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风过舞流云完结作者:肉书屋
耽美风过舞流云完结第13部分阅读
能?!你〃闻声,四人回头,见逍遥急急奔来,一连气急败坏的冷笑。
涤尘道:〃你从一开始便输了,御公子一直呆在亭子檐上。因为你定会认为他不会故技重施,就偏偏反其道而行。〃
逍遥眯着眼盯着他半响,咬牙道:〃愿赌服输!御公子请罢!〃
流云勾勾嘴角,心道,这些人狠是狠了些,但至少重信重义,真小人还是比伪君子来的可爱些。
〃嗯辰使似乎轻功不错,不如这样,就请辰使抓一百只鸽子来。〃
逍遥傻眼,他上哪二给他找这么多鸽子来?!另三人则是直接暴笑出声。
第五十三章愿赌服输
〃多了么?那就十只好了,可不能再少了。〃流云〃好心〃道。
〃你好好!〃逍遥狠狠瞪了他一眼,甩袖轻旋,眨眼便消失在树林之间。
〃不知御公子是何意?不妨直言。总不会是为了好玩罢。〃涤尘直视流云的双目,淡淡道。
流云高深莫测的回望他,戏谑道:〃若我真是为了好玩呢?〃
〃你少目中无人了!〃夙月剑眉一竖,挑剑就向流云刺来。看到那张欠扁的笑脸,他就有种想戳烂的欲望。涤尘拦了半天没拦住。
流云东躲西闪,两人很快跃出了亭子,瞬间互拆了上十招。
夙月的破坏力,让流云也不得不承认堪称天下一绝了。剑锋扫过之处霎时变得狼藉一片,满天的花草残叶纷飞外加飞沙走石流云忽然有种龙卷风过境的错觉难怪从前那些被灭门的帮派被毁的连墟渣都不剩,敢情都是被这破坏狂虐的
饶是如此,流云却愣是剑不出鞘,只守不攻。夙月的剑够快,流云就比他更快。要是天天这么下去,他的轻功恐怕又要更进一层了。流云有些恍惚的想。
夙月手中的〃噬血〃剑刺得一剑比一剑狠,一剑胜一剑疾,流云闪的也愈见狼狈。有几次险些跌了下去,伤到是被伤到,却都是擦伤,倒是周围的花花草草树林幽径眨眼就变废墟了。
在亭内观战的灭曜和涤尘对视一眼,心下已是了然。那流云躲闪看似狼狈,却总在险要之处偏快他一步。最让人心惊的是,淬雪还未出鞘!御二庄主的名号他们可不是没听过。
若是他们四人齐上说不定打的过他,若论单打独斗,恐怕也只有宫主才能赢罢
三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他当真是当日被天绝围攻打下山崖的御流云么?
〃噬血〃出鞘必见血,久未饮血的剑锋已然开始叫嚣,夙月杀意渐盛,双眸中染上一层殷红的血气
〃等等!〃流云纵身一跃,却惊觉尾随的剑气竟已贴上颈脖,及时抽出淬雪,险险格开了致命的一击。
〃哼,终于还手了!〃夙月泛红的双目半眯,却见流云微微一笑,手腕翻转,反手将淬雪收回腰间。
〃不,是我的‘战利品‘到了。〃回头,恰好逍遥神色不善地提着捉回的十只鸽子。
〃依在下看,咱们还是别打了,免得惹了你们家宫主不高兴。〃
〃哼,胆小鬼,你怕了!〃u
灭曜神色变了几变,道:〃夙月!不得对御公子无礼。〃
流云微笑道:〃不如这样,怎们也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狠‘。〃
〃怎么赌?〃夙月将〃噬血〃背在身后,并不回鞘。
〃我知道阁下的剑不见血不回鞘,不如委屈一下,就放这几只鸽子的血好了。〃流云心中暗道,鸽子啊鸽子,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罢放你们的血总比放我的好
〃咱们一人五只,用最‘狠‘的办法对付这几只鸽子,赌约同方才一般,如何?〃
〃幼稚!御流云,你是不是孤陋寡闻到连暗夜四使狠辣的名头也没听过?!〃
流云轻笑道:〃同意的话就开始罢。〃
话音未落,夙月已然欺至逍遥,弹指截断了帮着鸽腿的绳子,顷刻,十只灰白不一的鸽子扑腾着翅膀,仿佛知道自己危在旦夕一般,拼命的四散开来,却仍逃不出〃噬血〃的锋芒。霎时,寒光微闪,一只灰鸽见血封喉,颓然落地。
又见血光一闪,另一只白鸽则是直接被齐齐砍断翅膀,鲜血四溅,两只血淋淋的残翼耷拉在两旁,甚至依稀可见未死的筋骨还在轻轻抽畜三只五只
一会儿功夫,残碎的鸽子尸体堆积在血泊之中,而夙月眯了眼,殷红的双目显得越发兴奋。冷笑一声,挑剑一片片刮碎皮肉,连同白森的骨头一并翻搅,内脏血肠流了一地,一片血肉模糊
夙月得意的望了望自己的杰作,眼中血光渐渐褪去,拭净剑上的血,收剑回鞘,回过头讽刺望了流云一眼。却见他一脸悠闲的站在一旁,脚边一堆被醺黑的骨头,和一些零碎的羽毛躺在血水之中叠了一堆,几块焦石还嘶嘶的冒着热气。
夙月心下一凛,怎么连尸体都没了?难道被他烧成灰了不成?
〃那些鸽子呐?〃
〃烤着吃了啊。〃
烤着吃吃了
最要命的是,流云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夙月下意识扫了眼自己那堆惨不忍睹的鸽子,忽觉胃中一阵翻绞
当然,其实夙月并不知道,自己想多了,流云适才吃着好不容易来的野味,不知吃得多欢
灭曜三人在一边闷笑,夙月环胸立在流云面前,咬牙不说话,因为他忽然发现此时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蠢的可以的表现。
他斜睨着流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可以提赌约了。
这人即使身处下风,依然不忘一身倨傲。这点到跟他挺像,不愧是他的手下。流云微微一笑:〃这个么,对于你,,恐怕有些难办〃
夙月翻个白眼,道:〃废话少说!〃
流云正色道:〃我要你今后除非我的同意,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轻易出剑!〃
四人哗然。
这家伙整一个破坏机!更何况他的冲动比他的〃噬血〃剑更恐怖!拆了他的『云曦阁』事小,以后再惹事,牵连了寒他们就事大了,想要安定的生活天绝宫的名号必须成为历史
寒将他们交给自己管教,当然不能再做杀手。他这小小的『云曦阁』可不想变成屠宰场,另外三个脑子灵活的很,只要没有寒的命令,断不会妄动。不过,想让这几个心高气傲的家伙服从,不费番脑筋怎么成
闻言,夙月一阵愤满,却还是不得不咬牙发了誓。流云虽然信他,却不放心他那比脑袋还快的身手,后来干脆用天蚕银丝将剑身和剑柄绑住,不到危难时刻用尽全力震断天蚕银丝,还真用不了〃噬血〃。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那么,星使阁下〃
涤尘摆摆手,难得的挂起一抹笑意,道:〃我等愿听公子吩咐。〃
聪明。流云满意一笑:〃那好,现在可以商量商量人员安顿的问题了罢。〃
第五十四章对酒
〃暗夜四使下直属的‘暗影‘是宫众中最精悍的部分,这次将一半调来了玄耀,余下的宫众隐藏在全国各地作为接应,顺便探听消息。〃涤尘依言将情况一一道来。
原本,潋寒将天绝交由外人处理,四人虽不敢置疑,但也自是不服,更不可能将天绝内部情况告知于他,现在涤尘却并不隐瞒,倒是让另三人暗暗惊讶,不过,也没出声反对。其实,宫中人人清楚,宫主潋寒座下四使,日月星辰,虽以日使为首,却是按武功分高低,是以宫中实际掌权者却是星使涤尘。
关于宫众的安置问题饶是流云也不禁头疼。他们本就江湖人,不可能跟随潋寒一下就变成朝廷的势力,也会导致政局平衡被破坏。但是,更不甘心就此解散。
看来这事还得找逝商量商量。
流云揉揉额角,闭眼思索了半刻,才道:〃关于这个,我还需要周全考虑。待过两日,再给你们答复罢。叫在玄耀的人不要声张,就先以『云曦阁』侍卫的身份在此暂住罢。顶着这个头衔,没人敢为难你们。至于其他,暂时先按兵不动。〃
灭曜和涤尘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四人办事效率极快,才一天功夫就安顿下来。
入夜,寒风渐起。愈是深冬,人愈是懒散,可偏偏『云曦阁』新来的暗哨、影卫却浑然不觉,依旧尽职尽责地坚守岗位。谁会料到这些普通的侍卫中竟有一部分是让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天绝死士。
月光沁绕,交映着主屋未息的灯火。暖溶溶的衾被丝毫不似屋外冷然的北风。
〃什么?你让星使涤尘作大总管?!〃流霄神色一变。
本来正邪不两立,他看在潋寒面上,若是改过自新,对他们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算了,现在流云却又给他们偌大的权利,流霄实在忍不住蹙紧了眉。
流云微微一哂,撩起他的墨发轻轻吻着颈项,细语到:〃嗯,放心吧。这里主要还是我们的人,天绝的暗影虽是杀手,但有个好处,就是绝对服从,只要上头没有命令就万不会动一下。『暗夜四使』虽以灭曜为首,但最难缠的恐怕是这个涤尘,这个人心思缜密,深藏不露,但着实有才。反正我这正好缺个总管,在我们眼皮底下看着,总比放任自流好吧。〃
流霄思量片刻,缓缓点头,低叹一声道:〃但愿如此罢对了,你可听过‘无双堡‘这名字?〃
流云轻轻摇首,薄唇有意无意蹭过他的侧颈,心中无奈轻叹,他到底还要谈多久
流霄推了推缠在自己身上的流云,无奈反而缠的更紧,索性任他去了。
翻个身又道:〃邵鸿说得也并非很清楚,只说最近在江南一带,悄无声息地摆平了几场祸乱,干了不少好事。除了听说堡主姓卓,其余一概不外道,倒是神秘的很,而且,似乎从未有人见过这卓堡主使出真功夫,你说他到底是深藏不露,还是背后的势力强到让他根本不需武功呢有可能的话,我到想跟他结识一番。〃
〃〃流云凤眼微挑,从背后抱着他的腰,满口酸味,〃霄,你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有兴趣〃这个叫卓啥啥的,晚后定要会上一会!
肩颈出传来流云闷闷的声音,流霄一怔,随即舒眉笑着摇首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
〃我知道。〃流云忽然抬头,熟悉的邪笑让流霄眼皮莫名跳了一下。
〃霄,你明天就要回御风山庄了吧?〃
〃嗯好久都没回去,有些事还是得处理怎么?〃
〃那现在咱们该干点别的事了吧,嘿嘿〃
〃什唔〃
挥手间,烛光霎时被打灭,芙蓉帐轻轻被扯落,屋内只剩一片旖旎的昏暗。
屋外月色正浓,长夜未央
翌日。
流霄回了御风山庄,流云则去『醉逸楼』找逝辰,却被告知不在,让流云吃了一惊。
逝辰的〃无处不在〃,总让流云有种随时都会在身边的错觉,他的〃不在〃竟让流云忽然觉得不太习惯。不过,好在下午时候,他回来了。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在琉璃檐上,檐头伫着一袭青衣,背光而立,颀长挺拔的背影溶在冬日煦阳之中,透着几分闲适,少了几分精明。
几坛酒壶歪歪斜斜地倒在屋顶上,哐哐直往下滚。眼看就要落下房顶摔个粉碎,但见紫袂翻飞,来人伸脚轻轻一勾,酒壶在空中打了个翻转,准确的被青衣人稳稳接住。
〃我说你啊,每次来都喜欢上房顶,生怕别人不晓得你轻功高超啊,嗯?〃流云虽嘴里嘀嘀咕咕,却还是大剌剌地撩摆坐下,开了一谈酒,喝水似的灌:〃怎么有股桃花的香味?〃
〃喝出来了?这是桃花酿,味道就如桃花一般,很醉人。〃末了,又补充道,〃你可别喝多了,真会醉的。〃
逝辰笑了笑,漆黑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很亮。
流云忽然发现,他每次谈到酒,眼睛都会变得很亮。不同于算计时的狡狯的亮,是一种欣悦、宜人的亮,很舒服。呵,这两兄弟,一个爱酒,一个爱马,真是
〃你还没说为何喜欢呆在屋顶上呢,扮酷么?〃流云带笑眯着眼睛望着他,后者闻言微微勾起了嘴角。
〃这座『云曦阁』就属这里最高,站的高才看得远,在这里才看得到整座府第的美,而不是,被一隅一景蒙蔽了眼睛。〃
流云似有所悟点点头,又笑道:〃可是高处不胜寒,只为了观赏美景将自己处在一个孤寂之所,值得么?〃
逝辰回望流云,像是直直望进他眼底,似笑非笑道:〃不愿付出怎么得到你想要的呢?何况〃逝辰弯了弯眼眸,忽然话锋一转,〃何况还有你在这里陪我喝酒,怎会孤寂?〃
流云一时间愣住,心似有所触,磁性的嗓音轻柔而飘渺,却锤击在心他上,翻起千层浪。他像是抓住了什么,而然脑海却是空空的,只剩下眼前那一抹朱唇皓齿。
忽然发现,那人除了眼睛很亮,居然还有酒涡,虽然很小,只要留心还是看得见。清浅的微笑,深邃的眼神蕴着睿智的内涵。
有种人,跟他相处,不用讲话,就只是呆在一起,也会觉得很舒服很满足;还有种人,跟他相处要不停的找话讲,还会觉的度日如年。很明显,逝就属于前者。唉,这家伙其实很有让女孩子着迷的本钱呐
流云暗笑摇首,自己在乱七八糟想什么
〃怎么?〃逝辰见流云一会发呆,一会发笑,莞尔道。
〃呃,没什么。对了,『暗夜四使』的事,你可知道?〃
见他点头,流云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逝辰嗯了一声,道:〃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
〃唔〃流云偏头思量片刻,才道,〃是这样杀手自是不能再做,我想让他们成立一个‘保安公司‘〃
冬日日落极早,夕阳渐没,只留下淡淡的余辉。酒也将尽,只剩下一小坛,握在流云手中。
流云已有几分醉意,歪歪倒倒地与逝辰背靠背坐在屋檐上,挥手将酒抛给他。未溅出一滴。
〃你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听完流云的解说,逝辰由衷笑道。自己饮一口,再抛还给流云,亦未洒出一滴。
〃你不觉得奇怪么?我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流云有些疑惑,这家伙接受能力也未免太强了罢。
逝辰道:〃奇怪啊,不过,你不说,我不问。〃
流云呵呵一笑,心中郁结渐散,不再犹豫,将自己借尸还魂之事三言两语说了个干净。
却听逝辰淡淡笑道:〃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那〃流云挑眉,翻了个白眼。干嘛不早说!真是
心中却是不由得安稳下来。
逝辰意味深长一笑道:〃我是等你何时会亲口跟我说。我说过,你不说,我不问。〃
〃哈哈!好个‘你不说,我不问‘!干!〃
〃干什么干,酒没拉。〃
〃〃流云干笑两声,又道:〃咱们打个赌怎样?〃
〃赌什么?〃
〃咱们比划比划,输的人下去拿酒,怎样?〃
〃好啊,在下奉陪到底!〃
翌日辉月殿的顺子来传话之时,找了大半个『云曦阁』,最后才看到这两个大男人乱没形象的在酒壶的包围中,四仰八叉睡在屋顶上,竟是吹了一夜的冷风。
到底谁输谁赢呢?只有他俩人才知道了
第五十五章摊牌
晶莹的露珠凝在枯叶秃枝上,结成一层银银的暗霜,冰冷的空气不知不觉已然开始飘着微小的雪籽,落在朱墙碧瓦上,绽成透明澄澈的水花。
挥舞的神器龙吟虎啸,〃月魄〃当空而斩,冷气骤然北绞成一个漩涡,内力催紧,剑身隐隐笼着一层银寒的阴芒,落在〃月魄〃上的雪竟渐渐凝成冰霜。
银光缭绕下的则是漆如流墨的黑锦丝玄黑长袍包裹着矫健而修长的身体,同银芒交织在一起,飘移如鬼如魅,晃得人睁不开眼,却又紧紧吸引叫人移不开目光。
倏的,龙吟戛然而止,男子伫立若青松英挺的脊背仿佛磐石般坚不可摧,墨直的长发在风中狂舞,玄黑的衣袂在雪中翩飞。
殿中的侍卫老早就逃得远远地,自打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位潋殿下练剑之时,整个人从里到外像被打了一记闷雷。乖乖,那叫一个境界!人家的剑舞的就像一幅缥缈优美的画,在看看自己,那简直像在挥菜刀!
顺子瞟了眼身边笑意昂然的俊美公子,又望望那边浑然忘我的主子,战战兢兢地咽了口口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通报。可他两腿发软,生怕靠近一步,那不长眼的锋芒就一个心情不好往自己身上招呼。这冷酷不定的脾气真真比万岁爷还难伺候!
流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顺子如获大赦的点点头,正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感激涕零一番,忽觉眼前一花,紫衣早已向那人飘去。
居然还有不知死活的人胆敢过来?!感觉到身后来人,潋寒微微眯起双目,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不自量力的蠢货!
瞬间侧身错开凌空而来的一掌,反手挥出〃月魄〃,却在转身的一瞬,被那戏谑带笑的眉眼硬生生止住了攻势。
潋寒松了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内息,若无其事的收剑,挑眉睨了流云一眼,依旧站的挺直。适才凌厉的杀气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流云环胸一脸坏笑看着他,刚想调侃几句,却听潋寒忽甩出一句:〃依你现今的程度和你懒散的脾性,再练三五载,说不定可胜过我。〃说罢,甩袖进殿。一针见血!
我靠!
流云嘴角抽了抽,才跟着进去。
本来潋寒已被封王,理应不在宫中久住,却因皇上一句,想多和久未相见的儿子相处为由,继续留在『辉月殿』长住,日后再搬。皇上毫不掩饰的喜爱,惹得一堆人忙不迭的谄媚巴结。
〃这里怎地连半个伺候的人也没有?煖炉也不点一个,你不冷么?〃这屋里头跟外面也无甚区别。
〃不觉得。是我叫他的都得远远的,省得晃来晃去惹人心烦。你冷的话,叫人点就是。〃潋寒解了外袍坐下,大概是练剑的关系,光洁的额上竟生出了一层薄汗。
〃算了。〃流云随手倒了两杯酒,忽然想起这人喝不得,又换了杯茶。
〃你倒悠闲,把你的手下扔给我,自己在这逍遥快活!〃
潋寒闻言,却是颇为认真道:〃你若不愿,那便罢了,交给灭曜涤尘他们处理便是。〃
这下倒把流云噎住了:〃呃也不是〃
潋寒不解的蹙眉道:〃那是何意?〃
〃算了,我答应便是。〃
潋寒这才舒眉,笑了笑,忽道:〃你累不累?〃
嗯?流云还在回味那个难得的微笑,下意识的摇摇头。
〃那正好,陪我去练剑。〃
待流云猛然惊觉,整个人已经被拎出去了
看着不远处两个舞剑甚酣的男子,顺子继续抹汗,就是不敢上前。偷偷瞥了眼身后喜怒不明的太子殿下,又换只手抹了把汗,这大冬天的,咋流这么多汗捏?
〃不必通报了。〃玄煜摆摆手,径自走了进去。
流水环榭,泠泠清泉,飘遥纷飞的雪花中,一黑一紫两个身影你来我往,经死一副栩栩如生的神仙眷侣的画卷。
玄煜立在树下,半眯起幽深的内双,负在背后的手微微成拳。
潋寒早已察觉有人的接近,却并不理会,依旧顾我。
倒是流云翻身落地,收了剑,向玄煜拱手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玄煜微愣,方才罢了礼,走近一步低声道:〃你我何必如此生疏。〃
流云淡漠一笑,退了一步,道:〃今时不同往日。〃
原来不戳破,即使心知肚明也可佯作不知,而今,身分立场已然不同,甚至是敌非友,又如何能想从前一样,纵情纵马?
玄煜笑容一僵,有很快恢复,轻声道:〃我们不再是朋友么?〃
不等流云开口,潋寒忽道:〃太子殿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