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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刹那芳华 第4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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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么,自然喜欢谈论和比较各自的男朋友。段湘君也早谈了个男朋友,总部某机关的参谋干事,家境也不错的。这总院的护士,大多找的是干部子弟,因为这里的好心人给介绍的就多是这种类型的。

小段的男友都28岁了,就等着小段一到23岁的晚婚年龄就结婚。芳华不由暗想,看来自己是够晚的了。

小段也好奇地打听了芳华的状况,然后对她等了嘉辉三年多表示佩服。小段问她寂寞吗?孤独吗?

芳华抱着膝盖,看着远方无际的湖水轻声说:“以前和同学住一屋还好。现在我一个人住在学员队的大屋子里,有时候也有点寂寞。我有一盘嘉辉的磁带,以前我常听。但现在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反而不太敢听了。因为我怕听着听着,就会因为周围没人,而无所顾忌地喊出他的名字。那样,我可能就控制不住思念了……”

小段拍着她的肩膀跳起来说:“嗨,那有什么啊!你想他,就喊他的名字呗!我现在就很想我家的王东,你看我的!”

说着,她双手在嘴上比了个喇叭状,冲着北方的天空大喊了两声:“王东——!王东——!”

完了意犹未尽地又加了句:“我想你——!”

芳华也笑着跳起来拉住她:“疯丫头!多大了?还这么疯!”

段湘君咯咯笑着推芳华:“你也来嘛!喊出来,就痛快了!”

芳华摇头微笑,偷眼看旁边的群众,果然有些老乡都在看着她们两个呵呵笑呢。

芳华心说:我可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喊。再说,我还不至于抑郁到要靠呐喊来发泄的地步。不过,嘉辉,我真的好想你啊。

忽然,段湘君指着远处说:“看,那儿是什么?”

远远地看到水面上晃晃悠悠地漂过来一团东西,再近一点看,似乎是名穿着绿色迷彩和橘黄|色救生衣的战士。

当地的人赶紧划着小船要过去打捞,芳华和院长也上了船。划近了看,的确是名解放军战士,他侧面朝下漂在水中随波逐流。芳华的心一紧;别是牺牲了吧!

等将这名战士拖上小船,芳华上前一摸颈动脉,还有搏动!可再看他的胸廓,看不出有呼吸。

院长二话不说,拦腰抱起战士的腰部,又将他俯过身去趴在船帮上,开始挤压他的腹部。大家也帮忙拍打。那战士被他们这么一折腾,很快倒出了胸腹部呛进去的水,咳嗽了两声后,又呕了几下。

看来他落水没多久,又穿着救生衣,才万幸地捡回条小命。

大家再将他转过身来放平。只见这个战士还闭着眼睛,面色苍白,气息不匀,但总是活着的。

芳华看这战士的娃娃脸感到很面熟,再一查看他的头部。额,自己给他缝合的伤口都还没拆线呢!

芳华不由脱口而出:“小金!小金!我是林医生啊!”

小金微微睁开了眼睛,目光循声找到了芳华。他认出来了,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林,医生,你好!”

芳华抓住小金的手说:“嗯,好!你现在安全了,没事了!”

大家把船划回医院。这时候二楼全淹了,水都漫到三楼。大家从三楼窗口把小金抬进去,又抬到了四楼。

芳华和小段等人忙着给小金吸氧,问他怎么回事。小金断断续续地说了个大概,原来他是在大堤上不慎失足落水掉进江里,被冲下来的。他本来还在水中奋力向岸边游的,结果又被漂下来的木头撞晕了,不知怎么的就给冲到这里来了。

芳华问他撞哪儿了,小金指指头。

芳华一看,就是自己给他缝合伤口的位子,这里的头皮确实有点发肿。这个小金,怎么不长记性呢?老是被打中同一个地方!

院长和干事在一旁用手机联系,终于辗转找到了小金团长的电话,并打通了。

团长知道小金获救后表示了感谢,说等他们将刚才的老百姓安置后,再来接小金归队。

小金喝了些水,吃了些干粮后,感觉好多了。芳华问他怎么那么不小心,会从大堤上滑下去的。

小金抬抬脚说:“脚肿了,走路没走稳。”

芳华发现他两只脚看上去不一样大,左脚穿着解放鞋还有点松,右脚似乎把鞋子绷得紧紧的。

芳华和小段帮他脱下鞋子检查,原来是脚底的伤口红肿,连脚背也跟着肿起来了。

芳华叹口气:“我明明给你处理好的。又沾水了吧?”说完,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真多余。

小段拿过医药箱,给小金再次消毒起来。小金一边谢谢,一边继续喝水吃东西。

芳华就去请干事和院长找件干衣服来给小金换上。等她回来,却看见小金闭着眼躺在那儿,像是睡着了。手里拿着的水瓶也歪着,里面的水缓缓地在往外流淌着。

芳华一开始还以为小金是累了,因为他这副样子,芳华在大堤上、在战士宿营地经常见到的。

但她走近了又觉得有点不对,于是她使劲推了推小金并大声叫他。本来忙于清创的小段,也转过头来诧异地说:“刚才还在说话的啊!”

芳华见小金没醒,就翻开他的眼皮检查,只见右侧瞳孔明显散大了。

芳华叫小段给小金测个脉搏,自己则量起血压来。果然,血压高,心率慢,再加上呼吸也慢。典型的急性颅内压增高表现啊!

芳华摸摸小金头部靠近右耳上方的那块血肿,心里暗说声不好,多半是颅内的硬脑膜外血肿引起脑疝了。

院长闻声赶来,芳华说了自己的判断,又让院长再问问团长几时能到。

院长打电话联系时,芳华又检查了下小金的瞳孔,感觉比刚才散大得更明显了。

芳华抬起头对院长说:“等团长来接,也来不及了!到他们的大堤上都要一两个小时,而且他们那儿也没条件开颅了,还得转送。小金很危险,必须马上动手术开颅清除血肿。”

院长愕然:“可我这儿没开颅器械。”

“我看你们不是都有骨科的器械吗?怎么没脑外的呢?”

“唉,最早是有一套,但我们这儿没人会做脑外手术。那器械放在那里也就一直没用过,不知道生锈没有?”

芳华还抱着一线希望,让老院长去找找。她则找来降颅内压的药,给小金用上,希望能延缓颅内压的增高。

不一会儿,老院长还真找来个脑外科开颅用的骨钻。芳华一看,手摇的,这也就罢了。关键那钻头都生锈腐蚀坏了,根本不能钻开头骨啊。

芳华心想没办法了,只好学学英国一位脑外科专家用家用电钻给病人开颅做手术了。

她对院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院长疑虑地说:“能有把握吗?这电钻,我们电工房里倒是有。但那是钻木头、钻墙的啊!”

芳华急急说道:“有没有把握都要试试。不然,小金撑不过半小时了!”

也懂点医的带队干事问:“小林,你确定是硬脑膜外血肿吗?如果不是,或者血肿的位置没判断对,你这电钻又钻得狠了,很可能就把他的脑子钻坏了啊!到时候,部队跟我们要人,我们怎么负得起责任?”

芳华想到小金那遍体鳞伤还满不在乎的样子,想到他微弱地喊自己“林医生”的样子,她感觉浑身的热血都在往脸上涌。

芳华深吸口气,果断地说:“相信我吧!这手术必须做!我有把握!”

老院长见她如此,不说什么了,一挥手招呼大家马上准备手术,他亲自跑去找电钻。

这时候小金都昏迷了,已经用不着麻醉了。芳华在小段的协助下,将小金的头皮进行了消毒,把原来的缝线拆了。并戴上手套,抓起打开的清创缝合包里的手术刀,将小金伤处的头皮和头骨切开分离。

她看到这里的头骨果然有几道细裂缝。很可能就是这裂缝处的骨片将颅骨内侧的脑膜动脉撕裂或刺破,才使出血积聚在颅骨下和硬脑膜之间。

血肿开始比较小,所以小金还能清醒。但后来内出血不止,血肿越长越大,才压迫小金的脑组织,使他昏迷了。

这时,院长把电钻拿来了。

这粗笨的电钻,芳华握在手里还是感觉有点沉。她用蘸了酒精和碘酒的纱布反复擦拭了几遍发亮的钻头。只能这么简单消毒了。现在是抢救生命第一,至于细菌感染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院长给电钻插上电。芳华一推把手上的按钮,电钻的钻头“呜——”地高速转动起来了。

芳华体会了一下它转动的感觉,心里还真是没底。因为脑外科手术用的电钻是精细轻巧的,哪有这么沉重,还晃动不已。关键是,那手术用电钻有安全设置,一钻通颅骨就会自动停止转动和前进,所以一般不容易损伤内部的脑膜和脑组织。

可这个电钻……,唉!

芳华摇摇头,还是先在旁边的木凳子上试着钻了几个孔,找了一下电钻转动和前进距离的感觉。觉得差不多了,她又用酒精纱布消毒了几下钻头。

小段在一旁帮忙固定着小金的头部,她紧张地盯着芳华手中的电钻,为芳华担心。她觉得,芳华毕竟只是个年轻医生,应该没有单独主刀做脑外手术的经验。今天,她却要独当一面了,而且是用这么粗笨的家伙开颅,她能行吗?

芳华已经把电钻头放在小金头骨上了,心里也闪过一丝犹豫:万一我失手了,钻过了头。就算能把小金救治回来,但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心里能过意得去吗?

她不由看了一眼小金那张娃娃脸,手里的电钻就放了下来。

院长和干事忙问她:“怎么啦?”

芳华说:“没事。等我定定神。”

她抬头看向窗外。大水都涨到了三楼。从四楼的窗口看出去,那水面离得很近很近,给人一种压迫感,似乎随时就蔓延上来了。

芳华闭上眼,忽然脑海中闪过了嘉辉扶着自己的口罩说“放松点”的情景。那是他在自己做动物手术高度紧张时,对自己说的话。

芳华的心头似乎一松,她深呼吸了两下,再睁开眼,然后打开电钻开关,双手扶着电钻,稳稳地抵着头骨慢慢推进着。

此时,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杂念。她一边看着电钻进入的距离,一边和心中对此处颅骨厚度的估计进行对照,同时还时刻注意着手部传来的钻骨的障碍感。

猛地,芳华感觉手一松,她立刻抬起右手拿起了电钻。

她这钻骨的时间其实就那么几秒钟,但周围的人因为屏住了呼吸,高度紧张地看着,都感觉似乎过了很久。

芳华把电钻放下,又用手术镊子清理起刚钻的孔。将残留的碎骨渣清掉后,可以看见里面是半凝固半流动的血块了。

旁边的人问:“怎么样?”

芳华来不及回答,继续用镊子小心地掏着孔内的东西。因为这里受过伤,又受到刚才电钻的震动,所以她加大点劲儿,就可以把骨孔不断扩大了。然后,芳华很方便地用镊子和手术钳清理着里面的血块。

清除得差不多的时候,芳华让小段翻开小金的眼皮,果然小金刚才还散大的瞳孔缩小了,几乎和对侧差不多大小了。

这下,大家都知道小金再一次化险为夷了。

芳华还来不及松劲,她见小金的出血有点多,又让院长找点血浆或代血浆给小金补液。因为镇医院没有新鲜血,只好先用代用品了。

芳华继续清除着血块,并最终找到了那根出血的小动脉,将它结扎了。由于她刚才的手感准确,小金的硬脑膜完全没被钻到,里面的脑组织更不会有事了。

只不过他的脑组织刚刚受过压迫,可能有脑水肿,他才暂时没有醒。芳华趁机快速结束了手术,免得小金在手术时醒过来,没有打麻醉就太痛苦了。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团长终于赶来了,医疗队护送着小金撤离了这个镇子,返回了九江。

正文一百四十五、卸下包袱

一百四十五、卸下包袱

小金在冲锋舟上就醒过来了,直说头痛。团长笑他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小金送到九江市医院后,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护理下,并没有发生芳华所担心的感染或神经功能损伤等并发症。

不过,芳华没有守在医院,而是继续跟随医疗队辗转各地,直到最后一次洪峰过后,她们才回九江休整。

这时候几乎全国媒体都派了记者到前线采访。他们是什么新闻都要挖的。抗洪事迹已经不新鲜了,军民鱼水情也报道滥了,就是医疗防疫方面也都有很多报道。

当某个记者在医院采访时,偶然听医生们聊起芳华给小金动手术的故事后,立刻跟踪采访了小金以及当时的镇医院院长等人。新闻报道播出后,又有很多记者们要采访主角,但每次来医疗队驻地都说是巡诊还没回来。

这下子,真人回来了,各路媒体立刻蜂拥而来,让医疗队应接不暇。这配合宣传、弘扬抗洪精神也是一项政治任务,所以医疗队安排了个日子,接受媒体的集体采访。

当日,首发报道的那名记者特意将康复归队的小金请到现场。芳华看到活蹦乱跳的小金,自然也很高兴,两人还拥抱合影。

后来,芳华发现采访的记者中不但有央视的,还有凤凰卫视的,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

不过,她也对这名卫视的女记者很佩服的,因为她虽然现在名气还不大,但后来可是去过阿富汗、伊拉克的战地记者,人称“战地玫瑰”。看到这样敬业的人,芳华也赶紧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从早先的敷衍变得耐心接受采访了。

芳华简单地说了一下当时经过,后来就给记者们说起了队里其他同志的事迹。像夏琳在洪水围困中接生女婴的事情,也吸引了记者们不少的注意力。

不久之后,各方媒体的报道一发表,芳华可真成名人了。在九江市走到哪儿,都能被人认出来。芳华暗想,幸好自己穿的迷彩,脸也晒黑了,变瘦了。等过一阵子,养回原来的样子,走大街上应该没什么事了。反正中国大众也是健忘的。

这时候,父母也终于知道了芳华这阵子是干什么去了。二老有些后怕,但是女儿已经大了,又表现出色,他们也就没多唠叨,只是叮嘱芳华以后执行任务时,能说真话的时候就要说真话,不要小看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现在,医疗队驻扎在九江,虽然还要继续给官兵们服务,但远没有前阵子那么紧张繁忙了。市里给她们安排住在有电视电扇的宾馆,条件不知道比住帐篷好多少倍。

最舒服的是可以洗热水澡了。前些天,她们顶着烈日到处巡诊,天天一身臭汗,不能洗澡实在是太难受了。

医疗小组的三名年轻女性被安排住在一个屋。她们天天晚上洗了澡后,躺在床上,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头发风干。慢慢地,夏琳和芳华也不那么疏离了。毕竟一个月同吃同住同行下来,生人也会变成熟人的。

闲聊时,小段也问起夏琳有没有男朋友。夏琳说自己刚留在301,还没来得及找呢。

小段“嗨”了一声:“你们当医生的,怎么都不着急啊!你看看你们两个,早都过了晚婚年龄了。结果,一个未婚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得来,一个还没有男朋友。唉,读书读傻了吧?”

芳华“呼”地一声,把枕头砸了过去:“你才读傻了呢!那么早结婚干嘛?老公孩子热被窝啊。有点追求好不好?”

小段捡起枕头,扑过来在芳华身上砸着,两人笑闹成一团。

夏琳却一愣:“小林,你有未婚夫了?”

小段抢着把芳华的事情交代了。

夏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芳华:“我说句大实话啊,你现在301,完全可以像小段那样找个条件不错的高干子弟嘛!在我们医院,很多人还是挺势利的,看人都喜欢看后台背景。你要是找个好后台,自己过得也舒服,又有人保护扶持,多好啊!何必苦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呢?”

芳华双手交叠在胸前,凝视着天花板半天,然后一乐:“有后台一定很爽。可惜啊,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不然还真可以考虑考虑呢。”

“你又没有结婚,还有选择的权利嘛。”

“选择?我早就选择了啊。当我让一个人走进我心里,就已经是选定了他。不可能变了。”

“可问题是,也许你还能遇到更好的人啊!”

“是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爱一个人就是因为他很好很优秀吗?我觉得都不是,只是因为那个人他打动了我的心。当我也把他装进我心里后,就再也不可能把他拿出去,换个人进来。因为,还没等换人,我自己就先要心痛死了。”

夏琳听了,不禁为江波感到遗憾,你大概是没希望了。她又联想到江波对自己的态度,看来情有独钟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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