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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女将与笑门神 (女儿国七辣之一)第5部分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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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女将与笑门神(女儿国七辣之一)作者:肉书屋

飒女将与笑门神(女儿国七辣之一)第5部分阅读

也许有一天,他终将见到她,而到那时,他相信自己一定能以最适当的笑容,面对着她,及她的夫君……

但鞠滕郗怎么也想不到,当他自己及希孤城终于再一次盼到云苎的身影之时,她竟是以这样的方式进城——

在夜幕的遮盖下,被那群女将们悄悄抬至将军府中!

“为什么拖到这时候才来?”

闻讯急忙赶至且不眠不休地守护了三天三夜后,鞠滕郗终于趁着小八为如今躺在床榻上那虽性命无碍,却伤处遍遍,且一直高烧不退的云苎净身之时,忍不住将那群女将们带至隔壁房,硬声问道,可嗓音紧绷,而左颊隐隐跳动着。

是啊!这帮女人有空红眼圈,那干嘛不早点把人带过来,就这么拖着?

要知道再拖下去,彻底伤了元气,落下病根,那就不是一年、两年可以恢复的事了。

“将军不让说。”

“将军本来连希孤城都不来,想直接回女儿国,是我们趁着她昏迷时,硬扛着她来的……”

听着众女将含着泣音的话声,鞠滕郗咬住牙,微微一闭眼。

因为他虽隐隐明白云苎或许是想避嫌,却不知道她避他避得这样彻底,彻底到都这种时候了,还宁可挺着重伤回女儿国,也不愿先到希孤城来!

或许她是想回到那个人的身旁吧……

“我知道我不该多言,但你们队里都没个像样的军医吗?”明知自己不该再多说什么,但想及云苎手臂、肩上那令人心痛的道道创口,鞠滕郗的眼眸整个眯了起来。

“将军非说自己没事,还将最好的军医派给别国的协和部队……”

什么?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把最好的军医派给别人?

“你们也不说说她!”听及此,鞠滕郗也难得动怒了。

“说了,将军不听啊……”望着鞠滕郗铁青的脸,包参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委屈说道:“所以才希望你能说说她……”

“让我?”听到这话后,鞠滕郗蓦地一愣,倏地将一直注视鞋面的眼眸投向包参将,“说说她?”

她们竟要他说说她?可她连见都不愿见他了,就算他说话,还能管什么用?

更何况,就算要找人劝她,她们最该找的,应是她的未婚夫啊……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瞪着鞠滕郗压抑、复杂的眸子,包参将忍不住含泪数落着。

“就是,鞠先生,你这也过分了吧!我家将军也算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鞠先生,你这反应实在太教人生气了!”

“我?装傻?”听到众女将的指责,鞠滕郗的耐性彻底濒临临界点。

都什么时候了,他哪有空装什么傻啊!

这群女人就不能把话一次说清楚吗?

“你以为将军的春宫图是为谁看的啊!”望着鞠滕郗那张明明俊逸,而如今那般憔悴且完全不解风情,并且此时真的让人很想揍下去的脸,包参将忍不住地提高了音量。

“她?看春宫图?”包参将这句天外飞来的话语,让鞠滕郗的眉毛更是紧紧皱了起来。

因为他实在不明白春宫图到底与她们想说的重点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女儿国的女子们究竟怎么回事?不仅将看春宫图这件事直接说出口,并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云苎居然会大刺刺地在众人面前看春宫图?

但……就算她看春宫图又如何?与她要听谁的劝到底有什么直接关系啊!

“女儿国的女儿家们哪个不看啊?我们家将军还算看得晚的呢!”望着鞠滕郗那副令人想直接揍下去的驽钝反应,包参将不住地深呼吸,以按捺住那想立即挥拳的念头,“一直到遇见你后才开始认真看!”

遇上他后才开始认真看?

啊!他明白了,明白她们想表达什么了……

“嗯……那个,你们可能误会了,小民与苎将军之间……”蓦地垂下眼,鞠滕郗的嗓音有些微微的喑哑。

而喑哑,是鞠滕郗知道她们误会了,误会了自己与云苎之间的关系特殊,所以才会说出这般的话来。

但他们之间,其实没什么的,就算真有什么,也过去了……

更何况难道她们看不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云苎单方面在避着他,他就算想找她,也找不着,而如今,她又即将成婚,他就更没有理由找她了……

“你再自称一次小民试试!”听到鞠滕郗的回答后,包参将简直可说是暴怒了,“告诉你,我们已经忍你很久了!”

“忍我?”鞠滕郗闻言,臂膀蓦地一僵。

“你是将军的男人啊!”包参将怒视着鞠滕郗,“你天天小民小民的自称,究竟置我家将军于何处啊!”

“那个……小……在下其实已许久未曾与将军……”

鞠滕郗试图想解释自己与云苎之间的关系并非如她们所想,但他一语未毕,四周立刻就又炮声隆隆。

“谁管你们多久没欢爱,又或多久欢爱一次了。”

“就是,一日女儿国的男子,终生女儿国的男子。”

“没错,你若是不想被我家将军召见,待她伤愈后尽可直说,我们女儿国的女儿家在感情上向来拿得起、放得下。”

“若不想被召见,或心里头有人了,你尽管早早说,让我家将军赶紧给你一笔安家费,也省得她老惦记还有你这么个人,碍了她找下一个男人的宝贵时间。”

“下一个?”在这阵熊熊炮火之中,鞠滕郗只听到了这三个字。

“我们女儿国的女儿家可不时兴什么三夫四面首的,不了结上一个,怎么开始下一个?明白了没?明白了,就自己给我们看着办!”

“我知道了。”听到众女的话后,鞠滕郗的拳头紧了又放,放了又紧,“我一定会在将军成婚前——”

“等等,成婚?谁要成婚?”一把打断鞠滕郗的话,包参将皱起眉。

“上回小民到女儿国时,贵国二公主对小民说过,说贵皇宫所有人都因苎将军的婚事而分不开身。”鞠滕郗微别过眼,哑声说道。

“废话,当然分不开身!”包参将没好气地低咒到。“你要知道,我家将军可是宫中女官为自己儿子挑选的梦幻当家,更高居他国将军求亲人选的前三甲,而要一一拒绝他们又不伤大家和气,得费多大劲。”

“拒绝?”蓦地愣了愣,鞠滕郗缓缓望向包参将。

“我家将军自十二岁起,眼里心里除了协和任务,生命中就不曾出现半个男人,更没有婚嫁之意!可由于过往同样没有婚嫁之意的二公主突然成了婚,宫中女官因此认为我家将军或许也改变了心意,因此不分日夜的进出皇宫,让女皇及其余各公主根本疲于应付。”

听着包参将的娓娓道来,鞠滕郗才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而那个长相与云苎一模一样的二公主,又是如何耍弄着他。

“我们虽不知道为何我家将军最近都不召见你,可我们却知道,除了你之外,我家将军从不曾召见过其他男子!”

“不开口便避不见面,这从来不是我们女儿国女儿家的作风,像将军这样的奇女子,行事更不可能如此不干不脆、拖泥带水,所以肯定是你这边出了问题!”

“你可知,我家将军的锦囊中,放的从不是什么锦囊妙计,而是你随手给她的烂药盒跟烂石头!”

“你这傻子,还不快去好好照顾我家将军,顺便给我们想清楚,要不然我们绝饶不了你!”

一番咒骂之后,一干女众气冲冲的走了,独留下静静走入隔壁房中,守在云苎身旁的鞠滕郗。

脑子,真的有些乱,乱得鞠滕郗都不知该由哪里思考起。

所以最终,他轻轻由云苎怀中取出了女将们口中所说的锦囊,然后望着锦囊中,那曾经装取着可治她脸颊疤痕的小铜药盒,如今盒身被抚摸得那样温润如玉,而其中装着的,是那块他由西土带回的九花石。

“真傻……竟拿这东西当宝……”

望着静静躺在盒中的九花石,鞠滕郗轻抚着那小铜药盒,缓缓合上眼笑着,但眼眸却那样酸涩,只为自己竟从未送给她一件像样的东西,更从未试图去了解过她的心。

“苎儿,她们说的,是真的吗……”伸出大掌,鞠滕郗轻轻为云苎拂去颊旁发丝,“你的心里,其实惦记着我,是吗……”

鞠滕郗承认自己向来不太了解女子,所以他更不了解这群与寻常女子那般不同的女儿国女儿家。

但上苍,他到底是如何的后知后觉,又是如何的驽钝!

这么多年了,竟连一个贵重之物都不曾送过她,更一点都没发现她的心意,甚至,他自己的心意……

望着床榻上那张苍白的小脸,回想着过去的一切与一切,如今的鞠滕郗终于恍恍明白,其实由第一眼看到云苎起,他便一直悄悄注意着她,好奇着她,尽管他完全无所觉。

而一直以来,他也以为,与她的肌肤相亲,只是她一时兴起的游戏,更以为女儿国的女儿家对于男女之间的分际较常人宽松,喜则来,不喜则去。

可如今看来,他似乎错了,错得离谱,并且也太过后知后觉。

是的,后知后觉,对自己心中其实已缓缓滋生许久的情丝。

五年来,他除了她,没有别的女子。

五年来,他除了她,心中不错牵挂过别的女子,并且一直以来,虽不曾发觉,甚至开过口,但他心里,始终只有她。

他喜爱她的到来,等待她的到来,更喜爱望着她故作冷然、却又其实俏皮的眸子;他喜爱看着她旁若无人、理直气壮公然沉入梦乡的可爱小脸,喜爱她在马球场上嫣红着脸颊的振臂高呼,喜爱她对希孤城那完全的放任及深深的守护,更喜爱她在他身旁的每一时、每一刻,以及所有所有属于她的一切……

若这喜爱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心动与眷恋,那么,是的,他恋着她,并一直一直为她而心动着而完全不自知。

原来,之所以每当张婆来找他谈婚事时,他总有些不耐,并非只是由于他一心只在希孤城,更是因为他的身旁一直有着她,所以他根本无须再谈。

原来,在他的心底,早将她当成了一生一世的心灵伴侣……

终于明白自己心之所向的鞠滕郗,轻轻握住云苎乌黑的发丝,笑了,而眼眸全是雾光。

“苎儿,你其实是舍不下我的,是吗?若真是如此,那你之所以这样百般避着我,却又什么都不说、都不做,全是为了我吧……”

是的,在彻底了解自己的情丝与她的傻气后,他虽仍不知道她避着他的主因,但此时的他却可以断定,她避着他的主因,绝对不是因为她自己,极有可能是为了他!

啊……是这样了,确实是为了他!

回想起当初云苎与城民发生摩擦的事由,以及她发怒的时间点,鞠滕郗如今总算知晓,她确实是在避嫌,但她避嫌的目的,却是为了不再让任何人有借此来攻击、抹黑他的机会!

她,一定比他所想象的更了解他,甚至比他自己更明白他想让希孤城挺直腰杆而做的所有努力,以及他对感情的迟钝与后知后觉,所以她才会尊重他的决定,相信他的决定,然后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避着他,一方面卫护他的尊严,一方面不让他有任何开口求去的机会……

她从没有想过要放弃,所以她,一直一直努力着,悄悄努力着,一个人努力着……

“傻丫头,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有开口的机会的,因为那样,我就彻彻底底失去你了……”

俯下身,鞠滕郗轻吻着云苎的颊,眼眸是那样的温柔。

“更何况,你真的很努力呢……而这学习成果,我怎样都不想让后头排队的大堆人马给占了……”

云苎受伤的消息,如鞠滕郗所料,很快地在希孤城传开了,而后该发生的一切,也同样如他所料的到来了。

“鞠先生,您赶紧下决定啊!再晚就来不及了啊!”

静静坐在云苎床畔,鞠滕郗不发一语。

“如今将军大人有伤在身,势必保全不了我们希孤城了,我们也是不得已的啊!”

“我们真的极不愿意这样做啊!但话说回来,鞠先生,当初若不是将军大人非将我们纳入女儿国的保护之下,希孤城又怎么会面临今天这样兵临城下的严峻局面,又怎会被女儿国的敌人视为眼中钉呢!”

“鞠先生,快下决定啊!若您不下决定,我们只好请李少爷帮我们下决定了。”

够着急的啊!那个利用其英雄血统光环一直在台面下蛊惑、扇动一切,目的是为密谋夺城,将光华再现的希孤城献给如今占领着少玉国故土的七鲜族,以换取明日荣华富贵的“李少爷”。

看样子,就算是名门,也依然会存在如此这般的败德之人。

是的,鞠滕郗知晓,知晓李少爷的过去与现在,因为当初云苎被挡于门外之时,他正只身潜伏在少玉国故土上,只为探清他的所有底细。

而今,既然对手先沉不住气,那么他能做的,就是集中火力,尽全力反击,并且毕其功于一役,任他们再没有任何无耻的机会!

尽管依然一语不发,但鞠滕郗的脸上却挂着一抹冷笑,而他的背影,更是盈满了浓浓的怒气与杀气。

“鞠先生,您怎么说,我便怎么做!”望着鞠滕郗的侧颜,倪老头坚定地说道,因为整个希孤城中,只有他知道鞠滕郗能有多大的能耐!

“倪大人,麻烦帮我发个布告。”

没有回头,鞠滕郗只是轻之又轻、怜之又怜地吻住了云苎的额头。

布告很快地贴出了,希孤城虽依然陷在那撮小人有意制造出的鼓噪与谎言声中,但城里的黄丝带,开始缓缓飘扬了。

南城区,最早一批跟随在云苎协和部队后,并经她斡旋而得以在希孤城定居的城民们,在布告贴上的半个时辰内,门上便全系上了自愿请战的黄丝带,而门前摆放着自己准备的粮草、战马和盔甲。

而后,西城区,协和部队的家属,门前同样摆放着自己准备的粮草、战马和盔甲。

而后,是年资最老的北城区,而后,是新住民最多的东城区……

在满城飞扬的黄丝带中,一群老迈龙钟的老者挤进了将军府,个个热泪盈眶——

“鞠先生,别赶我们走,自将军大人进希孤城的第一天起,我们就一路看着她、跟着她,五年了啊……”

“这五年来,她给了我们这群孤苦无依、行将就木的老人安平,给了我们温饱,给了我们的幸福,给了我们希望与欢笑,更我们又一次看到希孤城的荣光,而我们却未曾给过她任何东西,还那样乡愿且愚昧地伤了她的心……”

“我知道我们老了,或许什么也干不了了,可是,至少,这回一定要让我们为她做些什么,什么都行,鞠先生,求您了,什么都行!”

“好,你们就守着将军府,一步不许离开!”

“谢谢您了,鞠先生,谢谢您……”

就这样,云苎所在的将军府,被一群老迈龙钟,手拿拐杖与棍棒的老者密不透风地团团围住。

“包参将。”当城内集结号响起时,鞠滕郗也缓缓由床旁站起,轻唤声。

“是的,鞠先生。”

“敢问将军是否有影子斥候?”凝眸望着床上的云苎,鞠滕郗的眼底散发着一股如海般的温柔。

“自是有的,但独听将军令。”以为鞠滕郗需要帮手的包参将连忙答道:“不过若鞠先生不介意,我手下有两名年轻气盛的备影斥候供您差遣——十三、十四。”

“在。”包参将话声甫落,两名身手矫健的女子便出现在鞠滕郗身旁单膝跪下,“十三、十四谨听鞠先生差遣。”

“半刻都不许离开将军身旁!”

“是!”

“包参将。”将双手平开,鞠滕郗眼眸缓缓冷绝,然后逐一扫视屋内所有协和部队众参将,“这是我希孤城自己的战役。”

“是的。”望着鞠滕郗坚毅的眸子,与那独属于沙场老将才能拥有的霸气与猛将气势,原本心底还有一丝担忧的包参将忍不住模糊着眼眸笑了,“来人,给鞠先生披甲,今日希孤城之战,我宁家军全员撤至城内,违令者斩!”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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