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晴的三清丹,就像一个导火线一样,让闻人慕白决定,等自己忙完手边之事後,一定要抽空派人去峨嵋打探三清丹的来源…
嗯~~每次写到关於莲花的词汇
我就会想到爱莲说orz
记得以前都要背课文考默写
现在既然还记得~~真是个恶梦阿”
壹之三十六
在灵机子寿宴过後,华清领著向晚晴和定逸,在武当山多盘桓几日,一方面是和灵机子叙旧,另一方面则是灵机子破例将武当绝学太极两仪剑,私下传授予向晚晴。
所以接连几天,灵机子白天都在教导向晚晴,下午才让她歇息。而向晚晴也明白自己的机遇难得,所以总是休息一个时辰之後,又开始拿起冷月剑演练著太极两仪剑,在这过程之中,若有不明白之处,隔天总是会抓准时间问著灵机子,不让疑问埋在心里。
而灵机子见她练得认真,自然也不藏私,将自己所知、所学,倾囊相授,也因为这样,向晚晴修练太极两仪剑的进度,是以事半功倍的速度前进!
时间弹指即逝,今日,已是她们在武当山待的第十天,只见向晚晴练功的小镜湖畔,今天除了灵机子到来之外,华清也意外现身。
「华清,你收的这女娃儿,确实是很不错!我本来打算最少要花上半个月的时间,没想到只花了十天,女娃儿已经将太极两仪剑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实战经验以及她自身对以柔克刚的领悟。」语气一顿,灵机子才将放在演练剑招的向晚晴身上的视线,转至一旁的华清。「除了她的武学资质,相处的这几天,我也私下观察著她的品x,严谨负责,的确是个好女娃!你有徒如此,不愁峨嵋後继无人阿!」
「道长,晚晴这孩子若是知道你这麽赞她,她知道以後一定很开心。」目光看著自己引以为傲的徒儿,耳边听到的是灵机子对自家徒儿的夸赞,劳是淡漠的华清,唇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了几个角度。
「老道我说的可是真心话阿!华清,你比我幸运,我到现在还在烦恼著祖师爷传下的基业,究竟该传给谁好?」灵机子想到自家门派的烦心事,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万法随缘,道兄又何必庸人自扰呢?」华清淡淡地说。
灵机子听言,立时眉开眼笑地抚著自己的长须,「你说得没错,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现在还不到我传衣钵的时候,想这些做什麽呢?」说完,灵机子想通了一些事,於是和华清再閒聊了几句,两人就悄悄离去,完全不惊动正专心练武的向晚晴。
专心致志的晚晴,先是没有留意到灵机子和华清的到来,自然也不晓得有个人影正逐渐地靠近著她…
蓦然,一个脚步踩到树枝的声音,虽然细微不引人注意,却引起了向晚晴的戒心,於是一个旋身,冷月剑就乘势往後掠去─
「向师妹,是我!」那人似乎没有料到向晚晴会往後突袭,眼看剑尖近在眼前,连忙出声制止向晚晴的剑势。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人脸前约莫一寸的距离,向晚晴终於收住了剑,但就差那麽一点就误伤他人了。「怎麽是你?!」
原来不请自来的人,便是原先向晚晴意外救下的人,武当张青竹。「向师妹,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特地邀你去食堂吃饭的。」
再一次见到自己心仪已久的白衣佳人,张青竹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自从他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之後,便赶回武当山,原本想亲自去趟峨嵋答谢向晚晴的救命之恩,但灵机子却觉得他这次受伤,代表功夫修行还不到家,所以向他下了禁足令,不准他下山。也因此,这趟峨嵋之行,便悬在他心头,久久不散。他原本以为自己还要花上一年时间,才可以让灵机子点头放行,却不曾想到心心念念之人,竟然踏上了武当山,叫他怎能不开心呢?
相较於张青竹欣喜若狂的模样,向晚晴的反应确异常的冷静,然後缓缓地收剑还鞘。「张师兄,不用了,等一下我师姊定逸会替我送饭,就不劳你费心了。」
听言,张青竹脸上有说不出的失望,正想要和向晚晴再多说几句话时,在不远处出现的定逸,已经在叫著向晚晴的名字了。
「张师兄,我师姊来了,晚晴就先失陪了。」向晚晴笑著和张青竹挥手道别,然後便踩著轻快的步伐,往定逸的方向前去。
而张青竹眼见佳人离去,自己却口舌笨拙,只能在心里暗骂著自身的迟顿,然後深深地瞧了向晚晴的背影之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晚晴师妹,看来我好像出现的不是时候呢!」定逸已找好一处树荫遮蔽的地方,一坐下来,便打趣著正缓缓向她走来的向晚晴。
「定逸师姊,你说去那儿呢?我和张师兄也不过才见过几面而已,你别想乱点鸳鸯谱喔!」向晚晴古怪地瞧了定逸一眼之後,才坐在定逸旁边,然後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拿出来。
「呵呵~~你就老实承认吧!你是不是怕我回峨嵋之後,向你那宝贝徒儿乱说呢?」定逸笑著说。
听言,向晚晴忍不住咕哝了几句,「或者该说,师姊你想从言儿那里得到什麽丹药当好处,所以才会想要出卖著自己师妹呢?」
话说自从穆言为了替自己调理身体,於是开始炼制丹药。虽然从以前就知道穆言的医术不凡,但是看到她不断炼制出些稀奇古怪的丹药,简单的有固本培元之用,难的有增进内力或气力之效,委实让她又为穆言的医术,吃了一惊!虽说穆言是为了她好,所以才特地炼出这些药丸出来,可是她只有一个人,怎麽能吃得了这麽多的药呢?所以她趁穆言不注意时,偷偷地将药送给了妃暄和定逸,也因为这样,她们才知道穆言炼药的厉害,所以总是想方设法地要让穆言乖乖献上药来。
而定逸听著向晚晴的抱怨,脸上柔和的笑容也未曾变过。「晚晴,你知道吗?自从你有了穆言这宝贝徒儿,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
「有吗?我怎麽不觉得?」
「你脸上的笑容变多了,人也不像以前一样,总是这麽的严肃凛然,正经八百的模样。现在的你,让人更容易靠近些,也觉得友善多了。」定逸搁下手上的筷子,缓缓说出自己这几个月来的观察。
「听师姊这麽说,那麽晚晴的变化,应该算是好事吧!」向晚晴笑著说。
而定逸只是微笑著点头,但她刚才的话,却有後半段没有说出口。可是晚晴,你知道吗?以前无论你面对任何事,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所以大家才会这麽的信任你。但是在武当山的这十多天的日子,大家没有看出来,可是我却看到了,你变得比以前焦躁许多,是因为心里记挂著什麽事呢?
定逸的疑问,也终於在不久之後得到解答,却为时已晚…
壹之三十七
相较於向晚晴在武当山勤劳努力的练剑,远在峨嵋的穆言,却总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让专门负责陪她对练的严妃暄,真想将自己手上的风华剑,直接敲在穆言的脑门上,看能不能让这意志消沉的家伙,恢复点j神!
於是,在第无数次的对打之中,某个心思早已远扬的家伙,手上的墨痕剑又再次被严妃暄的风华剑给挑飞开来!「你输了!」」
而穆言先是看了眼自己倒c在土里的墨痕剑,然後又挑著眉地望著严妃暄那不可一世的嘴脸,「我说严妃暄阿,现在和你对练的人是我,你有必要动真格的吗?你这样是胜之不武,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穆言不断在心里嘀咕著,要知道严妃暄的剑术,那可是连向晚晴都不敢掉以轻心,由此可知她们俩人的剑术等级差得有多远!偏偏严妃暄这小心眼的,总是全力以赴,完全不放水,这让人怎麽还想和她拆招下去?
听见穆言的埋怨,严妃暄的肩膀不受控地抖动起来,似是在强忍著笑意一样,「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而穆言听著严妃暄完全没半点诚意的道歉,只觉这个人真是欠抽!可是她打不过严妃暄,大不了不练剑了,本姑娘挂免战牌休息!「哼!懒得和你计较,我不玩了!」说完,穆言直接倒在松软的草坪上,说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完全不理会愣在一旁的严妃暄。
「喂,穆言,你答应陪我练剑两个时辰的,现在连一个时辰都不到,你就要休息吗?那有人这样的!」严妃暄微眯著眼,暗自瞪著正用一手枕在脑後的穆言。
「你还敢说这件事?!我答应陪你练剑,可不是要你来打击我的自信心的!你自己扪心自问,不到一个时辰里,你把我的墨痕剑打飞了几次?」说到这儿,穆言心里就燃起了一把熊熊大火!
她知道自己的剑术是不怎麽样,可是好歹她师傅还会顾虑到她的心情,总是指点了几招,然後再赞个几句,让她对自己的剑法还有那麽一些微薄的信心。可是自从向晚晴随华清去武当山之後,严妃暄便从战其贞那里讨人,美其名是要亲自教导穆言的剑艺,但事实上只是她太无聊而已!
听言,严妃暄心虚地乾笑了几声,然後在穆言的身旁坐下,「好吧,那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严妃暄的话说得很巧妙,让穆言忍不住鄙视她一眼,「严妃暄,我觉得你当女侠真的是太可惜了,你若是去行商,一定是个大奸商!」瞧这算盘打得多响亮,拿剑真的太可惜了!
「呵呵~~我也这麽觉得!到时候我们俩人就合夥做生意,你开药房,我替你管帐兼当护院,我们这完美的组合,一定会所向披靡的!」严妃暄笑著说出一番戏言,然後也学穆言的样子,躺在她身边。
一时之间,俩人再无言语,一同享受这静谧的时刻。
但不知过了多久,严妃暄转头瞄了满腹心事的穆言一眼後,才打破彼此间的沉默,「你怎麽又变成这副死样子了?该不会又在想著晴师姊吧?」
「我想什麽,应该不用和你报告吧?」穆言冷冷地说著话,但脸颊上的绯红,却已出卖了她的心思。
严妃暄别有深意地瞧著穆言不自在的神情,然後又坐了起身,双手环绕於x前,「穆言,你要不是个女儿家,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爱上了晴师姊呢!」
听著严妃暄突如其来的惊人之语,穆言猛然一惊,连忙坐了起身,结结巴巴地反驳著严妃暄的话,「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麽?!我对她…我对我师傅,怎…怎麽可能是那种感情呢?!」她爱上向晚晴,怎麽可能?!
而严妃暄无视穆言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绯色,迳自往下说:「自从晴师姊下山之後,你每天都患得患失的,不就是因为晴师姊不在你身边?你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来,不就是在想著她?你每天都会在晴师姊的房间发呆,不然就是看著晴师姊的东西看到出神,不就是在思念著她吗?所以我说,幸好你是个女儿家,不然我真的怀疑你爱上了晴师姊呢!」
「………………………………」穆言的脸色因为严妃暄的一番话,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有说不出的慌乱!
而严妃暄似乎也注意到穆言脸色不太对劲,连忙敛下脸上的微笑,「你怎麽了?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该不会当真吧?」
穆言此时才回过神来,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严妃暄,你这玩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两个女子之间,情谊再深厚,又怎麽可能发展成爱情呢?」只是说出这番话的她,为什麽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望和难过呢?
「你说得没错,就像那秦语宁和上官楚情,只怕当年的结局也不尽人意吧!由此可知,这种违背纲伦人常之事,除了不容於世俗之外,最终也将会不得善果。」严妃暄淡淡地说出自己的结论,没有发现一旁的穆言,脸色早已变得惨白。
「是吗?」穆言觉得自己的舌尖蔓延著苦涩的滋味,心里也一阵阵地抽痛了起来,并不断在心里询问著自己,俩个女子之间,真的不能发展爱情吗?
不能吗?
壹之三十八
和严妃暄谈过那番话之後,穆言整日变得浑浑噩噩的,心里异常纠结,不知自己到底该怎麽办?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对向晚晴的依赖和眷恋,只是因为感动於向晚晴是以真心待她,让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药王谷少主慕容琰,而是有血有r的穆言!她也以为自己对向晚晴的情感,只是孺慕之情而已,却不曾想过在这份情感之中,还参杂著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对於这份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穆言真的觉得很烦!她很想逃得远远的,这样就不用再面对这些烦心的事了!可是每当她逃跑的念头一起,脑海里又会浮现出那日向晚晴在离开峨嵋之前,和她离情依依的画面…
“言儿,我要你答应我,乖乖在峨嵋等我回来,好吗?”
言犹在耳的温婉女声,宛若魔咒一样,紧紧缠绕著穆言的内心不放,让她舍不得违背誓言,更不想让向晚晴回来之後看不到她会有多失望、多难过,所以她只能待在这里等著她回来。
而这样的心情,她知道若放在一对男女身上,无疑是世人眼中的爱恋,可是…在俩个女子之间,这样的感情又算什麽呢?
「穆言?穆言!你怎麽了?」坐在床沿边,负责替穆言服侍汤药的严妃暄,看著躺在床上一脸病色的穆言,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让她也跟著慌了起来!
而回过神来的穆言,只是淡淡地回了句话,「你别这麽紧张,我没事的…」
和严妃暄谈完话的那一晚,她彻夜不眠地想著她和向晚晴之间的事,由於想得太出神,也忘了替自己添了件衣服御寒,才会突然病倒,让隔天来看望她的严妃暄,吓了一大跳!
「你还嘴硬?!你都病了这麽多天了,身体却未见起色,这要是晴师姊回来看到的话,我怎麽和她交代呢?」严妃暄嘴里念著,双手则自桌上捧来刚熬好的药,正打算叫穆言喝药。「穆言,你真的只是感染风寒而已吗?我按你开的方子熬了这麽多帖药了,你怎麽还是病厌厌的样子?要不要我下山叫郎中上来,替你看病呢?」
穆言先坐了起身,然後双手接过严妃暄递来的药碗,面不改色地喝完。「我也是名医者,自然知道我自己的身体状况,你少替我担心了。」她明白严妃暄是一番好意,可是就算是别的郎中替她看诊,只怕也无多大的助益。她知道自己这回会病得这麽沉,表面上的原因是风寒,但实际上却是自己的心病,因为太过钻牛角尖,才会由内影响到体外,病得这麽严重。
她还记得在她年幼之时,娘亲常抱著她坐在膝上,然後在她的耳旁轻轻地说著,“琰儿,老一辈的人都说三岁看大,现在想想还真是一点也不假。你有我疼著,还有爹爹宠著,从小就没受过委屈,而这也是娘亲替你担心的事。你的生活太过顺遂,没有遇过打击,所以你骨子里的缺点总是掩盖得好好的,没有人知道。但你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你在想什麽,娘亲怎麽会不知道呢?你这孩子脾气太倔,又太过任x自我,对不在乎的人事物,可以完全漠视,无动於衷。偏偏x情又比常人敏感,所以遇著真正在意的事,心思会变得非常细腻,也会过於钻牛角尖,而这也是娘亲替你烦恼的事,怕你因而受到伤害。”
那时年幼的她,虽然不明白娘亲替她c心的事,但还是记在心里,现在想起来,娘亲的话一点也不错。现在的她,不就因为她和向晚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而纠结,郁积於心呢?
当穆言还陷入沉思之中,所以也没有发觉严妃暄早已拿著空著的药碗,悄悄步出她的房门外,另一道白影,则不动声色地走进她的房间…
「言儿!」一道清柔婉约的女声,在穆言的房间响起,连带地也让穆言回过神来。
穆言怔怔地望著来人,眼眶顿时红润,因为她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竟然就这麽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让她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只能享受著这意外的惊喜!
而向晚晴一双似水明眸,盈满了柔情,如同一张一样,彻底地将穆言捕获了,也让她甘愿溺死在这滩泓水之中…
「师傅…」你怎麽能在这时候出现呢?在我还对这段感情,有著说不出的恐慌时,你怎能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呢?你知不知道这样是犯规的?「你怎麽回来了?我没听严妃暄提过你要回来的事。」
相较於穆言的心乱如麻,向晚晴笑意盈盈地往穆言的方向走去,然後坐在床沿边,细细地审视著穆言的病容,然後无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抚著穆言的脸庞,「我提早回来的事,连妃暄也不知道喔!本来是想给你们惊喜,现在看来,似乎是你给我很大的惊吓了!」
「我的言儿怎麽病了,还变得这麽的憔悴呢?」向晚晴柔情似水地凝视著穆言,指尖不断地扰著穆言的脸颊。
而看著这样的向晚晴,穆言顿时明白自己真的是心动了,不然怎会因为向晚晴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可以莫名地牵扯著自己的情绪呢?
「言儿,怎麽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呢?」向晚晴看著穆言悲痛的神情,心里也跟著一紧。
穆言先是怔怔地望著向晚晴的j致脸庞,然後将自己投入她的怀抱之中,双手紧紧抱著她的腰,不愿放手。「师傅…师傅…师傅…」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我在这里,言儿,我就在你身边。」向晚晴不断重覆著同样的话语,想要平复穆言不安的心情。
「师傅,你说出来的话,就要做到喔!你要让言儿永远待在你身边,不准反悔喔!」穆言说著话的同时,也闭上了双眼。早在向晚晴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注定要沦陷於这段感情里,既然如此,又何必苦苦挣扎呢?
「好。」
听到向晚晴的承诺,穆言眉宇间的纠结,也稍微舒缓了些。如果说人生有奇迹的话,她还是希望向晚晴是她的缘,而不是命定的劫,只是她的愿望,有可能实现吗?
写了38章~~才搞定一个穆言(叹)
难搞的向晚晴~~我又要花多少篇幅阿??
结论:50章内结束是个梦tt_tt
100章内~~我的目标!!!
壹之三十九
向晚晴会提早回来,确实是意料之外的事。
话说当华清等人在武当山上多盘桓了半个月之後,华清见向晚晴的太极两仪剑已学到几分火候,便决议下山返回峨嵋。由於华清已很久没有在江湖行走,所以并不急忙赶回峨嵋,但等到她们走到回峨嵋必经的五昌县,便在县城外山神庙旁,看到类似峨嵋弟子在外联络同门的记号,也让她们一行人停下脚步。
「师尊,这似乎是本门的联络记号,只是这符号标志,恕弟子眼拙,认不出是峨嵋的那一个人。」定逸淡淡地述说著自己的观点,但双眼一直盯著面无表情的华清瞧。
江湖上每个门派,对外都有各自独特的联络方式和符号。像武当就习惯画y阳八卦,而她们峨嵋剑派,由於祖师是当世的铸剑师,加上峨嵋剑法威名远播,所以峨嵋弟子都习惯画剑代表峨嵋,剑的数量越多,代表在峨嵋地位越高,剑柄处的数字,表示在峨嵋之中的排名,而剑尖所指方向,便是线索所在的方向。
「瞧这里一共画了三把剑,表示此人的辈份,应该是华字辈的长老。但在剑柄处留下十二的数字,问题是华字辈长老,似乎没有排名十二的,那麽留下联络符号的人是谁呢?」在定逸之後,向晚晴也说出自己的观察。
「这件事你们俩人都不要管,为师自会处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两人赶紧上路,别耽误了时间,在天黑之前赶不到下一个城镇。」很显然地,华清并不想让自己的徒儿参与此事,於是端出掌门的架子出来,「你们还不走,是想违抗师命吗?」
「徒儿不敢!」定逸和晚晴,异口同声的答道,然後各自牵著自己的马匹,往下一个城镇出发。也因为如此,向晚晴才会比预定时间还要早返回峨嵋…
而待在五昌县的华清,在确定俩名徒儿远离之後,便牵著自己的马儿,往另一个相反方向前去,但脑子里想的事情,却和留下联络的神秘人有关…
定逸没说错,神秘人所画的图,确实是峨嵋在外的联络记号,而晚晴说得也没错,那个神秘人若还一直留在峨嵋,也该是华字辈排行十二的长老!可惜的是,那个神秘人早在十多年前,就被前任掌门赶出峨嵋,所以华字辈的长老之中,自然没有那个人…
「大师姊,好久不见了!」在华清牵著马儿走到官道时,一个中年美妇早已伫立在此,等候多时。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她已来到峨嵋山附近,但听到下属说华清带著徒儿前往武当山,於是她一方面派人继续留意著她们的行踪,另一方面,则待在往返峨嵋必经之地等候,因为她要当面向华清问清楚上官楚情的下落。
华清停下脚步,目光冷冷地望著来人,「我没想到你还记得峨嵋的联络方式,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自己峨嵋弟子的身份了,秦语宁!」
听言,秦语宁那张美丽的脸孔,顿时变得狰狞许多!「我从没忘过自己是峨嵋弟子的身份!上官楚华,当年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不会被掌门赶出峨嵋,也不会因此而和楚情分开!」
「你就因为这个原因,甘愿投身到圣月教,自甘堕落吗?」语气一顿,华清以充满怜悯的口吻对著她说:「秦语宁,你做出这种背叛师门的行为,你以为楚情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吗?」
「上官楚华,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提起楚情的名字,你不配!」秦语宁立时失去控制,怒指著站在她面前的华清。
「楚情是我一手带大的亲妹妹,我没有资格提,难道你就有资格吗?」华清淡淡地道。
而秦语宁只是冷哼一声,「你还真是楚情的好姊姊,当年竟然狠心置自己的亲妹於死地,这样狠心的姊姊,还真是世间少见呢!」
华清眼眸里的温度,立时下降了几度,手也抚上诛邪剑的剑柄。
而秦语宁看著华清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怎麽?当年你用你那把诛邪剑,毫不留情地刺进楚情的身体,现在的目标是我吗?」
听言,华清只是将诛邪剑从剑鞘里拔出来,然後剑峰遥指著逐渐陷入疯狂的秦语宁,「秦语宁,看在楚情的面子上,这麽多年来,我都忍著不去找你算帐,不过如果是你自己找死,那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上官楚华─!」
秦语宁话未说完便,已经被华清给打断了,「小师妹,当年若不是楚情护著你,你以为你能活著回圣月教吗?你从以前就赢不过我,难道你现在还天真的以为,可以胜过我吗?」
听著华清冰冷的话语,也逐渐平息秦语宁焦躁的情绪。良久,她才看著华清问道,「我今天找你见面,不是要讨论当年的是非对错,我只想问你,楚情她人现在在那儿?」
华清先是冷淡地瞧了秦语宁一眼,然後才开口说:「你何必问我呢?你该明白,我不会告诉你的。」而她不告诉她的原因,是因为上官楚情的生与死,无论那一种,对秦语宁而言,都是一种伤害,所以她宁可永远将真相掩埋著。
「你可以不说,但我也绝不放弃!」语毕,秦语宁便转身离去,不愿再和华清待在同一个地方。
而华清站在原处望著秦语宁离去的背影的同时,也将手上的诛邪剑,还剑入鞘。「…小师妹,不是我狠心不告诉你真相,而是楚情求我不告诉你,因为她怕你再次受到伤害,而这也是她最後能为你做的事。」让你有理由可以活下去,而不是随著她的脚步离去,毕竟人活著才有希望,不是吗?
只是楚情的一番苦心,但愿你最後能够体会,不然华清可以想像在九泉之下的楚情,一定又开始自责起来了…
嗯~~这章算过渡章节==aa
so~~明天会再po一篇
壹之四十
穆言的病,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纠结於这段不容世俗的爱恋之中,所以才会病得这麽猛、这麽严重,一但内心的疑虑得到解答,反而放下心中大石,所以病情也一下子就好转了起来。
只是康复後的穆言,却让某人看了异常的刺眼阿!
「啧,一想到我这几天这麽担心你,跟前顾後的,就怕有人有什麽闪失,害我没办法和晴师姊交代。现在看来,我还真是白忙了一场呢!」严妃暄此时人正在穆言的房里,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後一手托著脸颊,双眼恶狠狠地瞪著正躺在床上装虚弱的某人!
穆言将背靠在床柱,微侧著脸,好方便和严妃暄说话。「你想说什麽就直接一点,不要来拐弯抹角这一套。」
「嘿嘿~~看在我这几天照顾你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你将你两个月前炼成的大还丹给我,这个要求应该不过份吧?」严妃暄笑著说,心里可是对穆言先前炼成的疗伤圣品─大还丹,眼红多时,现下有机会拐到手上,自然不会放过!
听言,穆言翻了下白眼,冷冷地说:「休想!」那瓶大还丹可是她的辛苦作品,严妃暄想拿走,想都别想!
而被穆言拒绝的严妃暄,气得直跳脚,「死穆言,你这个小气鬼!」
「明知道我小气,还要叫我将大还丹给你这笑面虎,你觉得有可能吗?」不过就是随手照料了她几天,就开起染房起来,有什麽了不起的?
严妃暄此时缓缓地走近了穆言的床边,皮笑r不笑地道,「穆言阿,难道晴师姊没教过你,受人点滴,当泉涌以报吗?」
「我记得峨嵋诫律第七条,好像写著施恩莫忘报,该不会有人忘了吧?」穆言挑衅地看著严妃暄,看她接下来打算怎麽办?
「穆言!你这小气鬼、小心眼的臭家伙!」说著的同时,严妃暄的双手猛然往穆言的肩膀一抓,原先想要将她推倒在床上,却没料到穆言早猜到她会有这小动作,所以在严妃暄双手刚抓著她的肩膀的同时,穆言也趁机抓著严妃暄的手腕,然後俩人一起往床上倒去!
「阿~~!!穆言,你竟然使诈?!」
「彼此彼此!」
於是,在众人面前向来不可一世的穆言和妃暄,此时完全就像她们这年龄的孩子一样,会和朋友斗气、玩耍,却不毁损彼此间的情谊,而这种越吵感情越好的朋友,或许说的便是她们俩人吧!
只是当她们俩人正玩得浑然忘我的同时,一道原本该温婉和善的女声,声音却比平日低了几度。「你们…俩人,在干什麽呢?」
听见来人的声音,顿时让穆言和严妃暄不约而同地停止手上的动作,只是她们俩人的姿势,恰好一上一下,有著说不出的暧昧阿!
而向晚晴那双似水明眸,此时泛起了薄怒,目不转睛地盯著严妃暄握著穆言的手的同时,秀眉也不自觉地凝起。「妃暄,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待在拙书楼里吗?!怎麽跑到这儿来了?你不怕我去向师尊说吗?」语气一顿,话锋又是一转,「言儿,你的病好了吗?已经可以这麽折腾了是吗?!」
向晚晴话音一落,再怎麽迟钝的人,也感觉得到她动怒了,更何况是严穆俩人呢?
「呵呵~~师姊说得是,妃暄这就回去了。」严妃暄说著话的同时,眼眸也不经意地望著穆言,似乎是在询问向晚晴动怒的原因?
穆言则眨了眨眼睛,也一副困窘的表情看著严妃暄,暗示著说她才想知道自家师傅发火的真相呢!
而严穆俩人这番眼神对话,向晚晴看在眼底,却郁结在心里头,让她将原先端在手上的汤药,重重地放在桌上!
「嗯…时候不早了,妃暄先告退了。」严妃暄被向晚晴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了!既然不知道原因,还是赶紧逃吧!
穆言呆在床上,看著严妃暄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暗自骂著她这个死没义气的家伙,所以也没有发现一道纤细的白影,逐渐靠近她身边…
「…言儿,你最近似乎和妃暄处得很好,你…很喜欢她吗?」向晚晴说著话的同时,也目光深远地盯著穆言的脸庞瞧。
自从遇上了穆言,甚至是一同在峨嵋生活的近一年之中,穆言的眼睛只看得见她的存在,不用转身,也知道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总是紧盯著自己的背影瞧。穆言的个x,就像被宠坏的孩子一样,任x自我,骄纵无比,可是每每对著自己的时候,这个总是骄傲的孩子,却会收敛起自己身上的爪牙,不敢违逆自己的意思。穆言在外人面前,总是会筑起一道道城墙,可是对於自己,她却总是大开城门,并轻易地在她面前显示出,在外人面前不肯露出的脆弱。而这样待她的穆言,她自然也掏心掏肺地对她,只因为身处在险恶的江湖,更是明白找著一个肯真心待你的人不容易。
只是向晚晴没想到,穆言对她的特别,原来也可以在别人身上看到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照理来说,妃暄是她最疼的师妹,穆言是她最亲的徒儿,她们俩人关系好,自己该是感到开心才是!但是一想到自己站在房内看到俩人嬉闹的画面,不知为何,就是会觉得刺眼、就是会觉得有那麽点不舒服,好像有什麽东西悄悄从指缝间流出一样…
「师傅,你在胡说什麽?谁会喜欢那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穆言没发现向晚晴的不对劲,只是坐在床榻上,双手环x,语带不平地道。
而听到穆言说不喜欢,向晚晴纠结的眉宇,不自觉地舒缓了些。「言儿,你怎麽这麽说妃暄?」
穆言冷哼一声,「那家伙整天笑嘻嘻的装著一副不带攻击x的样子,但只要逮住了机会,就毫不留情地敲人竹杠,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又是什麽?!」顿了一下,才接著抱怨说:「师傅,你知不知道她有多过份?!她刚刚竟然想算计我刚炼制好的大还丹,我怎麽可能会给她?」
向晚晴此时已无先前y晴不定的脸色,恢复以往似水柔情的面容,「为什麽不给妃暄呢?」仅管她心里知道穆言的答案,但她还是想亲耳听穆言说出来…
「大还丹可是我特别为师傅你炼的药,怎麽会给别人?!」穆言目光正对著向晚晴的视线,眼眶里充满著柔情。「我知道师傅常常在外面替峨嵋奔波劳碌,虽然知道师傅的峨嵋剑法厉害,但还是免不了为师傅担心,所以才会准备一些疗伤用品。说实话,我并不希望师傅用上这些药,但要是真用上的时候,我只希望给师傅最好的!」
「…言儿,谢谢你…」这一刻,穆言的眼睛晶亮亮的,耀眼地让向晚晴无法忽略。
「嗯…只是我想,师傅可能又会因为一时心软,将丹药送给其他人了。言儿也不多想,只希望师傅至少能留下一半─」
穆言的话未完,就被向晚晴截断。「谁都不给,这是言儿的心意,所以我会好好保存。」她这时才知道穆言每次替自己炼药的心意,不禁暗自责怪著自己,糟蹋了穆言的好意。
听言,穆言的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然後又忍不住投入向晚晴那令她眷恋的怀抱里,紧紧地抱著她不放。师傅,我替你炼的药,那代表著我对你的心意,你说你会妥善保存,那麽我对你的情意呢?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对你的感情,你是不是会说出同样的话呢?
3140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