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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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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跪在地上的向晚晴,只是抬起头来对一手撑著纸伞的华清说:「晚晴教徒不严,才让自己的徒儿犯下危害同门的大罪,请掌门责罚。」

华清淡淡地说:「这是穆言自己犯下的错,与你何干?晚晴,你不用将她所犯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而向晚晴只是重重地向华清磕头认错,「为了得到迷药的解药,晚晴自作主张和穆言交换条件,承诺此事不再追究她,却没有先得到掌门师尊的同意,请掌门责罚。」

听言,华清别有深意地瞧了向晚晴一眼,最後只是轻声叹息。「穆言的事这次就算了,等一下我也会下令峨嵋所有弟子,不得将此事外传出去。」而这也是华清最大的让步限度,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後天还得带队去参加七派联盟,若是生病著凉的话,为师还要烦恼要派谁去,还不赶紧回去歇息?」

「晚晴领命!」这一刻,向晚晴的脸上流的不知是雨水或泪水,但她真的由衷地感激华清。毕竟江湖中人最忌叛徒危害师门,而穆言这次惹的祸若传了出去,她日後怎麽在江湖立足?所以向晚晴只好捏造事实,却没想到华清明知道她的想法,却也不责怪她,让向晚晴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回去好好休息吧!」华清吩咐完之後,便转头对离她们不远处的严妃暄说:「妃暄,还不快点帮忙扶你晴师姊起来,然後带她回去?」

「是!」得到命令的严妃暄,立刻走上前去扶起向晚晴,并替她撑伞遮雨,俩人一起回去小竹屋。

而一回到小竹屋的向晚晴,却怔怔地站在原处,突然想到在往後的生活里,真的就只剩下她一人了!不再有那个总在她身旁围绕著的蓝色身影,以及总是追逐她的灼烈目光,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晴师姊,你怎麽了?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严妃暄晚向晚晴几步进入小竹屋,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向晚晴动也不动地站著,而她淡雅的容颜,则不知何时已流下两行清泪。

「妃暄,你别担心,我没事的…」向晚晴强撑起笑容,却不晓得她这个模样,更令人觉得难受。

「晴师姊,你别哭了,你若是想穆言的话,我帮你把她找回来,好不好?」从未看过向晚晴落泪的严妃暄,此刻也慌了起来。

「不要!」向晚晴摇著头拒绝,「答应我,妃暄,别去找言儿了,好吗?」

「可是你明明就舍不得穆言离开,为什麽还要眼睁睁地看她走呢?」妃暄不解地问道。

「因为她要的,我永远也给不了,所以我只能让她走,给予她自由…」而这也是她向晚晴现在唯一能替穆言做的事,不再将她束缚於身边,或许有朝一日,穆言会找到另一个值得她付出的人。只是…这麽想的她,为什麽内心深处会隐约地传来一阵抽痛呢?

而这一天,对向晚晴而言,是极其痛苦的一日,因为在这一天,她失去了三年来和她朝夕相伴的徒弟。可是人再怎麽伤心,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所以两日後,向晚晴在掌门华清的目送下,浩浩荡荡地带著定逸妃暄等若干弟子,前往参加七派联盟的盛事。

而在七派联盟一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之际,没有人知道在峨嵋山脚消失的穆言,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你醒啦?」一把柔媚入骨的女声,在穆言一睁开双眼之後,便在她不远处响起。

「你是谁?还有,我现在人在那里?」刚醒来的穆言身体仍然虚弱,骨子里却有股傲气,不想示弱於人前。

「我叫晏青岚,是圣月教朱雀堂主秦语宁的徒弟。你之前在峨嵋山脚下晕倒,是我师傅把你带回我们在峨嵋附近的分舵,并找来郎中来治你身上的伤。」晏青岚坐在床沿边,妖豔的脸蛋上也勾起一抹诱人的微笑。

穆言躺在床上,微侧著身子,好方便自己和晏青岚对话。「这麽说来的话,我不是该感谢你们师徒俩的救命之恩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晏青岚故意抛了个媚眼给穆言瞧,存心就是要考验她的定力。

穆言无奈地翻了下白眼,没好气地说:「晏妖女,可不可以将你的媚功收回?我对你没兴趣。」

而晏青岚高高挑起一边的眉宇,唇畔边的微笑又加深了几分。「难道我有那一点比不上峨嵋冷月,向氏晚晴?」

听到那放在心尖上头的人名被提起,穆言也将脸上的笑容敛下。「你不是比不上,而是g本没法比!」

而晏青岚听完穆言的话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带著意味深远的笑容问说:「向晚晴对你就这麽重要?即使她这麽对你,你还是一样喜欢她吗?」

「这个问题,等你以後遇上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你自己就会知道答案了。」穆言淡淡地回道,毕竟身在局中和旁观者的角度,还是有所差别,不是吗?「值与不值,旁人的观感g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觉得值得就好了。」

遇到一个真心喜欢上的人…晏青岚在心底重覆著这段话时,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让她暗自心惊,连忙让自己转移心思。「穆言,等你身体好得差不多时,我师傅想要见你一面。」

「好,到时你再帮我安排吧。」穆言想也没想便答应了,毕竟人家好歹也救她一命,不亲自道声谢,好像也说不过去。虽然…她个人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可是某人好像很在意呢!

而下意识做出决定的穆言,并没有发现到她人虽然离开了,可是心却还留在某人身上…

(034鲜币)壹之七十七

穆言待在圣月教朱雀分堂的地盘上养伤,丝毫不懂何为客气,俨然将朱雀分堂当做自己家一样,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还过份地对晏青岚颐指气使的,每次都逼得晏青岚有股冲动想把她轰出去,但一想到穆言是秦语宁奉为上宾的贵客,再怎麽难忍,晏青岚还是咬牙忍了下去!

但这一次,晏青岚真的是忍不下去了!

晏青岚一回到自己的分舵地盘,不见半点人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下人,在她追问之下才知道分堂的人手,全被穆言打发去帮她张罗东西,这能让晏青岚不动怒吗?

於是带著满腹怒火,匆匆地来到穆言暂居的客房,却看到房内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让晏青岚忍不住破口大骂!「穆言,你别太过份了!」

而躺在软榻上享受的穆言,在看到晏青岚生气的脸孔之後,只是微笑著拍了拍手,示意她房里的舞姬和乐师下去。「你们全都下去吧,记得把帐记在晏妖女头上喔!」

「是!」那群舞姬和乐师还是知情识趣的,知道发火的母老虎惹不得,於是迅速下去。

等到房里只剩晏青岚和穆言俩人之後,穆言又躺在软榻上,一副痞痞的模样,让晏青岚真想将她的凤舞鞭取出,狠狠地抽打穆言几下,以做泄恨之用!「穆言,你这一个月来一直在我们分舵生事,你到底想怎麽样?」

「是我想问你们想怎麽样吧!」穆言先是笑了一下,然後微眯著眼睛说:「我的东西,你们什麽时候才肯还来?」

「你的什麽东西?」晏青岚忽然觉得自己头痛了起来,只因为遇上了她得罪不起的贵客!

「我的玉呢?那块刻著‘千年修’三字的古玉,不要和我说不是你们拿走的!」穆言冷冷地说。当年她从药王谷出走,除了一些银两和衣物之外,她只带了两样物品在身。一个是她谷主父亲给予的药王令,另一个是一块刻著“千年修”的古玉,是当初父母俩人交换定情信物的物品,也是她亡母遗留下给她的物品,所以她极为重视。

虽然她没有将古玉随侍在身,但只要有远行,一定会将它带在身上,所以这次离开峨嵋也不例外。可是从她昏迷醒来之後,找了自己的包袱无数次,却始终找不到古玉的下落,问起晏青岚此事,她又顾左右而言他,所以穆言才会特地在朱雀分舵生事,好让晏青岚给她一个交代!

而晏青岚看著穆言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心知再也瞒不过她,索x向她交代古玉的去向。「那天我师傅把你带回来之後,看到你包袱里的那块古玉,就一直看著发呆。一直等到下人有急事通报,我师傅才回过神来,而你的古玉,也顺势被我师傅拿走了。」

听著晏青岚的解释,穆言的眉头不见舒缓,反而皱得更深,「你师傅什麽时候回来?我还能把玉要回来吗?」

「那块玉到底有什麽重要的,值得你那麽看重?」晏青岚不解地问说。

而穆言只是白了晏青岚一眼,然後才没好气地说:「那块玉是我亡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你说重不重要?!」

闻言,晏青岚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事要真论起来,是她师傅秦语宁的错,所以也好声好气地和穆言说话,「你放心,我刚接到消息,我师傅这两天就回来了,我保证一定将古玉完璧归赵。」

听到晏青岚的保证,穆言心里并没有舒坦许多。因为她记得当时包袱里除了那块古玉之外,还有代表药王谷少主身份的玺印,可是秦语宁却不拿走药王令反而将古玉拿走这点,让穆言有些不安。

於是在穆言惴惴不安了两天後,秦语宁终於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而穆言一听到秦语宁回来的消息,也顾不得礼仪,迳自找去秦语宁的房间。

「秦妖妇,我的古玉呢?你赶快还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穆言直接摊开一只手,就是要秦语宁将古玉物归原主!

而待在秦语宁房间正在向她交代事情的晏青岚,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穆言应该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吧?平时穆言张嘴闭口地喊她晏妖女就算了,如今见著了她师傅,竟然直接喊秦妖妇,会不会太过份了些?

当晏青岚正想对穆言发火的时候,秦语宁却突然笑了起来,然後对身旁的爱徒吩咐说:「青岚,你先下去吧,我正好有事要和穆言谈谈。」

听到这个命令,晏青岚虽心有不甘,但师令已下,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开。

等到青岚的脚步声远离之後,秦语宁才笑著对不请自来的穆言说:「穆言…不,或许我该叫你慕容琰吧?」

听到久未被提及的名字,穆言的目光瞬间冷了几分。「把玉还我!」

而秦语宁依然面带笑容,然後从袖子里取出古玉,还给穆言。「闵柔是你娘亲吧?」

「………………………」穆言不语,似乎在思考著自己该说谎话或实话呢?「…你怎麽认识她的?」

「严格说起来,不是我认识闵家姊姊,而是楚情先认识她的。」停顿了一下,秦语宁才别有深意地瞧著穆言说:「你想听我们当年认识的经过吗?」

「当然想!」

听到穆言的答案,秦语宁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但思绪早已远扬…

(038鲜币)壹之七十八

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回想起来,总会让人有种无法言喻的滋味,回盪在心头…

「我母亲是圣月教的前任圣女,而我父亲是武当派的大侠,本该正邪不两立的俩人,偏偏在一场武林大会上,对彼此一见钟情。只可惜不管他们再怎麽相爱也好,始终无法长相守,最後还是被迫分离。圣月教的教主强行带走我母亲,而我父亲仅凭著最後一口气,将我托孤至和他素有交情的峨嵋前掌门手上,拜托她收我为关门弟子。」秦语宁淡淡地道,而在旁的穆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打断她的思绪。

「前掌门生平共收了十二名弟子,而和我最亲的就是我的七师姊,上官楚情。」顿了一下,秦语宁接著说:「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喜欢缠著楚情,而她对我总是特别的宠溺,无论我有多任x的要求,她都会笑著应允。我还记得那年我刚满十五,在峨嵋山待烦了,於是便要求楚情带我下山,而楚情实在是拿我没办法了,便带著我偷偷地从她偶然发现的静思峰後山的秘道下山。而也是在那一天,楚情和闵姊姊在峨嵋山脚下相识的。」

「…我娘怎麽会无缘无故地跑来峨嵋山附近?」穆言印象中的娘亲,总是不愿踏出药王谷半步,所以对於她出现在峨嵋附近的事情,特别感到讶异!

而秦语宁笑而不答,只是接著说:「我那时候去市集买楚情喜欢吃的糕点,楚情则在我们约定的地方等我,而也在这时候街上突然有个婆婆的钱袋被人偷走了,楚情素来有侠义心肠,二话不说便替婆婆去追小偷,只是没想到也有个同样见义勇为的人,帮忙抓小偷,而那个人便是闵姊姊。楚情初见闵姊姊的时候,以为她是小偷的共犯,一见到她便和闵姊姊打起来。等到闵姊姊澄清自己的清白之後,小偷老早就跑远了。但从这一起乌龙的抓贼事件中,楚情和闵姊姊逐渐熟稔起来,她们当时亲密无间的感情,还曾让我有段时间吃醋呢!」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的穆言,心里不由得紧张了一下,「然後呢?」

「自从楚情和闵姊姊认识之後,每隔几个月,她们总会相约出来见面,但是在楚情二十岁那年,不知什麽缘故,闵姊姊开始避不见面,让向来重情的楚情,非常地伤心,为了这件事,她还萎靡不振一段日子…」

「…为什麽我娘亲不肯再见上官楚情了?」穆言微皱著眉问道。

「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我问过楚情,她只说她和闵姊姊因理念不合而吵架,但江湖上则传说药王谷谷主夫人传出喜讯,所以也有可能是留在药王谷养身子吧!」秦语宁淡淡地回说,突然有股异样的感觉,但她只是轻摇著头,示意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从那天之後,一直到闵姊姊去世,楚情失踪,她们俩人再也没见过面。」

「……………」穆言不语,因为在秦语宁的轻描淡写之中,她隐约觉得娘亲和上官楚情之间的关系很不一样!只是…她能在秦语宁面前提吗?

「怎麽?小丫头,你该不会还有问题吧?」

「不!我没有问题!」穆言连忙出声道,就怕被秦语宁瞧出什麽端倪出来!「谢谢你告诉我有关我娘亲的事,真的很感谢你。」

而秦语宁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接著才说:「穆言,你在我这里养伤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接著有什麽打算呢?」

「我想去一趟新野,完成我未完成的旅程。」当年她出走药王谷的目的,就是要去新野一趟,看看她父亲在外头的女人和私生女,究竟长得是什麽模样呢?岂知在旅途之中,遇见了向晚晴,也将新野之旅彻底搁下。现在,她既然已经离开峨嵋,离开了向晚晴,就该回归她本该走的道路才对。

「我原本以为你会去襄阳呢!」秦语宁笑著说,目光颇有意味地盯著穆言的脸庞瞧。

「我没事去襄阳做什麽?」

「七派联盟的地点,便在襄阳举行,而这次峨嵋派出的代表,便是你的宝贝师傅向晚晴。」秦语宁缓缓地说。

而听到向晚晴在襄阳的消息,穆言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向晚晴在襄阳的事,与我何干?打从我离开峨嵋之後,便打定主意,不再和她有任何牵连了!」

「听你这麽说,我就放心了。」秦语宁原先微笑的脸孔,瞬间将笑容敛下,「看在你是闵姊姊女儿的份上,我老实告诉你,襄阳之行,凶险异常,我希望你不要去。而且据我得来的消息,青龙白虎两堂已决定合作,也邀玄武堂和我的朱雀堂参与,共同对付正派武林的七派联盟。」

「听起来襄阳似乎还蛮热闹的,只可惜和我没关系,多谢秦堂主的告知。」穆言淡淡地回说,但眉头还是轻轻地微拢聚在一起。

「那麽我先预祝你新野之行,一切顺利。」

「多谢秦堂主赠言。」穆言在离开秦语宁房间後,等在外头的晏青岚,此时才入屋。

「师傅,你为什麽要和穆言泄露四堂正积极准备对付七派联盟一事?」晏青岚不解地问说。

「因为我很好奇,她对向晚晴的感情究竟有多重?」秦语宁略为停顿之後,才继续往下说:「如果在向晚晴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之後,她仍将向晚晴的安危放在心上,那麽她一定会去襄阳的。」

「穆言去襄阳又不能改变什麽,为什麽师傅这麽希望她去呢?」

「很简单,因为看著穆言对向晚晴的执著爱恋,我才会觉得自己还活著,自己也曾像穆言一样,以这样的心情爱著一个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彷佛在追逐著一个虚空的幻影,让她开始分不清何谓真实与虚假?

一思及此,秦语宁脑海里又浮现出一片模糊的影像,却让她选择和以往的作法一样,将这股异样的念头,强压在记忆底层…

(042鲜币)壹之七十九

在穆言养好伤,继续未完成的新野之旅时,向晚晴也带著峨嵋弟子,来到了襄阳,参与七派联盟的盛事。

七大剑派向来以武当峨嵋两派为首,只是这次峨嵋推出向晚晴为代表,所以盟主一位,自然由武当掌门灵机子担任。

而今日,灵机道长接获密报,得知圣月教在襄阳的据点,於是便召集大家,共商此事。「老道接获消息,圣月教在襄阳的老巢位於城南的一处大宅院中。众所皆知,自圣月教教主暴毙之後,圣月教已成一盘散沙,所以在他们还在内斗之际,我们必须要抓准机会将他们一打尽才行!」

灵机说到此处,一双虎目也环视著参与会议的众人,「老道已安排内应和我们里应外合,就在今夜丑时,只是不知有谁愿担此重任呢?」

灵机话一说完,底下所谓的侠客女侠,纷纷争先恐後,不愿错过立功的机会。

而灵机见状,忍不住抚须微笑,「既然如此,不如由各派各选几位j英,替咱们正派武林做些好事,如何?」

「好!」众人异口同声答道。

於是会议散去之後,各门各派也开始挑起派内的j英弟子,力求在今晚的突袭行动,扬名於江湖!

而反观峨嵋弟子一回到她们暂居的院落之後,定逸就关起门来,然後问著从刚刚会议中就一直走神的向晚晴。「晚晴师妹,你说我们峨嵋要派谁去呢?」

「啊??」显然没有将会议中所商谈的事放在心上的向晚晴,对於定逸此时的询问,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而定逸只是别有深意地瞧了向晚晴一眼,接著才语重心长地说:「晚晴师妹,你─」

定逸责备的话还未说,便被一直不出声的严妃暄给打断,「定逸师姊,丑时的行动就由我和晴师姊代表峨嵋参与就好了,至於其他事情,就麻烦定逸师姊了。」

听言,定逸不好再多说什麽,只是看著妃暄说:「你和晚晴素来亲近,所以丑时的行动,你们俩人要相互照应,知道吗?虽说是个立功的机会,但得先顾全著自己的安全为优先考量,明白吗?」

「我和晴师姊明白的,定逸师姊就别替我们俩个c心了。」严妃暄笑著说。

「怎麽可能不c心?」定逸祥和的面容上,扯著一抹微笑,「我从你们入门看到现在,你们俩个就像我妹妹一样,怎麽可能不担心你们呢?」

「…定逸师姊…」向晚晴眼廉垂下,心里有著说不出的愧疚。

「晚晴,师姊知道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不过没关系,你只要知道自己并不孤单就行了,还有我和妃暄甚至是其他人都很关心你,明白吗?」定逸话峰一转,便对妃暄交代说:「你们俩人好好休息,养j蓄锐,今晚才有好的表现。」说完,定逸便转身离去,不多做停留。

等到定逸走後,向晚晴才苦笑著问严妃暄说:「妃暄,我最近的表现是不是很糟糕?否则怎会让定逸师姊这麽担心呢?」

「你别多想了,晴师姊。现在,好好听我的话,赶快去休息,今晚丑时,我们俩人可得替峨嵋立功呢!」妃暄笑著说。

而向晚晴只是微点著头,然後入屋休息,也顺便将自己这阵子紊乱的心情,好好做一番调整。

时光弹指即逝,一转眼,便来到集合时间的子时,只见各门各派推出的弟子,已各自换上夜行衣,方便等一下的突击行动。

由於七派联盟的盟主是由武当掌门担任,所以今夜的突袭行动,各派也将指挥权交由武当弟子身上,也就是同样参与行动的张青竹!

在张青竹的指挥下,七大剑派的人马已遍布大宅院四周,就等张青竹命令一下,就会立刻涌入大宅院之中,将里头的圣月教妖孽,一一诛杀,不留活口!

「向师妹,近来可好?」张青竹藉著职权之便,悄悄来到向晚晴躲藏的地方,打算和她一诉衷情。

听言,向晚晴默然不语,只是秀眉微微一凝,似乎对张青竹此举,有所反感。

而向晚晴能忍下,不代表和她一起来的严妃暄受得了!「张大侠,别忘了正事要紧,倘若为了儿女私情耽误了大事,传出江湖,多少也会有损你们武当派的名声吧?」

严妃暄一说完,张青竹俊朗的脸孔顿时红了起来,幸好现在有黑布幪面,让人看不出他的心虚。「妃暄师妹─」

「别!我和你张大侠的交情不深,请不要这麽叫我,妃暄自认承受不起!」妃暄冷冷地瞧了张青竹一眼,越看越讨厌,心底觉得武当弟子怎麽越来越脓包了,难怪灵机老道不敢将门派里的事务交给自己的弟子!

而张青竹听著严妃暄的话,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堪,於是目光瞧著向晚晴,盼望佳人能为他说一两句好话。只可惜张青竹打的如意算盘虽好,但向晚晴就像局外人一样,只是专注地看著等一下她和妃暄负责的地方,完全没有理会张青竹的意思。

张青竹见状,心底有著说不出的复杂,只好鼻子,回去自己原先的地方。

等到张青竹离开之後,严妃暄还是忍不住咒骂他几句,最後还抱怨说:「真不知道掌门师尊她老人家是怎麽想的,怎麽会以为张青竹配得上晴师姊呢?」依她看来,张青竹连给晴师姊提鞋的资格也没有,更晃论婚嫁一事!「如果晴师姊真要委屈自己嫁给这麽一个脓包的话,我宁愿当天晴师姊选择和穆言离开峨嵋!」

听言,向晚晴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淡淡地反驳说:「妃暄,不得胡说!」

严妃暄见向晚晴云淡风清的神情,心底就有股说不出的气愤,她到底为谁著急啊?当事人都不在乎了,她又在意什麽呢?

很烦,越想越烦的严妃暄,终於在张青竹将发出讯号的火竹s向夜空之际,便一马当先地往大宅院的方向冲去!

向晚晴眼见严妃暄冲动的行径,立刻想也没想地跟在她身後。

只是等她们在大宅院之中落地,想像中本该聚集圣月教妖人的大宅院,却空荡荡的毫无人影,立刻让向严俩人心生不妙!

而有些心急的人,举剑往有人影的房间冲进去时,却发现他们以为的妖人,竟然只是稻草人而已,而且房间还放满了酒罈子以及洒上了火油,再愚蠢的人都知道上当了!「不好了,有埋伏,我们中计了!」

示警的话一说完,本该寂静的夜空,突然从天而降许多火箭,也证明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後,果然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04鲜币)壹之八十

当七派联盟自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过被反将一军!

於是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七派联盟慌了起来,立刻溃不成军,各自找寻逃跑的路线。可是这所大宅院,早就被圣月教重重包围,四方缺口各由一堂把持,就算逃得过大火的吞噬,也逃不了圣月教在各个地方把守的层层守卫。

张青竹面如死灰地愣在原处,因为此事所有的消息和行动,皆由他一手安排。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立下大功,在江湖扬眉吐气一番,却没想到他自以为收买到的内应,只是圣月教特意授权之下,和他假意的合作。而他被即将立下大功的喜悦给冲昏头了,所以也没有仔细考察消息的来源正确与否,便向他师傅禀明此事,并恳求灵机道长将此次的行动指挥权全数交予他。灵机道长相信自己的徒弟,所以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只是张青竹最後还是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张青竹眼睁睁地看著武林同道一个个惨死在他的面前,俊朗的孔浮现一丝苦笑,右手拿的剑,忍不住往脖子的方向划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青竹的脖子即将见血时,一柄银白的剑身,挡下了他的佩剑。

「每个人都努力地想要求生,你身为这次行动的主帅,怎可轻言放弃逃亡的机会呢?」阻止张青竹自戕的人,正是向晚晴!

「张青竹,人是你带来的,你不负责把人带回去吗?」严妃暄极力闪躲箭雨的同时,仍不忘对张青竹冷嘲热讽,「像你这麽容易放弃的家伙,还配当武当弟子吗?!」

听言,张青竹面有惭色,但眸里已经没有轻生的念头了。「两位师妹,与其大家成盘散沙,被圣月教逐一击破,不如放手一搏!我记得玄武堂的实力最为薄弱,所以我决定召集所有剩存的人,以最强攻最弱之处,力求突破一个缺口,方有逃出生天的可能x!只是…必须有一个武功高强者断後,避免其他三堂成合聚之势,将我们所有人一打尽─」

张青竹话未说完,向晚晴已截断他的话语。「我来断後!」

「晴师姊!」严妃暄有些为难,因为参加此次行动的都是各门各派的年轻弟子,其中武功最为高强的就是她们俩人,所以势必要有一人留下断後。

「妃暄,如果还认我是你师姊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由我来负责断後,而你则协助张师兄,一定要尽可能将人带离开这里,懂吗?」向晚晴挥剑抵挡箭雨的同时,一边不忘吩咐道。

严妃暄咬著牙回说:「好,我答应你!只是晴师姊,你也得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做得到吗?」

「好,一言为定。」

得到向晚晴的应允,严妃暄扭过头来对张青竹说:「喂,好好跟在我後头,不要扯我後腿喔!」

听到严妃暄自大的话语,张青竹心里略有些不舒坦,但容不得他多想,严妃暄已经长啸一声,一剑当先地冲到玄武堂负责守住的地方。「挡我者,死!」简短的四句话,严妃暄却是用尽丹田所有的气力,颇有师法少林狮子吼的意味,让玄武堂弟子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她也趁机钻入玄武堂的弟子群中,手起剑落,毫不留情!

而张青竹也立时反应过来,举起剑来,高声疾呼,「各位,随我来!」接著,他也跟著严妃暄留下的步伐,闯进玄武堂的地盘里。

至於其他门派残存的弟子,深知这是最後逃出生天的机会,於是也纷纷强撑起最後一口气,跟著张青竹往前闯!强烈的求生意志激发了他们的潜能,功力立时备增,反观玄武堂的弟子则是骇於他们视死如归的气魄,此消彼涨之下,七大剑派的弟子正逐渐打开一个缺口…

而正当其他三堂的弟子意识到敌人即将突破玄武堂的守卫,於是也纷纷上前追赶,却被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阻断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的对手是我。」向晚晴脸上仍是云淡风清的模样,但手上施展的太极两仪剑,一点也不马虎。

一剑即刺中了敌手的要害处,因为向晚晴知道在这关键的时刻她若心软的话,只会害了武林同道所有的人!正因为如此,向晚晴不容自己手下留有馀情,於是向来温婉和善的脸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向晚晴坚守自己的岗位,直到远处传来一声“破”,向晚晴心里的重担,才稍微减轻一些,因为她知道这是妃暄突破玄武堂守卫的暗号声,於是更是毫无顾忌地和强敌周旋。

但是知道妃暄已带人突围成功的向晚晴,毕竟不是神人,由於她独自留下断後的缘故,所以内力耗损极巨,很快就在其他三堂人马的围攻之中,失手被擒!

「你就是峨嵋冷月吗?果然是正派武林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说话的是名中年书生装扮的人,也是负责青龙堂行动的令主张凯。

「不过再厉害又怎麽样?还不是被我们给捉住了?」语毕,张凯顺手掴了向晚晴一巴掌,眼睛y森地说:「既然落入我手中,就有你好受的!」

向晚晴目光淡然地面对这一切,似乎对她即将面对的处境,丝毫不放在心上。

张凯见状,不住地冷笑说:「好,好一个有骨气的峨嵋女侠,我就不信你受过我的刑求之後,还能像现在一身傲骨?」

「来人,将这个峨嵋女侠押到刑房,让我们来好好招待她一番!」张凯笑著道。

「是,令主。」青龙堂弟子立刻依照吩咐,将向晚晴押到刑房去。

「张令主,向晚晴只是嘴硬了一些,不劳你用大刑伺候她吧?」原本在旁观的晏青岚,终於忍不住发话了。因为同是圣月教的人,所以晏青岚知道人称“酷吏”的张凯,他刑求的手法有多麽变态,往往有很多人受不了他的刑求,为了力求解脱,最後咬舌自尽。

「晏令主,青龙和朱雀两堂向来河水不犯井水,希望你不要破坏这个规矩才好。」说完,张凯便趾高气昂的往刑房走去,不再理会晏青岚。

7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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