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暮日蓝涛终有悔穿越时空+虐心作者:肉书屋
bl暮日蓝涛终有悔穿越时空+虐心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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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了许多蜂蜜、甘草,不会苦的。」一噘起嘴,就知他百般不情愿,小远的嘴可挑了,不好吃的东西是绝不会吞下腹的,但药就是药,再怎麽调味也不可能变高鲜鸡汤,御昂非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哄著他喝。
最近生活还算惬意,就这点瑕疵,偏偏是自己答应让他治的,总不好事後小人,做人太容易心软果然很吃亏,澄远第n次在心里後悔,深吸一气,长痛不如短痛,咕噜噜的一口喝下肚,末了还是忍不住作呕。
御昂非笑眯了眼,照惯例奖励他的配合,含进口酒,轻轻的哺进澄远嘴里,浓醇的酒香引人探舌采蜜,酒尽了,情未尽,两人又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你老用这招。」他不是很认真的微嗔,托了这奖赏的福,他至少一天能喝上三口酒,正确来说是一口半,真是让人泄气又难耐的数字。
「因为这招对你最有用,小酒鬼。」宠溺的轻点他鼻头,下方那被润泽後的软唇,飘著甜甜香气,似在发出无言邀请,御昂非忍不住又俯身多吮了几下。
「别亲了,到时苦的还是你自己。」推开他,傻瓜一个,自己解决这麽多次了,还没学乖。
「哪里有苦,我还是心想著小远…」蹭著他柔软的面颊,御昂非胆子越来越大了,私密的话题也拿来提。
「再说晚上不让你上床了。」想起上回偶然听见昂非在房里自我抚慰的声音,沙哑的嗓音含著浓浓情欲,喊著”远…远…”的,澄远一阵面红耳赤,急急插断御昂非的话。
「不说了不说了,喏,这是外敷的药油,清晨和睡前抹在那儿。」知小远皮薄,闹过头可是要生气的,御昂非换说正经事。
「喔。」很想说没用的,可瞧他认真,丧气话说不出口。
「你别忙事就忘了,这要持续擦才看得出功效,不能中断,你若没抹,我一嗅就知道,到时候只好在睡梦中帮你抹了。」邗城的事要花上一阵子处理,接下来早出晚归怕是免不了的了,御昂非知他办事的拚劲,预先提醒他。
「知道啦,那我去城里了。」傻男人实在很有唐僧的天分,碎碎念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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邗易手脚颇利索,早日才提的事,下午已经出了布告,城外也有衙役在点人头造册,司澄远走进一家茶肆,里头人不多,倒有几个看起来非善类的江湖人坐著,这可奇了,邗城封城已久,这些外人怎麽进来的。
「伙计,来壶凉茶。」不动声色。
「马上来。」
江湖人没事般的继续喝茶嗑花生,可他就是知道是冲著自己的,那杀气隐隐流向刀剑,随时准备动手。澄远悠然的浅啜清茶,不放心上。
想杀他的玄武人,够本事的差不多死绝了,这些武功不高不低的,陪他耍第二招都不够格。看来自己的名号已经传回玄武去了,昨日的当朝第一钦犯───司澄远,今日竟是北方帝国的宰相,饶是如此,也没能挡住这些利欲薰心的亡命之徒啊。
江湖人耐不住性,悄悄握起剑柄,澄远微低头,想著又要开杀戒了。
「毛贼子,给小爷站住!」突然一阵嘶吼,内房里窜出个小影子,没长眼的绊了椅子噗跌在地,那些人拔剑正要冲上,却因此惊吓止步,趁人不备的计画全可笑的落了空。
为首大汉气得一抖一抖,怒目瞪著坏事的小子。
「瞪什麽,没他你们也杀不成我。」说罢,不罗唆的一人赏一掌子,全给生天去了。
「大、大爷…」追著出来的掌柜吓坏了,店里死了人,还能做生意麽。
「尸体清一清,打坏的桌椅值多少钱,管往官衙报就是。」看来待在邗城类似的事还会再发生,要小心别传到昂非耳里,不然他肯定像影子一样贴在自己背後。
掌握识相,知道他可能是官府中人,态度马上转心安,哈腰鞠躬的。
司澄远不耐的把剩馀的茶喝完,正要走,袍子却给什麽扯住了。回头,一张乌黑倔强的小脸蛋高高仰望自己,骨瘦如材、肮脏恶臭,但仍遮掩不住眼里顽韧的求生意志。
「…带我走。」小子咬著下唇,闷声竟提出这等要求,让澄远觉得有意思极了。
「放肆,大爷是你能碰的麽!你这偷厨房馊水的贼老鼠,看咱把你送上府衙剁去手脚!」掌握挽起衣袖用力拉那小孩,可他将袍子揣著死紧,连牙齿都咬上了,就是不肯放开。
邗城物资缺乏,城主早下了严令,偷盗劫夺,通通都是极刑伺候,小孩子也不例外。
「你姓什麽叫什麽,几岁,打哪来的?」澄远莫名的对这孩子有股好感,遂意示掌柜松手,蹲下身体,与他平视问道。
「我叫弃儿,意思是没人要的孩子,没有姓氏,过了今年满七岁,跟著老乞丐群从南方来的,我能吃苦干事,什麽事情都做。」他大声报出自己的名字,似乎一点也不畏生,他知道如果这个厉害的大爷不收他当小厮,他就完了,他看过其他被剁去手脚的人,没有活著过的。
「南方?走了多久?」摸摸头,司澄远越看越觉得这孩子对他眼。
「七个月又三天。」他先前死抓不放,此时却害羞的缩了起来。
没人摸过他头,头发很脏,有虱子。
「走这麽久累吗?」
「不走就会死,我还活著,所以不累。」挺起单薄的胸膛,童稚的言语竟比某些大人还成熟。司澄远眼里闪过一丝赞赏,顿时有了决定。
「我要了你,你就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弃儿这名字太难听,要换一个。」他停下思索片刻,遂道:「你的新名字,就叫”律”,司律,从今以後就是我司澄远的儿子。」
掌握呆了,伙计呆了,茶客人也呆了,此人竟是名满天下的沙相大元帅,他们刚才还打骂的小子,转眼就成了沙相之子,这下梁子结大了。
羽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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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14日19:04:23转帖引用复制编辑删除楼顶2楼
暮日蓝涛终有悔下by:韧心(穿越时空+虐心)
(65)
御昂非听见脚步声,心下觉得奇怪,天色还早,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他步出中庭迎接,却看小远牵著一个小男孩,低头跟他讲话。
「我回头还有事忙,先交给你了。」匆匆把人塞来,又匆匆走人。御昂非倒也没说什麽,只是温柔的目送他离去,才把注意力转在小男孩身上。
黏腻纠结的头发,像从猪馊里捞出来身体,完全称不上衣服的烂布挂在肩上,露出三分之一脚掌的破鞋,不过倒是有双如星辰般闪耀的黑眸,那韵采有几分神似小远,让御昂非一看就喜欢。
「小东西,我们有很多事可以谈,但你应该先洗个澡。」御昂非伸手,小男孩有些不确定,但在对方鼓励的眼神下,怯怜怜的将肮脏的小黑手放进大手中,温热的体温一下子传遍了全身,男孩吸吸鼻子,随高大的男人进入室内。
「你叫什麽名字?」御昂非刷洗小身体上的污垢,一边问道。
「司律。」他的新名字。
「小远替你取的?」出门一趟,回来就多了个儿子。
「嗯,远爹爹取的。」男孩有些害羞的说出那二个字。
「什麽意涵知道吗?」
男孩摇头。
「夫律者,所以立钧出度,而钧者有五,则权衡规矩准绳咸备。律就是准则,人间万事以律衡量,不同者归於一,如此社会才有秩序,小远为你取名『律』,乃期望你堂堂正正、不偏不倚。加上姓氏,谐音『思虑』,是在提醒你凡是三思後行,莫要急躁之意。」
「是很伟大的意思麽。」他偏著小脑袋努力理解,也只能蹦出这种浅显词汇。
「嗯。」御昂非笑意直达眼底。
把他从乌黑的水里抱出,男孩面貌终於看得清了,五官玲珑剔透,是个漂亮孩子,但却有一双很特别的浓密眉毛,让他看来不若精致娃娃般秀美软弱,反倒有股杂草般顽强而旺盛的韧性。
「大哥哥你是谁?」小脑袋转了一圈,才想到这个问题。
「我是你远爹爹的丈夫,所以你要叫我御爹爹。」他不介意卑鄙的教导小孩”正确观念”。
「御…爹爹。」别人都只有一个爹,他一下就有两个耶。司律圆滚滚眼珠不住的在新爹爹脸上打转,嘴角的小朵花悄悄越开越大。
「乖。」这一声真是叫的御昂非心花怒放。男人不能生育,他早已觉悟此生无後,也不在意能否传宗接代,如今多了个好小子,感觉他与小远的家更像家了。
司澄远忙到月明星稀才返回官驿附设的宿院,一进门,小东西洗乾净、换上新衣服後,变得人模人样的,昂非正在教他识字,两人和乐融融,俨然像真父子一样。
「你回来了,菜有点凉了,我去温热一下。」御昂非总是温柔的笑著欢迎他回家,放下书,便到厨房里忙活。
「远爹爹。」司律怕羞的小小声喊。
「在学什麽?」将小人儿抱至自己腿上,轻声问道。
「御爹爹在教我千字文。」难得能被抱在怀里,司律笑开了小脸,拿著纸抬头跟他说。
他喜欢远爹爹,也喜欢御爹爹,他们都好好。比老乞丐好,比施舍的大爷好,比赏他剩菜的食肆老板娘都好。
「是吗,要认真学喔。」御爹爹?司澄远挑眉,昂非很自动嘛,马上把自己的儿子也变成他儿子。
「御爹爹说远爹爹工作很辛苦,我学了字,以後可以帮远爹爹。」天真的小眼睛里有异亮的光芒。
他从小跟著乞丐流浪,吃苦受罪,心智比一般同龄孩子还早熟,当别家孩子吃著娘亲做的熟食的时候,他在小巷里翻著别人不要的垃圾,期望能找到一点点还能填肚子的东西,当别家孩子在暖暖的被窝里酣睡的时候,他抱著稻草躲在破庙里,牙齿冷颤到天明,拿破碗、穿破衣、四处被人赶,尝尽欺侮嘲弄,可还是咬牙撑了过来。
谁对他好,谁可怜他,谁讨厌他,谁鄙视他,敏感的心思一目了然,只是小小的年纪为了生存,不得不低头,忍著别人冷嘲热讽,跪著趴著也要讨到一碗狗吃的残渣,如此他才能活下去。
可如今他也在温暖的家里了,有门有墙的房间,没有冷风,没有会咬人的老鼠,没有随时会赶人的大乞丐,还多了二个作梦都不敢想的爹。司律兴奋的都静不下来了!
「要帮我你还早十年呢。」笑著揉他头,不知为何,对这小家伙的亲切感连自己都讶异,也许是因为小家伙的眼中不屈不挠,让他动心,那种不管落在何种绝境都不放弃生存的意念,才是真正的美丽…
「菜热好了,小远来吃吧。」四菜一汤摆上桌。
澄远吃饭,昂非念书,小家伙覆诵。今夜多了点亲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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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皇宫大殿。
「尊敬的白沙国陛下,司澄远狼心狗肺、魔手邪心,嗜杀成性,因他丧命的无辜人民至少有百十上千人,其命中带煞,心术不正,不但将江南一村庄之男女老幼戮弑殆尽,还纵火焚烧住家,杀我当朝左相之子及旁人数百,其恶性之残忍,罄竹难书,陛下用此人为相,他日恐遭反噬,我等代表玄武朝尊贵的黑皇陛下,请您罢黜司澄远,交由本使押解回都,公开处刑,以偿我玄武子民数千人命。」
玄武使神气的递出外交书函,洋洋洒洒数落了一大串罪状,等著蛮夷交人之後,他就可以快快离了此等化外之地,返回天都。
「来使辛苦,先下榻太平馆,好生休息吧。」一贯平和的态度,并不正面回应对方的要求,眼底却隐隐有著冷意。
「黑皇陛下还等著下官的归来,请您别考虑太久。」玄武使不甚有诚意的拱手做揖,随即暂辞。
待他离开,老相国一派的老人们纷纷上奏,谏言立刻革去沙相之职。
「皇上,玄武乃中原之霸、天朝上国,咱得罪不起,况且司澄远过去作恶多端,也非良善之辈,却欺瞒圣上、贪谋官职,可见别有所图,应快快除去才是。」
「沙、白二相虽是陛下左右手,但臂有腐肉,若不赶紧刨去,迟早必危及全身,请皇上忍一时之痛,顾全大局。」
「请皇上顾全大局。」一波波朝臣像下饺子似的全滚在地上了。
「谁再说一句,朕抄他的家。」昊悍冷冷的瞪著这班吃里扒外的老臣,袍子一甩,愤然离去。
「陛下息怒。」长空跟在他後头回到御书房,关心劝道。
「你听听那班老臣说什麽,澄远在外头办差,餐风露宿、尽心竭力,哪一点对不起帝国,竟要朕五花大绑把他送去天都让人处死,这像样麽。」他顾及他们好歹是前朝元老,祖辈有功於朝廷,才给留著,没想到竟然还不思进取,一次比一次荒唐。
澄远过去杀人也好、放火也罢,干他何事,他只是凭著自己的眼光,选了一个忠心的臣子,如此而已。
「陛下大可不必理会他们,老相国一党早已无实权,惹不出什麽麻烦,现下应当考量的是帝国与玄武的关系。」把人交出,无异於自毁半壁江山,对帝国无一益而有百害,万万做不得的,而不交人就有不交人的学问了。
「朕不在乎与玄武一战。」底线就是这样,他不可能出卖自己的臣子。
「陛下不在乎,澄远难道也不在乎?玄武虽已颓败,但幅原广阔,不乏忠心爱国之能人力士隐於民间,一旦开战,此等攸关国祚的大事,必倾尽全力、你死我活,况且帝国国力仍稍嫌薄弱,有待厚植,现下不宜挑起争端,澄远要知道陛下因他不惜赌上帝国,恐怕宁愿自缚於天都之前,以谢君恩。」换做自己,也不会想给陛下添麻烦的。
「这…」昊悍犹疑了。长空说的没错,澄远是那种死性子。
「陛下莫忧,让臣处理这事。保证不交人、不战争、不伤帝国尊严。」
玄武使态度倨傲,竟把陛下当作蛮邦属国的小王一样吆喝,还命其限期回覆…尹长空温润的眼中刹时燃起两簇红豔花火。
没有人可以侮辱昊悍陛下,没、有、人!
(66)
「御爹爹,远爹爹为什麽当要我的爹爹?」御昂非同司律两人坐在树下念诗经,读到小雅蓼莪篇的时候,小人儿提出一直不解的疑问。
「因为远爹爹喜欢你啊。」
小远忙,教导律儿的工作全落在昂非头上,小家伙聪明,学得很快,问题也很多,御昂非总是不嫌烦的一一回答,两人感情突飞猛进,整天形影不离。
「远爹爹不是我真爹爹,为什麽会喜欢我?而且喜欢为什麽一定要做爹爹?很多人喜欢就是收来当小厮,要做很多工作的。」远爹爹不生他,之前也没养他,为什麽要做他爹爹?
「因为他很喜欢很喜欢律儿,喜欢到收你做小厮也没办法表达那种喜欢,所以才想当律儿的爹爹。」
小远是苦出来的人,最厌恶软弱无能、坐以待毙只巴望别人来救的家伙,若是律儿当初是学一般人那样,跪在地上寻死寻活,恐怕小远看都不看他一眼,可律儿没哭没闹,在艰困的处境中竟然能够理智的抓住唯一的求生之路,不卑微也不贪婪,大概就是这样才得小远另眼相看吧。
「那御爹爹也是很喜欢很喜欢律儿,所以才当律儿的爹爹罗。」
御爹爹是个很好很好的爹爹,可是有点小气,白天他见不到远爹爹,晚上才能跟远爹爹说说话,可亥时一到,御爹爹就开始赶他到隔壁的房间睡觉,自己j诈的就可以跟远爹爹一起睡。
御爹爹说夫妻同床天经地义,可是远爹爹从来没承认是御爹爹的妻子啊。话都是御爹爹一个人在说,他想也跟远爹爹睡嘛。
「是啊。律儿是个好孩子,两个爹爹都喜欢律儿。」
小家伙与小远相处的时间不多,可一点都不造成隔阂,小远一回来,律儿马上就扑上去,缠著他讲什麽魔戒的故事,听到入迷的不得了,说到多晚也说不完,一大一小是越来越亲密。
「律儿也喜欢爹爹。」司律扬起满足的纯净笑容,他从没遇过对他这麽好的人。
御爹爹教他读书识字,最近还教他扎马,远爹爹会同他说好多好玩的故事,像是有魔力的戒指,会使用法术的波特,半兽人、矮人还有精灵,还有天使和骑士,都好有趣呢。
「对了,这是你的吧,上回洗澡解下来忘记还你了。」御昂非从衣袋里掏出条用韧竹编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