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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刹那芳华 第4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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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刹那芳华作者:肉书屋

重生之刹那芳华第45部分阅读

旋归来!”

正文一百四十三、流不尽是发烫的江水

一百四十三、流不尽是发烫的江水

芳华随医疗队赶到了九江,因为这里的部队最多,都在会战堵九江决口呢。

九江决口后,部分城区被淹了。好在迅速赶到的部队连续奋战两天两夜,已经在决口处通过填土石沙包沉船等措施减小了水流,并在决口外围筑起一条长长的围堰,将四处泄溢的洪流挡住了,保住了九江和京九铁路大动脉。

这也为最后封堵决口创造了条件。在决口后,从其它地方星夜驰援的部队,使这里的部队官兵多达两三万人。整个九江市成为一个大军营,随处可见不同军种、不同番号的部队,还有很多军车来往运送物资。

芳华自身并没经历过洪灾,看到电视上决口处滔天的水浪、灾区一片汪洋的情景,她心里对洪水还是有点恐惧的。在那样的大水中,游泳池里练的那点泳技基本上是无济于事的。

不过一个人面对洪水的时候会恐惧,当来到抗洪前线,看到身边这么多的战友时,芳华就没有感到过害怕了。

在这里,人人就只有一个念头——完成任务。

部队除了要除堵决口,还得和老百姓一起在被总理称作“王八蛋工程”的大堤上巡逻。要论长江水情,这里并没有湖北荆江吃紧,但就是因为江堤质量太差才发生了决口,而且还经常出现管涌等险情。

很多部队都是住在大堤上或附近的,方便随时抢险。不过,九江市内的学校和机关也都腾出地方来给部队住,这样几万部队官兵也可以轮换休息,不至于太疲劳。

据说,很多牺牲的部队战士并不都是被洪水卷走的,而是因为中暑、劳累甚至心力衰竭而牺牲的。现在参战的部队多了,兵力充沛,不用再像前一阵子那样连续疲劳作战了。

全国的抗洪救灾物资也陆续运来,九江市民们也一直在自发地给部队官兵送水送鸡蛋以及生活用品。

总之,当芳华她们到达这里的时候,抗洪的条件已经好了很多。江波当晚也打了电话问候了一下,芳华让他放心。

然后,芳华和哥哥林征宇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到九江了。这让林征宇吓了一跳,毕竟全国都知道那里决口了。林征宇心都提紧了,但想想小妹已经是军人了,必须服从命令,也只能嘱咐她一定要小心。

芳华让大哥暂时别告诉爸妈自己到了九江,就怕二老天天担心。万一自己这边手机信号不好,一时半会联系不上的时候,不是白让老人家着急上火吗?自己呢,就还像平时那样一周一次,给他们打个简短的电话报平安,假装还在北京就行了。

她又想起还没通知嘉辉呢。如果过两天,他发现联络不到自己,肯定很着急。不过自己和他联络也实在不方便啊,这手机就是和哥哥通话都有杂音,信号时断时续的。

所以,芳华只好让哥哥帮忙给嘉辉通报自己的情况,要他别担心。

在九江呆了两天,大堤决口处沉了数条船后终于堵上了。部队还要忙着筑坝,虽然还是没日没夜地干,但因为增援的部队越来越多,大家分工合作,轮流休息,形势没那么紧张了。

总院医疗队也化整为零,为各处守堤的官兵送医送药,顺便为基层卫生队提供医疗防疫方面的指导。

芳华的小组沿着江岸向下游走,辗转来到了一处江堤。

小组带队的干事找到分管这里的部队。这是来自广州军区的某师,一位团政委代表全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说是部队战士非常需要医疗支持。

他们除了因为天气炎热、疲劳、饮食不洁,而频频发生中暑虚脱、感冒发烧、拉肚子之外,还人人都有皮肤病,像痱子、湿疹、烂脚、烂裆什么的,还有就是蚊虫叮咬引起的过敏。

看到很多战士的皮肤都因此溃烂得血肉模糊了,夏琳拉着团政委说,这些战士的皮肤不能再沾水了,要保持干燥,也不能再穿闷热不透气的迷彩服了。

团政委说:“不行啊,他们还要完成任务。夏医生,你就给他们开点药,止点痛、止点痒就行了。”

夏琳只好给病情严重的战士亲自上药,又让团政委搬走一箱箱的皮肤外用药,发给他手下的士兵们,希望能缓解轻症患者的症状。

看到团政委走路也是奇怪的“罗圈腿”,夏琳猜他也有同样的毛病,只是不好意思给医生看,她特意给他详细说明了回去后怎么上药。团政委一边感谢,一边说前些日子大家没有药,就这么忍着,或者拿大把的滑石粉往大腿根处一抹了事。

夏琳知道那只是饮鸩止渴,对皮肤没好处的。其实,就算是现在给他们送了药,但是不好好护理和休息,这皮肤病依然难以治愈。可是在当前一切为了抗洪的形势下,皮肤病这种“疥癣之痒”只能被忽略了。

段湘君也在忙着给一个个虚脱、休克、中暑的战士输液。好些还发着烧的战士都只是输了液,感觉好点,又去巡逻、加固、守卫大堤了。

芳华为战士们处理着外伤,很多战士都是遍体鳞伤来的。

有个战士小金,十个手指都血肉模糊的,手臂上还有划伤、擦伤,肩膀上有刮伤、淤伤,膝盖也磨破了,脚底也被石头、铁钉刺伤过,很多伤口都还在红肿化脓。而他这次是因为打木桩的时候被铁锤砸到了头部,昏迷了一会儿,而且头皮裂了个大口子血流不止才来医疗队的。

芳华看这个十八岁的娃娃脸小战士,笑起来很像当年军训时的小熊班长。她在小金身上都找不到一处好地方了,只能忍着心疼,红着眼圈给他缝合头皮伤口。

缝完了,芳华还要给他处理其它处伤口。小金说:“林医生,就包一下手就行了,其它地方都没流血了,没事儿。”

芳华坚持着给他清理所有伤口,还问道:“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前天抢险的时候,太累了,腿跟灌了铅,怎么也走不动了。我就用手抠着土,一步步爬上去的。”

“那怎么不歇会儿再上?”

“连长说了,只要还能动,就不能趴下。”

陪他来的连长也红了眼睛,他和芳华说这个小金不但带伤抢险,还好几次在高温下中暑昏迷,醒过来又冲上大堤。

这时候第五次洪峰已经过去了,部队可以稍微喘口气歇一歇。医疗队就要稍微忙一些了,他们要趁这个时机好好给战士们治病。

在药品都差不多用完,医疗队准备第二天回九江补充时,该部队的师长师政委抽空赶来看望医疗队,对他们的工作表示感谢。

芳华见这师长四十多岁年纪,一点没发福,军人姿态保持得很好,但也不是那种严肃或者严厉的军人。他对下级都挺随和的,看望战士的时候,很多战士都敢和师长开开玩笑。

师长还带来了地方政府送来的慰问品,请医疗队的人会餐。他和政委、团长等各级军官,都对总医院来的医生护士很友好,非常殷勤地让大家吃好喝好。

医疗队带队的干事一边代表大家给师首长们敬酒,一边夸他们带兵有方。师长倒是笑笑没说什么,一旁的上校团长叹了口气说:“唉,带兵有方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裁撤了。”

干事尴尬地说:“怎么?你们师也被……?”

“是啊,红军师啊,说裁就裁了。”

“那你们这些主官的去向?”

“上面让师长转业,我倒是调到别的部队去了。师长可是自卫反击战时候的英雄连长啊,在部队干了半辈子。年纪大了,部队说一脚踢开就踢开了。”

师长拉住团长,然后对医疗队说:“这家伙喝多了,真不好意思,让总院的医生们看笑话了。”

大家都说没什么,继续喝酒吃东西,揭过不提。

芳华也听总院的同事们说起过,今年正是50万裁军的第一步,即机关和部队的调整精简,俗称“师改旅”。会裁撤和整编很多部队,当然也会有很多中高级军官转业或调动。就连战士也有很多要退伍,因为以后义务兵只服役两年了。

像师长这种人,在部队干了大半辈子,除了带兵就什么都不会了,再到地方上重新来过,的确是挺难的。

会餐完毕,医疗队的成员们送师长等人出帐篷时,只见满天繁星璀璨。想来明天又是个酷暑闷热的天气。

师长的指挥所就设在江堤上。因为军委要求“靠前指挥”,好些大军区高级将领都上了大堤。连中将都曾站在齐腰深的洪水中指挥、少将都曾跳下水和战士们一起组成|人墙,师长这种级别的更是不用说了。

芳华等人也跟着师长上了大堤。

只见大堤上不时有值班的人来回巡逻,相隔一定距离就是一堆堆码好备用的麻布土包。上面还横七竖八地睡着很多备战的战士。

大堤上有江风吹着,这些战士们睡得很香。呼噜声此起彼伏,和着江水流动冲刷江岸发出的“哗哗”声,竟然很和谐。

走近了看,他们睡得实在太沉了。有的人脸上手上密密麻麻、黑乎乎地叮着很多蚊子,都毫无知觉。有个战士从土包堆上翻个身掉了下来,在斜坡上骨碌碌滚出了好远,趴那儿一动不动。

芳华忙跑过去看,师长等人也跟了来。芳华在师长警卫员的帮助下把那人翻过来,检查了一下他身上,没看见流血的新伤,又见他呼吸平稳,还在睡呢。

芳华不由冲师长等人笑笑:“没事儿!”

几个人把那名战士抬回了土包上,他依然毫无察觉地睡着。

在江堤上看了看,医疗队员就道别返回了。

芳华走在最后,却正好听见后面传来师长和团长的说话声:“刚才那些话可不能在战士们面前说了。等抗洪结束了,裁撤的工作开始时再说!”

团长嘟囔着:“知道了。其实谣言那么多,大家也都知道了。就算现在说了,他们也一样会服从命令,坚决完成任务的。”

“是啊,我们的战士永远是最可爱的人。”

“师长,我还一直记着当年在新兵班,你教我们的吃亏歌——十八、十九正年青,离开家乡来当兵。吃亏不要紧,只要主义真,亏了我一个,幸福十亿人!”

“记得就好!”

“可是,师长,你这一辈子吃的亏太多了。”

师长再说什么,芳华听不到了。她转身看去,师长和团长搭着肩膀,慢慢地走远了。

芳华看看浩荡的江水,再看看堤岸上酣睡的战士们,一时很有感触。

这滚滚东流的长江就像是中华民族的血脉,里面流淌不尽的是人民子弟兵发烫的热血。只要有他们在,洪水、地震、瘟疫、战争,再大再多的苦难,也吓不倒、打不垮中华民族。

不知有多少像师长这样的热血男儿,前赴后继、无怨无悔地为军队和国家付出了一生,把青春树成了一座纪念碑。让人民铭记他们这些最可爱的人吧!

正文一百四十四、急救开颅

一百四十四、急救开颅

回九江后,听说总医院联合北京的各部队医院又组织了新的医疗队,分赴各处抗洪前线。除了长江,还有嫩江、松花江等地。这个夏天,中国从南到北都是一个主题词:抗洪。

后方补充的药品物资也送来了,芳华的医疗小组又准备出发了。江波打过电话来,告诉她第六次洪峰已经在上游形成了,让她们注意安全。

各小组都是划分了片区的,芳华的小组和前几天一样向下游走,路上又经过了上次那个广州军区部队的防区。

继续向下就进入鄱阳湖地区。这次洪水之所以危害这么大,还因为中下游的湖泊围湖造田、环境破坏,使得它们天然的分洪泄洪能力大大下降。

她们来到了湖岸附近的一个乡镇。这个镇子比较大,前有湖堤挡着,本身地势也较高,是比较安全的。只不过,四周漫过来的大水还是把城镇包围了起来。

镇外村庄的农舍矮房已经被淹没得看不出痕迹了,只看到一些露出水面的电线杆和树冠。镇内的街道上有很多积水,地势低洼的地方,人没办法趟过去,只能划小船。不过这里还有水源,可以自己发电,能维持基本的生活。

镇里还有数百名老百姓,医疗组这次是跟随一支送救灾物资的武警小分队,进镇子里为老百姓服务的。

她们找到了镇医院。地势低洼的门诊部都被淹了大半。医院的住院部病房楼是新盖的,楼高四层,地势也比较高一些,但病房一楼的水也到大腿了。不过手术室也备有柴油发电机,所以这里还可以维持医疗工作。

镇医院的院长看到医疗队带来的药品等物资,非常感谢。同时他介绍说,洪水把四周村庄淹没后,有许多难民先是逃到这儿,后又被转送走。镇子里也有很多人跟着撤离,医院里的人特别是临时雇用的一些医护人员都走了。

现在医院里的医生,就五个人,两个内科,一个妇产科,一个儿科,还有普外出身的院长自己。他们也都疲劳工作快两个月了。

带队的干事当即表示,医疗组就留在这儿帮助他们。

武警支队的人离开时,船上又搭载了些撤离的人们。镇内剩下的人多数是没有地方可以投亲靠友,或者是舍不得离开家的人。

晚上,芳华又接到江波的电话,说是从气象卫星和sar图像分析,这第六次洪峰非常大,并且在向中下游推进过程中会与清江、洞庭湖以及汉江的洪水遭遇。洪峰目前经过的各地水文站,都报告达到了历史最高水位。

这次洪峰能否安全通过长江沿线,已经牵动了全国的心。这会儿,中央电视台正在直播赈灾晚会。驻守最险要的荆江段的空降兵某部连长还和晚会连线,向全国保证会誓死守住长江大堤。

江波让芳华一定要小心。芳华说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这里地势高,应该没事的,让他放心。

当晚果然没什么事,这里的人都久经考验了,该干嘛干嘛。镇里倒是还有两个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都被安置在住院部的妇产科待产室,以免出现意外。夏琳干过妇产科,就主动去给当地妇产科的大夫帮忙了。

不过清晨的时候,大家明显看着水位开始上涨了,外周低洼地方住的人都开始往医院附近转移。因为这里地势高,还有镇政府学校等单位,有几栋“高层”建筑,比较安全。

很快,住院部的二楼也开始被淹了大半。为防万一,院长开始让大家把药品、水、食品等物资往四层和楼顶搬运。

芳华也帮着搬东西。她站在楼顶远望四周。镇外已经是黄|色的浊流汪洋一片,昨天还见到的电线杆和树冠已经没了踪迹。只在远处隐约可见一道高高隆起的大坝,应该是湖堤吧。

不过,院长还是很乐观。他说最多淹到三楼,楼顶绝对没事的。

芳华不禁想,这房屋底下浸久了水,会不会泡软了就塌了啊。但她马上想,别自己吓自己了。这病房大楼可是他们这里的新建筑,应该没那么容易塌的。

刚这么一想,就看见城边几栋矮房子轰然垮塌了。芳华不禁暗骂自己,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当地的人已经划着小船过去看情况了,说是没有人员伤亡。他们回来的时候又接了几名群众过来。这时候,镇上的人们大多聚集到了这一片建筑的顶层或房顶,也有很多人都穿上了救生衣。

大家并不很慌乱,他们这两个月来已经见多了这类情况。这湖边的大水和溃堤决坝不太一样,一般来势缓慢,而且这里还能通过手机和外界联络。大家都相信有什么事,随时会有解放军来救援。

不过这时候,一位八个多月的孕妇突然开始肚子痛了。她丈夫是镇上的干部,她也就一直不肯撤离。但现在看样子是要早产了,夏琳和妇产科的大夫把孕妇送到四楼的手术间观察。为了保险,院长还是通过手机联系上级,请解放军派人来将这名孕妇转移走。因为医院没有麻醉师,条件也差,万一她需要做手术就麻烦了。

在等待期间,外面的水位上涨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有经验的老乡说,一定是哪处的湖堤围堰被冲垮了。

过了两三个小时,还没见到冲锋舟来。而且孕妇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夏琳和妇产科的大夫监测胎心音都觉得胎儿情况不好,可能有脐带绕颈,需要手术。

院长一看没法了,准备手术吧。芳华和段湘君也主动提出帮忙。

小段说她来做器械护士。虽然她是内科的护士,但实习的时候好歹也轮转过手术室。

芳华说,自己曾为了学气管插管在协和麻醉科轮转了三个月,这麻醉师就非她莫属了。

普外科出身的院长就给她们做巡回了,毕竟他更熟悉手术室情况。

这医院就一个手术室,大家也来不及做空气消毒就开始手术了。照明是由备用的柴油发电机提供电力。

虽然孕妇大着肚子,不容易做好弓腰抱膝动作,腰椎间隙不像普通人那样暴露良好。但芳华给各种脑外科病人都做过腰穿,还是给孕妇一次穿刺成功了,麻醉也很顺利。

夏琳毕竟是军医大毕业的,基本功扎实,即使没干妇产科很久了,她和那位本地的妇产科大夫配合得也很不错,手脚非常麻利。手术不到半小时,婴儿就被剖腹取出来了。

这个女婴果然已经被脐带绕颈两周,全身憋得青紫。妇产科大夫剪断脐带,等在一边的儿科医生马上接过婴儿,立刻抢救。

因为手术迅速及时,婴儿缺氧时间不长,在经过清除羊水、吸痰等抢救处理后,小女娃儿发出了人生的第一声啼哭。

大家都松了口气,继续给孕妇做完剩下的手术。这时,外面的人说解放军来了。

来的正是广州军区的那个团长,他们接到上级通知,说是这个镇子被洪水围困有危险、而且需要转移病人,命令他们就近赶来救援的。

只是他们接到命令时也在迎战第六次洪峰,大堤上出现了几次险情,一时没来得及抽出人手,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这时候,水位还在上涨。团长看见周围建筑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就提出所有的老弱病残都应该撤到更安全的地方。镇政府的人也同意了,并开始组织群众撤离。

于是,夏琳和妇产科大夫陪着产妇和另一个孕妇,以及医院其他几个病号坐上冲锋舟先走了。

剩下的人不过一二百人,都在各楼房的顶楼或顶层呆着,大家有水和食物,并不着急。

芳华也坐下来和段湘君聊天。两个人这些天可是成了亲密的朋友,这也是名副其实的同一个战壕中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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