火热如初,疯狂的摩擦让流云几乎控制不住。早已对对方的身体谙熟无比,下身紧密的锲合带起层层热浪。慕容的低吼和咒骂渐渐变成撩人的呻吟
淡淡月色下,两个抵死缠绵的身影与树影混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高嘲过后,流云抱着他泡在清潭里浴洗。
慕容趴在流云身上,俊美的脸庞透着情潮未褪的红晕,心却不甘处处在下风,美目一转,凑上去勾着流云的颈项,在耳旁舔咬惑笑,低低唤道:〃流云云〃
这声〃云〃差点让他把持不住了,流云无奈一笑,听他如此亲昵的叫一声还真不容易。指尖有意无意在股壑滑过,停在菊|岤,要进不进,张口咬住慕容的耳垂,低笑道:〃这里还是又紧又热嘛〃
这个混球!
慕容瞬间红透了脸,从来都是他调戏别人,跟这家伙在一起咋就得处处受他调戏?!
下身的挑弄泛起一浪一浪的战栗,慕容美目微眯,蓦的骤然出手,制住了流云毫无防备的双手,死死压在头顶。
流云一时竟觉手腕像被手铐禁锢一般,丝毫挣脱不得。
〃呵呵,〃慕容俯身贴近流云,暧昧笑道,〃淬雪不在,论手力,你还不是本公子的对手〃
〃是啊,没想到你手劲还挺大的,不过〃
慕容忽觉腰际一痛,下意识松手,立即被流云挣开,霎时,两人易位。
〃手劲比不过,比腿劲总可以罢?嘿嘿。〃流云将膝盖强行挤进他的双腿间,借着温凉的泉水激烈的摩擦,灼热的欲望又再次腾烧而起,温吞柔和的水立即变成抚慰的阻碍,更加让人躁痒难耐。
流云忽然停下了动作,嘴角邪邪勾起,饶有兴趣的望着他道:〃想要的话就自己来。〃
〃你〃慕容又羞又恼,无奈有抵挡不住这附蚀侵骨致命的诱惑,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抬起双腿,主动环上流云的腰身,任私密敏感之处全无保留的敞开在流云火热的视线之内,抬手固住他的头疯狂的亲吻着。
流云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立时将他压在岸边猛烈的抽送起来,要了一次又一次
激烈的缠绕溅起无数晶莹的水花,将两人笼上一层迷蒙的氤氲,寂静的幽谷只剩下低吟的虫鸣和滛乱暧昧的呻吟
不知不觉,月至中天。
穿过层层杉树,幽深的小径尽头,一座翠绿的竹楼立在月辉之下。绕过一楼的碧竹回廊,一座精致的旋转竹梯现在眼前,沿援而上,淡淡的月华凝炼在二楼阁楼,透过竹窗,洒进浸着竹香的房间。
宽大的竹榻上,铺着舒软的雪白裘绒,静静的躺着一熟睡的男子。精瘦白晰的臂膀和小腿裸露在薄毯外,还透着欢爱的红痕,青丝如墨凌乱的散落枕边。
慕容熟睡的容颜,收起了一惯的风流轻浮态度,反现出一番别样的俊雅英气。
他的睫毛长而翘,微微颤动,身体习惯性的朝后挪了挪,却并未感到熟悉的体温。
慕容微微睁开睡眼,身后之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撑着做起,揉了揉酸痛的腰,心底将那人骂上千百遍。
又忍不住轻手轻脚得走到门边,眺望那碧波荡漾的湖水。果不其然,那抹暗紫人影仰躺在湖心竹筏之上,远远看去,墨绿的竹筏被夜色隐去,那人仿佛就躺在水面上一般。
慕容半眯一双凤眼,望着夜幕中冷然的银盘,一缕无声的叹息从口中流泻。
湖中央,流云把玩着指间圆润的凝玉,月光透过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彩,隐隐笼着一层神秘的银华。
一时间,流云漆黑的凤眸忽变的缥缈而幽远。
淡然的夜空中疏星点点,仿佛勾勒出几张不同的脸孔。朦胧间,他似乎看见流霄淡雅的负手而立,似乎看见潋寒冷峻的侧脸,似乎看见弦佑似笑非笑的眼角,似乎看见逝辰把盏,轻轻向他微笑
流云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不自觉的空手举至空中,握成酒杯的形状,轻轻道了声〃干〃。
模糊的影像消散而去,终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笑意渐渐退去,流云缓缓闭上眼,一切重归黑暗虚无,仿佛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思绪忽然不自觉的飘回九个月前
第五十二章四使
九个月前,玄耀。
离玄耀城不远的郊外,飘渺的林叶中,一座府阁卓然而立,宁静优雅中透着苍劲雄浑,御赐的烫金牌匾熠熠生辉,这里便是近日来人人茶余饭后谈论的,亦是最有名望又最神秘之所『云曦阁』。
淙淙曲水环绕着一处清幽的『摘星亭』,一蓝一紫的身影对饮亭内。蓝衣,清雅温和;紫衣,俊采神驰。
流云呷了一口酒,笑问道:〃这里同山庄相较,孰好?〃
流霄抬眼笑道:〃不过是身外之物,住哪里都一样。〃因为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他回望流云,眉眼轻舒。
〃其实有时在想,我是否做错了,明明最怕麻烦,却还把寒一道拖进这政治的漩涡里来〃
流霄微微摇首道:〃那是他命定的轨迹,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你不说,敬王就不会?他原本便是想要将计就计,在涵王刺杀成功后抖出真相,以便控制他谋取自己的权利,那样一来,结果岂非更糟?〃
流云抚额苦笑:〃这个自然不过,寒现今地位不稳,我还得留在玄耀帮他,短时间内怕是又不得自由了〃
流霄轻轻一笑,道:〃现下天绝已殁,万事皆休,山庄中事务不多,待他日得了空闲,再陪你四处走走,可好?〃
〃一言为定!〃
片刻,流霄道:〃方才邵鸿来过,不知何事,我先去看看。〃
流云点点头,目送他远去。待那抹蓝影渐远,流云伸个懒腰,想树林里扫一眼,懒懒道:〃几位,可以出来了吧。〃
似有风过,要秃未秃的树枝婆娑微响,眨眼间,四个修长的身影齐刷刷立在流云眼前,一字排开。
左首男子一身银灰长衫,手摇翎羽扇,一脸牲畜无害的微笑;往右三人均著墨黑紧衫,一个冷眼环胸,目光倨傲;一个淡漠而立,不知喜怒;另一个身形削瘦,面带冷笑,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流云恍然,这人便是那日带他〃参观〃敬王府的〃辰使〃逍遥,那这些人不就是
〃‘暗夜四使‘见过御公子。〃左首男子微微一笑,向流云稍一拱手道,〃在下‘日使‘灭曜,他们是‘月使‘夙月,‘星使‘涤尘,以及‘辰使‘逍遥。〃
果然。流云举手衬额,无奈笑道:〃久仰久仰。〃难怪流霄不愿见,天绝已殁,就真的〃万事皆休〃么?
灭曜身旁的倨傲男子似乎对流云散漫的态度极为不满,冷哼一声,撇了他一眼。其他人则都拱手见了礼。
灭曜瞧了夙月一眼,却并无责备之色,反是涤尘向流云道:〃望公子莫要见怪,夙月除了在宫主面前外,对任何人皆是如此。〃
哼,先给我个下马威么?这些人怕是还当我是当年那个跑到天绝宫自投罗网的二百五罢
流云不以为意耸耸肩,道:〃几位可有事?〃
灭曜道:〃宫主有令,吾等及一干公众全凭公子吩咐。〃
流云差点没将刚咽下的一口酒喷他们一脸。这个烫手山芋叫他怎么接?!
武林中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天绝宫,一夜间被遣散,连三岁小孩都不信。总不能让这一大坨人全部隐姓埋名回乡种田罢
一个处理不好,又会引起连连不断的仇杀,左右都是麻烦
潋寒倒好,一句〃凭他吩咐〃就撒手不管了。虽说,以他现今的身份再与天绝宫有瓜葛,自是不妥。可是这些人死活关他啥事?!
逍遥本就不满流云〃夺权〃,见流云一脸〃惊喜〃的〃兴奋〃,呵呵冷笑道:〃御公子好本事呐,由名不见经传的小虾一跃成为呼风唤雨的飞龙,感觉如何?〃
意思很明显,就凭你靠一张脸谄媚宫主的小白脸,想让天绝称臣,想都别想!
流云不怒反笑道:〃还真没什么感觉。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逍遥冷笑道:〃御公子又想玩什么花样?〃
〃听说逍辰使追踪技术不错,不过,碰到在下么,就〃
〃呵呵,公子何意啊?〃上次让他就那么逃了,愣是翻遍了整个王府连个衣袂都抹不到一片,想到就来气!后来知道他竟就呆在原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让他堂堂〃暗夜四使〃的面子往那儿搁?!
〃意思就是,我赌你这次仍会败在我手上。〃流云缓缓站起,负手而立,一字一字吐出,悠然的微笑透出一股自然的气势。
夙月双目爆出一丝血红,几欲提剑跃出,却被涤尘拉住。
逍遥冷笑:〃呵呵,御公子未免也忒不把在下看在眼里罢!不过,你若输了又待如何?〃
〃若是输了,任凭对方处置,如何?〃
〃好,一言为定!〃
〃其是游戏规则很简单,咱们来玩个‘捉迷藏‘的游戏,我先躲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阁下在用一炷香时间来找,在这段时间里,若我先回到这里,你输;若我被发现,我输。至于范围么,不出这里方圆三百丈。〃
逍遥眯起双目:〃我可再让你半刻。〃
流云微微勾起嘴角,道:〃不必。〃
〃呵呵,小娃儿,待会输了可别怕的尿裤子〃
流云轻笑出声,正儿八经拱手道:〃多谢‘大叔‘提醒。〃特意将〃大叔〃二字咬的极重。
〃〃逍遥抽了抽嘴角,跨入亭内,闭眼道,〃可以开始了吧。〃
〃等等,这三位可以做个见证,不过,绝对不可出声,否则算你输。〃
三人点点头,在一旁看戏。
〃那么,游戏开始〃话音未落,流云足尖轻点,跃向左侧的小道,衣料虽轻,依然卷起了丝丝风声
不消一刻,时间一晃而过。逍遥睁开眼,扫了眼左侧的小路,微微冷笑,抬脚却向右侧追去。待瞧见右侧石路上浅淡的脚印,又忽的驻足。
那个狡滑的家伙会不小心留下脚印?到底哪边才是故布疑阵?抑或是哪儿都没去
逍遥半眯双目扫视亭周静谧的树林。不对,故技不会重施
逍遥心中冷哼,终于还是向左侧追去,几个起落,顷刻没了影。
虽说是比追踪,可事实上,这是一场心理战术,这一点五人人心中皆知。
灭曜微微摇首,羽扇悠然而摆,笑道:〃到底还是输了。而且一眼就被人看出弱点呐,啧啧。〃
涤尘神色未变,眸光流转:〃御阁主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夙月翻了个白眼,哼道:〃雕虫小技尔。〃
〃的却是雕虫小技。三位见笑了。〃话音刚落,流云自『摘星亭』上飞身飘然落下,缓步步入亭内。
灭曜微笑开口道:〃御公子〃
〃阁下也要跟在下打赌么?〃
〃哦,不,在下想问公子一个问题。〃
〃日使请。〃
〃如果,你心中最重要之人忽然背叛了你,你恨之入骨,你会如何报复那人?〃
流云怔愣,这话系何意是在暗示我么啊,差点忘了,御风山庄与天绝宫有〃不共戴天之仇〃呢。
见流云不答,灭曜笑道:〃如果是我的话,就将一切他在意之人,不分男女,全都送到娼阁里头,让他亲眼瞧着他们遭人肆意凌辱,再将它们的肉一片片刻割下来〃
〃还没完呐,把那狼心狗肺的先饿个几日几夜,在把那人肉送到他面前,看他是吃还是不吃,苟且偷生还是活活饿死最后砍断手脚,拔舌剜目,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流云默然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仍是一脸亲和的微笑,仿佛适才那些恶心的话语不是从他嘴里说出一般。心中突然有种想一探究竟的冲动,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然一个人的心扭曲成这样?
良久,流云起身,淡漠的话语仿佛融在寒风冰霜之中,飘忽冷然:〃若是我,就漠视他,然后遗忘他,那样的人,不值的为之费心。〃
灭曜目光飘远若有所思。涤尘忘了他一眼,未有说话。夙月不屑的挑了挑眉,讽刺似的哼了一声。
〃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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